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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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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宜安也问道:“明兰,那些做好的呢。”

明兰闻言忙跪倒在地,战战兢兢的说道:“奴婢刚出府,结果就遇上一条大狗,是奴婢跑的太急,将食篮跌在地上,一整篮点心没送给二姑娘吃,全都被那狗吃了。奴婢又来不及回来再取,只好去店里买些干净的点心,可还没买,清云姐姐就找来了。”

“你!”杨氏气得拍了桌子,这小蹄子分明是指桑骂槐在骂宜宝,她今天受靳宜安的气够多了,可没必要连一个小丫头的气也受,狠狠的瞪着靳宜安,她提高音量唤道,“来人!给我来人!”

很快,三四个丫头就涌了进来捶手听命。

“把这个死丫头给我拖下去,杖毙!”杨氏指着明兰咬着牙低吼道。她要让靳宜安好好的看看,她是靳府的女主人,谁也不能冒犯于她。

☆、170 以命相搏

靳宜安忙拦住想要抓走明兰的人,急急的对杨氏道:“母息怒,明兰只是失手跌了食盒罢了,难道这也要杖毙?”

杨氏哪里理她,气了这么久,如今这个死丫头终于也急了,看到靳宜安变了色的脸,她心里就畅快的很,提高了音量说:“你们几个是聋了吗,我说的话没有听到?”

几个丫鬟打了个寒战,连忙避开靳宜安,继续拖明兰出门。

“母亲,明兰无错而诛,您这样会寒了府中下人的心!”靳宜安怒视着杨氏。

“无错?我说她有错,她就有错,宜安你还小,这些事情还是让母亲我来处置吧。”杨氏阴沉了许久的脸终于露出了畅意的笑容,一来是因为宜宝平安无事,二来则是因为靳宜安如今总算是落了下风,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才是这个靳府的女主人,谁也不能违逆了她的意思。

明兰已经被拖到了外面,靳宜安对杨氏露出一个冷笑,转身带着草儿追了出去。

那冷笑令杨氏有些心里发寒,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来,可她仔细想想,却又想不出任何疑点,只是心里实在放不下,还是命清云跟上自己,她定要看着那小丫头死在眼前,看着靳宜安手足无措只能任她摆布不可。

锦华院的后院里,已经有婆子摆出了长凳,更有三四个力气大的婆子手上抓着一人多长,两掌宽的长板那棕黑色的木板上隐隐透着红光,令人不敢直视。

“奴婢冤枉,奴婢不服!哪怕奴婢做了鬼,也不会甘心!”明兰尖叫着被人按在凳子上,看到婆子狞笑着走过来,她的声音更加凄厉起来,“夫人,你草菅人命,老天看着呢全府里的下人都看着呢!你们不要得意,今儿杖毙的是我,下一个是谁?!你们自己好好想着吧!”

她的喊声传出很远,远远近近的下人们都噤若寒蝉,纷纷收回了自己的视线飞快的走开,他们都知道,这是夫人故意和大姑娘过不去呢,天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横竖不要和这事儿沾上边就对了。

婆子怕明兰喊出更诛心的话来,忙用怀里的汗巾子塞紧了明兰的嘴。

跟着杨氏出来的清云早已听得清清楚楚看了一眼铁青着脸色的杨氏,她忙说道:“你们还不动手等什么呢?这丫头惯会搬弄是非撺掇主子,你们是府里的老人了,还不知道咱们夫人最是心慈手软,轻易不责罚人的?若不是这丫头犯了大错,夫人也不会重责于她,看她都这样了还不知悔改,还妄图蛊惑他人,实在是不可救药!”

清云这番话说出来,杨氏的脸色才好看了些瞪了一眼有些迟疑的婆子道:“是不是还要我来教你怎么做?”

