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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成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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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众人集于雨笙楼。
白琉怡,水苑门的骄傲,出生时便带着灵气。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通先生——止路,常将“天机不可泄露”“折寿啊折寿”挂着嘴边,千金难买其一言,可他却在琉怡出生不久时主动送上门,只说她是“霞光闪现,又见神行”,还道出了“只要平安度过二十载,天将降大任于此女”的预言。
然而这之前,必有一劫。
正是这一预言,将白琉怡的十五载年华留在了水苑门。
江湖上传得
4、义无反顾 。。。
风风火火,最盛行的说法是水苑降了仙女神童,不但貌若天仙且能上天下地呼风唤雨。想见白琉怡一面而天天在落日峰下跪拜的大有人在。幸而有白溟布下的结界,非水苑门之人根本找不到它的所在。
“好,既然大家都到了,”白溟高深莫测的脸上看不出异常,“比试就此开始。”
“按水苑老规矩,在一炷香之内,悠然只要能从琉怡身上得到一物便胜出。否则,琉怡胜。”白溟顿了顿,补充道,“悠然大病初愈,你二人重在切磋,点到为止。”
琉怡穿了件鹅黄长裙,衬得那胜雪娇容美不胜收,她这才瞟了悠然一眼。
悠然也上下将她打量一遍,目光停在她腰间一块粉色的玉坠子上,于是上手就是一招“游龙潜江”,可惜手还没到一尺内,就被打偏了原路线。
之后她又频频发起进攻,可惜没有一招能近琉怡的身。
琉怡每每都能轻松化解,看起来不费吹灰之力。反观悠然,却已累得气喘吁吁。
鹭远不禁暗暗为她捏把汗,这实力太悬殊,只希望这傻乎乎的师妹别被伤了就好。
转眼时间已过半。
琉怡嘴角微露嘲笑,心想自己还是高估了她,今天不仅让悠然拿不到自己的物件,还要反过来失件东西来羞辱她的功夫。
于是在悠然又开始新一轮进攻时,琉怡待她靠近自己时,敏锐地抓住她瞬间的失误,就着她伸向自己腰间的手臂,顺势一转,轻松闪到了悠然背后。
“怡儿!”水清溪来不及劝止,琉怡一掌已击在悠然背上。在她向前倒的瞬间,琉怡顺手拉下她腰间的荷包。
悠然极不优美地摔向前方,重重跌在地上。
白鹭远飞身上前将她扶起,眼有怒意地看着琉怡,却仍是不忍骂她。
琉怡哼了一声,把荷包扔在地上,道“愿赌服输,她技不如人怪谁。”
白鹭远还未发作便被沧玥拦下。
悠然看着他为自己抱不平心里却有丝丝甜意,每个年轻女子心里都曾经有那么一个憧憬,白鹭远,就是她的盼望… 她浅笑道,“哥,莫要生气,我并没有输。”
白鹭远一怔,对他来说,悠然能说话之后就一直喊他“哥”,他却没半分不适应。 其他人也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场上戏剧化的逆转。
“你胡说什么!”白琉怡杏眼怒睁。
这时,只见悠然伸出手,掌心是一缕发丝,淡淡地说,“你刚才来取我荷包时,转身离我太近,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原来悠然一开始的目标便不是腰间的玉坠子。。。
白鹭远却叹了口气,不无失望道,“只为了赢比试,故意让自己受伤值得么…”
悠然垂下头心中有些委屈。
琉怡
4、义无反顾 。。。
则咬牙道,“你怎么证明那是我的头发,说不定是你自己的!”
