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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虐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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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痕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众目睽睽之下只得点头。
卿良玉在宝座上怒吼道:“大夫呢?怎么还没来?该死的,你怎么会遗传你母亲的心病!”
“是的,我在为你担心,求求你,不要吓我了好不好?”无痕害怕身边的有一个人因为自己而失去性命。
以前的每个人都是因为和自己的间接原因而死去,自己已经是万分愧疚了,要是这次对自己简直是可以说百依百顺,找不出一丝不好的地方的卿凌风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死去,那么自己真是百死不足以抵过。
“痕儿……不要,不要那么着急的说不嫁给我,好不好……”卿凌风慢慢的闭上眼睛,声音支离破碎。
“让开让开……”树下先生分开人群,好不容易挤到卿凌风的面前。
大家自然是知道树下先生的手段,所以都自动的让开了一条的道路。
“快,将他放在平整的地方,敞开他的衣领……”
“你,帮我掐他人中……”
“你去帮我煮一锅清心汤……”
“你帮我按着他这里……”
树下先生熟练的指挥着匆忙赶来的大夫,有序的忙碌着。
来来往往的人头攒动,让无痕忽然觉得自己离卿凌风那么远,他的世界离自己这么遥远。
卿凌风这一倒,将所有的计划都往后推迟了,什么选太子妃计划,什么收义女的计划统统搁置。
卿凌风变得比以前更加敏感,以至于无痕守着卿凌风半步不敢离开。
“无痕,可不可以理解成,我应该感谢这次的心病呢?”卿凌风轻轻握着无痕的手,用她柔软的手背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无痕微微笑,不知道应该怎样和他说。
卿凌风从小就是一个人,所以对别人的情感格外的敏感,感到了她的情绪,他于是沉默了起来。
虽是刚入秋,但是由于北边的秋季比较冷,所以无痕感到秋意弥漫中透着寒气森森了。这几日来更是纷纷扬扬地飘起了落叶,枯黄的落叶飞舞之处,渐渐地没早起来无痕能够发现瓦上的白霜,分外妖娆。
无痕伸手抚摸上自己的肚子,原本一心软就答应了卿凌风的,可是当月信连续来迟两个月,她却开始惶恐的腰避开卿凌风了。
她跟着宋岳霖学过一些粗略的医学,而且有过一次怀孕的经历,她自然是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自己和卿凌风虽然睡在一张床上,但是一直以来都没有逾越那最后的界限,算算时间,这个孩子应该是上次毒发的时候,萧允的战果。
原本以为这次是彻底的离开,可是没想到,孩子又成了他们之间唯一的纽带唯一的理由,让无痕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动摇起来了。
无痕独自一人坐在中庭的软椅上,眼前是一抹如血的残阳,自从离开了萧允,她就开始喜欢看夕阳,落日的景象她从来都不会错过,哪怕那只不过是幸福的幻想,以前从来没有发现过,黄昏是如此的凄美,所有的晚霞都是一种假象,它似乎待你抵达元始生命僭越的冲动,带你到黑夜中恣肆佯狂的释放,直到消耗生命最后的火光,这种感觉意味着无力的挣扎和。彻骨的绝望。
风过水无痕,雁过亦无声。
这个孩子到底应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
无痕望着天空,找不到答案。
一个生命的消逝会给这个世界带来什么变化吗?
呵,不会!无痕想到自己曾经的那个孩子,那个无辜的孩子那么静悄悄的离开了自己,可是这个世界还是会如常的运转着,唯一改变的是多了孤坟一座,形影相吊,独自凄凉。
随着一个生命的消释,所有的爱恨情仇也会缥缈如烟吧?
不久,这个消逝的生命便会被世界遗忘在碧落黄泉。都说世人无情,可若论无情,谁又能抵得过时间?