婆子们连称不敢,各自往两边站定,活动了下手脚就准备动手。杖毙一两个不懂事的下人,她们不是第一次做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她们是在后宅里混了一辈子的人了,更不会是因为明兰的几句话就动摇,之所以迟迟未动,顾虑的却是靳宜安。

如今的大姑娘可不是过去那个掐一把都不知道喊疼的糊涂姑娘了,不仅老太太宠爱连老爷也多加看重杖毙了大姑娘心爱的丫鬟,大姑娘岂会和他们善罢甘休?可夫人现在逼的这么紧她们也只有动手了。

“母亲,您这样做实在太过分了明兰她什么错都没有,您无端杖毙她岂能让众人服气?”靳宜安护在明兰身侧不让婆子们动手,草儿更是和按着明兰的两个媳妇子横眉竖眼,大有将她们痛打一顿的念头。

“我说了,她犯下大错不得不罚,你若是个有孝心懂规矩的孩子,就乖乖在一旁不要插嘴。”杨氏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靳宜安,脸上浮起得意的冷笑。老爷还在外院,没人去请,他是不会来的,在杖毙这个小丫头之前,靳宜安别想离了她的锦华院!

“是不是因为她没有将点心送去柳府,而让清云姐姐没机会在点心里做手脚,以至于惹怒了您?”靳宜安直接说中了杨氏的心事,“您不能借此嫁祸于我,从而让父亲厌弃我,责罚我,所以您就杖毙她来出气?只因她是我的丫鬟,只因她没能如您所愿,只因您要羞辱我,只因……”

“住口!你给我住口!”杨氏怒喝,“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这些年来,我视你如亲女,可你却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你还当我是你母亲么?”

靳宜安忍不住冷笑,三番两次害自己的女儿,天下有这样的母亲?

看到靳宜安脸上讽刺的笑意,杨氏更加恼火,什么时候,一个小小的庶女也敢和她分庭抗礼了?她是靳夫人,是这个靳府的女主人,谁也不能越过她去!

“给我打!”杨氏的声音已经尖锐到刺耳。

“我看你们谁敢!”靳宜安干脆伏在了明兰的身上,冷冷的看着两侧的婆子,“如果你们不要命了,尽管来,先杖毙我这个靳府的大姑娘,再杖毙明兰——你们敢么?”

杖毙一个丫鬟,和杖毙一个主子,这简直是天地之别。别说杖毙了,哪怕这板子碰了大姑娘一下,她们都有可能被送到官府去,问一个恶奴欺主之罪。

杨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身边几个小丫头道:“反了,真是反了!你们几个给我把大姑娘请过来,别让她在那里丢人现眼!”

小丫头们心中暗暗叫苦,夫人怎么就看上她们了呢,大姑娘岂是好招惹的?可夫人有命,她们也不能不从,相互对视了一眼,她们认命的向靳宜安走去。

但愿大姑娘识相,自己乖乖的走开吧。

“谁敢过来,我必当场血溅五步。”靳宜安厉声喊道,“倘使不信,你们可以试试。”

她的手里,原本插在鬓间的那根珍珠钗已经拔了下来,尖锐的那端正抵着自己的咽喉。

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谁也不敢真的去试试,若是大姑娘有个三长两短,夫人是主子自然无事,吃苦的可真就是她们了。

“靳宜安,你闹够了没有?!”杨氏咬紧了牙,她还就不信了,她堂堂一个靳府主母,还能收拾不了这么一个毛丫头,“你们怕什么,去把她给我带过来!没看她自己的丫鬟都不怕不急么,她分明是吓唬你们。”

草儿闻言,甜甜一笑说道:“夫人此言差矣,所谓主辱仆死,若是我们姑娘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别的没有,唯有也搭上一条命,黄泉路上继续伺候着我们姑娘了,是以奴婢不怕。奴婢也不是不着急,只是我们姑娘眼下最想做的是救下明兰姐姐,奴婢断不能违背我们姑娘的心意,所以只能和我们姑娘站在一起,急我们姑娘之所急。”

