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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仆-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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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少看起来与沈伏息年纪相仿,但实际却比沈伏息小很多。
面对这位大哥,他忍不住蹙起细眉,昏暗月光下,他看起来优雅而恬淡。
沈伏息苍白的脸堪称精雕细琢,却又仿佛浑然天成,他青裳之外罩着件外褂,在被萧水一剑穿胸后嘴角仍保持着温润微笑,好像并未受多少打击。
但事实上,他已身心俱疲。
……因为他的微笑中满满都是郁色。
“你的意思是……他早有预谋?”十二少低声猜道,“他是何时知道你身份的?”
沈伏息侧身摇头,“并非如此。”略顿,他继续道,“我入了神剑门他就已知道……他陪我演的这场戏,从下山前便开始了……”
猫在成长时偶尔会跑到花盆里摔跤,抱着花枝打秋千。
所到之处,枝折花落。
但你见了却决不会责怪它,因为猫只是猫,永远逃不出主人的手掌心。
沈伏息是猫,萧水也是猫——
他们不过是被人玩弄于鼓掌之上的棋子罢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十二少走到沈伏息身边,直视他的眼睛。
沈伏息瞳孔收缩,眼睫颤动。
……十二少不禁呆了。
“这点小事都不知道的话,我又怎么能躲过那些‘正派人士’的追杀,苟且偷生?”沈伏息笑道,嘴角那抹浅笑散发着绝世风韵。
“呵……人的脑子还真是健忘啊!若非你提起,我早就忘记那些事了……”十二少也笑了,他打开折扇,道:“毕竟那不是什么好的回忆,沈宫主觉得呢?”
“不论好与不好。”沈伏息淡淡道,“那都是我的回忆。”略顿,他一字字道,“是我的使命和任务,是我必须达到的东西。”
十二少神色重新变得难解,他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怎么做?”沈伏息自语道,温润如玉的俊脸顿时飘渺起来,明明近在咫尺却无从分辨。
……与方才判若两人。
但不消一刻便恢复原样。
“流浪四方,增广见闻,如此而已。”沈伏息意味深长地说。
十二少怔住。
一动不动站在原地。
他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忍不住问道,“你不是在找东西吗?”
沈伏息轻笑道:“找东西?找什么?既然已经丢失,又何必再找回来?没有人喜欢自寻烦恼的……”
十二少抿唇不语,神色郁郁。
沈伏息眨眼望着他,“不过,话又说回来,有些本应属于我父母的东西,我自然也要替他们拿回来的……”
由爱生怨,怨恨交缠,那又何苦?
高山流水,知音难求,但花言巧语又何足挂齿?
沈伏息转身离开,十二少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唏嘘。
回房,沈伏息静静和衣睡去,不理朝夕。
(2)
神剑山上神剑门。
神剑门覆盖整座山顶。
萧水的房间在一座阁楼之后,那里有座荷花池,池中有竹水车。
她此刻正站在池边盯着竹水车发呆。
她不知第几次在想沈伏息。
只有真正孤独过才会明白两个人的快乐。
一阵熟悉的铃声响起,萧水猛地转身——
她定睛一看,只见一丈外高墙之上站了个人。
这人戴着斗笠。