不过,如果时间真的能让自己学会遗忘,那不论是对萧允还是对自己,却都是一种难以言喻的解脱。
因为和萧允在一起的记忆对于无痕来说,从来就意味着悲辛无尽……
那抹残阳与地平线撕扯够了,终于心满意足的坠落下去了,世界又将归于一片黑暗
看着那抹最后的血色,无痕竟然有些恍惚。
“又一个人坐在这里吹凉风,我的身体已经这么差了,你怎么不多爱惜一下自己呢?”熟悉的温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一件湖色锦缎披风披在了无痕的肩上,衣服还带着卿凌风的体温,为无痕驱除了所有的寒冷,就连心也有了一些暖意。
“胡美人有了身孕了……”无痕回过头来对卿凌风笑笑:“你快要当父亲了……”
卿凌风的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点血色的脸色,一下子恢复了苍白,双手隔着披风将无痕紧紧的搂在怀里,语气里夹杂着明显的宠溺和无奈:“痕儿……那件事情的经过你也是知道的,并不是我有心的……”
无痕微微笑,很明显卿凌风误会了她的意思,她并不是在抱怨在吃醋,她认识卿凌风的时候已经不纯洁了,甚至还有过 一个和别的男人的孩子,她有什么资格要求作为一个国家继承人的专一和纯洁呢?
无痕谦然一笑,明明是自己配不上卿凌风,可是卿凌风却依旧是把她当做自己手里的宝,百依百顺,就差天上的月亮没有给她摘下来了。
由于卿凌风固执的坚持,卿良玉妥协了,三皇叔妥协了,大祭司也妥协了,不管他们的妥协最终抱着的是什么一个原因,但是卿凌风以他执着的爱情,让关于无痕的所有流言蜚语都渐渐的消失了。
“对不起。”无痕拉了拉披风站起来,衣服上的体温让人觉得安心。
“傻瓜,为什么突然说这个?明明是我应该说的台词,你为何要抢我的对白?”卿凌风拂着无痕被风吹乱的长发,轻轻的说,“你喜欢看落日,以后记得叫我陪你。”
卿凌风总是这么的温柔……
他的温柔却让无痕的心里充满了内疚:“你知道,我不是为这个。”看着他明亮的眼睛,无痕黯淡的说:“我怀孕了。”
听到这句话,卿凌风璀璨如星的眼眸立刻蒙上了一层哀伤,如明珠蒙尘,无痕知道,那哀伤只为自己。
虽然他从与世隔绝的惊雁谷出来不到两年,但是他的敏锐让他想要知道的事情,都躲不过他的眼睛,无痕怀孕的事情他甚至比无痕自己都先知道。
但是他选择了沉默,选择的等无痕自己开口。
他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接受的准备,可是当事情真的到了这个地步,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难受,原来如书上所说:一种爱情是甜酒,一种爱情是毒药。
他庆幸,他遇见的第一个女人是她,他悲哀,他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她。
他明明知道那是一杯毒酒,却笑着如饮甘泉。
“我知道。”卿凌风在无痕的耳畔喃喃,面色伤陨。呼吸急促而断断续续,俊美的脸已经布满了痛苦的神情,“那么嫁给我吧。我想你也不忍心看见孩子出生没有父亲吧。”
卿凌风的好,无痕不是没有看见,不是没有感受到,两人一步步的走到今天,无痕对与卿凌风始终是只有愧疚没有爱情。
她已经被萧允伤害的遍体鳞伤,再也没有爱人的能力了。
她可以骗别人,但是不想骗卿凌风。
“我配不上你。”无痕淡淡的开口。
刚吐了几个字,唇就被卿凌风的唇堵上。
“我只怪自己没能早点遇见你,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我辜负了上天对我的嘱托.我真的很没用。”卿凌风低下了头,似乎无痕遭受的所有的罪都应该自己来承担一般。
伤心画不成27
无痕苦涩的笑了,堂堂的北冥国太子竟然会说自己没用,可想而知,那个人把他逼得有多么的紧。
唉……无痕在心里默叹,不过是三个月,可是这三个月在她的世界里如同过了三年那么长久……
在这三个月里,他又那么强势,到底他有没有想起过自己,寻找过自己?他是否知道自己的肚子里孕育着他又一个孩子。
无痕又一种不祥的预感,自己早晚有一天,会暴露在他黑色的羽翼下,等到那一刻,一切的温情都必将无所遁形
这个预感虽然来得不甚真实,却仍让我也很觉得周身冰冷.不自觉的又把衣服拉紧了一些。
