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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王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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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的多,现在,也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吧?
离开的念头一起,刺痛的心便一阵阵的揪紧?唉,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他身边,自己能去哪里呢?回家?然后继续让她那曾一夜白发的母亲再次愁绪满怀吗?回归云庄?那原就不是她的家,怎么能说是回呢?驸马府……自己这已死的人,回去后又能干什么?齐罗山寨?没有了他的陪伴,去了也只是空遗恨罢了。回流云谷?那里已经人去谷空,师父不知在何方打探消息,师弟又落入了莫一康手中……
莫一康……自己这一生,只怕都是毁在了他手里了。
李傲琼摸了摸腰间的小瓶子,里面装的是青衣老人给的曼陀罗花的粉末,这原是青衣老人怕莫一康找她麻烦,为她准备的,现在……怎么办?要给自己准备吗?不,自己若要用,也要拉着莫一康一起下地狱,不能让他再这般为所欲为下去,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得回一趟家,看看她地母亲,哪怕是易容成陌路人看一眼也好,打定了主意,整个人仿佛也有了主心骨一般精神了不少。
“唉,累死我了。”云霞拖着脚步走进厨房,手还在不断的捶打着自己的手臂,这几天,她和卿怜都被季晨叫去帮忙购置婚礼要用的东西,今天又去了一趟街上,“这雪凝也太会买了吧,偏偏自己什么都不拿,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堂堂大小姐居然成了她的丫环,真讨厌。”
“行了。”卿怜跟着她后面,轻拍了一下她的肩,朝正在切菜的李傲琼呶了呶嘴。
云霞吐了吐舌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傲琼,我来帮你。”卿怜洗过了手,走到李傲琼身边帮忙。
“嗯。谢谢。”李傲琼随口应道。
“谢什么?我还不得吃啊。”卿怜嘴巴里应着。心里却觉得奇怪。她看起来心情似乎不错啊。“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李傲琼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么意思。
“我怎么觉得你今天看起来不一样了?”卿怜盯着她地脸。
“……”李傲琼放慢了切菜地速度。没有看卿怜。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卿怜。我想回家了。”
“回家?”卿怜一愣。就连云霞也错愕地走到了卿怜身边。两人面面相觑。
“嗯,我想回家看看我娘,再好好在家陪她住一段时间。”李傲琼有些惆怅,目光游离,“这些年,她为我操碎了心,我却没有好好的尽过孝。”
“好好的,为什么想要回家?”卿怜犹豫的问。
“我继续留下来做什么?”李傲琼放下刀,“难道再要让我看着他成亲吗?”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卿怜忙解释。
“我知道,你们都是真心为我好,谢谢。”李傲琼笑笑,“后天就是他们大喜地日子,也该是我离开的时候了,以免……我是个不祥的人,不能继续留下……扰了他地好日子……”
“别这么说。”卿怜忙打断她的话,“要走,我跟你一起走。”
“还有我。”云霞在边上着急,生怕她们会把她丢下不管。
“不,你们不能走。”李傲琼忙阻止。
“为什么?”卿怜不明白了,“为什么我们不能走?”
“听我说,那日我说过的话,你们还记得吗?若她真和莫一康是一伙的,你们待在这儿反而安全,他们俩成了亲后,应该不会为难你们地,到时让他再送你们回去,总好过跟着我吧。”
“可是,你一个人上路,我们也放心啊?”卿怜还是无法同意让她一个人上路。
“我不会有事,我会易容,没人会认出来的。”李傲琼有她自己的盘算,“以后,你们要万事小心,云霞,你的脾气太过直爽,很容易吃亏的,一定要收敛一些
不会武功,这江湖的阴恶,你也看到了,等这事儿一他送你回归云庄吧,或者,我这次从归云庄走,让你哥派人来接你回去。”
“琼姐姐,你真要走啊?”云霞有些舍不得,想起自己以前对她地种种,不由红了眼眶,“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对不起。”
“我没怪过你,只要啊,你回去以后,乖乖的,多帮帮傲钰,我就高兴了。”李傲琼冲着她笑笑。
“你就这么走了,心里真地情愿吗?”卿怜幽幽的问。
“卿怜,换了你,你会怎么做?你不也是为了他放弃了吗?这是他地选择,我尊重他。”李傲琼有些无奈。
“那不一样,他没爱过我,而你们相爱,怎么能相提并论?”
