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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甜美生活-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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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冯夫人,你,你也是来看甜儿妹妹的。”高蕙兰没想到在刑部大牢外居然能撞上箫玲珑。
“正是。”箫玲珑点了点头。
“甜儿妹妹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跟你我商量商量。”高蕙兰说完,叹了口气,又道:“她的脾气可真倔,居然连敲通天鼓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朱夫人,咱们一道进去吧。”箫玲珑忧心甜儿的状况,不想与高蕙兰闲扯,只得转移了话题。
“是我多嘴了,咱们走吧。”
高蕙兰和箫玲珑来到大门口,被守门的狱卒给拦住了。
“官差大哥,我们是林婉贞的好姐妹,想进去看看她,请官差大哥行个方便。”箫玲珑说完,朝小玲努了努嘴。
小玲得令,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大叠的银票,递到狱卒跟前。
狱卒瞧了瞧,这么一大叠,少说也有好几千两银子,哎,可惜啊,这个林婉贞,上头专门交代下来,任何人都不许探视。
“大牢重地,闲杂人等速速离开。”狱卒艰难地把眼睛从那叠银票上挪开,开口回绝道。
高蕙兰见状,忙朝小翠递了个眼色,小翠知机,也从袖子里摸出一大叠的银票,递到狱卒的跟前。
我的乖乖,又是几千两,这林婉贞什么人啊,居然认识这么有钱的姐妹。
狱卒心里虽然痒痒,手却是半点都不敢伸,银子是可爱,不过跟脑袋比起来,还是差了些。
“不行!还不快走,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气了。”
第一百六十一章 强援
“大郎,见到你妹妹了吗?”林府内。林大娘拉着刚刚进门的林大郎,焦急地问道。
林大郎沮丧地摇了摇头。
“对了,李侯爷,你马上去找李侯爷,求他帮忙想想办法。”
“娘,我去过定远侯府了,侯府的下人说李侯爷和李少爷都不在府内,我连侯府的大门都没进去。”林大郎此刻也很懊恼,本来自家妹子可以做侯府夫人的,现在莫名其妙地成了阶下囚,这都什么事啊。
“我可怜的女儿……”此刻的林大娘,是担心胜过了恼怒,甜儿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亲生女儿,试问天下间有哪个做人娘的不疼自家女儿。
慈宁宫内,云意小心翼翼地回禀太后道:“太后,悦宁公主求见。”
“不见!”甜儿的胆大妄为和忤逆惹恼了太后,她如今正在气头上呢,又怎么会见前来求情的悦宁。
“公主,您还是回去吧,太后是不会见您的。”云意望着守在宫外门的悦宁,轻声劝到。
悦宁长叹了一口气。看来太后这条路是走不通了,得另外想个主意才行。
“既然如此,本宫就不叨扰太后了,起驾。”悦宁公主离开慈宁宫,一边走,一边思索着对策。
不知不觉,便回到了安岳殿。
“清儿,清儿……你怎么了?”王贵人正在花园里晒太阳,见悦宁魂不守舍地,忙关切地询问道。
悦宁被王贵人一叫,这才回过神来。
“娘,我在想林姐姐的事。”悦宁上前拉着王贵人的手,轻声说道。
“太后还是不肯见你?”王贵人见女儿这般模样,就知道此事没成。
“恩,太后避而不见。”悦宁皱着眉头,轻叹了口气,道:“林姐姐个好人,可惜,好人不好命。”
“别着急,会有办法的,林小姐如今只是暂时收监而已,此事应该还有转圜的余地。”王贵人拉着悦宁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慰悦宁道。
“娘,我专门查过以前敲通天鼓的记录,自我朝开国以来,总共有十二人敲响了通天鼓。其中有五个没有过四刑责便枉死当场,而剩下的七个当中,有三个成了残废,只有四个安然无恙。得见圣颜的这七人,也只有五人冤情得伸。孩儿真的很担心林姐姐。”在这冰冷的皇宫里,除了自己的亲娘王贵人,甜儿是唯一让悦宁感觉温暖的人,如今她有事,悦宁又怎能置身事外?
