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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帘十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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铃声是一首老歌,旋律很熟悉。可是她一时想不起来。
外边的月光透进来,她坐在那里望着湿漉漉的毛巾想起他的左臂。
那种伤痕几乎镶嵌入骨,像多年腐朽的树根盘错,又似裂开的石膏缝隙。除了那里,她很想撩开他的衣服,仔仔细细的观摩一遍他的身体。
手机铃声一直在响,断了又响,响了又断。
她听到走廊里的跺脚声。
忽然就想起了那个铃声是什么歌。
是李克勤的月半小夜曲。
☆、第12章 &12
强而有力的两下敲门声。“是我,开门。”
床头柜上的手机铃声戛然而止,屏幕隔了几秒暗了。
沈婧跑过去开了门,秦森拎着一个红袋子进门,面上的尴尬挥之不去。
“你看是这些吗?”
沈婧没看只是点点头,“谢谢。那个,你能借我件衣服吗,我想洗个澡。”
秦森拿过手电筒,在衣柜里翻腾了一会拿出件t恤给她,“这是新的,我只穿过一次。你。。。裤子要吗?”
她拿着衣服比了比,“不用,你的衣服对我来说是裙子。”
他身材高大,衣服都是比较大号的,她比较瘦人也不高,穿他的衣服有种被塞在麻袋里的感觉。
沈婧拿着东西进了浴室,连同那唯一的光源。
秦森松了一口气,倒坐在床边,望着幽黑的屋子思绪飘到刚刚买卫生棉的场景。
那家24小时的便利店也要打烊了,这一片好像都停电了。
他说完等等关门四个字以后杵在那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老板娘热得有些不耐烦。
“关门了,不卖了。”
他眼一闭,心一横,“帮我拿两包卫生巾。”
“啥?”
“卫生巾。”
摸黑一片,隔着淡淡的月光,秦森能看见老板娘似笑非笑的脸庞。
“要什么啊,日用的还是夜用的啊?买给女朋友啊?”老板娘还是挺眼熟他的,虽然今年才开的店但是这个男人一直来买烟的。
他说:“各拿一包吧。”
临走时老板娘说:“要不要红糖啊?”
他想到沈婧有些苍白的脸色点点头,又买了包红糖。
冲完澡,沈婧打开袋子的时候一愣,除了两包软软的卫生巾还有一小袋硬邦邦的东西。她照着手电筒,是一包红糖。
怪不得这个袋子有点重。
红糖。他是怕她痛经吗?
沈婧粘好卫生巾,把撕下的粘条扔进纸篓。他的衣服很柔软很宽大,遮到膝盖上方。她把旧衣服折好塞进了装卫生巾的袋子里。那包红糖,她放在了小方桌上。
她不太会痛经,有也只是偶尔,或者就一会会。
秦森只是瞥了她几眼,也看不清什么,t恤是黑色的,黑乎乎的一团,看到的只是那两条白花花的细腿。她没穿拖鞋,□□着脚一步步向他走来。
他忽然起身,说:“你好好休息,我去上班了。”
沈婧嗯了声,问道:“几点回来。”
“七点半左右吧。”
“好,我等你。”
手电筒在桌上,光速打在衣柜上,她背着光,秦森看不清她的神情,但她的声音柔柔的又那么薄凉,像河面的薄冰撩得人心痒。
我等你。
秦森忽然笑了,他拿过挂在衣柜把手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又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黑色的皮鞋,他说:“以后不要随便在男人家过夜。”
沈婧坐在床上,她看着他的背影,轮廓深沉坚硬。她说:“我是第一次。”
唔,这话就更有深意了。
秦森穿戴完毕,把手机搁在口袋里,去开门,他顿住脚步,没回头,说:“别太轻易相信别人,女孩子在外自己当心。”
沈婧垂眸,他已经走了。
空气里似乎还回荡着他的话,他的声音。
沈婧躺在床上,又抱住了他的被子,尽管有些热。她睡觉的时候喜欢抱东西,如果怀里空荡她会失眠。
难得,一夜好眠。
她没有再做那个梦,梦里取而代之的是那个寒风刺骨里的温暖,有些颠簸,有些急促,很久很久之后,她看到了寒冬初升的太阳。
次日清晨,她依旧睡得熟,吵醒她的是门外一阵阵的敲门声。
还有女人细软的嗓音。
“秦森,秦森。你在吗?”