转眼间,杨氏眼前已经摆下三条人命,明兰,草儿和靳宜安。那两个丫鬟倒还好说,可靳宜安就难了,若是靳宜安死在她这里,天知道老爷一气之下会做出什么举动。

正如靳宜安所说,为了齐哥儿和宜珍的前程,她现在还不能失了老爷的欢心。

“宜安是否只是一时气话,母亲可亲自辨别。”靳宜安说着,手中的珍珠钗又往咽喉上压了压,尖端已经陷入了皮肤里,只消轻轻一碰,即可刺入。

“你疯了么?还不快住手!”杨氏心里一紧,连忙喝道,“你是什么人,她是什么人?用自己性命为要挟,你也太糊涂了!”她不敢说得太重,生怕靳宜安手上不稳,眼看靳宜安婚事在即,若是这时候身上有了什么伤痕,她这个做嫡母的绝脱不开责任。

“宜安只为明兰求一个公道。”靳宜安的眼睛亮晶晶的,嘴角含着一丝笑意,“明兰是我的丫鬟,也是我使她出门办事,若是让她就这么冤死在此,我还有何面目见我安时院的其他下人?”

这番话说得躲在墙后偷听的下人们心头微动,都说大姑娘自打回来后脾气见涨,可无论如何,她对自己的心腹可是好的紧呢,当初草儿两次大阄洗衣房,硬是没有受到半点责罚,如今为了明兰更是舍得以命相搏。反观夫人,身边的三个清都早过了十八岁,只是因为没有合意的人手换下,便迟迟不肯打发她们嫁人,也不怪清熙清秀两个忍不住攀高枝去了,哼,谁知道这个清云还能等多久?

正闹哄哄一片时,外面急匆匆跑进来一个小丫头,喘吁吁的通报道:“夫人,老爷来了。”

杨氏一怔,老爷怎么会突然回来?虽说是在等从柳府回来的消息,可清云回来后并没使人去通报,且是从后门进来的,老爷那里应该得不到消息才对。还是说······老爷已经信不过她,在她院子里留了人?

这个念头一起,她心里顿时紧张起来,飞快的扫了众人一眼,却看不出任何异样。

那边,靳济则已经快步走了进来,看到眼前乱糟糟的景象,他脸色一沉,目视杨氏:“夫人,这是为何?”

杨氏不得不收拢心思,先来应付靳济则,可没等她开口,靳宜安就扑通一声跪倒在了靳济则脚下。

“父亲,千错万错都是女儿的错,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明兰吧。”靳宜安伏地不起,“明兰只是听女儿之命而已,一切不与她相干。”

听靳宜安这么说,靳济则一惊,难不成宜安真的对宜宝有谋害之心?

☆、171狠狠的告状

这个念头一起,靳济则脸色更沉了三分,自打对靳宜宝墼后,他对这个女儿就越发看重起来,毕竟如今来看,唯有这个女儿最为懂事识大体,亲事也还算舀得出手,他还指望着她能争口气呢,若是她也像宜宝那般不争气,那可真是太让他失望了。

见靳济则沉吟不语,靳宜安叩头有声,只哭求他救明兰一命。

“你这丫鬟犯了什么错,为何要求我救她一命?”沉默了片刻,靳济则淡淡的问道。

靳宜安拼命摇头:“回父亲的话,她什么错都没有,是女儿的错,是女儿不懂事,一切都是女儿的错,与他人无关。”

已经有伶俐的小丫头搬来了座椅安在廊下,靳济则一振衣袍坐下,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茶盏,喝了一口才慢吞吞的说道:“若她无错,你母亲岂会轻易责罚于她?”

然而无论靳济则怎么问,靳宜安全都避而不答,只说错在自己身上,与他人无关,这更让靳济则疑心大起,简直要直接问出“是不是你真的想要谋害宜宝”的话来。

只是这却让杨氏的心高高的提了起来,靳宜安不趁此机会向老爷哭诉委屈,告她一个草菅人命,却这般惺惺作态是为什么?

