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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骗子偷心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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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府的下人怎么管太子叫王妃啊?”司空易拿开五皇子的手大口呼吸了几下新鲜空气疑惑的问道。

嫌他太吵,扰乱了自己的思绪,五皇子狠狠给了司空易一记爆栗,“仔细听着,这里面可有大文章!”

躲在暗处偷听的二人见十三离开了,立刻派来自己的贴身护卫跟踪她。

对于偷听到的事实司空易兴高采烈,“太子真得就是玉王妃吗?如果是真的,她的把柄可就落在咱们手里了,到时候有她好看!”

五皇子若有所思,似乎并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他对玉王妃的迷恋可远远超过了太子这个位子,皇宫在湖畔的那次见面让他魂牵梦绕,时不时就想起玉王妃那张绝美的脸,可惜她出宫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原来她一直都在宫里只是伪装的太好。

“表哥你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说完把司空易扔到一边,一个人朝十三的方向跑去。

司空易倒是不在乎他把自己晾着,刚刚得到的消息只要告诉父亲,对司空家族绝对有利,老东西绝对不会再骂自己废物了,想想司空宣夸奖自己的场景,司空易对着天空一阵傻笑。

一个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闲逛,突然闯来一群带刀刺客,十三反应过来有危险时,已经被逼到了死角。还好她有随身带药的习惯,看刺客靠的太近一把药粉过去,倒下一片。刚要离开,一阵掌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太子真是好手段,这么多人一下子就全放倒了,要不要教教五哥我呀?”拍着手晃到十三跟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这个欺瞒自己那么久害的自己得了相思病的坏家伙。

还真是冤家路窄,上一次被他关进牢房屁股差点被打开花,这次居然又在这么狼狈的条件下见面,十三尴尬一笑,“好久不见了,五哥还是那么英明神武。”强烈的第六感告诉她会有危险,所以寒暄完她就想逃。

可五皇子痞子似的抓住了她纤弱的肩膀,一用力拎小鸡似的拎到自己面前,“太子你也太不把我这个当哥哥的放在眼里了吧,见面就想溜。”十三想要挣脱他的魔爪,可他就是不给她逃脱的机会,“咱们兄弟应该好好叙叙旧。”

被逼到这份上了,十三不答应他叙旧也不行,“五哥,那咱叙旧吧,能不能别拎着我了,不好看。”

五皇子邪肆一笑,大手顺着十三的肩膀就朝领口滑去,十三一时不查,衣服被他扯乱了,水蓝色的肚兜明晃晃的露了出来,十三惊恐的抓紧领口,“混蛋!你干什么!”

看到里面的风景五皇子没有一丝惊讶,反倒笑得更加得意,“玉王妃,你瞒得我好苦啊,若不是今天被我发现了这辈子都被你蒙在鼓里了。”

没想到他刚才轻挑的动作就是为了试探自己的身份,十三可不打算就这么摊牌,装傻的问道:“五哥你在说什么啊?”

五皇子似乎料到她不会承认,手里一根水蓝色丝带在她眼前一晃,邪魅笑道:“如果我拉一下绳子你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知道吗我可是想了你好久,找了你好久,如果你肯做我的人隐瞒身份的事我可以不去追究。”

暴打五皇子

虽然现在处于被动的境地,十三已经泰然处之,似乎并没有把五皇子的话放在眼里,小手轻轻挑了一下鬓角的发丝,淘气一笑,五皇子手里的丝带就迅速到了她自己手中,飞快的在脖子上打了个蝴蝶结。

挑了下眉质问道:“怎么,五哥哥你好男色吗?别因为一个肚兜就乱猜疑,这些日子我都跟眉妩大美人在一起,肚兜也是从她身上脱下来的,上面有她的温度。”有些事解释不清那就推脱,都说了自己沉醉温柔乡,那他就算怀疑也拿不出证据,虽然只是一时之计,总比被当场抓住的好。

五皇子愤怒的握紧了拳头,方才根本没看清怎么回事,手里的带子就被抢了过去,这手法太过诡异,真没想到这个玉王妃还藏着这一手。

“就算现在没有证据证明你就是玉王妃,可我是不会放弃的。”

“那就拭目以待吧!”十三不屑的一笑,他还没有放自己走的意思,十三警惕的握紧了手里的药瓶,随时做好将他放倒的准备。

街的另一边,打完架狼狈的眉妩和白少麟就见到白岚倒在地上,而本应该在原地等着他们的十三却消失的无影无踪,白少麟用力掐了下白岚的人中惊慌问道“十三去哪了?”

