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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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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水一次又一次进攻都无功而返,最后她怒了,也觉得身子有点累了,干脆将树枝扔掉,自顾自朝来时的路扭头就走。
沈伏息怔在原地,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怀孕的女人是不是都如此喜怒无常?
他不知道。
但他很快追上了萧水。
他站在白玉雕成的台阶之上,低头浅笑,俊美无俦的容颜上划过一丝得意。
萧水看着,有些迷恋,却并未因此顿足。
她依旧不停地往前走,可每当她转弯时,总能看到朱红色漆木柱子后那张若隐若现的俊美容颜。
终于,在一处高阶下,萧水停住脚步,缓缓转身。
沈伏息撩开栏杆口的玉珠帘子,纵身掠下,身形笼罩在一层淡淡的光晕里,神仙体态,美若天人。
萧水看了他一眼便转回了身,她慢慢坐到台阶上,垂着头一语不发。
沈伏息忧心忡忡道:“小姐何必如此呢,是我错,我不该仗着习武多年欺负小姐,习武之人最忌以大欺小,这次算我输,我心甘情愿输给小姐的。”
萧水没抬头,开口说话,竟是哽咽了:“你真的……心甘情愿么?”
沈伏息更急了,心道孕妇果然都是喜怒无常的,可面上依旧百依百顺:“是是是,对对对,我心甘情愿,心甘情愿。”
萧水这才抬起了头,可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里哪里有半分的泪光?
沈伏息看了,忍不住怔在那里——小兔子什么时候已变成了狐狸了?是他的失误吗?他怎么刚刚发现呢?
萧水见他呆住,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她倾身,伏在他耳边呢喃着说了什么。
只见沈伏息整个人更加呆滞,白皙如玉的脸颊越发绯红。
“小姐……这……”他难以开口。【小说下载网﹕。。】
萧水道:“怎么,你,不想吗?”
沈伏息道:“我……可是……”
“做吗?”萧水问得很认真,她气势十足的压在他身上,四目相对,火花激烈。
沈伏息深呼吸了好几口,良久,他微微咬了咬唇,斩钉截铁道:“做!”
为伊沉醉又何妨?哪怕梦醒人断肠!
作者有话要说:我真的没修,写完就发了,鸡又该叫了,今天我可以早点睡觉了^_^求书评
52
52、052 。。。
夜。
殿中烛光袅袅。
萧水穿着件水红色纱衣侧坐在床边,她羞怯地低着头,轻抚着愈来愈大的肚子。
忽然,门“吱呀”一声开了,沈伏息闪身而入,反手掩门,款款走来。
萧水看了他一眼,把头垂地更低了。
沈伏息嘴角含笑,负手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他顺着她的目光窥向她的肚子。
萧水偏过身躲开了他的视线。
沈伏息愣了愣,抬手托起她的下颌,眯着眼深情沉醉地唤道:“沈夫人,我来了。”
萧水美艳朱色,又低下了头去。
但她忽然又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沈伏息。
沈伏息没有说话,就那么坐在那让她看。
良久,萧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你今日答应我的……”
沈伏息看着她,点了点头。
萧水道:“那我问了?”
沈伏息示意她说下去。
“当初离开神剑门时,萧盈究竟想说什么?又或者,你一开始呆在我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虽然知道可能得不到回答,但萧水还是问了。
沈伏息有些心不在焉,看左右,未发一语。
萧水有些失望:“沈伏息,你是个骗子。”
沈伏息仍未言语,他看了萧水许久,才云淡风轻地说:“我从第一看见到你就开始了我的圈套。”
萧水愣住,过了一会儿才坚定地说:“我明白,曾经你有很多机会下手,但你没有,无论你的目的是什么,你始终没有下手。”
萧水的想法很对,她将重点放在了结果上。事实上的确如此。不管沈伏息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最终他都什么都没做,他完全没有伤害过萧水半分,甚至还寸步不离的保护她,为了她付出了很多他曾经很在意的东西。
沈伏息点头:“是的,因为我爱上了你,所以我没下手。”
萧水又呆住,她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说出这句话,可她避开了他的话,问道:“如果没有珠子,你会怎么样?”