“秦森。”
沈婧揉了揉眼睛,一时还没分清自己睡在哪,深思恍惚的开了门。
杨茵茵穿着碎花吊带的长裙,手上还戴着编织的珠子手链,一头长发扎在一侧,看上去十分温婉。她敲门的手还定在半空中,一动不动的看着给她开门的人。
不是秦森,而是个女人。穿着他衣服的女人!
宽大的t恤,裸|露的双腿。
杨茵茵两手握紧,垂在身侧,问:“你是谁。”
沈婧看到陌生的面孔倒是清醒了几分,特别是认出她是谁以后。她说:“我是秦森的邻居。他现在还没回来,你要进来等一会吗?”
她实事求是,可是人家根本不买账。
杨茵茵说:“邻居?邻居为什么不睡在自己家里,邻居为什么穿他的衣服?你到底是谁?”
杨茵茵有点嫉妒了,嫉妒得眼睛都红了。眼前的这个女人皮肤比她好,长得也比她白嫩,看上去年纪也比她小。她到底27了,逢年过节别人问起年龄,她总是很自卑,如今好不容易遇见秦森这样好的男人,适合她的男人。
沈婧说:“我是他邻居。”童叟无欺。
“我不信!哦~我认出你了,你不就是昨天晚上一起在披萨店吃东西那女的嘛,你怎么会——呵,你不会是故意。。。。。。”
沈婧微微蹙眉,平缓的说道:“你要不要进来等他?”
杨茵茵愣住。这又是什么戏码。
楼下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沈婧听得出这是秦森的脚步声,她指指走廊口说:“他回来了。”
杨茵茵刚转身,秦森就出现了。
秦森也是一怔,他的手里还提着两碗热腾腾的小馄饨。
他说:“你怎么来了?”
杨茵茵不知道是急哭了还是委屈的哭了。她说:“昨晚后来彭伯和说我你。。。。。。然后我就打你电话,我知道你11点上班,所以我想十点半打你电话叫你起床。你一直不接,早上也是。你又生着病,我一急就问彭伯要地址找了过来。”
“我没事。”秦森顿了顿,“你还有什么事吗?”
杨茵茵指着沈婧问道:“你不是打算和我交往了吗,那她是——?”
秦森说:“邻居。”
杨茵茵有些不信,但是她不想在秦森面前大吵大闹,只能闷声不响。
沈婧说:“借我电话,我去找人开锁。”
秦森把手机给她,“走廊外有开锁的小广告,你打那些电话就行。”
她按了几下手机,说:“你手机没电了。”
秦森看了眼杨茵茵说:“你还有事吗,不上班?”他又转头对沈婧说:“来电了吗,充电器在书桌上。”
“我。。。我,嗯。。你真的要和我交往吗?”
秦森说:“我们的事回头再说,我先帮她开锁,她身体不舒服。你去上班吧,都快八点了。”
杨茵茵看了他一眼,拽着小背包的带子走了,走得有点急还有点沉。
秦森进屋关门,她正弯腰充电,那个插座在书桌下方。宽大的t恤下是纤细的腰肢,随着弯腰的动作,后背的衣料向上拉起一截,正好遮到屁股那块。黑色的衣服,白色的腿,视觉冲击很强。她的腿很细很直,又很白嫩。
“来电了?”他把两碗馄饨放在书桌上,脱去外套进厨房洗脸刷牙。沈婧看着那件蓝色的外套,闻到了机油的气味。
“嗯,好像昨晚12点多来的。”昨晚半梦半醒间时,她听到空调打冷气的声音。
秦森那着那条淡蓝色的毛巾抹了把脸,混沌的脑子也清醒了些。沈婧坐在床头看着桌上的馄饨,她问:“这是买给我的?”
