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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科玉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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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园公主和孝义亲王?

她记起来了,暖姨娘曾说过,静园公主迟早会成为这六宫之主。不会是她心里想的那样吧?若真是,孝义亲王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成为兄弟的宠姬,不知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郑离不悦的将纸抽了回来,“啪”往桌子上一拍,“你再仔细看看,这可是要紧的东西。”

暖姨娘狐疑的盯着郑离,偏头又瞧了一遍。并没什么热别之处,就是些浮夸的句子。

“这是皇后书斋中悬的百鸟朝凤图中所题诗句。”

暖姨娘精神一震,忙双手捧了宣纸,心口并用,将上面的句子默读足足七八遍,这才迟疑道:“你发现了什么?”

郑离一笑:“自然有。不过。。。。。。”她默默地将纸折好,塞进袖口里:“要见殿下,我才肯透露。”

小气的丫头!

暖姨娘在心里暗暗咒骂两句,却也不能强迫,只好道:“殿下十天后启程出发,在这十天里,郑书女再找不到东西,我们就不敢担保能不能保住槐嬷嬷的命了!”

125、破解

暖姨娘是趁着夜色而来,又是趁着夜色而去。虽说她有神出鬼没的本事,但新安苑早不是以前的新安苑,雁妃出事后,多少双眼睛盯着这里。就算是新安苑本身,也安插了六宫妃嫔们的不少眼线。

暖姨娘前脚出了郑离的房间,后脚就有人透过各种渠道往外传递信息。

不过,暖姨娘早被不明内情的人划归为东宫一份子。东宫自然是皇后的辖地,郑离身为皇后身边的三品女官,与东宫的人打交道合情合理,如洛妃等不过一听而过,并没当真。

只有二公主从雁妃那里听说此事后有些怀疑:“郑离在和东宫的人来往?母亲,你没听错吧?”

雁妃睨着女儿:“这怎么会错!本宫在郑离那小丫头片子身边可是花费了大工夫安插了人手,如今的新安苑,一举一动都在本宫掌控中。”

二公主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要真是像母亲说的那样,她也不会被弄掉了孩子才后知后觉。

雁妃一见女儿这个表情,立时冷笑:“你大约是觉着我这个当娘的没用,连孩子都保不住!你也用不着撇嘴,本宫这个仇若不报,也不配当你的娘!都说风水轮流转,昨儿是本宫落难,明儿保不准就是皇后遭殃。大家走着瞧,看谁熬得过谁罢了!”

二公主忙起身告罪,母女俩有些不欢而散。等二公主出了栖鸾殿后,立即叫了身边的人:“太子哥哥身边的静园姑娘如今还被拘在皇后身边?”

“早放了回去!”大宫女嗤笑:“太子也真是个磨人的,据说因为这个女人天天去给皇后请安求情,连书房也不肯去,皇后既气太子为个女人这般作为,又怕皇上知道动怒,权衡之下,还是送了那个静园姑娘回东宫。只是把封赏的事儿彻底掐断了,只叫那姑娘在东宫立做个侍奉的丫头。”

二公主闻言冷笑:“太子哥哥能低三下四的去求皇后。心里怎么舍得把这个静园当个粗使的丫头?依我看,皇后这是妥协服软了。啧啧啧。。。。。。皇后那么骄傲的性子,能叫她妥协的人还真是屈指可数。太子哥哥算是头一位了!”

二公主又问道:“刚刚母妃悄悄与我说,她在郑离身边安插了人手,你去打听打听。究竟是哪一个!”

大宫女满脸的为难之色:“这。这。。。。。。公主,依着奴婢看,还是算了吧!娘娘身边的人口风最紧。况且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公主只管置身事外就是,何必理会这些。”

二公主没好气的扫了宫女一眼:“糊涂的脑子!我就怕母妃出错棋,最后连累大家所有人。提前打听出来,我也好做个万全的法子。”

宫女听主子的话也算有理,只好悄悄去问。

且说皇后被确诊有孕,皇上便指派了陈太医每日来给皇后诊平安脉。就在大伙儿以为皇后运势大转的时候,万岁爷却突然将幽禁在凤寰宫的武贵妃请了出来。借口十分冠冕堂皇,皇后是大龄孕妇。怀这个龙子不易,需要安心静养,不准人惊动,暂且就叫武贵妃出来掌管凤印,帮着皇后协理六宫事宜。

