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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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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夫仍是先前来给靳宜安看诊过的那位,看到草儿,他知道这位仍旧是靳府的大姑娘,那个从山上跌下来,跌得什么都不记得了的大姑娘。看来,这位大姑娘还真是多灾多难啊。不过,大夫并未多想,行医多年,他知道想得越多越危险,他是个大夫,只管看病就好。

孙嬷嬷和王嬷嬷死死盯住了大夫,生怕从他口中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唔……请问姑娘可是受了累?”

“大夫,您先说姑娘是否性命无碍?”大姑娘自是受了累的,可孙嬷嬷现在只想知道大姑娘究竟有没有事。

大夫眉头微皱,但还是缓缓的摇头道:“姑娘的性命倒是无碍,只是身子虚了些,又有些脱水的症状。”

“那就好……那就好……”孙嬷嬷松了一口气。

这个嬷嬷……不好不好,他不该多想的。大夫在心里警告了自己一番,让随身的药童取纸笔来。

“记得贵府姑娘春天时曾受过重伤,虽说如今伤愈了,可到底是伤了身子的,应该好好调养才是,怎能如此劳累?我先给姑娘开个调理的方子,照这方子吃上半月,想来就无碍了。”大夫一边说,一边就飞快的开好了方子。

清秀刚要去接,草儿就先她一步将方子抢了过去,顺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小声道:“我们姑娘救命的东西,你碰什么碰!”

这话传到大夫耳中,更是让他半点不停顿的告辞就走。

大户人家里头的乱子啊,他还是少看些为妙。

清秀再次忍下这口气,冷冷的说道:“既是如此,那就随我去取药。”

“哼,让你去取药我还不放心呢。”草儿的语气比清秀还冷,说完这句话,她又拉过木儿和明兰道,“你们在这里好好的看着咱们姑娘,别让人给谋害了去!”说着,她狠狠的扫过了在场的两个嬷嬷和林成家的。

直到草儿走出了院门,孙嬷嬷才狠狠的啐了一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蹄子,最好别有落到她手里的那天!她还兀自在那里发狠,却被身旁的王嬷嬷轻轻扯了一把衣角。

两人对视一眼,悄悄的退出去了,今日出了这种事情,她们可要好好的合计合计。

林成家的看了看仍旧未醒的靳宜安,随后交代木儿几句也退了出去,她还要去跟夫人好好商量一番呢。

直到房中再没有其他人在,木儿才松了一口气,坐在靳宜安床边轻声抱怨:“姑娘,您可吓坏奴婢了。”

“我不是和草儿说了嘛……”原本昏迷不醒的靳宜安突然睁开了眼睛,微微嘟起了嘴咕哝道,“当时你离我那么远,我哪来记得及交代你?”

她不是装晕,只是晕得没有那么久罢了。就在她觉得有些头晕目眩的时候,就赶忙伏在了草儿身旁,身边小声交代她如何应对。

“姑娘,您下次在有什么打算能不能先通个气,奴婢的魂儿都要吓飞了呢。”明兰抹抹额上的冷汗,她先前真的以为姑娘真的出了事,幸好木儿偷偷扯了她一把告诉她真相,让她好好盯住两个嬷嬷,别让她们靠近姑娘。

“飞了我再给你抓回来。”靳宜安笑道,只是脸色仍旧有些苍白,“在没摆脱这两个老东西之前,就算吃苦,我也不想一直吃下去啊,不过装病什么的也不能一开始就装,正好今儿天气热,我身子虚,撑不住实在太正常了。”

木儿闻言捂嘴偷笑,姑娘身子虚?没错,姑娘刚回来那阵子,真的是身子虚,可有她和草儿在,早就调理回来了,姑娘现在只是看着单弱一些,可身子骨儿比二姑娘还好呢。方才大夫把脉的时候,草儿早事先在旁边按住了姑娘手臂,虽改不了大致脉相,但小小的变动却还是可以的,再加上姑娘一看就是受累倒下的,大夫岂会费心想到别处去?