“嗯,吃吧。”秦森拿起另外一碗解开塑料袋,呼了两口就吃起来。
沈婧挤了点牙膏用手指在牙齿上抹了个遍,简单的漱口。
沈婧依旧吃得很小口很慢,她看了他几眼。
他吃东西真的很快很大口。
“你是北方人?”她忽然问道。
秦森吞下最后一口小馄饨,说:“嗯。”
怪不得,感觉很汉子。
吃饱喝足,手机也能开机了,那个开锁的说要到中午才有空。
秦森说:“你先在我这待一会。”
沈婧不好意思再睡他的床,她说:“你昨晚一夜没睡,你休息吧,我在厨房那边坐着就行。”她看到他的书桌上排列着十来本书,好像都是一些小说,一眼望去映入眼帘的是‘真实故事改编’这几个字。书旁边还堆叠着很厚的一达报纸。
她说:“我能借你的书看看吗?”
“你看吧。”秦森坐在床边,左腮动了动,在舔上牙槽,他烟瘾犯了。已经两三天没抽烟了,对他来说是个新纪录。
沈婧挑了一本,名字叫《社会的另一种姿态》,封面上的标语是:光明和黑暗,永远在并行。
她的指尖摩挲过那一行字,身体和思维都停驻在那几个字上。眼前浮现过很多东西,她的柳眉微微弯曲,默不作声的捧着书去了厨房。
书里还夹着一张纸,是一张超市的收据,夹在第207页。
那一页的开头是:那是一个阴暗龌蹉的地方,虽然山清水秀,每个人脸上都漾着幸福。可是我知道,这些都是遮掩。就像白天掩盖了月亮,其实它一直存在着。
沈婧看了很多遍,最后甚至背出了这段话。她又拿着那张收据看了起来。
卫生纸,辣酱,榨菜,男士内裤。。。。。。
日期是2015年3月11号。
她放下纸条夹在这页里,这本书他去年开始看的,看了三分之二。
秦森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天气太热,厂里好多机器都罢工了,一伙人忙了一晚上,还有两台没搞定。
静谧的房间里只有空调徐徐的冷风声。
☆、第13章 &13
沈婧不是急性子的人,做什么都有条不紊慢悠悠的,不像顾红娟,标准的急性子,嘴快动作也快。她有时候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她生的,一点都没遗传到顾红娟的基因,性格五官都比较像父亲。
一整个上午她就看了五十多页,每一行每一句每一个分段的故事她都琢磨了很久。那些故事和文字宛如一汪深井水,她跳进去深不见底。
都是些真实的故事。
她薄唇轻抿,舌尖抵着上颚,舔了舔。有点想抽根烟。
苦涩的烟草味和这些文字很相配,和她喜欢的那些画作也是相配的。
临近一点开锁的人才打来电话,秦森在那首月半小夜曲里醒过来,面容有些疲惫。
“喂,三单元十栋哪家啊?我开锁的。”
秦森起身,“201这边。”
沈婧把书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和他在走廊外等候。
开锁人是个四十多的大叔,皮肤黝黑,嘴上叼着一根烟,放下工具箱就开始捣鼓起来,他问:“哪里坏了?”
“没坏,就是没带钥匙。能不能给我按个指纹锁?”沈婧说。
“哟,姑娘,你这房子是租的吧?别怪我没提醒你啊,这要是换了你房东准狠狠敲你一笔。”
秦森说:“我打个电话问问房东?”
沈婧平静的说:“不用。你换吧,钱的问题是我的事。”
开锁人上下打量了一遍沈婧,嘿的笑了一声,嘀咕道:“现在学生都有钱啊,都大手大脚的。”
沈婧倚在门边上没说话,只闻到那阵阵的烟味,勾起了她的瘾。
秦森说:“要多久?”