“北冥国的秋天比较长,也比成朝冷,你会慢慢习惯的。”卿凌风将手放在无痕丝毫没有现怀的肚子上,“我们的孩子也会慢慢的习惯的。”
“我们的孩子?”无痕惊讶的看着卿凌风,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卿凌风的脑子出了问题。
卿凌风挑挑眉毛,满含着柔情的双眸似乎滴得出水来,轻声的肯定:“是的,我们的孩子。”
无痕动容的点头:“好,我答应你……”
卿凌风将环抱着无痕的手更加紧了一紧,笑的像个天真无邪的孩子:“那我马上就和父皇商量去,还要告诉风华……”
无痕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卿凌风已经松开了愕然的无痕,甚至没来得及披上一件风衣就往卿良玉的寝宫飞奔而去。
“风……”无痕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目光落到了呼唤的后面。
十月初八,大祭司算出来的良辰吉日。
可是卿凌风却十分的不满,因为那个日子离现在还有整整一个月,他太急迫的要拥有无痕,他害怕期间有其他的变故。
大祭司不满的看着三皇叔,希望他能替自己说上两句好话,但是自从三皇叔得知胡美人已经怀有身孕之后,他就一改往日的激进表现,变得格外的安分守己。
卿良玉的目光深深的落在无痕的身上,长长的叹了口气,卿凌风一直都在逼他,逼他在酷似任雪晴的无痕和自己之间做一个抉择。
虽然卿良玉多么的痴迷于任雪晴,一直念叨着任雪晴没有死,二十年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任雪晴,但是他同时是一个君王,他只要在这个位子上一天,就要担负一天国君的责任。最后他在理智下选择了卿凌风。
卿良玉劝卿凌风,毕竟他是一国太子,将来是要荣登宝座的,他的太子妃就是之后母仪天下的王妃,婚礼不能太匆忙。
卿凌风转念一想,自己和无痕之间经历了那么多的波折,也一定要给她一个轰轰烈烈的婚礼仪式才能弥补,所以这次没有再坚持。
怀孕三个月额无痕并没有像胡美人害喜的那么严重,肚子里的孩子特别的乖,乖得有时候无痕都会忘记肚子里又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
卿凌风原本夜夜都歇在无痕的房里,自从胡美人怀孕后,按照古制每月去胡美人那里三天。
卿凌风每次去了胡美人那里,都会早早的回到太子寝宫,在无痕的被子里再赖上一个懒觉。
无痕非常的不喜欢他这个习惯,她老是感觉这时候卿凌风的身上带着胡美人的香味。
看着肚子一天天的变大,屋外的树的叶子一点点的凋零,落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铺了一地。婚期越来越近,北冥国很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宫里宫外都因为太子的大婚准备而忙碌着。
无痕心里却没有喜悦,短短两年半的时间,自己已经出嫁了三次,要是加上这一次已经算四次了,一次成朝的贵妃一次毕月国王妃一次二皇子小妾,这一次变成北冥国的太子妃。
都说事不过三,希望自己从此以后能够平平安安的过相夫教子的日子。
可是事情往往是怕什么来什么,就在婚期前五天,无痕和卿凌风准备中的婚礼忽然停止了下来,原因是托塔米勒部落连续的偷袭北冥国和托塔米勒部落之间的村庄。
“他那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真卑鄙。”风华气冲冲的来到无痕的房间里,看着无痕悠穿着一件自己按照现代的织法织的水波花纹的白色毛衣,下面系着一条淡蓝色的长裙,裙边绣着许多小朵的百合,长而乌黑的头发,用一条白丝带简单束在脑后。秀气的瓜子脸上,嵌一双莹澈的眼睛,如星星一般明亮,即便同是女人,风华也不由的眯起眼睛来打量无痕。
紫檀木的桌子上铺着一张白绢纸,因为画画,无痕把衣袖卷起一截,裸露出雪白的手臂,阳光斜照过来把细细的绒毛染成了粉红色。
无痕并没有因为自己的婚期被推辞而埋怨,而是心理最深处生出一丝丝的轻松,至于为什么是轻松,她自己都说不清楚。
“风华,你怎么还是这么的大大咧咧的样子,我不是给你说过了吗?在我们这个世界,女子要温柔。”无痕将兰花的最后一笔收拢,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放下上好的羊毫毛笔,拿起小小的刻着自己名字的小印章,准备给自己刚刚画的画盖上印记。
