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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骗子偷心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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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管家听见司空老头儿愤怒的喊声,哆哆嗦嗦的跪在了他面前,“老爷,刘福什么事惹您生气了?”
“你看看!我的账本不见了!”司空宣颤抖的手指指向了敞开的暗格,一本本散落的春宫图挺尸般的躺在地上。
刘福吓得脸都白了,司空宣的账本放哪里只告诉了他一人,如今账本失踪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自己,可事情他真得是毫不知情。当即,刘福连着给司空宣磕头,“老爷,不是我做的,我刘福对天发誓绝对对老爷没有二心,请您相信我!”
看刘福那胆怯的模样也不可能做出背叛自己的事,司空宣冷冷的白了一眼只会哭喊磕头的没骨气管家,“又没说是你偷得,赶紧起来捉拿小偷去。账本丢了不到一个时辰,你赶快派人把府上所有的出口都封上,恐怕我司空府出了家贼!”
听到了赦免,刘福站起身来,两腿抖得像糠筛,“老爷,刘福这就去,您放心小的一定会把那个该死的贼人捉回来。”
刘福办事的效率倒是真快,大批的护院将每个门都守得飞不进一只苍蝇。他刚到后院,一身大婶装扮的宝王爷就好奇的凑了过去,“刘大哥今天府上是怎么了,护院把门都堵死了。”
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来搭话,紧张了半天的刘福才松了口气,看四下没人才将嘴凑到宝王爷耳边,“宝宝,告你一个秘密,今天老爷的书房失窃了,把你当自己人才告诉你的,千万别外传。”
宝王爷神色一凛,随即又装出一副好奇模样,“难道是老爷家传的免死金牌丢了?”
刘福赶忙做出个禁声动作,“免死金牌放在老爷卧室怎么可能在书房,这次丢得东西可比免死金牌重要多了,如果找不到咱们司空府上下几十口人都得杀头。宝宝啊,你可要求神保佑我快点抓到凶手。”
刘福一紧张,紧紧握住了宝王爷白嫩的手,宝王爷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两手合十,真得祈祷了起来,“愿菩萨保佑刘大哥不要出事。”
听到心爱的人这么急着给自己祈祷,刘福信心大振,中气十足的说:“宝宝,刘大哥去捉拿凶手了,为了你一定不会让司空府出事的!”
刘福刚一离开,宝王爷抽出手帕厌恶的擦拭起被他的咸猪手抓过的手,“我呸!你个死肥猪居然敢对本王动手动脚,要不是看在能套来消息的份上,本王早就将你碎尸万段了!”
宝王爷来司空府已经半年,这个刘管家成天借机吃他豆腐,恶心的追着她说情话,若不是被司空宣嫁祸的事没查出头绪他才不会忍受这个恶心男人的骚扰。他赫连宝素来嚣张跋扈,只要惹着他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忍他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快到极限了,不过自己翻身的机会总算来了,出了相府他再也不要承受这种鸟气!
摸了摸胸口塞着的账册,心情好了许多,只要利用这些证据除了司空宣这个狗贼,他逍遥的日子就会来了。
偷偷摸摸的溜进司空宣的卧房,看见能藏东西的地方他就上前乱翻一通,当然他的目的不是钱财,而是从管家那个色狼口中套出的金牌。把这玩意偷到手,司空宣一被定罪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如果四弟手里有了这个护身符,就算女扮男装犯了欺君之罪,满朝文武也不能那她怎样,这块司空家的保命符他是偷定了。
他的侍卫周青一身碎花棉裙,板着张臭脸在门口放风,他很不情愿穿成这副鬼样子抛头露面,可王爷又不让他换回自己的衣服,来来往往总有人用嘲笑的眼光看着人高马大却穿着别扭衣裳的他,这让一向自诩男人味十足的周青难堪不已。手里的扫帚大力挥舞,弄得司空宣卧房被笼罩在灰蒙蒙的黄土中。
终于,在周青没把房子用尘土埋了之前宝王爷找到了金牌,用牙一咬是纯金的,笑嘻嘻的把到手的宝贝塞进怀里,“老周咱们回家了,以后再也不用过这种窝囊日子了!”