萧水只见过一个爱带斗笠的男人,那个人就是沈伏息。
萧水只见过一个男人能把红色穿的这般妖娆美丽,那个人就是沈伏息。
但她却无法确定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沈伏息,因为沈伏息绝不会这么……
女气。
大约可以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他举手投足都有气无力,娇弱到好似风大一点就会被刮跑。
……他斗笠上垂着极长的红纱,一直遮住整个上身,除却腰间玄色玉带,全部是红的。
通红通红的。
一团火。
一团撩人的火。
虽看不出他广袖红裳下是何等身材,但可以确定他是个男人。
因为他身上还有种很矛盾的男子气概。
“阁下轻功卓绝,小女子佩服,却不知阁下大驾光临神剑门所为何事?”萧水大声与红衣人打招呼,想借机吸引周围的护卫。
红衣人静立墙头,并不急着说话。
萧水只觉有股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去去,她怀疑是红衣人,但那人戴了斗笠,她无法确定是否真的是他。
她正思索间,红衣人呵呵呵地笑了两声。
……果然是个男子的声音。
“五姑娘过奖,若在下轻功真那么好,又怎会被五姑娘发现呢?”红衣人轻笑道。
他声音响亮,连荷花池水面上都漾起了波纹。
显然,此人绝非等闲之辈。
再者,此人内功深不可测。
萧水没回答,面上阴晴不定,眼中精光闪烁。
红衣人注视她良久,忽然身形一动,瞬间便已到她身旁。
萧水脸上闪过一丝惊异,心里开始担忧。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必须习惯没有沈伏息保护的日子。
因为她将永远告别那种一劳永逸的幸福生活。
她心意坚决,可她却忍不住开始难过。
红衣人一顿,似乎在等萧水回神,而就在这时,另一拨人突然闯入。
不是神剑门的人,萧水根本不认识他们。
也不是红衣人的同伴,红衣人基本无视他们。
“你们又是什么人?”萧水皱眉问道。
这群人黑衣蒙面,听到萧水的责问也没有收势的打算,使出来的都是同归于尽的招数。
神剑门何时变得这么危险了?
——萧水边躲开黑衣人的攻击边想。
她毕竟是初学者,这群人都是顶尖杀手,她很快就已体力不支。
红衣人站在一边,漠然置之。
有八个字能大概能代表他的想法——事不关己,己不操心。
黑月寒星。
夜色都带了三分血腥。
这本该是个惬意而安生的夜晚。
但自从红衣人出现似乎就变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萧水匆忙中突然高声喊道。
站在旁边看戏的红衣人身形一顿,总算转过去看她了。
他是螳螂?杀手是黄雀?
不可能的。
他也许是螳螂,但那群杀手还不够资格做黄雀。
萧水见他转头稍稍安心,她打了那么久他都没看她一眼。
……这时他终于肯看她了。
这一看不要紧,刚好叫他瞧见数名黑衣人一齐执剑朝她刺去。
萧水站在黑衣人包围的中央,七重紫纱随风飞扬,即便大难临头,关乎生死,她仍镇定冷静,神态自若。
她在等。
“想死?”红衣人淡色的唇稍稍启开,吐出这两个字。
……清晰无比,冷酷无情。
萧水就是在等他说话。
她松了口气,因为她知道自己得救了,红衣人不会让她死。
但她随即便满面郁色,因为红衣人无情的话让她想起了沈伏息。
沈伏息从不会这么和她说话。
……眼前这个像极了沈伏息的人却这样对她。
“怎么不说话?”红衣人挥袖,数根金针飞出,黑衣人倒下一半。
萧水倒吸一口凉气道:“在庆幸。”
“庆幸什么。”
又是金针,黑衣人全数阵亡。
萧水脑子里朦胧中浮出一个身影,熟悉到陌生,“庆幸自己赌对了。”
“赌什么?”
