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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神有个约会-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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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比毛,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你已经知错了,我知道要多深的愧疚,才可以让一个女人孤身漂泊十载无颜回家,无颜面对父母。”

我没有回答——已经习惯了他老踩老子痛脚的毛病了。

他揽紧我的腰,在我耳边低声道:“别害怕,我们在一起,什么都不用怕。”

我想我是入了魔了,竟然信了他的鬼话!>_<

☆、第81章 今天要回去见东父老呢

第八十一章:今天要回去见江东父老呢

你一定听过一个词叫做近乡情怯。

十一年;突然有一天提到要回去的时候;老子不是情怯;老子是呼吸艰难。故第二天一早竟然没用他唤,早早地醒了。

醒了也不想动,枕在他手臂上;脸贴着他的胸膛,其实感觉也还不错。

然后又想到要回家;要见老爸老妈,浑然不觉中又开始揪心。

六点半;比毛醒,准备起床,老子作睡梦香甜状环着他的腰,他试了几次想挪开;均失败。后来索性半支起身,于旁侧床头柜摸了烟来点上。

一直到七点钟,这个姿势我终于保持不下去了,于是轻声唤他。

“比毛。”

“嗯?”

“你说万一我回去,我老爸把我打出来怎么办?”

“我用衣服把你的脸蒙着。”

= =

“比毛。”

“嗯?”

“都这么多年了,他们还住原来的地方么?N市应该已经变了不少了吧,还能找着他们么?”

“找不到我们找媒体,登寻人启示。”

“比毛。”

“嗯?”

“如果邻居们笑话我怎么办?”

“一切不良言论都视为嫉妒。”

= =

“比毛?”

“嗯?”

“我还是很担心。”

“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 =

“比毛。”老子第N次唤他,他一手搂着老子,抽了床前柜上压的报纸。闻言依旧是头也不抬:“嗯?”

“其实凭心而论,你这个人真的挺不错的。”

他模样颇为理所当然:“现在才发现,太迟钝了吧。”

老子还是不解:“可是为什么要做一个人妖骗子呢?莫非是心理隐疾?”

他掐灭了烟蒂,低头看我:“这个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么?”

GM作证,其实我不是一个墨守阵规的人,老祖宗传下来的那个真善美之类,老子顶多能做到一个问心无愧,三观自然也就谈不上多正。所以你要问我是不是耿耿于怀,我可以回答你不是。

但骗人东西,终归是不好的嘛,而且多了解对方一点,也促进家庭和谐撒。

于是我沉默,他伸手把报纸释放了,又点了一支烟。= =

然后把我提上来靠在他胸口:“RPG游戏本来就是演戏,换而言之,这就是一场梦,在这场梦里,有人扮演侠客,有人扮演英雄,有人扮演花心大少,有人扮演杀人魔王。于是才出现攻城掠池,于是才出现江湖恩怨,于是才出现是是非非,于是这场梦才有作下去的必要。

这个世界,说到底就是大家集体嗑迷幻药,醉生梦死地演一场戏,戏里的东西,真情假意,能当得真?你可以因为和坤是个贪官,就去骂王刚是个混蛋?

总有一些人不管什么事都往人格、三观什么的持钩,可是如果游戏里面骗人是犯法的,那么杀人犯不犯法?”

GM,我觉得我可能说不过他。= =

但我还是想勉力试一下:“杀人那至少是光明磊落的!呃……好吧,即使是有的时候可能会猥琐一点,但那也是一种策略!”

他五指如梳掳过我的发:“所以杀人就不犯法了?暴力摩托中途撞死撞伤行人、殴打警察、撞毁建筑物也是光明磊落的,所以也是不犯法的?QQ农场相互偷菜那也是光明正大的,所以偷东西就不犯法了?”

“呃……”老子无语了:“你强辩嘛,那不过是一场游戏啊。”

他五指梳着我的发:“是了,不过是一场游戏而已。如果玩一个游戏也要把正义、三观这些带入进去,如果玩一款游戏我们也需要将儒家、佛家、道家教化奉行得淋漓尽致,你还玩什么游戏?

