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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帘十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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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挑了秦森隔壁的那桌,坐在他斜对面,只要稍微抬头就能看见那种角度。她是故意的,她想看清他和那个女的说话时的每一个神情。
    他们点了小份的披萨和两份薯条,她注意到秦森喝的也是西瓜汁,那个女的喝的是奶茶。
    “怎么了,你是不喜欢旅行吗?”那个做收银员的姑娘柔柔的问道。
    秦森笑笑,“不是,刚突然想到一些好玩的地方。”
    他没想到没巧到在小吃店遇到沈婧,也不知道怎么了,和撞鬼了一样邪门,他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余光能瞥见她在看他。
    可能也是因为自己心虚吧,毕竟昨天竟然对她起了反应。
    秦森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他不爱用吸管。
    关于起反应,他想只是因为自己太多年没碰过女人,没和女人打过交道,闻到点腥味自己控制不住也正常。
    听彭伯的话谈个恋爱好像也不错,如果能组建个家庭,也算对得起母亲了。
    “是什么地方?”
    “都是一些山沟,说出来你也不知道。”
    杨茵茵咬咬唇,聊起了别的话题,尽量不让两个人显得尴尬。“我听彭伯说你生病了,好了吗?”
    “嗯,差不多了。今天明天再去打两针就可以了。”秦森挑起一根薯条没沾酱,整根塞进嘴巴里嚼了两下就咽了。
    沈婧的指尖有意无意的叩打着光滑的桌面。她也不喜欢沾酱吃。
    杨茵茵圆润的双眸泛着心疼,她说:“对不起,你生病了我还让你出来。”
    秦森说:“没事,小病。”
    服务员端着她们点的食物走上来,沈婧拨弄着吸管,吸了几口。她想,既然知道他生病那就不要叫他出来啊,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黄嘉怡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你发什么呆呢,披萨吃吗?”
    “不了,你吃吧。我今天没什么胃口。”
    黄嘉怡拉起一小块,心满意足的咬了一大口,“味道挺好的。诶,对了,后天要交的作业你做完了吗?我到现在都只刻了一点点,你刻的是什么啊?”
    沈婧淡淡瞥了一眼秦森的左臂答道:“手臂。”
    黄嘉怡差点被一口披萨噎死,“我没听错吧,手臂,沈婧,我有时候挺服你的,每次作业都能让老师大吃一惊。你以后一定是个杰出的艺术家。”
    “艺术家?我没有想从事艺术这个行业的想法。”
    “啊?你不是挺喜欢画画什么的嘛。”
    沈婧抬眸看着墙上的壁画说:“我只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她一直觉得能表达情绪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文字,另一个就是艺术。所有的思想和感悟都可以通过这两样东西展现出来,也不用在意别人懂不懂。
    “那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沈婧被这个问题难住了。良久,她淡淡的一笑,没有回答黄嘉怡的问题。
    她的生命没什么意义,只需要像现在这样虚度挥霍就好。而她,也一直在等待着生命的自然消亡。
    黄嘉怡感慨道:“也是,刚毕业做什么都好,就是从事艺术创作方面是最难赚钱的。林峰家里有亲戚是在设计公司做总监的,我以后毕业了就跟林峰走,两个人在一起工作一起住,然后结婚生子。沈婧,你应该也不用担心吧,你家里不是条件挺好的嘛,一直来学校找你的那个帅哥看上去也很有钱,你们要是在一起了以后一辈子都不用愁了。”
    沈婧依旧没有回答。
    杨茵茵在说些什么,秦森也没听进去,反而黄嘉怡的字字句句都灌入了他的耳朵。
    “秦森,秦森。”杨茵茵伸手推了推他的小臂,“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总心不在焉的。
    “奥,对不起。可能中午吃了药现在有点犯困。”
