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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当福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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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走到小角台上,用手轻拂古筝,朝我盈盈一笑,遂问道:“想必嫡福晋在府中也时常弹奏乐曲予廪亲王听吧?”
我不知淑妃何以有此一问,福身应道:“臣妾入府时间尚短,还未曾为王爷弹奏过。”我心中暗想,便是洞房当夜在阮暨岑面前载歌载舞闹腾了一宿便已经觉得很是委屈他了,若是再弹上一曲,咱怕他心脏承受不了!
淑妃闻言,只是朝我浅浅一笑,遂坐在古筝前径自弹奏起来。淑妃将这一曲调子弹奏得行云流水,悠远流长,甚是动听,丝毫不亚于‘琵琶语’。
我虽不懂得如何弹奏古筝,却强记过‘春江花月夜’,‘渔舟唱晚’,‘汉宫秋月’等曲谱,此番听淑妃弹奏下来,也记住了些许谱调。
淑妃一曲尚未弹完,便有人掀了帘子进来,原是管事宫女莜怡。
莜怡走到小脚台边停了步子,朝淑妃福了福身子,显是有话要说。
淑妃指尖稍事停顿。莜怡会意,轻声说道:“主子,皇后娘娘亲临了。”
我与淑妃闻言,都稍有一惊,相对而视。却见皇后已经在宫人的簇拥下入了音瑟殿,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口中赞道:“好动听的曲调……”
卷二 第四十四章 西域蜜偲香
淑妃与我见皇后入了殿堂,赶紧着福身请安。皇后温和的免了我们的礼,淑妃才站直身子宛然笑着回皇后道:“臣妾方才本想管嫡福晋在这音瑟殿内弹上一曲呢,却一时技痒,在皇后娘娘面前献丑了。”遂唤莜怡搬了紫檀香木大椅请她坐下,上了茶在香几上。
“淑妃何以如此谦虚,这‘音瑟殿’三字乃是皇上御笔亲书,便是因了妹妹这一手好琴,倒是本宫来得突兀,打断了这么美妙的琴音。”皇后落座,笑着说道。
淑妃浅浅一笑,应道:“是皇上抬爱臣妾罢了。”
皇后进殿见了我,脸上并未生出毫分意外之色,温和一笑对我说道:“嫡福晋果真在这里,看样子似乎与淑妃很相熟呢。”
“嫡福晋适才迷了方向,正巧与臣妾碰上了,便邀了嫡福晋喝杯茶暖暖身子,甚是投缘呢。”我正欲言语,却被淑妃微笑着替我接过皇后的话应了。
“昨个儿皇上还在本宫面前问及妹妹,妹妹身子可好些了?本宫也好让司寝准备妹妹的绿头牌。”皇后闻言盈盈笑着,牵过淑妃的手问道。
皇后与淑妃闲谈我自是不敢随意搭话的,有些尴尬的立在一旁就这么听着。亦不知皇后方才之言有何用意,只是觉得,皇后此番话说得是得体大方,既抚慰了淑妃的情绪,又彰显了三宫六院之首的大气。
淑妃闻言,脸上羞红得犹如晚霞,堪比雪白的脸蛋倒也有了几分红润。“臣妾病体,怎敢侍寝,有污皇上龙体。”
“妹妹这一病也非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如何就不见得大好?”皇后面露惋惜之色的看着淑妃叹道。
“臣妾自幼体弱,这场病来得突然,虽有御医日日复诊,但精神还是大不如前,这病怕不知道还得拖到几时。幸得有皇后娘娘时常记挂,臣妾这明月阁才不至于门庭冷落。”淑妃这话亦说得考究,遂侧身朝我浅浅笑道:“嫡福晋往后入宫可别忘了到我这明月阁来坐坐,也好与我解解烦闷。”
我闻淑妃所言,福身笑笑应道:“承蒙淑妃娘娘厚爱,臣妾岂敢时常来叨扰娘娘清净?”
