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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王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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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知了,大寨主一早就带人清扫积雪去了,估计正在路上。”

“积雪?”仿佛想到了什么,却怎么也抓不住。

“是,今早的雪太大了,把路都阻断了,大寨主便带人……”

“快去准备雪。”李傲琼忽然有了主意,打断了那人的话。

“啊!血?”没听清她的话,那人震惊不已。

“多找些木盆,将外面的积雪装在盆子里送过来,越多越好,再抬个木榻来,快去。”

“哦,马上就来。”那人这才明白她要是雪还不是血,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用,但也不敢多问,迅速去办。

“能听见我说话吗?”

石恒的眼帘略略动了一个,缓缓睁开眼睛。

“你身上的毒我没办法解,银针也没关法控制住毒素扩散,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将毒引出来,不过,成不成我也没把握,接下来全要看你自己了。”李傲琼一下子冷静下来,见他又点了点头,便一字一句的解释着,“我先用雪的寒气稳住你体内乱窜的气息,让你的气血流得慢一些,再想办法导出毒素,你尽量稳住内力,别让毒素攻入心脉。”

石恒看着她的眼中满是感激,看得出他此时的痛苦,汗水如雨般滑落,半晌才憋出一句话:“我……相……信……你。”

正文六十六、雪中送炭

屋外冰天雪地,屋内亦是寒气逼人。

石恒赤裸着上身端坐在木榻上,五天向天,双目紧闭着,四周和木榻下摆满了木盆子,木盆子里装满了积雪,寒气不断的上窜,屋内的温度一下子降的比外面还冷,守在门口的几人冷的直哆嗦。

李傲琼心里思索着曾在书上看过的方法,看他此时的样子,想将毒逼回背后是不可能了,只好分开一点点逼出体外,决定先从右手开始,深吸了口气,从手指先开始一根根的引,运起内力将银针扎入右手食指指甲缝,石恒浑身一颤,硬是忍住了。

捏着他的食指一点点往指尖推去,憋得指尖漆黑漆黑的,李傲琼不敢松懈,凝神聚气催动内力,一股黑血顺着银针喷了出去,落在旁边的一盆积雪上瞬间凝固。

成功了!李傲琼一阵心喜,继续逼其他手指的毒,全神贯注的她根本没注意门口多了四个人,片刻之后,石恒右手手指的黑气全都被逼了出去,李傲琼满头大汗,心里思索着怎么逼手掌上的毒,一催内力才发现有些力竭,心里叹了口气,方法是找到了,可是自己的内力有限,这样下去只怕等到石恒毒发也没办法将毒逼出来,怎么办?再次聚起内力往他手上催去。

“大寨主……”门外传来一声呼唤,李傲琼心神一凛,气血回涌,只觉喉间一甜接着一口鲜血溢出,人也摇摇欲坠,随即有个人影一闪,拨开了她放在石恒手掌上的手指,一股暖意从手臂上涌入让她精神一振,这才看清了眼前的人,心中一喜喊出声来:“师父!你终于来了!”

“别说话,坐下调息。”尹衡眼中的担忧多过责备。

“嗯。师父,他……”李傲琼转向石恒,黑气又漫延到手指。

“我都知道了,你先管好自己吧。”尹衡有些不满的皱皱眉,“你处理的很及时,他一时半刻不会什么大碍,但是你气息紊乱内伤不轻,再不调息只怕以后再不能运用内力了。”

“哦。”李傲琼知道他关心自己,乖乖的退到一边闭目打坐调息修气,还是没注意门外那忧心重重的眼眸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那人正是刚刚回来的季晨,刚才若不是尹衡不许他们踏入房内,他早冲进来了,何必像现在这样守在门口干瞪眼,齐鹤早就将李傲琼留在山寨的原因告诉了他,这半个多月,他天天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这么没耐心,居然不等她说完便说出那些话让她伤心,天天期盼着能早点见到她向她道歉,没想到刚进山寨就听到石恒毒发的消息,更没想到刚到这儿便看到她这般模样,心里纠结的难受。

