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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成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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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玄煜熙已坐在琴边,旋律又一次将人们吞没。琴声如故人的倾诉,茶香缭绕,往事浮沉,一言难尽。
时而有相见恨晚的述说,时而是伶俐跳跃的清新,时而有怜花惜玉的柔情,更多的却是一种矛盾,一种思念,一种回味,让人心生共鸣,不禁回想起自己心中最深的回忆。
一曲终了,竟无人从梦中醒来。
“哎呀,看来是我输了,早知道就使点灵术了~是我太自信了,看来子昕你不仅技艺大涨,最近的经历也很丰富呢~”系锦书忽而一脸哀怨地说,“哎,人家本来还想要你身边那位景公子的墨宝当奖品呢~~他居然没来,真可惜啊~”
“呵呵,锦书过谦了,只是墨宝的话我去帮你要来也无妨。”玄煜熙摇着扇子笑道
20、落花有意 。。。
,“只是,若是那人来参加,你我可能都进不了这第三轮了。”
闻此系锦书更是两眼放光,“哦?果真如此厉害~子昕别忘了答应我的哦~”
这时茏琴从侍女手中接过一捧鲜花,递给玄煜熙,“四殿下既然胜了,就请收下鲜花吧。”
然后不无期待地看着他。
她喜欢的是四殿下吧,虽然不能在一起,通过这种方式却也可聊以安慰,悠然嘴角挂笑地想。
只见玄煜熙合了扇子将花捧在手里,向自己走来…
诶?这人走错方向了吧?为什么会…?
悠然对上玄煜熙那双带笑的眼睛,猛然想起他刚才那句──“既然公子不肯要这东西,那玄某只好另择他物作为还礼了。”
她不觉心跳加速,浑身僵直。
他不会是要把这东西当回礼吧?!
作者有话要说:对于这场诗会不知道大家是否满意~
总之,重要的不是诗会,而是这样一个契机,让一些事发生,一些事了解。。。。
随着诗会结束,第二曲也将入高潮,悠然的第一朵小桃花灼灼正好^^
21
21、节外生枝 。。。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李白《清平调其一》
他不会是要把这东西当回礼吧?!
悠然望着向她走来的玄煜熙,那轻柔笑貌好似沾染了阳光,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这下可好了…她心里郁闷地想,“千万别”定律再次应验,本来还想低调呢…
“多谢四皇子抬爱。”只见白鹭远跨出一步抢过玄煜熙的花。
玄煜熙眼角抽了一下,再看悠然一脸恳求,只得说,“刚才子昕看公子气度不凡,特献上此花,无需还礼。”
说完两人都是一阵恶寒。
玄煜熙转身离去前又看了悠然一眼,那眼神没来由得让她觉得有些惭愧。
身边已有人发出唏嘘之声,有佩服四殿下品味不俗的,也许还有哀叹他们敬爱的四皇子竟有断袖之癖。
“子昕果然人才啊~~”系锦书怔怔地看着玄煜熙竟忘了摇扇子。
悠然却还是舒了口气,希望刚才那一幕别被系家的人看见才好,不过自入场以来,除了系锦书,她到还没见到其他系家人。
诗会在这一片混乱和猜测中悄然落幕。
等人散得差不多了,白鹭远和悠然来到和珂青约好的地方。等了会儿却不见珂青出来。
悠然正想去看那个洞,却被白鹭远拉住。
“有人。”
白鹭远拉上悠然躲在一棵树后。不远处,两个蒙面大汉背着一个黑色布袋,偷偷摸摸地往北边的树林里走去。
“这诗会怎会有这等人,还在这偏僻之处。。。”
白鹭远蹙眉道,“我去看看。这里到处是系家的人,你不要乱走。”
悠然下意识地拉住他的衣袖,道,“我和你一起去。”
白鹭远看她一脸担忧,拿下她的手握住,笑笑说,“放心,我去去就回!”