所以有时候你留心看看,游戏和人,指不定谁玩了谁呢!”

GM,难道老子也只是被天下给玩了?!= =

“可是虚拟财产也是受到法律保护的。如果玩家向法院起诉,也够你吃几年公家饭了!”

“我从来没有进行过计算机犯罪,所有的帐号,完全是他们自己愿意发给我的。玩男号或者女号是我的自由,但是我讨厌男人发花痴,讨厌被骚扰,有了老婆还不安分的人,被骗骗也可以多长几次教训。”

老子颇为玩味:“于是后来你就化身成美少女战士,去代表月亮惩罚他们了?哎,服务器前一百个男号,就真没有一个漏网的?”

他笑:“有两个。”

绝世好男人呀,现代柳下惠呀。老子口水:“谁呐?”

“你猜呢?”他淡笑。彼时老子裹了薄毯趴在他胸口,他单手抚着我的肩,然后注意力突然被转移,拈着老子的肩带颇为新奇地道:“啧,这是什么料子的?”

_|||||

老子拍掉他的手,他坏笑着低头吻我的肩,用近乎调戏的语气问我还紧张么?言语间唇烫过肩头,没有色/情的意思。

我这才想起来……对哦,今天要回去见江东父老呢……

GM,我可以选择自刎于乌江么……(GM:= =||||)

那天早餐,比毛自告奋勇的起床去做,后来老子就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原来比毛是不会做饭的……

= =

GM,这只小受,吾还须慢慢调/教啊……

作者有话要说:哎哎哎,今天太忙了,只有上个甜点了……群么……

好了,理由瓦写好了,如果还有觉着不满意的娃,自己拿钢笔涂了改改?(抱头,不准抽打……>_<)

☆、第82章 番外:宛如一梦长

第八十二章:番外:宛如一梦长

'队伍'醉赤壁:仙哥!仙哥!'大哭'救命啊;救命啊!!

'队伍领袖'琉璃仙:说。

'队伍'醉赤壁:刚刚我看上了一个医生妹子;于是变了熊猫勾引之!

'队伍领袖'琉璃仙:然后?

'队伍'醉赤壁:'捶桌'眼看大功都快告成了;又遇上了那个妖妇!

'队伍领袖'琉璃仙:于是她又爆了你的珠子?

'队伍'醉赤壁:'捶桌飙泪'

'队伍领袖'琉璃仙:你给开发组反映反映,什么时候要是可以跨服竞技了,哥帮你会会她。

'队伍'醉赤壁:'心虚'我向那个妖妇下了战书。

'队伍领袖'琉璃仙:'瞪眼'

'队伍'醉赤壁:本来我想借龙哥的号和她决一死战的……

'队伍领袖'琉璃仙:阿龙的号六祸套装已经齐了吧?那应该有把握。

'队伍'醉赤壁:'心虚'可是……可是妖妇提出如果PK输了;就要龙哥拿一套十三钻的六祸套装,当着天下向她求婚。

'队伍领袖'琉璃仙:'瀑布汗'

'队伍'醉赤壁:'抹泪'龙哥说如果我输了;他会把我祖宗十八代从坟里挖出来再全部晒死。

'队伍领袖'琉璃仙:所以?

'队伍'醉赤壁:'大哭'所以仙哥,你帮我打这一场吧?