“清儿,还有娘呢,娘会帮你的。”王贵人摸了摸肚子,一脸的坚定。
御书房内,高宗黑着脸,狠狠地把刑部递上来的折子给摔到了地上。
一旁的刑部尚书和睿王都低着头,不敢言语。
“魏清扬一案,朕不是让你们千万要保密的吗?为什么还会闹得沸沸扬扬?还出了什么满城冤情跑,弱女敲通天。”高宗即位以后,一直想效仿自己的祖父,做一个贤君明君,如今京畿重地出了这样的事,高宗怎能不气愤。
“圣上息怒。臣等有罪。”刑部尚书和睿王听了高中的话,齐刷刷地跪到了地上请罪。
其实刑部尚书挺冤枉的,此事本是睿王主审,又是睿王把案子的进展给透露出去的,这里头本没有刑部尚书什么事,只不过,甜儿敲响的是刑部衙门的通天鼓,这无关便变成了有联。
“启禀圣上,林婉贞该如何处置,还请圣上圣裁!”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林婉贞击鼓一事,已由不得刑部尚书自专,唯今之计,只有高宗才能做主了。
高宗揉了揉脑门,真是麻烦啊。
“先关着,容后再议。”因为事情闹得太大,高宗也不得不瞻前顾后,如今只能继续羁押着甜儿,等魏清扬一案的证据自北蒙传回,再做定夺。
睿王出了御书房,心中是后悔不已,自己这是聪明一世,胡涂一时,这个林婉贞,真是出人意表,想自己算计了半生,自以为事无遗漏,却不想,在此事上栽了个大跟头。失策,失策啊。
安南前往京都的官道上,一辆马车正在飞驰。
“羽馨,这般急着赶路,你吃得消吗?”马车内,安南国王阮思诚握着李羽馨的手,温柔地问道。
“臣妾无碍,只不过要劳累师伯赶车,臣妾很过意不去。”李羽馨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
“师伯不会计较这些的。”阮思诚安慰李羽馨道。
“陛下,我们还有几日能到京城?臣妾很担心甜儿妹妹。”原来,阮思诚与李羽馨本就准备回大周觐见高宗皇帝,不想,在路上遇到了阮载诚。
从阮载诚的口中,阮思诚和李羽馨得知了魏清扬和甜儿的事,因为事情紧急,所以他们决定轻装先行,以期早日抵达京师,为魏清扬和甜儿出一把力。
“照我们目前的速度来算,不出意外,三日后便能抵达京师。”阮载诚算了算路程,三天应该能到。
定远侯府,李皓轩顶着两个黑眼圈。不停地翻看着手上得来的魏清扬一案的资料。
“皓轩。”李侯爷见自家孙子这般模样,心中不忍,亲自端了参茶,递到李皓轩的面前。
“祖父。”皓轩抬头望了一眼李侯爷,见他把手里的参茶递给自己,很不好意思地说道:“祖父折杀孙儿了,孙儿不孝,让祖父担心了。”
“皓轩,你还记得祖父跟你说的那四句话吗?”
李皓轩一愣,随即答道:“记得,是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情深不寿,强极则辱。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祖父希望你把这四句话牢记于心,仔细揣摩。”李侯爷知道,这个孙子跟自己当年一样,人虽然聪明,有时候却过于执着了一点。
“祖父教诲,孙儿定当铭记于心。”李皓轩毕竟年幼,此刻的他一心想帮着甜儿救魏清扬与水火,又哪里能真理解这四句话里的玄机。
三日后,阮载诚驾着马车进了京师南大门。
“启禀圣上,安南国王,王后求见。”高宗刚吃过午饭,正准备小酣片刻,不想内侍突然来报。
“传安南国王和王后御花园觐见。”怎么快就到了?不是应当二十多天后才到吗?高宗是百思不得其解。
御花园内,阮思诚和李羽馨双双跪倒在地,给高宗请安。
“安南王不必多礼,请起。”
“王后请起。”
“多谢皇上。”
“赐座。”
三人坐定后,高宗这才开口问道:“安南王何故轻装急行,带着王后先行抵京?”
