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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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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紧着将她脑袋扶住,生怕她的小脑袋就这么给晃了下来,遂伸出食指在她眼前左右晃了晃。“不是他休妻,而是我休夫。”
“休……休夫?”我想觅兰此刻的表情怕是跟大白天见鬼一般无二吧。
我盈盈然朝她露出一抹微笑,点了点头。
“福晋,您定是身子尚未痊愈才说出这些个胡话,觅兰这便去请大夫过来替您瞧瞧……”
我赶紧将转身欲跑的觅兰抓住,若不然,难保她不会以为我是被鬼上了身,顺道去请个法师来做场法式斩妖除魔。
“觅兰,你看我现在的样子像是在说胡话么?”我强自严肃的看着她。
“福晋,休夫一说觅兰闻所未闻,您若不是在说胡话又是哪般?即便真有休夫一说,您当初可是风风光光嫁入王府的,圣上下旨举国同庆,若是与王爷解除夫妻关系,明洁怎么办?女子清誉重如性命,您将来又当如何?”觅兰的样子更显严肃,沉着一张小脸对我说道。
“自古男子皆薄情,女子红颜多薄命。”再抬眸,我眼中已经蓄起薄薄泪雾。续道:“我本心系魏锦,却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但我却并不恨魏锦,毕竟他对姐姐真心不二。”
我悄悄抬眸看了觅兰一眼,见她红着眼眶有些抽泣,心想还得再下一剂猛药才行。“我亦想找一个对自己一心不二之人,可惜,阮暨岑不是。他身为王爷,婚姻却不能自主,皇上可以下旨将我赐婚予他,亦可以下旨将其他女子赐婚予他,这是他的不得已,却是我的心中刺,我要的,他给不了。与其日后痛苦,倒不如趁还尚未深陷便早早拔出,对我,对他,都好。觅兰,你是我身边最贴心的人,可愿意帮我?”我抽出系在腰间的锦帕,假惺惺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福……晋,您……您……要觅兰如何……帮您?”觅兰已经抽抽得不行,说话亦有些停顿。
我一把搂住觅兰的脖子,与她面面相贴而拥。娇柔的唤道:“好觅兰!”
卷一 第三十一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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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刚过,翠儿伺候着阮暨岑用过了午膳便被我吩咐着觅兰将她唤了过来。正所谓三个女人一台戏,身为这台戏的绝对女主角,翠儿是自然从头到脚都得好生翻新一遍,无论是服饰搭配,梳髻配饰亦或是描眉点唇,一颦一笑皆是按照三国时代文学名家曹植的《洛神赋》中洛神形象精心打造,只为今晚在阮暨岑面前好好上演一出大戏。
始将翠儿唤来之际,翠儿显得有些唯唯诺诺,生怕我会责怪于她,涨红着的一张小脸满是歉意。待我将打算告诉她之后,本以为她会满心欢喜立马答应,却哪晓得她忽然哇的哭了起来,又是跪地又是磕头的向我赔罪,说若是为了她而坏了我的名节那她是万万不肯干的。害得我和觅兰又一前一后的劝了她几番才算肯了。不禁感慨咱咋就混成这样?居然狗血到去求其他女人勾引自个儿的老公!
我将胸中大计一一道出,讲得是络绎不绝,口沫横飞,觅兰和翠儿却是眉头越听越紧,小脸越听越青。
“到时候,翠儿你就得将你生平所学的舞技一点不留的展现出来,我和觅兰会在你身后躲着扇风,制造出洛神下凡飘飘欲仙的视觉效果。对了,翠儿你一定要尽量表现得性感一点,诱人一点,还怕阮暨岑不口水直流,手到擒来……哈哈哈!”讲到最后,只觉得我的计划太过完美,不去做导演真真是可惜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我笑得快要气结的时候,翠儿才扯了扯我的袖口,愁着一张小脸说道:“福晋,此时正直正月间,雪雨纷飞,您要翠儿只着纱衣锦裙在‘淢湖’之上大展舞技,翠儿只怕是身未动,人已僵。更何况翠儿哪懂得什么歌舞技艺的……最多也不过是在将军府时跟在您身边看了两出堂会……”翠儿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干脆没音了,让我自个儿想去。
我咬了咬唇,这倒有些麻烦,洛神出水如芙蓉,若不跳上一段,惊鸿一番,视觉效果必定大打折扣。我抬眸扫了觅兰一眼,遂问道:“反正隔得远,要不……觅兰你跳?”