“相爱吗?相爱容易相守难,我们试过了,最终又如何,仍敌不过他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呵呵,我这一生,也算是值了,至少曾经相爱过……”李傲琼笑地有些凄凉。
“那……要不要告诉他?”卿怜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不了,我说过,不打扰他了,以后,他有他的家,我……有我的路要走。”
“你打算一直陪着你娘?”卿怜心里有些隐隐的不安,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会不安,只是直觉的觉得李傲琼的话没那么简单。
“我想陪我娘住一段时间,以后,就以后再说吧,天大地大,我又会医术,你还怕我没饭吃吗?我可以游历天下行医济人,也可以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过宁静的日子。”李傲琼不想让卿怜担心,便撒了个谎,在心里悄悄的添了一句:如果她侥幸不死的话。
“那你什么时候走啊?”云霞依依不舍的问。
“就这两天吧。”
“啊……”云霞耷拉着脸,声音拖得长长的。
“好了,做饭,再不动手,晚上你们都要饿肚子了。”李傲琼深吸了口气,
做好了饭,两人硬是要和李傲琼一块儿吃饭,没办法,只好让云霞端了饭菜给季晨两人送去,三个人坐在厨房里吃饭。
“琼姐姐,你就吃这么一点啊。”云霞见李傲琼才吃了半碗不到就放下了碗筷,不由惊讶的问道,“你平时也这样吗?”
“不是啊,我今天胃口不好而已。”李傲琼自然不会承认。
“傲琼,对不起,这段时间……我们都……对不起。”卿怜一想起这些日子她一个人躲在厨房吃饭的孤寂,当时只想到她不愿季晨和雪凝,却忘记自己也来陪着她,便忍不住责怪自己的粗心。
“说什么傻话,有什么对不起的,快吃饭吧。”李傲琼一笑而过,“我不过是今天吃不下饭而已,别这样。”
“琼姐姐,以后,你一定要来归云庄看我,还有,你一个人上路,一定要保重身体,不能只吃这么一点点,那样身体会受不了的,你看看我,每天吃两碗,不过吃饭时候就饿了。”云霞拍拍自己的肚子,关心的嘱咐着。
“我知道。”李傲琼点点头,有些温暖的感觉。
“还有啊,一个人可不能露宿山林哦,太危险了。”云霞继续唠叼着。
“行了,行了,你才行走江湖多久啊,就知道罗罗嗦嗦的教训别人了?”卿怜好笑的阻止云霞。
“你要去哪儿?”忽然,季晨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打断了她们的谈话,三人一惊,本能的回头。
只见季晨阴沉着脸,端着残羹剩菜的碗碟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我们不过是说说而已,什么要去哪儿啊?”卿怜迅速成反应过来,知道李傲琼不愿多说,忙笑着回答,想搪塞过关。
“是吗?”季晨慢慢走了进来,将手里东西放在灶台上,拍了拍手直直的盯着李傲琼,“你想去哪儿?”
“喂,你太不厚道了吧?”云霞一见,放下碗筷还来不及咽下口中的饭菜便跳到了季晨前面,含糊的说道,“你都要成亲了,干嘛还管琼姐姐要去哪儿?你这算怎么回事?”
“我……”季晨一震,看着李傲琼的眼中由刚刚的愤怒变成了痛苦。
“云霞,别这样。”李傲琼站了起来,拍拍云霞的肩膀,轻轻抬头直视季晨,“祝你幸福!”