    沈婧食指和大拇指按着吸管搅动着粉红色的西瓜汁,浑浊的果肉随着漩涡旋转,她低头唇畔微微弯着。
    中午吃药现在才犯困吗。
    也就骗骗他对面那种女人了。
    杨茵茵喝了口奶茶,眨了眨眼睛,柔柔的笑着,“等会我们去干什么。”
    秦森抬起眼皮,正好对上沈婧直勾勾的视线,话到嘴边改了口,“等会我要去打针,晚上我上夜班,抱歉,可能不能陪你了。”
    他一定是中邪了。
    沈婧说:“嘉怡,我抽个烟,你不要介意。”
    “奥,我没事,我都闻惯了,林峰总是在我面前抽。”
    沈婧的粉唇含着那根烟,打火机的火苗摇动,在白色的烟口点起橘色的火星,缥缈的烟雾融在空气里。
    杨茵茵扭过头看了眼她,微微蹙眉,对着秦森小声道:“女孩子抽烟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烟味闻着真不舒服。”
    秦森默了一会说:“我也爱抽烟,烟瘾很重。”
    杨茵茵蓦地一僵,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黄嘉怡吃完抬头就见沈婧似有似无的在笑着,她莫名也笑了一声问道:“你在笑什么。”
    沈婧淡淡道:“我在想,人把话说绝了该怎么圆回来。”
    秦森挑眉看看她,又收回视线继续喝他的西瓜汁,咕噜咕噜几口就见底了。
    杨茵茵把那话听得一清二楚,猜想着隔壁桌那个女人说得是不是自己。
    “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说话我有时候还真是听不懂。”黄嘉怡解决完了披萨开始吃意面。
    沈婧拿过她吃空的盘子接烟灰,她微微往后仰着,两条轻搭交叠在一起,裙摆向上滑起露出白皙的脚踝。她垂着眼眸盯着黑色的琉璃台面,每抽一口都要隔好久。
    就在黄嘉怡吃完意面打算走的时候,秦森问:“好了吗,如果好了,我们就回去吧,不早了。”
    杨茵茵点点头。
    狭窄的楼梯只能容一人的宽度,杨茵茵回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跟在她后面的不是秦森,而是那抽烟的女的,秦森在那女的后面。她扭过头没说话。
    沈婧故意走得很慢,一步一步,平稳的。
    秦森闻着她身上淡淡的烟味烟瘾有些犯了。
    沈婧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在最后一个台阶时转身对他说:“你不要偷偷抽烟。”以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完她就加快了步伐跟上黄嘉怡。
    秦森垂着脑袋又摇摇头,漆黑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看得杨茵茵一愣,她不懂他在笑什么,笑得那么开心。
    黄嘉怡接完电话对沈婧一脸抱歉的说:“林峰叫我去网吧陪他,然后一起回家。对不起啊,我得和你岔开走了。”
    沈婧说:“没关系,你去吧。”
    “爱你,么么哒。”黄嘉怡拎着那条廉价的裙子向着网吧飞奔而去,向爱情飞奔而去。
    其实沈婧一直不懂他们的爱情,黄嘉怡说她是在一个群里认识林峰的,然后聊得挺开心的,后来约出来见面,再然后就在一起了。
    黄嘉怡说,这叫一见钟情。
    她故意在街边的首饰摊上停留了一会,等秦森和那女的超过她走在前面时,她就不声不响的跟在后面。望着他们一高一低的身影,面无表情。
    秦森穿的是黑色的t恤,和青灰色的中裤,还有一双塑料拖鞋,看起来十分随意。高大的身躯,宽阔的背脊,麦色的小腿肌肉紧致,他的汗毛还是挺重的。
    在人群里他并不显眼,他没有大学生的那种张扬不羁,没有五颜六色怪异的头发颜色,也没有潮流的打扮,有的只是一个33岁男人的随性和沉稳。。
    沈婧的视线定格在他走路时晃动的左臂上,起初引起她注意不过是那道狰狞蜿蜒的伤痕。
    她喜欢残缺的东西,也渴望从那些东西找出一丝美好。
    走到十字路口,他们两个停住了,她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然后就看见那女的垂着头走了,秦森独自一人继续往前走。
    她也继续往前走。
    沈婧想,她这不是在跟踪,她也是要回家。谁叫他们是邻居呢。
    到了楼下,秦森没有上去而是继续往前走。沈婧顿了顿脚步跟上。
    这下可真的是跟踪了。
    他进了小诊所,毫无疑问她也进去了。
    看着一前一后走进来的两人,彭伯愣了,问:“小秦,茵茵呢?”