这时白溟开口道,“莫要争了,这次是悠然胜了。”
“爹…”白琉怡只觉颜面尽失,咬着嘴唇强忍住眼中的泪光。众人马上上前安慰。
“小师叔,你方才那招黄雀在后真是用得极妙,可否传授一二~”
“小师叔的武功天下第一,今天的比试无需计较~”
“胜败乃兵家常事。”沧玥道。
“怡儿,你生日快到了,娘给你设计了几个样式的衣裳,你来选选吧。”水清溪拉过她。
“你们走开,我没有输!”琉怡却突然冲开人群跑掉了。沧玥立马追了上去。
水清溪正要去追,却被白溟拉住,附耳说了什么。她叹了口气,目光随着琉怡去的方向,忽然满目泪光,转身道,“鹭远,你随我去接个人。”
比试结束,各鸟兽散。
悠然想过去拾荷包,那是十二岁生日时白鹭远送给她的礼物。站起身才发现方才那一跤竟摔破了膝盖,血汩汩流着。
悠然深吸了口气,白琉怡那掌还真是够实在的,还好,她季悠然深谙自己照顾自己之道。越是没人疼,越要学会爱惜自己。
家世殷实的女子,父母会替其铺好金光大道;会利用美貌的女子,总不乏男人殷勤照顾;上天眷顾的女子,运气是用不完的…而她季悠然,不属于任何一种,所以她只能独立,坚强。
止了血,悠然草草将受伤的膝盖包好。
当她一瘸一拐地走到流芳园门口时,却被一个鹅黄色身影挡住了去路。
“他只是可怜你。”白琉怡的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嘲讽,“你该有自知之明吧,鹭远师兄他只是见不得弱小无助的东西,像小白,像被他救过的无数只野鸟。”
悠然心头一颤,现在的白鹭远,恐怕对她,真的只是同情吧…可她却始终把他当做至亲的哥哥,甚至更多…
“我才是他的亲妹妹,你若还想仗着他的怜悯与我为难,下次就不仅仅是一掌了。”白琉怡轻轻勾起嘴角。
“你是专程来告诉我这些的?”悠然无力地摇摇头,不愿与这小女孩儿计较,欲从一侧绕过。
琉怡伸手拦住,维持着高傲笑颜道,“等你变得强大,他自然会离开你!”
“那又怎样?”悠然停下静静看她。
“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白琉怡忽然扬起手给了她一巴掌,怒道,“明明是一个这软弱无能的可怜虫,却偏偏爱用那种怜悯都眼神看人,你在同情我么?你凭什么同情我!”
这一幕让悠然想起一个女生,一个接近她只为了接近白鹭远的人,一个曾经她以为可以当成知己的人,到头来却是无情的利用…于是
4、义无反顾 。。。
悠然冷笑道,“就凭你连可怜虫也嫉妒。”
“你!你竟敢…”白琉怡冷笑一声,“我是嫉妒你,我就是不明白为何我如此努力,却不能得到…”
“让你得到你也不知足。你难道从没遇到过挫折么?”悠然兀自揉了揉有些火辣的脸庞,摇头道。她并不知道,她此刻的淡然显得很残忍。
“为什么?!”白琉怡的眼睛里充满了怨恨。这种毫不掩藏的恨意悠然还是第一次见到,尤其在白琉怡这样的女子身上,更是难以想象。“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这个弱者,娘是,爹也是,连大师兄都护着你!”
悠然吃了一惊,淡淡看了她一眼,看来得先让她冷静下来,不然自己说什么也只会激怒她。
“还有二师兄!你明明什么都不会,弹琴吹箫,我都可以与他应和,”白琉怡激动地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来,“我很努力很努力要做到最好,可是…他却与你亲厚!”
这就叫身在福中不知福么?悠然真想一巴掌打醒她,让她看到身边的人有多爱她,让她看到自己有多幸运。可是,这又关她季悠然什么事呢?她摇摇头,继续不冷不热地看她。
如果悠然知道这一个犹豫让她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那么此时她无论如何也要把白琉怡打醒。
只可惜,命运的齿轮一开始转动,任谁也无法阻止。
琉怡看悠然毫无反应,似乎根本不屑与自己争吵的样子,怒道,“季悠然,你一定会后悔的!”