“这样就好了,以后那两个嬷嬷再欺负姑娘,姑娘就倒下给她们看,奴婢看她们吓得不轻呢。”明兰也笑了,看那两个趾高气扬的嬷嬷吓得脸色都变了,她心里极是痛快。

“也不好,这病啊灾的,一次两次有人信,多了可就不好说了。”靳宜安摇摇头,“不过,经过今天,我想她们以后怕是也不敢太过了。”

明兰闻言也有些为难的挠了挠头,是啊,总装病就没人信了,可总不能再让姑娘被她们欺负啊。

“所以,最好还是想办法让她们走人,这才是一劳永逸。”说完这句话,靳宜安转而问起了木儿,“小玲可有出去?”

“没有,一直躲着呢。”木儿摇了摇头,院子里虽然人荒马乱的,可小玲却没有借此机会往鸣麓院跑,难不成老太太已经不盯着这边了?

靳宜安垂着眼帘,脑子里却在一遍遍的回想见老太太时的情景,她能感觉得到,老太太是真的对她有那么几分慈爱,虽不知究竟从何而来,却并不完全是作伪呢。如今府里能压制住嫡母的,除了父亲,也只有老太太了,无论嫡母如何强势,她总逃不过一个孝字。

两个嬷嬷来安时院的第一天,小玲还往鸣麓院去过,可今天出了乱子,小玲却根本无动于衷。

“要么是老太太不管这里的事情了,要么是夫人给过小玲什么交代。”木儿轻轻为靳宜安理着头发,好让她能躺得更舒服一些,“奴婢稍后就去打听一下,看看小玲近来是不是

有过什么变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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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霁儿到访

还没等木儿打听出小玲的消息,就有好消息传了过来,张霁儿来了。

让丫鬟去递上拜帖,张霁儿理了理身上的衣裳,她不是第一次来靳府了,但这么紧张还是第一次。不知道安姐姐究竟遇上了什么事情,可她竟然会让草儿来向自己求助,恐怕不会是小事。

张霁儿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杨氏那里。

“她?”杨氏心里一惊,昨天才去了张府,今天这个张府小姐就来了?不可能是来还礼的!

“夫,夫人?”前来通传的婆子战战兢兢的小声提醒道,“那位小姐还在门外……”

杨氏狠狠的横了清云一眼,瞪得清云低下头去才冷声说道:“就说大姑娘如今在学规矩,没时间见客。”清云这蹄子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让她看着一个小丫头都看不好。

“可是夫人,张小姐说是来拜望您的。”婆子头低得快要伏到地板上去了。

这话顿时又让杨氏一愣,不来找靳宜安,却来找她?

跪在地上的婆子偷偷看了杨氏一眼,却看到了她脸上一闪而过的冷意,连忙又垂下头。

“那就请她进来吧。”杨氏冷冷的说道,她倒要看看这个张霁儿究竟是为何而来。

婆子一出去,清云就扑通一声跪在了杨氏脚下,以额触地说道:“夫人赎罪,奴婢失察了。”她真的有好好盯着草儿啊,可草儿从头到尾压根没说跟大姑娘有关的话,连学规矩的事情都没说,那位张小姐究竟是怎么猜到大姑娘有事的?她知道越是解释就越是会惹怒杨氏,故而只能请罪却不敢多加一字的辩解。

“夫人息怒,草儿那个丫头虽然年纪不大。却奸诈的很,清云姐姐一时被蒙蔽了也有情可原。”清秀从旁端来茶盏为杨氏换掉已经冷了的茶。

只是这话却更让杨氏恼怒,蒙蔽?清云跟了她这么多年,竟然会被草儿那个小丫头蒙蔽?若是清云手段还不如一个刚进府不到半年的小丫头,她还要清云做什么?