“你一再不答我,又让我如何饶她一命?”心里疑惑一起,靳济则顿时失了耐心,不悦的说道,“你究竟做了什么错事,还不好好的给我说出来?”说着·他扫了一眼满院子的丫鬟婆子。

宅院里,聪明的人很多,但最机灵的永远是下人,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来就不曾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所以他们总会特别小心。

只消靳济则一个眼神,与此事无关的下人们就退得个干干净净,退得远远地。转眼间,原地只剩下靳宜安主仆三个,靳济则及杨氏·以及清云。

“好了,你现在可以说了吧?”靳济则说着看了一眼杨氏,对于杨氏一直沉默不语的表现,他也觉得有些诧异,若宜安真的要害宜宝,杨氏怕是早就开口了才对。

靳宜安再次摇头,眼泪打湿了身前的青砖。

“老爷,求老爷听奴婢细说!”按着自己的婆子走了,明兰翻身从长凳上滚落下来,扯出了嘴里的汗巾·跪着膝行到靳济则身前哭道,“一切都不与我们姑娘相干,我们姑娘什么错都没有,求老爷为我们姑娘做主…···”

“明兰!”靳宜安厉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主子们说话,哪有你插嘴的地方!”

“宜安——”靳济则的眉头皱了起来,慢慢转向明兰,点点头说,“你说吧,我准你说·可你若是敢说出半句假话······”

他没说会怎样,可语气里的不悦已经足以说明一切了。

明兰连连叩谢,刚要开口却又被靳宜安拦住。

“姑娘·都这个时候了,您还要继续忍下去吗?”草儿跪在靳宜安身边,拉住她的同时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眼泪顿时就刷的一下涌了出来,“奴婢求您了,您就别再忍了。”

看着她们主仆三个闹成一团,杨氏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她总觉得自己似乎落入了什么圈套中。

“够了!”靳济则重重的拍了下扶手·冷冷的说道·“宜安,你不是要救这个丫鬟的命么?若你还继续阄·那就直接杖毙她好了!”

听靳济则这么说,靳宜安的脸顿时苍白起来·拉着明兰的手也慢慢松开了,只是摇着头道:“何必呢,就让风波慢慢平息下去不好吗……”

终于可以开口说话,明兰再不顾其他,张口就将自己去给靳宜宝送点心,结果却被恶犬追咬,点心也都丢了,只好自己偷偷去买却被清云找回的事情说了出来。

“奴婢实在不知夫人究竟为何要杖毙奴婢,奴婢真的是不小心才被抢走了点心,虽然是去店里重买,可那家店也是城里极有名的老字号,我们姑娘出门时也常光顾,老太太也夸过的,断不会不干净,否则,奴婢就算是死也不敢去那里买啊。”明兰哭得嗓子都哑了,“可奴婢刚到了那里没多久,府里人就找来了,听说奴婢没有去柳府,清云姐姐很是生气…···”

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清云忙道:“你这丫头血口喷人,我何尝生气?”

明兰飞快的答:“若不生气,为何强压着我回来,连缘由都不许我问?”

“那是因为老爷和夫人正命人找你回府,我是急着带你回去答话……”这句话刚一冲出口,清云就猛的闭上了嘴。

她急着带明兰回府答话,可回府后却没有通报给老爷知晓,老爷可是说过一旦找到大姑娘使出去的人就要立刻去通报他的。

“你不说,我倒还忘记了。”靳济则扫了一眼清云,将视线放在杨■,“我不是说过找回人后,去前院通报我一声么?”

杨氏强笑了下:“老爷,她们刚回来不久,我还没有来得及……”

“没有来得及?”靳济则冷哼一声,“等人打死了,是不是才来得及?话说回来,你为何要杖毙这个丫鬟?”他原本以为是这个丫鬟果真送了有毒的点心给宜宝,所以杨氏才会让人杖毙她,可现在听来,这个丫鬟还没进过柳府,而且送给宜宝的点心也都已经丢了,那杨氏为何要杖毙她?

“老爷明鉴,明兰已经被带回来近一个时辰了,夫人不顾我们姑娘求情,执意要杖毙她。”草儿适时的补上一句,“而且不许明兰自辩,要堵着她的嘴活活打死她……”

“草儿,你给我住嘴!”靳宜安狠狠的呵斥了一声,“夫人的所作所为也是你能说的?你是想在老爷跟前告夫人的状么?”