觅兰闻言,一副要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急忙跪地磕头求饶:“福晋,奴婢,奴婢怕是连翠儿都还不如呢,唱堂会那两次,您身边只能有一个伺候的跟着,这不都让给翠儿去了么?”
我只觉得神经有些崩溃,好容易才想出这么个天衣无缝,完美无缺,滴水不漏的绝顶……妙……计,定不能被这点小麻烦便给扼杀在摇篮里。
银牙一咬,拂袖起身,活动活动脖子,又松了松筋骨,看了觅兰和翠儿一人一眼,坚定而澎湃的说道:“这舞必须得跳,就在咱们三人之中选……”
遂凭着看电视时留下的‘芭蕾舞’、‘民族舞’、‘国标舞’、‘孔雀舞’……但凡是能想到和见到过的舞种几相交融,结合版‘狂疯乱舞’就此诞生……
觅兰与翠儿在我舞完,也分别敬献了两曲舞蹈……如果那也算舞蹈的话!经过一番‘舞艺较量’(前提是如果我们三人的舞态也能称作舞艺),最终赵芸儿,也就是咱,以大比分领先的优势隆重夺魁……从来就没想过,咱这把‘天鹅湖’可以跳成‘天鹅哭’的拙劣舞技竟也能荣登冠军宝座……真真是人才凋零,悲啊!
不过再观觅兰和翠儿的舞姿,哎……不说也罢!
经过一番婆娑,已近申时,阮暨岑期间倒是乖巧,安安静静留在正寝修养,给了我们点儿时间做好准备。
我替翠儿最后淡淡的扫了扫胭脂,又描了描黛眉,满意的看着我的杰作。小脸蛋就是好上妆,再加上咱技艺非凡,技压群雄,集现代化文明于一体的化妆技术,将本就水灵秀气的翠儿打造得真真是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的完美典范。
“觅兰,这盘髻的任务便交给你了,记得,要将发髻盘得高些,我的首饰随便用,怎么好看怎么着。”我对觅兰吩咐了一番,遂起身往门外而去。
“福晋,您这是要上哪儿去呢?今晚‘淢湖’之上那段‘洛神出水舞’还得您亲自跳呢,这装扮发髻都得跟翠儿的一般模样才行……”觅兰见我起身出门,微微拧了秀眉对我嘱咐。
‘洛神出水舞’?觅兰倒是挺会安名儿的。不禁联想到自己的舞技,知道的人倒晓得出来的是洛神,不知道的定会以为出来的是水鬼!
我强忍着脸上肌肉的抽搐,回过身来浅浅一笑,应道:“只有咱们几人在这里忙活可不成,我得想法让阮暨岑在亥时出现‘淢湖’,才不枉我们今日辛苦一番,另外还有一些琐事需得我亲自打理一下。”
只见觅兰与翠儿大智若愚的朝我点了点头,才放心的出了门。
首先来到‘淢湖’环视一圈,要想营造出洛神出水的景象必先从视觉效果着手,因为得由我替翠儿出场献舞,献舞之后如何离开换上翠儿则是生生摆在面前的问题。好在‘淢湖’占地面积开阔,湖泊中央又设有一‘湖心亭’,平日里需得划船渡湖才能到达‘湖心亭’,周边又挂有帐幔,此处正是使障眼法的不二之选。
又吩咐下人支了船来,到了‘湖心亭’。由湖心望去,西岸有‘听雨小筑’,南岸有‘浣云居’,北岸设有‘海棠轩’及‘邀月台’。南岸‘浣云居’设有一座丈高五尺方亭,名为影香亭,正好远观‘湖心亭’全景,将亭内一草一木尽收眼底,不能将其设为今晚的看台。北岸‘海棠轩’及‘邀月台’与‘湖心亭’相隔甚远,全然不能看清景物,亦不能将其设为最佳看台。唯有西岸的‘听雨小筑’,远近适宜,迷茫却不失清楚,清楚又有所遮雾,简直就是最佳之地。
回了侧寝,却见翠儿已经打扮妥当,一颦一笑皆显优雅高贵,真有神女之态。又唤觅兰拿了纸笔,画了一张草图,要她吩咐下去办了,务必在酉时之前打造完毕。
又让翠儿给我换了一身装束,照了照铜镜,甚为满意,遂起身往正寝而去,一切成败皆看阮暨岑能不能准时出现了。