尹衡见李傲琼乖乖地打坐调息。才放心地转身面对石恒。看了看他身上扎地针。满意地点点头。只略略调整了下背后地几根银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又从怀里掏出钥匙打开盒子。里面居然还是一个盒子。不过是玉制地。小心地掀开盒盖。将里面地东西倒在石恒背后地银针上。自己便站在一旁再没有动作。罗百醉等人在门外看不真切。见他站着不动都有些纳闷。

良久。李傲琼双手向内合了个弧型渐渐收功。睁开眼睛。便看到石恒背上那只晶莹透明地蝉。此时正紧紧贴在毒掌印上扑愣着薄薄地翅膀。黑气一丝丝地融入蝉身。在蝉背上形成一条黑黑地线。随着黑气越吸越多。黑线也越来越粗。再看石恒。他身上地黑气仿佛活了一样。犹如江河中地水滴汇入大海般丝丝游向后背地掌印中。

李傲琼轻巧地站起身走到尹衡身边。正想说话就被尹衡地手势制止。只好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那只蝉吸蚀毒素。站了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得。感觉有道热切地目光一直盯着她。便侧过头去查看。撞入季晨担忧地眼神中。刹那间。她真真切切地看到了他眼中地思念和歉意。心里一时间百味纷杂。分不清是喜悦还是委屈。一时间不由痴了。

“咳咳……”尹衡干咳了几声。好笑地看着李傲琼瞬间绯红地脸。“琼儿。把你地银针收了吧。”

“哦。好了吗?”李傲琼有些不好意思。讪讪地笑了下。

“嗯。今日就到此为止。明日此时再继续。”尹衡拿起玉拿。用玉盖子轻轻将已变得漆黑地蝉拢入盒中盖上。重新锁回檀木盒中。

李傲琼快速启出所有银针,一边查看着石恒的气色,他此时除了背上的那个掌印其他地方的黑气皆已消退,替他把了把脉,气血平和,那股紊乱已消失无踪,石恒已陷入深睡之中。

“行了。”尹衡捧着檀木盒,走出门外对罗百醉几个说道,“将这些都撤了,这儿有些护心脉的丹药,每日早晚一粒让他服下,每日此时让冰蝉吸一次毒,七日后便可彻除七阴之毒。”

“多谢神医。”罗百醉和齐鹤大喜,双双抱拳道谢,让守在门外的手下石恒抬回床上安顿、打扫好房间,李傲琼将师父领至自己房中。

“呵呵,我是怪医,琼儿才是神医。”尹衡心情不错,打趣着李傲琼。

“师父!”李傲琼无奈的叹气,“我哪是什么神医?若不是师父来得及时,只怕石恒已经……”

“弟妹,这可不能怪你,这些日子若不是你不辞辛劳,哪还有三弟的命在?”罗百醉不赞同她的话。

“师父,你那是什么宝贝?居然有这般神效?”李傲琼好奇的问,心里还真是郁闷,自己苦思了半月之久也未能找到解毒良方,结果师父一出手,什么也没做,仅仅放出一只蝉便解决了,难道这就是师父和徒弟的差别?

“这是冰蝉。”尹衡宝贝似的护着盒子,生怕被她抢了似的,“这冰蝉本身就是毒物,平日又喜以毒物为食,一般的毒它都能吸取,若不是这次遇到七阴毒掌,我还真舍不得拿它出来。”

“师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宝贝?我们怎么没听说过?”

“呵呵,你除了医书和药草,什么时候关注过其他的事物?”

