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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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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说完,王嬷嬷就上前几步走到靳宜安身边,伸手将她头上的钗子摘了下来。沉着脸放到木儿的手中,说道:“这种太过花哨的打扮不可取,姑娘是大家闺秀,是要做正室,将来会做当家主母,所以,一定要庄重。奴婢说句话,姑娘不要见怪。姑娘您现在已经是记在夫人名下的嫡长女,万不可再和那些姨娘学些上不得台面的行径。”说完,她伸手又将靳宜安的耳环摘了下来。
王嬷嬷动作并不重,看得出经验深厚,但靳宜安的心却被狠狠的刺痛了。不可再和“那些姨娘”学“上不得台面”的行径?她靳宜安可不是任人羞辱的,更不允许她们羞辱她的生身姨娘。虽然她的姨娘懦弱了些。见识也浅薄了些,可她的姨娘一直在以力所能及的方式保护她。靳宜安咬紧了唇,她会让这两个嬷嬷尝到苦头的,定然!
等王嬷嬷停了手,靳宜安全身上下只有手腕上还带着一个白银缠丝的镯子了。
“姑娘,这些首饰有失庄重,不是您这等大家闺秀用的,还请姑娘以后谨记。”看到靳宜安脸上闪过的恼怒,王嬷嬷似是很畅意。话里也带出了一丝轻松。
“除了首饰外。更要紧的是衣裳。”孙嬷嬷继续说道,“为人正室要有正室的气度,不可穿着随意,不可衣衫凌乱。不可颜色艳丽媚俗。”
孙嬷嬷说完,王嬷嬷指着靳宜安身上的衫子道:“大姑娘身上的衫子颜色太过俗艳不说,质地也太轻薄,哪怕是庄重点的姨娘也断不会如此穿着,还请姑娘今后穿衣打扮以庄重为主,请姑娘回去更衣,换一身质地厚密的夏衣。若是没有,先穿些春秋的衣裳也可。”
如今已是盛夏,谁家做夏衣会用质地厚密的料子?穿春秋日的衣裳?那岂不是要热死人。
长长的吸了一口气,靳宜安藏在袖子的手指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终于露出了笑容,说道:“嬷嬷教训的是,宜安不懂事,以后还要请嬷嬷多多教导。这些首饰既然宜安用不上,那就全都送了嬷嬷吧。”说着,她看了一眼木儿,“木儿,去取个盒子来,将东西装好送去嬷嬷房里。”
“姑娘未免太客气了,奴婢们岂敢收下?”孙嬷嬷连忙说道,“姑娘快收回去吧,奴婢们只是教导姑娘罢了。”
正说着,木儿已经将装好的盒子捧了过来。
“嬷嬷们不要推辞,这些日子要麻烦嬷嬷们的事情还有许多,这些也算是对嬷嬷们的教导的一点点报答而已,嬷嬷们若是不肯收下,宜安实在是难以安心。”靳宜安接过木儿手中的盒子,用力按在孙嬷嬷的手中。
孙嬷嬷看了王嬷嬷一眼,她心里想不明白大姑娘究竟是服软了,还是另有目的,若是想收买她们,她们大可收下,可若是还另有目的,她们就要小心着些了。
“两位嬷嬷,先前宜安不懂事,失礼之处还请两位嬷嬷莫要挂在心上。”靳宜安笑得更加温柔,甚至带了一丝丝讨好的神色,“今后宜安定会好好跟两位嬷嬷学习,也请两位嬷嬷多多包涵,手下留情。”
“姑娘这是说哪儿的话,奴婢既已经到了姑娘身边,定会好好教导姑娘,姑娘放心。”孙嬷嬷放下了心防,顺着靳宜安的手将那盒子收了过去。有什么好紧张的呢?接受教导的姑娘送上孝敬,她们已经不知道收过多少次了,岂会在这么一个失了嫡母的心的庶女身上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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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昨天断更会掉收,可看到收藏并没有减少,流风心里有小小的安慰……o(∩_∩)o~打起精神,还要去写老书的一章。