阮思诚道:“想必皇上也知道,羽馨与林婉贞自幼相识,情同姐妹。羽馨在路上听到传言,说是林婉贞下了狱,心急如焚,小王见羽馨忧心忡忡,这才携羽馨快马加鞭,先到京都,以探虚实。”
又是林婉贞,没想到区区一个林婉贞,居然会有这么多人牵涉在内,昨晚王贵人借口仙人人梦,央求自己放过林婉贞,今日又是安南王。
“此事朕不是很清楚,这样吧,待朕问过刑部尚书再议。”
阮思诚见高宗推诿,又继续说道:“羽馨思妹成疾。还请皇上开恩,准许羽馨探视林婉贞,以解她的忧思。”
阮思诚毕竟是安南国王,安南只是大周的属国,既是属国,也就是说安南王可以选择大周作为宗主,也可以脱离大周自立。
安南是大周在南边的屏障,失去了安南这个屏障,那么大周的南方门户就会对米脂等虎视眈眈的诸强国敞开大门。
林婉贞不过是一个小角色,高宗虽然不想阮思诚插手此事,却也不想因为这件小事开罪了阮思诚,影响两国的关系,两厢比较,还是顺水推舟,送阮思诚一个顺水人情的好。
“王后的心情,朕能理解,既然如此,就如王后所愿。朕这就写一个手谕,王后带着朕的手谕,便可在刑部大牢自由出入。”
见高宗做了妥协,阮思诚和李羽馨喜出望外,双双谢恩。
阮思诚和李羽馨一回到驿馆,就被阮载诚给截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高宗皇帝肯不肯放清扬啊?”
“师伯,此事还得从长计议,今日我们入宫,只求了高宗皇帝让我们进刑部大牢探望甜儿。”阮思诚答道。
听完阮思诚的话,阮载诚失望地摇了摇头。
“师伯,你放心,清扬既是我的师弟,又是我的好兄弟,我定不会让他有事的,唯今之计,是要先把甜儿救出来。”阮思诚分析,甜儿既然敢闯刑部,敲通天鼓,肯定有所依仗,待见到她,先问一问再说。
“我没看错,那丫头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阮载诚说完,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不对,那丫头没心没肺,清扬出了这么大的事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遇到玄风,清扬下狱这么大的事还给蒙在鼓里呢。”
“对了,那丫头租了个小院,我二师兄和他的四个徒弟在那里帮丫头做事,我想去那里看看情况。”阮载诚说完,拔腿就要走。
“师伯,咱们一起去吧,我也想多了解一些情况。”李羽馨唤住阮载诚,轻言道。
阮思诚听完,冲着李羽馨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一起出了驿馆的大门。
第一百六十二章 较量
阮载诚父子和李羽馨到了甜儿租住的小院。见到太虚道长,这才知道了甜儿的全盘计划。
甜儿这么做,简直就是火中取栗。
李羽馨悄悄地为这个好姐妹捏了一把汗。
见了太虚道长,李羽馨马上又带着阮思诚回了一趟定远侯府。
二人刚踏进定远侯府,便被李皓轩给缠住了。
李羽馨早就发觉李皓轩对甜儿有些异样的情愫,却没有想到,这个小小子,竟是这般的痴心。
“姐姐,你就带我去吧!”李皓轩这会儿正在耍赖,要李羽馨把他带进刑部大牢探视甜儿。
“不行,皇上的手谕上只允许我和陛下两个人去。”李羽馨无奈地摇了摇头。
李皓轩听完,沮丧地耷拉下了脑袋。
“姐姐,这些是魏清扬一案的资料,麻烦姐姐带进牢里给丫头,让她看看有用没有。”李皓轩镇定了一下精神,把桌子上他好不容易收集到的资料交给了李羽馨。
李羽馨接到资料,叹了口气,难道李家的人命中注定会情路坎坷。