卷一 第三十二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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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已经打扮妥当,自然只能在侧寝里等到亥时方能惊艳现身。我稍稍整理了一番,换了一件粉底绣有暗花的白蝶儿衬衣,套了件盘金满绣的鱼白色氅衣在身,又在发髻上插了步摇做点缀,才披了件御寒的裘衣离了房间。
虽同属‘望月轩’,但正寝与侧寝却相隔两条汉白玉镶砌而成回形走廊,回廊两旁古松林立,清静幽美。然而时至正月间,时有白雪纷纷,古松之上亦被飞雪罩上了一层白雾,有风吹过,松柏微动,积在松针上的雪纷飞洒落,不禁让我联想到了唐代诗人元稹的《南秦雪》:才见岭头云似盖,已惊岩下雪如尘。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云。
我扬起手,接了些洒落而下的雪花,抬头看了看松柏之间露出的天空,呐呐道:“又飘雪了。”遂牵了牵身上的裘衣,迈起步子穿过回廊。不消片刻已至正寝门外,门外守着的正是小顺子,小顺子见我前来,急忙行礼,正欲出声却被我拦了下来。我微微吸了口气,拍了拍身上沾到的落雪,方得推门而进。
步入正寝,候着的小贤子赶紧着将我外披的裘衣褪了下来,却闻阮暨岑已经歇下了。我心道,这可不好,他这一觉谁晓得睡到几时?这天寒地冻的天儿,觅兰还受着凉在外边布设场地呢!平日里也没见过他午睡啥的,怎的今日便这般巧了?
小贤子哪里见过我主动来找阮暨岑的,正愁着要不要扰了主子休息上前禀报一声,我亦心有所想,两人便这么着在门边杵着没了动静。
许是我进门的声音惊醒了阮暨岑,亦或者是他本就尚未睡熟,轻咳了两声,隔着百花屏障问道:“小贤子,是谁来了?”
小贤子听了阮暨岑的问,喜着一张脸应道:“回王爷,是福晋来了。”
“王爷,芸儿来看您了。”我隔着屏障朝阮暨岑打了千,心里准备将这些个没用的繁文缛节暗骂一百零八遍。
两遍尚未骂完,便被阮暨岑的话麻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芸儿与岑真真是心有灵犀,岑心里正想念着芸儿,芸儿便过来了。”
我心中再度暗骂:你这是要睡觉了,想着咱来帮你暖被窝的吧!嘴上却抹了蜜似地乖巧的回道:“芸儿心里也挂念着王爷呢,这不便过来了么?”典型的心口不一。
小贤子倒是机灵,急忙托扶着我来到床榻旁,开口道:“禀王爷,福晋,熏笼有些凉了,奴才去加些炭火。”遂又朝我们行了叩首礼,喜着一张脸退了出去。
“倒是挺机灵的。”见小贤子退出门去,我忍不住将他表扬了一番。回过身来,却见阮暨岑正温着一双眸子,面露柔情的盯着我但笑不语。
被他这么一看,便是自视脸皮厚过城墙倒拐的我也忍不住红了脸,竟有些小女儿家的开口问他:“王爷这般盯着芸儿作甚?”话刚说完便想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咋表现得像个花痴似的?
阮暨岑仍旧温温笑着,伸手为我捻去了发上未熔的雪花,又握着我有些冻红的双手呵了呵气,遂捂在胸口间替我暖着,才微微蹙眉问道:“身子本就单薄,为何出门身边都不带上个伺候的,嗯?”
被他这么一番动作下来,心里竟有些暖暖的,好感动!但这份感动仅持续了一秒钟……
“要不芸儿与岑同眠如何?岑的被窝甚是暖和……”
顿时竟生出潜心研究解剖学的念头,真想看看这阮暨岑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这跳跃性也忒活跃了些吧!