站定,红裳纠缠紫衣,他和她是那么接近。
“赌你会救我。”
“哦?”红衣人忽然大笑起来,“你聪明的很。”
看人要用心,而不是用眼,不管处境多危险都要冷静。
心态是最大本钱。
但萧水可以这么笃定却并不是因为她看的清,而是因为一个女人不论什么危险的地方,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自己爱的人,那么她就什么都不怕了,因为她看不到别的。
“沈伏息,你还要装多久?”萧水故作平静道。
她其实并不怎么确定。
此人武功路数和说话语气都极像沈伏息,可总觉得又不太一样。
但萧水和沈伏息亲密至斯,若连她都猜不对那就太悲哀了。
天上乌云聚拢,黑夜里刮起大风。
……快要下大雨了。
风中,红衣人慢慢抬手,他似乎想摘下斗笠,下一刻却被萧水阻止。
“不要!”萧水大喊道。
她并不认为自己的尖叫会引来护卫,方才的打斗声都没引起注意……想来应该是红衣人进来时就将护卫解决掉了。
冷风阵阵,萧水长发长裙被刮得胡乱飞扬,颇有些群魔乱舞的意味。
“你来做什么?”她强迫自己冷声问道。
萧水脱口而出的阻挠让红衣人怔了很久,这时他刚好反应过来,冷风渐急,撩起他一袭红裳,如梦如幻。
他不过冷笑一声……
……萧水立刻千里冰封。
作者有话要说:我不说话不代表我不想要收藏和书评。
你们不要可以这样对我……
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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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起因,逃避经历,却死死记住结果。
拒绝理解,拒绝原谅,却同时拒绝遗忘。
昔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
……是什么让萧水那么决绝?
其实也没什么。
她不过是想试着自己处理一些事。
不是任性,也和冒险无关,那是一个自我修复的过程。
是重新面对一个人的状态。
她相信自己可以面对任何人和事,她想重新找回这种力量……
——不再懦弱,不再无助。
事实上,真正可以依靠的人永远只是自己。
清风拂过,荷花池水面波光潋滟。
抬头望去,夜空中高悬新月如钩。
物是物。
……人非人。
深夜。
已是神剑门萧水的房间。
萧水坐在梳妆台前,月光映着她玉色的脸,螓首蛾眉,巧笑倩兮。
她将束发金簪拿在手里把玩,神色淡淡,嘴角带着得意的笑。
红衣人只是立在一边,很安静,很安静。
他戴着斗笠,没人看到他复杂的眼神。
“既然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萧水忽然开口。
她语气很淡很淡,如月如风,嘴角弯着,却显得有些落寞。
红衣人不语,抬手摘下斗笠。
夏末的风有些凉,草木花朵也开始凋零。
这就如同斗笠下那张脸带给人的感觉——很惆怅,很惆怅。
“小姐不希望见到属下?”沈伏息神色略显憔悴,但却不耽误他无限的绝世风韵散发出来。
萧水睨着他,“我还记得你曾告诉过我,你的心不在右边。”
“是。”
沈伏息和萧水的第一次是在神剑门。
那时他的确有告诉萧水这件事,却不想她一直记着。
(不知道筒子还记得不记得这俩人的初H,忘记的可以翻上去看下)
“我刺你那一剑在右边。”萧水低声说道,语气三分柔弱,七分坚强。
“是。”
萧水笑而不语。
命运是一场赌局,谁赢谁是王者,无病呻吟毫无价值。
而对于那些利用她伤害她讨好她的人,她有理由笑而不语。
“四姐说你和她早就认识,而且关系匪浅,此话当真?”萧水忍不住问道。
沈伏息眉宇间盈满寒气,身上也散发着杀气。
剑就握在他手中,雪白的剑鞘,漆黑的剑柄,普天之下还没人能躲过这把剑的刺杀。
但萧水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动手。
是他让她委屈,是他让她心痛,是他让她绝望,他走了还回来作甚?