移交凤印的当晚,皇上便歇在了凤寰宫。

朝堂也好。后宫也罢,一夜之间,似乎风向大变,不知皇上唱的是哪出戏。

就在孝义亲王准备西行的前日,长青书馆忽然有个小太监悄悄来请郑离。长青书馆离着新安苑不远。往日两处宫苑里的太监宫女也常有走动,一时来个小太监,倒也没惊动起什么大风浪。

郑离谁也没带,穿了极素的宫装随那小太监来了长青书馆。书馆大门虚掩,只留一条细缝,小太监轻推门而入,立即上了人帮忙反插上门闩。

郑离见他俩行动谨慎的近乎鬼祟,心里有些不踏实。

就见暖姨娘站在台阶上翘首张望,一看到郑离,忙拉着她往馆中走,口中还神神秘秘道:“给你瞧个好东西!”

郑离被扯进了其中一间偏室,打一进去,她就瞧见了巨大的书案,上面平铺着画卷,水粉勾勒,丹青妙笔,正是皇后宫中应该悬挂着的百鸟朝凤图。

“你怎么弄来的?”

暖姨娘拉着郑离站在桌旁,得意的一笑:“用你们的话怎么说来着?这叫做功夫不有心人。只要肯花心思,自然不难得。你快说说都发现了什么?”

那日,暖姨娘实际上是无功而返,为在郑离面前争口气,她费尽心力才偷天换日,将假的百鸟朝凤图换了这张真的。所以一定要郑离解释明白。

郑离轻移碎步,绕着画卷先转了一圈儿。暖姨娘就见郑离的手指尖在那画儿上又是抠又是挠,不悦道:“哎,你这是干嘛呢?”

话音才落,就见郑离挑开了一张指甲盖儿大小的纸片,一头黏在画轴上,一头微微翘起。

暖姨娘吓了一跳,赶紧看画卷,却不见她预想到的窟窿。暖姨娘抓住郑离的手仔细打量这块小小的碎纸片,薄如蝉翼,上面却有蝌蚪般大小的“矿”字。

暖姨娘略一想,讶然道:“是后黏上去的?”

她低头再瞧,果然是这样,原画轴的这里就空落落只剩下了一块儿白色。

暖姨娘学着郑离的模样,将百十余字一一摸去,像是这样的黏贴字竟多大二十多。因为糊裱工匠的手艺出神入化,所以一时间很难察觉。

要不是郑离有这般举动,暖姨娘根本就没往方面想。

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低头逐字逐句读,手指尖点在了“英”“台”“矿”字上,吃惊的猛抬头:“这是,是那份奏折?”

“没有奏折的原件,只凭着上面零零碎碎的字,我不敢肯定。可是,这些字未免也太巧合了些。若是有郝都司的原稿,又或是这份奏折的拓写版,想必得出结论会更容易些。”

暖姨娘微微颔首,立即卷起画轴:“这件事我来办!”

“槐嬷嬷那里。。。。。。”

暖姨娘淡笑:“放心,你为殿下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槐嬷嬷必不会有事。”

暖姨娘命小太监悄悄送郑离出去,转身抱了画轴来至隔壁;孝义亲王就端坐在上首位,他旁边的面孔却叫人心惊。

武贵妃!

一是先皇后嫡子,一是万岁宠妃,前为晚辈,后位长辈,可此刻的排座顺序,却截然相反。

暖姨娘多觑了一眼武贵妃,默不作声的将画轴呈递给孝义亲王观瞧。

“贵妃娘娘怎么看?”

武贵妃娇笑道:“这有什么看法?殿下什么主意,本宫就是什么主意。郝都司与我兄长曾有些交情,那会儿兄长还未受封,郝都司逢年过节时常有书信问候,若叫家里找找,未必找不到当年的笔迹。可惜。。。。。。皇后与郝都司练的都是欧体,字迹相仿也不足为奇,若皇后矢口否认,殿下又将如何与万岁解释?”

