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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去TM女神!谁稀罕谁做!-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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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玩笑调节一下气氛嘛,”克莉丝汀的左手断了,我知道,这种是可以让人麻木的疼痛,转而面向那些还在进攻圣域的天斗士,“唉,都要死了让我开个玩笑总可以的。”

“白痴。”谢莉丝忍不住笑了,“我有点害怕呢。”

“我也害怕啊,”埃迪娅笑了,“不过……大家在一起就不害怕了。”

“为了雅典娜。”我笑了。

“为了人类的未来。”

圣域全部还活着的青铜和白银们的小宇宙提升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步,那是我无法形容的耀目光辉,就像是……像是太阳掉到了地面上一样,不会结束的,因为还有人会活下来,继承我们的希望,我们的意志,我们的理想。

还有……还有雅典娜女神。

一道光,吞噬了我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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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圣战

射手座赫拉克勒斯,战死

处女座特瑞西亚斯,战死

双子座波吕丢克斯,战死

双子座卡斯托尔,战死

双鱼座阿多尼斯,战死

巨蟹座阿塔兰忒,战死

天蝎座阿尼乌斯,战死

摩羯座艾法柔斯,战死

白羊座兰吉尔,战死

狮子座卡雷斯,战死

金牛座阿鲁迪巴,战死

天平座忒萨罗斯,战死

天鹰座谢莉丝,战死

蛇夫座美狄亚,战死

仙王座卡奈迪克,战死

天燕座修拉,战死

蜥蜴座埃迪娅,战死

天鹤座克莉丝汀,战死

鲸鱼座雷泽尔,战死

凤凰座弗兰克,战死

仙女座安德洛美达,战死

天马座柏伽索斯,战死

天龙座隆奈迪尔,战死

……

许许多多初代圣域记事记录下了名字或者没有记录下来名字的圣斗士,用他们的鲜血,铺就了一道通往“未来”的血色之路。

活着的人继承他们的意志而继续走下去,不管是为了意志而死去的还是最后离开而活下来的,他们身上所带着的,是名为“希望”的光芒。

它从未被封锁在潘多拉的盒子里,它一直在人类的心里。

闪耀着,指引着人类走向更加遥远的彼方,面对更加未知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嗯……虽然悲壮啦……虽然知道不会有不死人的战争啦……但是身为女性,看到这一连串的战死还是好心酸啊好心酸……呜呜,留言君快来安慰我破碎的小心肝……

☆、这个蛋疼的世界

我刚刚出生的时候,是从一个名为卵果的,类似胎囊的东西里被我现在的父母亲取出来的,那个时侯我记得我嘴巴里全是类似羊水的液体,被一个脸皱皱的像风干了的橘子一样的老太婆抓着脚到提起来,然后拍我的背,紧接着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尼玛!对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要下这么狠的手吗?!疼死老子了!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圣严。”包上襁褓之后,一个穿着看上去挺华丽的女性把我抱在怀里逗弄着,说真的,婴儿看东西都是倒着的这话还真是不错,我现在头好晕于是干脆闭上了眼睛。

“嗯,是啊,天帝赐予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呢。”我听见一个沉稳的男声这样说道,“这个孩子,就叫天赐,字重华吧。”

嗯,爸爸桑,我能选择不要吗?比起天赐这个俗气名字我还是比较接受重华这个表字……当然,很明显我没有抗议的余地,于是我只好带着这个俗气的名字一路活过了十五年,庠学里有不少和我一样的女孩子,也对,这里的女人不用生孩子,所以在各种领域里女性和男性是平分秋色的。

我现在住在巧国的国都傲霜,从我家里望出去,能够看到翠篁宫所在的那座仙山,先帝靖王治世只有一百多年就因为过于骄奢淫逸,加残暴的对待百姓而失道驾崩了,嗯,那边的景女王赤子已经治世有将近两百年了