莫非他不知道失去的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恐怕是的。”沈伏息开口,声音不大,双眸似鹰一般盯着萧水。
萧水平静的外表有了裂缝,她眸中云雾散尽,只剩下黯淡的颜色。
“原来如此。”
她静静坐在那,手中金簪转来转去,有四个字大概可以形容她的样子,但也不太合适——
无所适从。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半晌,萧水拍桌而起,似乎忍无可忍。
锋利的金簪划破她的手背,鲜血立刻溢了出来。
沈伏息皱起眉,但萧水却不打算理会。
……和心伤比起来,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你到底来神剑门干什么?”萧水缓缓起身,满脸茫然。
“小姐想知道什么?”沈伏息微掀眼皮,复又垂下。
萧水嘴角浮起一丝自嘲的笑意:“我想知道什么你都会说?我那么相信你,你却还是背叛了我。”
略顿,萧水轻声道:“如果当时我不刺你那一剑,我爹应该早死了。”
沈伏息年纪不大,在武林大会上被众人当面指责也温润如初,这不难看出他早有准备。
珠子不是偶然,虽不知他拿珠子究竟是为了什么,但若要得到珠子就必须从神剑门下手。
神剑门最大的就是萧君亭,天下间能与神剑门一争高低的也只有伏息宫,沈伏息不算计萧君亭都不符合正常逻辑。
“是。”沈伏息没否认。
他是想杀萧君亭,但祸害遗千年,照萧大掌门的心计,萧水即便不出手,萧掌门也能永远长命百岁下去。
可他的坦白反而让萧水无法平静。
她不介意他骗她,但她介意他的谎话骗不了她。
事情已经败露,既然他所做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他还回来干吗?
“这就是小姐让属下走的原因?”沈伏息盯着萧水的眼,身影浸在橘色灯火下,宛如一幅无声的画卷。
美。
美到疏离。
“上场前四姐将你们的事告诉我,我却不信。”萧水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
沈伏息低头,没言语。
他认识萧盈的确早一些,他不想对她说谎。
可他并不觉得这些事有费脑记住的必要。
那对他来说完全没有存在的价值。
“上场之后,我提醒过你,让你走,你却没有依从。”
“是。”
萧水伸手捋着耳侧一丝长发,美丽容颜上挂着随意的笑,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这样看来,你自己也觉得被我刺一剑是活该了?”
沈伏息敛起气息,紧蹙眉头,平声音调中不见分毫情感:“我筹划多年,最终功亏一篑,的确活该。”
萧水心下不快道:“这么说都是我的错?莫非要我明知道你有阴谋却不行动,任武林正道和家人由你宰割?”
沈伏息抬眼,姣好面容上浮起一抹冷笑,“小姐从一开始就不相信属下会停手。”
萧水浑身一震,她的确不信。
除非亲眼所见,否则她绝不相信沈伏息可以放下那么深刻的仇恨。
萧家欠他的自不待言,武林正道就更不用提了。
萧水半闭上眼,深深吐了口气,在脑中梳理着一切。
这次武林大会完全是场阴谋。
武林盟主不是武林盟主,家仆也不是家仆,每个人都深藏不漏,稍不留神便会命丧黄泉。
而这只是伏息宫一统江湖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如果这次成功,沈伏息便可轻而易举颠覆江湖;
但若失败,天下武林也都将与伏息宫为敌。
萧水刺那一剑极为讲究,既保全了神剑门和武林各界人士,也保住了沈伏息和伏息宫。
只是沈伏息可能并不懂得她的心。
所以他才真的走了。
那日雨夜他被十二少带走后她等了整整一晚,却毫不见他的踪迹。
她故意做戏给暗处的人看,却不想沈伏息竟没发现他们。
他们就是萧盈和萧绰。
当晚萧绰并未现身,但他就在附近,他不会无缘无故跟着萧盈胡闹,必是萧君亭吩咐他来的。
萧水承认她曾因萧盈的话怀疑过沈伏息,但最后的相信也坚定的不容置噱,只是沈伏息辜负了她的信任,他背叛了她。
“你和四姐,真如她所说的那般亲密过了?”萧水又问了一遍,她一字字道,几乎咬牙。
沈伏息皱眉不语,浅薄灯光下,他红衣如血,黛眉如画。
女人怎么会轻易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沈伏息无法理解,所以他完全想不到萧盈会说出已和他发生关系了这种话。
但萧水不同,这些话她早八百年就说过了。
当初为了替沈伏息洗脱偷神剑双绝的嫌疑,她当着全神剑门人的面说出了“一整晚都与他在一起”这种话。
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但沈伏息毕竟是沈伏息,看着他事情全部败露却仍气定神闲的样子,萧水的心像被什么刺中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她低声道。
沈伏息玉色俊颊上泛着牛奶般的光泽,“什么?”