生平头次遭受挫败的她转瞬消失在林中。
作者有话要说:神秘人物即将出场,敬请期待^^
5
5、豆蔻年华 。。。
琉怡在林间穿梭,不知过了多久,天色渐暗,她的心才稍稍静下来。
想到方才拼尽全力跑,恐怕此时早已出了结界,琉怡不禁露出一抹酸涩的笑意,没想到十五年来第一次破戒出山竟是如此…
凉风掠过耳畔,她隐约听到远处的林中传来阵阵箫声,这旭日山脉如此偏僻之处怎么会有人吹箫?
琉怡屏息凝神,仔细辨别。
箫声断断续续,技法不熟,看来是初学,却有一种专注空灵的意境,如果多加磨练,定能吹出不逊于白鹭远的好曲子。
她这样想着,不觉向那个声音靠近。
穿过树林,她来到一处峭壁。 悬崖边立着一个瘦削的身影,手持玉箫,仿佛一朵浮云,随时会随风而去。
琉怡喜欢吹箫的人,因为白溟和白鹭远都吹箫,于是她听得入神,忘记了屏息。
似乎是感觉到琉怡的存在,箫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山风呼啸,吹着长衫猎猎作响,仿佛延续着方才的旋律。
琉怡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戒备地握着剑,紧张地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吹箫?”
那人并没回答她,缓缓转过身。琉怡一怔,三分好奇,七分惊艳。
他墨黑的发丝飞扬,这个人,是她从未见过的好看。她怔怔地看着,仿佛嗅到深谷间白莲的清香。
他凛冽的黑眸冷若冰霜,声音却异常好听,“你是…白琉怡?”
在那声音的蛊惑下,琉怡点点头。
他眯起绝美的双眸,拿出一副精巧的银白面具戴在脸上,幽幽地说,“有了你人便算是齐了。。。如此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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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苑门内。
悠然回了房越想越不安,便去找沧玥帮忙。
“悠然师妹你…”沧玥深知琉怡的脾气,从小被众人捧着,此番失了面子定然是不能惹。
“抱歉。”悠然却是真的有些后悔,只怪自己不会与人为善,圆滑处世之道她素来难为。
他二人正要去寻,却见琉怡迎面走来,脸上却平静地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沧玥狐疑地看了悠然一眼,后者则一头雾水。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大笑,“毒老兄,久疏问候!你这结界入口可真难找啊~还好侄儿迎我~”
悠然一转身,见白鹭远正领了一人进门来。
“止路!”白溟边说边迎上去。
来人一副精瘦的身躯,穿了件破旧的道袍,怎么看怎么像个茅山道士。
他扫了众人一圈,目光在琉怡和悠然身上徘徊了会儿,最终看向琉怡道,“这想必就是我徒儿了吧?”
白溟面上带着难得的奕奕神采道,“正是小女琉怡。”
止
5、豆蔻年华 。。。
路捋着胡子道,“嗯,果然有慧根。既然如此,徒儿何时与我去修行?”
以琉怡的性子,却顺从地点头道,“明日便可动身。”
众人皆是一惊,水清溪更是张了张嘴,“怡儿你…”
她经过悠然身边时,忽然附耳道,“咱们走着瞧。”
悠然皱眉,不知这小丫头想怎样,心里却有些忐忑。
第二天,众人便送走了琉怡和止路。悠然跟水清溪也准备下山。
临行前,白鹭远揶揄道,“悠然师妹,你这功夫连三脚猫都差了一截,可别被人欺负啦~~”
每当悠然在白鹭远面前时,似乎都多了一些女孩子的样子,低头笑道,“多谢师兄关心。”
她心里默默想,若是这次他能想起,就将心里的想法告诉他吧…
水清溪还惦记着琉怡,拉着白溟往一边走了走,轻声道,“怡儿不知又在想什么,非要昨日就跟止路去修行…”
白溟安慰道,“之前不让她下山也是为她好,跟着止路,她才能平安度过这几年。再怎样聪慧,琉怡终究是个孩子。”
水清溪眼中闪出泪光,扯住他的袖子道,“是啊。我也是担心她…”
白溟拍拍她的手,道,“我明白。”
“咳咳~”白鹭远那边远远地喊道,“爹,娘,小别胜新婚~时辰不早了哦~~~”
“啪!”长鞭一响,水清溪跃至面前,“你这死孩子!”