“琼儿……”季晨说不出话,喉间不断的滑动,看了李傲琼好一会儿才痛苦的憋出一句话,“你……去找他吧。”
“我会的。”李傲琼的眼神瞬间冻结,有些赌气的应道。
季晨紧咬着牙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最终没有说出话来,飞快的闪出门外,只留下一地心碎……
正文一百零六、荒山庵堂
深沉,细细的月芽儿斜斜的挂在空中,时不时被掩去面容。
窗外,季晨舞了一夜的剑,仿佛是在为她送行,无论雪凝怎么劝,他都不愿意停下,恨得雪凝在边上直跺脚,最后干脆不理他摔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李傲琼房里的灯一直没点,她静静的端坐在小桌边,包袱就放在手边,透过窗户的细缝,一颗心早已随着季晨的剑起舞,她还从没见过他舞过剑,硕长的身影在细细的月光下却是那般的孤寂。
为什么会样的感觉?是因为自己的心已孤寂?还是他身上散出的凄凉?
还有两天,他就要拜堂成亲了,堂堂正正的,明媒正娶……
她的心已经碎不能再碎,不,应该说,她已无心可碎,从此以后,她,便是一个无心的女人……
痴痴的看着那熟悉的身,有力的臂膀正不断的舞动着手中的长剑,那双臂膀曾经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温暖港湾,可如今也已是别人的了。
忘记岁月,忘痛苦……永不永不说再见……
是了,不说再见,因为他们已没有见的必要了。
天际渐渐露出一丝光,撕开了黑沉沉的夜幕,季晨或许是舞累了,静静的在院中站了一会儿,朝着她的房间看了半晌,才慢慢的回了房。
李琼知道。她该走了。不说再见。也无需说再见。
轻轻地起包袱。轻轻地拉开门。轻轻地站在院子门口。环顾了一下这个院子。红红地灯笼已~上。门窗上也已贴好了喜庆地红色。可是。此时此刻看在她地眼中。却是那般地刺目。
永别了。我地爱。
李傲琼看着主屋上虚掩地门。默默地在心里道别。她似乎从未对他说过爱这个字。没想到想说地时候却是在样地时候。忽然地。觉得想哭。不知道为什么。那一晚礁石丛中他转身离开之后。她地泪似乎已经干涸了。想哭地时候却没有了泪水。只能在心里滴血。
默默地转过身。拉开院门。迈出大门地那一刻。双腿似有千斤般地沉重。终于出来了。李傲琼略略侧了侧头。心里空荡荡地。他……应该睡下了吧。舞了一夜应该也累了。
唉李傲琼长长地叹了口气。似乎想将胸中地郁闷尽诉出口。慢慢地将包袱背在肩。终于迈开了腿朝前面走去。这段日子里。她很少出门。只能沿着来时地路出镇了。此时地小镇静悄悄地。人们还在睡梦中做着他们地美梦吧。
李傲琼的脚步越来越快,几乎是逃跑般地,运起了她的轻功,脑中闪过一个画面,曾几何时,她曾和他一起掠过禹河镇地屋顶回到李府,夏日的夜有些闷热,她却觉得异常地冷,脚下不停的掠出了~,一路朝那个遇见青衣老人的小树林狂奔而去,她没有现身后跟着的一前一后的身影。
如果她回头,她一定能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眸中正流露着痛苦的挣扎,正一路追随着她狂奔的背影,那是季晨,他守了一夜却仍然没有守住她离开的脚步,看到她悄悄的离开,一双脚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看着她狂奔而去,脚上也情不自禁区的加速,追逐着她的身影,远远的,目送着她。
而他的身后不远处,却站着一个让他意料不到的人,雪凝,那个在他眼中没有丝毫功夫的柔弱女子,此时却正迈着不逊于他的脚步远远的跟着,眼中的恨意直直射向最前面的李傲琼。
李傲琼跑了很久,天渐渐亮了,她才放慢了脚步,她自然不知道自己身后还有所谓的螳螂黄雀跟着,她只是跑的累了,不想再跑了。
这里应该离小镇挺远了吧。
李傲琼回想着来时的路,在心里暗暗想着,她没有回头,她怕自己一旦回头便会控制不住满腹的不舍,拖着渐渐沉重的腿,背着那曾经一直由他背着的包袱,无意识的向前,向前……
太阳徐徐从天空中划过,暑气渐渐浓烈起来,道上的行人渐渐增多,李傲琼魂不守舍的走着,经过的人们好奇诧异的目光都未能引起她注意。
不知走了多远,才猛然现自己已身处在一片草丛中,荒凉满目,小路蜿蜒的从草丛中向远处无尽延伸,周围的荒草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左右,纷乱飞舞的蚊蝇成群结队的在她的身边嗡嗡叫着。
这是什么∶方?