然而这两个偷东西的人太过明目张胆,太过目空一切,一点当下人的样子都没有,司空宣走了过去,他们两个居然还挺胸抬头目不斜视,俨然把一身女装的自己当成了高高在上的大爷,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怀疑他们。
两个下人见了自己不行礼还把尾巴拽到了天上,司空宣立刻停下了脚步,“那两个丑婆娘站住!”
然而宝王爷和周青没听见似的继续昂首阔步往前走,把司空宣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宝王爷一副纨绔公子哥儿的范儿,得瑟的笑着看着一旁的周青,“你说,那个糟老头子在叫谁丑婆娘啊,大白天眼花了吧!”
“王爷,他叫的好像是咱们。”周青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宝王爷的笑容僵在脸上,“咱们可是花容月貌倾国倾城,怎么可能是丑婆娘!”说这番大言不惭的话的同时,抓住周青的袖子就使劲往前跑,越跑越快。
此地无银三百两,分明就是有鬼,司空宣扯着嗓子喊道:“来人啊!把那两个丑婆娘给我抓住!”
宝王爷和周青是越跑越快,司空宣一喊他们两个更是打了气一般加快了速度。
逃之夭夭
“王爷,怎么办啊,老东西发现咱们了!”周青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宝王爷不愧是当主子的料儿,脸色半点都不带变的,“老东西要抓的是丑婆娘,咱俩可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美男子,他抓的怎么可能是咱们!”自欺欺人的安慰起旁边的侍卫来。
可惜他自欺欺人的话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王爷,咱俩现在的打扮的的确确是他说得丑婆娘。”
“府上就有几个护院,相信不是你的对手,大不了咱俩杀出一条血路,就不信司空宣那个老匹夫能把我堂堂王爷杀了!”宝王爷倒是自信满满,可他忘了人家周青的武功能杀出去是真的,但带上他这个废物般的累赘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多久两人就被护院们包围了,司空宣兴高采烈的喊着:“抓住她们,这两个人鬼鬼祟祟没准儿就是小偷,抓住以后给我搜身!两个小贱蹄子,如果发现你们是小偷看爷我不扒了你们的皮!”
宝王爷看出形势对自己十分不利,眼珠子转了半天,终于想出一条最烂的计策。他回头朝司空宣呲牙一乐,满嘴的牙齿全都露了出来晒太阳,用恶心的娇嗲音色说道:“老爷您真坏,想看人家的身体就直说嘛,说了人家又不会不给你看,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看,冲人家大吼大叫都快把人家的小心肝吓出来了,你想看的话就看好,别眨眼哦!”
话音刚落,一双大白手解开领口的扣子,顺着衣领往下摸索去,周青也一样,只不过他的动作做出来没有宝王爷那么柔美,黝黑的大手一扯,碎花裙子上的扣子掉了一地。
在场的护院们看傻了眼,并不是被他们的美色惊讶,而是从来没见过两个这么丑的老女人学人家勾栏院的小姑娘卖弄风骚,这场景只能用震惊二字形容。
趁着众人发呆的空当,两个人随手把累赘的破裙子一扯,拔腿就跑,这两个能吃能喝身强力壮的家伙硬是把人群撞出了一个缺口,被撞倒的护院痛苦的躺在地上打滚儿,估计是骨折了。
“你们这群废物愣着作甚,赶紧给我追!”司空宣似乎忘记了自己这身老骨头不经折腾,跑得跟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一样,指着前面两个穿着亵衣伤风败俗的丑婆娘边跑边喊,结果没跑出几步就被路上的石头绊倒了,险些跌碎了他这身老骨头。
管家看到自己喜欢的姑娘居然做出这么惊人的举动,吓得直冒冷汗,扶起快摔散架的司空宣,闭着眼睛等候发落。自己肯定是鬼迷心窍了,前些天还求着老爷给自己和宝王爷赐婚,现在宝王爷成了小偷,而且消息还都是从自己嘴里套出来的,看来是自身难保了。
宝王爷、周青很快就和护院们打了起来,可能是动作太激烈吧,胸口塞着的大萝卜一个一个都蹦了出来,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儿滚到了司空宣脚底。
刘管家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他成天觊觎的大美人居然是塞了两个萝卜的男人!天理何在啊!