“那就要劳驾贵妃娘娘喽!”孝义亲王笑道:“父皇心中还是最看重贵妃,有你在一旁打边鼓,就算孤去了西北,也无后顾之忧。”

武贵妃睨了睨孝义亲王手中的画轴,没吭声,算是默认了这种合作关系。

第二日,百官入朝,宣帝亲自挽着儿子的手,将孝义亲王送至安阳门外。此次西行,表面上是与上官家议亲,实际上是提防秋收时西夷起兵犯境,孝义亲王以元后嫡子身份代替御驾亲征。皇帝将身边的精骑卫悉数交给孝义亲王,又将西北大营行军总管的官职暂时交给他。

西北大将军有半块虎符,另半块原在皇帝手里,现在给了孝义亲王。也就是说,这二人只要将虎符连在一处,就可以调动西北大营,荇明关以及池州卫等三地近乎十万大军。

皇后扎听说这个消息时,气的一病不起,把陈太医吓了个半死。

可皇帝心意已决,天子一诺,重于千金。等皇后缓过这口气来,怎么也不肯甘心,叫来徐云商量大计。

“趁着孝义亲王不在这里捣乱,太子妃的事儿要尽快落实。”皇后道:“萧婉彤死了,萧家有意将三小姐送进来,你亲自去探探大将军口风。”

徐云迟疑道:“娘娘,您不是不知道,现在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萧家。若还为太子选娶萧家女,奴才只怕。。。。。。”

“本宫都不怕,你怕什么?”皇后不屑的冷笑:“万岁什么脾气本宫还不知?冷着你,你才能哈巴狗儿似的贴上去向他摇头摆尾。咱们的万岁爷就喜欢那这模样。”

徐云害怕的看着四周:“娘娘,这话说不得呦!”

“怎么说不得?难道本宫说的不是实话?他越是冷着谁,心里就越是在乎谁!先是元后,再来是武贵妃,如今连萧家也算上,皇上能瞒住别人,却瞒不住本宫!”

所以她的嫡出儿媳,一定,而且必须是萧家的女儿。

萧家跌的越惨,越是能引起皇上的怜悯之情,他们家的太子妃位置也就越是安妥。

萧家从前看不清这种情况,死了个萧婉彤,萧大将军反而一下子顿悟了似的。

“对了,叫上郑离随你一并去。”皇后冷笑:“她惹出来的麻烦,萧家肯不肯与咱们联手,要看原不原谅郑离。”

徐云偷笑,好好看看那死丫头的下场,也是一件痛快事。

126、碧柔

萧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虽皇上这些日子以来冷落他们家,可这世家贵族的体面仍旧半点不落下。门前虽少了车水马龙,但几个二十出头的门房一个比一个精神,随便拉出一个往前站站,都不负美男子的称呼。过往的邻居大婶大娘,姑娘小媳妇们见了这些俊俏的小伙子,无不脸红心跳,眼睛里看到的萧家仍旧是那个高高在上,叫她们一辈子遥不可及的对象。

对郑离和徐云的到来,萧家态度差别巨大,萧大将军不但亲自出门来迎徐云,更一副哥俩好亲兄弟的架势,拉着徐云进了正堂;对郑离嘛。。。。。。只是打发了一个不大受宠,又十分木讷的老姨娘作陪。这位老姨娘耳朵还不大好,郑离说上十句,她能打岔出十万八千里。

到最后,郑离索性不开口了,那位老姨娘更绝,歪在椅背儿上打起了盹儿,睡的好不香甜。

皇后事后闻听此事,只是淡淡一笑,并未评价一言。

没隔两日,丹霞宫下了懿旨,请萧家三小姐进宫说话儿。六宫皆注目于此,大家都只当萧家算是完了,没想到皇后仍旧贼心不死,还妄图与萧家联手!

一些见风使舵的妃嫔立即去探武贵妃口风。

武贵妃过去嚣张跋扈,关这么久,脾气有所收敛,不过对这些明显不如自己的低阶妃嫔,她还是没有太多的温善言语。

九月二十日恰逢迎秋神,宫中闺学放了女孩儿们一日的假在家。几位公主早早的守候在丹霞宫偏殿,盼着皇后能召见一面。而这厢,萧家三小姐萧碧柔乘了一顶蓝丝绒小轿,从望仙门进。来至二道宫门的时候,徐云早亲自率领了一干宫女太监在此等候。

“三姑娘可算是到了,娘娘从早起不知念叨了几回,打发奴才们来,叫一定好生迎姑娘前往丹霞宫。”徐云冲后面一摆手,立即有两个太监抬着兜轿上前。

“这是娘娘赏姑娘的,三姑娘快请上轿吧!”