    “她回家了。”
    秦森看着沈婧,不知道她怎么来了。
    沈婧面不改色,说:“医生,我要买膏药。”

  ☆、第10章 &10

彭伯松了一口气,还以为这两人腻到一块去了。他还正奇怪呢,小秦不是才说要和茵茵相亲的嘛,怎么转眼就和这姑娘搅和到一起去了。
    “稍微等一会啊,我先给小秦扎一针。”
    沈婧点点头,看着秦森和医生走进帘子后,里面两人的对话她听得分外清楚。
    “茵茵那丫头长得漂亮,家务也做得好,父母也都是老实人,就盼着她嫁个好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有些人看她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就都没和她走下去。人姑娘也不是什么贪图富贵的人,你们俩要是成了,这日子那是踏踏实实的。”
    秦森嘶了口气,道:“她人是挺好的。”
    “啧,那是当然,我给你介绍的姑娘能不好吗。怎么样,今天见过了,愿意和人家试试吗?”
    沈婧看着帘子后的黑影垂下脑袋,转身开始看起玻璃柜里的药品,然后就听见秦森说:“那就试试吧。”
    她的视线定格在那个瓶川贝枇杷膏上,小面的小字也看得一清二楚:润肺化痰,止咳平喘,调心降火。
    彭伯拉开帘子,挂钩撞在一起哗啦啦的响作一团。他洗好手朝沈婧问道:“小姑娘要什么膏药?”
    秦森系好裤腰袋,僵硬着右边的屁股从里头出来。
    沈婧说:“奇正的膏药。还有,帮我拿一瓶这个批把膏。”她鲜红的食指指甲叩着玻璃台面。
    “你感冒了?”秦森走到她身边看着她手指方向下的批把膏不解的问。
    她抬头和他对视,平静的说:“调心降火。”
    秦森:“。。。。。。”
    彭伯把两样东西装进袋子里,说:“一共167块钱。”
    沈婧补充道:“不好意思,再帮我拿十盒创可贴。”
    彭伯看着这个奇怪的女学生,数了十盒也塞进袋子,重新算了算:“192块钱。”
    “谢谢。”沈婧拿出两张红色的毛爷爷给她。
    秦森无意瞥见她那个精致高档的皮夹子里都是清一色的红色毛爷爷。和她的形象挺符合的,高贵精致清冷。
    他掏出皱巴巴的十块钱扔在玻璃台面上,“走了,明天早上下班我再来打针。”
    沈婧拿好找零和东西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薄雾缭绕,绕过残缺的皎月,星光淡雅,微醺的热风里夹杂着路边泥土的腥味。一旁的杂货店投射出悠远的光亮,照明了前方一小块的路面。
    身后鞋底和路上的小碎石子摩擦发出的响声细细索索的较为明显,还有她手里晃动的马夹袋声。
    秦森拐进杂货店买了瓶冰的可乐,出来刚仰头喝上一口就瞧见对面幽暗的灯光下,沈婧站在那里,平静的看着他。
    他拧上盖子又回头走进了杂货店,在花花绿绿的饮料面前无从下手。他不知道她喜欢喝什么。
    想到她刚刚吃饭时点的果汁,秦森拿了瓶果粒橙。
    她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晚风吹过她的裙摆,撩起阵阵涟漪。
    “喝吗?”