“为什么一直留在我身边?”萧水直视他双眼,似乎想从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中看出些什么。
但她什么都没看到,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黑暗到可怕。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缄默不语。
……这景象若放到其他时候定是春?色无边,但此刻却有人打了差。
“水儿,休息了吗?”萧君亭敲门问道。
房内亮着灯,屋里人影成双,这要如何去睡?
——明知故问。
萧君亭一定是得到消息才赶过来的,沈伏息眉头皱得更紧了。
萧水也皱起了眉,她本就郁结,被萧君亭这一搅合干脆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沈伏息闪闪发光的眼睛凝视着她,她有些不自在,却只字未言。
萧君亭若就这么走了他就不叫萧君亭了。
“水儿?你在里面吗?不说话爹进去了?”
他根本不是在征求萧水的同意,话未说完就推门而入。
只是房里已空无一人。
萧君亭负手在房内绕了一圈,并未发觉不妥。
他不禁皱起眉,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沈伏息半抱着萧水躲在床下,替她敛去气息,幽深的眼睛望着她。
萧水被他盯得不自在,可他抱得太紧,她根本无从拒绝。
她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他,却见他食指比在唇间嘘了一声。
“有人来了。”
——他用唇形道。
萧水忽然忆起他们第一次见面,那时他也是这样不准她出声。
想起当时的情形,萧水面色忍不住温和下来,沈伏息见了,总算露出了自武林盟归来后第一个微笑。
萧水脸一热,不去看他,专心聆听外面的动静。
这次来的人也不陌生,是萧绰。
他连门都没敲就直接进来了。
萧水困惑蹙眉,她何时与大哥这般亲近了?
连门都不敲——便是沈伏息都不曾有过这般特权。
想到这萧水下意识朝沈伏息望去,后者正一脸阴阳怪气地盯着她,欲语还休。
“盈儿,五妹她果然不在房里。”是萧绰的声音,柔软的语调让人骨头都酥了。
萧水惊愕无比,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萧绰那口气充满情人间的爱昵,根本就不是哥哥叫妹妹该有的样子!
沈伏息搭在萧水肩膀上的手也忍不住一紧,萧水痛的要叫出声来,所幸沈伏息反应够快……
——他迅速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藏求推荐,最近心灵受伤严重,求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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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躲在床底四目对视。
做,或是不做?
沈伏息沉思了很久。
在他思考的这段时间,萧绰和萧盈的所作所为让萧水更加大惊失色。
床榻猛地一沉,白色缎面靴子被踢了出去,萧水认得,那是萧盈的鞋。
萧水忽然开始挣扎,她不相信这两人会做出这种事。
的确,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沈伏息意味深长地勾起唇角,他将萧水摁在身上,笑了笑。
两人的距离很近,近到萧水可以听见沈伏息几不可闻的声音。
“小姐不要出声,会被人发现的。”
……他模样是那般温柔似水,那般勾魂摄魄,淡然从容。
直到萧水衣带被他挑开,他的表情也不曾变过。
这人怎么脸皮比城墙拐弯儿还厚?萧水咬牙切齿地瞪着他,恨不得立刻钻出床底。
可沈伏息始终笑眼弯弯,无声提醒她:床上有人。
……萧水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
床上不断传来的娇喘和呻~吟让她无所适从。
她能保持清醒,纵然她已满脸通红。
但沈伏息不行。
他望着萧水的眼神从清澈渐渐变地沉醉。
萧水是忧虑的,毕竟眼前这个人可是江湖上人人谈之色变的大魔头。
过去她倒不觉得沈伏息有多可怕,可自武林盟一别再见,她总觉得二人之间有什么东西更加深化了。
于是这一次无可回避。
昏暗中的沈伏息眼神看起来很迷人,很迷人。
萧水低不可闻的叹息,床上二人正忘我缠绵,根本没发现床下有人。
如果当初她能狠心撇下神剑门不管,她和沈伏息也不变成这样。
——萧水心道。
可她这又是何必?