感受到杨氏的怒火。跪在地上的清云收紧了手指。深深的伏在地上,将对看似求情实则落井下石的清秀的恨意全都遮掩住。

过了良久。久到清云已经感到膝盖麻木了,头顶终于传来的杨氏的声音。

“起来吧,去后面想想究竟是哪里错了。”

听到这句话。清云知道夫人是打算原谅她的。她重重的给杨氏叩了个头,然后一言不发的走去了屏风后面的小门。

“清秀。”杨氏淡淡的唤道。

“是,夫人。”虽然暗地里推了清云一把,可清秀并不敢得意。跟了夫人这么多年,她自是最了解夫人脾气的。

“千万不要误了我的事。”

清秀浑身一凛。连忙低头应是。

杨氏眯起了眼睛,浅酌了一口香气扑鼻的茶,眯起了细长的眼睛等着张霁儿进来。

她不能走到府中各个角落,也无法接触到府中所有人,所以她的丫鬟们就是她的眼睛和口舌,一次不谨慎就可能坏了大事。今天之所以这么轻易就放过清云,一来是因为张霁儿马上就要到,她不好发作,二来也是因为像清云这样机敏的丫鬟并不好调教,她身边原本也只有清云,清秀和清熙,可清熙那小蹄子还……

想到清熙,杨氏又咬了咬牙。

正暗中恼恨着,有小丫头蹬蹬蹬的小跑过来,进门来说道:“夫人,张府的姑娘来了。”看杨氏冲自己点点头,她忙退到门边。

过了片刻,帘子被小丫头掀开,张霁儿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见过伯母,霁儿冒昧来访,还望伯母见谅。”一进来,张霁儿就先给杨氏行了礼,脆生生的话音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杨氏脸上满是笑容,连忙让人去扶张霁儿,口中连连说道:“张姑娘实在是太客气了,哪有什么冒昧不冒昧的。”

“伯母若是不嫌弃,便叫我霁儿吧。”张霁儿谢过杨氏,在杨氏下首的椅子上坐下,笑吟吟的说道,“母亲曾在家中多次提起过您,说您是她见过的夫人中,少有的风度过人,一再要我向您学习,母亲本是拘着我不许外出的,可听说是来拜望您,她立刻就同意了呢。”

即使对张霁儿心存猜疑,可没人不喜欢恭维的话,听了张霁儿的赞美,杨氏笑弯了眼睛,不住的摇头。

“霁儿此次前来,一则是为了一睹伯府风采,二则也是为了向伯母致谢。”张霁儿落落大方,在杨氏略带审视的目光中,她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自在,“不过是小小的生辰,却没想到竟然劳得伯母费神为霁儿准备贺礼,实在是太霁儿太造次了。”

听张霁儿主动提起昨天的事情,杨氏笑容更盛,摆摆手说道:“哪里,是宜安那孩子思虑的不周到,若是她早些和我提起,我定是会让她亲自到贺的,偏她拖着到昨日才说,可我已是帮她请了教习嬷嬷,实在是没时间出门。”

“安姐姐在学规矩?”张霁儿眼中划过一丝明悟,既然能给安姐姐定那样一门亲事,又怎么会费心为安姐姐打理一切?怕是这两个教习嬷嬷还另有玄虚吧,也正是如此,安姐姐才无法出门。

“是啊,毕竟她婚期就在九月,该懂的规矩也该学起来了。”杨氏点点头,虽然在喝茶,可眼睛的余光却一直停留在张霁儿身上。

“有伯母这样慈爱的母亲,安姐姐真是好福气。”张霁儿由衷的感叹,随即皱了皱眉,“既是如此,霁儿就不去打搅安姐姐了。”

这话让杨氏略有些意外,这丫头不是来找靳宜安的?因为心里有疑惑,她并没急着开口,若是直接顺着张霁儿的话说,张霁儿就应该要提出告辞了吧?这样似乎有赶客之嫌,可若是略加反驳,万一张霁儿立刻跟上怎么办?

张霁儿没让杨氏为难太久,而是欠了欠身说道:“来时母亲特地交代过霁儿,要霁儿记得去贵府老太太跟前探望探望,代她问个好儿,不知伯母是否方便使个人带霁儿前去?”