“嫡福晋也莫要推委了,淑妃向来喜静,难得与嫡福晋投缘,太后老佛爷寿辰将至,廪亲王亦会频繁入宫来与皇上商议寿宴事宜,嫡福晋也好来与淑妃做伴闲谈。”皇后笑着出面当说客。
“能与淑妃娘娘做伴自然是臣妾的福分。”既然皇后出面游说,我自然不敢再推诿,赶紧欠身恭顺道。
“下月十八便是太后老佛爷的寿辰,妹妹身子虽是欠佳,却还是应当出席寿宴的。本宫已经为妹妹留了坐。”皇后见我乖巧的应了,满意的笑着转过头去看着淑妃。
“臣妾本该日日前去永寿宫向太后老佛爷请安以尽孝道的,却奈何身子不济实在惭愧,多谢皇后娘娘费心了。”淑妃娓娓说道。
“妹妹心意,太后老佛爷自然知晓,时常问起妹妹呢。妹妹如下应当赶紧先将身子养好,汤药亦是不能断的。”皇后温文的嘱咐着。
淑妃嫣然一笑,才恭敬的答了“是”。
皇后又与淑妃闲谈了几句,均是些关心淑妃身子的话。遂有贴身侍女迎上前来叩首说道:“娘娘,皇上与廪亲王已经同往永寿宫去了。”
皇后点点头,又朝淑妃说道:“妹妹便好生养病,你对太后老佛爷的孝心本宫也会转达给老佛爷听的。”
淑妃听皇后这么一说,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身。屈膝行礼:“臣妾多些皇后娘娘厚爱,恭送皇后娘娘。”
皇后点点头,吟吟笑着抬起另一只手,温和的对我说道:“嫡福晋便与本宫一起去给太后老佛爷请安吧。”
我会了意,迎上前去半扶着皇后手臂,恭敬道:“臣妾遵旨。”
皇后看了我一眼,会心一笑,遂优雅的转身离殿。
我与皇后脚步刚迈出两步,便听得一声脆响,原是皇后的贴身宫女脚上打了滑,一个踉跄没站稳,索性有香几替她承了重量,但上面的茶盏却被她掀翻摔在地上,杯中茶水贱了我一身。
皇后肃穆斥责:“如何这般不小心?若是伤了嫡福晋的身子,你可担待得起?”
“奴婢…。。奴婢该死,娘娘恕罪……”受了斥责的宫女仓皇的跪地磕头请罪。
我见不过湿了衣裳罢了,何以治人罪罚。何况打翻茶杯的还是皇后身边的人儿,便是做个顺水人情也是好的。笑着跟皇后讨情道:“皇后娘娘息怒,若是因臣妾而惹得皇后娘娘动气,便是臣妾的罪过了。何况只是湿了裙角,不碍事儿的,便免了她的责罚吧。”
皇后闻言,肃穆的脸上逐渐有了笑意。对我温文赞道:“嫡福晋性子极好。”
我被皇后赞美,有些不好意思,红了脸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赞美。”
“只是嫡福晋品服湿了这么许多,待会儿又要随本宫面见太后老佛爷,这般模样亦是不能的。这般罢,嫡福晋便先随本宫去鸾仪宫将这湿了的品服换下,以免失了礼数。”
我本心有不愿,但见品服上茶水斑斑,还有些茶叶粘在上面,甚为狼狈。心忧蔚太后借此发难,只得应了。
随皇后到了鸾仪宫,却见整所宫阙处处彰显富贵堂皇,凤状雕饰随处可见。亦雕刻有蝙蝠,团寿字、盘肠、绶带纹样,象征“福寿绵长”之意。正殿额上亦悬挂有玄武帝御笔亲书匾额‘懿恭婉顺’。鸾仪宫为工字形殿,后殿为寝宫,共有五间,东西两间为寝室,各设有龙床,皇帝可随意居住。后殿两侧各有耳房五间,东五间为皇后居住,西五间则为配房。
皇后领着我入了内寝,便有宫人将我品服一一褪去,拿了鸭绒锦被予我御寒。我刚一落座,便有一股幽香沁入鼻间。忍不住道:“好香啊!”