白溟轻声关照水清溪,“悠然自六岁上山,这还是第一次离开水苑。虽然事隔十五年,但那人未必放弃…”
水清溪点点头,“放心,我会小心的。这里离皇城远得很,而且这么多年过去,相信什么事也该淡了…”
悠然被师娘连拉带拽的在山里走了两天,终于到了第一个城镇——渔城,也是她们此行的目的地。
二人在一家客栈住下。
街南绿树春絮,树头花艳娇云,树底人家朱户,人间几度繁华。
这江南渔城自古就是富裕繁华的商业重镇,商贾云集,店铺林立,百姓生活安逸。
第二天一早,水清溪给悠然找了套粉色的绣花长褂,嘱咐道,“今天我先去借那器具,若是今晚没能回来,你明天一早便回水苑找你师父。今日,你且去置办一下要带回山上的东西。万事小心。”
于是二人分头行动。
悠然在街上照着清单置办完东西,便坐在街边一家茶馆喝茶休息。邻桌的几个中年人正和小二饭后闲聊。
“听说景家的二公子中了榜,昨日被召进天城受任了。”小二毛巾一甩道。
“这有啥稀罕,景家是江南首富,这玄天国恐怕也没人能及,区区一个官位根本如喝水般容易。”一个油光满面的男子道。
“是啊
5、豆蔻年华 。。。
,况且景家二当家的本来就是大皇子的老师,皇上面前的红人,把侄子弄进朝廷简直易如反掌啊。”
“可不是么,正所谓官商一家,行遍天下啊~听说宫中的嫔妃们都是景家衣饰店的常客!”
这时一个青衫的男子走进店来,似乎在旁边听了一会儿,插嘴道,“景家最有名的不是酒楼茶馆么,天城的闻香楼和清红苑可是家喻户晓的。”
“没错,景家的产业可大了去了!”
白溟曾说悠然较其他孩子心静而敏感,此时,她觉得那青衫男子时不时地打量着自己。
她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儿独自来茶馆本就引人注目,谨慎起见,悠然起身匆匆离开。
回到街上,她左右无事,便在城里的各个药铺闲逛,抓些制毒用的药,顺便看看有没有自己在大学里学过的药品。
她除了在大学听那些现代名词,还跟跟师父学了很多中草药的知识,心想植物的种类和名称总是别搞错了才好,所幸变化不大。甲烷,乙醇,蒸馏水这些常用的可以自己制备,有些植物里的药用成分也可以用水蒸气蒸馏法提取,比如提取茶叶里的咖啡因,就是大学里做过的实验,还有金银花叶中有抗菌消炎成分总黄酮和绿原酸…关键是蒸馏的器具,这里不知道有没有玻璃…
“啪”的一声响,在小小的药铺里显得突兀。
悠然抬眼看见一个气喘吁吁的小男孩儿,将一张药单和一锭银子拍在柜台上,“掌…掌柜的,我要买…买这些…”
看他十岁出头的样子,个子和悠然差不多高,一双漆黑的眼睛非常有神,白嫩的脸蛋跑得粉扑扑的,像年画里走出来的,煞是好看。
这时男孩儿注意到她的视线,警惕地转过来看她,悠然感到他的紧张,不觉对他和善一笑。
男孩儿愣了一下,不自然地别过头去。
这时老板已经把男孩儿的药包好,递过来,“小弟弟,真不好意思,本店的朱砂刚好没货了,要明日才到新货,不知你可否…”
“不行!不能再等了!”男孩儿大声嚷道。
“这样的话,你只能到别家店铺去问问看了。”
“可是…可是他们就快来了…”男孩一副咬着嘴唇,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小脸儿憋得通红。
这时悠然听到街上有人在喊“前面有家药铺!”
男孩儿闻声色变,呼吸也急促起来。那惊慌的脸几乎和悠然的噩梦重合起来。
悠然猛然一震,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上前道:“掌柜的,可否借内堂一用?”