林间的阳光碎落在他眼眸之中,仿佛和那笑容融为一体。
悠然张了张嘴没出声,只感觉他放开自己的手,转身向树林里走去。
看着白鹭远的身影消失在层叠的树影中,只剩下呼呼的风声掠过耳畔。
悠然兀自握紧了他松开的手心,忽然心里空荡荡的。
这恐怕是她唯一一次主动伸出手,终究只是落空的期许。
倘若她能预见这之后的事,也许无论如何都不会松手。
可事实上谁也无法预见未来,且这里不比现世,没有手机电话,一旦擦肩而过,谁也不知能否找得回…
白鹭远远远地跟在蒙面人后面,走向树林深处。
途中扛着黑色的布袋的汉子忽然一个不小心,被脚下石头绊了,嘴里骂骂咧咧道,“这该死的…”
“闭嘴!你以为在府里闲逛吗,小心点!你背上的
21、节外生枝 。。。
可是公…咳。”另外一个声音低声喝道。
白鹭远忽然神色凝重起来,难道…
蒙面人在一个洞口停下来,打开布袋,白鹭远不禁瞳孔一缩——真的是玄珂青!
他的手握紧了腰上的软剑。
她正被绑了手脚撂在地上,嘴也被堵了,但水汪汪的大眼睛里不见眼泪,只有愤怒。
“三公主,得罪了。”
“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说完拔掉了堵在她嘴里的布条。
“呸!”阿珂昂着头,像一只骄傲的天鹅,带着不可侵犯的美丽,“你们是大哥的人吧!”
蒙面人均是一怔,珂青便知自己猜对了,“哼,他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四哥了?真是头脑愚蠢的废物!”
“休得对殿下无礼!”另一个正要过来教训她,被刚才那个拦了下来。“冷静,别上了这丫头的当。”
“哼,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本事,原来是想掳了我做人质要挟四哥,真是群卑鄙小人!恬不知耻!!”
“你!看来不教训你一下不知我们的厉害!”那蒙面人显然被激怒了,拿了刀便朝珂青的胳膊砍去。
刀还没落下,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帅气地单膝跪地,阳光从稀疏的枝叶间落下来,洒在他身上轻轻晃动,颇有些侠气。
“呵呵,两个大汉欺负一个小姑娘,真是丢人啊~”
“白鹭远?”
抬头正看见珂青一脸诧异地看着他,白鹭远嘴角弯出个明亮笑容,“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啊~”
他故意学着阿珂的语气,让她不禁失笑。
“你也真是够笨的,没事儿跟人贩子顶什么嘴~”白鹭远数落道。
阿珂本想还嘴,而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悉数化为惊恐,“小心身后!”
白鹭远转身一跃,躲过了蒙面人的一击。
脚还没站稳,发现身后有蹿出三个,原来对方不是两人,是五个!
他心里暗叫一声不好,手上却毫不迟疑,飞出几根银针,又解决一个,旋即与另外三人打成一片刀光剑影。
白鹭远以一敌三本就吃力,再加上水苑门本就以暗器出名,明刀明抢并不占优势,很快,他已有些力不从心。
“不要啊!”随着珂青一声尖叫,白鹭远感觉肩膀处一阵钻心的疼痛。
紧接着右手手臂也是一疼,剑便掉落在地上,他咬紧嘴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悠然,千万别来…
另一边,悠然在树林入口附近找了个僻静的角落守着,这样白鹭远回来的话她一眼就能看见。
可是她左等右等,眼见夕阳将树影越拉越长,却仍不见白鹭远回来。
她忽然一阵心慌,怕是他出了什么事,虽然担心之极,可也知道自己是万万不能进树林去。
就算
21、节外生枝 。。。
要找,也要先找个帮手。
可是这里谁能信任呢?
“这位公子,我家主上请你移步。”背后一个声音响起,悠然只觉得浑身一紧。
她转过身,但见一张白白净净的脸,竟是景二公子!
“不知你家主子为何要见在下这无名小卒?”