“这……”杨氏一愣,没想到张霁儿要见的人不是靳宜安而是常老太太,她心里顿时闪过一道灵光,这丫头是怕从她这里见不着靳宜安,想从老东西那里下手,撺掇那老东西找靳宜安。

“说起来,我们家和贵府老太太也算有亲呢。”张霁儿浅笑着说道,“我母亲的小兄弟正是娶了云州常家常三太爷的嫡女,算起来是贵府老太太的侄女呢,也是因着这个,母亲才定要我去给老太太问好。”

这话更让杨氏无从拒绝了,无论赵夫人有没有交代过张霁儿去问候常老太太,她都必须当成是交代过,难不成还为了这个特意问赵夫人?就算是问了,赵夫人也定是不会否认的,毕竟这是亲戚间的走动,若是没去,倒显得张霁儿不知礼了。

忽然想到靳宜安昨日晕了过去,杨氏心里又是一跳,难道她是故意的?可连大夫都说那并不是装的,靳宜安就算变得聪明了,泼辣了,可还没那个本事能瞒过大夫去。

思虑了片刻,杨氏只得亲自引着张霁儿去鸣麓院,若是不看着她们,她实在是不放心啊。

这边杨氏一早就接待了张霁儿,那边,大姨娘也一早就进了安时院。

看着脸色尚且苍白的靳宜安,大姨娘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流下来,到最后,连靳宜安自己都有些头痛了。

“姨娘,我很好,不过是一时体虚而已。”

“可……可你回来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这样……我,我听说夫人命了两个嬷嬷教你规矩……”大姨娘抽抽噎噎,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小心的看了看门外,见只有靳宜安的贴身丫鬟在,她才小声道,“那些教习嬷嬷都以折磨人为取,定是你这段时间来惹出的乱子太多惹恼了夫人,听姨娘的话,去给夫人认个错儿,夫人不是不讲理的人,只要你认了错,她定不会再找什么嬷嬷来教你规矩了。”

认错?不论她认不认错,她都是夫人的眼中钉,姨娘,你怎么就不明白呢?靳宜安握住了大姨娘的手,她无法让大姨娘明白,她先于夫人嫡出的子女出生,已经足以让夫人恼恨,被宜宝推下山崖,夫人更是怕她有朝一日想起真相。

只有死人的嘴才会紧紧的闭着啊。

“大姑娘啊,你自打回来以后性子就变硬了,做女子的哪能如此,软和一点,退让一点,如此才能息事宁人啊。”大姨娘不知靳宜安心中所想,用帕子拭了拭泪仍旧劝说着,“眼看你今年就要出阁,去了婆家更是不比咱们这儿,若你还是这样可怎么好?”

“姨娘,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人欺负我的,你就不要担心了。”靳宜安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因为昨天的事情,杨氏也怕闹大了不好收拾,故而免了她今日的请安,两个嬷嬷也没来聒噪她,可却没想到大姨娘会来。

让她认错,退让?不,她不会再做那样的无用功了。是她的错,她认,不是她的错,她不会给自己身上泼污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6去给老祖宗请个安

听靳宜安的意思,想来她还是不肯罢休的,大姨娘愈发的害怕起来,万一哪日惹得夫人勃然大怒,大姑娘岂能落得好去?她们听话一点,才能好过一点,这样和人对着来,怎能不被人所恨?

“好了姨娘,我自有分寸的。”见大姨娘还要开口,靳宜安连忙缓和了语气说道,“我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

一旁的草儿走到门边对明兰招了招手,不一会儿,明兰捧了药来,草儿连忙喊道:“姑娘,该吃药了。”

大姨娘见状也只好住了口,抢着将药碗接过去,先试了试冷热,才小心翼翼的喂到靳宜安口中。

药极苦,因为清热解毒,药方子上还有一味黄连,虽分量不重,可实在是苦到了心底。不过,在养伤的那段时间里,靳宜安什么样的药没吃过?纵使这药再苦,有大姨娘亲自喂药,她也就一滴不剩的全都吃了下去。

将药碗递给草儿,转过身来看到靳宜安这副乖巧的样子,大姨娘眼圈儿一红,差点又哭出来。她这些年来唯有守着大姑娘才算活得有个盼头,可却没想到大姑娘这么多病多灾,打小儿身子骨弱就算了,还从山上跌下去差点没了命,如今又得罪了夫人……三姑娘也是庶出,可纵使做出了那么丢人的事情,却也没受过苛责,都是她没用啊。