“呃……”李傲琼无语,师父说的也是实话,在流云谷的时候,她一直潜心医书中,对谷内有些地方还真没注意过。

“叔叔,这七阴毒掌有什么来历?”进房之后一直没说话的季晨直到这时才开口。

“这七阴毒掌来自南苗国,顾名思义,乃是以七种奇毒淬练而成,练功时需将手泡在毒液中,所以能练成这种毒掌的人那是少之又少,唉,这世间的毒千奇百怪,数不胜数,不是这毒掌的主人还真说不出这是哪几种毒,更别提配制解药了。”尹衡踱到桌边坐下,缓缓说起七阴毒掌的来历,“虽然叫七阴毒掌,却并非阴寒之毒,这次琼儿以冰雪的寒气压制气血,也算瞎猫碰上了死耗子,误打正着,不过你妄想以内力引出毒素却是大错特错,若不是我们来得及时,你只怕性命休矣。”说到最后语气中饱含责备。

“师父迟迟未到,谁料到他今天又突然毒发,我也是一时计穷嘛。”李傲琼讪讪的笑了几声,避开季晨担心的目光,拿起茶杯倒了三杯放在桌上。

“别说是你,就是你有十个师父,只怕也无法彻除他的毒素。”尹衡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你的医术的确不错,不过对于用毒日后还需好好研习一番才是,这次对手来势汹汹,又是用毒的高手,你们要千万小心才是。”

“是,师父。”其实不用他说,李傲琼心里也想着要好好再研究一下用毒,以前心里牵挂着女儿的心疾,对其他不相干的事都是漠不关心,现在要用时却束手无策了,“师父,你可知道蛊毒?”

“自然知道。”尹衡奇怪的看看她,“为什么突然想起蛊毒?”

“并不是突然想起的。”李傲琼忙将小红的死因和症状详细的说与他听,“我怀疑是蛊毒,所以才想问问师父有什么破解之术?”

“嗯。”尹衡思索着,“虫子?南苗国擅于使毒,尤其擅长蛊毒,你说的可能是虫蛊吧。”

“有破解的法子吗?”

“没有。”尹衡端起茶喝了一口,非常肯定的回道。

“没有吗?”李傲琼有些失望。

“也许有,可我们不知道而已。”

“连师父都没办法了,还有谁能知道法子。”

“你师父我又不是神仙,自己也有不知道的地方。”尹衡好笑的看看她,发现她似乎瘦了很多,“琼儿,你好像消瘦了不少。”

“啊?哦,可能最近没睡好吧。”李傲琼飞快的睨了季晨一眼,见他也是一脸怜惜的样子,心里一悸,马上转开头。

“呵呵,是因为季晨没在身边吧。”尹衡一语道破。

“师父!”李傲琼不依的喊着,

“好了,不笑话你了,把手伸出来。”

“干嘛?”嘴上问着,手却乖乖的伸了出来。

尹衡按住她的脉搏细细感觉了一番才松手:“你气血太虚,寒气入侵,是不是最近吹过冷风?”

李傲琼收回手不搭腔,只是一昧的笑。

“你也太不注意自己的身体了。”尹衡皱皱眉,“你可不能和人家相比,别忘了当年那一场病,现在虽然好了但毕竟底子虚了,不可大意。”

“哦。”

“平日里多煮些姜汤喝了,可记住了?”

“记住了。”知道他是真心担忧自己,李傲琼暖暖的一笑,“师父,我去帮你安排一下房间。”

“不用了,齐鹤已经安排好了,他搬到楼下吴文住过的房间,让叔叔住他的。”季晨拦住她,轻轻说道,“你休息一下,我带叔叔去就成。”

正文六十七、山村血案

有了尹衡的冰蝉,石恒的毒再不是难题,李傲琼整日跟在尹衡后面听他说这种毒那种毒,重新正视起这些以前忽略的东西,就如尹衡所说的,经过冰蝉七天的吸食,石恒的毒素基本上被清除,但因毒素在他体内沉淀过久,还是给他的身体带来了很大的伤害,以尹衡的说法至少要休养个一年半载的才能运用内力,不过总算是保住了性命。

“前辈,过几天就是新年了,留下来过完年再走不迟。”罗百醉极力挽留尹衡。

“我无所谓,反正一个人在哪里过年也是过。”这么多年一直浪迹江湖,尹衡对什么过年过节的根本没放在心上。

“弟妹?”罗百醉转向李傲琼问,“都住了这么久了,不差这几天。”