“大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身边的杖身警惕的左右看看,“小姐,最近这一代经常有‘虫’出没,如果只有‘虫’的话也没什么,但是后面跟着大家伙就难对付了。”他身上的皮甲在阳光像显得亮晶晶的,手上的冬器看上去也很有威慑力。

“涵涛,”我看着面前的鳞次栉比的墓碑,从地上站起来,望着远远望不到边的墓碑组成的海,忍不住说,“墓碑又多了好多。”

“先靖王驾崩已经十年了吧,升山的人也已经有好几批了吧,没有王吗?”我最后看了一眼那些安安静静排列在墓地里,如同想要告诉我什么却最终没有说出口的墓碑,“为什么那边的奏南国先帝即使驾崩了,国家也能继续安宁这么久呢。”

“有王的话,会升起龙旗的,奏南国的先帝是治世将近八百年贤君,八百年的基业,可不是拿来玩的啊。”涵涛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满是羡慕,好像在说,如果能在奏南国这样富庶而安宁的国家生活的话,一定会比现在轻松很多吧。

“是么?”我收起脚,下巴搁在膝盖上抱着小腿发呆,他见我没在说什么也就安静了,直到回到家里的院子,母亲老早就等在前堂门口,一看到我就飞奔过来把我搂在怀里,我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辆加速到了八十码的车给撞了一样浑身骨头格拉格拉的作响。

“母亲……”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整个自助埋胸,憋得我都快喘不过气来了,“母,母亲……”一滴温热的,暖暖的,咸咸的水滴滴在我脸上,“母亲?”

“吓死我了,天赐……吓死我了……”她抱着我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好半天才把我放开,她抬手拭去眼泪,“听说你去了城外的墓地,我还以为你会出事……”

“好了,母亲,”我歉疚的伸手拍了拍她的背,“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天佑呢?”我说的是我那个年幼的弟弟,今天应该是他最后一次去庠学了,最近妖魔闹得越来越厉害,连作为首都的傲霜都到了这种地步了,更不要说其他地方了。

“他已经回来了,一回来就躲在房间里面。你父亲说再过几天,我们就要因为生意的关系去庆国生活了,庆国有王,会比巧好得多吧。”

“我去找他。”母亲后面说的话我没有仔细听,天佑这个小子一回来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什么的实在是太反常了。

“天佑,你在吗?”我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动静,我只好再敲了一下,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天佑再不开门的话,姐姐踹了。”

“吱呀”一下,门开了,我看见我的小弟弟鼻头通红,眼睛也是红的像只小兔子,明显刚刚哭过,我没有说什么就侧身溜进了他的房间,“怎么了天佑?”

他沉默了一会,抽抽搭搭的说道,“庠学的老师被蛊雕吃掉了,同庠学的一个朋友,家里请不起杖身,家里面的田地被大旱糟蹋的颗粒无收,他爸爸在出去卖家里值钱东西的时候被穷奇撕成了碎片,手里还拽着穿铜板的线。铜板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姐姐,为什么要有妖魔啊,老师不是说,天帝是很在乎我们的吗?那为什么还要有妖魔这种东西啊……”他抓着我的手趴在我腿上哭,小小的身影起伏着,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来安慰他,只好一下又一下的摸着他的脑袋给他顺毛。

是啊,为什么要有妖魔,为什么王不在位就会有天灾人祸,所谓的王就这么重要吗?我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这样说,“只要有王在玉座上国家就会好起来。”与其寄希望于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出现的王,为什么不自己站起来,自己给自己希望啊。

不,也许……我没有资格这么说,出身富贵之家,有杖身保护的我,有什么资格去质疑那些没钱请杖身保护自己和自己家人安全的人……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让这种悲剧不再发生,我到底该怎么办。

难道说,我要去升山吗?像其他人一样?抱着哭鼻子的天佑我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沉默以对。