“姨娘,我很好,真的。”靳宜安伸出手握住了大姨娘的手,哪怕是这样的盛夏,大姨娘的手指仍旧很凉。她不由得加了几分力气,“你照顾好自己,我就放心了,姨娘答应我好不好?”她的姨娘虽然懦弱。虽然糊涂,却对她是一片深沉的疼爱之心,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对她好。纵使那是错的,她也不能伤了姨娘疼爱她的心。

“大姑娘……”听到这么关切的话,大姨娘眼泪又落了下来,连连点头道,“放心,我一定照顾好自己,你放心……”她的大姑娘啊。这么懂事的女儿,她怎么能不难过,都怪她没用,不能护着大姑娘,害得大姑娘还要反过来担心她。刚说了几句。大姨娘忽然想起了一件东西,连忙从衣袖里摸了出来塞到靳宜安手里。

靳宜安诧异的将手里的东西举到眼前。

这是一幅小小的绣像,极为精巧,只有半个巴掌大,上面绣了栩栩如生的白衣观音,连五官都清晰可见,实实是下了大工夫的,看这崭新的针线和大姨娘满是红丝的眼睛,怕是她连夜绣出来的。

“大姑娘。这个是我闲来无事的时候绣的,你戴在身上也好保保平安。”大姨娘不自在的扭了下,别过头闪开了靳宜安的视线。

正说着呢,明兰忽然在门口轻声道:“姑娘,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老太太那边来人了!

靳宜安,还有房里其他人。包括大姨娘都心里一喜。

“快请进来!”

老太太使来的是雨润,鸣麓院四个大丫鬟之一。

一进来,她就笑盈盈的快步赶到靳宜安的床前,扶住要起身的靳宜安说道:“大姑娘可好些了?老太太才听说您病了,急的不得了,闹着要亲眼看见你没事才安心,幸好夫人劝住了她,才使了奴婢来。今儿可吃药了?老太太已是说了,咱们不是吃不起好东西的人家,但凡你要用什么,打发个人去她那里要就是。奴婢一路上也担心得不得了呢,如今亲眼瞧见您了才放心。”

这一番话简简单单,就将鸣麓院那里发生的事情说清楚了。

老太太今天才知道靳宜安晕倒的事情,想要亲自来看靳宜安却被夫人拦住,但老太太放话说靳宜安想要什么东西都可以让人去鸣麓院要,敲打的却是夫人,毕竟夫人是主母,更是嫡母,如果女儿要用什么东西还得求到老太太那里去,那就是她的失职了。

“没想到竟然惊动了老祖宗,实在是宜安的罪过,老祖宗她没吓到吧?”雨润是伺候常老太太的人,靳宜安不敢让她一直站着,拉着她在自己床边坐下,细细的说道,“我昨日不过是在日头下晒得太久,穿得又太厚了些,一时不留意才晕了过去,母亲昨日已经请了大夫来,也开了方子,如今虽然头晕,精神却还好。”

“原来如此,没事就好。”雨润同样听懂了靳宜安的话,看来大姑娘是受了不少委屈呢,要让老太太知晓么?心里来回琢磨几番,她笑道,“大姑娘可要好好将养身子,老太太可是一直惦记着您呢,说起来也有好久不见您去鸣麓院了,别说老太太了,就连奴婢们也念着您呢。”四个孙女,老太太先前鲜少特别疼爱过哪个,可近来却对大姑娘另眼相看,或许老太太会想见见大姑娘。

靳宜安闻言连忙说道:“一连数天都未去给老祖宗请安,我心里正不自在呢,只是母亲说已经在老祖宗那里说过话了,我也只得留在院里和两位嬷嬷学规矩。既然老太太念着我,我怎么能借着病偷懒呢?草儿,木儿,快扶我起来,准备衣裳,咱们去给老祖宗请安。”

