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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圣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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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轻轻转身,黑巾蒙面,只露出一双精光闪闪的双眸,在暗夜里闪闪发光。

烈风淡淡一笑,语气里满是不屑,“怎么又一个鬼鬼祟祟之徒!”

那人却不答话,眸中冷光一闪,手中佩剑爆起一团凌厉的剑花,身形倏忽一闪,直向兮兮刺去。

剑尖未至,那凌厉的剑风却已袭来,兮兮知道自己不能硬碰,身形飘转间,边向后疾退,然而那剑尖却如影随形,兮兮不得不挺剑迎上这雷霆一击。

只觉得一股澎湃的内力顺着相击的两把剑,袭到兮兮身上,兮兮呼吸一滞,有如在惊涛骇浪中沉浮。本来兮兮的内力就还不曾全部恢复,如今碰到这内力强劲之人,禁不住这澎湃的攻势,手中宝剑脱落。

那人的剑却攻势不减,直刺兮兮前胸。

一切只在电闪雷鸣间,身畔烈风不及反应,那剑便已经刺向兮兮。

烈风怒叱一声,不及细想,揉身扑上,便将兮兮推在一旁。

只听的利剑刺入血肉之中的声音,那声音不大,但是听在兮兮耳畔,却有如惊雷炸过。

回头看时,烈风已经躺倒在地上,那一剑正好刺在他的右肋,夜色之中,兮兮模模糊糊看到,有深色的液体流了出来。

兮兮花容失色,好似被突然间抽干了力气一般跌坐在地上,泪水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宛若断了线的珠子。

“完颜烈风……完颜烈风………”兮兮颤抖着缓缓抱起烈风,用手堵住烈风伤口处不断涌出的鲜血。

烈风睁开双眸,慵懒悠闲地一笑,柔声道:“我终于还了你一剑。”

说罢伸出手,欲擦去兮兮脸颊上的泪水,可是兮兮的泪水不断地涌出,不一会便弄湿了他的手。

烈风懊恼地皱了皱眉头,道:“别哭了,好不好,不然,我会心痛的!”说罢,手缓缓垂了下去,陷入了昏迷之中。

兮兮宛若疯魔了一般,不断地摇晃着烈风,可是他还是没有醒过来。

兮兮擦干脸上的泪水,回首,望着站在面前的黑衣人。

东方已然发白,黎明就要到了,可是兮兮的心里却是一片黑暗,她缓缓立起来,定定直视着面前的黑衣人。

“你不是要杀我吗?动手啊!”兮兮的声音里满是愤怒。

淡淡晨光里,她的目光幽邃而空灵,好似失了灵魂一般,但是却倔强地令人心颤。

黑衣人原本寒意凛冽的双眸好似遭受了极大的打击,他连退两步,才稳住了步子。

她反常的动作令兮兮有些意外,足尖一旋,纵身飘起,手中佩剑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倏忽后退,挡住了兮兮的剑,冷声道:“你若想躲过韩珣的追捕,只有我能救你!”

“救我?你不是要杀我吗?”兮兮冷声说道。

“是的,我是要杀你,可是方才既然失手,我就不会再出手。如今只有我能救你们,陵州城处处封锁,只怕你们就是脱逃,也出不了城,何况,他又受了伤,你们能躲到哪里去?”黑衣人缓缓说道。

兮兮冷声说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凭我的身份,我说话是从来作数的。”说罢,黑衣人除下了脸上的黑巾。

晨风飘飘拂拂,一张儒雅洒脱的脸出现在眼前,他眉间鬓角,有些落拓之态,但是一双深眸,却精光四溢。

竟是武威将军叶启风。

第25章 庭院深深(上)

叶启风!?怎么会是他?兮兮着实有些意外!

虽说兮兮与他见面不多,但兮兮对他的为人却极其尊崇,不仅仅是因为韩瑄对他的信任,也不仅仅是因为他帮韩珣登基,更重要的是,兮兮心底对他有一种莫名的信任。

若不是亲眼所见,兮兮真的不敢相信,他会这么穷凶恶极地要杀了自己。

兮兮扪心自问自己并不曾得罪过他,他为何要杀自己?