    沈婧接过,瓶子外面一层水渍,有些冰凉。
    “谢谢。”
    秦森又喝了几大口的可乐,一瓶三分之一没了。他又出汗了,额角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然后滴落。
    沈婧拧开盖子喝了一小口,她看着他流汗的样子有些挪不开眼。
    第一次觉得,这样的男人有点性感。
    沉默了一会,秦森说:“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回家。他步子跨得大,沈婧走几步就要追一追,他也没有要等的意思。
    秦森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后面跟了一路。
    迎着闷热的风,他的心也好像被蒙上了一层雾水。
    心生烦闷,脚步也快了。
    他开门进屋前,沈婧拿出三盒创可贴说:“还给你。”
    “不用。”
    沈婧抓住他的手腕,把创可贴塞进他宽大的手心里,“还给你。”她的口气有些小孩子。
    秦森看了她几眼,收下了。
    进屋,两人几乎是同时关上的门。
    秦森把创可贴扔在床头柜上,脱去黏在身上的t恤,抓了抓头,赤脚走进了浴室。高温天,他几乎都不要烧水,温凉的水流对他来说正好。可能男人天生火气比较大,不像女人体温偏凉。
    淋浴器源源不断的水从头顶上面倾泻而下,秦森抹了把脸,浑身的汗热终于得到了一点释放。他挤了点洗发露掺和点流放在掌心揉了几下,涂抹在短硬的发上。水流轻拂过他的手腕,那里,还残留着刚才沈婧的温度,凉凉的。
    秦森深深呼吸,然后吐了一口气,头伸到淋浴器下,拨弄了几下,发上的泡沫就没了。
    旁边摩挲的玻璃窗外突然贴上来一坨黑影。
    秦森一愣。
    紧接着,喵喵喵几声绵长的猫叫从外面穿透进来。
    他关了水,拉开窗户的一个小缝,白色的猫咪。是沈婧养的那只。
    小白趴在窗口巴望着,窗沿的宽度大约有15厘米,足够一只猫咪趴在上面,旁边是竖条镂空的防盗窗。猫的身体很柔软,可以随意穿过栏杆。
    秦森关上窗,也不知道这只猫是怎么从她的阳台跳到他这边来的。
    他冲去身上多余的泡沫,干毛巾随意的身上磨蹭了几下套上衣服打算捉猫,然后送到她那去。
    秦森擦了擦头发,再打开浴室的门,那里的黑影已经没了。转眼,厨房那扇大窗户外传来猫叫,黑影蹦跶了几下又没了。
    他只听见隐隐约约的几声呼喊。
    她好像在招那只猫回去,声音柔柔绵绵的,却又那么清冷淡薄。
    沈婧第一次知道猫咪那么调皮,它还会飞檐走壁,要是从这里摔下去肯定没命的。她本想去敲他的门,可是脚下像是沾了胶水就停在门口走不动了。
    ‘那就试试吧’
    她想到的是这句话。
    她又回到床边,一遍一遍的叫小白,总算还听点话,过来了。沈婧一把抱住它,生怕它掉下去。她腾出手关了窗。
    “很好动嘛你。”
    小白昂着脑袋将嘴里的东西展示给沈婧看,是它溜达一圈的战利品。
    沈婧抽出它叼在嘴里的布料,抖了抖,展露出整个的模样。
    是条黑色纯棉的四角内裤,收腰的边缘是灰色的,中间布料凹凸出一块。
    小白骄傲的喵了一声。
    沈婧抿抿唇,把它放了下来。她看着手里的内裤,脸颊有些微烫。
    现在拿去还给他?还是洗一下再还?