X服;三岔路口,醉红尘和一小号MM立于传送石旁,刚化为珠子,一妖道翩然而至;手持龙吟剑,刷刷刷剁之。

旁边小号MM查看该号装备,一身副本散装,觉得以阿龙的六祸道士对其赢面很大,遂应。

当夜,该服道士装备榜上高居榜首的紫龙战魂于天下频道公开表态:与猥琐妖道‘如来佛祖’在三岔路口公开决斗。如果输了,愿以十三钻六祸套装为聘,娶如来佛祖为妻。

全区沸腾,乖乖,这个赌注有够大的。

咳,当然,这并不是说如来佛祖长得有多天怒人怨,只是一想到佛祖那张慈悲祥和的大饼脸……实在是爱不起来。= =

当晚,众人齐聚中原瓮城,紫龙战魂对战如来佛祖,紫龙发切磋请求,如来要求开红。开红后紫龙发现这家伙移动速度风快,加疾语的道士号追不上。= =

如此三番,紫龙战魂败,如来佛祖险胜。

当晚天下,众人皆拭目而待。

紫龙战魂悲愤,死也不肯出面求婚,醉赤壁惧失信于人,遂鼓动琉璃仙,琉璃仙何许人也,脸皮更是放不下来。伊劝说半天,终是以‘战者,尔也;败者,尔也。降者,岂能非汝乎?’为由,迫得琉璃仙面子上下不来,遂于该区收六祸套装一套,彼时六祸甚稀,价格奇高。

琉璃仙投钱若干,苦收三天,乃齐。

六祸齐,钻又成问题。

琉璃仙耗时一周,再投钱若干,终于打上平均十三钻。

是夜,于天下频道公开展示装备,憋半天,终于开口:

'天下'紫龙战魂:在下愿赌服输,如来佛祖,嫁给我吧。

未臾,一行消息划过屏幕上方:

'天下'如来佛祖:六祸很好。

顿得一顿:

'天下'如来佛祖:钻也很好。

再顿一下:

'天下'如来佛祖:就是人太矬了。

= =

某大怒:

'天下'紫龙战魂:那你为什么让我求婚啊?

'天下'如来佛祖:'举叉大笑'就是为了拒绝你啊。

……

紫龙颜面扫地,琉璃仙掀桌。

'队伍'醉赤壁:好了好了,别生气别生气,抽个空我封她ID!!

从此天下官网论坛,某版猪天天圆睁双眼盯着这个ID,几乎收集了此ID的每张帖子,并呼吁N多服务器里喜欢在坛子里灌水的家伙一起留意。

奈何此君甚少口水,发的帖子大多技术贴,无从下手。

然人非圣贤,总会犯错。

某日一张讨论老天下与新天下的帖子里,楼主语言过激,此君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骂了一个楼主SB,醉赤壁如久旱逢甘霖,速度钻出来,一剑封喉,封了丫的ID!

然此君并未收敛,依然时常得瑟于天下。以前是逢醉赤壁必爆其熊猫,后是逢其必爆其菊花。= =

某天,此君卖号。于天下发消息:

'天下'如来佛祖:本号易主,此后一切行为,与本人无关。

三岔路口的熊猫,顿觉萧索。

天下不会记得这个号和这个人,游戏会更新,传说会风化,装备评价榜、修为排行榜、财富榜、军营声望榜,一切的神话,不过只是用以遗忘。

只是某一天,一个版主浏览论坛管理后台的时候,突然翻了自己收藏的旧帖,然后悄悄地,把一个ID从小黑屋里拖出来,偷偷释放。

作者有话要说:早上来,想更新,突然发现U盘在家里……= =

于是补个小番外……

☆、第83章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第八十二章: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计算了到N市的时间;我们早上七点多钟出发;收拾了行礼,上车时我手心全是汗。

这个嵌进了骨子里的城市,而今必须正视——在我逃避了十一年之后。

我承认我紧张;青葱年岁的事,我以为早已忘记了;可实际上我一直记得很清楚。于是在三十岁之时,从记忆的箱底翻出来;还明艳如昔。

我还记得那时候老爸的表情,他指着我的鼻子吼:“如果今天你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你就算死在外面,也不准回来。”

然后我坚定地告诉他;就算我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来。

跟着就是十一年的别离,我失去了后悔的资格,便连想念也不敢承认。

驱车从S市到N市,行驶了三十九个小时,晚上都是比毛开车。我却没有丝毫睡意,如果你也曾经漂泊在外,也许你会理解这种心情。期待、感慨加上隐隐的不安,山水入眼,乡土渐近时,回忆便千丝万缕、层层叠涌。

这一场离开回来,青山不改,老却的只是我们,年华、容颜、心境,面目全非啊。

我一直没能睡着,完整地看到了黎明,看到日出,看到第一缕晨曦洒落大地,山水脱出了黑夜的羁绊,沾着清露重迎阳光。

“这里空气不错。”比毛闲聊,我不答,他便伸头过来,嬉皮笑脸地调戏老子:“要么在这里停停,我们去山上找个花草茂密的地方野/合?!”