“……也好。”李傲琼多少有些遗憾,本来她还打算去归云庄找她娘,看来是去不成了,就算现在离开齐罗山寨,也无法在过年以前赶到那里。

“哈哈,这就好,我准备了许多年货,今年我们好好热闹一番。”罗百醉喜形于色,大笑着离开。

“我回房休息一下。”尹衡看看季晨眨了眨眼,还好意的带上了房门,只留下季晨和李傲琼相对无语。

这些日子,李傲琼一直避开他,白天跟着尹衡学习用毒,晚上还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新学到的东西,估计尹衡也是怕她在用毒上吃亏,也尽力将自己知道的全传授予她,搞得季晨一肚子郁闷,回来这么多天,还没能找到机会和她好好的说会儿话,更别提向她道个歉认个错什么的。

“呃,我去看书……”李傲琼捱不住这种沉默又想逃开,刚一转身便被他一把拽入怀里,紧紧的圈住不放。

“对不起。”季晨埋在她的玉颈中深吸着熟悉的清香,这种清香纠缠了他这么久让他几欲相思成狂,“对不起。”

“你又没错,说什么对不起。”李傲琼心里湿漉漉的,嘴上全倔得很。

“我不该误解你。不该说那些话让你伤心。”手臂越收越紧。

“……”李傲琼不再说话。泪水偷偷滑落脸颊。

“对不起。是我地错。我……”一滴泪掉到手上。冰冰凉凉地。让他说不下去。轻轻扳正她地身子却只看到她微垂地头。“琼儿。对不起。原谅我好吗?”

“原谅你什么?”幽幽地轻叹传入耳中听得季晨一阵心惊肉跳。她是什么意思?

“琼儿。是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话。其实我心里根本没这个意思。我……”越心急越解释不清。季晨挫败地皱眉。

“我从来没怪过你。你要我原谅你什么。”

“琼儿!”季晨的心狂跳起来,不敢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

李傲琼还是没有抬头,只是轻轻的倚进他怀里双手环上他的腰,动作虽小却充分表达了她的意思,季晨这才相信自己没在做梦,相信她说的都是真的。

小小的误会冰释,只剩下小别后诉不尽的思念,就这样静静的相拥而立,在他们的小天地里时间已经停止。

罗百醉终于找到了知己,总是借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拉着尹衡拼酒,尹衡也是来者不拒天天陪着他喝,不过,罗百醉的下场终于有些名副其实,每次拼酒都是他被尹衡灌醉的,总算对得起他百醉的名字了。

大家都尽情的享受着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宁静,热热闹闹的过完了新年,便也到了分别的时候,罗百醉和齐鹤决定将山寨交给石恒打理,他们重新去联系以前宁王的手下,紫絮虽然不舍但也知道终究是无法留住他们的,初三那晚,她做了一桌子菜为他们送行,酒足饭饱,几人告别了紫絮夫妻回到住处,都聚在了中堂商议着下一步该何去何从。

“我和齐鹤去联络王爷的旧部,顺便想办法通知皇上提高警惕。”罗百醉先提出他和齐鹤的想法,“这山寨就交给三弟你了。”

“放心吧,山寨很隐蔽一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石恒点点头作出保证。

“嗯,我去上邺县摸摸他们的底细。”尹衡一直在想去查查蛊毒的事。

“师父,你一个人去?”李傲琼不放心。

“嗯,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可是这蛊毒这么厉害……”还没说完便被尹衡打断。

“再厉害也奈何不了我,倒是你们,有什么打算?”