那人抽完最后一口扔在地上,脚碾了碾,说:“一个多小时吧。”
秦森点点说:“你要在这等着还是进来坐一会?”
沈婧垂眸又看向他,“我继续看会书吧。”
门关上的那一刻,两人都清楚的听见开锁人嗤笑一声:“看什么书,一男一女还能干什么。”
两人沉默了一会。
秦森把手机给她:“你点外卖,我去洗个澡。”
“你今天不烧饭吗?”
他从衣柜里拿出换洗的衣物和内裤,沈婧看到是一条浅灰色的,边缘是黑色的,也是纯色的。他似乎喜欢纯色的内裤。
秦森说:“烧出来太晚了,外卖快一点。”他走了几步又折回头问:“你这两天没课?”
沈婧翻着他的手机,没有外卖软件,打开软件市场下载了一个。她回答说:“期末,没课了。”
一分钟后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隔墙上有扇窗户正好对着浴室的门,隔着窗纱和浴室的磨砂玻璃,沈婧看到那个高大的黑影在抬手臂,他似乎要洗头。
她看了几秒也没再看,坐在床边,灌进耳朵里的都是淋浴的水声。
秦森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搁在沐浴露旁边的那个红色袋子,袋子已经被撑满了,露出白色的衣角,是她昨天的裙子。他挤了些洗发露转身又瞥见纸篓里的长条纸,有白色的有蓝色的。
是卫生巾上撕下来的。
温水从顶上倾斜而至,他看着那个纸篓一动不动,水糊了他的睫毛和视线。
他几乎已经忘了家里有个女人是什么感觉了,那是十多年前的记忆,他甚至有些记不清了。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其中的四年里被消磨,不见踪影。
秦森仰头闭眼,任由水冲刷在他的脸上。
他其实不喜欢在浴室里穿好衣服,因为空间太小,衣服也不好放,但是沈婧在外面,他总不能光着膀子出去擦身体。到底还只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他站在厨房镜子面前吹头发,沈婧的脸忽然出现在镜子的倒影里,吓了他一跳。电吹风嗡嗡嗡的他听不清她说话,只看见她粉嫩的唇在张合。
秦森关了电吹风,侧过脑袋低头看她,“你刚说什么?”
沈婧说:“我帮你把床单洗了吧,行吗?”
秦森一怔,睡了一晚就要帮他把床单洗了?他也不是那么洁癖的人,更何况她很香皮肤也干净得如露珠一般。
“不用洗的。”
沈婧低下头,嗓音凉凉的,她说:“我那个弄到了你床单上,我想,还是帮你洗了比较好。”
秦森默了一会说:“麻烦你了。”他继续吹头发。
这种事也不方便继续说,说多了两个人都尴尬。
沈婧把床上的枕头和被褥都叠在一起,小心翼翼的安置在书桌的空余处,蓝色格子的床单一拉都皱在一起,她卷着那一坨就进了浴室,秦森来不及阻止。
这种简易浴室不比家里的,打开门就是淋浴,往旁边是蹲式的便池。十分狭小。角落里堆着两个脸盆,最上面那个里堆着他刚换下来的衣服,最上面的是内裤,已经被水打湿了。
秦森说走进去把底下的盆拿出来盖在上面遮掩。狭窄的浴室里站两个人,几乎是饱和的状态。
他转身发现她就在胸口处,紧紧挨着他。抵着他下腹的是揪成一坨的床单。
浴室里还残留着洗发露的香味,夹杂着温水留下的水汽,细小的露珠在玻璃门上缓缓滑下,悄无声息的。
“你怎么了?”沈婧仰头看他。
秦森扭过头沉沉道:“没事。你洗,我出去。”
刚走出去就听见她拿盆的声音,他看见那内裤又露出来了。
随后是她平缓的声音,她说:“我的猫叼了你的内衣,有点脏,要不你拿过来我给你一起洗了吧。”
秦森目光一沉,落在她纤细白嫩的十指上,他摇摇头:“不用。”
沈婧没再说什么,蹲在地上打开了下方的水龙头,把床单按在盆里浸水。
他看着她的背有些愣神,唤醒他的还是门外那一声外卖。
“一共22块钱。”外卖小哥把两碗拉面递进来。
秦森从皮夹子抽出一张20块,在桌上找了找凑出两块钱给他。开锁那师傅还在倒腾,满头大汗。
他从屋里拿了瓶水给他,“天气热,辛苦了。”
师傅笑了声接过水,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瓶,他说:“小兄弟,谢了啊。这世上好心肠的人不多,做这种工作的谁会给我递个水。真是不多啊。”
秦森也笑了声,“做哪行都不容易。”
他闲聊了几句进屋,沈婧才刚倒上洗衣粉。
“等会洗,先出来吃饭吧。你怎么买了面,你喜欢吃面?”