白岚扯着嗓子哭喊起来,哭得是泣不成声,挺干净的小脸都成了花猫。“王爷,我对不起你,我想帮您劝劝王妃回心转意,可又惹她生气了,她扎了我一针然后我就失去了知觉。”

眉妩见他这里得不到有用信息了,一阵风似的闯进了人群里四处张望,狭长的眼睛满是凝重的色彩。她不可能不辞而别,既然答应了自己要等着,她就不会自行回去,现在人没了极有可能遇到了难缠的事情。

白少麟扶起白岚后不再顾着自己的洁癖毛病,也焦急的钻进了他一向厌恶的人群,逢人便问有没有看到十三少。

“北街那里好像出现了黑衣刺客,他们在追杀一个白衣少年没准儿就是十三少。”街边一个卖首饰的大姐颤颤巍巍的对眼前满脸煞气的两个说着,看见眉妩时以为有客人来了呢,没想到大美人一开口就冷得要死,他旁边那个白衣男人更像个冰雕,吓得她险些说不出话来,见两个人都离开了,大姐哆哆嗦嗦的将摊子收好,准备回家躲躲。

听到首饰大姐的线索,眉妩和白少麟一个跑得比一个快,知道他们去救人的好说,不知道的还以为一对武林高手在比试轻功。

一到北街,就看到地上一片被药迷倒的黑衣刺客,看了看附近没发现十三的踪影,他们又焦急的往更北的方向找去。

这次总算选对了方向,一身素雅白袍的十三正在被一个衣着华丽的紫衣男子追逐,跑得不甚狼狈,两个人默契的向前一跃,将紫衣男子挡了个严严实实。

五皇子看出他们二人是故意挡住自己的,故作镇定的笑了起来,“哈哈,原来是玉王爷啊,这位大美人是?”

五皇子斜睨了一眼绝色之姿的眉妩,似乎对这个大美人并没有多大兴趣,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躲在眉妩后面的十三。

十三抓着眉妩的大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为了摆脱五皇子的纠缠她跑了好几条街,若放到以前这些路只是小意思,可小产之后体力大不如前了,才跑几步累得险些虚脱。

眉妩来了,十三可算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美人姐姐,他刚才扯开了我的衣裳。”说着说着,圆睁着的大眼睛里眼泪越聚越多,珠子似的掉了出来,还不忘给眉妩使使眼色。毕竟自己在五皇子面前一直在极力否认自己是女儿身这件事,如果直截了当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被他发现了,无疑就是在直接承认刚刚在说谎,但被发现身份这件事如果不解决自己又会陷入麻烦,想摆脱这个变态花痴的困难可就加倍了。

眉妩和白少麟一听到五皇子的兽行后也不管他是什么身份,用足了力气向他打去。白少麟手里的银针长了眼睛一般飞向他的七经八络,被针扎中的五皇子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啪!”眉妩重重的在五皇子脸上留下一座五指山的印记,指甲划过,他的脸颊多出五条血痕,眉妩仍不解气的在他身上又踢又踹。

想到十三被这家伙轻薄了,两个人恨不得将这个家伙千刀万剐了,你一拳我一脚打得五皇子哀叫连连,引来了一大群看热闹的人。

这时,一群护卫模样的人从人群里钻了出来,架起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主子就往回走,十三往前走了两步想去阻止,但眼前一黑昏了过去。本想继续教训五皇子的两个人急忙扶起摔倒的十三,眼睁睁的把五皇子放走了。

