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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神医王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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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依月夜歌


楔子

河川县禹河镇外的小路上,一辆马车快速的奔跑着,拉车的马没发出一点声音,显然事先将马蹄处理好了。此时,天还不是完全的黑暗,细的不能再细的月牙儿高高地挂在正当空,不遗余力地发挥着那一点点亮光。

马车奔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荒凉的树林里,才停了下来。车上下来三个人,又从车里扛出一个布袋放在地上。

“可惜……”驾车的人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都快死的人了。”另一人毫无怜惜地瞥了一眼,“谁让她命不好,没生出儿子还重病在身,现在又挡了人家的路呢。”

“也该是她倒霉,嫁了个这样的人,唉,好好的才女,就这样毁了。”驾车的人摇了摇头。

“行了,我们只管拿钱办事,可管不到人家的家务事,事情办成了就撤吧。”旁边一直不吭声的人打断了两人的叹息。

“走。”

驾车人走了几步,忽然停下脚步:“你们先走一步,我先方便一下。”

“快点啊。”

“知道了。”驾车人走到边上方便,累了一晚上,两人见了只管自己回车上补眠去了。

驾车人见两人的身影没入车中,忙偷偷地溜回布袋边,解开了袋口,又从口袋中掏出一只小瓶子放在那人鼻前晃了晃,口中喃喃自语:“莫少夫人,我们兄弟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愿你命不该绝,莫再回那个狼窝了。”

说完便匆匆收到瓶子跑回马车。没一会儿。树林便恢复了寂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有那只装着人地布袋说明刚刚发生地一切是真实地。天空忽地划过一丝闪电。把露在布袋外地脸瞬间照亮……是个娟丽秀气地女子……

许久……

一老一少两个人影飞快接近。

“都说让你快点。你不相信。跟丢了吧。”一个老气横秋却带着童声埋怨道。

“丢了又怎么样。你就不能少管点闲事?”老人冷哼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身后却丝毫没影响速度。

“慢了就救不了那个可怜地女子了。你没听见那几个人说地吗?”少年不满地翻着白眼。“那可是才女耶。”

“才女关我屁事?就你这小毛头吃饱了撑的。”老人不屑。

“有点同情好不好?那可是禹河镇有名的才女耶,嫁人没两年就让人抛尸了,你不觉得她很可怜吗?”少年回想起刚刚偷听的,“抛尸的人居然还是她的丈夫,这心也太狠了。”

“哼……”老人干脆不理他。

少年此时已在布袋边蹲下,擦亮手中的火折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长得不算倾城绝色,但也算是个美人儿了,可惜……”

“哼,屁大的小毛孩知道什么叫美人儿?”

“什么小毛孩,我满十五了。”少年不满地挥着拳头抗议。

“看完了没有?看完了就赶紧上路吧。”老人直接无视他的抗议。

“等会儿。”少年蹲下身细细研究眼前这个被人称为才女的女子,却意外地发现她眉尖动了一下,“咦?”

用手一探:“她还活着!”

“不过离死也不远了。”老人泼他冷水。

“切,你是什么神医啊,居然见死不救。”少年挑了挑眉鄙视。

老人眼也不抬地嘲笑少年:“你不是学过医吗?你为什么不救?”

“那个……我……”少年无语,讪讪的回了一句,“如果我会,我还叫你干嘛?”

“呵呵。”老人得意地抬手捋了捋没多少的胡须。

“说吧,什么条件?”少年无奈地撇撇嘴,对老人的表情十分熟悉。

“三年。”

“三年就三年。”少年爽快地答应。

“呵呵,别忘了再加上洗衣服。”

“随便你。”少年习以为常地接受条件,谁让自己不会医术又无法见死不救呢,反正自己不知欠了他多少年,多个三年没关系,心里有些小得意,见老人扛了女子纵身离去,忙收回心绪跟了上去……