    她瞪了一眼正在喝水的小白,“你叼什么不好要叼这个。”
    秦森吹干头发,习惯性的在洗完澡后收衣服,却看见t恤和袜子都搁浅在防盗窗的栏杆上。袜子还少了一只,他朝下望了望,估摸着那只袜子掉到下面的棚顶上了。
    可能是昨天头疼难忍,还挂好衣服。风一吹就都掉下来了。
    白色的t恤沾上了栏杆上的灰,两条印子。他重新洗了一遍,再挂上去的时候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秦森转了一圈还是想不出哪里不对劲。他躺在床上,微微往左侧过身,右边屁股有点肿疼,好几针都扎一块地方,涨得很。
    眼睛一瞟就瞟见床头柜上那三盒创可贴。
    他揉了揉鼻梁骨,舌尖抵着上牙齿,两天没碰烟,想得很。
    想起她今天在披萨店那句小声的警告,秦森望着天花板笑出声,随即又笑不出来了。他确实没有抽烟,不是吗。
    咚咚。
    轻轻的两下敲门声。
    “是我。”门外是她软细的声音。
    秦森套上中裤开门。
    她张了张唇,望着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手里拽着的粉色小袋子也被拧巴得褶皱无比。
    “有事?”他问。
    沈婧扭过头,举起粉色的袋子,“还给你。”
    秦森皱眉。
    什么东西又要还给他,他们之间有那么多牵绊吗。难不成是刚才那瓶饮料吗。
    他接过粉色凯蒂猫的小袋子,里面似乎是软软的东西。
    秦森抽出一看,脸色有点异样,手又往袋里一塞,干咳了两声说道:“怎么,怎么会在你那边。”
    沈婧将头发勾到耳后,依旧平静的嗓音,“我猫叼过来了的。对不起。”
    “奥,没事。”
    走廊里的风涌动的厉害,只听见,砰。
    沈婧身子一震,木木的向她的房门看去。
    合上了。。。。。。
    她拽了几下,拉不开。
    “你没带钥匙?”秦森问。
    她说:“你看我的样子像带了吗。”
    秦森把看向她,带上些仔细的意味,穿着素色纯白的吊带裙和夹脚拖,一览无余,也对,谁去隔壁敲个门会带钥匙。
    沈婧说:“能借我电话吗,我问问房东住哪里,我去找她拿备用钥匙。”
    秦森高大的身躯笼罩着她,挡住了屋里的光,沈婧看不清他的神情。他说:“我早上下班遇见房东了,回老家了,要过一段时间才回来。”
    沈婧:“。。。。。。”
    秦森顿了顿说:“我陪你去找个宾馆,明天找人开锁吧。”
    “我不住宾馆。”
    “那你。。。。。。”
    她的语气十分笃定,似乎他的提议是错的一样。秦森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办法。
    沈婧仰头看他,目光坚定,“你不是十一点就去上班了吗,我可以在你这里呆一个晚上吗?我不睡,我就坐着。等你明天早上回来,然后我找人开锁。”
    沉默片刻。
    “你先进来。”秦森让开身子,她刚踏进这个屋子,他就关上了门。
    结实硬朗的身体几乎和她只有一厘米的距离,他身上的肥皂香很清新很淡,又散发着一股炙热的气息,右臂绕过她拉上门。
    沈婧屏气,看到的是他穿白色的t恤布料,那么近,连细小的线的排列都瞧得清楚。

  ☆、第11章 &11

秦森又闻到她的发香,一种他可能永远都触摸不到的香味。
    “你真的打算在我这里呆一晚上?”
    头顶传来低沉黯哑的嗓音,沈婧的眼睛看到的还是他的胸膛,薄薄的t恤下隐约能看到他有力紧致的胸肌,男人应有的宽阔胸膛。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句话问得有些暧昧。
    沈婧瞥向他的左臂,小声的嗯了一句。
    秦森点点头,转身从柜子上面拿下压缩袋,他说:“你睡床上,我睡地上。就和上次一样。”
    “不用,我坐那边就可以。你睡吧,你晚上还要——”
    秦森打断了她的话,拉住她的手直接拽到床上,“睡吧。”霸道的举动,温柔的嗓音。
    沈婧坐在床边上,看着他铺被子。
    他忽然问道:“要开空调吗?”