为他……值得?
沈伏息是邪魔外道,而她却是名门正派。
他们本是对立关系,可是她却爱上了他。
也许正因如此,她的爱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
他们的相遇也注定是个错误。
……一个天大的错误。
沈伏息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萧水的下巴,萧水别开头去闭上了眼,沈伏息的手抬起,却再也没有落下来。
等萧水睁开眼去看时才发现他已褪去下衣。
床上忽然传来一句呢喃,娇柔无比。
——是萧盈。
“大哥,这是她的房间,我们还是……”
“盈儿莫要担心,今晚这里只有我和你,不会有第三个人。”
萧水听完忍不住睨向沈伏息,沈伏息抱着她,看着周围的一切。
床下很冷,也很黑,在这漆黑阴冷中,沈伏息在想什么?
问题很快有了答案。
沈伏息淡然一笑,笑容过后,他说了句令萧水怎么都没想到的话:“不要叫出声。”
萧水开口就要拒绝,可理智战胜了冲动,她抿住唇,未发一语。
——会被人发现的!
沈伏息笑的更开心了。
不知为何,萧水仿佛看到一朵鲜艳如血的罂粟花缓缓绽放。
沈伏息那双女子都嫉妒的玉手抚上了萧水的背,萧水不断拉扯,奈何毫无效果。
沈伏息注目打量了她很久,忍不住掩面而笑,他的笑让萧水大受打击。
萧水神情变得异常冷漠。
她抬头轻声咒骂道:“混蛋!”
沈伏息眼神飘渺,他指尖自她腹部盘旋而下,直至双腿之间。
本未有何异样的萧水忽然全身僵住。
——有冰硬细长的东西进入她体内。
黑暗中,沈伏息眼神越发飘忽。
床下的人才刚刚开始,床上的人却已近尾声。
“大哥,咱们下一步怎么办?”萧盈妩媚说道,光从声音就能想象出她此刻妖娆的模样。
沈伏息边撩拨萧水边撇嘴,他还以为萧绰能坚持多久,还不是——
突然腹诽不下去。
因为接下来的对话让他难以接受。
“你继续盯着五妹,千万不能让她和沈伏息见面,最好让她恨透了沈伏息才好——”萧绰一字字道。
“为什么?”萧盈忍不住问道,这样做对萧绰似乎并没什么好处。
“这……”萧绰犹豫了一下,接着他“呵呵”地笑了几声,“看你,吃醋了?我最喜欢你了,我让你盯着她不过是怕她和魔头纠缠不清,坏了咱们的计划罢了。”
——计划?
萧水闭上眼,整个人压在沈伏息身上,似乎不想再听那些肮脏的话。
身边每个人都心怀叵测,原来这就是她的家。
原来只有她一个人还当他们是家人。
原来哥哥和妹妹可以做那种事。
原来……
原来她误会了沈伏息。
原来没有原来。
萧水突然有流泪的冲动。
……泪水落在沈伏息胸膛上。
他伸出手指抿了一下放入口中轻轻吮吸,很涩,也很苦。
只有厌倦了和憎恨了的人才会流出这样美味的泪水。
“值得么?”沈伏息笑了,笑的异常美艳,甚至照亮了昏暗的床下。
萧水顿了下,低声道:“值与不值我自会拿捏,不劳沈宫主费心。”
沈伏息连别人的辱骂都不在意,又怎会在意别人的拒绝?
