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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王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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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多月便要过年了。”李傲琼搓了搓手,有些想家了。
“想家了?”季晨握着她冰冷的手,看出了她的心思。
“嗯,不知道我娘现在怎么样了?”
“那,等过几天,我们去归云庄找她。”
“好。”李傲琼感激的笑笑。
“白姐姐,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站在这儿啊?”身后传来紫絮惊讶的声音,两人回过身,只见紫絮和吴文并肩而立,吴文手里还提着个食盒。
“出来转转,你们这是?”
“大家最近都忙得没能好好吃饭,所以我就做了些菜送过来。”紫絮婚后果真事事亲为,最近又迷上了烹饪食物,天天换着花样的做好吃的,虽然食材普通,却很精致。
“天冷了,你也得注意自己的身体。”
“没事的。”紫絮挽着李傲琼的手,“罗大哥回来了吗?”
“还没呢。”
“外面天冷,你们先进去等着,我去找他。”吴文将手里的食盒递给季晨,自己朝金兰厅走去,最近罗百醉似乎天天守在金兰厅里,齐鹤也忙得不见踪影。
正文六十、石恒归来
等了近一柱香的时间,吴文才和罗百醉、齐鹤一起回来,一进门,便带来了一身寒风,紫絮不由打了个冷颤。
紫絮成亲后,他们便很少这样子聚在一起吃饭了,现在又少了个小红,一顿饭吃得不免有些冷清,早早的便散了,紫絮和吴文又带着盘碟碗筷回去,李傲琼有些提不精神,也先回房睡了,季晨和齐鹤被罗百醉叫到了他房里。
“琼儿,琼儿,快醒醒。”睡到半夜,李傲琼被季晨焦急的呼唤惊醒,抬手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有些奇怪的坐了起来,他从未这般着急过,不知道又出什么事了。
“怎么了?”
“快起来,石恒出事了!”季晨匆匆从木架上取过李傲琼的衣服。
“什么?”李傲琼的睡意一下子全跑了,“腾”掀开被子坐了起来,“怎么回事?”
“他现在在罗大哥房里,伤得很重,你快去看看。”季晨将衣服披着她身上,又取了鞋袜替她穿上。
李傲琼再不敢拖延,顺手取了自己的金针包,匆匆跟着季晨来到罗百醉的房里,只见齐鹤和罗百醉都守在床边,焦急的轻唤着石恒的名字,见她进来,罗百醉一脸期盼。
“弟妹,你快看看。”
床上仰躺着一个黑衣人,一动不动,任齐鹤怎么拍打他的脸也没有动静,李傲琼顾不得其他,快步坐到床前的凳子上,拉过黑衣人的手为他诊脉,眼睛瞟向那人的脸,一条长长的刀疤从左眉斜至右耳边,却不显得狰狞,反而为平凡的面容添了一份粗犷,此时,剑眉重锁、眼眸紧闭,干裂的唇没有一丝血色,反而多了一些青紫。
中毒?李傲琼有些诧异,心思收回到指尖的脉像上,脉像若有若无却不紊乱,却不似中毒,心里不由有些沉重,难道又是小红那种蛊毒?
“琼儿?”季晨见她脸色越来越凝重。有些紧张起来。不时地看看石恒。又看看她。
“他好像中毒了。可看脉像却又不像。”李傲琼放开手。退开一些。“将他地上衣解了。看看身上有什么伤痕。”
齐鹤一听。抢先扶起石恒。罗百醉帮忙褪去石恒地上衣。胸前虽然有不少地伤疤。却都是旧伤。疤痕已经淡化。两人又扳过石恒地身子。惊得齐声叫了出来:“啊!”
只见石恒背后一个青紫掌印。五指清晰可见。掌印边缘一圈圈地紫痕向外扩散。显然是毒气开始漫延了。
“这是什么掌?”