司空宣一直觉得这两个丑婆娘奇怪,现在总算知道奇怪在哪里了,难怪从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们眼熟呢,这不是自己翻遍京城找了小半年的宝王爷还能是谁,亏自己还派出了大量人马去搜寻他,没想到这该死的家伙居然藏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简直就是天大的讽刺。
“宝王爷你骗得老夫好苦!”
打斗中的宝王爷摸了摸胸前,发现身份真得败露了,咧嘴朝说出自己身份的人一笑,“兵不厌诈!”
老头子气得直跺脚,呲牙裂嘴的放高了嗓门儿,“你们把这两个混蛋给老子剁了喂狗!”声音太大他都喊破了音,最后一个字的语调也不知道拐到了哪里。
身份都被识破了,宝王爷自然不敢懈怠,司空宣想杀死他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下落到了他手里可不能给他宰割自己的机会,他还有几十年的大好时光要去挥霍呢,死在这个老家伙手里太不值得。
“周青,捂住鼻子!”宝王爷冲正在奋战的周青大喊一声,把手里的一条破布扔了给了周青,他自己也用同样的一条破布掩住了口鼻。
“哗”的一下,五颜六色的粉末飘得哪哪都是,方才还凶神恶煞的护院们一下子都哈哈大笑不停地在身上乱抓,有的则捂着肚子朝茅厕跑去,状况一个比一个惨,宝王爷也没成想到十三交给自己的保命符儿会是这种状况,他庆幸自己认真听了这东西的使用方法,不然现在拼命抓痒赶着跑茅厕的倒霉鬼就是自己了。
趁着他们混乱,抓起周青就往门外跑,司空宣的人现在是自顾不暇,中了十三配的药,如果没有解药状况会很惨,因为别的大夫根本就不清楚她这些古怪药物是怎么想出来的,所以想解毒也无从下手,只好听天由命等着药效自己过去,不过多等一刻,他们身上的不适就多持续一分,即使不养死也得拉得虚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力气去给司空宣办事。当时十三就是怕宝王爷身份败露才将自己宝贝的药粉交给他,有了这东西防身,不愁不能全身而退。
司空宣眼瞅着他们两个大摇大摆的从自己眼皮子低下逃掉,气得咬牙切齿,奈何就连他也中了宝王爷扔出的怪药,浑身痒得要命。突然肚子一痛,他的脸霎时变得惨白,“刘福你快扶我去茅厕!”
话说了好久,刘福都没过来理他,任他一个骨头快散架的家伙强忍着疼痛,一张色彩多遍的老脸屈辱的皱做一团,等着尴尬一刻的来临。
不是刘福不忠诚,其实刘福也自顾不暇了,都怪他早晨吃得太多,刚一中药,他的肚子就排山倒海的响了起来,第一个冲进茅厕的人就是他了,到现在他蹲坑蹲得腿都软了,可不争气的肚子就是不给他提裤子的机会。
二哥归来
衣衫不整的宝王爷和周青在行人诧异的注视下直奔朱府,看门的护院一时没认出他是谁,就将他拦在了门外。
气喘吁吁的宝王爷干脆往地上一坐,早就把他王爷的威严扔到了爪哇国,扯着嗓子大喊起来:“秦十三你这个没良心的,二哥带礼物回来给你了你居然不肯见我!早知道就不该认识你这个缺德家伙,你快点给我出来!给我出来!”
听见二哥的泼皮样的喊声,十三跟朱三少一块儿出来迎接他的大驾,可见到他狼狈的模样,两个人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二哥你难道又被刘管家调戏了?”十三眨巴着大眼睛,眼泪都快掉出来。
朱三少用金扇子掩面而笑,看上去可比十三的模样文雅多了,但自从听说自己的活宝二哥真得被十三忽悠的男扮女装进了相府,还被一个中年大叔疯狂求爱,一想起这事她就觉得好笑,十三没事干爱搞恶作剧,这宝王爷还真是会配合,两个人凑一起真是绝了!