待阮思诚和李羽馨见过李侯爷和世子夫妇后,二人也不耽搁,从侯府里出来,便直奔刑部大牢而去。
到了刑部大牢门口。阮思诚拿出高宗的手谕,狱卒大惊,这林婉贞究竟是什么人啊,自她被关后,这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十人想要进去探视,有拿着巨款想贿赂自己的贵妇,新科的探花郎,定远侯的小少爷,还有翰林院的大人,做生意的大老板……如今居然连安南王和王后都来了,还带着皇上的手谕,乖乖,了不得。
进了刑部大牢,在狱卒的带领下,二人很快便找到了甜儿被关押的地方。
黑暗阴湿的牢房,虽说女监的待遇相对于男监来说还算好的,不过,既然是坐牢,这再好也好不到哪儿去。
“妹妹!……”李羽馨一见到甜儿,这眼泪儿哗啦啦地便流了下来。
“羽馨姐姐!”甜儿望着泪流满面的李羽馨,整个人都惊呆了,羽馨姐姐,是羽馨姐姐回来了,自己被关进来已经快十天了,这些天里,没有一个人进来看自己,甜儿心想不妙。定是上头下了死命令,不准外人探视,这不准探视,自己又怎么知道师伯师兄他们们查案查地怎么样了呢?甜儿正懊恼呢,李羽馨便来了,真正是雪中送炭。
“你看我,尽顾着流金豆子,险些误了正事。”李羽馨说完,便自袖子里拿出了太虚道长和李皓轩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甜儿。
甜儿稳了一下心神,拿起资料,迅速浏览了一遍。
“妹妹,可有什么疑点。”李羽馨见甜儿看完了,忙出言询问道。
甜儿沮丧地摇了摇头,这些资料全部都是对魏清扬不利的。
实际上魏清扬与陆忠两人的供词都没有可疑之处,魏清扬输就输在他前些年在北蒙认识的穆托。
原来这穆托根本就不是什么南蒙的牧民,而是当今北蒙可汗的大王子。
魏清扬虽然已经从军,可是他的出身和经历,在朝臣眼中是属于江湖人士,江湖人士重义气,难免会偏帮自己的兄弟。正是基于这种认识和判断。所以睿王才认为魏清扬的嫌疑更大。
比起魏清扬,陆忠那是根红苗正。
陆忠原名陆大山,父母都是猎户,十年前,陆家村发生瘟疫,全村的人几乎都染上瘟疫死了,陆忠的父母也没能逃过此劫。
陆忠侥幸不死,独自一人进京投奔了京中的二叔。
这陆忠的二叔,正是高宗私养的暗人其中的一个小头目。
此人对高宗是忠心耿耿,所以这才替陆大山改了个名字叫做陆忠。
陆忠的二叔在三年前旧疾发作,与世长辞,陆忠在他叔叔死了之后便投了军。
“妹妹别着急,师伯师兄他们还在尽力找线索,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人在做,天在看,上天是不会冤枉好人。”除了说这些,李羽馨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甜儿。
“若是这陆忠不是忠臣之后,而是奸人之子就好了。”一直没有发言的阮思诚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
这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难不成让那陆忠再投一次胎?
李羽馨只觉得阮思诚这个厥词放的有些离谱,转过脸,送给了他一记大白眼。
甜儿苦笑了一声,如此说来,魏大哥若是没有结识穆托,岂不是更好,或者,他根本没有去投军,再或者,自己没有穿越。那么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呢。
等等,甜儿突然想起了箫玲珑说的冯允一事。
箫玲珑怀疑冯允并是不自己的表哥,而是他人冒充的,那陆忠会不会是北蒙的细作冒充的呢?