“这…”看这掌柜面有难色,悠然又说,“这孩子似有隐情,我们做积善救人的买卖,权当多积一回德吧!”说着递去一锭银子。
掌柜刚犹豫着一点头,悠然
5、豆蔻年华 。。。
便拉了这孩子走进内堂。
她们前脚进去,后脚便进来几个家丁模样的人,询问了一阵正要离开,忽然又折返。其中一个打头的道,“刚才街头的小贩看到我家小主跑进来却没出去,不知掌柜的可否特许我等进内堂一看。”
掌柜的慌忙阻拦,“内堂只有小女,哪有男孩子!”这一拦反而拦出了那群人的疑心,推开挡路的便进了内堂。
掀开帘子,中堂只见一个穿粉色绣花褂子的小姑娘正坐在椅子上绣花,看到有人闯进来急忙缩到墙角。
旁边是一扇通往内室的门。
“小姑娘,你是否见到个和你差不多高的小子?”
小姑娘猛摇头,双手害怕似的紧捂着眼睛只露出粉扑扑的脸蛋儿。
凶悍的家丁又掀开通往内室的帘子,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只着一件中衣,面前一个盛满水的盆,旁边还有一堆衣服,俨然正要洗浴的样子,看见有人进来惊叫一声,忙端起盆来遮,不料手一抖,整盆水便洒出来,溅了来人一身。
头里的家丁也觉得脸上过不去,但还是迅速扫了一眼,一把拉开床单,见确实没人,才冷哼一声退了出去。
刚要迈出中堂,带头的家丁忽然盯住那双手捂脸的小姑娘,走上前去,“小姑娘,看叔叔这里有什么。”
小姑娘还是摇头,家丁一急,抓住她的手腕一拉,露出小脸儿。
只听那家丁“啐”了一声,似乎还不甘心,却忽然神色怪异,脸上一抽一抽的。
他只觉全身一阵奇痒,抓了两下却越抓越痒,又不好当着手下的面发作,他只能强忍着说了声“走!”,脸上是说不出的扭曲。
等人走远了,掌柜的才跑进中堂,拉着粉色衣服的小姑娘,“小翠,没事儿吧~”
小姑娘摇摇头。
屋内的悠然也舒了一口气走出来,“她只是混淆判断的。谢谢你了,小翠。”
边说边把外衣和小翠换了。
掌柜疑道,“我这里地方有限,你把那男孩儿藏哪儿了?”
悠然轻轻一笑,便见那男孩儿红着脸从一堆衣服中爬出来,外衣是脱了抱在怀里的。
她解释道,“怕他们在那堆衣服里看出熟悉的。”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己又泼水吸引了部分注意,而且那水里混了“抓耳挠腮粉”,痒的时候哪还有心思考虑别的事儿。那家丁如此凶悍无礼,也算是尝到点教训。
掌柜啧啧称奇,“你这小姑娘真是冷静,刚才连我都险些慌了神儿漏了馅儿。”
悠然又花了一两银子买□小翠的衣服给男孩儿换上,自己收拾了一下内室的残局。男孩儿年纪不大也看不出男女,打扮一下还挺水灵。
于是二
5、豆蔻年华 。。。
人谢过掌柜的便走出来拐进一条小巷。
药铺门口有几个人看她们走出来,才悻悻地离开,果然还在等她们露出马脚。
看几个家丁走远,悠然转身对男孩儿说,“该帮的我也帮了,你到别家药铺抓了朱砂赶紧回去救人吧。”
“你怎么知道我要救人?”男孩儿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问。
悠然浅笑,“从你那慌慌张张的样子啊,像救火一样,”
男孩儿脸上又一红,悠然正了正神色,“再说,你刚才抓的那几味药,都是治疗高热神昏这类病,且是给体质虚弱的人用的,这九里明清肝明目,看来还伴有眼疾。朱砂又有镇定安神之用,哎,这精神上的病最耽误不得。”
“我…没钱还你。”男孩儿鼓着脸道。
“不必还了,你留着抓药吧。”她打一开始也没想问个小男孩儿要钱。
悠然看他不动,以为不好意思先走,于是大方地准备告辞。谁知刚转身迈出一步,她发现袖子被一双白嫩的手死死抓住。
她不解地看他。
“求你,帮我。”他恳求的语气中带着坚决,让人不忍拒绝。
从刚才那些家丁的态度,虽然嘴里叫着主子,却丝毫不待见,想来这孩子定有苦衷,可悠然实在不喜欢蹚浑水,刚才出手已是史无前例…可再往下走就是她头脑发热了。 多年之后她想起来,才发现也许正如某人所说,这才是她的本性。
“你也看到我只不过是个小丫头,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悠然婉拒。