景焕云并不知道悠然认识自己,语气中带着些读书人特有的清高,似乎很看不上她,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说着便要命人过来架人。
悠然心知好汉不吃眼前亏,再看他语气虽然不屑却也还算客气,应该暂时没有危险,只好先假意顺从,“那就麻烦大人带路了。”
跟着景焕云走到一辆挂着玄色帐子的马车前,他上前禀报,“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殿下?难道是玄煜熙?悠然想到玄煜熙,倒是心里很放心,叹口气想,自己何时对他如此信任了。
“这就是老四看上的…哼,没想到老四那样的,竟有这种兴趣。”车上的人语气轻蔑,似乎还不屑地笑了,“叫什么名字?”
不会吧?悠然无力地想,怪不得景焕云用那种轻蔑的态度看她,原来以为自己是玄煜熙的…可车子上的人,令悠然觉得无端厌恶,莫非是万众敬仰的大皇子殿下?
她冷冷地回答,“在下季悠然。”
“哼,上来。”大皇子玄煜骅傲慢地命令道。
悠然只觉被人用力一推,膝盖一痛跪倒在马车门口。
玄色车帘被挑开,悠然抬眼看见一张戏谑的脸,与那轻佻的声音不符,这大皇子倒是长了张忠厚面孔。
他倾身上前,欲挑起悠然的下颌。
她厌恶地向后躲开,却被玄煜骅的手下按住。
玄煜骅似乎看到她眼中的厌恶,阴阳怪气道,“竟敢给本殿摆脸色,看来果然是四弟那里受宠的。”
他用力捏起悠然的下巴,“长得倒还可人,可惜是个断袖。”
悠然甩开他的手,撇开眼不看他。
玄煜骅命人将悠然拉上车,轻慢道,“本殿坐了一日马车,腿有些酸,你过来给我捏捏。”
这马车里空间并不宽敞,悠然此时跪在车门处,正在玄煜骅脚边。
她只觉得这大皇子让人浑身难受,一时间只想给他来点猛毒。
见悠然无动于衷,大皇子厉声道,“哼,竟敢违抗本殿,你还真是侍宠骄纵~给我掌嘴!”
话音刚落,悠然脸上便挨了两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抬眼道,“在下并非四殿下宠信,大殿下若想以此羞辱四殿下,恐怕打错了算盘…”
话未完,她脸上又挨了两巴掌。
悠然正思索着用毒的时机,车外有人禀报,“禀大殿下,四殿下求见。”
“哼,他到挺快。”玄煜骅冷哼一声,“带他过来。”
“
21、节外生枝 。。。
子昕见过大殿下。”玄煜熙稍稍平复了下呼吸,似乎是赶来的。
玄色的袍子从容站定,悠然捕捉到他眼里一丝担忧,心里一暖。
玄煜骅扬起深沉温和的声音,却听得悠然一阵寒意,“什么风把四弟吹来了?”
“今天子昕奉旨在寻燕坡举办诗会,自然在此。倒是皇兄不打个招呼就来了不知为何,让煜熙没做好迎接准备,礼数不周之处还望皇兄见谅。”玄煜熙只是平和地说着,实在不见歉疚之意,倒像是质问。
“这…本殿许久不参加诗会,今天心血来潮,就过来看看。”
“既然如此,皇兄这就随小弟到帐子里坐坐吧。煜熙的几位门客都很仰慕皇兄,想着为您献艺呢。咦,季公子怎么在皇兄的马车上?”他装出一副感慨的样子,“真是太失礼了,还不快下来!”