皇后笑嗔:“嫡福晋这鼻子可真灵觉,这是西域进贡的熏香,名唤‘蜜偲香’。”
卷二 第四十五章 赏赐
我随皇后到了鸾仪宫,一股怡人的香气扑入鼻间,不禁好奇多嘴询问,才知是西域上进的贡品蜜偲香。
以前做销售的时候,工作压力大,老是睡不熟,便养成了点薰衣草香薰睡觉的习惯。穿过来之后,也试着叫人采了些薰衣草晒干之后碾成细末研制熏香,点燃后差点没把自个儿给呛死,便打消了自研自发这个念头。今儿个这蜜偲香的香味倒与薰衣草香薰有些相同,令我好生怀念。
“臣妾睡眠有些浅,曾经也用过一种熏香,有怡心安神之效,香气与蜜偲香甚是相同。”我自觉有些失仪,婉约一笑口中应道。
皇后芊然笑看着我道:“如此说来,便是这功效与蜜偲香也是一般无二,亦有怡心安神之效。不过,蜜偲香还可做香料之用,沾在衣裳上会经久弥香,不同于寻常香料。”
“皇后娘娘冰肌玉骨,金缕衣透雪肌香,便是不用蜜偲香亦是香气怡人。”我盈盈一笑,恭维皇后道。
皇后闻言,笑得虽浅,但眼中笑意甚浓,很是受用,笑嗔我道:“嫡福晋好甜的一张巧嘴,如何叫人不喜欢?难怪便如淑妃这般喜净的人也与你甚是投缘。”
“臣妾嘴拙,所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我满面真诚的应道。皇后眼中的笑意却是越发的深浓了。
我自内袖中掏出‘凤凰展翅金簪’,起身恭敬的双手托着送到皇后面前:“臣妾有幸拾得皇后娘娘之物,请娘娘过目可有损坏之处。”
皇后抬手摸了摸凌云髻,遂接过我手中的‘凤凰展翅金簪’,笑容可掬的对我说道:“此簪乃是本宫心爱之物,所幸被嫡福晋拾了去。”
我急忙应道:“凤凰展翅金簪除了皇后娘娘还有何人得以佩戴,便是其它娘娘,宫人们拾了亦会尽快归还,臣妾今日得以拾得乃是臣妾的福分。”
正值说话间,便见有宫人将我的品服拿了上来,已然清洗干净了。齐齐向皇后请了安,又与我行了礼,遂替我将品服换上,举袖一闻,衣裳上竟染了些若有似无的蜜偲香味道。
皇后温和朝我一笑道:“本宫亦有些见面礼要相赠嫡福晋。”
我忙说不敢。心道:今儿个可是个什么日子,刚得了淑妃的赏,又来了皇后的赏。便有几名宫人手托镶金托盘,逐一呈上。
我抬眸一看,托盘之上翡翠首饰各种不一,亦有如意,宫绸等御用之物,但唯有一只珐琅镶金匣子尤为抢眼。
皇后浅笑着拿过匣子,打开一看,却见里面装着黄色粉末。匣子刚一打开,便有一股浓郁的香气弥漫空气之中,竟是蜜偲香。
“嫡福晋替本宫拾得心爱之物,本宫便将这蜜偲香予嫡福晋以作回赠。”皇后笑得温和。
我做出惶恐之状急忙跪地叩首,嘴上说道:“臣妾不敢有图回赠之想。”
皇后笑着叫贴身宫女秋兰将我扶起,和善的说道:“嫡福晋替本宫拾得心爱之物自然该赏,莫不是嫡福晋不甚喜欢?”
我连连摇头,忙道不是,遂欣欣然的接过了皇后手中的匣子,叩头谢恩。皇后又安排宫人将赏赐给我的其他物件整理妥当随我一同离宫,才领着我离了鸾仪宫,朝永寿宫去。
我一路忐忑,单单同淑妃与皇后纠缠便已经是如履薄冰,字字斟酌,事事掂量,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便会惹祸上身,现下这个蔚太后更是棘手。
正想着见了蔚太后如何方能全身而退,便已到了永寿宫,却见玄武帝与阮暨岑在下,蔚太后在上,说说笑笑,眼前一团和气景象。
皇后在前,我亦尾随在后,恭恭敬敬的向蔚太后请了安,又予玄武帝行了礼,方得作罢。
许是蔚太后寿辰将至,心情甚好,虽不待见我,却也并未与我为难。我与玄武帝亦未提及上次之事,此次入宫与蔚太后的相处方在波澜不惊中渡过。
巳时末,我随阮暨岑离了皇宫,坐上鸾轿之时,方觉内衫已经湿了一大片。我只觉得身子好似有些虚脱,斜斜的靠在轿椅之上。觅兰见了问我可是身子有所不适,我宽慰了两句,告诉她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累了。