沈婧洗了手,坐在桌边打开热气腾腾的拉州拉面,她说:“这个送得比较快。”
秦森勾勾嘴角卷起一筷子吃了起来。
“你还发烧吗?”沈婧没吃,把香菜都挑了出来。她忘记打备注说一碗不要香菜了。
“嗯,早上回来时去打过针了。已经退了。”
“你为什么会发烧?是不是因为那天淋了雨?”
秦森手里的筷子一顿,他说:“倒也不是完全因为那雨。淋个雨就生病的那是电视剧的情节。我这两年抵抗力比较差,再加上前段时间厂里忙,一直在加班,身体吃不消了而已。”
沈婧看着他认真的说:“对不起。”
秦森笑着说:“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说:“我不是在说淋雨的对不起,我说的是让你女朋友误会的事情。她早上看到我肯定误会了,我很抱歉。但是我有些私人的原因,我不能住宾馆。秦森,我也不是那种随便的女生。”
女朋友?秦森收了笑容,他问:“你觉得她好吗?”
沈婧喝了一口汤,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她说:“要听真话?”
秦森微微点头。
“我接触的不多,并不能给出很正确和全面的判断。但我觉得她不好,没有理由。另外,女人爱吃醋,所以抱歉。”
她寝室里那些女生都是这样的,和男朋友打电话动不动就质问。黄嘉怡也是,容不得林峰和别的女的有半点接触。
秦森又问:“你觉得她和我配吗?”
沈婧盯着他的眼眸,墨色的眸子漆黑一片,她看不出任何情绪。她笃定的说:“不配。”
那句为什么不配还没到喉咙口就被他咽了回去,门口有说话声,声音挺大的。
两人同时起身去看。以为是门锁换好了。
李峥和报社请了下午的假拉着徐承航火急火燎的就赶了过来。他已经预定好了晚上吃西餐的餐厅,电影票。就等着徐承航把沈婧哄出去玩。
结果一来就看到个男人在撬她门的锁。
他就说,这种地方不安全!她一个姑娘一个人住最容易被这种色狼盯上了!
开锁那师傅被李峥一把揪住领子顶到墙上,他活了四十几年还第一次被这种毛头小子给羞辱,一使力把李峥摔在了地上。
徐承航倚在墙上,见李峥被摔得呲牙咧嘴的。他朝着开锁师傅说:“他性格就这样。对不住了,请问你是?哦,这是我妹妹的房间。”
开锁师傅睨着徐承航,看上去也算个文化人。他说:“我是开锁换锁的,不是什么流氓。他奶奶的,那小子眼瞎啊!”
徐承航扶起李峥,幽暗的走廊里感应灯再次泯灭。他的棱角分明的侧脸也融入这片黑暗中。
他说:“对不住。”淡漠的嗓音宛如寒霜。
映着开锁师傅手电筒的暖光,徐承航看见李峥满面的怒气。他说:“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既然叫人来开锁那肯定就在附——”
话没说完,她隔壁房间的门就开了。
李峥刚消下去一点的怒气瞬间又提了八个度。
她穿着男人的衣服,裸着双腿,出现在别的男人的家里!