……= =

到行入市区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多了,除了更光鲜一些,这小城变化不大,十一年于它而言,不过弹指尔。

车穿行其间,渐渐地往小镇的方向行驶,我甚至还能看到那趟巴士——它可以直达我家门口。

这阔别已久的地方,让苏如是的一生,如若一场大梦。

小镇离城区约两小时,它的变化远比城区大,旁边的瓦房大都变成了小楼,公路被拓宽,从柏油路变成了水泥路,中间还隔着绿化带。道旁的杨树还在,树杆靠近根部的石灰粉似是新刷,一层纯纯的白。

路边还可以看见田地庄稼、鸡鸭,偶尔有水牛在田边悠闲地啃草。

“哎,要是当年你不跑出来,说不定毕业之后岳父岳母大人就把你嫁给这里镇上的首富了吧?”

老子本来正心中忐忑,闻言也不禁好笑:“当初这镇上首富就是你的岳父大人。”

“哦?”他装模作样地揉着眼睛:“那小婿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了。”

谈笑间已到了镇上,我把车停在路边,看这片阔别十年的故土。

路边有人三三两两行过,见着我们,颇有些好奇地打量。

“怎么样,还记得地方吗?”比毛斜靠在车头,点了支烟,笑着问我。

我亦笑,怎么会不记得?那栋小楼,十一年未变模样。院子里低洼处甚至还盛开着那丛桅子花,也许是长年浇水的缘故,它们葱郁繁茂,花蕾微绽,散着幽幽的香气。

这是镇上的第一栋小楼,那时候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只是现在,在众多新房的映衬下,它便呈出老态。

我在楼下徘徊,比毛轻弹了一下烟灰:“上去啊。”

我居然觉得恐惧,真特么地好笑,我在S市赤手空拳地混了十一年,如今却在一栋老楼前觉得恐惧。

“比毛,我……要么我们还是明天再来吧?”

他掐了烟,过来拎了老子就往楼上爬。我们没有爬上三楼,在二楼的转角,我看到了他们——我的爸爸、妈妈。

所有的忧虑都抛开了,身体失去了感觉,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那一刻我突然释然,不管他们怎么教训我,我无撼了,此生无撼了。

可是他们没来得及教训我,我老妈扑到我的身上,抱着我哭。老爸站在原地,他们都老了,脸上的皱纹、额边的白发,悄然述说这十一年的风霜。

我爸爸站在原地,我看见他的眼泪,他站得很直,倔强的不肯用手去擦。我记得那一年,他在部队上伤到了左眼,我去看他时他抿着的唇,那时候也是这么倔强,不肯现一丝疼痛给旁人看。

可是现在,我看见了他的眼泪。

他向我和妈妈走过来,妈妈死死地抱着我哭着吼他:“你再赶走我的女儿,我和你拼命!”我的眼泪就流了一脸。

而他只是走过来,张臂静静地拥着我和妈妈,我把下巴靠在他的肩上,他伸手缓缓拨好我被弄乱的长发,那动作那么的细致温柔,像我只有三岁一样。

在楼道上站了许久,我突然想起比毛,转身将他拉过来:“爸爸,妈妈,这是陆小东。”我这样跟他们介绍。

他们却并不惊讶,半晌,老爸拍拍比毛的肩:“老站在外面像什么话,都进屋。”那声音犹带哽咽。

家里居然还是老样子,我房间里面的摆设都未必变一丝一毫。我的水晶笔筒,我的汉白玉镇纸,我临到一半的隶书字帖。

老妈一刻不停地忙开了,她说苏苏,妈妈煲了你最爱吃的红枣莲子粥,快来尝尝。然后又叫苏苏,妈妈还做了水晶肘子,你试试味道还喜欢不。最后她又抱着我哭,她说宝贝,这十一年零六个月,差点没把妈妈急疯……