我坐在鸾轿之内,回想今日入宫发生的一切,又从袖口里拿出了皇后御赐的蜜偲香,灵觉一闪,忽的想到些什么,遂唤了觅兰过来,在她耳边轻道:“回府便以我身子不适为由,将曾大夫请来。”
觅兰办事向来稳妥,我回到王府刚将一袭繁琐品服换下,卸去脸上脂粉,便有下人前来禀报,曾大夫已在正堂侯着了。
我吩咐下人替曾大夫沏了上好的黄山毛峰,遣开了望月轩内所有下人,仅留了觅兰一人在身边伺候着。
我笑笑对曾大夫道:“芸儿承蒙曾大夫悉心诊治,身子已见大好,故而专程请曾大夫前来府邸以示感谢。”遂轻看了觅兰一眼,觅兰会意,端过托盘放在香几上,揭开红色锦帕,却见托盘上整整齐齐摆放着几排银锭。
曾大夫眼中闪过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我依旧浅笑,将托盘推到曾大夫面前,温和再道:“芸儿一点心意,还请曾大夫笑纳。”
“老朽不敢。”曾大夫说着便想跪地。
觅兰赶紧一把将他搀住,我道:“曾大夫潜心医术,自然是希望能救死扶伤,帮助更多有需要的人。芸儿是希望曾大夫用这些银子扩张医馆,让那些没钱看病的人也能有个医治的地方。”
我几句话正好说到了曾大夫的想思,只见他激动得颤着声音对我说道:“嫡福晋菩萨心肠,可是这银两老朽岂能白拿。”
我心道,等的便是他这句话。遂告诉他,这些银子便当作我对医馆的入股,等年终分我一些红利便可。曾大夫听得懵懵懂懂,在我再三劝慰之下却也应了。我又问了曾大夫扩张医馆还有些什么难处,便同他量定了时间,叫他尽快将医馆扩张。
直至午时三刻,才将一切事宜商定,曾大夫乐呵呵的准备离府,再次被我唤住,将袖口的珐琅小匣子拿出,打开放在他的面前说道:“芸儿自幼对花粉过敏,今儿个一时兴起买了一匣子香料,想请曾大夫替我看看里边儿可有花粉,以免芸儿用了有所不适。”
曾大夫闻言,挑起一小撮粉末在指尖,先于鼻下闻了闻,又放入嘴里试了味道,再仔细的看了片刻,遂道:“此种香料是由降香、黄檀香、白胶香、杉木、栗炭,沉香、檀香、甘松加上冰片用炼蜜拌为湿膏,烧制而成,并无花粉,嫡福晋可以放心使用。”
我闻言,点点头,方唤觅兰将曾大夫送出了王府。
觅兰送了曾大夫回来,拧着眉头问我:“福晋怀疑匣子里的香料有古怪?”
“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我将匣子盖好,交给觅兰,又将发髻上的粉玉鸳鸯簪取下,细细看了一会儿,遂道:“将我今儿个受的赏赐好生放着,且莫随意动弹,往后入宫还用得着呢。”
卷二 第四十六章 同心曲
转眼已至春分,距蔚太后寿辰不足半月。这期间阮暨岑频频被宣入宫与玄武帝商议寿宴事宜,我亦没讨得什么清闲,时有皇后口谕,宣我一齐入宫。
我与阮暨岑虽时常共同进出皇宫,却依旧是他坐他轿,我坐我轿,一路之上并无话说。而我所居的望月轩,他自然未再踏足。翠儿倒是时常来我这望月轩做客,身边总带着小顺子。她好像对皇宫内院之事甚为好奇,每每打我入宫归来,都会予我探问一番,我自然不会如对觅兰这般待她,事事告知,便捡些个无关紧要的与她闲谈。
昨日,我亦得了皇后口谕,宣我今儿个入宫面见凤颜。打清早便起床更衣,品服于身。时节既已春分,我自然换去了冬日里的那身繁重品服,春品服虽依然穿着繁琐,却轻巧了不少,倒也令人自在了些。
我只是淡淡的描眉点唇,又简单的挽了云髻,一番装扮下来,秀美有余却不惊艳。又叫觅兰自珐琅锦盒里取来了淑妃赏赐的粉玉鸳鸯簪插在云髻之上。
觅兰对着铜镜看了我一番,又为我戴上了一对粉玉耳坠,遂道:“福晋挽流苏髻岂不更美?”
我透着铜镜,看着亦正在透过铜镜盯着我瞧的觅兰,浅浅笑问:“简单一点不好么?”