“原来是叶将军,”兮兮掩去心底的失落,冷声说道,“叶将军何以要置小女子于死地,我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叶将军的事。难道这便是人常说的过河拆桥么?”

叶启风露出了真容,原就不打算再杀她,如今被兮兮质问,心中多少有些惭愧,其实他要杀兮兮,也是一时冲动。

只因为女儿叶从蓉从宫里派人送来了一封信笺,说是韩珣被这个女子迷惑,为了她要和北苍国的左贤王为敌。本来韩珣封兮兮为妃之事,他早已获悉,却不想韩珣竟痴迷到要为了她和完颜烈风作对。

叶启风并不主张南朝和北苍国为敌,南朝如今国力孱弱,不宜再起战事。所以才狠下心来,要绝了后患。

没想到一剑失手,却误伤了北苍国左贤王。

如今,直视着兮兮倔强的目光,不知为何心中竟隐隐一动,蓦地发现这双眼眸是那样熟悉,好似早就刻在了心中,一时之间心头大震,他便再也下不去手了。

将手中佩剑归鞘,道:“天色就要大亮,若是再耽搁,恐怕你怀里的人便会有生命危险,你们两个逃犯,却到哪里医伤。还请你相信本将军。”

兮兮垂首看向怀里的烈风,但见淡淡晨曦里,他的面容惨白,双眸紧闭,往日的飞扬跋扈,霸气凛然已全然不见,不禁心如刀割,泪水再次模糊了双眼。

如今烈风已伤,以叶启风的武功,若要杀自己,只许一剑,他何必还要多费周折,让他们到府中养伤。

兮兮点了点头,不管叶启风为何不再杀她,又不管他的话是否可信,她都无可选择了。

叶启风见兮兮应允,一招手,命他的侍卫找来轿子,将兮兮和烈风带到了将军府,安置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

这院子不大,倒是一应物事俱全,还有一个小厨房。

叶启风倒是遵守诺言,派侍卫为烈风寻来了郎中医伤。所幸烈风并未伤到致命之处,郎中重新为烈风包扎了伤口,开了副药方,嘱托了几声,便自离去。

自有侍卫前去抓药,片刻回来送到小院里,兮兮拿了药,亲自到小厨房去煎药,熬药。叶启风为了怕泄露消息,就连丫鬟也不曾配备,一应事情,都要兮兮亲自打点。

兮兮将药倒入锅中,加水,然后捡起干柴烧火。

这些活,儿时兮兮随着婆婆时也常做,可是今日不知为何,不知是因为生疏了,还是心头悸动,竟半晌点不着火。

东方一轮红日从云后跳脱而出,照亮了这个小院,也照亮了兮兮苍白的脸。

又是一个阳光明丽的日子,可是兮兮心中却是苦楚一片。

炉火终于被点亮了,兮兮坐到竹凳上,望着燃烧的炉火出神。

想到躺在床榻上兀自昏迷的完颜烈风,兮兮心里时而好似烈焰在燃烧,时而好似被冰雪覆盖,说不出的滋味道不明的情愫在心头翻腾。纵然是她千遍万遍地念“心如止水经”,也不再管用。

她不明白,为何完颜烈风要扑上来替自己挡那一剑,如果那剑再刺的深一点或者再刺的偏一点,那么他此刻焉有命在。

这个霸气狂肆,足可傲视天下的男子,为何拼了命的要救自己。

有个答案似乎呼吁而出,但是兮兮有些不敢相信那是真的,但又期待那是真的。

他来南朝是因何目的?想到灵儿隐隐约约的话语,兮兮心中好似模模糊糊有些明白了,有一种淡淡的欣喜浮上心头,可是一想到他还躺在床榻上,生死未卜,她的心又瞬间跌入冰窟。

她这是怎么了?有谁能告诉她!