“好霸道地毒掌!”李傲琼倒吸了口气。没有犹豫。取出金针先护住了石恒地心脉。以免毒素入侵。
“七阴毒掌!那种阴毒的掌法怎么又出现了?”罗百醉闻言失声叫了出来。
“罗大哥知道这是什么毒掌?”七阴毒掌?李傲琼有些惊讶,似乎听师父提到过,她心里还有些犹豫,不敢肯定,没想到罗百醉居然知道。
“我也是听说的,五十年前,武林中就出现过这种毒掌,一出现就是三十几条人命,后来又消声灭迹了。”罗百醉说到这儿,不由睁大了眼,“同样的昙花一现……难道就是那些黑衣人?”
“琼儿,他可还有救?”
“所幸现在是寒冬,气血缓慢,毒素一时无法入侵心脉,他才能捱到现在,我曾听师父提过七阴毒掌,不过却不知道怎样解,只能先暂保住他的性命,再找我师父想办法。”
“你可有办法让他醒过来?”
“我没把握。”
“现在,只有石恒醒过来,我们才能知道事情的真相。”季晨看着石恒,沉吟了一会儿,果断的作出了决定,“你动手吧。”
“对,死马当作活马医。”罗百醉和齐鹤异口同声的回道。
“嗯,也只好这样。”李傲琼打开金针包,取出最里层的银针,这些原来便是为了诊治中毒的病人准备的,没想到第一次用上,却遇上了如此棘手的七阴毒掌。
罗百醉和齐鹤各扶着石恒的肩膀两边,让他坐在床上,背向着外面,那青紫的掌印像狰狞的恶鬼般张牙舞爪向外伸展。
李傲琼手捏银针,在心里思索着如何下手,敛神静气了片刻,脑海中关于这种七阴毒掌的消息还是一片空白,没办法,只好先按寻常的毒般,护住他的性命再说,不敢再犹豫下去,心思急转间,银针已落了下去,素手翩翻间,石恒头上、身上、手臂上的各个穴道已扎满了银针,掌印附近的针一扎进去,原本的银白便被黑气侵袭,由淡至黑,直止再看不出银针原来的颜色。
“天,这么厉害的毒!”罗百醉大骇,看向李傲琼的眼更加的期盼,满心满眼的希望她能够妙手回春,救回石恒的命。
“呼……”李傲琼不敢松懈,直到扎完了才长长呼了口气,饶是这么寒冷的天,额上还是出了一层密密的汗,顺着她润莹的肌肤滑落。
“这样就好了吗?”罗百醉看她停下手,迟疑的问。
“把他转过来吧。”李傲琼摇摇头,让他们将石恒的身子扶转身来,“别碰那些针,有毒。”
“呃,好。”两人小心翼翼的抬起石恒,慢慢转过身,又慢慢的放下,仍然扶着两边。
李傲琼看到石恒胸口处的银针上淡淡的黑,略略松了口气,手上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还好毒素没漫到此处。”
季晨看着她额上不断滑落的汗珠,却不敢为她擦拭,他想起那次为赵大渡针续命时任航的告诫,怕打扰到她施针,只好站在一边干着急,既担心石恒性命安危,又心疼李傲琼的辛苦。
许久,石恒脸上也渐渐出现汗水,银针上的黑气渐渐退去一些,除了背后掌印及其周围仍漆黑如墨,其他地方的针已淡薄许多,李傲琼慢慢收回内力,手丝帕裹手飞快的取下所有的银针另行收起。
“卟”,石恒张口吐出一口黑血,紧闭的眼帘沉沉的抬起,迷茫的眼逐渐变得清澈,几人才松了口气,罗百醉抢着问:“石恒,你觉得怎么样?”