李傲琼停下脚步在原地转了一圈,除了高她一头的草丛,便只有远远的那片大树。
怎么会到这儿来呢?
李傲琼叹了口气,举步朝着那片大树方向走去,她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她也不想多想什
不想后退,因为,她知道,就算她回头了,她的身苦海,她的岸已经遥不可及了。
李傲琼在那片大树前停下,因为她看到了一间小小的庵堂,木制的大门已经斑驳不堪,不过倒也不损它的用处。
“静心庵?”李傲琼喃喃的读着匾额上的字,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伸手推开了木门。
“吱呀。
”大门应手而开,李傲琼轻轻的迈了进去,一个小的庭院展现在眼前,庭院中间放着一樽香炉,里面三支红香正袅袅的燃着轻烟,没想到这荒郊野外的庵堂居然也有人住,心下不由好奇,绕过香炉,正对着的大殿内只有一尊坐莲的白衣观音,一个香案,几个团蒲,和一个大大的木鱼,再无它物。
李傲琼缓缓的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双手合什闭上双目,心里一片宁静。
“施主。”身后传来一声温和声音,李傲琼忙睁开眼,侧头看去,只见一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尼姑身穿着月白色长衣站在她身后,忙站了起来。
“师太,打扰了。”
“阿弥陀佛,这得见到有人来,不知施主怎会现此地?”
“我迷路了,无意中来到这儿,未经太许可便擅自入内,还请师太见谅。”李傲琼忙行礼道歉,“今日天已黑了,不知道师太能否让我留宿一晚,明日一早,我便离开。”
“当然可以,施主请随我。”中年尼姑转身在前面带路。
“谢太。”李傲琼跟在她身后,“师太怎么称呼?”
“贫尼。”
原来这庵堂是用她的法号取名的。李傲琼不由多看静心一眼,她现,那尼姑脚步稳健轻盈,分别也是个练过,心里的诧异更甚,不过,她一向不愿多管别人私事,自然也不会开口去问。
“施主,庵内简陋,还请将就一宿。”静心将李傲琼带到一间小禅中,“厨房有各种蔬菜,这庵内只有我一人,所以,施主想吃什么只能自己去做了。”
“谢师太。”李傲琼谢过静心,将她送出门口,便关了房门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睡去,一整天滴水未沾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整个人早已困乏之极。
迷迷糊糊的一觉醒来,窗外已有些微微的亮,隐隐的,传来一阵又一阵有节奏的木鱼声,李傲琼缓缓起身,睡了一觉后,整个人感觉轻松了不少,开了房门循声走去,一路来到大殿外,只见静心盘腿坐在大木鱼前,微垂着头不紧不慢的敲着木鱼,一手转着被摸的油光亮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辞。
李傲琼轻轻的进了大殿,没有打扰静心,径自跪在了佛前的团蒲上,双手合什闭上眼,就这么直直的跪着,静心平静的声音轻轻的飘荡在大殿中,虽然听不懂她在念些什么,可是,烦躁的心却渐渐随着她的诵经声平静下来。
“世间万物俱有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静心念了很长的一段经文,手中鱼未停,口中却忽然清晰的传出一句话。
李傲琼睁开眼,有些不解的看着静心,不知道她为何忽然要说这样的话。
“施主一进门,我便看出你有很重的心事,想必是遇到什么伤心的事了吧?”静心依然那个资势盘坐在团蒲上。
“我……”李傲琼有种想一吐为快的感觉,可是话到唇边却又觉得无从说起。
“在菩萨面前,没有不能说的话,如果你不方便说,那么就把你想说的告诉菩萨吧,只要心诚,菩萨便能听见。”静心一直没有停下木鱼,“这里除了早课、晚课,其他时候都没有人,你随时可以来。”
“谢师太。”李傲琼微微一笑,十分感激静心的善解人意。
静心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重新念她的经文,李傲琼也不再打扰她,依然像初时那般闭目静静的听着她的诵经声,心境莫明其妙的平定,她觉得,静心的声音中似乎有某种魔力,能让她烦燥不安的心情变得如此的宁静。
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李傲琼反反复复的在心里念着这一句,瞬间有所了悟。
莫一康变成今天这个样,是果吗?