药汁终于熬好了,兮兮熄灭了炉火,端着药来到屋内。

扶起床上的烈风,一口一口极其小心的喂药。

才忙完,叶启风便进来了,自顾自地做到了椅子上,一双黑眸波澜不惊。虽说不再年轻,但从他英俊的脸上还是可以看出当年的风采,只是多年的戎马生涯,为他脸上添了一些风霜之气。

他坐在椅子上,道:“你既然从宫里逃了出来,是否已经决议与皇上断了联络。”

兮兮听出叶启风话里的担心,他是担心自己反悔,再回到皇宫做韩珣的妃子。

到了此时,兮兮才把叶启风和叶从蓉联系在一起,敢情是这位做父亲的怕女儿在宫里失宠,难道,杀她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兮兮不禁惨然一笑道:“叶将军放心,我既然已经离开皇宫,就没再想着回去。你放心好了!”

叶启风双眉紧凝,问道:“不知姑娘是何来历?”以前他怎么没注意,这个女子的眼眸是那么熟悉,只是眸子的颜色不是紫色的,但是那神色,那说话的语气,竟和他心里的想着的那个人越来越像。

他自然不会相信她是丞相夫人的侄女,能够有韩瑄的玉玺,她究竟是什么人。

兮兮看到叶启风研判的眼神,当然知道他在怀疑她的身份,可是她不会将自己的真正身份告诉他,因为这个令她尊敬的长者如今已经不再令她信任。

兮兮平静地一笑道:“我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只因机缘巧合,得了传国玉玺。若将军无事,兮兮还要照料伤者,就不奉陪了。”

兮兮说话冷淡,她对他的收留没有感激,若不是他,烈风就不会受伤,她只想烈风早日伤好,他们也好早日脱离这个是非之地。

叶启风站起身来,道:“如今陵州城处处封锁,只怕你们一时半会是出不去的,还请耐心在此处养伤,他伤好后,我自会送你们出城!”说罢,望了兮兮一眼,自顾自离去。

第26章 庭院深深(下)

当最后一抹斜阳消失,室内瞬间变得暗沉起来,一天就在寂静中度过了。

这一日与兮兮而言,是那样的漫长和难熬。

整整一日,烈风一直昏迷着,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兮兮真怕他就此睡过去。那一剑虽说没有刺到要害,但是以武威将军叶启风的力道,若是旁人,怕是早就被利剑刺穿而一命呜呼了。

借着微蒙的暮色,兮兮双眸一眨不眨地凝视着烈风,发现自己好似是新认识他一般。

因为失血的缘故,他的脸色极是苍白,看上去令人心酸。修长轩昂的眉毛深黑如墨,眉头微皱,好似在忍受着痛楚的折磨。那双深邃犀利的眸,此刻紧紧闭着,此刻的他是安静的,安静的让她心痛。

兮兮多想看到他笑意腾腾的双眸,哪怕笑容是嘲讽的。多想他开口说话,哪怕声音是冰冷的。

可是他却那样安然地躺着,让她心中痛苦煎熬。

他说,还了自己一剑。

是的,她也曾想过还他一剑,让他也忍受痛楚的折磨,可是却没想到真正受折磨的,是她自己。

痛着他的痛,比自己痛还要痛苦。

兮兮就这样呆呆地坐着,直到夜幕降临,明月初升,一室的月色流淌。忽觉腹中饥饿,兮兮这才醒起,自己一日没有用餐了,便起身到小厨房去做饭。

小厨房里倒是一应物事俱全,兮兮找到米,开始淘米,做饭。

噼噼啪啪的炉火燃了起来,兮兮忽觉院外似乎有异声。

抬头看时,院门不知何时已经开了,一个人影凝立在那里。

兮兮不知这人的身份,便躲在厨房里没有动,隔着窗棂,望见那是一个女子,不算太年轻,大约三十多岁。手中拿着一枝花枝,上面还绽放着几朵花苞,兀自暗吐芬芳。〖TXT小说下载:。。〗

那妇人不算绝色,但是那轻锁的烟眉,好似纠结着难解的轻愁,令人我见犹怜。

这个妇人的容貌神色倒有几分叶从蓉的风韵,尤其是如此凉夜,她只着一件薄衫,迎风而立,愈发楚楚动人。

兮兮猛然醒悟,自己所住之处,正是叶从蓉的娘家,从那妇人年龄推算,她莫不是叶从蓉的母亲?想想又觉得不可能,她的母亲该是将军夫人,怎么会深夜孤身一人来到这偏僻的小院?