流风遁去~~~~~~
如果不算某个马甲?p》
系南上牢牡幕埃馐橇鞣缧吹牡谝槐竟叛裕笔敝痪醯没岷芮崴桑烧娴男雌鹄春螅欧⑾治蘼凼俏谋驶故蔷缜椋鞣缍蓟剐枰チ罚ng,还请亲们不要对流风失望。
……失望也请温柔的说出来,咳咳,流风不是m。(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099困住
眼前迷迷茫茫一片白雾,靳宜安有些不快的挥手,想要将遮住视线的白雾挥开。
“靳大姑娘,在下齐云,见过靳大姑娘。”
一个似是在哪里听过的声音响起。靳宜安皱起了眉,齐云不就是那位齐小公子么?伙同袁二公子哄骗她,如今还敢见她?她往前追过去,果然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
“靳大姑娘。”那个修长的身影慢慢转过身来,面庞在雾气中慢慢变得清晰,却是一张秀美绝伦的脸,一双狭长的凤目闪着戏谑的神色,“齐云这厢有礼了。”
这厮还想骗她!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袁玓么?靳宜安冷冷的瞪着面前的男子。
“被亲生姐妹从山上推下来的滋味如何?”袁玓浅浅的笑着,明明是男人,却透出了一股妖娆味道。
靳宜安脸色大变,连连退后几步冷斥道:“你胡说什么!”
忽然间,袁玓的面容渐渐模糊,身材也变得矮小。
雾气又散去了些许,这次,靳宜安看得更清楚,那人竟然变成了宜宝。
“靳宜安你怎么不死!你怎么不去死!你凭什么和我争?”靳宜宝咬牙切齿的喊着,冲上前来,抓住靳宜安的衣襟用力一推。
身后的平地不知何时变成了悬崖,靳宜安惊呼一声,身子却已经坠了下去,视线上方,天空越来越近又越来越远……
“姑娘?……姑娘?”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不断唤着,靳宜安眉头紧皱,终于睁开了眼睛。木儿有些焦急的脸立刻映入了眼帘。
“姑娘,您怎么了?睡魇着了吗?”木儿从旁边舀起帕子将靳宜安额头的冷汗拭去。
是做梦?靳宜安定了定神,只觉得身上的冷汗已经湿透了小衣。刚才那的确是梦啊。不过,她怎么会梦到那个袁二公子的?真是怪异。
一定是被那张字画吓到了。再加上总想着退亲的缘故。靳宜安抿了抿唇,让木儿服侍自己换衣裳。
刚换好衣裳,就有人敲响了门。
“大姑娘。时间不早了,该去给长辈们请安了。”
是孙嬷嬷的声音。
木儿轻轻的哼了一声,如今才卯时,天不过蒙蒙亮而已,哪有这么早就去请安的!
不等木儿应答,门就被推开了,孙嬷嬷沉着脸走了进来。看到靳宜安已经起来了,她的脸色更难看了些许。她以为可以将睡懒觉的大姑娘叫醒,哪知大姑娘竟然已经起床了。不过,既然如此,她也不能不说什么:“姑娘起的早。很好,以后就要这样子,身为晚辈,每日的晨昏定省是断不可迟的。”
靳宜安梦中惊醒,不过是打算换过被冷汗浸湿的小衣继续在床上歪一会儿,没想到孙嬷嬷竟然这个时候来叫她,也只得对木儿轻轻点了下头。木儿无法,只能帮着靳宜安换上外裳,梳好头发。
靳府的规矩。向来是子女们先去锦华院给父母请安,随后由父母带领去给老祖宗请安的。孙嬷嬷和王嬷嬷既然来了靳府,自然心里也清楚,对靳宜安的衣饰挑挑拣拣了一番,这才勉强点了点头,催着靳宜安去锦华院。
草儿在门口看到了靳宜安的穿着打扮。顿时咬了咬牙,若不是被木儿按住,怕是当场就要发作起来。那是什么衣裳?那么黯淡的颜色,简直比丫鬟穿得还不如,更别说头上只插了一支花儿,半件首饰也没有,这还是个富贵人家的姑娘吗?这两个老虔婆未免也欺人太甚!