……一年后,流云谷内,鸟啼虫鸣,青青草地旁莹莹湖水上搭建着几间木屋,一年轻女子正坐在一个房间前,一手拿着书籍一手拨弄着满满的各种药草,草地上剑花频翻隐隐露出一少年矫健的步伐。

“师姐。”少年一套剑法耍玩便收起了剑,也不好好走路,直接跃到了女子身边。

“怎么了?”仍然看着手里的书和药草,清秀的眉心微颦着随口应道。

“你为什么整日捧着这些医书药草的,多没劲,不如,陪我练两招。”少年一屁股坐在她身边的地上,反正是木头做的也不脏。

“……”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明知我不是你的对手。”

“唉,为什么你对轻功医术这么感兴趣?还有暗器也练的不错,偏偏武功没长进呢?”少年偏着头打量着女子的侧脸,十分纳闷。

“我只对医术感兴趣。”女子更正他的说法。

“我知道,若不是师父没收了你的书和药草,你才不会练轻功和暗器呢。”

“知道还问?”

“师姐,你日夜苦练,是为了那两个孩子吗?”

听到他这个问题,女子的目光才从书中离开,神色怔忡,往事一幕幕,浮现眼前……

她原是书香世家的三小姐,从小,她就知道父亲为她订的亲事,从小,母亲便教她三从四德、厨艺女红,从小,她便爱跟在哥哥们后面学四书读五经,琴棋书画,一点就透,小小年纪便成了禹河针有名的才女。

十六岁那年,奉父母之命嫁入禹河镇首富莫府,原以为从此能过相夫教子、夫唱妇随的安宁日子,没想到吹吹打打喜乐声才过去一年多,家人美好的祝福、母亲殷切的目光还萦绕耳旁,自己渴望的平凡生活便全都打破了。

生下两个女儿后,辗转病榻的苦痛、夫婿和四姨娘间违背伦常的奸情,她一昧的忍辱负重,原只为了能维持那虚无的平静,没想到却惹来更大的灭顶之灾,她居然被自己的夫婿抛之荒野!

若不是,师弟的好奇心,自己只怕已是黄泉路上一孤魂了。

然而,夫婿的背叛和狠毒,只不过让她难受了一段时间,最让她揪心的是那两个刚刚会爬的女儿,想起女儿,便想起了那惊心动魄的夜、刻骨铭心的疼和刺目惊心的血。

两个一模一样的女儿!只是,两个女儿太过虚弱了,小女儿甚至患有心疾,不知道她们现在怎么样了?得知救她的是江湖有名的怪医后,她便苦苦哀求要拜他为师,只为了能学一身医术,只为了能解除女儿的痛苦。她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江湖,不知道他为什么叫怪医,只要他能收她为徒教她医术,再苦再累,她也能熬下去。比起女儿的病,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师姐!师姐!”少年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唤回了沉浸在往事中的女子,“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女子放下手里的书,起身收起装着药草的草编圃子叠到一边,“我去做饭。”

“中午有什么好吃的?”说到吃,少年眼睛发亮,“有鱼吗?”

“想吃鱼,自己去湖里钓一条来。”女子丢下一句话,转身进了房间。

“好嘞。”少年一跃而起,也不去找鱼竿,只取了一根削得尖尖的木棒站在栏杆边寻找起湖里的鱼来,很快便叉了一条很大的鱼上来,喜滋滋的拿到厨房里,其他的事情就是等着饭菜上桌了。

“师父,起来吃饭啦!”趁着菜还没好,少年转到另一个木屋中,伸手便想揪老人的胡须。

“臭小子,找打。”老人从木床上翻身而起,一只手已敲到少年头上。

“师姐都快将今天的书看完了,你还不起来。”

“唉,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拼命,没关系,一会儿加高条件就行。”