沈伏息很干脆地说:“不知道,也许会死,也许不会。”
萧水凝视着他的双眼,忽然有些后悔知道这些了。
她的外表冷淡难以接近,但那些都是装出来的,而沈伏息却完全不同。
他的冰冷是洞察一切后从灵魂深处散发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凉薄。
“你不怕吗?”萧水看着沈伏息,缓缓道。
沈伏息手中轻轻摆弄着一柄白玉小剑,锋芒锐利。
剑身上映出萧水惨白的脸。
他眉目温柔,神态安详,似乎在讨论的根本不是他的生死:“怕,当然怕!”
萧水抿唇,没言语,只是眉宇间盈满了忧色。
沈伏息缓缓道:“我会害怕很多。比如你,比如失去,比如失去你。”
萧水有点听不下去,起身走到窗边,偌大的伏息宫似乎只有夜幕才是趋于现实的,它完全飘渺的仿佛不存在。
她望着夜幕发了一会呆,正要关窗,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转身,正巧对上沈伏息那双妖孽到极致的眼睛。
沈伏息走过来将她落在窗框上的手拿开,接着望着天上。
萧水也循着望去,满天星斗,一片灿烂。
沈伏息很慢很慢地说:“我小的时候,我娘告诉我,人死了以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在那里不必受苦,不会挨饿受冻,每天都会过得很开心。”
萧水很难过,“不要再说了。”
她现在极其后悔引沈伏息将事实说出来,若知道事情如此,她恨不得这辈子都蒙在鼓里。
但提到这个,沈伏息觉得很抱歉,他说:“对不起,我总是对你隐瞒,接下来,我就将一切都告诉你……”
无风。
窗外,一片片树叶猛地跌落下来。
萧索无比。
沈伏息嘴角弧度微微上扬,当夜晚占据一切,他和萧水倚窗而坐,像对孤独的幽灵。
萧水道:“我不想听了,你也不要再说下去,一切到此为止,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伏息静静地坐着:“五岁那年我第一次杀人,血喷到我脸上,那种感觉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萧水使劲摇头,她不想听。
沈伏息却继续说下去,他不想在内疚,因为他知道萧水曾是很热爱生命的,可他却造下无边杀戮。他从未想过自己也可以做父亲,自己也可以得到幸福,他怕这只是昙花一现,怕上天给了他却又夺走,那样还不如从未得到。
给了又拿走,很残忍的。
“……先是热的,后来就凉了,粘在脸上,一点点干涸,收紧,脸上会有些刺痛,就仿佛谁在抓着一样……”他继续说着,萧水已听得无力拒绝。
“小姐想不想知道我第一个杀的人是谁?”沈伏息忽然问道。
萧水漠然,她知道自己阻止不了沈伏息,也不想再劝他。他埋了这些年的秘密,若说出来,兴许他的性格会有所改变。
果然,沈伏息并未理会她的沉默便继续说下去:“是我娘。”
萧水这次真的惊呆了,她嘴唇颤动,低声叹道:“什么?”
沈伏息并不难过,他笑笑说:“是我娘啊。”
看着萧水不语,他解释道:“当时,我娘应该是生不日死,与其让她死在我爹剑下,死不瞑目……倒不如我自己杀了她。”
“你爹?”萧水轻声重复,她第一次听沈伏息对她提起他的事,她听得很认真很认真,仿佛身临其境,完全可以体会他当时的绝望与伤感。
沈伏息将手中白玉小剑轻揉来去,动作优雅,意图难解。他如水潋滟的眸子,似乎断绝了一切与外界的勾连,让人根本看不出他在说话。
而事实上他说了,还说的异常轻巧:“我爹就是当年血衣魔教的教主沈封,小姐应该知道的。”
无人出声。无人回应。又或者说,无人敢出声。
萧水不敢出声,她害怕。
人都是这样,害怕真相,却总想知道真相。
沈伏息的动作完全没变过,他的神情是那样迷恋,语调是那样沉醉:“我娘从小就跟着他,一直到他服下灵珠。”
萧水有些不解:“据说当年沈……你爹他武功天下第一,又为何要服灵珠呢?”