“姐姐……”天佑不知道哭了多久,他抬起脸来,很不卫生的用袖子擦了擦他脸上的鼻涕眼泪……好吧这个臭小子,连我的襦裙都给弄湿了,黏嗒嗒的脏死了。

“干嘛?”我没好气的说道。

“要搬去庆了……我们最后一次再去看看我们出身的里木吧?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才能回来了……”他用那种亮晶晶的眼神看着我,好吧,我承认哭过以后更加亮晶晶了,粉嫩的小脸蛋让人想狠狠掐一把。

“这倒不是不可以……去祠堂还是先和母亲说一下吧,我今天去拜祭老师没告诉她结果把她急哭了。”我有点歉疚的拍了拍天佑的脑袋。

不管怎么说,把母亲急哭了这种事情还是我不对。

父亲母亲最后还是同意带我们去看看我们出生的里木,现在这颗里木上面只是稀稀拉拉挂着几颗卵果,也对呢,现在巧国这么乱,大家都不想要孩子吧,我看着里木,突然眼前像走马灯一样闪过很多画面。

一颗郁郁葱葱的,叶子都闪耀着晶莹光芒的大树,它大的用“铺天盖地”这四个字都无法形容,树的某一根粗壮的枝桠上没有花也没有叶子,只有两颗并蒂而生的果实,一颗大一颗则较小,大的那颗圆润而饱满,小的那颗则相对干瘪,然后,那颗圆润而饱满的果实上突然出现了一个裂缝,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破茧而出那样……

一整突如其来的剧烈头痛完全控制住了我,我难以形容当时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烧红了的铁钳伸进我的脑壳里不停的翻搅我的大脑,眼前闪过一道道白光,仿佛有野兽声音在我耳朵旁边嘶吼,然后我就很没出息的晕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去往庆的船上了,“孙天赐,你吓死我了。”天佑那个小子别扭的递给我一个水壶,我喝了一口。

“我昏过去多久了。”

“快到庆了,你说多久了?”他白了我一眼,气鼓鼓的往我身边一坐。

“天佑。”

“干嘛?!”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到了尧天之后,我们四处逛逛吧。”

“……谁要和你……”

我直接一把把他按在了被子上,“敢拒绝就家法伺候!我可是病人呢!”

“哪有你这样活蹦乱跳的病人啊!”他跳起来红着脸跑掉了,“混蛋姐姐,你说的,不许放我鸽子。”

“啊!”我笑着点了点头。

庆国啊……不知道景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那个一登位就废除了伏礼的女王,据说是胎果,也是庆国上下公认的贤王……现在也只有庆还在接受巧的难民。

真是很好奇啊。

 

作者有话要说:求留言,从这一章开始就是十二国记,如果涉及原著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问我……

另外,大家如果看到错别字千万不要放过啊!这文我是打算开定制的……而定制里会有网络版不会出现的内容~~比如说CP~~比如说河蟹~~比如说~~咳咳,总之!不要放过一个错别字!

☆、洽谈

庆国的冬天也是会下雪的。

“天佑,不能在外面玩太久哦,母亲会担心的。”我牵着年幼弟弟的手,他像只出笼的小兽一样探头探脑的看着周围的事物。

“姐姐,庆国真的和我们的故乡不一样呢,大家的脸上虽然有时候也会有烦恼的神色,但是更多的是欣喜和满足呢……”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就轻了下来,“是因为……王在玉座上面?”我感觉到他抓着我的小手稍微紧了一下。

“天佑……”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他,他今年已经十三岁了,当初恭王珠晶登位的时候,也只有十二岁而已。

“呐,姐姐,那边好像有朱氏在演小说哦,”他抬起脸来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一股脑的就把我往朱氏的帐篷那边拉过去,付过入场费之后拉开幕帘走进去,一股子混杂着奇怪味道的热浪就扑面而来了,庆国的冬天虽然不如戴国那么冷,但是也算是严寒了吧。