“啊?你还加?以后练一个时辰一本,现在是两个时辰一本,你还想加多少啊?”少年替师姐打抱不平。

“要你管?江湖险恶,没有自保的能力怎么行?她练武太晚了,那就练逃跑的功夫也行,暗器嘛?就是逃不了的时候也能出其不意保命。”老人坐在床边淡淡的解释自己的苦心,“不能将心思都花在医书和药草上,更何况,心疾根本没药可医,所以,你必须帮我盯着她,让她多练练功夫。”

“可是,这样下去,她的身体怎么吃得消啊?”少年嘟哝着,还是不满老人的做法。

“吃不消也不熬着,总比以后受伤要好。”老人狠着心,“你若真为了她好,便好好监督她练功。”

“唉,知道啦,真罗嗦。”少年无可奈何的答应。

然而,少年很快便发现,师父的计划是无效的,师姐起得一天比一天早。天方破晓,女子便纵身流云谷内闪挪腾跃,太阳东升,女子便端坐屋前捧书识药,月过树梢,女子还在打坐练功。

岁月如梭,草地枯了又青,青了又黄,唯有木屋前潜心书海的孤影不变,除了一日三餐、洗衣晾被,她的心思全在练功学医上……

正文一、涅盘重生

六年后……

民间传言惊现杏林女神医……贫苦之人看病免费还送药送银两……富贵之家诊金翻倍还得让女神医看得顺眼……一时间,各种议论纷纷传播……

离禹河镇百里之外的一个小镇上,来了两个不平凡的年轻人,女的轻纱遮面、沉静如水,男的劲装提剑、英气勃发。这一对一出现在这个并不繁华的小镇上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人们纷纷猜测两人的来历。

此刻,两人正从容地坐在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兼酒楼的和顺客栈内吃饭,丝毫不回避其他人注视的目光。

“师姐,这里离禹河镇不远了,要回去看看吗?”

女子迟疑了片刻:“去吧。”声音低得似乎在说服自己。

“你还会回去吗?”师弟试探着问。

“回去?回哪儿?”女子眼中有些忧郁,淡淡地问。

“莫府啊。”师弟脱口而出。

“莫府?”此女正是六年前被少年救走的李傲琼,一听到莫府,不由冷笑,“回,当然得回去,当年的帐也该是时候算了。”

“对,那个混蛋逍遥了这么多年,也该向他讨个说法了。”师弟就是当年那个见不得人受苦的少年——任航。

李傲琼感谢地朝任航笑笑。心里不由挂念那两个差点要了她地命地双胞胎女儿。这六年来。她拼命地学习医术就是为了她们。不知道她们现在身体如何了。离开时。她们还不记事。只怕早已忘了自己地亲娘了吧。

一思及当年地事。李傲琼不由从心底感激眼前地大男孩。若不是他。只怕自己早已坠入轮回了吧。若不是他。自己也不会拜怪医为师。当年被带回流云谷后。经怪医诊治。又静养了几月。她便完全康复了。得知她地遭遇。任航气愤万分。若不是怪医下了禁谷令。只怕他会冲到莫府为她打抱不平了吧。

这对奇怪地师徒!这是李傲琼对他们地第一印象。

但相处几月后。李傲琼便发现。怪医其实并不怪。反而是个面冷心热地人。只是平日里对收治地病人太挑剔了。一高兴可以分文不收。不高兴管你是什么人一律不收。收了也是大敲竹杠。大病小病一律诊金百两黄金。但他地医术是真地无话可说。只需一根金针便能手到病除。而任航。却是个热心肠且好奇心泛滥地人。只要看到有人受苦他就妨不住去帮助别人。当年就是偷听了那三个人地谈话才跟踪地。后来为救李傲琼甚至答应师父地要求。再加三年洗衣做饭等等繁琐家务。这样地条件已经不知道多少了。全加起来一算。只怕他地下下辈子都已搭进去了。