“你,和我一起走吧。”空灵的声音。
“你说什么?”萧水闻言一凛,抬头望着他。
沈伏息莞尔,眼睛慢慢弯成月牙,笑意盎然地盯着她。
虽然他没说话,但萧水知道他想说什么……
——逮到你了。
他一定想说这话!
“你那么确定我会和你一起走?和你走了我便再也别想回来了……”犹豫的色彩在萧水眼里流动。
其实若非沈伏息眼中那抹算计,她几乎就要答应他。
沉默在二人中蔓延,直到萧盈打破它。
“大哥最后可会杀了沈伏息?”萧盈忐忑地问。
萧绰道:“爹是不会让沈封的儿子留在这世上的,此事由不得咱们。”
沈伏息听到这手下一紧,萧水痛呼出声,床上二人总算发现了异常。
“什么人!?”萧绰大喊道。
萧盈急忙穿衣而起,沈伏息也在这时将萧水衣衫整理妥当。
他悠闲的从床下钻出去,神情高傲的仿佛从天上飞下来的一般。
他以往都是散发,但这次却全部用金冠固在了脑后,他身披红裳,淡画蛾眉,秋水微波潋滟来……
怎一个美字了得。
和他比起来,能称之为美人的又岂非很多。
萧盈紧咬下唇,望了沈伏息一眼便低低埋下了头,似乎耻辱。
萧绰看着眼前这个红衣加身绝代风华的男人,眯起了眼。
他并没说话,只是眼中含满了嫉妒和厌恶。
等萧水也从床下出来时,萧绰平静的外表有了裂缝。
“五儿?你怎么在这?”萧绰忍不住问道。
萧水站在沈伏息前面,意味深长地说:“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不在这在哪?”
睨了一眼萧盈,萧水又忍不住唏嘘。
只是这次她再也找不回过去那种血浓于水的感觉。
自此刻起,萧盈之于她永远只是个普通女人。
然而就是这个再普通不过的女人——她迷恋沈伏息。
爱和迷恋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情感。
有爱才有顾及,坏人爱上好人便慢慢学好,这可以称为爱屋及乌。
——为了爱,每个人都愿意尝试改变。
……
但迷恋不同。
迷恋是没有理智的,是疯狂的,迷恋一个人到无可挽回的地步,那就是灾难。
被一个人迷恋……
这何其不幸?
“五儿,以前也就罢了,现在你明知道他的身份,却还与他藕断丝连,你可有将神剑门规放在眼里?”萧绰指着沈伏息冷声道。
沈伏息笑了笑,一缕风扬起他万千发丝,妖娆,美丽。
萧绰都忍不住瞳孔收缩。
萧水冷冷一笑,字字如冰:“大哥不提门规也便罢了,既然提了,那五儿倒要反问大哥一句——大哥又将神剑门规放在哪里?”
萧绰被反问的无语,一时冲动,口不择言道:“岂有此理!长兄如父,五儿你身为女子竟以下犯上,你可还有廉耻!”
萧水乐不可支,点头哈腰,一叠声道:“廉耻?大哥说出这种话居然脸不红心不跳,真是功力深厚!不知五儿这等条件,可否学到您本领的万一?”
沈伏息不禁有些飘飘然了。
多美。
只有他的水儿。
只能是他的水儿。
但也只有他这样认为,萧绰只觉得这一刻的萧水让人难以忍受。
于是他向萧水挥去一掌。
萧水惊愕,可她却不怕,因为她身后有个人,那个人……叫沈伏息。
萧绰那一掌最终没有落下,因为他已昏倒在萧盈怀里。
沈伏息抱着萧水,看着周围的一切。
“我不会让你有任何痛苦的记忆。”沈伏息从怀中取出一条洁白的斯帕,替萧水擦去额间冷汗,“绝对不会。”他补充道,声音坚定无比。
萧盈痛苦不堪,忍不住长啸一声,恨恨地瞪着萧水:“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如果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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