可是陆忠来京城已有十年之久,认识他的人应该很多,那些小说里以假乱真的人皮面具是不会出现在现实生活中的。
纠结,真是纠结啊。
“妹妹,你怎么了?”李羽馨见甜儿深皱着眉头,不停地用双手拍着自己的脑袋,吓了一大跳。
拼了,就算是只有一丝的希望,也决不放弃,任何一条线索,都紧追到底。
“姐姐,麻烦你……”甜儿把嘴巴凑到李羽馨的耳边,如此这般地吩咐了一遍。
李羽馨一边听,一边点头。
“妹妹放心,姐姐绝不辜负妹妹所托。”
出了刑部大牢,李羽馨和阮思诚便直奔甜儿租的小院。
太虚道长接到李羽馨的安排,即刻便带着凌苦出发,快马前往陆忠的家乡。
御书房内,睿王正拿着北蒙细作传回来的证据给高宗过目。
高宗看完,吩咐睿王道:“此案证据确凿。明日便开堂审理。”
说完,高宗想了一下,又道:“此案已闹得满城风雨,明日开堂,着请安南王和王后到堂听审。”
“遵旨。”
“把林婉贞也一并带上堂听审。”
翌日卯时,刑部大堂上,睿王正襟危坐。
睿王的旁边,坐着安南王和王后。
堂下,左边跪着魏清扬,右边跪着陆忠,后边跪着甜儿。
“大胆魏清扬。你投敌叛国,为征北军提供假情报,致使征北军前锋队伍全军覆灭,你可知罪?”睿王一拍惊堂木,呵斥道。
“冤枉,在下并为做过此等伤天害理之事,请睿王明察。”魏清扬虽然消瘦了,可是精神却是足足的,就算是跪着,这背脊梁挺地也是直直地。
甜儿听完睿王的问话,这气简直不打一处来,有这么问案的吗?这还没开审呢,就先给人定罪了,太主观,太先入为主了。
其实甜儿也不想想,自己不也是主观臆断,认为魏清扬绝不是那种大奸大恶之徒吗?
“你做镖师的时候,曾经在南蒙结实了北蒙可汗的大儿子穆托,此事可属实啊?”睿王又问道。
“在下确实结识了穆托,不过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北蒙的大王子,所谓不知者无罪,请睿王明鉴。”魏清扬答辩道。
“不知道?”睿王冷哼了一声,随后便拿起了桌上的信件,道:“本王手里的这些信件便是你私通北蒙的证据。”
“这是栽赃嫁祸。”魏清扬言辞铿锵。
“你休要砌词狡辩,本王已让人鉴定过了,这确实是你的笔记,由不得你抵赖。”睿王也是言之凿凿。
“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写过这种信。”被人冤枉的滋味很不好受。
后面跪着的甜儿突然举起了手。
睿王不想节外生枝,装作没看见。
“睿王,我看林小姐似乎有话要说,可否容她说两句?”阮思诚与甜儿递了个眼色,然后慢条斯理地对睿王说道。
安南王的面子,睿王不好不给,只得对甜儿说道:“林婉贞,公堂之上不是闺阁之中,希望你谨言慎行。”
“回禀睿王,小女子才疏学浅。不会乱放什么厥词的,请睿王放心。小女子的一个好姐妹高蕙兰,曾被人陷害,一女配百夫,想来睿王也有耳闻。高蕙兰一案中,奸人就是用模仿高老爷笔记的方法犯案的,小女子斗胆,请问睿王,你手中的书信,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模仿魏清扬的笔记,以便栽赃陷害他?”