天佑拉着我随便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一不小心碰到了旁边坐着的人,“啊,抱歉!”我赶忙向他说道,那人笑了笑表示不要紧,他的气质和周围的人有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虽然外面很冷但是帐篷里有点过热,他还是用斗笠上的布把自己的脑袋裹得严严实实的,背上背着个长长的,同样用布包起来的包裹。

“先生,请问这是讲谁的小说呢?”我随意的问道,他楞了一下,随即笑了。

“您是从外乡来的吧?”他的声音虽然很有磁性,但是,还是容易让人听出来,“他”其实是“她”,我顿时大窘。

“诶?!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没关系,我已经习惯被人当成男孩子了。”她翠色的眸子眯了起来,露出一个很让人安心的微笑。

“看台上朱氏的打扮就知道是景王赤子殿下的小说了吧。”天佑这个时候突然插嘴道,“笨蛋姐姐,搭讪都这么老土。”

“天佑你这臭小子!”我忍不住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力揉啊揉的,他呲牙咧嘴的想把我的爪子掰开但是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喂,安静点,小说开始了。”大概是我们的打闹吵到别人了,前面立刻有人不耐烦的转过身来对着我们姐弟两个吼,妈妈说,脸上有刀疤的都不是好人,我缩着脖子在他转过身去的时候冲着他的背影吐了吐舌头。

“呵,咳咳。”旁边的那位翠色眼睛的少女用一阵咳嗽掩饰了她的笑声,我尴尬的瞟了她一眼,然后换来天佑掐了我的大腿一把,疼的我呲牙咧嘴的,这个臭小子,回去要把他的点心全部吃光一点都不留给他!

说真的,其实笔记小说什么的一点都不好看,化妆的奇奇怪怪如同日本艺妓的景王,戴着鬼面具的武士,扭曲的身形舞蹈,加上拖腔拖调的唱法,我差点就睡过去,天佑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的,是不是那他的的胳膊肘捅捅我。

我瞟到旁边的绿眸少女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似悲伤,又如同回忆着什么的微笑,我忍不住轻声问她,“小说里面的内容,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楞了一下,回答道:“传说之所以为传说,是因为它即离真实很近,又很远。”她顿了顿,补充道,“好比笔记小说中把舒荣描述为一个万恶不赦的篡位大罪人,但是,我想,如果当初景麒……呃,我是说景台埔选择了她的话,说不定会是个好王。”

“这种说法……我倒是第一次听呢……”我沉吟了一下说道,“但是历史的记录总是偏向于胜者的吧,身为真王,给世人留下伪王十恶不赦这样的传说来巩固自己的地位什么的,也屡见不鲜吧,就像芳国的新王流放惠侯月溪的理由是犯上作乱,但是事实上还是害怕惠侯的声望超过自己……”

我捕捉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惊讶,“你对这种事情好像很敏锐的样子呢。”她这样说道,但是我觉得这种夸赞还是好勉强的样子,“惠侯的事情,真是个遗憾,但是新王似乎做的很好的样子,百姓也许会同情惠侯,但是只要王做的比惠侯更好,他们很快就会忘记惠侯的恩惠转而歌颂王的恩德——只要让百姓过上好的日子,哪怕玉座上的,其实是个魔鬼也无所谓吧……”

“魔鬼怎么能坐上玉座呢?”天佑忍不住插嘴道,“王让百姓过上幸福的日子的话,能够让百姓幸福的王怎么会是魔鬼呢?”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我忍不住敲了他一记暴栗。

“哎呦!”他抱着脑袋委屈的说道,“我不小了,已经十三岁了。”

“你还说……”我举起拳头打算再补一下,结果发现自己被人团团围住了,“啊……哈哈,大家好啊,有什么事吗?”

然后?