“依奴婢看来,福晋若是再打扮得仔细一些,能把宫里的那些个娘娘全都比下去。”觅兰自珠盒里拿起一株绒春幡透着铜镜戴在我的发髻上。
我将云髻上的绒春幡取下,嗔视觅兰,嘴上斥责道:“越发的管不住自个儿这张嘴了,便是没人的时候说话也该仔细点儿的。”
觅兰知道自己失言,吐吐舌头朝我应道:“福晋说得是,奴婢记住了。”
我点点头,又叫觅兰拿过皇后赏赐的蜜偲香,揭开珐琅匣子,挑了一些粘在衣裳上,抬袖一闻,已经有了若有似无的香味。虽然曾太医替我看过了这蜜偲香的成分,并无异样,但我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甚是少用,唯有入宫面见凤颜之际才会点上一些在衣裳上。皇后越是待我过分亲善,越是令我感到步步惊心。
我见自己已经打扮妥当,准备起身,抬眸却见觅兰几番张口欲言又止。掩嘴轻轻一笑,遂开口问她:“方才叫你管住自个儿的嘴巴,现下却连话也不会讲了么?”
觅兰瞧被我看见了,才红了脸吞吞吐吐的道:“奴婢今儿个想跟福晋请假出府半日,午时之前便归。”
觅兰甚少予我请假出府,记得她上次向我请假便是为了拜祭爹娘。我本给了她一月几日的假期,她确是不肯,说自己无亲无故,便是出府也没什么紧要的事儿可做,倒不如留在我身边伺候着。
今儿个她既然向我提起,必定有要紧事情需办。点头应道:“正巧今儿个我也要入宫里边儿去,你出府透透气也好,给自个儿添置些喜欢的东西。”
觅兰盈盈一笑对我说道:“奴婢并非是要给自个儿添置东西呢!”
我见觅兰将话说了一半便打住了,用手指轻轻戳了她额头一下,笑嗔:“莫要在这里故弄玄虚的,可是有了锺意的人?也与我说说,好赶紧着将你嫁出去。”
觅兰也不应我,只是笑着,遂牵着我出了门。至门外,却见仅有一顶金銮顶轿,颇觉诧异。
入宫后方知,原是边疆告急,邻国拉塔斯对云泽边境频频探入,似有挑动战乱之意。玄武帝今日与朝中大臣有要事商议,便免了阮暨岑入宫谈论蔚太后寿宴事宜。
我进宫便直接去了鸾仪宫向皇后请安。皇后依旧端庄亲善,免了我的礼温言说道:“太后老佛爷大寿将至,本宫得知嫡福晋音律方面造诣了得,想让嫡福晋在老佛爷大寿当日弹奏一曲可好?”
“承蒙娘娘抬爱,臣妾不过略懂皮毛罢了,何以能担当如此重任?”顿时有些崩溃,果真真是谣言害人呐!遂盈盈拜倒委婉推诿道。
“嫡福晋何以如此谦逊,可是有所不愿?”皇后口吐幽蓝向我询问,却并未唤我起身。
我自知不能再有所推诿,以免惹得皇后不悦,再磕了一头应答:“臣妾岂敢不愿,能为太后老佛爷奏乐贺寿实乃臣妾的福分,只是臣妾忧心琴艺不精,扫了老佛爷的兴致。”
皇后甚为满意,吩咐我气了身,温和笑道:“嫡福晋太过谦逊,本宫自会替你安排妥当,这些日子,嫡福晋便好生选曲即可。”
我福了福身子,嘴上应了“是”,心中却不知如何是好,就凭我这点儿上了几天古筝补习班学到的基本功,便是能勉强将一首曲谱弹得完整就已经是超水平发挥了。
皇后起身,温柔的牵起我的手轻轻拍了拍,亲善的对我说道:“淑妃对音律亦有所造诣,你与她又甚是投缘,便多往明月阁走走吧。”
我不敢露于言表,微笑着向皇后恭敬顺应道:“臣妾遵旨。”
皇后见我应得乖巧,亦温和一笑。遂回了座,对我说道:“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便跪安吧。”
我又向皇后行了跪安礼,遂在宫女的引领下离了鸾仪宫。得了皇后的懿旨,明月阁我自然是不得不去的,便请了引领宫女领着我去探见淑妃。
我至明月阁之际,淑妃正在音瑟殿内抚琴奏乐。曲子我是听过的,便是她上次弹奏的那曲。我见淑妃频频奏此乐曲,必定极爱,不敢声张,亦不敢行礼打断琴音,便这么站于一旁,直至曲终。淑妃才回眸朝我芊然一笑。
我微笑以回之,行礼道:“臣妾给娘娘请安,娘娘千岁金安。”