宝王爷不满的拽下一只绣花鞋,朝笑得花枝乱颤的十三砸去,“你个死家伙,二哥我都这么落魄了你还有脸笑!要不是为了你你觉得我会这么倒霉吗!”说完,从怀里拽出金灿灿的免死金牌,随手就丢给了十三。
十三只知道这玩意儿是金的,而且还是纯金,从上面不知道哪个乡巴佬咬得牙印就能知道,“二哥十三现在不缺钱,你给我金子做什么?”
宝王爷被十三气得险些上不来气儿,随手把另外一只绣花鞋也扔了出去,“你给我睁大你的狗眼!这可是开国皇帝赐给司空家族的免死金牌,有了它就算犯了砍脑袋的大事儿也可以保你平安,这可是我特意给你偷得,小心收好了,万一哪天大哥要治你的欺君之罪可就要靠它保命了。”
宝王爷虽然成天不出相府,可朝中大事一件也逃不出他的耳朵,自然十三当上太子、太子变成女人之类的事情他全都知道了。出于他偶尔良心发现才会有的兄弟情义,他千方百计想要保护十三的平安,这块免死金牌他探听了好久,若不是为了十三,他才不会费事冒着暴露身份的危险去偷这破玩意儿。
十三宝贝的将金牌收进怀里,得了好处的她笑得比夏日的阳光还灿烂,一把扶起赖在地上的宝王爷,狗腿的拍起马屁,“二哥您别在地上坐着,赶紧进屋梳洗梳洗,这么狼狈可是破坏了您玉树临风的形象。”
宝王爷是真得累了,把偷来的账本往十三手上一放,迫不及待的钻进了烟雾缭绕的浴室,总算有机会把身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掉了,他发誓再也不要装成女人逃难了!
宝王爷来到朱府没多久,朱家巷口鬼鬼祟祟的人就多了起来,十三的表情变得凝重,“三哥,现在重要的证据咱们都搜集齐了,司空宣恐怕会有动作。”
“无所谓了,现在咱们能做的就是整理好这些证据,然后在朝堂之上将老东西做过的伤天害理之事全部曝光,现在的主动权可是落到了我们手里。”
换了衣裳的宝王爷往十三她们面前一站,一身利落的男装却别扭的翘着兰花指,朱三少看得嘴角直抽,这家伙装女人还装上瘾了。
“二哥,你偷来的账本真是太有用了,若没有你恐怕我们今天还被司空老贼牵着鼻子走呢。”十三毫不掩饰自己的欣喜,这些证据不单单意味着宝王爷谋反的罪名会被洗脱,更意味着她期盼多年的大仇如愿得报。
宝王爷憨憨一笑,“也不想想二哥我是什么人,二哥出手天下无敌,有我在什么都可以轻松解决,我赫连宝天生就是个福将!”
叙了叙旧,宝王爷决定进宫亲自跟皇兄报告一下在司空府发现的事实,好在上朝之前做好准备,不给司空宣留任何推脱的机会。
“二哥,我怕司空宣会派人对你不利,就让青彦和铁衣跟着你吧,他们两个对去皇宫的路比较熟悉,万一遇到刺客随便哪一个都能把你平安送进皇宫。”
宝王爷连忙摆手,“还是让他们留下来保护你吧,我有周青就够了。”宝王爷对人手薄弱的朱府很担心,都怪朱三少这人太抠门,这里的护卫实在少得可怜。
“二哥,巷口有陌生人张望,可能是为了刺杀你,所以别推脱了,四弟我可不希望你出事,再者说,我身边有眉妩和三哥的人保护,不会出什么事的。”无论宝王爷用什么理由推脱,她都把自己的护卫给定他了,宝王爷在相府提心吊胆的还不忘给自己偷来免死金牌,这份情谊足够让她感激一辈子的,自己现在很需要护卫,但宝王爷也同样需要,她不愿意看到这么帮自己的二哥出任何事。
“十三你别太小瞧二哥我了,二哥虽然不学无术,但脑袋瓜可不比你笨。怎么说二哥我也是堂堂王爷,想杀我也得思考思考这京城是谁的地盘儿,我就不信有人敢在大街上刺杀我。”宝王爷自信一笑,大摇大摆的出了朱府。