月光洒落在那妇人身上和脸上,在地面上投下一抹清影,和影影绰绰的花影摇曳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的诡秘。

正在疑惑间,却听那妇人低声说道:“谁在这里做饭?”边说边向兮兮所在的小厨房走了过来。

兮兮不想被她瞧见,飘身纵到房梁上,见那妇人缓步在厨房里打转,还掀开锅看了看,嘴里低低呢喃道:“奇怪,谁在这里,难道是冰旋姐姐回来了?”

冰旋?兮兮乍听此名,心里一动。

这个名字兮兮曾从林应娘姑姑口中听过,从此便刻在了自己脑中,因为林应娘姑姑说冰旋是自己娘亲的名讳。

再次在这里听到,还是这么一个神秘的妇人口中,兮兮多少有些疑惑,难道这人是认识自己娘亲的?

那妇人在厨房转了一大圈,找不到人影,便走了出去,径自转过花木,向厢房而去。

兮兮心中担忧,害怕暴露行踪,又担心烈风的安危,不得已从房梁上纵身下来,向那妇人追了过去。

不管这妇人是谁?如今只有暂时先将她制住,不能让她将自己和烈风在此的消息传了出去。

月光流泻,那妇人正在疾走,身后一抹清影如大雁般袭来,骇的她蓦然转身,一双朦胧的大眼正对上迎风袭来的兮兮。

月光下,兮兮衣袂飘飘,长发飘洒,状若仙子。

那妇人大叫一声,恍惚间,好似回到了十几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月夜,也是此番情景,她忐忑不安的去向冰旋姐姐赔罪,却不想一转身,便看到她素衣飘飘,纤长白皙的玉手向自己脖颈间探来。

那一刻,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惊慌失措地大叫一声,便闭上了双眸。

那时候,她心里其实是平静的,因为她知道自己是罪有应得。

但是,她最终没死,她知道冰旋姐姐是不忍心的,因为她是那么善良。

难道,最终,她还是不想放过她,又来取她的性命?

她望着那伸来的纤纤玉指,委顿在地上,嘴里轻声道:“冰旋姐姐,你来了,你终于来了。我等了你这么多年,终于把你等到了,冰旋姐姐,我知道你还恨我,你………你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兮兮一愣,那伸出的欲点她穴道的手指便缓缓收了回来。

月色下,她清楚地看到那妇人眸中惊怕交加,羞愧难当的神情。

兮兮心中一动,她不知这个妇人口中的冰旋是不是自己的娘亲,但是她却可以肯定,这个妇人和冰旋定是有一段恩怨未了。也许是她做了什么对不住冰旋的事,所以才会害怕是她来杀她。

这真是做鬼心虚。

兮兮淡淡笑道:“我不是冰旋,也不是来杀你的,只是你不该来这里,只有暂时委屈你了。”

兮兮说罢,伸出手,点住了她的穴道。

那妇人直直盯着兮兮,神情有些怔愣。

兮兮淡淡一笑,将她带到烈风隔壁的厢房中,点亮烛火,昏黄的烛光照亮了整间屋子。

这屋子里的摆设倒是和塞北的摆设类似,没有椅子,地上铺着猩红的毡毯,上面是一张红木矮桌,旁边摆着几个靠垫。

兮兮有些奇怪,这里原来的主人难道是塞北人?

让那妇人坐在靠垫上,兮兮道:“我只是封了你的穴道,你暂时不能动,我不会害你,只要你答应不把在这里见到我的事情说出去,待叶将军来后,我便让他将你带走。”

那妇人细细打量着兮兮,神情十分迷惑,好似此时才看出,兮兮并不是那个冰旋,有些惊恐地说道:“你不是冰旋,你是什么人?为何会在这里?这里是禁地,你不知道吗?是谁准你住在这里的?”

她的样子,状若魔疯,好似别人动了她的什么宝贝一般。

“我们只是暂时居住在这里,很快就会离开,你又是什么人,为何夜里来到这里,还有你口中的冰旋是谁?”