然后我和天佑,还有那个翠色眼睛的少女一起被“请”出了朱氏的帐篷,我尴尬的看着被我和天佑无辜牵连的翠眸少女,挠了挠脑袋表示,“真是抱歉,害你也被赶出来了,嗯,作为道歉,我能不能请你到附近的茶楼喝杯茶?”

“好啊。”她笑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品缘楼,尧天最繁华的茶楼,我身上带了不少五两的银币,足够在这里包下一个房间了,少女的名字叫做赤子,嗯,这个名字在庆国其实很普遍,就像玉叶这个名字也很普遍一样,庆国的父母流行给自己的女儿取这个名字以祈求王的福泽护佑。

“嗯,这个茶饼真好吃呢。”赤子笑着解开了她的斗笠,一头灿烂如同朝霞的红发,配上她那双纯粹到让人惊艳的翠绿色眸子,看上去相当的英气而美丽。

“赤子以前没有来过吗?”我喝了一口茶,略微有点烫了,弄的舌头有点麻麻的,一股股苦味混杂着清香和回甘充斥在口腔里。

“这里对于我来说太过繁华奢侈了。”她温柔的笑了,转而看向外面尧天的雪景,房瓦上积着不薄不厚的一层雪,“看不见大多数百姓的生活。”她轻声说道。

“诶?”

“天赐,你们是巧国来的商贾吧?那边的先靖王驾崩也已经有十多年了呢。”

“嗯,是啊,我出生的时候就是先帝在位的最后几年,他驾崩的时候我还小,不过听父母亲说,他是因为骄奢淫逸,残酷的对待百姓和加重各种苛捐杂税来满足他的私欲才会失道的……真不明白这样的人当初是怎么坐上玉座的。”天佑啃着茶饼口齿不清的说道。

“先靖王刚刚登位的时候,也是个勤俭节约的王,他颁布下了很多解除前朝留下的苛政的法令,在最初几十年的时候大力推广商贾,巧国商贾由此繁盛,出现了大量富可敌国的巨商大贾,可以说,现在巧国商贾的繁盛,是他不可磨灭的功勋,”我一口气把我在史书上看到的内容背了出来,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对比这位王,前期的英明果断勤俭节约,和后期的昏庸,偏听偏信,骄奢淫逸形成了这样巨大的反差,真的让我感到很惊讶——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王最大的敌人其实是他自己。”赤子平静的说道,手里握着小巧的青瓷茶杯,白皙的手和青瓷温润的色泽形成一个交相辉映美妙的景色,“因为王会活过很漫长的岁月,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的话,会变得很危险吧。”

先靖王,就是忘记了自己的初衷才会抑制不住自己本来的欲|望而失道的,作为王,其实是一件很幸苦很痛苦的事情,要站在高处,你先要学会忍受高处的寒冷。

“也包括您吗?景王殿下。”我忍不住问道。

她翠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微光,随即平静下来,温柔的笑道,“是啊,有的时候,我也会忘记自己的初衷,忘记自己是为什么而成为王的,王的岁月太过漫长,有的时候,我甚至会忘记自己还活着。”

“所以才会从天上下来,看看人间,看看朱氏传唱的回忆吗?”

“王不是神,”她看着我的眼睛说道,“王只是人,会悲伤,会犯错,会希望得到原谅,会逃避,会痛苦。看看过去的记忆,会让我想起当初的岁月,想起自己的初衷。没有不会失道的王,只有活在歌颂里的记忆。”

“是吗?”我低头把玩着茶杯,手中的青瓷如诗歌一样温婉,手感又是那样的冰凉。

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她站起来取过旁边的斗笠,抖了两下戴上,“对了,镐麒至今没有选出王来,我想,如果是你的话,说不定能够成功呢,有空的话,就来金波宫坐坐吧,到时候,我们再像今天一样聊天。”

“也许,到时候就不能像今天一样轻松的聊天了呢。”我站起来,双手拢在袖子里,微微鞠了一躬,“这是作为朋友的送别,赤子。”