十三还是担心他出事,就让青彦和铁衣偷偷跟着他,铁衣和青彦虽然很担心十三的安危,可十三的一颗心全放在了宝王爷身上,他们清楚对十三来说兄弟永远都是最重要的,如果好兄弟受了伤,她会伤心一辈子,所以在十三的坚持下他们两个才去跟着宝王爷。
出了巷口,那些鬼鬼祟祟的张望的人看了他们几眼,朱府门口的人立刻少了几个。宝王爷装作不知道,一路上嘻嘻哈哈的同许久未见的狐朋狗友们打着招呼,一会儿随手抓起路边摊的一个苹果咬上两口,扔给人家一锭银子说不用找了;一会儿抢过纨绔公子手里的鸟笼,冲着里面的小鸟呲牙裂嘴吓唬一番,等小鸟吓得毛都炸起,他哈哈大笑的把笼子还给人家,宁静了半年的京城大街一下子有混乱了起来,因为京城四害中的宝王爷又回来了。
鬼蜮左尊
右相府被宝王爷大闹乱了整整一天,药劲儿过了的司空宣的脸都拉绿了,半点血色都看不出来。被宝王爷偷取的那些账册其中一本就可能要了他的命,现在五本全被偷了去,他辛辛苦苦策划的基业眼看就要完了,跛着一条腿急得在书房转圈。
一阵诡异的风将密闭的窗子吹开,淡淡的龙舌兰气味从遥远的西域跨越时空般飘了进来。
“老家伙看来本尊押错注了,你现在是强弩之末,快不行了!”阴阳怪气的声音从黑暗中传出,如同一颗嘲讽的利刺,深深地扎进司空宣心里。
“谁说我不行了!我司空宣可是未来皇帝的舅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什么叫强弩之末!”司空宣大声冲着窗外喊着,可越是大声就越觉得底气不足,似乎那个人说得是事实,但经营了几十年才建立起的万丈高楼被宣告明天就要坍塌,他怎能甘心。
“这个游戏你输了,所以今天本尊要来收取赌注,你没能力替我鬼蜮宫进驻中原,现在只有死路一条。”
冷峻的声音如同从地狱深处发出的,司空宣惊恐的打起寒颤,“我想请你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杀死太子,如果成功了,我司空宣就有了反击的机会,到时候若还想要我的命,等你。”
“哼!强弩之末。”
“你答应过会帮我的,就算是强弩之末你也要帮,况且上次明明有机会杀死她但你的手下却失手了,否则我司空宣是绝对不会输给皇帝和那个秦家的小野种的!”
暗处那个人收起手中的利器,冷嘲一笑,“好吧,应了。”杀人这种事对他来说是手到拈来,既然司空宣对鬼蜮宫没完成他的任务不满,那他就把任务完成好然后让他死的心服口服。
夜风微凉,树叶发出阵阵萧索的沙沙声。
朱家大宅笼罩在一片凝重的气氛中,朱三少调集来玄鹰十四卫彻夜守在宅子的每个角落,皇上把宫里的御林军都派了过来,目的就是防止有心人找十三的麻烦。
文俊心情复杂的潜到十三门口,从窗户的缝隙里偷偷窥探十三的一举一动,英俊的脸上始终都带着清澈的笑容,这种笑和之前玩味的笑完全不同,清澈的有些不真实,似乎随时都可能消失一样。
杀掉十三是他最后一个任务,可注定不会去完成了,忠与义如果只能选择一个他宁肯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保全十三,太傅的话撂下那一刻文俊心里就已经有了计较,他选择了义。
出于杀手的本能他察觉到附近有强烈的杀气,立刻按住腰里的宝剑,朝杀气的方向张望,潜伏在暗处随时等待出手的机会。
这时,朱三少一身狼狈的跑进院子,白衣上满是剑痕,手里的金扇子也因为打斗扇骨都散了开来,“保护好十三!玄鹰卫和御林军都被人下药了,有刺客!”