任航几乎是个医药白痴。在师父身边这十几年居然连基本地药材都会搞混。但只要是与武功有关地。他就能过目不忘。且有些青出于蓝地迹象。

李傲琼地厨艺不错。当年是为了做个贤妻良母才学地。康复后为了报答便替任航做饭烧菜。毫无疑问。在三个人中她地厨艺是最好地。结果便成了她包揽一日三餐加夜宵。以至于后来怪医师徒只吃她做地菜。就算出门也要她准备地干粮。万不得已是不碰外面东西地。她都有些怀疑怪医收她为徒是为了她地厨艺。

六年苦练,除了厨艺大进之外,她的医术及轻功是最拿手的,而武功却只能自保且只是指对手实力平平。怪医最拿手的便是医术,见她在这方面有那么高的天赋自然是倾囊相授,见她习武不行便逼着她学轻功练暗器,让她能有逃命自保的本事。

这次能下山,还是通过了怪医的考验得来的,但怪医仍不放心,便派任航随行,知道任航的脾气,下山时特地还加了一条:无论病情轻重,只要一出诊,诊金必须定为黄金百两,哪怕是手指被划了个小刀口找你包扎。

以任航的理解,凡是有百两黄金的人均是富人,所以这一条仅限于富人中的某一类人,至于贫苦人嘛,呵呵,免费。而李傲琼呢也觉得怪医师父的规矩有些不近人情,所以自然赞同任航的意思,这一路走来早已将怪医的规矩改得面目全非。

这便是民间传言的由来,人们谁也不知道,他们口中津津乐道的女神医便是六年前被夫婿抛之荒郊的李傲琼。

“师姐……”

正想着往事的李傲琼被任航的呼唤声打断了思路:“嗯。”

“外面好像出什么事了?”任航的好奇心又泛滥了。

“哦?”李傲琼这才发现外面乱哄哄的,刚刚在厅中吃饭的人也不见了,只剩靠窗那一桌的两个人还在,不由多看了一眼:一位温文尔雅的公子哥,长得俊逸非凡,旁边还有一位年轻相仿的男子,相比起来,他比那个公子哥显得阳光许多。

门外人声嘈杂,不等她多想,任航已快步走出门外,李傲琼忙跟了上去,心知以这位师弟的脾气又免不了一番周折了。

无奈地紧跟在任航身后,李傲琼在心里暗暗叹气,可转念一想,若不是任航的好奇只怕自己也没有今天了,心里也坦然了。

靠近后从人缝间隐约看见里面的情形,只见一中年男子不省人事、口唇青紫、两眼上视、喉中咕噜咕噜作响、满嘴白沫正不停地往外冒、手脚还不停的抽搐、还时不时的“嗷嗷”怪叫。旁边一妇人哭得满面泪水,几位壮年使劲按着都无法扳平他僵直的身体。

“痫症!?”李傲琼脑中刚闪过一个念头,人已到了病人身边,让几个了着实吓了一大跳,此时任航也站在了她身边并大声地喊道:“让让,这儿有大夫。”

几位壮年闻言纷纷侧身让出位子。

“找东西塞在他嘴里,以免咬伤他自己。”李傲琼吩咐,任航立刻在边上找到一根长木棒,一手捏住病人的下巴,一手将木棒横放在病人口中才松手。

李傲琼从腰间取出怪医送她的针包打开,里面排满了闪闪发光的金针,心里闪过以往在书上看到方法,迅速在百会、印堂、人中、内关、神门、三阴交、鸠尾、中脘、内关、间使、太冲扎下,反复轻搓针尾几遍,很快病人僵直的身体便放松了下来,李傲琼仔细为他把了脉,才将金针起出放到针包中另一层中以待用热水消毒。

这种病发作的快,对症下药后好的也快,就在众人讶然间,中年男子已睁开了眼,那根木棒也被取下。

“谢谢,谢谢恩人。”哭泣的妇人见他醒来忙向李傲琼叩头道谢。

“快起来吧,我再开付方子,你去买了药,用水煎了让他服下。”李傲琼拉起妇人。

“这……”妇人一说要抓药不由迟疑。

李傲琼一见便明白了,这一路,她没少看见过这种眼神,知道妇人定是没钱抓药,看了看任航,他已反应过来,取出一锭十两的银子:“这个拿着吧,快去抓药。”