兮兮好不容易再次听到娘亲的消息,忍不住追根究底。

那妇人却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念叨:“你为什么住在这里,你不能住在这里,这是我冰旋姐姐的住处!”

兮兮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似乎真的有些魔疯。便不再理她,自去厨房端了粥饭。用罢粥饭,兮兮便来到烈风房中。

她不敢到别处睡,虽说她知道叶启风不会乱来,也知道隔壁那个妇人并没有武功,但是她就是不放心,便趴在烈风床榻上,紧握着烈风微凉的手。

昨夜一夜未睡,又担了一日的心,兮兮不知不觉趴在烈风榻前,睡了过去。

似乎是睡了很久,又似乎是一瞬间,兮兮忽然有所感应一般,忽然醒了过来。

天色已经微亮,有淡淡的曙光从碧纱窗里射了进来。

兮兮迷迷糊糊地搜索着那异样的感觉,却发现室内静静的,烈风依然在昏迷之中。

兮兮不自觉的微微颦眉,这两天衣不解带地照顾烈风,神经绷得紧紧的,都快草木皆兵了。将纤手放在他的额头上,发现并不热,心才放了下来,他真的怕烈风感染风寒,那样受伤的他就遭了。

打了个哈欠,正想再趴下睡一会儿,却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气味淡雅而清新,似有似无的在鼻尖萦绕,不似花香,不似竹香,也绝对不是迷香,清淡的几乎没有,不仔细嗅绝对发现不了。

那淡香是从烈风身上发出的,兮兮疑惑地凑近烈风,想要弄清楚,那淡香是从何而来。

却不想耳畔忽传来一道慵懒低沉的嗓音:“这男人香是不是也很好闻?”

兮兮猛地一惊,抬头,这才发现烈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双眸深邃清冽,浑然不似刚刚清醒的样子。

看来方才自己那异样的感觉,没准就是烈风已经醒过来了,在偷窥自己,看到自己醒了,他却又假装昏迷。

想到自己差点凑到他的脸上,面颊不禁微微泛红。

这个人,一清醒就来欺负自己。

但是心里却没有厌恶,不再生气,而是满是狂喜。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烈风,怀疑自己是在做梦,生怕一眨眼他便又成了昏迷不醒的样子。

兮兮温柔清澈的目光盯着烈风,纵然是钢铁的心,此刻也会化作绕指柔。

烈风叹息一声,伸出手,将兮兮搂在怀里,他搂的那样紧,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内。

他的手,轻轻抚上兮兮的头顶,慢慢摩挲着,极其温柔。

不知道为何,兮兮的泪无声的流了下来,这两天,她变得分外善感,简直成了爱哭鬼。

第27章 温馨时刻(上)

哭完了,抱够了,兮兮才忽然意识到,她太冲动了,怎么和他相依相偎在一起,这似乎是有违常理的。

不禁动了动身子,试图离开烈风的怀抱。

头顶忽传来烈风的声音,低沉暗哑,温柔的好似一汪秋泓,似乎要将她的骨头融化。

“你害羞了?”

兮兮的确是害羞了,如今被烈风看穿,既窘又恼,不经意伸手,想要将烈风推开,可是烈风却“啊呀”一声,咧着嘴叫道:“别动,好疼啊!”

兮兮想到烈风身上的伤,吓得不敢再动,任烈风抱着。她怎么忘了,烈风身上还有伤。

“我不动,那……你放开我!”兮兮软语恳求着。

她希望他放开,但是他那温暖的怀抱,好似暖热了她的心,还有一种别样的安全感,令她有些矛盾的不舍。

不知从何时开始,她竟贪恋起他的怀抱,而且,再也不讨厌他的碰触。

烈风并不理会兮兮的哀求,只是懒懒地狡黠地笑着,薄唇缓缓凑近她的耳朵,鼻息痒痒地拂在她耳根处。

“我若是坚持不放呢?”他轻轻说道,声音柔软异常,有些无赖,如情人之间的窃窃私语,温情且暧昧。

“你………”被他霸道地紧箍在怀里,他淡淡的男性气息包围着她,就像一张细密的大网,将她围困在其中。

她想要挣扎,可是又害怕碰触到他的伤口,可是若要顺从,好似有些不合礼法。

男女授受不亲,何况她还是雪山圣女。

一想到雪山圣女,兮兮的身子便僵硬起来,刹那间,她只觉得自己违背了誓言。

烈风感觉到了兮兮的僵硬,缓缓放开兮兮,道:“怎么,我的怀抱不温暖?”