我觉得心里面有把钝刀,一刀一刀刻过去,痛若断指切肤。

我发现我们的行礼是多余的,老妈把我们的拖鞋睡衣、牙刷牙膏毛巾什么地全都准备好了。晚上比毛和我老爸睡,我和老妈一起睡,两个人一直唠嗑,她告诉我自我走后十一年零六个月十八天,家里没有换一把锁,两个人就没敢换过手机号码。她说有一次老爸的手机丢了,那个时候镇上的移动营业厅已经关门了,他跑到工作人员住的地方,硬缠着人帮他补卡,她笑着轻声地叹:“他嘴上不说,却只是怕你会打回来啊。”

到天都快亮的时候,她才浅浅入睡——睡了还抱着我,生怕一醒来就会不见一样。

我只觉得心酸,任她抱着,那一觉,竟然睡得无比香甜。

睡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多,老妈正在张罗着午饭,比毛和老爸在沙发上下象棋,两个人都不是什么高手,就下着玩玩而已。

我去厨房帮忙,她笑着道:“放下妈来,你啊,还是只有等着吃饭的料。”

我只是笑着帮她剖鱼,你看妈妈,我已经不再是十八岁了呢。

下午,老爸主张让我带比毛出去玩,老妈主张让我们一家去亲戚家走动走动。

最终我们顺从了老妈。

礼物都是比毛挑的,进超市时他向我伸手,我半天才明白过来,掏了钱给他。结果被老爸训:“哪有把男人管得这么严的!”

老妈笑而不语。

那一天,我们成为整个小镇上的话题人物,众人的目光,有褒有贬,我只是牵着比毛的手,微笑置之。

下午回来,比毛说带我去一个地方。老子当时就笑了,小样儿,这好歹是老子的地盘好吧,你还能找着什么新奇的东西么?

他却只是拉着我出来,老爸老妈明显已经‘反水’了,他们现在很是偏袒他。= =

于是只在我们出门时老妈交待了一声:“早点回来,晚上我们吃韭菜饺子。”

我挣脱比毛:“我们先回去吃饺子,老妈包的可香了。”

他突然回头吻住了老子,还是一个深深的舌吻,老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他把老子拖到车上,车开往市区的方向。

行驶了近一个小时后,他停在嘉陵与顺庆两个区交界的地方,那里有个小小的洗车加水店,他开到店门外的空地上,里面很快出来一个男人,因为是夏天,他坦露着上身,只穿了一条灰色的中长短裤。见到我们倒是一脸微笑:“洗车还是加水?”

比毛开了车门出去:“洗车。”

言罢,他过来帮我开车门,我由他牵着手出来。那时候是傍晚,这里因为是城效,人并不是很多,车也并不是很脏,我困惑地望着比毛,他只是微笑。

当时夕阳是红色的,余辉斜斜地洒落在地上。那个男人已经举着水龙头开始洗车,水雾四散,我怕水喷到身上,退到了小店的屋檐下,比毛还站在车边,静静地看那个男人。

老子颇有些啼笑皆非:丫的不是怕人家洗不干净吧。= =

往小屋里望了望,发现这里也卖零食的,一个女人坐在柜台上,怀里还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儿,旁边的桌上,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儿在做作业。

现在天虽然还没黑,屋子里却还是比较暗的,故开了一盏灯,昏黄的灯光衬得光线更暗。

我要了两个雪糕,剥了一个提子的过去喂给比毛。他也不肯伸手过来接,就着我的手吃。那模样太像给嘴嘴喂食了,老子便拿在手上由得他慢慢舔了。>_<

“已经好了,您看可以了吗?”男人的声音传过来,那天因为天气很热,我穿着宽领的T恤,上面是比毛绘的水墨山水,下装依然是及足踝的长裙,脚上是白色的布鞋。

因为水管压力很高,有水溅在我的裙子、鞋子上,比毛抽了纸巾,俯□帮我擦去裙角的泥点,我笑着转过身去,边掏钱边问:“多少钱?”