“我想顺着上次的线索去一趟钱榆县。”季晨想了想才开口。

“太危险了。”齐鹤强烈反对,“那个线索太过明显,分明是有人故意设下的陷阱。”

“什么线索?”就连尹衡也不由侧目。

“上次我们追到那个小山村,结果还是晚了一步,整个山村被屠村没留一个活口,我们在现在发现了一把断刀,刀柄上刻着鲁字,下面还有一个火焰图腾,那是钱榆火焰门的标记,不知道是谁留下的,当时我们觉得这线索太过显眼,便回来了,想大家商量一下再行事。”齐鹤向大家说起小山村的事,满脸愤概。

那日,季晨没见到李傲琼便匆匆上路,心里一直堵得难受,一路上也不说话只顾策马飞驰,原本五天的路,硬是让他三天就赶完了,可惜的是,他们还是迟了一步,到了清水埠破庙一看,庙去人空,他们派在那里留守的人也不知去向,齐鹤几经查看,才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他们的暗号,便顺着暗号追踪了过去,终于在一个小山村前发现了那女子的踪迹,疯疯癫癫的,一看到有人出现便飞快的跑进了村子,两人正要进村,季晨却拦住了齐鹤。

“怎么了?”齐鹤有些奇怪的停下脚步。

“你看这里。”季晨走到路边,地上画了大大的暗号。

“这不是?”齐鹤一看惊得张大了嘴,“怎么这么明显?”

“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有人故意引我们来这里。”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回去?”齐鹤有些犹豫,如果是他一个人,他一定会顺藤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现在还有一个季晨,他不能让季晨冒这个险,可是若就这么回去,却又有些不甘心,只好询问季晨的意思。

“都来到这儿了怎能不进去看看,小心一点就是。”

两人警惕的慢慢进入村子,此时正值晌午,本应是炊烟袅袅饭香遍传的时候,村子却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让人心头一阵阵悚然,顺着窄窄的小路慢慢搜索着,说是村子其实比较像土墙围成的大院子,里面只有十几户人家,两人转了一圈也没见到一个人影,甚至没见到一个活物,正纳闷间,一阵清风吹过,冷冷的寒意中隐隐约约夹杂着一丝腥味。

血?季晨下意识的想到血的味道,难道这村子里的人都已经遭了毒手?看看齐鹤,他的想法显然和自己的不谋而合,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时纵身循着那般腥味跃去。

血!腥红的血!

推开村子最里面的一个大房子,房子里供着许多的牌位似乎是村子里用来供奉祖先的,两人被牌位前的景像惊呆了,满满的尸体堆了一地,还有些血液正“嘀嘀嗒嗒”的流着,刚滴到地上便被空气中的寒冷凝结,只散发着刺鼻的血腥。

“天!居然这么残忍,连老弱妇儒都不放过。”齐鹤悲愤异常,“真是禽兽不如。”

季晨默默的走到一边,蹲下身看着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婴儿,紧攥的拳难忍心里浓浓的哀伤和愤恨,究竟是什么人如此伤心病狂?居然对这些无辜的人下这么狠的手,小小的婴儿又有什么过错?虽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痛恨自己,但是心里还是有着深深的自责,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的,若不是自己隐藏不出,那个幕后之人就能直接找自己报仇,他们也不会死。

“一剑穿心,全是一剑穿心……”齐鹤惊愕过后已在那里细细查探起线索来,猛的想起一个问题,“那疯女人怎么不见了?”

“嗯?”季晨被他惊醒。

仔细在死人堆里寻找那女子,也没发现什么,两人又是宽慰又是担心,宽慰的是她可能还活着,担心的是她不知所踪,线索再次中断。

齐鹤愤愤然的一掌拍在供桌上,“哗”桌子被他的掌力震得七零八碎的散了一地,一无头女尸倒在他眼前。

“啊?那不是……她居然真的死了。”失望,深深的失望。

那具女尸身上的衣服正是他们一路追踪的女子所穿的,头颅不翼而飞,只有墙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齐鹤小心的用手指撮着刀把连接处将它拨了出来,却只有一半,缺口处齐唰唰的,看来是被什么利器斩断的,刀把上刻着一个“鲁”字,下面还有一个火焰圈腾。

“火焰门?”