眉妩挽着十三的小手推开房门,警惕的环顾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夜,寂寥的可怕。
“哈哈哈哈,没想到太子殿下能从我鬼蜮宫的人手里逃脱,你的命可真是大,不过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阴阳怪气的嗓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说话的人似乎在千里之外,又似乎近在咫尺,更像是从地狱里传来的,院子里的每个人都听得毛骨悚然。
“何方妖孽在这装神弄鬼,报上名来!明人不做暗事,请你快点现身!”十三稳稳地立在门前的石阶上,白衣飘飘,宛若一座白玉雕像,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嘲讽似的看着远方。虽然她不会武功,但从小到大那么多刺客要杀她都没得手过,遇刺这种事她从来都不放在心上。
十三不紧张,可一旁的眉妩却紧张坏了,贝齿紧咬,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寒光闪烁,手里的红绫蓄势待发。
“十三,这次的刺客武功路数奇怪,咱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知道了,没想到赤霞魔女还有帮手,看来鬼蜮宫已经把手伸向了太微,野心太大了。”
空气中弥漫开一股龙舌兰的香气,一个黑色的巨型蝙蝠从天而降,与暗淡的夜幕融为一体,仿佛是从夜幕中脱胎出来的一样。稳稳地落在地上,他从头到脚全都是黑色,身材修长仿佛一根竹竿,整张脸用一个口袋一样的面罩罩着,全身上下只露出一对闪着寒光的眼睛,狠厉的如同大漠上的饿狼。
奇特的装束并没有引起在场人的太多兴趣,因为他身上的杀气让人觉得自己的警惕心根本就不够用,这个人太危险。
“你和赤霞魔女是一伙的?我看鬼蜮宫的人不过尔尔,出了这么多宵小鼠辈。”从被王云洛劫持的那天开始,十三自动把鬼蜮宫划到了黑名单里,十三手上第一次沾上血腥就是杀了那四个企图不轨的鬼蜮宫喽啰,这件事已然成了她的噩梦。
“我乃鬼蜮宫左尊,和赤霞魔女那个笨蛋可不是一个级别,莫要口出狂言,你今天必然死在我手里。”黑衣人仰头一笑,说得非常笃定。
听他报上身份,眉妩皱起了眉头,“这家伙纵横江湖三十年从来没失过手,切忌别跟他接触。”
担忧的告诫完十三,眉妩朝左尊妖娆一笑,媚眼如丝,娇嗔的语气让人骨头的酥了,“魑魅姬久闻左尊大名,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把您盼来了怎么也不大大方方的露个面?”
左尊淡定的瞧了两眼眉妩,打量货物一般,“你就是江湖第一美人,在我看来煞气太重。”
听了他嘲讽的话,眉妩笑意更浓,“煞气重就对了,否则眉妩就不叫魑魅姬了。你有没有听过江湖上流传的一首儿歌‘宁惹幽冥老,勿惹魑魅姬’,我劝你打消杀十三的念头,你若敢动十三一根毫毛,就是与我魑魅姬为敌,十三若是受伤,我定叫你挫骨扬灰!”盈盈一笑,星辰失色,即使是狠厉的一番话,从他嘴里说出自是别有一番韵味,魑魅姬的气场绝非常人能比。
眉妩对阵左尊
仿佛听到笑话一般,左尊轻轻摇了摇头。“幽冥老五年前已被我打败,现在你魑魅姬也注定死在本尊手上,究竟是谁挫骨扬灰还不一定呢!”