“求你,求你救救我哥吧!”男孩儿不知为何坚持,眼圈又红了。
悠然愣了一下,某种情愫迅速将她的漠然吞噬,竟然都是为了哥哥,也许换做白鹭远那种心肠,早就去了…认命似的点点头,“那先去看看吧;不过我不保证…”
男孩儿喜形于色,猛点头,差点把悠然胡乱给他绑的辫子甩掉。
于是悠然跟着小男孩儿翻进一座高墙,里外都有隐蔽的梯子,从他轻车熟路的样子看,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进了院子,男孩儿先带她遛到一口井旁边,悠然帮他把那乱七八糟的村姑妆卸了,他又红着脸跑到一旁把衣服换好。
他为难地说,“那个,一会儿见了我哥,你千万别告诉他刚才的事,就说,就说我们是恰好碰见的。你听我说了他的病情就好心过来看看。”
真是奇怪的孩子,明明急着救人…难道自己看起来像爱管闲事的样子?(作者第一个被雷死)可还是点头,谁让自己都翻进来了呢。
跟着小男孩儿绕了半天,悠然才发现这院子的气派,且不说每座楼阁、每处院落都精巧别致,单从这上规模上看也快顶上半个故宫了。
悠然这才
5、豆蔻年华 。。。
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后悔着出门前真不该想“千万别惹上麻烦…”
作者有话要说:呵 回来改的时候看见小雨小时候觉得好有爱的说~~
6
6、豆蔻年华2 。。。
七拐八绕他们进了一个偏僻的院子,除了几棵枫树,没有其他花草,与之前堂皇的庭院不同,这间小小的院落从里到外都透着素雅,只暗淡地躲在角落。
男孩儿推开门,里面一个微弱的声音飘然而出,“小雨,你出什么事了么?咳咳…带了什么人回来?”
看来虚弱得很,不过悠然反而松了口气,因为从声音和神智判断,还未病入膏肓。
之前悠然最担心病人的大脑和神经系统受损,可他刚才的两句话,句句问在点上,没有那些“怎么才回来”“去哪儿啦”之类的废话,而且远远地就从脚步声判断出是弟弟带了另一个人回来,打消了她的顾虑。
“哥,我今天运气不错哦,还碰到一个懂医术的人。你这些天眼神儿不好,也查不出病因,我就带她过来给你瞧瞧。”男孩儿边说边扶着床上的人坐起来。
悠然走进屋,虚掩了门,远远的见那人只披了件青色的外衣。
窗外一树淡红的枫叶被初秋的清风吹落一地,偶有几片掉落在窗棂上,房间里萦绕着草药味儿。
她走近床边,看清那个很美得夸张的男子,五官精致,不染纤尘,看样子也不过十七八岁。他阖着眼,瘦削得有些骇人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像翩翩的蝴蝶,在他白皙得近乎透明的皮肤上投下影子。素白的衣领下胸膛起伏,看得出呼吸有些困难。
微风吹乱了他的几缕发丝,仿若吹落一池萍碎。
悠然正观察着,那人忽然睁眼看着她,他的眼睛深邃好看,但是和白鹭远那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不同,而是有些狭长,眼底一片漆黑看不到尽头,毫无光彩似一潭死水,甚至还带了股戾气,像是对她的出现有说不出的厌恶。
“就是她么?”床上的人虚弱地出声,打破了方才的宁静。
悠然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屑。
“哥,我请不到大夫,你就让她看看吧!刚才在街上我差点让来福他们抓到,多亏她帮我的!再说,再说你的眼睛…”小雨急得声音带了哭腔。
那病弱美男有些担忧地看着弟弟,眼中的戾气却散去大半,无奈道,“那就麻烦这位小姑娘了。你们还没吃饭吧,桌上有几个包子。小雨你吃罢了先去管事房把上午的事交待一下,就说迷了路,再顺便去厨房把今天的汤药端来吧。”
“嗯~”小雨看哥哥同意悠然帮他看病,知道哥哥从不食言,便拿过包子,塞一个在悠然手里,道,“喏,先填饱肚子。”
看着小雨关上门,那浓重的冰漠又回到他眼中,“只需说我是体质虚弱,偶染风寒即可。咳咳…”意思就是,不会医不要紧,小孩子骗就骗了也不要紧,赶快走。
“
6、豆蔻年华2 。。。
你这体质好像不是天生的。”悠然心想,这小子竟敢把她当江湖郎中,一眼就看出你这是后天人为,那么你自己就一定知道病因!