他的语气温柔而真诚,没有一丝轻浮之感。

兮兮缓缓抬头,迷蒙的双眸不经意撞进了烈风深邃的眼波里。

他懒懒斜斜地倚在床榻上,很虚弱的样子,一双黑眸却神采炯炯,浑然不似病中之人,若不是亲见,兮兮真的怀疑他的伤是装的。

他双眸灼热地盯视着兮兮,很快便发觉兮兮的清冷,黑眸微眯,变得愈发深邃,好似看透了兮兮内心的想法。

他知道兮兮心中有他,也明白兮兮在顾忌什么。虽然有些懊恼,但是他不会放弃的,他知道操之过急只会令兮兮为难,所以他会等,一直等到她敞开心扉的那一刻。

当然他不会白等的,在这之前嘛,烈风狡黠地一笑,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只着内衫的样子,故作惊恐地说道:“啊呀,我的衣服呢?是谁为我宽衣解带的?”

兮兮大羞,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湖又泛起波澜,一抹红云飞到脸颊上,双腮瞬间艳若雨后桃花,一双含羞的水眸波光潋滟,她慌忙起身道:“你刚醒,一定饿了,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说罢,飘然起身,好似迷雾一般从室内消失,她躲得快,竟然用上了轻功。

淘米,舀水,烧火,熬粥。

待一切收拾停当,兮兮坐在竹凳上,托着腮静等锅开。她竟不敢再回到屋内,面对烈风那笑意盈盈的双眸。

烈风本来出身高贵,性格更是高傲自负,他是蛮横无理,尖锐霸道的,也是任性妄为,飞扬跋扈的。她也早就习惯了那样的他。

而如今,他对她却是深沉多情,温柔怜惜,和初见时一点也不同。

她想待烈风伤好后,定要尽快离开他,不然,她不能保证自己违背誓言,陷入到他那温柔的大网中。

锅开了,饭香扑鼻,兮兮熄了火,正要盛粥。院门开了,叶将军叶启风负手走了进来。看到他,兮兮忽想起昨夜那位奇怪的妇人,烈风一醒来,她的心便乱了,差点将她忘了。

叶启风瞧见厨房里的兮兮,闻见饭香,一向沉静没有表情的脸忽然有些动容。他缓缓走过来,沉声问道:“不知林姑娘熬的什么粥?怎么这么香。”

兮兮恼他伤了烈风,虽然住在他的府上,对他依然冷冷淡淡,这时见他对粥饭这么感兴趣,便道:“只是普通的粥而已,叶将军想是吃惯了山珍海味,所以才会觉得这粥饭香吧。”

“不,你的粥不是普通的粥,是不是在粥里加了淮山和芡实?”叶启风神色有些古怪地问道。

兮兮一愣,这粥里确实放了淮山和芡实。因烈风伤愈体弱,昨日抓的药里,又恰好有这两味药,兮兮便加到了粥里,熬成了药粥。儿时,婆婆就经常为兮兮熬这药粥,喝着既美味又滋补,兮兮便也学会了。却不曾料到,叶启风一闻便知道粥里放了什么。

不禁淡然笑道:“将军猜对了,这是药粥,对体虚者是最滋补的。”

叶启风神色恍惚地问道:“我有很多年不曾喝这药粥了,不知道可否让本将军用一碗?”