悠然点头从马车上跳下来。
“季公子是小弟的门客,一直说要见大皇子殿下,没想到等不及自己先找来了,真是让皇兄见笑了。”玄煜熙笑嘻嘻地边说边将悠然挡在身后。
“今天天色已晚,本殿也该回宫了。这季公子既然想见本殿,就让他随我回去吧。”玄煜骅故意刁难。
“皇兄说笑了,季公子是小弟的门客,怎能如此无礼。”玄煜熙展开折扇,笑道,“皇兄若是不嫌弃,明日小弟自会带了几个门客去殿上请安。”
“嗯。”玄煜骅看今天人是带不走了,只得另想办法,便吩咐景焕云送他回宫。
景焕云应了一声,回头看了悠然一眼,转身离去。
待人走远,玄煜熙才扭头对悠然说,“你这就走吧…皇兄的人我会让人应付。冷箫可护你上路,千万小心。”
“多谢四殿下。”悠然看到了他眼里的担心与不舍,心里有些愧疚,“今天的事…”
“今日之事是我一时欠考虑。明知会给姑娘带来麻烦,还是想要把那花给你…三番两次,实在抱歉。”月光洒在他玄色的袍子上,泛着银白的光辉,玄煜熙看着悠然红肿的脸庞,不禁敛了笑容,露出少有的凝重。
“四殿下一番好意,无需介怀。”悠然淡然一笑,“上次是悠然率性而为,还得以与茏琴姑娘相识,并无损失。再说,刚才的事,还多亏四殿下替我解围。”
“上次清红苑的刺客乃是绿水之人。”看着悠然清澈中带着不解的眼神,玄煜熙默默做了一个决定,“那些人虽然不是我安排的,却因我而起,没想到会让默辰受伤,而且…让你受惊了。”
悠然明白了事情的由来,反而安心许多。
怪不得那些黑衣人没造成任何伤害就全身而退,而那天自己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正是没有见到平日寸步不离的冷箫,想来只
21、节外生枝 。。。
有熟识的人才能将他引开。
想到玄煜熙也并无恶意,甚至自始至终对自己关切有加,悠然胸口还有暖意,“四殿下不必自责,悠然是江湖儿女,没那多计较。再说我们今日也如愿见到公主了。”
“你们何时见到阿珂的?”玄煜熙闻言,神色却又凝重几分。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修一修格式会不会看起来轻松些~
22
22、此情可待 。。。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商隐《锦瑟》
“你们何时见到阿珂的?”玄煜熙忽然神色又凝重几分。
“斗诗比赛前。”悠然心里也一沉,难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白鹭远…“本来约好赛后再谈,可公主一直没来…”
“你们看到什么人了么?”玄煜熙马上觉察。
“两个大汉扛着个布袋往北边的树林去了。家兄已追去查看,只是眼下还不见回来。。。。。。”悠然语气平静却掩不住浓浓的担忧。
“季姑娘…”玄煜熙心知她忧心白鹭远,怕说错话伤了她,一时不知从何开口。
“殿下是否已知我们是水苑门的人?”见玄煜熙点头,悠然又问,“那我想请问四殿下,当日叶家举行比武招亲之时,可有系家人在其中?”
“系家?”玄煜熙微微蹙眉,摇头道,“不会,若系家人去了,理应与我照面。”
听到不是系家所为,悠然松了口气,这就证实了师父的推测,却也断了一条寻找琉怡的路。
她理好了心绪,抬头道,“悠然还有一事想问四殿下。”
“季姑娘请说。”
“四殿下可知婉妃的事?”
月光下悠然还是看清了他眼中的错愕,这是宫中的禁忌,他不愿说自己也是有思想准备的,只是不知为何就问了出来。
“她是父皇的宠妃,二十年前自尽了。”玄煜熙虽然知道她与众不同,却还是料不到她会问起婉妃的事,可隐隐的,又似乎已经知道很久了,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起。
“据说是因为亲手杀了不满六岁的琉婉公主,心怀愧疚自杀的。父皇震怒,封了温婉宫,撤了她的头衔,葬礼也很简陋,就像宫里死了个小宫女一样。温婉宫里的人,她的近侍都被赐死,远些的被流放,自此宫里所有和她有关的都成了禁忌,她的一切都被人刻意焚毁或掩藏起来。”
琉婉公主么,琉婉,留婉,却终究没有将她留下来…
悠然心里一叹,“你可知婉妃是个什么样的人么?”