风华马上抢过无痕的印章,扶着她的双手,让她在软榻上坐好:“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乐,怎么还这么不小心?盖印章这种需要运气的活怎么能自己做?大哥回来就让他来帮你好了。”
无痕笑着坐在软榻上,抱着一个风华命人给她做的心型的所谓“抱枕”:“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风华对着那个印章哈了口气,指着画左下角的空白问无痕:“盖在这里行不行?”
无痕点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风华对无痕的肯定很是高兴,“啪”的一声盖好印章。
“这是送给大哥的吗?”风华看了看那兰花问无痕。
无痕脸微赧,抱着抱枕半挡着脸,点头。
风华笑的更没心没肺的一般,走过去拿开无痕挡着脸的抱枕,忽然指着无痕领口下的那个坠子笑道:“这个是谁送的?”
无痕见瞒不过风华的眼睛,只好从衣襟里将那个红丝带拉出来,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金色的兔子形坠子。
那是卿凌风走的那个晚上给她挂上的,那晚卿凌风一反常态的没有说多少话,而且还是趁无痕睡着的时候给她挂上的,正好那个时候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一些动静,她从睡梦中醒来,要不然还不会发现。
风华的手在那坠子上轻轻的摩挲:“无痕,你是属兔子的么?”
无痕点点头。
“都说大哥是个半傻子,我看他在关键时候可是一点都不傻不呆,而且比一般人都精明,你看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属兔子的呢。”风华将那个金坠子塞回无痕的领口,最后还不忘拿手按了一按:“这可是我哥哥的一片心意,要好好的保存哦。”
无痕笑了起来:“今天你的气色十分的好,是不是有了子弗的消息?”
被说中心思的风华一撇嘴,一屁股坐在无痕的身边,掰着自己的指头,看着远方:“他飞鸽传书给树下先生了,因为遇见一些棘手的事情。”
“他不是被萧允给抓了吗?怎么跑出来的?”无痕问道。
“哈!”风华咧嘴一笑:“你忘记你怎么和他在牢里遇见的么?你以为你前夫有那个本事将他看住。”
听到风华嘴里蹦出来的“前夫”两个字,两个人都呆了。
风华尴尬的咳了咳。
无痕回过神来,摆摆手:“都是以前的事情了,你不是常和我说什么叫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
“对对对对”风华得了个补救的台阶,连不停的答应着。
原本说好了半个月就可以赶回来的卿凌风,去了整整两个月,无痕发愁的看着自己越来越大的肚子,有些发愁,在结婚的大礼上被别人看到大着肚子,真不是一件很爽的事情。
自从那日风华来了之后,风华就再也没有来过,来来往往的人的脸上原本消失了的看无痕的奇怪的眼神又开始恢复。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连着问了几个宫女都问不出来个所以然,恐惧往往不是来自事情本身,而是来自于对事物的无知。
于是无痕开始失眠。最后决定顶着个黑眼圈去给卿良玉请安。
“参见国王,国王万安——”无痕按照北冥国的习俗给卿良玉行了个小礼,卿良玉看着无痕凸起来的肚子,让人给她端了一张铺着虎皮的软椅子来。
“这么大个肚子了,就不用这么多虚礼了……”卿良玉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无痕的身上,叹了口气,按着太阳穴想了一会,挥挥手让服侍的人都退下。
贴身的那个侍从有些不放心的看了卿良玉一眼,卿良玉笑起来指着悬挂在面前的那根细绳索道:“你放心,万一本王觉得不舒服,就会拉这根绳索的,你们再进来也不迟。”
那个侍从看到国王说到这个份上了,一定是铁了心要和无痕说些什么话,只要退了下去。
无痕手有些紧张的握着,手心泛出薄薄的汗意。
“给你看一个东西。”卿良玉按了一下椅子扶手上的金色熊头,扶手下忽然慢慢的吐出一个小凹槽,里面放着一个画卷,不知道是画还是字,或者是藏宝图?