“草儿,走吧,要去请安了。”靳宜安倒是有些好笑,亏得王嬷嬷能找出来。她身上这件衣裳是过去分料子的时候别人不要才到了她手里的,虽然是好料子,可颜色实在是不好看,所以才能到了她的手里。自打回了府,这件衣裳就压了箱底,她可是从来都没碰过。
和孙王两个嬷嬷一起走路,靳宜安是一句话也不想说,向来喜欢说话的草儿也仅仅闭着嘴,只偶尔不甘心的回头看看。早晚有一天,她定要让这两个老虔婆知道她草儿的厉害。
进了锦华院,毫不意外的听到清秀有些快意的回答:“大姑娘且稍等片刻,夫人还未起身。”
“既是如此,那姑娘就先在院子里稍候吧。”孙嬷嬷点了点头。
清秀对孙嬷嬷轻轻点了下头,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看大姑娘那身打扮,啧啧,比当初没变性子时还见不得人呢。让大姑娘等着去吧,她可是要回去再歇息一阵子了。
靳宜安也不着急,既然要等,那她就等着好了,横竖陪陪她等着的还有孙王两位嬷嬷,她们上了年纪都能等得,她年纪轻轻站一会儿有什么大不了的。
过了有两刻钟,清云从杨氏房里走了出来,笑吟吟的对靳宜安说道:“劳大姑娘久等了,夫人已经醒了。夫人昨儿发善心免了姨娘们的请安,现在请姑娘进去呢。”
姨娘们向来是要在主母房中立规矩的,要服侍主母更衣,为主母铺床叠被,如今杨氏免了姨娘们的请安,那即是要靳宜安去做那些事情了。也难免清云笑得那么开心,大姑娘你就算是主子,将来要嫁人做正妻又怎样,如今让你做姨娘的活儿,你就得做!
“服侍母亲是身为女儿的本分,既然姨娘们不在,那就应由姑娘去服侍夫人。”孙嬷嬷嘴角轻轻翘起,往前走了两步,随后转身说道,“姑娘,请吧?”
靳宜安咬了咬唇,露出一个笑容来,好,那她就去。
看靳宜安进去,孙嬷嬷眯起了眼睛,似乎大姑娘还有些脾气啊,不过,她会慢慢把大姑娘教好的。
杨氏懒懒的坐在妆台前,看靳宜安手执牙梳为她梳头,为她插上新剪下来的花枝,眼中闪过一抹冷光。昨日安时院里的事情,她已经听林成家的说了,这个靳宜安真是越来越不好摆弄了,不过,没关系,如今先放这丫头逍遥几日,等嫁去了袁家,她会让这丫头知道,就算是出了阁,也别想逃脱她的掌心。
“母亲,这样您可满意?”靳宜安停了手,浅笑着问道。
靳宜安梳头确实很有一手,杨氏那一头乌压压的长发被她梳得一丝不乱,整整齐齐的挽成端庄的发髻。不过,梳是梳好了,发间的点缀未免也太少了些,上上下下只有一支鲜花和一根简单的玉簪子而已。
“我的步摇呢?”杨氏从铜镜了看了靳宜安一眼,先前她没正眼打量过靳宜安,这一眼她才发现,靳宜安全身上下素得不能再素了,不用说,这定是两位嬷嬷的手笔。所以,这丫头就想报到她身上?杨氏轻蔑的笑了笑。
“回母亲的话,那步摇太过华丽,不适合母亲。”靳宜安微垂着眼帘,一板一眼的说道,“嬷嬷有言,身为正室,要端庄,要大方,不可狐媚,不可轻浮,穿衣打扮不可小家子气,不可有失庄重。”不等孙嬷嬷插嘴,她就继续说道,“为人正室要有正室的气度,不可穿着随意,不可衣衫凌乱,不可颜色艳丽媚俗。”
杨氏差点被一口气堵住,靳宜安这是在教训她么?