季晨和雪凝成婚,也是果吗?
那么因呢?
难道她前世做了什么孽事,注定今生来还?没有答案……
静心做完了早课,便径自出去了,也没叫李傲琼,佛前一片宁静,唯有李傲琼还是那个样子跪着那儿。
正文一百零七、白云旧地
月的电脑中毒了,修了两天才算恢复正常,却耽误了特向各位朋友道歉!!
李傲琼在静心庵的观音像前静思了三日,这三日里,她在心里默默的将自己的经历回忆了一遍,静心也没打扰她,自顾自的早课晚课。
佛前的宁静、袅袅的檀香,让她浮燥的思绪终于沉淀了下来,终于能冷静的回顾过去的一切。
命里有时终会有,命中没有的也强求不得,李傲琼刻意忽略那份撕心裂肺的痛,在心中暗自安慰自己,今生能和他相识、相知、相爱、相守这么久,已是她几世修来的福气了,如今缘份已尽奇。сom书,他又有了自己的家室,从此安稳的过日子,她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冷静下来的李傲琼几番思量,最终决定去找莫一康,找他并非是为了再续前缘,而是为了去完成那个果,无论善果也好,恶果也罢,事情既然与她扯上了干系,那些人又打着为她报仇的幌子,那么,她姑且就充当一下那个因吧,不过,在这之前,她还是想先回一趟家,看看她的娘亲。
打定了主意,便静心问了前往归云庄的路,告辞起程。
谁知来到归云庄后,却得道她娘亲已回了禹河的家,庄内正为大小姐离家遍寻不着而忙的团团转,李傲琼没有多作停留,暗地写了封没有具名的信雇了一个小孩子送到了归云庄,告知了云霞的下落后,便起身往禹河镇赶去。
日夜兼程,终到了久建地家,可惜的是,这一次她仍然未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她知道,一旦被她娘亲看到她孤身返家定会起疑心,反而会惹她担心,于是便隐在了暗处。
家中依然是那般的洁,但是却冷冷清清的,以往,几个侄子侄女满院子乱跑乱喊,如今的李府搬的搬、嫁的嫁,偌大的家已只剩下白玉玫和几个丫环仆人,此时此刻,再想往昔孩子们的哭闹声也倍觉得可爱温馨了。
这她生活了十六载地家啊!看着府内井井有条地生活,看着翠姨陪着娘亲进进出出的忙碌,李傲琼心里空荡荡的。
翠婕是娘亲地丫环。这么多年一直忠心体贴地照顾着娘亲。在她们心里。翠姨早已是李府地亲人了。岁月匆匆。昔日红颜现如今也已两鬓添白了。
李傲琼想起侍梅这个情同妹地丫头。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有李瑞地陪伴。她一定会过得很幸福地吧。
静静地看了半天。直到夜幕降下。李傲琼才不舍地离开。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有那么多地放不下。
“娘。此次女儿若有命回来。我一定会陪你身边好好地尽孝。再也不离开你了。”李傲琼站在李府大门外。看着黑夜中地家喃喃自语。
痴立了一会儿。李傲琼咬了咬牙。转身离开了禹河镇。她没有投宿在客栈内。因为禹河镇认识她地人太多了。她不想节外生枝。