伤心画不成28
无痕和卿凌风面面相觑,默契的没有辩白,只是微笑着继续接受祭司的撒花,慢慢的走到云霄殿的最高处,那里等着他们的是卿良玉。
那个看上去是那么的温文无害的中年帅气男子,微笑着看着无痕和卿凌风,无痕的心一抽一抽的,用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卿凌风,这个对卿良玉有着非常成见的男子,今天似乎很满意卿良玉并没有对无痕的生辰做出异常的举动。
“风儿——”卿良玉眨了眨斜长的眼睛,声音是那么的和蔼。
“父皇。”卿凌风单膝跪下,吻了吻卿良玉的手背,卿良玉用手抚摸着卿凌风的额头。
“风儿,你不是说有事情要面对所有的北冥国皇室所说么?”卿良玉伸手将卿凌风扶起来,伸手拉了拉头顶华盖上垂下来的一根穿着华珠的丝线。
“国王万安,太子千安~”从喷水的石柱后面,从树丛后面,从仪仗后面,走出来隐藏着的穿着长袍,带着红色镶金边、红色镶银边、红色镶黄边的高等臣民。
卿凌风握着无痕的一只手微微的颤抖起来,眼睛里充满了热烈,看着卿良玉,他不明白卿良玉为何能做出让步,这不是卿良玉以往的作风:“父皇——这是——”
卿凌风很是不解。
无痕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这样子的卿良玉太反常了,而且是告诉自己事情之后这么反常,他到底想做什么?原来以为萧行奕是一只老狐狸,现在感觉能与之相抗衡的狼——那就是卿良玉。
“你和无痕的婚礼因为战事而推迟,本王现在宣布——你和无痕的婚礼现在就开始,三天三夜,全城狂欢!”卿良玉一言既出,不仅是卿良玉和无痕,所有的皇族都惊讶了。
沉默了很久的大祭司第一个站出来,将拐杖横在面前,跪下:“不可——请国王三思。”
“本王思量已经够久了。”卿良玉依旧是含着自信的微笑,要不是他因为任雪晴而犯了痴心疯,也许今日的北冥国会超过成朝。
紧接着是三皇叔跪在了大祭司的身后:“请国王三思。”
“请国王三思!”那些皇族亦跪了下来。
卿良玉面对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着急,甚至无痕在他的眼角看到了一丝丝的得意,他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结果?这只狼到底想做什么?无痕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着卿良玉,而后者的眼神却落在卿凌风的身上。
卿凌风的身上从来没有过的戾气慢慢的浮现出来,无痕微微的摇摇头,她不喜欢从来都是温柔的卿凌风会沾惹上这种城市间的恶习,她伸手轻轻的握上卿凌风的手腕,示意他稍安勿燥。
可是此刻的卿凌风的眼里似乎只有那些反对他的人,用另外一只没有无痕握住的手拨开无痕的手。
“风——”无痕轻轻的开口,却发觉卿良玉的眼神已经从卿凌风的身上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卿良玉细微不可察的摇了摇头。
无痕闭了嘴,她还弄清楚卿良玉的意图之前,只能选择沉默。
“你们可以选择反对!”卿凌风话刚落地,身形已经甩开无痕,站到了云霄殿的栏杆上。清秋的风吹起了卿凌风的雪衣,鼓得像个要扬帆远航的帆船。“但是要给我一个理由。”
“她是一个妖女!上天派来毁灭我们北冥国的妖女!”那个原本跪着的大祭司猛然的站起来,抢过身旁跪着的一个祭祀手里握着的圣水水杯,一个手指往圣水杯一搅和,嘴里念念有词,最后大笑着拿出那个指头对准了云霄殿。
大家惊讶的看着那个大祭司的手指。
一条蓝色的诡异的光丝缠绕在他的手指上,最后停留在了指尖上一点,最后消失了,然后他手指上的皮肤开始腐烂,皮肉像燃烧的蜡烛一般,一点点的剥落。
最后露出一条白骨森森的手骨。
“风——小心。”无痕要上前阻止卿凌风,可是被卿良玉死死的扣住手腕。
无痕似乎猜到了卿良玉的想法,一甩手准备劈向卿良玉,卿良玉嘴角一扯,无痕的手掌还没有到卿良玉的肩膀,已经被卿良玉牢牢地握在。
无痕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咬牙切齿的对着卿良玉:“你到底想做什么?”