兮兮更是一愣,堂堂将军要什么没有,却来她这里讨饭吃。但是毕竟这米这药这水都是人家的,自己只不过是熬好了,不好推辞,幸好做的不少,足够他喝,便道:“既然叶将军不嫌弃,那么就请用吧。”

叶启风不客气地到橱柜里拿了碗筷,盛了一碗粥,也不嫌厨房脏乱,坐在竹凳上,津津有味地喝了起来。

只不过是一碗普通的药粥,他却一勺一口,喝地极其缓慢,细细品味着,好似在吃什么山珍海味,又好似在品味已逝的美好时光。

他脸上神情变幻多端,时而激动,时而狂喜,时而凄楚,时而又好似在回味什么,脸上神情恍惚。

良久,他终于喝完了那碗粥,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兮兮,问道:“这粥,你是怎么熬的,不………我是说,这药粥,是谁教你熬的,竟然和我喝过的一样,一样的味道。”

他好似很激动,就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

兮兮道:“我是和婆婆学的,粥的做法一样,自然味道就会一样了,没什么奇怪的吧。”

“不,我也一样的加淮山和芡实,却做不来这样的味道。你婆婆教你的,那你的婆婆多大年岁?”叶启风问道。

“婆婆就是婆婆,自然年纪很大了。”兮兮道,“对了,我有一事要告之将军,昨夜这院里来了一名妇人,因不知她是何人,所以不敢将她放走,便点了她的穴道,留在了这里。还请叶将军将她带回吧!”

叶启风应了一声,便随着兮兮来到那妇人呆的厢房里。

此刻天色早已大亮,那妇人却尚在酣眠,但是看样子好似睡得并不安稳,黛眉紧缩,好似在做什么噩梦。

叶启风看到她,微微皱了皱眉头,走到她身畔,将她摇醒,冷声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妇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见到了叶启风,微微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柔声道:“将军,你何时来的?”

兮兮走过去解开了她的穴道,淡淡道:“昨夜对不住了,既然叶将军来了,你便随叶将军走吧,只是勿要把我居住在此的消息透漏出去。”

那妇人却似乎对兮兮的话并不在意,只是深情地望着叶启风,如今被解了穴道,便慌忙从床榻上坐起来,玉手有些慌乱地理着散乱的发。

女为悦己者容,这个妇人看来是喜欢叶启风的。只是不知她是何等身份。

“梅娘,你又不是不知这里是禁地,为何还要来这里?”叶启风很不悦地皱眉道。

那妇人很是委屈地噙着泪道:“妾身,妾身只是想姐姐了,夜不能寐,便来姐姐故居看看!”

妾身?

看来这妇人果然是叶启风的夫人,只是她既是叶将军的夫人,为何昨夜一夜未归,他却好似并不知情的样子?

而且叶夫人这么大岁数了,依然楚楚可怜之态,有些令人不舒服。不过她那我见犹怜的样子,好似并不能令叶将军动容,他只是冷冷淡淡地哦了一声,然后道:“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来了,还有在这里看到的,绝对不能说出去!”

“妾身明白。”叶夫人温婉地笑了笑,盈盈施了一礼,就要离开。

兮兮忽然想到她昨夜口中的冰旋,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娘亲,如今见她不似昨夜那般失态,便轻声道:“叶夫人请慢走,小女子还有一事相讯。”

叶夫人停下脚步,柔声道:“何事?”

“小女子只是想要知道,昨夜夫人口中的…冰旋如今人在何方?她可是你们的故人?”兮兮好不容易探的母亲的消息,自然要追根究底。

叶夫人闻言,脸色一白,神色有些奇怪地望了一眼叶将军,却见叶启风也是一脸黯然。

她柔声问兮兮:“你为何打听她,难道你认识她?”

兮兮摇摇头,道:“小女子并不认识,只是………只是听人说起过她罢了。”

“她,……”叶夫人缓缓道:“她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了。”

“什么?过世了?”兮兮闻言,一时之间没站住。

其实,她从小跟着婆婆,早就接受了父母双亡的命运,如今到了南朝,忽然听林应娘无意提到了她的娘亲,她心里又有了一丝奢望,幻想着自己的娘亲并没有过世,只不过是和自己失散了,也许有一天她们还会重逢的。如今,叶夫人一句轻轻的话语,又将兮兮的希望毁灭了。兮兮一时间有些悲痛交加,怔怔站在那里,神色凄楚。

“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过世的吗?”兮兮一脸悲痛地问道。

叶夫人奇怪地盯视着兮兮,眸中有讶色一闪而逝,她才要说话,却被站在一旁的叶将军打断了。

他沉声道:“你还呆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离去!”

叶夫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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