在半路上遇到一辆马车。便搭了个顺风。这些日子总是一个人走路。已让她有些体力不支了。坐在马车上。她地思绪乱飞。一时间点点往事都浮现在了眼前。曾经。也是这一条路上。和他同赴京都。可现在……
“咔”,车子剧烈的一震,将李傲琼惊醒,忙看向车夫。
“姑娘莫慌,是轮子陷进泥坑了。”车夫是个年长地老汉,见李傲琼一惊,以为她是害怕所致,忙拉住缰强安抚道,“你先坐稳了,我将马赶出这坑便好了。
”
李傲琼没说话,只是轻轻的。
车夫挥了几下马鞭,两匹马儿吃了疼,长嘶着使劲向前,车子动了动,眼见得能转出泥坑却又掉了进去,轮子反而陷得深了些,就连马车也有些倾斜了,车夫不由恼怒地低声咒骂了几句,又挥起了马鞭子,可惜还是徒劳无功。
“老伯,这是哪里啊?”李傲琼见马车彻底的停了下来,知道他一时没了办法,便打量起四周来,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越来越强,不由好奇的
“哦,这儿叫白云山,这山上有个白云庵,据说香火挺盛的。”车夫漫不经心的回答,跳下车子蹲在一旁想办法。
“白云庵……”李傲琼有些恍忽,想起李氏来,没想到居然到了这儿了,不知道她们现在可好,“老伯,这是十两银子,你收着。”
“哎,姑娘,还没到地方呢?”车夫一愣,没有接过银子。
“我想到这白云庵小住几日,就不麻烦你了。”李傲琼将银子放在车夫身边的车架上,轻巧的跃出了车子,随手搭在轮子上,一运内力,居然将车轮提了上来,见车子脱
不顾车夫惊愕的眼神,背着自己的包袱向山上走去。
白云庵的香火似乎比她记忆中更旺了些,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香客们进出,李傲琼随着人群向大以工代赈走去,耳边时不时传来“这儿的菩萨很灵”“这儿的斋菜好”之类的话,她没有理会,径自来到大殿,向正中的观世音菩萨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起身打量着四下,看到供桌旁的几位诵经的尼姑,不由一愣,其中两人分别就是李氏和吕氏,此时正低垂着头,神色安详平静。
“师太……”李傲琼静静的等在一旁,见她们念完了一遍停下休息的片刻,才上前轻声唤道。
“施……”李氏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一时竟愣了,“琼……琼儿?真的是你?”
“是我。”李傲琼见她两人一身月牙白的衣帽,想起以前锦衣华服的她们,不由感概,“你们……还好吗?”
“好……好。”李氏没想过了这么久还能见到李傲琼,不由又惊又喜,拉着李傲琼上下打量了一番,“倒是你,怎么这般的消瘦了?侍梅呢?怎么没见到她?”
“我……”听着这熟悉的关心,李琼满腹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心里又酸又涩,只因顾及四周有人,只能强笑着答道,“侍梅已经出嫁了。”
“出嫁了?是哪?”
“是李。”
“李瑞?”李氏有些茫然。
“就是……尹大哥身边的个护卫。”李傲琼顿了一顿。
“原是他啊,我倒有些印象,那小伙子的确不错,侍梅也算是有了个好婆家了。”李氏点点头,心思又回到李傲琼身上,“你怎会独身到此?”