沈伏息的手还在揉搓白玉小剑,眼神随看着自己的手,语调还是那个语调:“天下第一?”
房内光线有些昏暗,映出两人挨靠的身影,隐隐绰绰。
“似乎,我也一直在走我爹的老路。”沈伏息忽然明白了许多,他抬头望着窗外的月:“小姐,如果有一天我也像我爹那般因灵珠入了魔,六亲不认,血腥残暴,你会不会离开我?”
萧水轻轻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抱住他:“你不会的,你绝不会重蹈覆辙。”
沈伏息低头望着萧水那风华绝代的容颜,将笑未笑:“谁又说得准将来的事呢?我爹他当初又哪里不是自信满满,以为自己武功高强,不会被灵珠控制?”
萧水惊愕,小小声喃道:“你……你的意思是不是说,你也服了灵珠?”
她的手已开始颤抖,沈伏息感觉到,却只是云淡风轻地笑了笑。
“是,小姐猜得不错,我也服了。”沈伏息很干脆道。
萧水身子有些不稳,若非沈伏息扶住她,她恐怕会摔倒。
沈伏息始终微笑着:“小姐不要怕,我绝不会做出父亲当年的事,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却也没想过危害武林,我只是想夺回,属于沈家的东西,杀掉那些害过我沈家的人。”
其实沈伏息说到现在都没有说重点,他留在萧水身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水面色苍白,她心情巨大起伏,这样下去对她怀中胎儿不利。
沈伏息将她抱起,走到床边轻轻放下,为她盖上被子,卸去头上发钗,温柔的眼神仿佛回到了过去。
但过去就是过去,再也回不去了。
“小姐,我留在你身边,最开始是为了另一颗灵珠。”沈伏息终于说出了事实,“那颗珠子就在你体内,若有了它,我便也许不会死。”
萧水浑身僵住,呆呆地望着沈伏息。
沈伏息轻抚着她的脸颊,笑得有些苦涩,“小姐不要怕,现在即便是我死,我也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包括我自己。”
萧水担心的却并非这件事,她急忙道:“那珠子怎么会在我体内?我从来就未见过啊……”
沈伏息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姐莫急,听我慢慢说。”
萧水还真的安下了心——什么时候,他对她的影响竟已如此之大?
沈伏息走到桌边托起一尊金色器皿抿了一口,紫红色的液体侵染了他的双唇,红得似血。
萧水望着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沈伏息缓缓道:“小姐可还记得萧掌门将你琵琶骨打断那件事?”
萧水如被雷击中般愣在那里。
原来,原来在那时萧君亭就已开始计划了。
原来,原来她体内真的有什么见鬼的灵珠。
原来,原来她经常感到的流动内力就是那颗珠子!
可是——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啊!?
沈伏息看了萧水一眼,轻声说道:“的确,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是小姐呢?为什么不是四姑娘?为什么不是其他人?”
如果是别人,这一切都不会再有问题。
他可以活下来,她也可以和他在一起。
可现在问题出现了,还是很大的问题,天大的问题!
“……你是试探过四姐,才来我这里的。”萧水肯定道,目光有些呆滞。
看来萧盈并未全说谎,沈伏息的确是先认识她的,只是在她身上搜寻无果,才来自己这里的。
萧水忽然陷入深深地迷茫当中,她不自觉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声音在重复着——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是她啊……
作者有话要说:萧姑娘知道真相了 接下来所谓武林正道也该出场了 估计那架势可以与当年六大门派围攻光明顶媲美啊!