“那时我尚在襁褓之中,只是后来在母后那里看过她的画像…那幅害死母后的画像…”玄煜熙的眼里第一次有了割舍不下的东西,“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知道她是母后敬重的友人,她曾说,‘别人都说皇上太宠她,可却看不见她的眼泪,他给了她一切,却惟独夺走了她最渴望的自由。就像被关进笼子的鸟,锦衣玉食怎比得上整个世界的翱翔。’”
悠然心头一颤,师父曾说,娘的遗愿是要给自己自由,难道这婉妃就是自己的生母?!
再看玄煜熙怜惜的眼神,她心里一动,转念想到他说不定还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玄
22、此情可待 。。。
煜熙含笑看着她,无论是对弈时的专著,或是谈吐间坦然的神情,总是淡若静兰,他不禁贪恋着看她时的平静。
见她不说话,以为又在担心白鹭远,他安慰道,“你不要过于忧虑,白兄弟是水苑门出来的人,自是有些本领。玄某已经派人去打探了,有消息也会尽快通知你。”
“嗯。”悠然看着他,感到很放心,她虽然不知道他的过去,也不知道他的目的,却不怀疑他此刻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关切,于是认真地说,“谢谢你,玄公子。”
听到悠然没叫他殿下,她的眼睛还是那样明澈如水,玄煜熙脸上也慢慢浮上熟悉的微笑,这笑是入了眼的,月光初上,映着他秀美俊逸的脸,比先前竟又耀眼几分。
悠然恍惚间似乎又看到诗会上,那盈盈淡笑着向她走来的玄煜熙,日光映着他的侧脸,仿佛暖阳直直撞入眼眸,暖得她方寸心间怦然柔软。
“以后季姑娘可叫我的字,而玄某也称你悠然可好?”玄煜熙谨慎地问。
悠然坦然一笑,毫不做作地道,“子昕。”
玄煜熙看着她有些出神。
“如果…”玄煜熙望着悠然的眼睛似乎带了什么她不懂的感情,“如果有需要,请尽管来找我,玄某自当尽全力。”
“多谢。”悠然轻轻一笑,想告诉他,他此刻的笑容如此让人安心。“那悠然这就告辞了。”
玄煜熙看着她静若兰芝的美好笑脸,不觉柔声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保重。”
“保重。”悠然对他抱了抱拳,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看着悠然离去的方向,玄煜熙脸上的笑容渐渐失去温度,刚才勉强吞下的话飘出嘴边,“如果…你肯留在我身边,我会许你一个未来,拼尽全力保护你…”可是,你我都还有未完成的事,不如等下一次相遇,我定会抛开一切去争取你。
这样想着,自信洒脱的笑容又到玄煜熙脸上,轻展折扇,转身离去。
天色已经全黑,冷箫护着悠然往天城赶去。
两人施展轻功在稻田里穿梭着,所经之处像一道清新的晚风掠过。快到天城东门时,果然窜出几道人影,冷箫掩护着让悠然先走。
稻田里除了时不时的蛙鸣,一切都沉睡在漆黑静谧之中,这样的夜晚,让悠然想起在现世时,每次上完晚自习也是这样黑,白鹭远总会来接自己,两人去吃夜宵,再一起回家。想着白鹭远,悠然心里酸涩难忍,一种莫名的恐惧包围着她。
与此同时,水苑门也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掌门掌门,不好了!”翎尔匆匆跑到听水阁。
“出了何事?”白溟问道。
“刚才有人擅闯结界,翎逸师兄去看,竟发现师父他重伤昏迷在结界
22、此情可待 。。。
口!”
“沧玥?!”水清溪一惊,飞身赶往留芳园。
沧玥面色苍白,浑身是血。
水清溪上前替他把脉,凝眉道,“还好只是皮外伤。出了何事?”
沧玥气息微弱,吃力道,“我与叶秋分头打探,他有了师妹的线索,却途遇埋伏,中了往生水之毒。我从叶家回来,找师娘商量…不料,路上遇见绿水之人…”
听到绿水二字,水清溪的脸一下子白了。
白溟扶住她,一面问道,“叶秋得到什么线索?”