“啊。”她眯起了眼睛,转身走了出去。

景王……是个意外和蔼的人呢。

一直在默默听我们洽谈的天佑直到这个时候才站起来,也没有像过去那样过来牵我的手,只是径自自己一个人走了出去。

这小子,又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限我明天去旅游,不更文,还有……孩子们……你们如果看文就留个言呗……

☆、升山(上)

月光照射在雪地上,显得有点凄凉,其实我不是很困,脑子里面总是想着白天的时候和景王的对话,当王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长治久安的王是好,但是往往越是长治久安的王,在末世的时候,越容易给百姓造成巨大的痛苦。

或者说,再退一步讲,王这种东西,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只要王在玉座上就能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话,那么还要初赦做什么呢,乖乖坐在王座上什么都不要做不就好了?所谓的国家,究竟是王的?还是百姓的?

一个人靠在榻上胡思乱想,却听见有人轻轻的敲了敲门,“谁呀?”

“是我,姐姐。”天佑熟悉的声音在门外回了一声,我只得爬起来披上衣服,去帮他开门,这小子,三更半夜的这么冷还跑出来做什么?门一打开一条缝,这小子就像一条蛇一样裹挟着门外的寒气溜进了我的房间,顺手把他的爪子在炭炉上烤了烤。

“我就知道你还没睡。”他往我床上一坐,然后无比熟练的钻进了我的被窝,“姐姐也上来吧。”他拍了拍床榻,我想着反正是姐弟,小时候经常挤一张床,无所谓也就一起钻进去了。

“天佑,怎么这么晚还没有睡啊。”我拉上被子,看着表情有点发呆的天佑,他枕在我的枕头上,想什么想得出神。

“没什么,只是很久没有和姐姐睡在一起了,有点想念这种感觉。”他轻轻说道。

“男子汉家总是和姐姐挤一张床才是丢脸到了极点的事情吧。”我忍不住用食指敲了敲他的鼻子,窝下去和他面对面,他真的长大了很多,原本圆滚滚的娃娃脸也被岁月篆刻得显出了棱角,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和朝气。

“姐姐,春分的时候,我们去升山吧。”我感觉到他的手抱住了我的腰,瘦小的身体有点微微颤抖,我拍拍他的脑袋笑了。

“好。”

……

“天佑,要看好骑兽哦,没有骑兽的话,升山会很辛苦啊。”我用布抱着头挤在升山的人中间,本来可以花钱雇佣刚氏的,但是半路上出了一点小状况,我觉得我和天佑还是挤在升山的人中间比较安全。

话说回来,这一批升山的人还真是多啊,我好像看到有不少州候或者巨商花钱请了刚氏护送他们过黄海,像我们这样连刚氏都没有请的人虽然也有,但是很少,估计其中一大半都到不了甫渡宫吧。

拿桃枝撒过水之后,我拿了三块护身符,半旧不新的样子,其他旧的差不多都被别的旅人给抢走了,算了,反正也不一定有什么效果,旧的新的都一样,我这样想着,把手里的护身符挂在了骑兽的脖子上,那是匹天马,很温顺。

不知道父亲母亲怎么样了,看到我和天佑的留书一定气的暴跳如雷吧,母亲一定又在哭了……想到这里我有点难受。

“姐姐,人群动了。”天佑坐在骑兽后面抱着我的腰说道。我们比较靠队伍的后面,所以令乾门打开的时候人群似乎发生了不小的骚动,“没关系,跟着人群就可以了。”我这样安慰天佑道。

“嗯。”他点了点头,抱着我腰的手稍微紧了紧。

在对着犬狼真君作最后一次祈福的时候,有不少人对着我们姐弟两个窃窃私语。

“连刚氏都没有请吗?就这样居然也敢进黄海?”

“大概只是好奇吧,说不定会一下子后悔然后离开吧。”

“看上去都还只是小孩子呢,大人没有来吗?”