左尊张狂的语气让眉妩皱起了眉头,他只知道幽冥老这些年消失了,没想到是败在了眼前这个怪人手上,他对鬼蜮左尊的实力更加警惕起来。
十三对鬼蜮宫更是好奇,鬼蜮宫本是北漠国的一个邪教,现在竟然三番五次插手太微国朝廷中的事务,现在虽然仅仅是初现端倪,还是让她有了戒心,尽管十三对忠君之事没有兴趣,但她深知自己是太微国的人,爱国之心还是很强烈的。毕竟如果国破了,她就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缺乏归属感的她从骨子里就把太微国认定成自己的归属。
左尊宽大黑袖下的手刚有一点动作,眉妩手里的蔷薇镖就飞了过去,几乎是同一时刻,左尊手里的蛇形针直逼眉妩的脖子,明显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
那些蛇形针在夜色的掩护下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眉妩完全凭借杀手多年培养出的感觉辨识到危险才躲开的,这里除了左尊恐怕没人知道被蛇形针打中的后果。
“你的警惕心倒是挺高的,能躲过本尊的暗器算是个高手,不愧能和幽冥老齐名。”左尊似乎是认可了眉妩的功夫,语气少了些调侃多了些尊重。
眉妩警惕的动用着自己身上所有的感官,鬼蜮左尊不是正派中人,他擅长的就是杀人于无形,对他不光明的杀人手法眉妩不会谴责,因为他自己杀起人来也不全是光明的手法,他们两个人都是黑暗的衍生品,光明对其中任何一个来说都是奢侈,所以他们都不会把自己放到光明的一边。
左尊终于肯动真格了,腰间的黑色丝绸滑落,一把寒光闪闪的圆月形弯刀在月光下熠熠生辉,风吹过利刃发出阵阵嗜血的鸣叫。
左尊温柔的用指腹抚摸了一下锋利的刀刃,对着刀居然说起话来,温柔的语气像是在和恋人呢喃,“斩风这次我就用这江湖第一美女的血来喂饱你,你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一旁的十三被他温柔的话吓得哆嗦了一下,这个人不是刀痴就是武痴,否则绝不会这么温柔的对待一件可怕的杀人利器。
朱三少也觉得浑身发冷,迅速闪到十三旁边,有节奏的摇着扇子驱赶紧张,“这家伙是个嗜血的主儿,斩风现世,必定血流成河,不知道你家美人能不能打得过这家伙。”
听她这么一说十三更加紧张起来,对付一般人眉妩的功夫绰绰有余,但这个鬼蜮左尊太过神秘,她可不希望眉妩出任何事,小手不由自主的紧紧握住了朱三少的胳膊,三少摇扇子的手更加紧张起来,眉心的朱砂痣都被挤得几近消失。
鬼蜮左尊一个大鹏展翅,手里的斩月用力一挥,空气似乎都被斩断成两截,眉妩灵巧的夺过他的刀风,手里的红绫如同一条灵蛇迅速朝斩风飞去。
斩风挥舞,周围的气流形成一个漩涡,眉妩手里的红绫在漩涡边缘环绕,根本看不清是眉妩被左尊控制了还是左尊被眉妩控制了,两个人同样是眉头深锁,片刻都不敢懈怠的应对着狡猾而又极具实力的对手。
突然,左尊的身体颤抖一下,一口鲜血吐了出来,眉妩展眉一笑,数丈长的红绫如同云形的飘带一样乖巧的搭在他修长的手臂上,温柔的声音带着甜腻的警告娓娓道来,“在内力上你已经输了,要么离开要么死,没有第三条路!”
左尊难以置信的瞪着一身轻松的眉妩,自己的心脉已经受损他居然会毫发无伤,难道自己三十年的内力还比不过一个初出江湖靠美色获得地位的妖姬?左尊绝不是一个会被困难吓跑的人,三十多年从未失手的他并不是因为武功比所有人都高,而是因为每次行使任务他都抱着必死的决心,完不成任务就死。
正当眉妩笑得忘形之时,左尊手里的斩风反手一挥,刀风直逼眉妩胸口,眉妩中招,捂着胸口喷出一大口鲜血。刚才和左尊过招他其实并非胜过左尊,内力对冲的过程中,他的心脉也受到了重创,刚才那自信、得意统统都是用来吓唬敌人的,没想到左尊没被唬住,在左尊再次出招的一刻,眉妩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抵抗了,这一招实实在在的打在他身上。
刚刚十三还沉浸在眉妩胜利的喜悦中,这一刻惊恐的哭喊起来,不顾他的劝告,飞快的朝受伤倒地的眉妩跑去,左尊若趁势再来一招,眉妩绝对招架不住,她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
“左尊,你要杀的人是我,放了眉妩!”眼看左尊又要出招,十三鼓足勇气大喊道。凉薄的夜风撩起她鬓角如绸的青丝,一身素白的她宛若误落人间的无暇仙子,镇定的表情又如同一个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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