    她点头。秦森插上空调插头,调了25度。
    “我抽烟,被子上难免会有点味道,你别介意。”他边说边关了灯。
    屋内唯一的一点幽光来自于厨房那个大窗户外,对面那栋楼一直亮着灯,很亮。
    沈婧躺在他的床上掩过一个被角,淡淡的烟草味。她抚摸着被褥,深蓝色的格子花纹似乎在她的手掌里呈现出轮廓。
    “我也抽烟,习惯了烟草味。”她回答。
    秦森单手枕在脑后,闭上眼,沉闷的嗯了声,鼻息间还游荡着她的发香。沉静了半响,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你用的是什么洗发水。”
    沈婧拽着被子愣了几秒答道:“多芬的。”
    秦森说:“很香。”
    她侧了个身抱着被子合眼。她喜欢他被褥上的味道,有阳光干燥的气味,有淡淡的烟草味,有洗衣粉的花香,还有属于他的味道,男人特有的荷尔蒙的味道。她一时也形容不出来,只是闻着这个味道总是会联想他那天穿着白背心的样子,流汗或者淋雨,都是那么粗犷男人。
    夜色渐深,空调的冷风徐徐吹着,不知不觉沈婧整个身子都缩进了被捻里。
    冷,铺天盖地的冷。
    那场大雪把路面都冻出了冰,人群嘈杂,每个人都裹得像熊,厚重的大衣和棉袄,远处看,密密麻麻的人群簇拥在一起,几乎都长得一模一样。
    周围有小孩子的哭声,有卖关东煮的吆喝声,有撕心裂肺的争吵声。
    所有的声音渐行渐远,眼前的世界慢慢离她越来越远,双手被禁锢在一起,像被拖进了黑洞,挣扎不出来。
    有什么在勒她的脖子,喘不过气,看不清那两个人。
    她叫不出,也挣脱不了。
    是恐惧,是断裂。
    沈婧蓦地的睁开眼,眼前是无尽的黑暗。她深吸了几口气,慢慢缓过神来。浑身是汗,连同着他的被套也湿了一片。
    她掀开被子,摸黑坐起身,环抱住膝盖头深深的埋在两臂之间,一分多钟后仰头木愣的坐着,顶上的电灯泡黑得只有一个轮廓。
    身下忽然一阵湿热。
    沈婧僵着背脊,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忽然就断了。什么梦境什么梦魇,都被身下那股热流给扑灭了。
    她单手扶着额头。仔细算了算日子,好像是差不多了。
    周围幽黑,她很难看清,这边的摆设对她来说也是陌生的,顺着上次的记忆,她摸到了开关。
    啪嗒。
    灯没亮。
    她反复试了几次,都没亮。抬眸,空调的灯早就不亮了,也没有再打冷气。
    停电了。这三个字浮现在脑海里。沈婧起身,沿着床的边缘慢腾腾的摩挲着。首先,她得去厕所看一看。
    赤|裸的脚踩在冰冷的地砖上,偶尔踩到地上软绵的被子。
    秦森隐约听到什么声音,动了动,翻身,小腿踢到沈婧的脚。她一惊,往前挪了一小步。
    扑通。
    脚绊到被子,整个人在黑暗中惊慌失措的向前扑倒。
    秦森惊醒,胸前有什么柔软的东西在抵着他,手臂上滑过滑顺的发丝,是她的味道,紧接着是下身裂开般的疼痛,他倒吸了一口气,这种感觉难以言说。
    沈婧趴在他身上,膝盖顶到他的大腿中间,盖骨坚硬加上倒下时的压力,毫不留情的狠狠的击中了他的命门。他的身体很硬朗,像一块砖,又像一根浮木。
    秦森扶住她的两臂,疼痛难忍,嘶哑着问:“你怎么了?”怎么就忽然趴在他身上了。
    “停电了,我——”
    “嘶,你别动。”
    “啊?”
    秦森禁锢着她的身躯,不让她扭动。
    恍惚之间,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废了。
    沈婧窝在他胸口动也不敢动。
    夏夜静谧,窗外隐约有几声嘈杂的音乐声,还有男男女女细碎的讲话声,渐渐的也听不见了。他心脏的跳动声那么平稳那么有力,隔着衣料也能感受到他的身躯散发出来的温度,炙热如这个夏天。沈婧还能嗅到他的气味,是她喜欢的那种味道,肥皂的清新和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的手不知道该放在那里,他又抱着她的腰,沈婧只能两手抓住他的肩旁。
    秦森深深吸了几口气再缓缓吐出,按压在她腰部的手力道也小了些。她的脑袋搁在他下巴那,顺滑的发偶尔会蹭到他的脖颈和下颚,痒痒的柔柔的。
    “停电了吗?”他问。
    沈婧答非所问:“我可以动了吗?”