病弱美男没有多看她一眼,拒绝之意分明又重了几分,“我们的家事望你不要插手。”
悠然听出了鱼死网破的意味,宽慰他似的淡淡一笑,“我是你弟弟请来的,没跟他打过招呼就走未免太不懂礼数。不过你放心,我对别人的家事毫无兴趣。再说,这要生要死还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你多大了?”那人忽然问道。
“十三吧。”悠然随口答道。
“只与小雨同岁么…” 悠然不禁想,那小孩儿有十三了么?男孩子果然晚熟…
那人不再说话,悠然也不支声,默默地啃她的包子。
吃完包子又坐了一会儿,小雨才推门进来,手里端了碗汤药,摇摇晃晃有些不稳,悠然帮他接过来。
床上的人忽然坐直了身子,将小雨拉近自己打量,他半眯着眼,满目戾气。
悠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小雨手腕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小雨很乖巧地收回手,道,“哥,放心,小雨主动认错,他们只打了几下。你先把药喝了吧~”
“好。”他语气虽然温和,她却听得出那份隐忍。
“慢。”悠然突然觉得不对,“这是什么药?”
小雨皱着眉说,“自从哥哥身体虚弱,大公子就让人每天熬汤药给他喝,可总不见好…”
悠然端过汤药闻了一下,果然有毒。瞥了一眼床上的人,正用警惕的眼神看她。
她拈花一笑,转向正满脸忧色望着她的小雨,摸摸他的头说,“放心,我再给他加味药,慢慢调养三五个月就能好。”
小雨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像红绿灯一样,最后终于说了句“。。。谢谢”。
悠然有些摸不着头脑,看那哥哥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打量她,忽然想起自己不过十二三岁,居然揉了这小帅哥的头!怪不得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迅速平复了尴尬,悠然决定先转移话题,从怀里取出一粒紫红色小药丸,说“先把这个吃了。”
看床上的人没动静,小雨叫了声;“哥…”
那人嘴角一勾,接过药丸就着汤药一饮而尽。
“小雨,上次我托私塾的周先生带了本书,能帮我拿来么?”
“好,我这就去。”小雨又被支开。
“这药是我自愿喝的。我自有原因。”
他果然知道,悠然想,那种常见的慢性毒药,也只有小雨这种完全不懂行的人才看不出来,也说不定是他有意向弟弟隐瞒。 可是,这就是说他的身体是自己搞垮的,他难道不知道小雨
6、豆蔻年华2 。。。
为了他偷跑去抓药吗?想到刚才小雨身上的鞭痕,恐怕他也不能幸免,所以才会发热吧。
悠然思及此,淡淡看他一眼,道,“你自然有你的道理。你应该也知道这药长期服用会怎样,你视线变模糊八成拜它所赐。”
他又阖了眼,冷冷地说,“那又怎样?”
悠然却笑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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