淑妃笑着起身,免了我的礼。抬起美眸看着我微微笑道:“方才一时没趣儿,便弹奏此曲儿打发着时间呢。”
我盈盈笑着恭维她道:“娘娘好兴致!便是闲弹亦能奏出如此千回百折,悠远流长的琴音,此曲定是娘娘心中所好。”
却见淑妃柔柔浅笑,轻叹而道:“许久都未再弹奏过了,便是心中所好又当如何?‘同心曲’本该由二人同奏的。”
卷二 第四十七章 春江花月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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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同心曲’勾起了淑妃的思念,姣好的脸蛋上已浮现出淡淡的忧虑之色,我却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古男子之情,不过是‘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罢了,何况是一国之君呢?我虽不晓得淑妃是如何失了宠幸,却清楚她若再是想不明白,最终也不过是苦了自己。
“娘娘若是想应了‘同心’二字,臣妾愿意献丑,以助娘娘雅兴。”不知是有相同的境遇还是如何,我对淑妃竟产生了一丝怜悯之情。见她如此感伤,心中亦有些憋闷,淑妃如是,我又何尝不是?
“嫡福晋可是愿与我抚琴同奏?”淑妃朝我温文一笑,脸上的笑容冲散了忧虑之色。
我微微福了福身子,婉约说道:“以臣妾琴艺岂敢与娘娘抚琴同奏?只是懂得以笛音予娘娘伴乐罢了。”
淑妃闻言,眉梢轻挑,喜道:“殊不知嫡福晋竟还精通笛器。”
“臣妾哪里担当得了精通二字,便是略懂皮毛罢了。”我连忙应道,生怕她再给我扣上个‘造诣了得’的帽子。不过是上学时候,校门外时常有些卖笛子的摊贩,正巧音乐老师是个笛乐迷,一时新鲜便跟着学了几曲,充其量也只是半桶水罢了。
淑妃微笑,将目光牢牢锁住我面庞上。
我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她何以如此看我,只觉得脸上有些滚烫,轻唤她:“淑妃娘娘。”
她定定神,温柔的对我笑笑,口吐幽蓝柔声唤道:“莜怡,将皇上年前赏赐的白玉笛取来。”遂回过头来看我,问道:“嫡福晋可已记下曲谱?”
我微微一笑,嘴上应道:“臣妾不过是替娘娘伴乐而已,曲调已经记下了。”
“嫡福晋果真是好记性。”淑妃柔柔笑着,赞道。
“成因娘娘琴艺精湛,将此曲弹奏得宛如天籁之音,便是不通音律之人,亦是难以忘记的。”我谦应道,亦不忘恭维几句。
淑妃闻言,依旧浅浅笑着,良久不再说话,抬眸却见莜怡已将白玉笛取来。
我接过白玉笛,只见笛身晶莹剔透,色泽通润,笛尾则攒着一束明黄惠子。果真真是御赐之物,价值连城。我又试了笛子音色,婉转而流畅。
淑妃抬眸对我芊然一笑,遂双手抚琴,指动乐起。我将此曲的谱调已经记下了七八分,将嘴唇轻轻压在白玉笛之上,悠悠然吹奏起来。琴音琳琅犹如行云流水,婉约动听。笛音悠长犹如碧海潮生,荡气回肠。
我刻意将笛音高出了两调,与琴音两相交融却是各有千秋。笛音萧萧,琴音袅袅,将一曲‘同心’悠扬到底。
琴笛相和,随着绕梁的余音袅袅,渐渐缓了下去,若有似无。我与淑妃皆沉醉于美妙的乐曲之中。
我盈盈抬起双眸,却见淑妃也正抬眸看我,二人对视会心一笑。
尚未神定,便见有人掀开珠帘,一袭醒目的明黄映入眼帘。玄武帝朗声一笑,对着我与淑妃说道:“朕许久未曾听过如此行云流水,荡气回肠的乐曲了。”