那个,现写现发的,大伙先凑合看,我呆会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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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53、053 。。。
唐雪衡生出来就有唐门大少爷这个身份,他从小就在门人的阿谀奉承中长大,他以为自己就是天底下最伟大最完美的人,因为他从没错过,也从没见过比自己强的人——至少他从未听别人说他有错过。
后来,唐雪衡又做了唐门的掌门,唐老太太死后,唐门门人更是对他唯命是从,完全按照他的意思做事。
但他的想法总是很奇特,一些无法领会他意思的门人都被他残忍处决,这让他在唐门中的名声并不好。
唐诗诗利用这一点,暗中笼络了不少门人,只求一个将唐雪衡一举歼灭的机会。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风平浪静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伏息宫沉默并不代表江湖那些名门正派也沉默。
自从萧水在客栈那番几乎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的宣言发出后,神剑门已经完全和她撇清了关系,她现在应该是开心的吧,她已经和神剑门没有半毛钱关系了。
事实上萧水的确很开心,她在笑。
她坐在椅子上,靠着厚厚的垫子,秋风冷冽她却不觉半分。
她面前有桌,桌上有炉,炉上有壶,壶中有酒,酒香扑鼻,醉心怡人。
煮酒的人并不是萧水,是沈伏息。
他靠着躺椅,仪态闲适安逸,面对着萧水,他也忍不住想笑。
他们为什么会笑呢?难道这酒里有什么灵丹妙药不成?
当然不是。
他们笑当然有他们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们在伏息宫中避世已达四月之久,然而平静和安稳不会永远伴随他们,该来的总要来的。
今天,该来的已经来了。
唐门,神剑门,燕山派,武林盟,四大门派联手攻上缥缈峰。
沈伏息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舒服的眯起了眼,时间在这一款仿佛静止了,一切都美的宛若画卷。
萧水笑的更开心了,她开口问道:“你今天可有什么事要做?”
沈伏息略微垂眸凝视着她已快分娩的腹部,幽幽叹道:“没有。”
萧水意味深长道:“好,那我们来下棋吧,下个通宵局,今日会很长。”
沈伏息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当然是件很好笑的事,而且好笑极了。
四大门派攻上缥缈峰,这架势简直就是当年晋江城大战的翻版。
只是结果就不一样相同了。
沈伏息捏着酒杯的手一紧,眼神莫测飘忽——他算到了总会有这一天,但他却绝不会走上父亲的老路。他可以天下第一,但不可以死。
萧水也端了一杯酒,不管今日结果如何,她已决定了要走沈伏息娘亲的老路,无论他是生是死,她都会与他站在一起。
寂静。
沉默。
让人窒息的静默。
殿外漂泊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殿内的人也如同雨声一样沉稳平静。
轻轻地,忽然有一人落至他们面前。
沈伏息仿佛早已料到,没有半分的惊讶,而萧水面上也完全见不到一丝异色,他们都闲适淡定的喝着酒,仿佛面前这个人根本没出过一样。
来人见此,忍不住讥笑道:“我似乎不该出现在这里。”
沈伏息道:“既然知道,又来这里作甚?”
当来人的目光落在萧水腹部的时候,他的眼睛立刻睁得大大的,有点发直,他的脸和他的耳朵也都红的可以媲美萧水所穿的朱色衣裳。
他当然不是害羞才脸红,他那是被惊讶和暴怒给憋红的。
他咬牙切齿地说:“好你们这对狗男女!”
萧水一把将酒杯摔在地上,抬手使劲地掏耳朵:“哎呀呀,我听到了什么?好刺耳好刺耳,相公你听到了没?”
沈伏息就然在喝酒,他喝得很慢很慢,而且他的眼睛还在盯着酒杯,一直没有移开过,只听他悠然地说:“为夫一定是喝醉了,不然为夫怎么会听到唐门掌门说出那等不堪入耳的脏话呢?”