“呃……”他想说话,喉间却有些干涩,张了张口,只传出一声轻微的呻吟,不由着急。
“来,喝口水。”李傲琼倒了一杯茶,齐鹤忙接过,她又倒出一颗药丸,“这颗是百清丹,虽然不能解去你身上的毒,不过总归还是有用的。”
石恒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其他几人。
“石恒,她是自己人,你放心吧,是她将你救醒的。”罗百醉看出他的担心,轻声解释,石恒这才张嘴,任齐鹤将药丸放进他嘴里,就着茶水咽了下去,一杯茶喝完,他才觉得喉咙舒服些。
“大……大哥。”终于发出声音,石恒想抓罗百醉的手却使不上力。
“你身上的毒太厉害,我只是暂时封住毒素漫延,在毒素未清之前,你不能运功,以免性命不保。”李傲琼这才有空擦拭额上的汗,怕他不知道这种毒的厉害,边擦拭边开口嘱咐。
“石恒,你先休息一下,再告诉我们,这些日子你都去哪儿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中毒?还有……”罗百醉嘴上说让他休息,问题却一个接一个的从嘴里蹦出。
“罗大哥,你还是让他先休息一下吧。”李傲琼看不出去,忍不住提醒他。
“呃,看我,都糊涂了。”罗百醉这才发现自己操之过急了,“对,对,对,你先睡一觉,这些事等你睡醒的再说。”
扶着石恒平躺在床上,盖上被子。
石恒一沾到床,眼皮犹如千金般沉重,很快便昏昏的睡去。
“弟妹,谢谢你。”罗百醉向李傲琼道谢。
“罗大哥,你太客气了,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天快亮了,你们也回去补眠吧,这儿有我和齐鹤就行。”
“也好,等他醒来,你来叫我。”季晨点点头,吩咐罗百醉。
“是。”罗百醉郑重的应下。
“琼儿,我们先回房吧。”手搭上她的腰,向外走去。
“嗯。”李傲琼是真的累了,也不客气,朝罗百醉和齐鹤笑笑,便拿起针包回房。
“累了?”关上房门,季晨刚转进内屋,便看到李傲琼一脸困乏的坐在床边。
“嗯。”李傲琼慢慢的抬起脚褪去鞋袜,“他怎么回来的?”
“他?哦,是山寨巡逻的人在树林里发现的。”季晨乍听之下一愣,马上回过神来,知道她在说石恒,“发现他时,他已是气若游丝,他们一见是石恒,便抬了回来,当时,我们三人正在罗大哥房内说事,唉,没想到这么多天没有他的消息,却意外在山脚下发现重伤的他,还好有你在这儿,不然,他命休矣。”
“奇怪,失踪这么多日子,怎么会倒在山脚下?”李傲琼盘腿坐在床上,侧着头纳闷,“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琼儿,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奇怪而忆,小红的事刚过去,那晚的黑影没找到,却找到了石恒,让人不得不起疑。”
“……”季晨定定的看着她,心里思索着她的话,半晌才轻叹了声,“唉,你说的有道理。”
“哈……好累,睡了。”李傲琼打了个哈欠,连外衣也不脱便想躺下。
“把外衣脱了,这样睡,起来会着凉的。”季晨拉住她的手臂,不让她睡。
“没事啦,着凉了,吃帖药就好了。”李傲琼实在懒得动。
“你呀。”无奈,季晨只好帮她一把,让她靠着怀里,替她宽衣解带,脱去外衣,才发现她已经靠在他怀里睡着了,怜惜的抱着她躺好,盖上棉被,想着她刚刚说的话,难道石恒也出问题了?
正文六十一、江湖风雨
石恒这一睡,直睡了三天两夜,罗百醉担心的直转悠,反复的让李傲琼去看看石恒是否是真的睡着了,直到得到她的肯定,他才放心。
虽然石恒一直处于睡眠之中,不过,李傲琼仍然每日里为他扎针控毒,向尹衡求助的信,第二天便派人送了出去,现在能做的只有静静的等待,等石恒醒来解释一切,也等尹衡前来救人。
石恒醒来时,已是天黑了,齐鹤下楼叫他们,罗百醉顾不得咽下口中的饭,火急火燎的跑到石恒旁边,还是齐鹤细心,叫人去准备米粥。
石恒已经知道了季晨的身份,见他们进去,挣扎着想起身行礼,被季晨按住,躺回到床上。
“石恒,你也别来这些虚的,快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罗百醉好不容易等到他醒来,张口便问,“为什么我们都联系不不上你?”