沧玥摇摇头,“他飞鸽传书回叶家,说已打听到琉怡下落,只要一经证实,当晚就可传信告知…不料…”
“那叶秋现在如何了?”
“他服了往生水,什么都不记得了。”沧玥闭上眼,似乎想掩住眼中那抹绝望之色。
水清溪神色凝重,道,“医仙的三味神汤之一…往生水的解药失传已久。”
“无论如何也要拿到解药。”白溟道,叶家人脉广博,花了这么久才得到消息,无论如何不能放弃。
“嗯,如此,我便修书给师父,让他老人家想想办法。”水清溪眼中泛着泪光,道,“为了琉怡,他无论如何要答应…”
“放心,”白溟拍拍她的手,“这趟药谷之行定然不会落空,就算找不到解药,想必也会遇上那下毒之人…”
水清溪点点头,神情缓和许多,道,“如此一来,就让小慧去天城找鹭远他们吧。”
“此事我来办就好,你为了琉怡的事已经病了一场,如今大病初愈,好好休息才是。”白溟让翎尔扶她回听水阁,自己留了下来。
“沧玥,此处已无人,你还有何事?”白溟问道。
“师父,”沧玥目不转睛地看着白溟,道,“我怕师娘担心…”
“究竟出了何事?”
“是关于鹭远师弟…”
—————————————我是插播结束的分割线———————————————
一进天城东门,悠然便觉察有人跟上来,环顾四周店铺多半已打烊,她看见不远处一间亮灯的酒馆,便迅速朝那个方向跑去。
刚迈进酒馆,悠然已察觉身后跟进来几个练武之人。
她扫视店内,只剩下一桌人,忽然她眼前一亮,抱拳上前道,“洛大侠!”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灰袍之人抬眼问道,“敢问阁下是…”
“吾乃水苑门弟子季悠然,早闻洛大侠威名,上月比武大会上一见更是对海山派功夫钦佩不已,今日有缘再见,特来拜会。”
“原来是友派兄弟,不必多礼,请坐!”洛广陵起身还礼。
追着悠然而来的几人没料到她竟与海山派相识,不敢轻举妄动,待了会儿便悻悻而去。
悠然自然知道他们在店外候着自
22、此情可待 。。。
己,正寻思着如何脱身,只听洛广陵道,“季兄弟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悠然一怔,转而想到以海山派的功夫,觉察到有人盯梢还不是小事一桩,索性叹气道,“不瞒洛大侠,我是替师父送新毒来天城,不料一来便被人盯上,恐怕是要抢这毒药…”
“季兄弟要去何处?”
“城南的尚礼大街。”
“既然如此,在下送你。”洛广陵一脸正气道。悠然感动得想告诉他,之前觉得他又闷又木又啰嗦完全是她的不对~
就这样,洛广陵一路将悠然送到客栈。
“多谢洛大侠!”悠然再次抱拳诚恳道谢。
“行走江湖难免有难,举手之劳季兄弟不必多礼了!”洛广陵依旧满脸正气,却似乎欲言又止。
敏锐如悠然,便问道,“洛大侠有何事不妨直说。”
洛广陵粗犷的脸上露出一抹酡红,支吾道,“不知白姑娘可好?”
原来是惦记着琉怡,悠然忽然觉得这啰嗦又木讷的正直汉子也十分可爱,可惜…“多谢洛兄挂念,师妹很好。”可惜琉怡的事,怎能对他说。
“这便好。上次,白姑娘出的对子,在下不才当时没能对出,不过现下已对好,可否请季兄转告?”
对子?莫非是当日琉怡在房中出的题目?悠然坦诚地答道,“洛兄放心,悠然一定带到!”
“多谢。”洛广陵似乎松了口气,将怀里的信封递给悠然,眼眸亮亮地道了句,“在下告辞!”