我与淑妃同时一惊,急忙行了礼仪说道:“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语音未落,玄武帝便已经免了我与淑妃的礼。淑妃起身,面上露出掩不住的欣喜盈盈迎上前去,笑道:“皇上来明月阁,如何也不叫人通传一声?臣妾方能提前做好准备。”
玄武帝伸手将她扶住,含笑道:“朕刚下朝路经明月阁,见许久未来了,又听皇后说你近日身子有些不适,便过来看看你。”
“臣妾谢皇上关心,谢皇后关心。”淑妃柔声应道,抬眸轻看了一旁伺候的莜怡一眼,莜怡会意,赶紧着跪了安退出门去。
玄武帝点了点头,遂似笑非笑的看了我道:“却没想到嫡福晋今日也在。”
我朝玄武帝福了身子,低首应道:“臣妾是奉了皇后娘娘懿旨,前来请教淑妃娘娘太后老佛爷寿辰当日应当弹奏何曲助兴更为妥当。”
我感觉到玄武帝正将眼神放在我的身上,不敢妄动。遂听他畅声笑道:“便是方才那一曲琴笛和鸣已是佳曲。”
我再屈膝,亦不抬首,轻声道:“臣妾谢皇上夸奖,皆因淑妃娘娘琴艺了得,臣妾不过是沾了娘娘的光罢了。”
“嫡福晋莫要谦虚,若无你的笛音伴奏,单凭我一人又如何能将‘同心’奏出如此效果?”淑妃说罢,眼波流转睇一眼玄武帝,旋即对他嫣然微笑。
“淑妃说得是,若无嫡福晋的笛音相和,朕又怎能听得如此佳曲。”玄武帝含笑说道,遂又随口道:“赏。”便不再看我,执了淑妃的手方得落了座。我心中暗自叹息,上次玄武帝赏了我一盒‘珍珠明目膏’尚搁置在家从未动过,不知这次又会赏赐我些个什么玩意儿。
玄武帝将淑妃拉坐在身边,对她温柔道:“身子不适,可有宣召太医来看过?”
“臣妾这一身子的病根儿已不是现下才落下了的,与其日日受那药苦之难,倒不如不喝的好。”淑妃说着有些伤感的轻轻摇了摇头。
玄武帝听了淑妃的话,微微蹙了眉,轻叹道:“这身子骨亦是要好生调养着的,太医开的方子亦要定时服用。”头也未抬,便对身边伺候着的海豚公公吩咐道:“待会儿便去叫太医过来给淑妃请脉。”
海豚公公连忙应和:“奴才遵旨。”
玄武帝旋即站起身来,对淑妃说道:“朕还有奏折要阅,便先回玄宜宫了。”
听闻玄武帝要走,音瑟殿内一干人等统统福身恭送。淑妃盈盈起身,柔声将欲跨步而出的玄武帝唤住:“皇上,今儿个嫡福晋来臣妾这明月阁与臣妾作伴,兴许会留得久些,臣妾已经叫御膳房多做了些晚宴,不知皇上……可会前来?”
我心中犯着嘀咕,这淑妃也忒会替别人做主了,咱可没做好在这皇宫内院蹭饭的准备。却见玄武帝稍稍停了步子,转过身来,一双黑眸搁在我身上片刻,遂移开对着海豚公公说道:“朕也好些时日未曾与淑妃同餐了,你便去告诉郑贵嫔,叫她今晚不必等了。”
卷二 第四十八章 春江花月夜(下)
淑妃盛情难却,我只得遣了人回府送话,今日入宫兴许会留得晚些再归。淑妃兴子极高,大概是因为玄武帝今日会前来共进晚膳的缘故。我面上与她同喜,心中却多是感伤。夫妻共食本是再寻常不过之事,却唯有在这皇宫内院竟也如此值得令人欣喜。
午时刚过,便由海豚公公带了太医来为淑妃请脉,我受的赏赐也跟着下来了。这太医我亦是见过的,便是当初阮暨岑摔了手肘前去会诊之人。我心道,他来得倒快,玄武帝刚走未有多时便过来了。又悄无声息的看了海豚公公一眼,难怪如此得玄武帝宠爱,办事效率果真是极高。
淑妃气定神闲由着太医把脉,偶尔也会告知两句身子有那些个不适的症状。太医请脉一番,最终还是只说出了些儿个“受不得豺虎之药,只得慢慢调息,方不能贪一时之急”之类的话。淑妃闻言,只是浅浅一笑,并无半点失望,亦无一分怪责,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赏了些银两,遂遣了莜怡跟随太医取药。
海豚公公亦未多做久留,将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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