萧碧柔瞧了瞧着轿子,红木打制,上面雕绘满了云纹莲印,十分精美。这样的轿子在宫里。也只有皇上喜欢的几个年轻小主才坐得。等闲来拜见皇后的外命妇们少有人能得到这样的款待。

萧碧柔跟随嬷嬷学了多年的规矩。虽不曾进宫见过这里面的世界,但皇宫早就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所以萧碧柔一见这轿,心里对即将要见面的皇后便多了几分把握。

果然。安胎在榻上的皇后一见水灵灵的萧碧柔,打从心底欢喜。不但拉着萧碧柔打量个不停,口中还笑道:“这孩子,比画儿上的仙子还漂亮。”皇后扭头看向郑离,再瞧瞧萧碧柔,“本宫说怎么怪眼熟的?瞧这俩孩子,是不是有些相似?”

徐云开始还以为是皇后的客套话,谁想这么一瞧,竟然真有三四分的相似。尤其是一双眼睛,都呼扇呼扇的。只不过萧碧柔趋近于柔媚,郑离偏似英武。

郑离忙笑道:“奴婢哪里敢和三姑娘相比。”

萧碧柔用余光扫这郑离,心里暗道:原来就是这个丫头坏了萧家的好事。不怪父亲那样生气,原本好端端的计划,被搅的全盘皆输。幸而皇上没有真的责怪父亲,皇后也在事后修补的萧家与丹霞宫之间的关系。

如果说萧婉彤只是萧家拿出来搅乱选秀的一颗棋子,那萧碧柔才是萧家全部的赌注。

她爽利的笑道:“这位就是郑姐姐吧?在姐姐面前,我只有自惭形秽的道理,绝不敢攀比。况且母亲与我说过,皇后娘娘最擅长调理人,跟在娘娘身边二三年,就是个乡下丫头也能脱胎换骨,叫人看不出端倪来。可惜我没郑姐姐这个福气,能侍奉在皇后娘娘身边。”

“哎哟哟,徐云,你听听这小嘴多甜!”皇后靠在迎枕上大笑:“你爹是个木头疙瘩,在皇上面前除了行兵打仗就不会说什么讨巧的话。倒没想到你这个女儿养的好生伶俐,说话也中听。”

郑离见皇后笑的开怀,不禁对这个萧碧柔暗暗赞佩。能打动皇后之心,叫皇后满脸笑意相待的女人还真不多。

她现在有八成肯定,皇后相中了萧碧柔做太子妃,而且若没意外,这件事一定会很快被落实下来。就是不知道皇帝肯不肯。

看着笑靥如花,八面玲珑的萧碧柔,郑离升起一种莫名的危机。

皇后留了萧碧柔在丹霞宫中用午膳,听说偏殿里几位公主等了整整一上午,格外开恩的叫了大伙儿来与萧碧柔见面。萧碧柔嘴甜,每个公主的习性喜好都把捏的清清楚楚,开口闭口都恰到好处,叫皇后十分欣喜。

二公主心头微沉,脸上撤出笑意:“母后开恩,准皇亲国戚并世家中有才情的女儿们进宫来念书,我听三姑娘谈吐不俗,怎么萧家却没送你进来?”

萧碧柔看了皇后一眼,见对方垂着眼睑吃茶,这才笑道:“这都怪我没那个福气。萧家早接到了懿旨,只可惜我恰生了一场病,大夫们都说是不中用了,我母亲痛哭了一场,谁想皇后娘娘差人送去两剂药,我吃过没几天,这病竟全好了,唯独有些遗憾的是,落下了这次进宫念书的机会。”

皇后拉着萧碧柔的手:“这有什么!以后只管常常来给本宫请安,本宫没有亲生女儿,见了你不知道多喜欢。”

话一出,几位作陪的公主纷纷陷入尴尬境地。

她们明白,皇后这是拿话臊她们呢!武贵妃重出江湖,她们都跟着自己的生母去逢迎讨好,冷落皇后是在所难免的事儿。

四公主去瞧二公主,二公主心里恨的要死,却还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对妹妹的目光视而不见。

萧碧柔将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冲着皇后俏皮的一眨眼睛:“娘娘没哄我?”