“把刀放回原处。”季晨在边上将细微的线索尽收在心里,让齐鹤将刀插回墙里,齐鹤知道他的意思闻言照做。

两人退出山村,齐鹤坚决不肯再让季晨涉险,一番商量最终决定先回山寨,经过清水埠时用飞刀传书将山村的血案报给了衙门,便匆匆回来了,一到山脚下便看到尹衡正欲上山。

正文六十八、钱榆之行

再三商量,季晨还是坚持前往钱榆,理由便是:以现在的身份不适宜去联系任何人,否则以前的一切便前功尽弃,他不想让太多的人知道宁王没死。

罗百醉只好放弃了说服他的念头,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季晨的借口。

为了防备路上再遇到用毒高手,尹衡带着李傲琼日夜赶制各种解毒灵丹分给各人,紫絮也细心的准备了不少的干粮让他们带着,等他们正式动身上路时已过了初十。

在山脚下和罗百醉等人分道扬镳,尹衡要去上邺县暂时和他们同路,一直到了清水埠才分手,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准备走水道,尹衡分手时让他们去钱王庄看看也没多说其他便上了去上邺县方向的船,,季晨两人则直接坐到钱榆县,离开清水埠顺河而上,摇摇晃晃了近半个月,饶是李傲琼会武也忍不住有些眩晕,终于看到了钱榆县的影子。

在码头换了一条小船,慢慢进入钱榆县内,河面渐渐变窄,弯弯曲曲的河流宛如一条丝带,漂荡在小镇的每一个角落。船只悠悠荡荡,听着船浆划过水面荡起粼粼波光,映入眼帘的尽是倚河而建的房子,整齐而又狭窄的石板街面,一座座别致精巧却又形态各异的的拱桥,别有一番情趣,让人心里倍觉恬静。

“两位面生的很,可是初次来钱榆?”船娘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人,虽然相貌平常、衣着简洁,但流露出来的气质仍让人不由自主的瞩目。

“正是,听说钱榆县地灵人杰,便带拙荆出来见识见识。”季晨淡淡的一笑。

“可有好的去处?”

“暂时还没有,不过是到处走走,边走边看吧。”

“嘻嘻,不是我黄婆卖瓜自卖自夸,这城里呀可到处都是好景致,两位可要好好瞧瞧了。”

“那是自然。”

“那。两位可有落脚地地方?”船娘试探地问。眼中闪着光芒。

“去城里最大地客栈。”季晨本来不想这么招摇。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说是出来玩地。讲究地便是舒适。若住地偏僻反而会引人注意。况且大客栈人多。多几个陌生面孔也不会太招人注意。

“喔。好嘞。”船娘有些微微地失望。不过马上一脸笑意。“这城里最大地客栈就是和风客栈。两位要去那里吗?其实福安客栈也不错呢。”

“就去和风吧。听这名字就能觉出温暖地感觉了。”李傲琼心里明白了。这船娘定是想载客人到福安客栈然后得些赏钱。

船娘见两人坚持。只好放弃游说。乖乖地将他们送到和风客栈门口。

季晨也不问船资多少随手给船娘一些碎银:“够吗?”

“够,够,够!谢谢客倌。”船娘没想到他这般大方,立即喜形于色的道谢,“客倌若要用船,只管差人找我,只需说秦三家的,大家都认识的。”

“嗯,好。”季晨点点头扶着李傲琼下了船,站在和风客栈门口抬头看着上方龙飞凤舞的几字。

“的确不错。”终于踏到土地了,李傲琼心情一舒,感觉踏实不少。

“进去吧。”季晨拉起她的手,“这半个月摇摇晃晃的,今晚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呵呵。”李傲琼脸上飞红,笑而不语,由他拉着进了客栈。

“两位客倌,要些什么?”小二见又有客人上门忙迎了上来。

“一间上房。”

“好嘞,这边请。”小二在前同领路,两人随他上了二楼,房间比较简雅精致,开了窗户便能看到河上不断来往的船舶,“两位先歇歇,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有事我们会找你,你先下去吧。”季晨又取了一粒碎银赏给小二。