“我路过此地,顺路来看看你们。”
“此处人多,随我到房里说话吧。”李氏上的一位年长些的尼姑说了几句,便带着李傲琼和吕氏出了大殿,前往自己的禅房。
“琼儿,你师弟怎么没和你一?”吕氏亲热的走在李傲琼的右边,在莫府时,她对李傲琼亦是关照有加,并不似其他几位姨娘一般。
“哦,他有事要忙。”李傲琼脸色一黯,想起任航和晓音两人还在莫一康手里。
“还有那位尹公子呢?”李氏带着两人进了房,在木榻前坐定,问起了尹季晨,她和吕氏俩人常居白云庵,对外面的事素来不闻不问,居然不知这宁王和神医的事,此时因关心李傲琼才想起那个为李傲琼出手的男子来,虽然他是致使儿子获罪的人,可是她的心里却无半分的不满和埋怨,谁让自己的儿子不争气呢,“我记得那时见时,他似乎对你十分不错啊,现在怎么样了?”
“他……成亲了。
”李傲琼被她这一问,勾起了深埋的伤心事,那份刻意忽略的痛,忽然排山倒海似的涌上心尖,泪水不知从何而来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在李氏的怀里痛哭出声。
“琼儿,出什么事了?”李氏俩人大惊,忙扶着李傲琼坐在木榻上,关切的问,“难道……他做了对不的事?还是……”
“……”李傲琼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一昧的摇头,就连她自己也想不透,自己这是怎么了,为何之前那般的伤心也不曾掉过的泪,此时怎会一下子爆发出来呢,伏在李氏的怀里,她像个孩子般的尽情哭着,仿佛想把这段日子里压抑的委屈成倍的释放出来。
李氏两人面面相觑,不明就里,不过,见李傲琼如此伤心的样子,便没有开口相问,只是静静的坐着,拍着李傲琼的背,无声的替她顺着。
这些日子以来,李傲琼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以前不哭是因为她伤心到哭不出来了,此时一开始宣泄,整个人便像虚脱了般困乏之极,哭着哭着居然心神俱疲的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是一天两夜。
李傲琼醒来时,便看到李氏坐在一旁诵经念佛,吕氏正端了些什么刚刚回到房内,两人见李傲琼无恙醒来,都松了口气,一番寒暄,李傲琼才知道,自己哭累睡着后,李氏俩人着实吓了一跳,后来将她抬扶上床后,便一直守在她身边。
眨了眨又涩又痛的双眼,心里却是出奇的平静,李傲琼看着李氏俩人关切的目光,心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这一幕是多么的熟悉……只是眼前的俩人却已是一身尼姑打扮了,她们是为了赎罪,可是,她们是否知道,莫一康的罪孽已不是诵经念佛便能洗脱的。版阅读!
正文一百零八、大逆不道
傲琼想了两天也未能说出莫的所作所为,她看到淡淡的皱纹…》//
曾经的富贵夫人如今仿佛老了许多,她明明有家,却选择了青灯长伴,因为了要替她的独子赎罪,李傲琼看着李氏对她的百般关心,心里竟一时没了主意,她实在不忍心看到李氏伤心的眼神。
日子一天拖上一天,每日里,李氏看她消瘦的样子,硬是变着法儿的做各种素给她吃,这让李傲琼犹豫的心更加的不忍,唉,不知道也好,至少不会伤到她的心吧,李傲琼最后还是决定隐瞒下来,不过,她没有隐瞒自己和季晨的事情,除了莫一康的事,她都老老实实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氏。
李氏俩人听得为她心疼不已,对她更是嘘寒问暖照顾有加。
李傲琼一时舍不得离开,便在庵内住了下来,每日跟在李氏后面进进出出,诵经念佛,虔诚的跟白云庵的师太有得一比,她甚至有了一个念头,如果就这样在这白云庵内了此余生也不错,至少这儿没有虚伪,没有纷争。
这个念头一起,便一天拖一天的留了下来,很快的,她来到白云庵已有七日了。
这一日,做完了早课,李傲便和李氏、吕氏回到了后山的菜地里,给那些蔬菜瓜果浇水,这么小小的菜地是白云庵的师太们自己开垦的,每日里轮流着来此照顾菜地,今日,正好轮到李氏俩人,李傲琼闲来无事,便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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