回到房里,悠然迅速收拾了东西,把一个小小的包袱系在背后,她往嘴里送了一颗红色药丸,接着拿出防身的软剑向门口走去。
刚一推开门,便从房顶跳出几个黑衣人将她围住。
这些人知道玄煜熙的人会将她送进天城,想必早已在此埋伏了。
悠然跟用剑挡了几招,向前一跃,回身射出几个毒标,分散注意力,又一个转身绕进近处的一条小巷子。
追兵紧随其后入了巷子,见前面是死胡同,领头的人脸上挂着得意的微笑。
六七个黑衣人同时逼近,悠然心想对方这次还挺重视。她不慌不忙在那人面前站定,慢条斯理地说,“你们是来请我走一趟的?”
“哼,你还真是镇定,知道就老老实实跟我们走,也省得大家功夫!”带头的黑衣人见悠然一脸淡定,不打算反击的样子,更加放心。
“就你们几个?你们老大自己不来请也实在太没诚意…”
黑衣人一瞪眼,“小丫头胆子倒不小,对我们大人也敢不敬,不过看你还能嘴硬多久!”
看来是系锦汉的人马,悠然心想这些人也太不专业,于是摇摇头,“就凭你们几个,实在是…”
黑衣人大怒,正要冲上来绑人,却忽然浑身脱
22、此情可待 。。。
力。
“你…什么时候放了毒…”那几人登时想软塌塌的茄子,站立不稳,刀也掉落在地上。
“实在是…差太远了。”悠然眼神清洌,嘴角浮起淡笑,静静地看着地上的人,心想刚才一进小巷,便撒了“晕不晕不由你”的粉末,这些人恐怕要在此睡上一晚了。
不过系家肯定还有埋伏,自己还是尽早离开为好。
如今琉怡的线索断了,鹭远的事还得尽早回去请师父想办法。
天城往南是往旭日山脉最近的路,可也一定是系锦汉布人最多的地方,所以悠然决定从城北出发,绕西边的谪仙山回去。
出了巷子,悠然一路向北。夜深人静,只有尚乐大街那个不眠不休的逍遥坊,还灯红酒绿,隐约飘来器乐鸣奏。
尚乐大街的尽头就是天城北门。此时却比平常多了一倍的士兵巡逻,凡有出城的人便严密盘查。
悠然方才经过清红苑,便觉得有人尾随,此时她退回尚乐大街,一边思索着出城的方法,一边想着身后之人是谁。
她绕到一条漆黑的巷子,忽然飞上墙头,往回跑了几步,落在那个跟踪者身后。
“何人?”
一个细嫩的声音响起,“季姑娘莫动手,我只是来替我家姑娘请您。”
悠然望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人请她走一趟…自己都躲在墙角了诶!
看这小姑娘不像坏人,而且知道自己是女子,悠然想目前她在这街上也是险象丛生,索性先去见见她家姑娘,也好避避风头。
沿着漆黑的小巷子,那姑娘带她进了一个挂红灯笼的院子,她恍然大悟——这不就是清红苑的后门吗!
进了一个红纱交叠的屋子,悠然远远看到一个淡蓝色的身影。
“季姑娘,候你多时了。”
作者有话要说:随着寻找琉怡的第一站未果告终,悠然的麻烦也越来越多。
白鹭远不知所踪,身世之谜刚有眉目却难以继续,她不得不出城暂避。。。
四皇子的情意她又如何回应?她的克星景默辰有要出什么阴招了呢?
此曲将近尾声,请亲们继续关注^^
23
23、新的旅途 。。。
只见纱帐间一个娉婷身影,如仙娥般清丽动人,悠然道,“茏琴姑娘,你怎么知道…难道…”
“放心,我不是某位殿下的人,更不是系家的人。”茏琴笑笑地递给她一块玉牌,“拿着这个到最近的一家万家钱庄,自会有人接应,想办法送你出去。”
悠然拿过玉牌,很精致,上面刻着一个万字,“可是…”她想不起除了大皇子和系家,谁还会花这种功夫来找她,但是如果自己拒绝,又能怎样出城?
茏琴似乎没有再看她,只是独自抚着琴。
和着琴声,让悠然想起一首词,便信口念道,“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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