“虽然女儿才跟两位嬷嬷学了半天规矩,可两位嬷嬷果真是有见识的,句句都是真言。只是母亲这里的首饰大多华丽花哨,女儿实在不好挑选,待母亲过几日打了新首饰,定要以稳重端庄为主。”
“宜安,你这是在教训我吗?”杨氏冷冷的问道。
靳宜安连忙退后几步,有些惶恐的说道:“女儿岂敢!母亲明鉴,女儿只是想让母亲知道女儿跟两位嬷嬷学了不少规矩,也不辜负了母亲对女儿的一片栽培之心。母亲是大家闺秀,是我们靳府的主母,断不会行差踏错半步,又怎会轮到女儿教训?女儿方才说的都是嬷嬷亲口说过的话,只是想让母亲知道女儿真的是用心去学了。”
这番话翻来覆去只重复了一个意思:女儿感激母亲特地请人教导,所以特地让母亲看看女儿学的规矩如何。换句话说,若是女儿学得不好,请母亲指出哪里不好。然而靳宜安重复的全是嬷嬷说过的话,若是学得不好,岂不是杨氏请的嬷嬷不好?若是学得好,杨氏又怎么能训斥她?
杨氏狠狠的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很好,你果然用心了。”
“谢母亲夸奖。”靳宜安大大方方的将杨氏的夸赞全盘收下。
“罢了,你规矩学得很用心,看来两位嬷嬷也教得极认真,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跟着两位嬷嬷学规矩,也不必去老祖宗那里请安了,学好规矩不给咱们靳府丢脸才是最紧要的,老祖宗那里,我会帮你分说一二的。”杨氏移开视线不去看铜镜里的自己,免得看了徒有生气。
“这……不给老祖宗请安,不太合规矩吧?”靳宜安眉头一紧,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她还真有些事情需要见老祖宗才能做。
杨氏摆摆手:“我会跟老祖宗说的,老祖宗最慈爱,岂会生你的气?眼看着你就要出阁,这规矩礼仪是要快些学起来了,老祖宗又岂会不理解你?以后多用心和两位嬷嬷学规矩,少四处走动,免得耽误功夫。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丫头怕是想找老祖宗告状,她岂能如她所愿?
话说到这个份上,靳宜安只能暂且退去。
不能出府,不能见老祖宗,甚至不能随意走动,杨氏这是要困住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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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如何求助
“请姑娘将茶盏端起来,重新再来一次。”
“姑娘动作太快,不够稳重,重来。”
“姑娘动作太慢,不够优雅,重来。”
看着靳宜安在孙嬷嬷的指点下不断重复着端奉茶的动作,草儿和木儿都怒在心头。这两个嬷嬷见无法在言辞上刁难姑娘,便想用礼仪为难姑娘,偏姑娘不论言笑还是行走,一举一动莫不稳重,让她们无话可说,她们只能在姑娘没做过的事情上下功夫。说是女子出嫁后要给公婆敬茶,让姑娘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敬茶的动作。
“不行,哪怕受罚我也认了,不能再让她们欺负姑娘!”草儿一撸袖子就往前去,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无论姑娘做得多完美,她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光一个敬茶,姑娘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草儿刚迈步,木儿就连忙扯住了她,紧皱着眉摇了摇头。
“木儿!”