草儿哭着直摇头:“姑娘,您就别再为她讲话了,您一心为她,可她却一心害你啊……”

靳济则听得心里疑虑丛生,这个丫鬟他有印象,似乎是当初袁二公子送来的其中之一,她口中的那个“她”,指的应该是杨氏才对,难不成杨氏又做了什么事情?

不等靳济则开口,杨氏就先怒道:“你这丫头没大没小,竟然敢污蔑主子,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谁料草儿竟然直挺挺的瞪着杨氏说道:“没错,奴婢今儿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哪怕是死,奴婢也要把话全都说出来!我们姑娘回府不上半年,几次三番被人暗算,姑娘忍得,奴婢忍不得!”

靳宜安一惊,连忙说道:“你不要胡说!不要命了吗?”

“姑娘,您就让奴婢说吧,奴婢向来是个直性子,忍在肚子实在太难受了。”草儿对着靳宜安认认真真磕了三个头,“若真是奴婢没福气,不能再伺候您的话,那就让奴婢下辈子再来伺候您吧,奴婢在这里先祝姑娘您一声平安顺遂,将来和袁二公子夫妻和合,白首偕老。”她将“袁二公子”几个字咬得重重的。

靳济则眉头一皱,这丫鬟怎么说也是袁送来的,而且靳宜安马上就要嫁给袁,自然是要带着当初袁送来的那两个丫鬟的,若是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岔子,虽不至于太过失了面子,但终归是不太好看。况且,他也很想知道,究竟草儿想说出什么话来。看了一眼脸色有些发白的杨氏,靳济则缓缓颌首道:“倒是个忠心可嘉的丫鬟,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有我在,谁也不能把你怎样。”

“谢老爷!”草儿急忙叩头,随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眼泪,就开始一五一十的说起进府后靳宜宝和杨氏的所为。

从那比下人都不如的吃穿,到宜宝在尚书令府上的暗算,以及当初湖边的真相,还有杨氏的刁难,给靳宜安故意安排刻毒的教习嬷嬷,以及靳宜安在家庙时,杨氏特地使来给靳宜安下药的素兰······

靳济则脸色越来越难看,尤其是听说杨氏竟然将手伸到了家庙里去,他再也克制不住,重重的拍了下扶手怒视杨氏:“可恶!你可有什么话说?”

“老爷,都是这丫头血口喷人,我怎么会做那样的事情?”杨氏连忙起身辩解道,“也不知这丫头得了谁的指使来污蔑我,老爷您可不能受她的蒙蔽啊。”

“宜安,你怎么说?”靳济则却不理会杨氏,转而问靳宜安。

靳宜安无力的摇摇头:“女不言母之过,还请父亲不要再追究了吧,这些年来,母亲打理府中事务费尽心神,殚精竭虑也都是为了让靳府更好,眼看女儿不日即将出嫁,一些小事实在不必过多在意。”

这哪里是不在意,这分明是在变相的承认草儿所指责的一切。杨氏的牙齿几乎咬碎,靳宜安这副息事宁人的嘴脸简直令她作呕,不仅告了她一状,还装出一副为她遮掩的模样。

“老爷,奴婢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假,若有半句污蔑之言,就让奴婢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若是老爷不信的话…···”草儿说着,忽然抬起头四下张望了一番。

“草儿不要!”靳宜安意识到不好,连忙大喊一声。

靳济则也惊得站了起来。

草儿已经飞身扑向了左边的石阶。

砰的一声,草儿没有装上石阶,却重重的撞在了明兰的身上,两人都跌在地上。

原来是明兰眼看不好,来不及去抓草儿,急中生智扑到了石阶上。

靳济则的脸色越发的冰寒,他看的出来,草儿可是一点力气都没有留,那是真真切切要以命为证啊。

☆、172证据齐全

好在明兰反应得快,这才避免了惨剧的发生,否则的话传出逼死丫鬟的名声,却也难听得很呢。

靳济则松了一口气,缓缓的坐下,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喝起茶来。

靳宜安也松了一口气,虽然她们事先早就演练过多次,可她还是怕啊。若草儿只是作势欲扑,难免会被看出破绽,唯有真的撞过去才能取信于人。可她自然不能让草儿出事,于是就有了明兰的急中生智。

“你这丫头的性子也太烈,靳府岂是不讲理的地方?你这是以死相逼么?”稳了稳心神,靳济则语带不悦的说道,这丫头把他当成昏聩无能的庸人么,为官多年,他还能分不清事情的真假?