那根白骨森森的手骨指向了无痕,那手骨的骨尖上抽出一丝极细极细的蓝色光线,像一条妖冶的毒蛇,朝无痕飞去。
卿凌风如同一根被绷到了极限的弦,大祭司的这个举措,无疑是勾动那根弦的最后一丝力量。
卿凌风将手指上的一个宝石戒指狠狠的甩出,那一根蓝色的光被那宝石戒指死死的缠住。
“我要训练的是一个足以和萧行奕对抗的君王,而不是一个空有武功的傻小子。”卿良玉用的是传耳入秘的方法。
他的这个想法对接上了之前和无痕说的话。
他要把一个纯洁无邪的卿凌风训练成一个冷血的权谋的君王,但是对于一个无欲无求的卿凌风来说,清凉云寻找了一年多也没找到突破口,卿凌风的身心没有沾惹上尘世间的任何恶习,没有恶习就没有弱点,直到一天——无痕的出现。
无痕的出现让卿良玉找到了卿凌风的弱点。
“你卑鄙!”无痕的眼睛红的似乎要滴得出血来,龇牙似乎要咬卿良玉一口。
“本王是在帮他!帮他怎么强大!”卿良玉双手轻轻一推,无痕就被推坐在了他身边的一个椅子上,“你要是在乎他,不介意看到他慢慢的变强大吧。”
卿凌风在无痕和卿良玉对话的同时,已经张开双臂,像一只白色的鸟一般从百尺的高楼上飞了下去。
那鸟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抓向大祭司。
“那个大祭司,本王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卿良玉在无痕的耳边轻言细语,一只手不着声色的按在无痕的命门上,而在外人的眼里,他似乎只是关爱着自己未来而儿媳。
“但是那个大祭司为了你做了很多不应该的事情,你不敢杀他,所以你要借风的手,除掉他——”无痕的大脑无比的清明,这个狼真的是一只野狼,残忍的野狼。
“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卿良玉淡淡的道。
“你既然那么爱任雪晴,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她的子女?她要是知道你这样对待她的子女,即便是她知道了你没有杀死我,她也不会原谅你的。”无痕孤注一掷,卿良玉可以找到卿凌风的弱点,她现在也在情急之中盲目的找着卿良玉的弱点。
“任雪晴?”卿良玉扣着无痕的手腕松了松,最终撤了回去,眼神里狼一般的淡绿慢慢的褪去额,慢慢显现出来的只有无助和无奈。
无痕不知道自己的赌局到底有多少胜算,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赌注是下对了。
“我母亲应该不想看到这样子的你……”无痕继续循循善诱。
卿良玉没有说话,他双手狠狠的抓着椅子的扶手,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似乎那里有任雪晴的虚幻的影像。
他在衡量,他在考虑。
无痕很识相的没有继续逼卿良玉马上作出决定,只是静静呆在一边,等卿良玉做出决定,她有一种直觉,任雪晴既然选择离开萧行奕而在卿良玉身边呆了三四年,那么他内心一定有比萧行奕柔软的地方。
可是卿良玉的思考被云霄殿下一声惨叫给打断,他激动的几乎是小跑步的跑到云霄殿的栏杆边去查看下面的状况,无痕没有了卿良玉的束缚,也跑到云霄殿前去看情况。
大祭司手里还牢牢地握着那把法杖,可是瘦弱的身子已经成了一个朝着卿凌风凹进去的弯月形状,被卿凌风的掌风推出去了一丈多远,现在正以极快的速度继续的往后飞逝,在飞逝的过程中,她凹陷的身体那里有一股鲜红的血一直喷射着。