我赶紧抽回被阮暨岑捂在胸口的手,笑得假的可以的应道:“芸儿,芸儿还不想睡……”
阮暨岑见我将手抽了回去,有些不悦的嗔了我一眼,又伸手将我的手抓了过去,捂在胸口间,才满意的扬起嘴角,遂问道:“那不知芸儿来找岑作甚呢?”
经他这么一问,我才恍然大悟,抽回手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差点将正事给耽搁了。随即犹如换脸似地朝着阮暨岑柔柔一笑,眨巴眨巴盈盈美眸。用嗲得让我自个儿都鸡皮疙瘩掉满地的声音说道:“芸儿是来邀王爷今晚亥时一起往‘听雨小筑’共赏夜景的。”
“共赏夜景?”阮暨岑说着又将我抽出的手拽了过去。
我生怕阮暨岑会拒绝,由着他将我的手捂入胸口,讨好的急忙点头。见他不语,小心翼翼问他:“不知王爷有没有这份雅兴?”
阮暨岑看我这般紧张,若有所思的蹙了眉头。
“莫非王爷不愿与芸儿同赏夜景?”我心中一紧,急忙询问。
阮暨岑抬眸与我对视了两秒钟,却见他嘴角一扬,柔声应道:“芸儿邀约,岑之荣幸,岂有不去之理?岑只是在想该穿什么衣服赴芸儿之约罢了。”
我心中顿时有如一颗悬挂大石着地,松出了好大一口气。既然事已办妥,谁管他穿什么衣服来赴约呢,光着身子来都不干咱的事儿。
遂,抽手,起身,退后两步,不给阮暨岑再有吃咱豆腐的机会。“如是这般,芸儿便先回房了。王爷您好生歇息吧!”又朝他打了个千儿,赶紧往门边走去。
尚未出门,我觉得很有必要再予他提醒一番,回身朝他挤了一抹笑:“王爷,是今晚亥时,亥时哦,千万要准时前来啊!”
见阮暨岑点了点头,回了我浅浅一笑,才放心的出了门。尚未走两步,便见着小顺子手持遮雪伞,提了熏笼急急跟来送我前往侧寝。
翠儿一身装束自然不能让小顺子给瞧了去,我在门外便遣他回去了。这边刚一进门,却见觅兰已将手中事务打理妥当也回了屋。不禁感叹钱这东西果然是万能的……
……
“福晋,您给王爷说今晚邀他共赏夜景?”觅兰帮我描眉描了一半,鼓着一对眼睛向我问道。
我不明所以的看了觅兰一眼,接过她手中的描眉笔自个儿描着眉应道:“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晚上不赏夜景,难道看日出啊?
“今日云厚雪密,定见不着月亮,月光稀薄,‘湖心亭’占地开阔,非大庆小节又无烟火释放,黑漆漆一片,这共赏夜景之说……”觅兰稍稍停顿,目睹了我将眉毛画到眼角的全过程。
我咽了沫口水与觅兰相对而视,只想着如何将阮暨岑约出来,全然忘了这些细节。心念一转,不管怎样,阮暨岑亦是应了今晚之约,走一步便算一步罢!