草儿和木儿就等这一声,立刻就将早已准备好的衣裳舀了来。

“大姑娘真是心急,如今身子还虚着,何必急在这一时?”雨润连忙扶住要起身的靳宜安,却并没将她按回床上去。

“哪里,我不过是一点点小病而已,不妨事的,况且今日已经在床上躺了半日了,也该下床走走了,正好去老祖宗那里蹭顿午饭去。”靳宜安说得轻松,却也是真的打算去鸣麓院蹭午饭。昨晚,乃至今天一早,从大厨房端来的饭食全都是油腻腻的肥肉,要么就是鸡汤,连片青菜叶儿都不见,也没有米饭,全是一色的肉包子,让她怎么吃得下去。不过,这怕也是杨氏的主意,在外人看来,杨氏这嫡母做的极为妥当,不仅给庶女请教习嬷嬷,还每日好吃好喝的供养着。

不过片刻的功夫,靳宜安就换好了衣服,也梳好了头——因为实在是太简单了。

雨润看着打理好的靳宜安,心里不禁发愣,难不成大姑娘这几天就是这么过的?怪不得夫人不让大姑娘见老太太呢。

大姨娘只是个姨娘而已,并不能随意去常老太太那里,看靳宜安身子真的没事,她也就放心了,和木儿轻声交代几句,就带着自己的丫鬟悄悄的走了。

转眼间,安时院就静了下来,两个嬷嬷虽然想阻拦靳宜安,但有常老太太的贴身丫鬟在,她们也不好做得太过,只得眼睁睁看着靳宜安扶着草儿的手出去了。

“木儿姐姐。”明兰走近了木儿,小声说道,“方才小玲那小蹄子和大姨娘的小云凑在一起唧唧咕咕了半天,然后她就溜了,我估计着又是去鸣麓院。”

木儿眉头一挑,两个嬷嬷来的时候不去,姑娘昨天病倒的时候不去,怎么今天偏就去了呢?将明兰往树荫底下拉了拉,她问道:“什么时候去的?”

“就是大姨娘刚来,和小云唧咕完就溜了,看她那一脸掩不住的喜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捡了钱呢。”明兰哼了一声,小玲真当她们都是傻子吗?现在还越来越嚣张了。

大姨娘一来,小玲就往鸣麓院去?木儿忽然想起有次在鸣麓院还看到小玲和大姨娘的丫鬟小云凑在一起。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跟大姨娘有关?那个小云也是老太太的人吧?”明兰小声说出自己的揣测。

“怕是脱不了关系……”

正说着,小玲脚步轻快的走了进来。

“都说草儿脾气冲,今儿你也看看我。”木儿笑了笑,抬脚走了过去。

小玲正在得意,因为今天的事情,老太太破例赏了她个上等的封赏,这可是她头一次舀到呢。再加上夫人那边的赏赐,她的日子真是越来越好过了。越想越开心,她眼中嘴边全都是笑意,姑娘想必还在床上躺着呢,她正好回屋里歇着去……

“木儿姐姐。”心里正开心着,小玲忽然才发现木儿正站在自己面前,连忙收了笑,老老实实的站住。

“这么高兴,去哪儿了?”木儿沉着脸问道。

“没,没去哪儿,只是出去走了走。”见木儿情绪不好,小玲心里也紧了起来。

“出去走走?姑娘如今病着,院子里一堆事儿,你不说好好干活,还溜出去玩?你怎么学的规矩?”木儿冷哼一声,指着东边墙底下一排花木说道,“那些小盆的花木被太阳晒得有点打蔫了,你去挪到西边廊下晒不到的地方,等下午太阳不那么晒了再移出来。”

小玲有些反应不过来,呆呆的看着东边墙下的花木,那些花木虽然盆都不大,可也有十几盆呢,让她一个人往西边廊下挪,那得挪到什么时候?不被晒掉一层皮才怪。木儿向来是个好脾气的,怎么会让她做这种事?