    秦森松开她,“你起来。”
    她撑着他的肩头爬起来,挪坐在他脚边,“我想上个厕所,开灯发现停电了。不小心就绊倒了。”
    秦森爬起来在床头柜那摩挲了一阵,拉开抽屉拿手电筒。他打开手电筒,屋里多了一束白光。
    “给你。”
    “嗯。”沈婧接过,小心翼翼的走向卫生间。
    “等等。”秦森叫住她,在她脚边放下一双拖鞋,“地上脏,穿鞋去。”
    是他那双蓝色的塑料拖鞋。
    “谢谢。”沈婧穿上,很大,走起路来甚至有点吃力,踩在瓷砖上啪嗒啪嗒的。
    秦森按了几下灯光开关,果然,又停电了。下身还隐隐作痛,他坐在床边拨了拨后脑勺的发。
    有生之年,第一次尝到了蛋疼的滋味。
    想抽烟,非常想抽烟。
    沈婧锁上卫生间的门,夹着手电筒脱下自己的内裤,低头一看,粉白色的内衬上鲜红一片。
    她在卫生间呆了很长的时间,长到秦森怀疑她是不是从卫生间的窗户外爬回了自己的屋里,就像她养的那只猫一样。
    “你还好吗?”秦森敲了敲卫生间的玻璃门。
    沈婧垫了几张卫生纸拉上内裤,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很不好,非常不好。
    “沈婧?”
    良久,她说:“可以帮我个忙吗?”
    “你说。”
    沈婧贴打开门,直视他,说:“借我二十块钱。”
    “啊?”
    映着手电筒细微的光芒,他看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可是上个厕所怎么需要借钱?
    沈婧说:“我想去楼下买包卫生棉。”
    秦森的视线不自觉的瞥到她下方,张了张唇,有些尴尬,他说:“好。”
    他从那件蓝色的外套口袋里拿了两张十块钱给她,沈婧把手电筒搁在书桌上,她低着头小声的道了句谢谢。
    就在她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秦森叫住了她。
    他说:“我帮你去买。”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
    “你后面裙子上弄到了。”
    沈婧握着门把的手就这样愣在那里。她今天穿的是白色的连衣裙,白色的。
    秦森拿过皮夹子,开门,“你躺着,我给你买。”话落,他穿着那双蓝色的塑料鞋已经走了,走廊里的风顺着空隙吹进来。
    小腹一阵绞痛,沈婧皱眉,关上门。
    她捂着肚子倚在门上,脑子里都是他那句你后面裙子上弄到了。映着手电筒的光,她拉过身后的裙摆,欠身查看,果然,白色的棉料上掺杂着几团红色。
    沈婧趴在床边,不出所料的,他的床单也弄到了。她没有再躺上去,坐在了厨房的凳子上。
    没有光,没有风,屋子里有些闷热。她拉开窗户,虽然外面也热,但好歹还有一丝清风。隔着防盗窗的栏杆,她看到楼下的走动的人影。是他。
    他走得挺急得,步子很快。
    对面那栋楼也停电了,底下漆黑一片,有的只是淡淡的月光,朦胧的照在他身上,高大的身影轮廓柔和,白色的t恤映着月光看得很清晰。
    沈婧拉上窗纱,他的身影也渐渐消失在月色里。
    她继续坐在那里,仰头,看见的是小方桌上面的两条毛巾,上面镶了一根杆子,毛巾就悬挂在上面,一条浅蓝色,一条绿色。蓝色的那条还是湿的,在滴水。
    可能是她去卫生间的时候他洗了把脸。她猜想。
    卧室里忽然想起一阵铃声,沈婧走过去拿起他的手机。
    亮着的屏幕上显示是杨茵茵的来电。
    右上方显示的时间是十点半。
    沈婧没有接,把电话放回了原处。
    电话铃声很嘈杂,就像所有山寨机的音质,他的手机也很老旧,不知道是什么杂牌,屏保也很花。
    铃声是一首老歌,旋律很熟悉。可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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