他说完话才把眼神转向了来人,那人一身玄色长衫,干干净净,只有少许几道雨水痕迹在下摆上。
沈伏息凝视着唐雪衡的脸有些感慨,为什么同一张脸却可以说出那么多不同的话呢?
唐雪衡想说什么,却被萧水抢了先,萧水也盯着桌上温着的酒壶,仿佛无限惆怅地说:“的确,像这位兄台如此种人,究竟是怎么当上唐门掌门的呢?过程一定很黑暗吧?”
萧水轻抚着肚子,抬眼对上沈伏息的眸子,两人相视一笑。
唐雪衡气的拔剑就朝沈伏息刺去,沈伏息自始至终都没挪动地方,他抬手捏住唐雪衡的剑尖,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愠不火地将手指往前挪动一寸,只听“喀嚓”一声,剑应声而断。
唐雪衡立刻松手,却已来不及。他被沈伏息注入剑中的内力所噬,踉跄着险些倒下。
沈伏息似乎怔了怔,但终究没有收手,他闭上了眼,不再说话,若高僧入定一般。
萧水也不说话了,她在等沈伏息说,因为她知道沈伏息还有很多很有趣的话要说。
沉默中,雨慢慢地停了。
唐雪衡在不远处盘膝而坐疗伤,他也在等,他在等救兵到来。
沈伏息何不趁着这个时候将唐雪衡一举拿下呢?
他如果会这么做,那他就真的不该叫沈伏息了。沈伏息是骄傲的,他骄傲到根本不在意唐雪衡的死活,也完全不觉得多唐雪衡一个或少唐雪衡一个有多大不同。
缥缈峰上此刻已围满了四大派的人,沈伏息依然躺得安稳,萧水面色不变,但毕竟是女子,心中也有些担忧。
她望向沈伏息,沈伏息只是回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萧水怏怏收回视线,睨向依旧在运功疗伤的唐雪衡。
这样一个不堪一击的男人当初可以给沈伏息下毒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情。
沈伏息虽是个人人不齿的大魔头,但他却比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的每个人都要有情有义。
萧水正思索间,忽然听到远处传来的打斗声,她武功已并不低微,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她都不放在眼里。现在,沈伏息可以很放心的让她离开他的身边。
渐渐地,打斗声越来越近,在唐雪衡疗伤即将完毕之时,沈伏息忽然勾起嘴角,脚尖点地翻身而起,一掌袭至唐雪衡的左胸。
唐雪衡猛地睁开眼,可沈伏息人已至他面前,他急忙伸手去挡,却抵挡不住沈伏息强势的掌力,再次被重创,身子后飞,狠狠撞在墙上。
沈伏息站在原地拍拍手,微笑着对萧水说:“我去去就来,这里夫人应该搞的定。”
萧水无可无不可地点了一下头:“好,你动作快一点。”
沈伏息又笑了,笑得温柔体贴,笑得温润如玉。
他们两人的对话就仿佛在谈论极其幸福的事情,完全不像是即将要取人性命的这等大事。
唐雪衡想开口辱骂,但他只能抿紧双唇,因为他一旦张口,血就会喷溅而出,那样很不美。
真的很不美。
沈伏息转身而去,他悠悠然地跃身而起,不一会,轻轻落地,人已至缥缈峰外,伏息宫口。
这里围满了人,所有打斗的人都停住了,他们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送货上门”的大魔头。
沈伏息微笑着朝前迈了一步,四大派的人竟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沈伏息笑得更开心了。
他左右一看,满地血腥,望着那血液的颜色,他体内气流涌动,热血沸腾,就连双眼也跟着红了起来。
萧君亭往前迈了一步走出人群,他望着沈伏息的模样忽然紧紧蹙眉。
这个看起来不过二十几岁的青年竟然像浮云一样悬空立在那里,赤红着双眼,虚幻的仿佛和缥缈峰融为一体。
萧君亭略有惊异,莫非沈伏息已将灵珠和血液融为一体?