“谢谢,谢谢……”妇人接过银子激动地再次泪流满面。

刚回到客栈大堂,机灵的小二便备好了文房四宝。

李傲琼抓起笔在纸上写下几行娟丽的字来:茯苓20钱,石菖蒲10钱,远志9钱,全蝎6钱,僵蚕12钱,琥珀末3钱,天竺黄10钱,天麻10钱,胆南星10钱,法半夏12钱,地龙12钱,陈皮6钱。水煎服。

交给妇人,又嘱咐道:“平日多注意饮食,不宜偏食辛辣、油腻食物,不宜饮酒。”

妇人唯唯诺诺地接下。

四周已是议论纷纷:“神医,她就是那个神医啊。”

“神医,给我看看吧。”

“神医……”

李傲琼无语,直接看向一旁的任航。

任航“嘿嘿”傻笑了几声才去安抚激动的人们:“各位,稍安勿噪,我师姐会这儿住上三天,明日开始会为大家义诊三日。”

这是李傲琼第一次救人后做的决定,面对贫苦人硬忍着病痛折磨的痛苦,她无法漠视,于是每到一个地方便义诊三日。

得到保证的人们并未散去,而是守在客栈外,继续关注着这个年轻的女神医。

觉得有些困乏的李傲琼没有理会,向小二要了两间上房便上楼休息去了,任航则留在大堂与掌柜的探讨义诊地址的问题。

李傲琼曾关注过的那位公子身边,此时已多了一位书僮打扮的青年,正低声地诉说着刚刚看到的情形,李傲琼出手治疗时他就站在旁边。

“公子,看来她就是我们要找的神医。”书僮急切地道。

“嗯,也许是。”

“那……”书僮搞不清主子想打什么主意,火急火燎地到处找神医,现在找到了却又不急了。

显然他的主人并未注意到他的急切,此时正悠闲地喝着酒:“李瑞,去请那位小兄弟过来一叙。”

书僮才不再言语。

李瑞起身朝任航走去:“这位小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

任航好奇地回头:“你是?”

“在下李瑞,我家公子有事相请。”

“你家公子?”任航侧目往他身后看去,只见尹季晨抬起酒杯向他示意,便跟着李瑞前去。

正文二、京都之约

“小兄弟怎么称呼?”尹季晨彬彬有礼请他坐下。

“我叫任航。”

“任兄弟,刚才那位姑娘可是最近传闻中的杏林神医?”尹季晨毫不回避地直切主题。

“是。”任航也不否认。

“她是你姐姐?”

“是师姐。”任航奇怪地看着尹季晨,“有事吗?”

“不瞒任兄弟,我等正是追寻神医而来,只是每次都迟了一步。”

“追神医?你们想干嘛?”任航一听立即戒备地看着几人。

尹季晨一见他警惕的样子便知道他会错了意:“你误会了,我们没有恶意,而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任航有些不快。

“想请神医随在下前往京都替人诊治病情。”

“去京都?”任航一愣。“给谁看病?严重吗?”

“是在下地母亲。病倒是不严重。只是家母整日郁郁寡欢。让我们做晚辈地看了十分担忧。所以……”尹季晨想起母亲。就觉得有些头疼。不知该如何说法。只能避重就轻。

“去京都?只怕师姐不能答应。”任航倒也理解他地心意。不过师姐另有要事。他也不好答应。

“有劳任兄弟美言几句。请神医前来一叙。”

“这个……我试试。”任航点点头。“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师姐这次是有要事在身。恐怕不会答应。”说完抱了抱拳。起身向二楼上房走去。