“十块。”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伸手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愣了。

“苏……苏苏……”他的声音有些颤,穿过十一年的时光重现在我耳边。我微微地往后退了一步,比毛起身揽住了我。

那个男人身上湿了大半,分不清是水是汗。他的身体亦不复当初的结实,小腹微凸,皮肤已经很黑,眼中的神采,再难见当年的灵动。

我无法相信,真的我无法相信,苏如是十八岁那年在N大门外邂逅的男孩,十一年后会是这个样子。

那感觉就好像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少年,耗尽一生去修习神功,只为了某天能战胜他的仇人。而当他踌蹰满志的站到仇人面前的时候,发现时间已经把他锈蚀成了一个不堪一击的老人。

我觉得整个人都石化了,我们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目光穿透了这十一年的时光,我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疼痛,他轻声地唤我:“苏苏。”

我像被点穴而后又解穴,在一片如血的斜阳中我浅浅地微笑,然后右手得体地伸过去:“嗨,你好吗?”

他怔了半晌,未伸手与我相握。

我于是把十块钱递过去,他缓缓地接了,那一张纸币被揉皱,紧紧地握在他手掌心里。我转身去了车里。

那个近乎陌生的男人垂首站在车窗边,昨日种种仿佛还在眼前,而转瞬间,爱、已隔沧海桑田。

作者有话要说:呃,捉个虫子。

☆、第84章 让一切是非对错

第八十三章:终章

比毛开车;我坐在副驾驶座。

彼时夕阳正浓;晚蝉高歌。在我的心里深埋了十数载的一根刺;就这么血淋淋地挑出来,因为太快,便连痛也不甚明显。所以我还能微笑:“你怎么找到他的?”

比毛专注地开车;闻言亦不曾转头:“那天无意中看到你的身份证,因为当时有事顺路;过来N市看看。跟岳父、岳母谈起当年的事情,他们提到那个男人;我在你们学校周围打听了一阵,有人告诉我他在那里。我去看过,然后发现……”他依然不曾转头,笑容坏坏地显得很痞:“你的眼光真的很矬哎苏如是。”

我竟然没有跟他一般见识;想来最近的一系列事已经让苏如是的攻品大大提高了吧。不和小受一般见识,不也是一个好攻手则之一么。

我只奇怪一点:“为什么你跟我报帐的时候,没提到来这边的费用呢?”

他万年不变的淡定中终于又现了一丝腼腆:“咳,我卖了两副画,冲抵了。”

老子颇为意外,他的画是从来不卖的。当下心里面便觉得自己有点过份:“下次你直接告诉我,正常支出,嗯,还是必要的。”

他以单音节回应:“嗯。”

接下来的半个月,就很忙很忙。

他说带我去咸阳,那个传说中秦朝的都城。临行前他跟家中父母通了电话,他的父母挂了电话又特意打过来,这次直接跟我爸爸妈妈唠上嗑了。

这一场通话大约用了五十几分钟,那就是一场互捧之战。我老爸老妈夸他们养了个多么优秀的儿子,那边他们说什么我听不见,不过料想也与这差不多。

老子当时就很疑惑:“比毛,你父母太痛快了吧?都没见着我呢。”

他仰躺在沙发上双手枕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他们自己儿子的眼光,错不了。”然后又低声笑:“我哥第一次带我嫂子回来那一阵,我妈那个紧张、激动,三天没睡好觉。”

= =

结果那天,我们到咸阳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多,比毛一家五口人十二点一刻已经在机场等着了。= =

GM,我受宠若惊。

如果说人与人之间只有一种最快拉近距离的方法的话,我想那一定是互捧……

自出了机场,比毛老妈拉着我和我老妈的手就没放过,比毛很淡定:“这是爸、这是妈妈、这是大哥、这是大嫂,这是婷婷。”