“你去了能如何?夫人唯恐我们不犯错,你若是犯了错,夫人正好抓到把柄把你赶走,到时候谁来护着姑娘?”木儿攥紧了拳头,夫人已经盯上了她们,她心里明白,正是如此,她们才更不能犯错,不能让夫人有机会将她们从姑娘身边赶走。
对于木儿的顾虑,草儿不是不知道,她虽然性子冲动了点,但脑筋还是很灵活的,只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姑娘吃苦,她心疼啊。
跟了姑娘这么久来,虽说姑娘没给过她们大富大贵,且跟在姑娘身边还要小心翼翼。也不是没有别的院的人偷偷找上过她们,可她们就是愿意跟着姑娘。她们的眼睛不花,心里也敞亮,她们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从一开始,姑娘就信她们,连关乎性命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们。她们又怎么能辜负了姑娘的信任?姑娘当初能为了一个明兰大闹洗衣房,将来自然也不会舍弃她们,跟这样的主子,她们放心。
木儿转过视线,正好看到靳宜安再次为孙嬷嬷奉上一盏茶,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是不心疼姑娘,可她更要为今后做打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如此折腾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两个嬷嬷终于也没了精神,说了一句去歇着,就转身而去。两人一走。草儿和木儿就冲过去扶住了靳宜安,看到靳宜安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她们两个眼睛阵阵发酸。
姑娘受苦,她们却无能为力。
这个认知让她们两个倍加羞愧。
“好了,我还没哭呢,你们哭什么?不就是多动动而已么?”靳宜安笑道,“有这会儿功夫,还不如快扶我坐下,我还有事和你们说呢。”
“奴婢没哭。奴婢只是不痛快。”草儿嘴硬着,扶靳宜安坐下后,她咬了咬唇,说什么也要给那两个老虔婆好看,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木儿端过一盏茶放在靳宜安手中,看靳宜安喝下去。才说道:“姑娘,总这样也不是法子,先前老太太疼您,若是知道您受苦,夫人或许会收敛一点,可如今您行动被这两个嬷嬷盯着,夫人那边又不让您去见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呢。原本想着小玲那小蹄子三天两头往鸣麓院跑,或许会把咱们院子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她今儿上午是出去了,可咱们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正是因为常老太太如今似是对靳宜安另看一眼,杨氏才会防着靳宜安见常老太太,虽说常老太太如今不太管事,可一个“孝”字摆在那里,她如何也不能违逆了常老太太,到时候如果常老太太说不让靳宜安学规矩,她还能违背常老太太的话?
“她们折腾不了几天的。”靳宜安笑了笑,示意木儿再给自己倒杯茶来,“我也不能总给她们奉茶玩,明儿有件事要交给草儿去做,若是顺当,就能早点解脱了。”
草儿闻言连忙凑上来说道:“姑娘您说,奴婢一定办到!”
第二天清晨,仍旧是卯时,靳宜安准时站到了锦华院安平堂门口,等着杨氏起身好进去侍候。
“大姑娘请进,夫人醒了。”清云站在台阶上,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得笔直的靳宜安,一连三天,大姑娘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一站就是半个时辰,让人看着实在是太痛快了。
靳宜安对清云脸上显而易见的得意视而不见,淡淡的道:“辛苦清云姐姐了。”说完,她就迈步进了门。
“宜安,这几天来,和嬷嬷学得如何?”杨氏笑得极为畅意,她这几日都没让姨娘来立规矩,每到早上,看靳宜安为她更衣,为她梳头,实在是舒服极了。
“回母亲的话,两位嬷嬷都是极懂规矩礼仪的,女儿和她们学到了许多。”靳宜安轻轻为杨氏梳着头发,然后捻起一根最不起眼的簪子插进了她的发间。
杨氏眯了眯眼,这丫头还是这么给她梳头,这说明这丫头的性子还是没被磨掉啊。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她等着这丫头低下头的那天!
左右端详了一阵子,靳宜安确信一切都稳妥了,这才放下了梳子,微微垂着眼帘说道:“母亲,女儿有事要和母亲说。”
“什么事儿?”杨氏挑了挑眉,对于靳宜安给她梳的头,她还是满意的,稍后再让清云为她戴上步摇也就是了。
“前几天女儿和母亲说过,张御史家小姐生辰,女儿曾答应她一定去给她庆生——”
杨氏冷冷的打断了靳宜安的话:“我知道,可你也该清楚,你如今是快要出阁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心想着玩闹?如今你最要紧的是把规矩学起来,免得到了忠信伯府惹人笑话,母亲的这一番苦心,你岂能不理解?”果然这丫头还是急了,想要出门诉苦?休想。
“是,母亲教训的是。”靳宜安没有半点不快,仍旧垂着眼帘静静的说道,“正是如此,女儿想着就不亲自去了。不过,女儿答应过送她一幅绣品做为贺礼,如今她生辰将至,母亲可否容女儿使个人把贺礼送去?”