卷一 第三十三章 三个女人一台戏(下)(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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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翠儿妆成之后若是‘芳容丽质更妖娆,秋水精神瑞雪标’,那我便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同样的装束,同样的发型,给人的感觉却是大相径庭。对着铜镜做了一番比照,总算是看明白了区别所在的根源……
翠儿十二岁便被买入将军府为婢,那年我仅十岁。如今我芳龄十五,翠儿便已是十七有余,正值‘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云情意,举措多娇媚’的年纪,衣衫在身已显凹凸有致。我虽亦有‘小小’发育,却也仅是‘玲珑小包’的标准,再加上一张稚气尚未褪尽的脸蛋,与妩媚多姿愣是如何也搭不上边儿的。
遣了觅兰将需得打点的事物逐一落实,确认再无遗漏之处,心中才有所安稳,方觉天际开始黯淡,原已至酉时(北京时间17是至19时)。赶紧遣觅兰前去禀了阮暨岑,今日便不与他共食晚膳。想来阮暨岑心情颇好,未做勉强,诺了。
吩咐伙房多做了几道平日里爱吃的菜色,要觅兰与翠儿同桌而餐。两个小妮子却死活不肯,非得在我以福晋身份下了令后才唯唯诺诺的从了。
今日天寒地冻,又需消耗大量体力,不吃饱喝足如何干得出一番大事业来?足足吃了三碗饭,两碗汤方得作罢。觅兰见我吃得如此卖命,吓得急忙叫伙房再炖了盅解食的汤来,见我将其喝个了底朝天方舒出一口气来。翠儿则是若有所思般随便吃了些许,便不再动筷。
“觅兰,‘听雨小筑’可否布置妥当了?”我舒服的打了一个嗝,一边用锦帕擦拭着脸上沾着的米粒,一边问觅兰。
觅兰点点头逐一言道:“点心,酒菜已经跟伙房吩咐下去了,戌时(北京时间19时至21时)末便会上齐。悬灯十盏,挂设帐幔四幅,小筑四面各设熏笼两座……”
这些陈设皆是我叫觅兰办的,悬灯十盏只为让‘听雨小筑’亮得通明,看清阮暨岑在小筑之上的一举一动,方能择选时机与翠儿来个狸猫换太子。设置帐幔,熏笼则是为阮暨岑遮风御寒所用,今日他虽服了汤药退了热,但身子尚且虚弱,若是因赴约再度受寒病倒,亦是我所不愿。
觅兰办事一向稳妥,我自然放心。侧目却见翠儿心不在焉在旁一语不发,想是她心有所忧,遂安慰道:“翠儿,一切事情皆已打点妥当,届时你只需在指定时间与我角色对换便是,无需如此忧心。”
翠儿愁着一张俏脸看着我,言出心中所忧:“福晋,王爷如此精明,如若被他发现……”
“放心啦,凭我这个天衣无缝,万中无一的精妙部署,绝对不会被阮暨岑发现的,你对我有点信心好不好?”我对今晚的部署可是相当有信心的,这可是咱想破脑袋,好容易才将脑子里残存的那点物理知识与现实相结合的精良杰作。
“可是自申时(北京时间15食至17时)起,翠儿便颇感心神不宁……”
“只是你太紧张罢了,便是天塌下来也有我顶着。”我将翠儿生生打断,想她是有些紧张过度了。推开房门,看看天色已经全暗,莞尔一笑,朝觅兰与翠儿唤道:“时辰不早了,我们且动身吧!”遂裹了裘衣,又披了黑色连帽斗篷在身,领着觅兰与翠儿先后往‘湖心亭’而去。
一路之上,并未点灯。
‘淢湖’位于王府西角,地处幽静,又值正月期间,夜寒风凉,我们三人又刻意放轻脚步,处处小心,并未惊动到府中之人。
至‘淢湖’,便见有一个十二三岁小奴在湖岸边候着了。小奴见了我,急忙向我行跪礼,地上积了些雪,又见他身子单薄得很,尚未跪地便赶紧着免了他的礼数,遂起身领着我们上了小舟朝‘湖心亭’徐徐驶去。