大家的脸都笑成了菊花,我一手任比毛妈妈牵着,一手牵着他的小侄女,他陪着我和他家老爸,场面那叫一个和谐有爱、那叫一个皆大欢喜。

我们在咸阳并没有呆多久,婚礼经由双方家长协商,定在S市,准备时间两周。

写请柬的时候把老圣、真梵和花猪也填了进去。晚上老圣打电话问我他能带鸭子过来么,我略微犹豫了一下,他急着解释说鸭子不是那种会捣乱的人。我唯有苦笑,其实他是什么人,我很清楚,只是……只是结局已定,又何必徒增伤情。但转念之间,又觉得终归是结局,完整一点也无甚不好。于是低声道请他一起吧。

那一晚,老妈留下来陪我,比毛订了房间。老圣他们并没有过来——他是个谨慎的人,可能只是怕我和鸭子尴尬。吃完饭,大家便以“新娘要睡足觉气色才好”为由,早早地离开了。

老妈也没有和我多聊,她对比毛,是放心的。只是三番五次叮嘱我以后不许欺负人家。其实这担心完全没必要嘛,我怎么会欺负自己的小受呢。

她回房去睡了,也拍着我的头让我早点睡。从喧闹中突然安静下来,我颇不习惯。

点了一支烟开了电脑,依然是上游戏登了琉璃仙的号,太久没上线,倒是天下没什么变化。反正黑人继续骗钱、红名继续杀人、老实的忙着做任务、游手好闲的依然看风景逛大荒。

花猪和温如玉他们都不在,我无事时驱号四处遛达,在鸟巢又看见曼陀罗,以一个半跪的姿势帅气地蹲在悬崖边。雅灭蝶以一个坐下相依的姿势靠着他,角度调得非常和谐。红色和白色的翅膀光效相辉相映,给人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琉璃仙在崖边看着,那也是第一次,我见到雅灭蝶没有想到上去开红。

在这个空虚的国度,曾有那么多男男女女渴望着幸福,而最后,九黎巴蜀、中原江南、燕丘幽州,许是寂寞太长,或者地图茫远,太多的人在某个叉路口分散。

但是毕竟还是有人能够走到最后的,所以再多情伤,总还有希望。

“嗯?你就这样盯着人看,不怕长针眼啊?”突来的声音将我吓了一跳,回头就碰在比毛脸上。

老子黑线:“你……”

“嘘……”他做了一个悄声的手势,得意地小声道:“我偷偷溜回来的。”

= =

“干嘛?”

“我才不会让你一个人呆一夜,你又要胡思乱想了。”他说得如此煞有介事,老子也笑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胡思乱想了。”

他伸手过来抱住了我,低声道:“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 =

躺在床上,裹着毯子靠在他胸口,我却睡不着,翻了几次身,他就摁着老子:“再挑逗我不客气了啊。”

= =

结果那天晚上,我们都没睡,一起坐在阳台上看星星看月亮。

……好吧,其实S市的夜晚,星月之辉均被人间灯火掩埋。我们看到的,不过是这不夜城的阑珊夜色。

“如是。”

“嗯?”

他环拥着我,握着我的手,声音很低很低:“我只想告诉你,我们会在一起,相伴很久很久。”

我靠在他胸口,感觉到他的体温和心跳,我愿意相信他的话。我想你也和我一样,曾经历过一些无奈的过往。也许曾错过、也许被负过,伤情之后,也许会赌气地道我再也不会爱了。但到最后等你遇到对的那一个的时候,再念及这些往事,就会觉得那不过是浮云啊浮云。

我不知道人生是不是真有宿命一说,但我想我们终归需要勇气和希望。

所有未在一起的,都不是自己的。可以放手,但不能绝望,我们要永远保留爱和热忱,只为了不薄待对的那个人。

因为——他将会伴我们很久很久。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床上,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当然就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了。

反正早上是老妈把我从床上揪起来的。

换上了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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