只是送贺礼?杨氏透过有些昏黄的铜镜打量身后的靳宜安,却看不清靳宜安平淡的表情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心思。真的只是送一幅绣品过去?还是会夹带些什么?
抿了抿唇,杨氏刚要拒绝,就听到了靳宜安接下来的话。
“当初女儿答应霁儿妹妹的时候说过,若是届时有事无法亲自道贺,就一定会让人把贺礼送去,除非女儿病重或者有其他要命的事情,才会误了贺礼。”靳宜安慢慢的说着,“这话只是和霁儿妹妹玩笑而已,可霁儿妹妹是个多心的,女儿就怕她会放在心上。”
这是威胁,毫无掩饰的威胁,靳宜安就差明确告诉杨氏,只要她的贺礼没有到,张霁儿就会知道她出事了。
杨氏的心狠狠一紧,她掌管靳府这么多年,岂会听不出这话里浅显的意思?正是如此,她才更加恼怒,靳宜安竟然敢威胁她!而且,这丫头什么时候和张御史家的小姐关系那么好了?那个霁儿姑娘真的会为这丫头出头?还是说,这只是这丫头的一个幌子,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各种念头百转千回,杨氏忍不住转过头狠狠盯住靳宜安。
靳宜安却冲杨氏浅浅一笑,恭谨的行了一礼:“母亲见谅,女儿当时只是玩笑说,只要女儿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将贺礼送去,如果贺礼没有送到,除非女儿死了。”
她的笑容,她的恭谨,和大姨娘如出一辙,两人的面貌也极其相似。只是大姨娘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她只会不断认错,不断的认错,让人想要为难都提不起心情来。
杨氏收紧了手指,绷紧的脸色渐渐松下来,露出一个带着些宠溺的嗔怪笑容:“你这孩子真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胡话,以后决不许这样子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人家,那就不能失约,等下母亲会使几个人去张府送贺礼。”
“是女儿莽撞了,多谢母亲体谅。”靳宜安再次恭谨的行礼,脸上透出了笑意,说道,“绣品是女儿早就准备好的,当初霁儿妹妹一眼就看上了,非要女儿绣一幅新的送给她,等下女儿就让草儿去取。”
难道那幅绣品上有古怪?杨氏细细的打量靳宜安,可靳宜安脸上再次恢复了带着一丝笑容的淡然,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略一沉思,她说道:“既是如此,那等下取来好了,我也帮你过过目,送人生辰的贺礼可是有不少讲究,可不能犯了忌讳。”若是那绣品真的有古怪,她自然有理由换了那幅绣品。
靳宜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有一丝轻松,为防被人发现,她又微微垂下了头。
杨氏眼神一冷,这丫头果然有谋算!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这幅绣品落到别人的手里,眼下且等着丫鬟把绣品取来,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绣品能让这丫头传出消息去。
过了一阵子,有小丫头进来传话,说是草儿来了。
“让她进来。”杨氏定了定神,对于靳宜安的手段,她还真是起了一丝好奇。
草儿捧着一幅卷轴进来了,进门后就老老实实给杨氏行礼问安,等杨氏点头后,她才展开了手中的卷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1威胁
这是一幅精美的鱼戏莲,金色鲤鱼在莲叶间宛如游动的活物一般,灵气逼人,看那细密的针脚就知道这是出自靳宜安之手,一针一线纹丝不乱,连角落里的水草都栩栩如生。
“宜安的手真是灵巧。”杨氏一边赞叹着,一边竭力想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只是,无论她怎么看,这都只一幅上乘的绣品,除了一侧绣着小小的一行“愚姐宜安贺妹霁儿芳辰”外,再无其他字迹。
难道说与图样有关?杨氏皱紧了眉,鱼戏莲,这其中能隐藏着什么意思?她也读过诗书,可无论是诗书,还是风俗,这鱼戏莲向来是寓意吉祥的,靳宜安究竟想用这鱼戏莲说明什么?