舟至‘湖心亭’,小奴并未随我们下船,只是微垂着头在一旁候着。我上了‘湖心亭’,将吩咐觅兰做好的准备逐一审视了一番,未有丝毫遗漏之处,皆是按照我的吩咐设置摆设。
‘湖心亭’乃是‘淢湖’之中独设的一座观景亭,观景亭形为四方,平面呈回字形。内外八根方形石柱镀有金漆银箔,雕刻着各样奇珍异兽,雕工精湛,构思巧妙,让壁上之物栩栩如生,更甚真物。四面皆挂有帐幔,随风而动,甚是惬意。
今日阮暨岑将会于西岸的‘听雨小筑’观望此亭,我便事先吩咐觅兰在西面的亭角多加了一层帐幔,以方便我与翠儿偷龙转凤,又在西面距离观景亭三丈之处设了一座莲花型舞台,又以莲花花蕊为中心,每两步便设有一朵小型莲花,皆置入红烛,一来可使莲花舞台耀眼夺目,二来便是红烛烛光微弱,花蕊之处又微微高出一丈,既能看清舞者装束,却不能看清蕊心舞者容貌。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由八朵小型莲花相连,亦设有莲花烛台照明,烛台里则蓄有清水,待清水溢过红烛之时,红烛便会遇水而熄,至时光芒齐灭,便是我与翠儿互换角色之时。
有舞无乐自然不行,既要配合烛台熄灭的时间,又要营造唯美气氛,选乐则花费了我不少心思。本想用最爱的经典之作《梁山伯与祝英台》,却觉得音色虽美却略显伤感,有些不符合时宜,故而作罢,最终选定了《琵琶语》作为伴奏乐曲。好在咱肢体方面虽显白痴,却在上中学的时候被老妈强迫报了两节古筝兴趣班,弹是弹不出来的,乐谱却是背得滚瓜烂熟。觅兰将奏乐师安排在‘邀月台’中,以烛火为讯息开始伴奏,奏出乐效虚实相接,亦能烘托出洛神出水的意境。
我与觅兰,翠儿三人在‘湖心亭’内等了近一炷香的时间,冷得快要不能自理的时候,却见远处有微弱的灯光缓缓而至,相互递了个眼神,想是那男主角阮暨岑总算来了。
卷一 第三十四章 御雪迎风翩舞起
我在心中默默数着阮暨岑的步子,现下‘湖心亭’周边的莲花烛台尚未点燃,乃漆黑一片,待阮暨岑再走近‘听雨小筑’一些,我便会点燃莲花烛台的引火线,将整个舞台照明,先给阮暨岑第一个视觉上的冲击。
今日阮暨岑亦是仅带了贴身随从在身边,灯笼光芒暗淡,又相隔较远,只能隐约辨见阮暨岑身着黑狐皮披风,头戴熏貂冠帽,小顺子与小贤子则是手持灯笼随在他身后。然而随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我的心脏竟开始狂跳不止。
屏气凝神,随着阮暨岑的步伐,口中轻轻倒数:“五……四……三……二……一……”遂点燃了连花烛台的引火线,却见烛台一盏接着一盏被引燃,不消片刻,整个舞台已经灯火通明,耀眼夺目。
再观阮暨岑,莲花舞台显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却见他停下了脚间的步子,直直向莲花舞台观望过来。
烛亮乐起,《琵琶语》优美的曲调在‘淢湖’之间缓缓响起,似真亦幻,虚无缥缈,犹如天籁之音。我轻轻吸了口气,将披在身上御寒用的裘衣脱去,从帐幔之后缓步而出,踏着莲花舞台与观景亭之间的小型莲花,一步步的走向舞台,心中顿然明了,原来‘步步莲花’这个词儿竟是这么来的。
为了在献舞之时营造出飘飘欲仙,似要归去的仙姿美态,我的一裙一褂皆是按照《洛神赋》中洛神装束而着。身披鲜丽明镜的绫罗上衣,耳戴雕刻华美的美玉耳环,黄金和翠玉为佩挂的首饰,踏着绣有精美花纹的鞋子,拖着雾一样轻薄的纱裙……然而,绫罗上衣虽光鲜美丽,轻缎纱裙虽轻薄飘逸,却难为了我上牙齿敲下牙齿敲得差点把舌头给咬掉,还得做出一副举止优雅,惊鸿艳影的姿态。就在我手脚僵冷得走路都快同手同脚之际,总算是到了莲花舞台蕊心之上。