“那是因为我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石恒虚弱的靠在床头,将自己这段日子的经历娓娓道来。
原来……
石恒下山后,四处暗访,发现自从那些黑衣人出现以后,便有不少的未婚女子失踪。
那日,刚到了上邺县,便发现大街小巷到处都是吹吹打打迎亲的队伍。
“小二,怎么有这么多人成亲啊?”石恒在客栈大堂找了个临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酒菜,向小二打听起来。
“唉,客倌还不知道吧?最近我们这儿出现了怪事,有许多未婚女子失踪,搞得人心惶惶,有闺女的人家都急着将女儿嫁出去呢,现在啊,就算是麻子、跛腿还是癞头,只要是没结婚的,都吃香着呢。”见他问起,小二慢慢将酒菜放到石恒面前,四下查看了下,才轻轻的说起这其中的缘由。
“哦。还有这样地事?那。官府地人没查出是什么人干地?”
“嗨。官府有什么用。这些日子。武林中地什么高手没少来。可是就是没查出什么来。”
“什么人?居然连官府和武林中地高手也查不到?难道是……鬼魅?”石恒故作惊愕。
“怎么可能是鬼魅。”小二神秘地凑近石恒耳边。说着早已不是秘密地密闻。“有人说。这其实是一群黑衣人干地。白天黑夜都是一身黑衣黑纱。尽挑出未阁地黄花闺女下手。抢了就走……”
“小二。添酒。”有人高喊着让小二添酒打断了他们地谈话。
“好嘞。”小二转头应了一声。“官倌慢用。”
石恒点点头,取了一粒碎银子递给小二,小二这才兴高采烈的离开,去为刚刚那人添酒。
石恒端着酒杯,借着喝酒,偷偷打量着这堂中坐着的每一个人,发现还有不少人都带着兵器,看来也是和他一样,来查线索的。
“哼,什么黑衣人白衣人,别让老子碰上,碰上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身后响起狂妄的话语,石恒没有回头,继续吃着桌上的酒菜,但暗中却留上了心。
“你就吹吧,真见了可别吓得屁滚尿流。”那人的同桌似乎很不屑,出言讥讽,“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人家一手指戳的。”
“你……你见过他们吗?怎么老长他人志气。”虽然气结,却没有动怒。
“唉,各大门派在他们手里折了多少人,都没能奈何得了他们,你我一无名之辈,还能拿他们怎么样?”
“我就不信了……”
“行了,喝你的酒吧,少说两句,以免惹来一身骚。”怕他说多了惹事,忙打断了他的话。
沉默了一会儿,那人又禁不住开口,不过声音却小了很多,石恒和他们离得最近,将他的话一字不漏的听在了耳中:“你说,那些人家急着嫁女儿,有用吗?”
“怎么没用?那些黑衣人不是专挑黄花闺女吗?”
“可是,我总觉得不妥,你说,这些人也不是笨蛋,他们就不会在新娘入洞房之前抢啊?”
“去,尽瞎说,嘿嘿。”口气中略带着一丝淫笑,听在石恒耳中却多了一份道理,对啊,他们大可以在新郎新娘未圆房之前下手,心里一惊,也许今晚就有动静了。
心里有了个粗略的想法,石恒不由加快速度,吃完了饭又向小二要了一间单间,准备晚上出去探探,就算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也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夜幕刚刚降下,石恒便出了门,他发现暗处亦有不少和他一样的人,看来今晚注定不会平静。
原以为,找成亲的人家并不难,谁知道石恒在街上转了一圈,到处都是紧闭的门户,哪里有什么成亲的喜气,不由泄气,气恼自己太过轻心,没事先做好准备,只好作罢,便想回客栈。
正转过一个拐角,便听得街上脚步声纷至沓来,石恒心里奇怪,忙隐身暗中窥探,只见许多黑衣人大模大样的从那边快步行来,黑纱斗笠黑纱衣衫黑纱披风,从头到脚都被黑纱笼罩起来,石恒大惊,怎么看着都是女子?