见小二识趣的带上了门,李傲琼才摊躺在床上,“呼”,好踏实的感觉。

“累了?”季晨学她的样子躺在她身边,侧过头看着她。

“不累,可能是在船上待久了,下了船还觉得在摇晃,现在终于感觉踏实了。”满足的闭上长长的睫毛,唇边绽着淡淡的笑意。

季晨静静的看着她的笑,心里一悸,翻身覆上她的笑意,李傲琼一愣却没睁开眼睛,反手搂住他的背,感受着他的柔情怜爱,任他索取自己的芬芳甜蜜……

“啪啪。”季晨有些欲罢不能,门口却传来了几声敲门声,依依不舍放开,起身前去开门时满脸的不悦,李傲琼轻笑着站到窗边整理着衣衫。

“客倌,我给你们送热水来了。”小二提着一个大茶壶站在门口。

“进来吧。”季晨将他让进门,转身却看到李傲琼戏谑的轻笑,不由朝她挑了挑眉。

“两位,我们客栈有规矩,酉时到丑时用晚饭,过了丑时灶间便熄火闭灶,所以两人若要什么请赶早。”

“好,我们一会儿就下去吃饭,另外丑时末,你送几桶热水过来。”

“是。”小二先出去。

两人也随后下楼吃饭,打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样精致的小菜。

“小二,还有上房吗?”正吃着,大堂里响起一声熟悉的声音,两人不约而同循声望去,任航?

“有,客倌要几间?”

“一间。”任航还没开口,身后那个一身火红的少女便抢着说道。

“两间。”任航皱着眉更正。

“一间。”

“两间。”

大堂里吃饭的客人全都奇怪的看着他们,李傲琼讶然,朝那女子多看了几眼,只见她从头到脚一片火红,火红的绢花衬出满头青丝如绢披散至腰间,此时背对着这这,看不清她的脸,听声音倒是火辣的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一男子争论着开房间的事,这份勇气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李傲琼对她不由先有了几分好感。

“这个……”小二为难的看看两人,谁也不敢得罪,又不知听谁的,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两人是不是先坐下商量着再……”

“不用了,就一间吧。”任航转过头看到这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脸上一热,只好妥协。

“哼!”女子满意的朝他扬了扬下巴,有些得意。

任航冷哼了一声跟在小二身后落荒而逃,女子哈哈笑着跟了上去。

“真难得。”李傲琼难得看到任航对一个女子这般纵容。

“什么难得?”

“他很少这么听话,尤其这么纵容一个女子这般对他。”

“他对你不是百依百顺的嘛?”季晨的语气中没有醋意,只有淡淡的笑意,转头看着任航消失的楼梯口若有所思。

“我是他师姐。”

“我们要不要和他见个面?”

“嗯,找个机会吧,也不知道那女子是什么来路?”李傲琼比较谨慎,那种药粉已经用完,所以这次他们俩只是稍稍改变了下外貌,如果不小心会让人认出来。

吃完了饭,两人慢悠悠的回房,经过一个房间时,听到里面传来那女子嚣张的叫声:“喂,你睡地上,床归我。”

“你别太过分。”任航不高兴的回道,李傲琼听出他明显的底气不足,不由掩嘴轻笑。

“喂,我是女的,你是男的,你理该让着我。”

“凭什么?”

“喂,你答应帮我查我爹爹的下落的,你反悔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我是答应你帮忙了,可我没答应要和你一个房间住吧?没答应将床让给你吧?”任航的声音略略提高。

“你……啊……呜……”忽然传来那个女子的哭声,就连李傲琼两人也吓了一跳,不知道她为什么说哭就哭。

“喂,你哭什么啊?让别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任航刚刚提高的声音一下子消失无踪。

“我就哭,你就是欺负我了,你偷……”后面的话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李傲琼和季晨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演的哪一出。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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