草儿虽然没有撞上石阶,但撞在明兰身上也摔得不清,头脑发昏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重新跪倒说道:“奴婢不敢,只是因为奴婢人微言轻,所有者仅此一条性命而已,夫人步步紧逼,如今为了欺辱我们姑娘不惜草菅人命,奴婢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然而奴婢只是个下人,夫人高高在上,奴婢再看不下去又能如何?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要让老爷知道我们姑娘的委屈。”

“老爷!”杨氏脸色铁青,竭力维持着冷静说道,“这丫头分明是胡乱攀咬,自打宜安这孩子回府以来,我对她究竟如何,全府的眼睛都看着呢,岂是她一两句话就能将黑白颠倒过去的?”她冷冷的看了仍旧低着头不说不动的靳宜安一眼,不论她做过什么可至少明面上,她对这死丫头可是极好的,谁也不能说出半个不字来。

这话的确没错。靳济则微微颌首,虽然他平日不在意内宅事务,但也并不是一无所知,自从宜安回府后,杨氏对宜安是极好的。

“请父亲母亲息怒,都是女儿的错,是女儿管不好丫鬟草儿向来胡言乱语惯了,她的错处也都是女儿惯的,有什么责罚女儿一力承担。”靳宜安说完,又回过头呵斥草儿,“你是糊涂了么?谁许你没大没小的乱说话?你这分明是要陷我母亲于不义!母亲向来待我极好,阖府皆知,你说这话有谁会信?母亲怎么会害我,怎么会给我下药?更何况母亲是长辈,无论做了什么都没有我说话的余地,又哪里轮得到你来插嘴?好了你快别再说话了。”

她的话前后矛盾,让靳济则又皱起了眉,再看一眼脸色愈加难看的杨氏,他心里也不禁犯起了猜疑。

“老爷,您不要听我们姑娘的话,她向来忍气吞声惯了,又唯恐违逆夫人被指不孝,有什么委屈都往自己肚子里吞。”草儿跪在明兰的身后,背着靳济则的视线,她冲杨氏露出一个得意的近乎挑衅的笑容“别的不说,夫人要给我们姑娘下药的事情,那是奴婢亲耳听到的若不是奴婢碰巧听到,还不知夫人已经给我们姑娘下了药,也怪不得我们姑娘刚一回府,夫人就迫不及待的给我们姑娘请大夫问诊。奴婢不敢胡说,当时送人来的是夫人的陪房王大娘,送来的那个女人叫做素兰,老爷命人一查便知。”

听草儿说出这番话来,杨氏一惊她如何也不曾想到靳宜安她们早就已经知道自己命人下药的事情而且,大夫两次看诊也都说靳宜安确实已经不能生育了。会是发现之时已经中了药了么?可她们又是怎么知道是王荣家的送去的人?

“你是说——你们姑娘已经中了药?!”靳济则没留意别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这句话上,“你当真?”若此言属实那可就实在是糟了

“回老爷的话,奴婢发现不对劲时,那个素兰已经来了好几天,我们姑娘的日常饮食也一直都是由她一手打理······”

“来人,来人!”靳济则打断了草儿的话,高声喊道。

很快,一个小丫头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去请大夫,一刻都不能耽搁!”不论是真是假,他都不能等闲视之,必要经由大夫看诊后才能确信,离成亲之日可就只有七八天时间了,断不能这个时候出事。

不能请大夫,杨氏心里一急,脱口而出道:“不必!老爷您别听这丫鬟胡说,我当初为宜安请大夫是因为她在家庙住得太久,怕她身子骨弱受不住,大夫已是说了她虽然体虚,但一切安好,您是被这丫鬟蛊惑了。