无痕瞪圆了眼睛,她捂着嘴怎么都不敢相信,那么一个天真善良的卿凌风会杀人,而自己就是他杀人的帮凶。
“哈哈……”卿良玉大笑起来。
无痕惊慌的看着卿良玉,他的眼睛被鲜血染红了,他刚刚被自己唤起的理智一下子消失殆尽,无痕知道她刚才的一番心血都付诸东流了。
大祭司的身体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完美的弧线后,重重的落地,然后弹起了一点点,最后没动了,身下一滩触目惊心的鲜血。
卿凌风雪白的长衫上,被大祭司的溅起的点点鲜血染红,如同盛开的朵朵梅花。
风吹乱了卿凌风的长发,无痕不敢相信这就是刚才拉着自己的睡莲之中翩飞,可是现在他纷飞的长发下是一双血红的眼睛。
他入魔了!
“谁?还有谁?再说一次反对!”卿凌风的声音如同来至地狱。
“太子万岁,太子英明!”
无痕的泪慢慢的滑过脸,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了云霄殿回到了自己的寝宫。
卿凌风成为了一个王者,她不应该高兴吗?
为何她只觉得浑身都是鲜血的堕入了地狱。
“痕儿……”卿凌风依旧温柔的呼唤。
“痕儿、痕儿……”无痕明明听得见,但是她却睁不开眼睛,或者说她不愿意睁开眼睛。
“给本王治好她,要是她有一点事情,本王就叫你们全部殉葬!”还是卿凌风的声音,但是温柔不复存在,只有戾气,那口气让无痕想到了萧行奕。
他现在为什么自称“本王”?他已经当上了北冥国的国王了?那么卿良玉呢?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的放手?
“痕儿、痕儿……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才愿意醒来?”卿凌风的声音里含着无望的残忍,“你告诉我,你会嫁给我的,你快醒来,你看看你的嫁衣是多么的漂亮啊!”
“痕儿,你再不醒来,我就毁了这块玉,让你哥哥的灵魂无处安息……”卿凌风的声音里带着威胁。
不能,不能,绝对不能让哥哥的灵魂无处安息。
无痕猛的睁开眼睛,对上的是卿凌风不满血丝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跌入了卿凌风宽阔而温暖的怀抱。
可是无痕却从来没有觉得没有这么不安过。
“我、对不起、吓着你了……”卿凌风伸手拍着无痕的背脊。
“不、不是,不关你的事情……”无痕伸手抚摸上卿凌风的下巴,上面胡子又长成了 一片青色。
“是我不对,我不该动手杀了那个祭司,但是,当时我看到她要对你不利……”卿凌风顿了顿,声音和手都颤抖起来:“我真的克制不住……我什么都可以忍,就是不能容忍谁伤害你!”
“我知道,我知道。”无痕虽然接受不了这样子的卿凌风,但是她又不知道怎样改变:“我昏睡了多久了?”
“三天三夜!”卿凌风伸手抚摸上无痕的脸颊。“我们的婚礼你都错过了。”
“那……我……”无痕捧着肚子看着卿凌风。
“还好,你蒙着盖头,风华推着你,其他人都不知道。”卿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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