“还傻站着做什么?快去挪啊,等着我帮你干活呢?”木儿推了小玲一把,她是大姑娘贴身的丫鬟,这种事情可轮不到她的头上。

“是……可是,木儿姐姐,我一个人怕是做不来。”小玲咬了咬唇,木儿到底怎么了,不会是在姑娘那里受了气撒到她头上吧?哼,果然做大丫鬟就是好啊,不痛快了还可以舀小丫头撒气。

“那我不管,随便你找谁帮忙都可以。”木儿丢下这句话,转而招呼明兰道,“明兰,走,陪我去给大姑娘收拾屋子。”要么小玲自己去干,要么,就让她就找人帮忙,看谁愿意大热天的帮她干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7告状

靳宜安的脚步并不快,毕竟在大部分人眼中,她才刚病倒,若是她健步如飞,怕是没人会不多想。

饶是如此,也不过用了一刻钟多些的时间就到了鸣麓院。正午的日头明晃晃的,照得人一阵目眩,门口守着的小丫头远远看见靳宜安一行,就忙拔脚往里面跑去。

等靳宜安进了偏厅,立刻就有小丫鬟从旁端来了备好的茶。

“给老祖宗请安,多日不曾来给老祖宗请安,是孙女不孝。”靳宜安袅袅婷婷的拜了下去,还没等她伏在地上,常老太太就忙命翦芳扶起了她。

不过靳宜安并没有顺势在一旁坐下,而是恭谨的走到杨氏面前,低眉顺眼的说道:“宜安见过母亲,今日两位嬷嬷尚未开始教导宜安,又听闻老祖宗挂念宜安,故宜安擅自来了鸣麓院,还望母亲恕罪。”

杨氏面色一僵,还没等她说什么,常老太太就先开口了。

“好了宜安,你这孩子就是太守规矩,如今生着病还想着这个想着那个,有老祖宗在呢,看谁能欺负过你去?你母亲向来是大度的,岂会计较一点半点的小事。”说这句话的时候,常老太太的眼睛眯了眯,“来老祖宗这里坐,老祖宗都多久没见过你了,你这狠心孩子。”

“是。”靳宜安顺从的笑着走到常老太太身旁,挨着她坐下,视线往下一溜,诧异道,“霁儿妹妹?”

见靳宜安终于看到了自己,张霁儿掩着嘴笑道:“我还以为安姐姐眼中只有老太太。把妹妹当做空气了呢。”

“妹妹这是哪儿的话,我不过是一时间没有看到罢了。”靳宜安嗔了张霁儿一眼,“霁儿妹妹怎会来此?”

“昨日我生辰,安姐姐你不来道贺也罢了。连我要的贺礼都没送来,反倒劳烦伯母特意准备贺礼,我想来想去甚是不安。便今儿一早就来向伯母致谢了。”张霁儿看到靳宜安身上,头上的打扮,心里明悟了大半。安姐姐这几日怕是受了苦,眼瞅着比先前更瘦了点呢。

常老太太也发现了靳宜安身上的异状,不由得眉头一皱,冷喝道:“跟大姑娘的人呢?给我过来!”

一直站在偏厅外的草儿闻言,默不作声的走了进来。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常老太太跟前。

“让你伺候姑娘,就是这伺候的吗?如今是什么季节不知道,这种衣裳穿在身上,她怎能受得了?”说了几句,常老太太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骂道,“还有,姑娘的首饰呢?难不成都赏给你们了?”靳宜安当初受的苦,她不是不知道,可她心里一直过不去那个坎儿,如今她心里越是想着那个坎儿,就越发觉得心疼,想到靳宜安院子里的下人还有敢欺上瞒下的,她就无法容忍。

说到最后。常老太太扬手摔了茶盏,大声喊道:“来人,来人!给我拖下去,打!”

话音刚落,立刻冲进来两个壮实的婆子,二话不说拖起草儿就走。

靳宜安脸色一白。连忙从常老太太身旁站起来,跪在常老太太脚边急切的说道:“老祖宗手下留情!不是草儿的错!”

“好孩子,我知道你是个心软的,这些事有我帮你料理就好。”常老太太说着又看了两个婆子一眼,“还愣着做什么?”

“不,老祖宗,真的不关草儿的事!求您听宜安解释。”靳宜安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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