队伍整齐的没有一丝纷乱,偶有几人离队,不过很快便回来了,回来后肩上都扛了一人,随手一扔,石恒才发现后面还有几辆推车,上面横竖躺了不少人。
石恒心里衡量着该怎么办,对方人太多,以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没办法救人,看来只好先暗中追踪了。
“站住!”一声突如其来的大喊,让没有防备的石恒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行踪被黑衣人发现,警惕的握紧手中的剑,四周却没有人。
“将那些女子放下,绕你们不死。”街上再次响起喊声,原来是有人截住了黑衣人的去路,石恒心下暗喜,也许可以趁乱拿下一人,问出线索。
“站住!”喊声变得小心翼翼,石恒松开手中的剑朝街上看去,只见原来在客栈中的那些人全都来了,阻在街的两头,将黑衣人围在中间,警惕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却丝毫没有受他们的影响,依然继续朝前走去,连理都不理他们一下,只当没听到他们的喊声,也没看到他们剑拨弩张的武器。
“……”看着他们一步步逼进,那些人有些不知所措,一步步向后退去。
“怕他们干什么?杀了他们,救人啊。”不知是谁率先喊了一声,人群一惊全都醒了过来,不再后退。
“对,怕他们干嘛?杀!”一呼百应,那些人见有人带头,纷纷拨出武器就要向前冲去,可惜那些黑衣人并没有给他们机会,还没等他们上前,已悄然出手,快得让人没来得及看清动作,前面的人已倒下一片,街上一片混乱,石恒跃出拐角正欲出手,远远的传来一声刺耳的哨声,黑衣人听到后,不再恋战,齐齐出掌逼退了四周的人群,每人扛起一女子纵身跃上屋顶,迅速消失。
倒霉的石恒猝不及防,挨了一掌,便迷迷糊糊的倒地,醒来时,天际已有些微白,街上除了倒地的尸体,其他人已不见踪影,只觉背后一阵炙热,整个人有些虚软无力,好不容易挣扎着爬到一户人家的门前,却怎么都没能站起来。
天大亮后,街两边的人家才偶有开门伸出头来查看的,只是都被吓得缩回了头,就连那些被掳的人家也不敢吱声,石恒背靠在门上,昏昏沉沉的,想喊却喊不出来,正绝望间,背后的门开了,整个人往后跌去,倒在了门内的地上,吓得主人家互相搂着躲到了桌底下瑟瑟发抖。
“呃……救……我。”石恒此时只觉得浑身忽冷忽热,喉干舌燥,双眼迷糊间隐隐见到桌底下的人影,求生的欲望让他下意识的喊出口,便沉入了黑暗之中。
再次睡来时,发现自己躺在陌生的屋子里,青纱帐,木板床,身上盖的被子亦有多处破损。
“你醒了。”苍老的声音响起,石恒轻侧过头,才发现旁边站在一个满头白发的老汉。
“呃……”喉咙火辣辣的痛。
“你睡了五天,我以为你……呵呵,醒了就好。”老汉端过一杯茶水,抬起石恒的头让他喝下。
“谢谢。”声间虽轻,但好歹能说话了。
“唉,那些人真是歹毒,居然杀了这么多人,还是你福大命大,能逃出鬼门关。”老汉想起那一幕,仍然惊惧不已。
“这是哪里?”