甜儿此话虽只是小石子,却还是激起了千层浪。
魏清扬自得知甜儿为了救自己四处奔走,敲响通天鼓,下了刑部大牢,这颗心便挂在了甜儿身上,今日听到甜儿为自己辩护,魏清扬只觉得胸中有一团火在燃烧,整个人都温暖了起来。
高蕙兰一事,睿王怎会不知,只是睿王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这信中的笔记,分明就是魏清扬的,这铁一般的事实岂容一个小丫头颠覆。
“此书信,本王连同朝中几位德高望重的大学士共同比对过,绝对是魏清扬本人的笔记,不会有错,林婉贞,你休要在此颠倒是非黑白。”睿王说完,又狠狠地拍了一下惊堂木。
“哼,请问睿王,你们只是比对笔迹吗?”甜儿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放肆!”睿王被甜儿气坏了。
“要模仿一个人的笔迹并非难事,请问睿王,你们仔细核实过书信中的遣词造句,写作手法吗?仔细研究过这些书信的整体写作风格吗?只是核对笔迹,是不是太过于儿戏了?再说了,魏清扬若真是投效了北蒙,要与北蒙的什么大王子互通书信,又怎么会这么蠢用自己的笔迹写信给北蒙大王子呢?他不会故意模仿别人的笔迹,或者干脆不写字,只用暗号什么的代替。能轻易葬送征北军前锋的人应该不会如此蠢顿吧?”甜儿这是豁出去了,睿王是吧,大周第一聪明人是吧,我还是当代蜗居小编呢,算计咱不怎么会,可胡诌却是咱们的看家本事,看我不诌死你。
大周毕竟是封建王朝,刑事证据制度还不完善,甜儿说的这些,睿王是前所未闻。
“退堂!”无奈之下,睿王只得拍响惊堂木,开口退堂。
第一百六十三章 水落石出
十日后,魏清扬陆忠一案开堂重审。
主审之人仍然是睿王。
“这几日本王会同本朝最德高望重的几位大学士又仔细核对了信件。大家一致认定,此信件的确是出自魏清扬之手。”睿王手持信件,目光凝重地望了一眼甜儿,那日是自己大意了,今日绝不会再让这个小丫头牵着自己的鼻子走了。
“冤枉!”魏清扬听完,大喊了一声冤枉。
“魏清扬,你招是不招,你再不招认,休怪本王大刑伺候!”此案拖得太久,已引起了高宗的不满,今日,睿王必须结案。
“在下无罪!”魏清扬高声呼喊。
“来人,大刑伺候!”睿王刚刚喊完,就听一旁的安南王大喝一声,道:“且慢!本王已经找到了新的证据,证明陆忠在撒谎。”
睿王望向阮思诚,拱手道:“敢问安南王,是何证据?”
阮思诚笑了笑,道:“带证人陈小二上堂。”
不一会,就见衙役带着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破落户到了大堂之上。
“小人陈小二,见过各位官爷!”陈小二跪在地上。冲着睿王和阮思诚磕了个响头。
“陈小二,本王问你,跪在你左边之人,你可认识啊?”阮思诚问陈小二道。
陈小二看看了陆忠,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
“回官爷的话,小人不认识。”陈小二仔细看了半天,这才答道。
阮思诚得意地笑了笑,道:“睿王,陈小二乃是陆家村人,他与陆忠从小玩到大,没理由不认识陆忠,由此可见,咱们眼前的这个陆忠是假冒的。”
睿王瞪大了眼睛,望着陈小二,问道:“陈小二,你可看清楚了?”
“回官爷的话,小的看清楚了。”陈小二应道。
“陆忠,有人指责你是假冒顶替的,你作何解释啊?”睿王问完了陈小二,又问跪在一旁,一言未发的陆忠道。
“回睿王的话,在下也不认识这个所谓的陈小二。在下清楚地记得,当年陆家村突发瘟疫,在下的好友陈小二不幸感染上疫症,不治而亡,在下亲眼看见他下的葬。今天居然又冒出一个陈小二来,在下也很纳闷呢。”陆忠此话说地是慢条斯理,优哉游哉。
睿王听完,突然大拍惊堂木,呵斥堂下跪着的陈小二道:“说,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假冒陈小二的?你最好如实招来,非则,休怪本王大刑伺候。”
睿王这一吓,堂下跪着的陈小二立刻慌了神。
“官爷饶命,官爷饶命,小人原名王大头,前日在街上遇到一个道士,是他教我这般说的,小人不该贪图那一百几十两的雪花银,小人知错了,求官爷饶命,求官爷饶命。”
糟糕,爹中计了。
阮思诚暗恨那贼子蛇蝎心肠,居然来了这么一招釜底抽薪,看来,只能出最后的杀手锏了。
“来人。把他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睿王说完,望了一眼阮思诚,心想,难道安南和北蒙有所勾结?