那岂不是更难对付了?
萧君亭神情变幻莫测,与之一起到来的人也开始不安。
当然,神剑门掌门都神色不定了,他们哪里还有安心的理由呢?
沈伏息却不管这些,他望着这群无礼的自视甚高的所谓名门正派之人,眼波似秋水一样荡漾开去。
“谁,是你们的头儿?”沈伏息轻抚着窄袖,众人可以看到已蔓至他手背的灵珠藤,那细细的一条条的纹络美不胜收,却也毒可致命。
萧君亭眉峰跳个不停,他死死盯着沈伏息的手,他来这之前根本没想到这样一个年轻人竟能将灵珠吸收入血脉,他这步棋走的实在太差了!
见到自己家宫主,伏息宫人战意更胜,说实在的,这四个月来本本分分的日子已经将他们逼得无趣之极,他们现在没有服过灵珠就已经热血沸腾了。
沈伏息斜睨了他们一眼,轻轻扬手,算是批准了他们无声的请求。
伏息宫人见沈宫主素手微扬,士气猛涨,怒吼着冲向侵占他们领地的不速之客。
奇四大派的人见了忍不住连连后退,可退了几步萧君亭回过神来,似乎该退的是伏息宫的人才对吧!?
书萧君亭思及此大怒,飞身而起掌风袭去,伏息宫人前地瞬间炸起,烟雾蒙蒙,扰人视线。
网沈伏息看得很安静,但他绝不会袖手旁观,他从袖口中拿出一颗紫蓝色的珠子,这当然不是灵珠,但这珠子的威力却一点都不小。
只见沈伏息后撤几步,身子隐入旁边竹林之中,不一会,紫蓝色的珠子被扔了出来。
见到这珠子,伏息宫人立刻不管三七二十一退避到了最近的竹林里。
这珠子虽小,杀伤力却极大,伏息宫人没有不知道的。
但四大派的人不却不知。
看到伏息宫人忽然撤退,四大派的人正云里雾里,不想横天飞来一颗小珠子,他们的目光随着珠子落地,只听“嘭”的一声,比萧君亭所制的爆炸声更刺耳的声音传来,他们的身子也随之不可抑制的被炸飞。
作者有话要说:我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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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
54、054 。。。
当烟雾散尽,伏息宫人掩身的竹林也跟着灰飞烟灭。
通往伏息宫内的青石板路上,满是血污和残花败叶。
沈伏息一个人从竹林中走出,他望着地上歪七扭八的死尸,双手合十唤了句佛号:“阿弥陀佛。”
他第一次这么做。
并不是因为他不想杀他们。
而是因为他不想给自己和萧水即将出世的孩子造太重的杀孽。
空气中布满了令人作呕的血腥味,这一刻,似乎连风都变的阴森冰冷了。
可一切都及不上沈伏息的心冷。
他抬眼左右望去,他的视线移得很慢很慢,仿佛在回想伏息宫外曾经的模样。
没错。
眼前这个衰败残破的地方就是他的伏息宫。
这里就是天下第一的,令人闻风丧胆的,名震江湖的伏息宫。
沈伏息微微勾起嘴角。
他在笑。
嘴角勾起,无疑是在笑。
可如果是别人经历这些事,绝对笑不出来。
但沈伏息不同。
他笑得很开心。
他想怎么笑就可以怎么笑。
他想什么时候笑,他就可以什么时候笑。
他想笑多久,他就可以笑多久。
他慢慢地走在尸体中,偶尔踢开一个看看,似乎在寻找什么。
这些尸体中随便翻开一个,就是名震江湖的大人物。
杀死他们其中任何一个都足以让你的名字响彻天下。
那么,沈伏息他要找的是哪一个?