皇后哈哈大笑,欣然应允。

用过午膳,皇后照例要叫陈太医号脉,用过安胎药还要午睡。大伙儿不敢耽搁,萧碧柔也起身告辞。皇后不放心,吩咐徐云亲自去送,几个公主没人搭理,讪讪的出了丹霞宫。

到了傍晚,太子涎着脸出现在丹霞宫。

“母后今儿可还好?”见皇后不肯理睬他,太子往前小心翼翼蹭了蹭:“母后还生儿子的气?罢罢罢,母后若真心不喜静园,就打发了她出宫便是。没的在母后眼前晃悠讨人嫌。”

皇后睨着儿子冷笑:“你可舍得?”

太子当然不舍,刚刚那话都是刺探,见皇后这般问,太子反而迟疑了起来:“呃。。。。。。”

皇后恨铁不成钢的拍了太子的后脑勺:“这不争气的东西,一个女人,比你父皇母后还重要?柳家的丫头你看不上,本宫不怪你。柳宛筠和雁妃一个样儿,黑心肠。可怎么岳家的姑娘你也不待见?就因为那个静园是她的丫头,你心里忌讳?”

太子气哼哼道:“我就知道,一定是岳孺人在背后告状。她在东宫就不老实,有事没事就爱找静园的麻烦,怎么到了母后这儿还是不消停!静园幸而是遇见了我,不然只是落在寻常人家里,不知要受怎样的苦呢!”

皇后气的不愿意搭理太子。太子后知后觉,也明白说错了话,多半是得罪了母后。太子藏了心事,只好厚着脸皮又陪笑道:“母后,今儿徐云亲自送出望仙门的那位姑娘是哪家的小姐?我瞧着好不眼熟!”

皇后道:“你打听这个干吗?”

太子讪笑:“儿子也是好奇,那位姑娘下轿的时候落下块帕子,叫儿子拾了来,想着若有机会,还是归还的好。”

皇后脸色一沉,太子生怕母亲是误以为那女孩儿勾引自己,忙解释道:“不怪人家姑娘,是当时刮了一阵风,刚好吹落帕子。”

“你瞧中了人家姑娘?”

太子脸一红,嘿嘿憨笑。

“你知道这是谁家的姑娘?她是萧大将军的女儿,死去萧婉彤的侄女。”

太子眼前一亮:“这不正好?母后原想过要萧婉彤做我的太子妃,现在萧婉彤死了,萧家再送来个女儿,倒也合情合理。”

皇后一巴掌拍在儿子脑门儿上:“呸,你想的美,你父皇肯不肯答应呢?”

太子不由自主的一哆嗦,“那,那。。。。。。”一抬头,瞥见母后揶揄的笑容,太子这才知道自己受了骗。

“母后!”

“好了好了!”皇后笑道:“母后明白你的心意。不过说起来,萧碧柔真是个好女孩儿,为人爽利,不似你那几个妹妹见风使舵,翻脸无情。过两日,本宫仍旧宣她进宫请安,你机灵些。”

太子忙不迭应着。母子二人正在这儿说的高兴,徐云匆匆进了内殿,快步来到皇后身边,俯身在其耳边低语数句。

太子就看着母后的脸色由晴转阴,不禁担心道:“母后,这是怎么了?”

皇后勉强一笑:“无事,书房里的小太监打破了花瓶,正哭呢。”

太子见母后的脸色确实不好,便以为这花瓶是父皇的赏赐,十分名贵,所以心疼。想要安抚几句,皇后却不耐烦的一挥手,“你先回去吧,找个时间叫柳氏和岳氏来本宫这儿。”

太子只得答应着出去。他走后没多久,徐云忙躬身道:“娘娘,奴才去瞧过了,百鸟朝凤图确被人更换过。守门的小太监说,这些日子以来,也就是郑书女曾经进过书房走动。难道会是她?”