诸如此类的BALABAL的在我听来完全是废话的话……

天佑转过脸去颇为生气的瞪了那群人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学着我的样子向着塑像拜了拜,“姐姐,天帝会保佑我们到达蓬山的。”

“啊,是啊。”我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上的斗篷,襦裙容易限制行动,黄海里面就不是人的世界了,万一遇到妖魔,长裙子长袍子绝对是影响逃跑或者战斗的,想到战斗,我忍不住摸了摸腰上的佩剑,这是冬器,我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买来的。

至少有武器会稍微安心一点吧,我忍不住看了看那些带着许多亲兵,前面还有刚氏带路的州候,富商们,如果父母亲允许我们来升山的话,也许我和天佑也会是这群人中间的一份子吧,有人保护会安全一点呢……

没有刚氏到底是不行,总不能自己一个人在黄海里面胡乱的闯一通……我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但是现在的情况我和天佑只能跟着大多数人走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我拍了拍天马的脖子,它打了个鼻响,用蹄子刨了刨土,甩甩尾巴跟上了大部队,金刚山环绕着黄海,我能看到前面人头攒动,夕阳也渐渐浮现了它红艳如同刚刚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一般的色泽。

紧赶慢赶从算是到了一块可以安营扎寨的地方,要从令乾门回去的话还要等上一年,虽然说那里有卫兵保护着像一个小城镇一样,我身上也带了足够的钱和干粮,但是,这样贸贸然跑进来升山……我突然觉得有点后悔了。

值得吗?我忍不住这样问自己,如果没有成为王,跑来这里受这样的苦楚,值得吗?

“姐姐,水来了。”天佑把水壶放在我架起的火堆上开始煮我们的晚餐,他掰了一点肉干——这种干粮由一大块新鲜肉经过复杂的工序制成,方便携带而且只要掰一点放进水里面煮就能煮成一大锅的肉羹,味道虽然没有新鲜的好,但是比起干面馍馍来已经爆一个档次了,天佑盛了一碗给我,这小子细心,煮的刚好是我们两个人的量,刚刚好。

什么?你说我们这个时候应该分点给其他人?抱歉,我觉得能保护好自己已经很好了,其他人,自求多福吧。

升山的人又不是慈善家,只不过是一群想要成为王的人罢了,谁知道他们能不能成为明君,搞不好升完山回去,一当撑死五十年,那还不如不要呢。

“姐姐,原来想当王的人有这么多啊。”天佑撑着下巴坐在地上说道,“这里,有多少人能活着到达蓬山呢?”他转过脸来看着我,“大家都是为了什么才想要当王呢。”

“天佑是为了什么才想要来升山呢?”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的脸,如果这一次升山的人里面依旧没有王的话,我们就要在这里呆上整整一年,哈……真是无望的未来啊,我忍不住苦笑着摸了摸佩剑。

“为了……当上王,为了和以前在巧国认识的朋友一样的百姓获得幸福的,不用出个门都要担心自己的生命……”他嗫喏着低下头,“姐姐呢?”他抬起脸,转移话题似的问道。

“这个理由真是冠冕堂皇……”我忍不住笑了,“我啊……是因为天佑说要来升山,不放心你一个娇娇滴滴的公子哥所以就跟过来了呗。某个家伙没我照顾说不定连路都找不到呢……”

他愣了一下,“白……白痴孙天赐,谁、谁需要你的照顾了!”他红着脸转过身去,一副气鼓鼓的样子,从小他就这样,我逗他的时候他总是一激动就脸红然后叫我白痴孙天赐……弟弟傲娇起来真可爱。

“好了,我们两个轮流守夜,姐姐我先睡一会,要是想向姐姐我证明你不需要我照顾是个十足的男子汉的话就守好上半夜吧天佑大少爷。”我拉过一边的毯子,把篝火移到一边去,在原来的位置铺上一层树枝杂草,暖气从原本被篝火烤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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