“公子。这回你可以松口气了。”书僮兴高采烈地看着任航离去。

“也不一定,任兄弟说他们是有要事在身,只怕要费些周折。”李瑞不以为然地摇摇头。

尹季晨苦笑地摇摇头不言语,一想到母亲那无病呻吟的模样,心里便十分无奈,要怪只能怪神医的名气太大,居然传到了京都,被母亲知道,自己的逍遥日子才会被一只飞鸽打断,还跟在神医后面跑了一个月,郁闷啊,看来那些情报人员也应该好好调教调教了,居然连个精确的时间都搞不准,甚至连神医叫什么都不知道,换到其他地方,万一有什么重要的事岂不是耽误了。

“传令下去,让他们好好反省反省,这么点小事居然也查不好。”尹季晨思及此处眼神一冷。

“是。”李瑞见他忽然冷冻的表情,心里立即明白公子生气了。

“其实……也不能怪他们……”书僮不怕死地嘟哝了一句,却被尹季晨一个眼神吓得没了下文。

“那你说该怪谁?”尹季晨见他可怜的样子不怒反笑。

书僮小心地观察一番,确定尹季晨没有发怒才开口:“那个……这神医她们一直姐弟相称,又没对任何说起姓名,而且那个神医义诊时一直薄纱遮面,还有……还有……”越说越小声。

“这是小事。”尹季晨摇摇头,“如果今天我们面对的是强大的敌人,任何一点疏忽都会付出巨大的代价。明白吗?”

“是……公子。”书僮马上明白过来,心里一阵后怕。

说话间,任航已回来了:“很抱歉,师姐一路劳累,无法见客,见谅。”

尹季晨有些失望,但也不勉强。

“医者父母心,就是神医也不能这样啊。”反倒是书僮愤愤不平。

“哼。”任航一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小容不可无礼。”尹季晨轻叱道,“任兄弟见谅。”

任航也不与他计较:“在下这点肚量还是有的。”

“任兄弟,还请多费心,老夫人指名要请神医,我们若请不到神医,只怕老夫人的会病情加重。”李瑞忙打圆场。

“可是,师姐确有要事在身,短时间内无法去京都。”任航无能为力地摇摇头。

“不急,等两位的事情了了之后再去不迟。”尹季晨马上接道。

“真不明白你们,难道京都没大夫吗?”

“母命难违。”尹季晨苦笑道。

“那……等师姐醒来,我再跟她说说吧。”

“多谢任兄弟了,晚上还请两位赏脸共进晚膳。”尹季晨感激地提出邀请。

“这就不必了。不过先声明,诊金百两黄金。”任航拒绝。

“没问题,若治好了家母的病,定当重谢。”

“呵呵,重谢就不必了,师门规矩,不论病情轻重,黄金百两,少了不治,多了也不收。”

“黄金百两?抢钱啊?”书僮小容十分不满。

“对,就是抢钱来着。”任航笑得十分阴险,“刚才听这位公子说,病并不严重,所以你们大可省了这笔钱。”

“你……”小容瞪大眼睛,不相信居然有人公然承认自己抢钱,而且还承认的那般心安理得。

“呵呵,我怎么样?”任航一付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我……”小容不服气地鼓着嘴,憋了半天,“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失陪。”见书僮吃鳖,任航心情十分愉快,朝其他二人点点头朝门外走去,他还得去和人商量借地方呢。

李傲琼并没有休息。这里离禹河也不过三日的路程,离家越近心里越乱,她不知道这几年里家里人怎么样了,是否以为自己真死了呢?还有那两个刚刚会爬的女儿,莫卉是否还体虚多病、莫妍的心疾是否犯过?甚至想过直接施展轻功回家,可是,回到家后又能怎样呢?该说什么?又有什么办法能见到女儿?是大摇大摆地上门,还是越墙而入?