“我开门时,你就靠在我家门上。”
原来还在这儿啊,石恒有些焦急,可是浑身使不上力,背后又麻又痒。
“别动,你伤得很重。”
“可是,我必须回去。”
“那怎么行?你现在根本没办法上路,那样会没命的。”
“我还有重要的事要做。”石恒试着运起内力,体内却空荡荡的,提不起一口真气,反而有种痛痒从背后扩散开,他赶紧停下不敢再妄动。
“这……唉。”老汉见他痛得满头大汗,只好答应,“好吧,你再歇两天,我去找镖局的人帮帮忙,不过,找他们护送是要银子的,我……”
“银子我怀里有,你都取了吧,除了给镖局的,剩下的你留着吧,我若有幸不死,必定回来报你救命之恩,若此恩无法报答,只好来生再报了。”
“唉,说什么报不报的,你既然和那些黑衣人作对,那必是好人,我怎能见死不救,你好好歇着,我去端些吃食给你,下午就去联系镖局。”老汉将他的被子拉好,起身出去。
正文六十二、进退两难
“那你怎么会躺在树林里呢?”罗百醉听得心惊,不解的问。
“这一路,他们对我也算照顾,到了附近的小村,我觉着身子恢复了一些,便让他们回去了,主要也是怕山寨的位置被人发现了。”石恒喘了口气,说了这么多,又是累的不行,“没想到刚到树林边,就看见远远的有人过来,我便往树林里躲,可能是实在太累了,到了林中便迷糊的睡着了,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
“你那不是累的睡着了,而是毒素扩散,若不是弟妹,只怕……唉。”罗百醉没说下去,意思不言而喻。
“多谢神医。”
“你也不用谢我,这种毒我也没办法解,只能暂时封住毒素,能不能解,还得等我师父来了才能知道。”
“石恒,照你这么说,你并没看见是谁出的这一掌?”季晨背着手在房内踱步。
“没有,我还没来得及出手,便挨了一掌,唉,也是我学艺不精,才……”石恒苍白的脸上浮些一片异样的红。
“这不能怪你。”季晨摇摇头,心思还放在石恒提供的线索上,“你可看清她们的武功路数?”
“没有,她们出手很快,也没有兵器,对了,她们似乎不怕刀剑,好几次都用手去抓,一点也没受伤,而且没人能挨得了她们一招。”
“不怕刀剑?没人能挨一招?这……武林中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高手?”齐鹤皱着眉苦思着。
“我想。”李傲琼想起一件事来,“她们手上一定戴了什么东西,没人能挨过一招,可能是因为她们的毒掌,这种毒太过霸道,一旦挨上便无还手之力,至于不怕刀剑嘛,我曾听任航说过,有种天山冰蚕线做成的布,刀剑不侵,不知道是不是这种。”
“也有可能。否则这说不通啊。”罗百醉赞同李傲琼地猜测。“若说武功高地。一个两个还说得过去。可那么多人都会七阴毒掌。可不是短时间能练就地。”
“不知道我师父什么时候能到?”
“这信送出去才两天呢。就算再快地速度。从流云谷到此也要半个月。”罗百醉心里直犯愁。却不能当着石恒地面说出来。
“……唉……”李傲琼无语。看看他们。几人都是眉心不展、满怀心事地样子。“季晨。我先回房休息一下。”
“嗯。好。”季晨轻轻点点头。
李傲琼径自回了房。她并不是因为累了才出来。而是她直觉地认为他们有话要谈。自己待在那里反而有些碍事。坐在窗边发了会儿呆。人懒懒地提不起精神。
一个月,如果送信的人能顺利找到师父,最快也要一个月才能赶到这里,不知道石恒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李傲琼有些气馁,出谷以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到棘手。
神医?看来自己是真的受不起这个称号了。
坐了半晌,回过神,眼睛飘过院子,发现有个衣服被风吹落到了地上,不由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起身离开窗户,罗百醉的房门紧闭着,李傲琼没在意,正要轻轻走过去,房内传来低低的谈话让她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王爷,你真的要走?外面现在太乱了,出去很危险的。”是罗百醉担忧的声音。
“唉,如今外面这么乱,我怎能安心隐在这里呢?”
“你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
“琼儿通情达理,她会同意的,等了了这些事,我一定带她回这里隐居,再不过问这些俗事。”
“……”李傲琼心里还是忍不住伤感,果然,他还是放不下,不想让他们知道她在外面,忙举步下楼。
真要走了吗?
可是,都走了,石恒怎么办?如果没有她每日为他保命,只怕不出三天,他便会毒发身亡了。
不走?他……会怪她不通情理吗?