陈小二刚被拖出去,就听阮思诚道:“睿王,本王还有证据证明陆忠是冒名顶替的。”
“安南王,圣上准你听审,乃是皇恩浩荡,本王希望安南王不要多事。”睿王既已怀疑安南勾结北蒙,这看阮思诚的眼神都变了。
“本王这次出示的乃是铁证。”
阮思诚说完,用余光扫射了一下路忠。
只见陆忠面色平静,毫无异样。
“来人,把那包东西拿上来。”阮思诚大叫道。
不一会儿工夫,就见衙役拿着一个花布包裹到了大堂之上。
“林小姐,接下来就看你的了。”阮思诚和李羽馨互递了个眼神,此事既然是甜儿想出来的,就由甜儿来说好了。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阮思诚也很怀疑,甜儿是不是太异想天开了,不过刚才陈小二的事发生后,阮思诚却开始有些相信甜儿所说的话了。
爹虽然救人心切,却不会真的拿钱收买泼皮,再说了,就算是要收买人,也不会收买这种一吓便招的吧?
这定是有人怕事情败露,故意设下的圈套,却不想,就是这圈套。反倒是露出了马脚。
睿王不知道阮思诚究竟要玩什么花招,什么是铁证?睿王倒是想见识见识。
得到睿王的允许,甜儿打开了包裹,包裹里装着的是几根黑漆漆的骨头。
“睿王请看,这是安南王自陆忠的家乡陆家村取来的陆忠父母的骸骨。”
原来是死人骨头,他们这是要做什么,睿王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们居然去挖我父母的坟,是可忍,孰不可忍。”陆忠见到那几块骨头,呵斥甜儿道。
甜儿并不理会愤怒的陆忠,继续说道:“由于陆忠的父母是死于瘟疫,当地的官差为了防止疫情传染,所以把当时陆家村死于瘟疫的人都火化掉了,幸好,陆忠父母还有几根骨头没有烧毁。小女不才,曾经在一本奇书上看过一个叫做滴血验骨的奇法。此法称,一个人的血是可以渗透进至亲之人的骨头中的,若此陆忠真是陆家村的陆大山的话,取他的血滴于这几根骸骨上,血滴自然会渗透进骨头,反之……哼哼。”
“一派胡言!请睿王明鉴,不要相信这种无稽之谈。”一直镇定自若的陆忠有些慌了神。
睿王寻思良久,这才挥手。道:“来人,取陆忠的血滴于骨上。”
“这是无稽之谈,无稽之谈。”陆忠突然站了起来,手舞足蹈。
一旁的衙役见状,立刻扑了五六个上来,按住了陆忠。
其中一个衙役拿着小刀,划破了陆忠的手指。
陆忠的血滴到了骸骨上。
公堂上的人全部都屏住了呼吸,直勾勾地盯着那块滴了血的骨头。
血没有渗进去,而是顺着骸骨流了下来。
甜儿喜极而泣,感谢宋慈,感谢倒霉的宋大人。
“公道自在人心。睿王明察秋毫,此案应该有个论断了吧。”堂上的阮思诚大大地松了口气,甜儿还真是大胆,这样大胆地事都敢想,这样大胆地事都敢做。
因为形势一下子逆转,睿王不敢自专,只得宣布退堂,待请示过高宗皇帝再行定夺。
御花园内,高宗听了睿王的汇报,皱起了眉头。
“陆忠若真是假的,那他的背后定然有一个大阴谋,传朕的旨意,大力追查陆忠。在没有查到确实证据之前,魏清扬和林婉贞两人还要继续关押。”高宗说完,信步往王贵人的寝宫而去,说不定真有仙人给王贵人托梦。
三日后,魏清扬一案重新开审,由于睿王已经掌握了最新的证据,所以魏清扬和甜儿被当场无罪释放。
至于睿王如何审理陆忠的,没人知道。
只知道不日后,京城里无缘无故消失了三户人家,据打更的说,那晚月黑风高,一群黑衣人闯进了这三户人家,提刀就砍,这三户人家无一人逃出升天,全被赶尽杀绝。
只不过这个故事信的很少,如果真是被杀的,那尸体在哪儿呢,血迹呢?吹牛吧。
终于能重见天日,魏清扬和甜儿手拉着手,携手并肩走出了刑部大堂。
“甜儿,谢谢你!”魏清扬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千言万语,到了嘴边,却变成了有些客套的谢谢。
“你我之间,还用得着这两个字吗?”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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