李峥推开徐承航,冲着一旁的秦森就想挥拳打上去。
☆、第14章 &14
秦森眼疾手快一把钳住了他的手。
“操|你妈!”李峥怒不可遏,眼睛都红了。
沈婧淡淡的说:“你在闹什么?”
“我闹?你怎么会在他房间?啊?睡了?沈婧!你说!”
秦森甩开李峥的手,李峥往后倒一步,站定,目不斜视的看着沈婧。
“没有。”她吐出两个字,瞥了一眼徐承航说道:“你们来干什么?”
徐承航没回答,反倒是李峥大叫起来,“来干什么,我来找你能干什么?你,你,你和他真的没什么?”
李峥拽住她的手把她拖了出来,他急了,说:“你怎么能和这种人混在一起!我就知道不能让你一个人住,你就不能长点心吗?不要什么人都相信,你要是出了点什么事该怎么办!沈婧,你,你让我能说你什么好!”
沈婧蹙眉。
这种人?为什么所有人都用这样的词语形容他。
她说:“李峥,你真的让我感到困扰。”
开锁师傅收了工具,看着这几个男女斜眼说道:“一共50块,姑娘,你要是换指纹锁,那锁得好几千,你确定吗?”
沈婧进房拿了张一百块给他,说:“要换,明天来吧。”
“那行。”师傅拿起地上的半瓶矿泉水走了。
秦森说:“你的衣服还在我那,我给你拿过来。”
沈婧点点头,她看着李峥说:“还有什么事吗?”
李峥被她气得胸闷,答道:“接你去吃晚饭。”
沈婧看着在那默不作声的徐承航拒绝了,她说:“你们去吧。我有点累,想好好休息。”
她本以为徐承航会说好,没料到他说:“餐厅订好了。”
秦森拿着那个红色的马夹袋和那包红糖出来,他说:“好好休息。”
“谢谢。”
李峥瞪着眼睛不敢相信,他刚刚是眼花还是怎样,她是笑了吗,她对一个陌生男人笑了。
追她那么多年,第一次出现了危机感。要知道沈婧从来不喜欢和陌生靠太近,特别是男性,当初为了接近她,他花了多少时间多少精力才做到现在这个份上。
他打量起秦森。
这个男人身材很高大,长得也还算凑合。就是一股穷酸味。
在他的认知里,秦森属于下层人民,低贱卑微到尘埃的那种。
秦森抿着唇没再和沈婧多说,关上门,隔绝他们的世界。他看着桌上还在冒热气的拉面有点吃不下。
可最后把两碗都吃了。
沈婧忙着给小白倒猫粮一时没空理会站在门口的那两个人。
李峥忍不住了,他说:“你能不能先把衣服换了,看着真他妈碍眼。”
她低头看着身上的t恤,唇畔勾起浅浅的笑容。
唔,除了这件衣服,她还有那床单没洗。
羁绊,很多。
徐承航拿起她桌上的烟点了一根,他说:“借根烟。”
她没说话,继续打理小白的吃食。
他们的家庭有点特殊,是重组家庭。徐承航和她没有一丁点的血缘关系,可偏偏他们两人都不像父亲和母亲的性格,反而他们很相像。
她想到很早以前顾红娟说:“哎呀,这就是缘分。说明我们这两家子结合到一起是注定的。”
让人作呕的句子和所谓的缘分。
徐承航和她的关系一直不温不火,这几年讲过的话扳扳手指也能数出来。她不太回那个家,而他也长期住在外面的公寓里。和陌生人也差不多的关系。
如果没有李峥,她可能都不会和徐承航有过多的接触,可是如果没有徐承航,李峥也不会认识她。
沈婧觉得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因果报应吧,环环相扣。
“沈婧,你有没听见我说话?”李峥炸毛了,倚在墙上又见门边那一袋零食。他上次买的,居然原封不动的还在。
她从衣柜里拿了件白衬衫和牛仔苦短,说,“我要换衣服,你们出去。”
徐承航吐出一口烟雾,越过李峥走了出去。
“李峥。”沈婧看他不动,但是也不想说些难听的话。
李峥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就跨了出去,带上门,砰的一声,整个走廊抖三抖。
沈婧把换下来的t恤衫方正的叠好放在枕头边上。
走廊里只有李峥一个人在等,徐承航早下去了。
不温不火,那可能是对她和徐承航最友谊的形容,其实更多的时候沈婧觉得徐承航是恨她的。
“现在三点还不到,确定要吃晚餐?”沈婧说。
李峥拿过她手里的包,“我来背。”他顿了顿说:“订的五点的。打算先去唱个歌。”
沈婧说:“你们的娱乐活动为什么要带上我。”
“我们?我请不动你这尊大佛,只好叫承航来帮个忙。沈婧,你说为什么我叫你,你总是爱理不理的,徐承航一来你就答应了呢?他看上去就这么有威慑力?”