“有事没事,等大夫看过再说。”靳济则冷冷的说道,又命那小丫头传他的话,让内院管事好好的查一查王荣家的,尤其是王荣家的是否有个名叫素兰的亲戚。

看着杨氏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靳济则攥紧了拳头。

小丫头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离去了,她是在外书房伺候的丫鬟,可不怕什么夫人。

靳济则半合着眼,在大夫没来之前这段时间里,他要好好的理一理头绪。

杨氏也不再出声,她也要好好理一理头绪,看如何找个万全之策解困。

可偏偏就是有人不让他们安生下来。

“既然草儿姐姐开口了,那奴婢也就斗胆说一句实话。”明兰出声道,她的声音细软,仍旧和她过去的性子一样,所幸的是她现在已经变得坚强了不少。

靳济则点点头:“你说。”事情多也不差这一件,他就看看究竟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道的。

“奴婢并不是不知道夫人为何要杖毙奴婢,是因为夫人想要借奴婢的手嫁祸我们姑娘,她想在我们姑娘送给二姑娘的点心里下药,然后借此将毒害二姑娘的罪名压在我们姑娘头上。可因为奴婢路上出了意外,夫人的谋算落空了·所以夫人心生恼恨,才会想要杖毙奴婢来出气。”明兰一字一句都说得极为清楚,因为她们本就没打算将点心送进柳府,等得就是夫人动手。

“一派胡言!”杨氏忍不住重重拍了下椅子的扶手。

“是不是一派胡言,老爷命人搜一搜清云姐姐身上就知道了!”明兰毫不闪避的和杨氏对视,“奴婢第一眼看见清云姐姐找来的时候,看到她正在往衣袖内藏什么东西。”

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一直站在杨氏身后不出声的清云愣了,随即·她的脸色就变了。

方才急急的去找明兰,找回明兰后又因为谋算落空只能将明兰交给夫人发落,再加上闹了这么久,她到现在还没机会将身上那包用来陷害大姑娘的药给丢掉!

“你这个小蹄子胡乱攀咬,我怎么可能会藏什么东西?”清云连忙走出来在杨氏身前跪下,“求夫人为奴婢做主,分明是明兰记恨奴婢,所以才这样污蔑奴婢!”她不能让人来搜自己身上,否则她就完了。

“我的话句句属实,你就是想嫁祸我们姑娘!”

靳济则的眉头紧皱·忍不住怒道:“够了,吵吵闹闹成何体统!究竟有没有,一会儿搜过便知!”

“也罢,既然这丫头非要污蔑你,那就搜一下好了。”杨氏深吸一口气,说道,“去叫钱富家的来搜……”

“夫人这话说的好笑,”草儿打断了杨氏的话,她已经是撕破脸皮和杨氏作对到底了,此刻也无需过多顾虑·“钱大娘是您的陪房,对您忠心耿耿,由她来搜能找出什么东西?”

“那你要怎样·难不成要你来搜?我还怕你搜完以后她身上多出什么东西来!”杨氏恼怒的指着草儿骂道,“哪个奴才会打断主子的话?你的规矩是谁教的?还不给我重重的掌嘴!”她现在最恨的就是这个丫鬟,都是这个丫鬟一会儿表忠心,一会儿以死相逼,闹得老爷对她起了疑心。

草儿冷笑,直视着杨氏说:“早在决心说出实话的时候,奴婢就已经不把性命放在心上了,夫人打算杖毙奴婢么?”

这个时候杖毙草儿·根本就是逼着杨氏自认杀人灭口。

“草儿·你给我住嘴!”靳宜安脸都急的发白了,“你今天闹得还不够吗?我如今全身上下完好·你还阄什么?就算你不怕受责罚,不为你自己着想·你也要为靳府的名声着想啊!若不是你今天多嘴多舌,哪有这么多事来,你想让人以为靳府的夫人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吗?”

外面传来脚步声,和一个清脆的通报声:“禀老爷,大夫来了!”

“那个丫鬟,你叫草儿是吧?”靳济则揉了揉有些作痛的额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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