带石恒一起去找师父?也行不通,以石恒现在的身体,根本经不起一路奔波。
怎么办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李傲琼陷入两难,无意识的收起了所有的衣服,她还站在原地发呆。
黯然的抬头,罗百醉的门还关着。
李傲琼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房间,坐在床边叠衣服,心里还在挣扎,罢了,若不同意,只怕他会日夜寡欢了吧,还不如放手……
通情达理?唉,真要做到这四字,好难。天知道她多想撒一次娇,让他留下,可是,偏偏自己连说服自己的理由都没有。
“琼儿,吃饭了。”外屋响起季晨的声音。
李傲琼忙深吸了口气,掩起满腹黯然,扬起一抹笑转身,便见到季晨转进屋内,深情款款,眉间隐隐的忧郁却逃不过李傲琼的慧眼,暗叹了口气,笑着迎向他。
“在干什么?”季晨关心的问道。
“哦,刚收的衣服,整理一下。”
“饭已送过来了,下去吃吧。”
“我先把衣服放起来,马上就好。”李傲琼捧起床上的衣服放到衣橱里。
冬季的夜晚来得特别的早,酉时还没过,天已经一片漆黑,门窗紧闭,却难以挡住北风刮过树梢时发出的“呼呼”声。
屋内却一片暖意,檀香袅袅的燃着,冲去了木炭刺鼻的呛味。屏风后,李傲琼舒服的泡在澡桶里,长发披散,微闭着眼眸仰头靠在桶沿,露出水面的肌肤已被热水熏成了粉色,素手有一下没一下往脸上、身上泼水,她从来不在洗澡的水里放花瓣,她不喜欢那种味道,不过纵然是这样,她的身上还是有股清清爽爽的淡香。
“琼儿,你好香……”耳边忽然响起莫一康的声音……
啊!李傲琼微闭的眼瞬间睁开,坐直了身子,四下查望。
原来是幻觉!可恶,为什么老是想起那个混蛋呢?李傲琼使劲的甩甩头,仿佛想甩去那些让她厌恶的回忆,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想起莫一康,一想起他,原本的好心情便荡然无踪,心里一阵厌恶,李傲琼轻咬着银牙,双手使劲的搓着身子,想搓去他留在她身上的回忆,白晰的肌肤被搓得一片红。
“啪啪。”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是季晨,每次他都会在她洗澡的时候避到外面。
不由自主的,唇角飞扬,刚刚的厌恶瞬间消逝,将满头青丝简单的挽高,起身跨出木桶,走向放衣服的木架,李傲琼忽然想到什么,伸向肚兜的手顿了一下,最后落在了单衣上……
“吱呀。”一手用布巾轻拭着头发,一手拉开了门栓,季晨正斜靠在门外的栏杆上,远眺着黑黑的夜空,听到开门的声音,一身落寞马上消失不见,转过身来依然是淡淡的笑意、浓浓的柔情。
“好了?”季晨进门,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臂,“怎么才穿这么一点?当心着凉了。”
说话间忙关上门,将入侵的寒风尽挡在门外。
“又不冷。”李傲琼心里暖暖的,“我去把水换了。”
“我自己来就行,你快擦干头发,躲被窝里去,这么冷的天可别冻着了。”季晨挽着她走近床边。
“没事。”李傲琼被他按坐在床上,只好由他,“热水还盖着呢,不知道还热不热。”
“你别管了,我自己来。”朝她笑笑,转身进了屏风后。
听着屏风后传来的水声,脸上一阵阵发热,草草的擦干头发,李傲琼赶紧追入被窝,心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既担心季晨会提出离开,又怕他对她有所隐瞒,一颗心忽起忽沉,压得胸口沉沉的难受,胡思乱想间昏昏欲睡。
隐约间,耳边似闻一声轻轻的叹息,才悠悠醒来,整个身子被环在季晨怀里,温暖踏实的感觉包围着她。
她没有动,静静的等,等他主动开口,等他告诉她该何去何从。
然而,许久许久,他都没有动静,她知道他没睡,腰间紧环的臂膀出卖了他的心情,是不舍吗?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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