“不是。”干净利落的两个字,像是回答但又不像。沈婧从他手里拿回包自顾自的走了。
——
李峥订的是丽歌坊的vip包间,三个人感觉可以在里面跑步了。所有的ktv都是一个性质,灯光黑暗,气氛旖旎。那一排靠墙的猩红色软皮沙发彰显着豪华和尊贵,连带着那个水晶茶几也是这样的奢华。
红绿的小灯光在顶上闪烁,投射在地上是旋转的花样。偌大的幕布上清晰的投影着歌曲的mv。
别的包房都是热闹起伏的k歌声,唯独他们这间,冷清的很。
徐承航不爱唱歌,她也是。李峥今天明显心情不愉悦,也提不起那个兴致。
沈婧坐了一会说:“我出去买包烟。”
没人说话。李峥在点歌。徐承航搭着两条长腿好整似暇的靠在沙发上,深邃的眸子融在漆黑的包房里,幕布上闪动的光影在他清俊的脸庞上剪下斑驳的影子。
他看着李峥的背影一动不动,一直看着。
在金碧辉煌的走廊里绕了几个弯,凭着最初的记忆沈婧找到了那家小超市。她本来想拿包玉溪,可是话到嘴边却成了利群。
利群。她上次在秦森那边抽过。他好像一直抽的是这个。
沈婧没有回包房,倚在走廊的一个转弯角落点了根烟。角落里有一盆很茂盛的盆栽,她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草,看着还挺好看的。笔直的长廊左侧墙壁是一排窗户,可能要营造很昏暗的气氛,厚重的紫红色窗帘布把外头的光线遮得严严实实。
她拨开了一点窗帘,来开窗户,留了个小缝,外头新鲜的空气蜂拥而至挤进来,窗户外是车水马龙的景象,毒辣的阳光照得整个城市都泛着薄雾,有点看不清那些建筑。
盆栽旁边就是一个立方体的垃圾桶,沈婧把烟头碾灭在垃圾桶顶上的那些白色小碎石里,拉上窗帘回包房。
李峥坐在另一边的沙发上唱着信的死了都要爱,撕心裂肺的。
沈婧坐了下来,捂了捂耳朵。她不喜欢太嘈杂的歌,或者说这样比较高亢的歌。
徐承航看着她说:“烟呢?”
她和徐承航都嗜烟,这也是一个相像的地方。
沈婧把那包利群连带着打火机扔给他。徐承航微微皱眉,他说:“你怎么开始抽利群了?”
“要好烟,自己去买。”
徐承航轻笑了一声,眉眼间的笑意那么冷那么淡。他还是抽了,浓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视线,隔很久,那白色的雾才消失不见,露出前方清晰的人影。
李峥已经开始下一首了,是一首网络歌曲。沈婧没听过,只是她觉得李峥好像唱的快断气了,如果她没猜错,他可能在唱rap。
唱了几首,李峥觉得没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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