一阵寒风吹过,冻得我瑟瑟发抖,用自以为算得上优雅的姿态转身看去,却见觅兰与翠儿两个丫头正在没命的朝舞台这边儿扇风。欲哭之情油然而生,咱为啥就这么嘴贱?要什么扇风来营造舞台效果?照她们俩这个扇法,一会儿咱也用不着回‘望月轩’了,直接抬停尸间摆着得了……
我朝着两个小妮子使劲眨着眼睛使着眼色,示意她俩赶紧停下。
觅兰与翠儿见了我的暗示,稍稍缓了缓手上的动作。
我心中一喜,暗道不愧是两个带在身边的丫头,眼神交流这招还是挺管用的,点了点头,对她俩露出了赞美的微笑……虽然笑得比哭还难看。
翠儿见我又是点头又是龇牙咧嘴的笑着,亦对我露出灿烂一笑,在觅兰耳边轻语了些什么,便见着两个丫头片子猛的朝我点了点头,遂拿起手中折扇,更加卖命的朝我这方扇起风来……
翠儿与觅兰藏身之处虽与莲花台之间隔有八朵莲花的距离,但经她俩这么没命的扇风,舞台之上亦是寒风阵阵,吹起了我身上的纱裙,也吹起了我满身的鸡皮疙瘩。
只觉得手脚已有些僵硬,若是再这么站着不动,莫说跳舞,便是走路怕也蹒跚。《琵琶语》的曲序已经奏完,进入了正调,没空再理会觅兰与翠儿两个小妮子,脑子里瞬间划过《新白娘子传奇》的片段,遂学着白娘子的姿势,千娇百媚的甩袖回转身去。
此事方见阮暨岑已经在‘听雨小筑’落了坐,面无表情,不,好像还有些不悦的看着莲花舞台上的我。
咱穿得这么丁点儿的在这献舞弄态,只为博他倾心,不鼓掌叫好也就罢了,居然还满脸的不高兴……莫非,是嫌咱舞姿还弄得不够优雅,跳得还不够卖力?这家伙,眼也忒叼了些不是!不小小施点手段,许他还不一定会上钩,看来咱只有牺牲色相,请君入瓮了。于是,微微抬头,纤然一笑,将手臂缓缓举起,丝薄的衣袖随着我手臂的举起而缓缓滑下,一点点的露出了我白嫩晶莹的肌肤。我又随着《琵琶语》的调子,在舞台之上细步行走,动作颇显僵硬的时而抬脚,时而扭腰,轻薄的纱裙在我的舞动之下随风飘动。
怪只怪我当初未曾虚心向馨雨好好讨教几招勾引男人的招数,除了露手露腿露胳膊,扭腰扭臀扭脖子,便再无其它引人遐想的动作。乐未止,舞已断。这天儿冷得我脑细胞全部冻结罢工,甭说再舞上一曲,便是手脚都快冻得不听使唤了。没有办法,只得就着刚才跳的那一出,调整姿势,再来一次。
遂,微微抬头,纤然一笑,将手臂缓缓举起,丝薄的衣袖随着我手臂的举起而缓缓滑下,一点点的露出了我白嫩晶莹的肌肤,我开始第二遍的卖弄姿色。绫罗衣袖刚刚滑至手肘,便有一朵白色小花儿从天而降,落到我的肌肤上,瞬间融化。竟生生飘起雪来……
我本就仅着绫罗衫裙在身,为了诱惑阮暨岑又大赤赤的漏了两条手臂在外,眼见着都冷得鼻涕眼泪‘双管齐下’了,这飞雪儿竟还不甘寂寞跑来凑热闹。再这么下去,不冻死人才怪呢!咱还得保着这条小命吃香的喝辣的,找个帅哥包养着呢……
再顾不得迎合《琵琶语》婉转优美的调调,跳起了咱这辈子……不,该是上辈子最拿手的经典舞蹈以热身驱寒……
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
我随着自己的低唱而开始跳起舞来,正准备转个圈再扭屁股的时候,正巧不巧的与阮暨岑那双脉脉含情的桃花眼对了个正着。而他那双眼睛,似乎正在盯着我笑……
我心中一惊,赶紧避开他的眼睛。暗道不妙,莫非他认出我来了?又觉得不太可能,我身边虽有红烛照明,却绝见不到容颜,定是我看错了。遂又准备再抬眸看个清楚,莲花烛台里的红烛却在这时遇水而灭了……
卷一 第三十五章 美人月下独沉吟
儿子生病,比让我赶几个通宵的稿子还累人~~~好容易抽出时间码字更新。。。。。。谢谢各位没有踢《待嫁当福晋》出书架的大大们!!!小露子也废话少说了!!!!大家看文吧!!!推荐,收藏,点击。。。。。。都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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