127、不留

实际上,徐云并不十分了解小书房里那副百鸟朝凤图的背后含义,只知道皇后十分喜欢此图,每每心情抑郁时,又或是十分得意时,就喜欢在小书房里坐半天,还不准任何人打搅。徐云下意识觉得这画儿有问题,所以格外留心。

说来也巧,今天他路过后殿时,书房外的两个小太监正在争辩,他猛然就听见郑离的名字,赶忙讯问是什么状况。两个小太监不敢隐瞒,只说前两日郑书女来了小书房寻东西,可东西没找到,小书房里却出了件怪事儿。

原来是他二人在打扫书房时,在地上发现了一些白色的墙皮灰,顺着往上看,墙壁上挂画轴的钉子隐隐有松动的迹象。徐云连忙随他二人进去观瞧,手往画轴上的题字部分一摸,就发现了不对,于是连忙来给皇后报信儿。

“你确定是郑离所为?”

皇后对徐云的解释并不认可,那画轴巨大无比,郑离小细胳膊小细腿,怎么看也不像有能把东西偷走的本事。

徐云见皇后疑心自己,连忙叫人把那画抬来。皇后可以怀疑他的话,但不能怀疑自己的笔迹。况且这画轴在小书房摆了多年,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画卷铺在大殿光滑如镜的漆黑色地面上,百鸟栩栩如生,为首的凤凰振翅高飞,石榴树结着累累果实,鲜艳的红色耀人双眼。画模仿的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连皇后自己也险些被蒙骗过去,只下首题写的小字露出了马脚。

东西还真是被掉包了。

皇后考校过郑离的功课,人虽然聪明一点就通,但她毕竟只是郑微之的庶女,家族从不十分看重,所以书读的并不多,画技也拿不出手。何况皇后这幅百鸟朝凤图历时一年之久才完成,郑离作案的可能性就降低许多。

“娘娘,即便不是郑书女。也和她逃脱不了干系。”徐云道:“奴才不怕别的。就怕她利用娘娘的手卷为非作歹,损毁娘娘清誉。”

皇后睨着徐云:“你觉得这画儿有问题?”

徐云不敢看皇后脸色,只是轻声道:“奴才在主子身边这些年,多少还有些眼色,娘娘特别喜欢这幅画儿,奴才想多半是有原因,只是不知道这原因是什么?奴才不敢问,也不敢揣测,只是想对娘娘忠心耿耿,尽奴才全部心力就是。”

皇后神情露出微微的欢喜:“本宫没看错你!这些年来。身边堪称心腹的,也唯有你一人而已。”

徐云止不住得意之色。忙将头压的更低:“娘娘准备如何处置郑书女?”

皇后沉默半晌,良久才道:“近些日子以来,皇上不待见本宫,武贵妃那贱人又有了夺宠的趋势,雁妃仗着太后也是咄咄逼人,孝义亲王更不是省油的灯。你打听打听,郑书女与谁走的比较亲近?”

“奴才早打听过。可是郑书女与这三位都没什么明面儿上的往来。也就是。。。。。。”徐云觑着皇后。

皇后哼道:“你看见什么,听见什么,只直说就是。”

“喏!奴才听说,东宫有位冯妈妈去过新安苑。虽说只那么一次,但房门紧闭,似乎有什么秘密!”

“你是怀疑太子?”

徐云吓得赶紧解释:“奴才怎么敢疑心太子!奴才是担心有人利用太子秉性善良,打着东宫的幌子来对付娘娘。那位冯妈妈是静园姑娘的姑妈,据说在东宫权势极大,连娘娘分派给太子的大嬷嬷都不敢得罪她。”

皇后眉头紧锁。责怪道:“这样的大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本宫?”

徐云好生委屈,他倒是想和皇后说说,可也要有那个胆子啊!上次那位静园姑娘被“请”到丹霞宫小住,太子就疑心是他告的密,没少给徐云白眼瞧。

徐云明白,自己再得皇后的宠信,也不及太子在皇后面前说他一句好。太子要是不待见自己,皇后也只会向着儿子。

可现在不同,娘娘又怀了胎,万一也是个皇子,徐云大可以将心思放在这一位身上。有朝一日,他也能像皇上身边的安盛安大公公一样,成为这前朝和后宫里响当当的爷!