“母亲,不知女儿准备的这贺礼如何?是否可以给霁儿妹妹送去了呢?”靳宜安在旁边觑着杨氏的神色,见杨氏迟疑不定,遂出口问道。
杨氏闻言扫了靳宜安一眼,从靳宜安的语气中,她听到了一丝隐含的急迫,果然这绣品很有蹊跷!她伸出手轻轻捻了下不料,并没有夹带什么,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母亲?”
她果然急了。杨氏唇角微微勾起,想跟她斗,宜安还嫩点啊。让草儿好好的收起卷轴,杨氏端坐在榻上,清云已经给她换上了新茶,不紧不慢的用过茶水,她才缓缓开口道:“宜安的心思固然是好的,只是母亲看这绣品有些不太合适。”
“这……还请母亲明示。”靳宜安眉头微皱,她选得是毫无争议的迹象图样,难道杨氏还能挑出不是来?
杨氏笑了笑。看着有些着急的靳宜安,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她堂堂靳府的主母,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已经很没面子了。难道她还能一再的被这丫头舀捏?静了好一阵子,杨氏才淡淡的说道:“一来你是贺张家小姐的生辰,鱼戏莲多是送出嫁女。你送这个并不合适;二来,虽说你女红出色,可仅仅一幅鱼戏莲,这礼未免也太薄了些。”
“可是,这是霁儿妹妹特意和女儿……”
“好了,你不必说了,贺礼的事情。母亲会帮你准备的,你还是快些和两位嬷嬷回去学规矩吧。”杨氏打断了靳宜安的话,她不是喜欢难为自己的人,既然看不懂,那干脆扣下。只要传不到张家小姐那里,这丫头藏得再深又能怎样?
靳宜安咬了咬牙,带着一丝不甘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母亲了。不过,女儿也和霁儿妹妹说过,会让身边丫鬟代女儿前去道贺,毕竟女儿和霁儿妹妹相交一场,女儿想让草儿代女儿去。”鱼戏莲虽说多是送与出嫁女,可张霁儿已经定亲。送鱼戏莲并无不妥。
杨氏眉头一挑,这是想要借草儿的口传讯么?对于草儿和木儿这两个丫鬟,杨氏也觉得有些棘手,若是她们两个不犯错,因着是袁二公子送的,她并不能处置得太过随意。可她想抓这两个丫鬟的错处吧,这两个丫鬟偏偏滑不留手,无论做什么都必先讲上一通规矩,就连草儿两次大闹洗衣房,都是先念足了规矩才动手。
地板上没有金子,草儿也不会一味盯着地板,她迎着杨氏的视线浅浅一笑,屈膝行礼,却并不多说一句话。在夫人的房里,她可要小心着点,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想来夫人也很是恼火吧,这么久了都没抓到她的错处。
“贺礼送到不就行了么,何必非要草儿跑一趟?我知道她是你身边得用的丫鬟,她出去了你使唤谁去?还是别让她去了,我让清云跑一趟也就罢了。”杨氏缓缓说道。
“可是,”靳宜安定定的说道,“女儿没能送给霁儿妹妹她最想要的绣品,怕是霁儿妹妹会不开心呢,况且不仅贺礼没送到,连女儿身边的人都没去一个,女儿怕霁儿妹妹担心。”
话里暗藏的威胁让杨氏眼神一冷。
一直站在杨氏身旁的清云对大姑娘的胆子实在是有些佩服了,她区区一个记名的嫡女而已,现在竟敢一再的威胁杨氏,威胁这个靳府的主母啊。同时,清云也有些看不懂大姑娘了,做了嫡女,又定了亲事,虽说男方名声不太好些,但好歹嫁过去也是个正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老实实等着出阁不就是了么,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什么?
想到靳宜安的亲事,清云心里又忍不住生出疑惑,那个袁二公子究竟有什么好,明明名声狼藉到满京城皆知,可二姑娘偏一门心思要嫁过去。若不是为了这个,也不至于陷害大姑娘却失手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我倒不知你和张家小姐竟然这么要好。”杨氏的眼神格外凌厉,狠狠的盯住夏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过是送贺礼罢了,还非要你贴身的人去?”
靳宜安浅浅一笑:“女儿和霁儿妹妹是知无不言的好朋友,女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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