一连串的问题像雨后的春笋般在心底冒出,让她坐立难安,听到师弟来报信,也是心烦意乱地回绝了,此刻,她不想见任何人。一下午都在冲动和理智的拉锯战中度过,心情渐渐平静下来,才有了分析事情的心思。

莫府是不能回了,也许该考虑去把女儿接来和自己一起住,以莫海顺重男轻女的想法,或许能同意,不过和女儿的感情只怕要慢慢培养了。李府呢,也去不得,覆水难收,小住还成,住久了难免惹事生非。唯一的办法就是偷偷去看过母亲,再偷偷去莫府谈判,接了女儿便回流云谷同住。有了主意,心情也平静了许多。

“师姐,该用晚膳了。”门外传来任航的声音,李傲琼才发现天色已晚。

“来了。”将门打开,任航正站在门口关心地看着她。

“师姐,我已借好了地方。镇上有个药材店,就在这条街的那头,掌柜的也是个大夫,不过医术一般,一听我们要在他那儿义诊,高兴得很呢。”有些像孩子般的邀功。

“嗯,辛苦了。”李傲琼一见不由扬唇。

“呵呵,没什么的。对了,师姐,我已经将你的意思告诉那位公子了,不过,他非要等你办完事,请你去京都。”

“现在我们哪里有空啊。”李傲琼有些意外。

“他说是他母亲指名要你去的,不去怕他母亲加重病情。”任航想想就乐,“没想到,你的名声都传到京都去了。”

“是神医的名声,可没人知道我李傲琼。”

“神医就是你啊。”

“走吧,吃完饭早些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呢。”

“师姐,那个……”任航有些为难。

“怎么啦?”李傲琼停住脚步疑问地看着他。

“那位公子想请我们一起用晚膳,我推脱不了。”

“喔?”李傲琼想了想,“推不了吗?”

“嗯,除非你在房中用膳,这地方太小,只有这一家吃饭的地方。”

“那就去吧。”李傲琼最终还是应下。

下了楼,便看到尹季晨几人坐在窗边,见李傲琼下楼,均站了起来,小容快步上前相迎。

“听我师弟说,公子是京都人氏?”声音清脆悦耳。

“正是。”尹季晨边回答边打量着眼前这位所谓的神医,一身淡蓝的衣裙,发髻高挽,红唇娇柔润泽,只可惜鼻尖以上均盖在了蓝纱之下,那蓝纱缝在环钗上,插在两边耳后发髻上,前面成弧形,显得十分精致,刚好让人无法看清她的脸,而且在上用餐时还不需取下。以尹季晨多年混迹花海练就的眼光来看,蓝纱下的美色绝不会差。

“京都能人辈出,公子为何舍近求远?”李傲琼坦言心中的疑惑。

“最近民间纷传,神医的事已流传大江南北,家母在京中听说后,立即飞鸽传书与我,非要请你去为她治病,不然就让我别回去了。”尹季晨苦笑着解释其中原由。

“呃……”李傲琼有些愕然,“不知府上何人得病?”

“正是家母。”

“有何症状?”

“不清楚,我一直在外游玩。”

“原来如此。”李傲琼心里有些不屑,心想:此人长得倒是俊逸,可惜……在她心里,对母亲的状况不知道,想必不是个什么负责任的人,对他的印象差了几分。“不过,我还有要事要办,短时间内无法前去,还是请公子令寻高明,以免误了病情。”

“无防,我可以等。”

“这……”李傲琼没料到他这么难缠,心里着恼,“公子说笑了,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此事何事能了,岂能让公子空等。而且病来如山倒,病人怎能耽搁,再说,能等上数月的病,只怕也不是什么大病,公子何须浪费百两黄金呢?”

“实不相瞒,家母的身体平日里并无大碍,只是阴天下雨时,身子酸痛不已,看了多年也未见好转,这次惊闻神医再现,才命我设法相请,我若没请到,只怕她心里不痛快,反而真的生病,还恳请神医务必相助。”

原来如此,李傲琼心想。

“公子不必神医相称,叫我李大夫即可,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叫尹季晨。”

“若尹公子有耐心,事了之后,我必随公子前往京都。”李傲琼见他如此诚意,便松了口,对他的印象略略转好。

“那在此先谢过李大夫了。小容,先付百两黄金的票子。”尹季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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