徐云退出了内殿,却留下了地上的那副百鸟朝凤图。别看皇后刚刚说的淡漠,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殊不知心底已经悄悄泛起了波澜。这幅画儿里藏着要紧的东西,掉包的人敢出手偷它,多半是猜到了自己在画中的用意。

若真是郑离所为,和东宫又有什么关系?

难道在挑拨自己和太子的关系?

皇后暗暗摇头,戳破此事对太子没有半分好处。她与太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后想到了郑离的父亲,想到了郑微之对自己的背叛,心弦一绷,于是连忙派人去宣千牛卫中郎将重云。

今日正好是重云当差,右千牛卫的驻扎营地紧挨着皇后,不出半个时辰,人就来至丹霞宫。

“娘娘召唤微臣可有要事?”

重云年幼失怙,母亲的娘家跟皇后有些亲戚,他从十几岁进千牛卫开始就受皇后器重,今做到中郎将的位置,和皇后的提携有这莫大的关系。因此,皇后在宫外许多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重云在办。

“本宫再问你一遍,当初派你去锦川对郑微之下手,确实没被人察觉?”

“娘娘放心,微臣亲自动的手,事后将一切推到了当地匪患身上,绝没引起别人的怀疑。”重云见皇后心神不宁的样子,便问道:“娘娘。。。。。。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皇后不能向他提画轴的事情,这是压在皇后心里的一个秘密,就算最亲近的太子,她也不能说。

“本宫认为郑书女察觉了他父亲的死因蹊跷,进而怀疑到了本宫这里。”

重云心一沉:“这,这不会吧?微臣办事谨慎,当晚动手时。。。。。。”他猛的一顿,皇后见情况不对:“当时如何?”

郑微之死后,重云回来复命时,皇后并没多讯问,对当时的情况也不曾留心。重云便也没放在心上,现在忽然被问起,他不觉想起当时的一点小状况。

在重云动手前,郑微之那个得宠的姨娘曾去书房送过宵夜。若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怪就怪在这个女人脚步轻盈的近乎鬼魅,直到推开书房房门时,重云才惊觉外面站了人,险些暴露他的身份。

不过后来他听说这个姨娘抱着庶出女儿预备自尽,所以便再也没放在心上。

“会不会是那位姨娘告诉了郑书女?”

“若真是这样。。。。。。郑离这个女孩儿绝不能再留下来。”年纪这么小,就能不动声色的隐藏自己的企图,皇后陡然升起一阵阵寒颤。

莫非她真的看走眼了?郑离那丫头和他父亲一样,都是养不熟的狼崽子,自己对他们家施恩施惠,却换不来忠心。

“皇后娘娘,郑书女年纪尚小,一时犯了糊涂也在所难免。娘娘何不细细的查明,给她一个将功赎罪机会!”

重云装着胆子求情:“娘娘得这样一个左膀右臂不易,微臣听说,云裳姑娘虽然去了睦元堂,可处处受到大宫女银翘排挤,如今别说为娘娘充当耳目,她自己都步履维艰。若真能将郑书女收服,娘娘您。。。。。。”

皇后冷笑着打断重云的话:“若是你,对待杀父仇人可能真心一笑泯恩仇?”

重云心底深处的秘密像被戳破了一样,连忙低下头。

“心腹可以慢慢培养,但本宫决不许身边有人背叛。”皇后闭眼假寐:“找个机会送她走吧。记住,这次要办的干净漂亮,别让本宫再为你操心。”

重云见皇后心意已决,只有拖着沉重的脚步出了丹霞宫。当晚,他在千牛卫大营喝的烂醉如泥。

同僚多数知道重云与皇后的关系,许多人嫉妒皇后对重云的器重。

今见重云从皇后宫中回来后便意志消沉,借酒消愁,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悄悄窃喜。

秋神节一过,天气骤然冷了下来,御花园里的叶子簌簌的落着,打扫院子的宫女太监们辛苦不止一倍。

偏娘娘们不管这个,每日都要去御花园里赏风景。

打扫的人手不够,新安苑里的小宫女们便临时被派去做差事,从早做到晚十分辛苦。平日里充满着欢声笑语的新安苑里陡然安静了下来,甚至比槐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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