伏息宫外,缥缈峰上。
四大派的人都倒下了。
沈伏息看过的所有尸体都是一副惊恐的难以置信的表情。
的确,他们来之前绝对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就算曾预料到自己会死,也绝对想不到会这么轻易的死去。
沈伏息他不过是动了动手指,就已顷刻间取了他们的性命。
他们到死都无法相信,这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东西。
……炸开,就可取了他们如此众多之人的性命。
沈伏息一直走到缥缈峰边缘才停下,他望着峰底,身子一动也不动。
伏息宫人在这时走了出来,他们完全看不出沈宫主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在他们看来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那就是深渊。
良久,待伏息宫人整齐地站在他身后时沈伏息终于开口了。
他轻轻地说:“伤的医,死的葬。”
伏息宫人应下,开始搬动地上的尸体。
沈伏息微微闭起眼,他没找到那几人的尸体。
萧君亭,萧绰,魏知,薛白萼。
风动,掀起沈伏息淡青色的锦衣下摆,他外罩的重纱长袍也跟着飞扬而起。
但风过去了,他的衣裳却还在飘。
他就那么站着,盯着峰底,一动也不动。
除了衣裳飘得越来越剧烈之外,没有任何人变化。
伏息宫人还是很懂事的,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搬移尸体,虽然他们知道会有事发生,但宫主不开口,他们绝不会多话。
半晌,沈伏息心不在焉地转身,问左右:“夫人那里如何?”
一位身着白袍,系黑色腰带的伏息宫人停住手上动作,躬身道:“禀宫主,夫人还在殿内。”
沈伏息道:“把她叫来吧,我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是。”伏息宫人应声而退。
沈伏息继续背着手站在原地,他瘦削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如同地上的死尸一般毫无生气。
不过,突然之间,他一双星眸变得如他的剑一般令人窒息。
冰冷的,狠毒的,邪气的,但凡与危险搭边的词都可以形容他的模样。
“你是不是认为我今日必死无疑?”
这声音分明来自于本应也随着其他人死去的萧君亭。
沈伏息怔了怔,回过身去,看到缥缈峰边沿上立着四个人。
正是他找不到的那四个人。
萧君亭,萧绰,魏知,薛白萼。
沈伏息歪着头睨着他们,很奇妙的,两个重要的女人都没来。
萧盈,唐诗诗,这两个女人都没来。
事实上这种场合女人的确应该呆在家里,沈伏息笑了笑,很是无所谓。
杀人者人必杀之,杀人绝对不是件好事,但对于某些人来说,杀人却是件很神圣的事。
沈伏息随意的用脚尖勾起地上的一把剑,横握手中。
他的手不知何时已戴上了一副雪白的手套。
那些令人吓破胆的灵珠藤都被遮在手套之下。
萧君亭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据说你的剑法是天下第一,可我却不信!”
沈伏息慢慢道:“这句话我听过无数次,不过很可惜说这些话的人也有无数种死法。”
萧君亭明白他的意思,一旦交手,他很可能成为着无数种人里的一员。
沈伏息在劝说他,但这好心的劝说却被萧君亭这个年长的,位高权重的前辈当做了“警告”。
那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理解。
萧君亭道:“是吗?但我既然来了,就绝不会无功而返。”
沈伏息道:“你很自信。”
萧君亭道:“你也很自信。”
无人反对。
反对只有死。
两大高手对垒,若非身处这等境地,观战者一定会很兴奋。
但此刻他们心中满是郁结。
萧绰紧紧皱眉盯着萧君亭,俊脸上难掩不安。
可他脸上的不安总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也许,少了些真诚。
魏知看上去和在武林盟时一样虚弱,他双手握拳站在萧君亭身后,在哭。
只有薛白萼。
只有薛白萼是面无他色的。
他站在那里,仿佛一个看客,意态闲适的就好像这些是完全与他无关。
沈伏息看着他的表情有些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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