“她怎么样了?”眉妩紧紧握住十三的一只手紧张的询问着。

白少麟的手指反反复复在她手腕上游移,确认了好几次之后,紧缩的眉头才舒展开一半,“刚才跑得太累,外加气血亏损所以才会昏倒,吃些补血的药品就会好的。”白少麟心疼的摸了摸十三惨白的小脸,满心的愧疚,“你去我府上拿些药品吧,如果以我的名义给她她一定不会接受的,可她的身体状况实在……”

眉妩一把推开他在十三脸上流连的手,“什么药品我都能找得到,用不着你费心了,十三不希望再跟你有任何瓜葛,如果接受了你的施舍她会更难受。”长臂一揽,十三整个身子都落入了他的怀里,将头上凌乱的发髻一扯,三千青丝迎风飞扬,配上一身妖艳的红,仿佛一个不属于人间的妖物,眨一下眼就会消失一般。

眉妩对十三的温柔深深刺痛了白少麟的眼,现在十三唯一信赖的就只有眉妩一人,朝夕相处的自己却成了她的噩梦,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蔓延开来,只有他自己感觉得到。

“如果十三身体不舒服了记得来玉王府找我。”

“劝你早点放开,十三需要的是新的生活、新的开始,不要再让她沉浸在过去的痛苦中了,你对她来说只是过去,她有权利享受属于她的未来。”

皇后的野心

五皇子躲躲闪闪的回到自己府邸,一边让府里的大夫拔针一边让丫鬟帮他涂跌打酒,他身上的伤穿着衣服看不出来,刚把衣服褪下就发现身上竟然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这两个家伙简直是不要命了,居然连皇子都敢打!可想着白少麟和眉妩那咬牙切齿的样子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皇后娘娘驾到!”

五皇子慌忙系好衣裳,把大夫和丫鬟们从后门赶走,匆匆忙忙去为母后接驾,天知道她为什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自己挨打了才来。

司空燕是笑容满面,仿佛遇到了千载难逢的喜事一样,“皇儿,今天易儿说太子就是玉王妃,此话当真?”

这话一出口把五皇子吓了一跳,出于私心他想把事情隐瞒下去,想不到司空易那个废物嘴巴这么大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早知道那时候就该将他敲晕,省得听到那么多不该听到的。

他拼命地思考怎么能把这件事搪塞过去,支支吾吾的说回答道:“这件事我们没有证据,或许是听错了。”

五皇子的躲闪一分一毫都没有逃过她锐利的眼,“皇儿怎么连母后都要瞒着吗,你跟那个女人不可能有结果的,她是你妹妹!”

“母后你曾经说过她是秦贵妃跟野男人生的野种,我和她在一起有什么不对,她不是我妹妹!”五皇子固执的争辩起来,一直以来娘亲都不承认她的身份,现在自己已经深深地迷恋上她了,才说出她是自己的妹妹,他实在不甘心。

司空燕没想到一直乖顺的儿子会这么大声的和自己说话,气得直跺脚,“好啊,现在你承认太子就是那个女人了吧?她跟她娘一样都是狐媚子,你爹的心被那个秦贵妃勾了去,现在连你也被那只小狐狸勾了魂儿,我司空燕这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你们一个个都这么不争气!”

看着司空燕的抓狂,五皇子突然觉得从小到大自己过的傀儡日子是多么讽刺,母后和舅舅说什么自己就得做什么,就算违背意愿还是要去做,明明知道他们在害人,自己仍然乖乖的充当帮手。

“我赫连希云为什么要生在皇家,难得喜欢上一个女人还成了你野心的垫脚石,我是你儿子任你摆布无话可说,但筝儿做错什么了,你为什么非要对她赶尽杀绝呢!”

见儿子还在执迷不悟,司空燕冷冷一笑,“筝儿?叫得倒是挺亲热,可人家怎么看你,别忘了他们秦氏一族是灭在谁的手里的,秦月慈跟她的遭遇是谁造成的,别以为你有一片痴心就可以得到她的心了,你和她注定是仇人。”

冷冷的现实如同一桶冰凉的水从他头顶浇下,五皇子嘲讽一笑,“如果当年不是你的嫉妒,我和她怎么会成为仇人!”

“啪!”

没想到听来了自己十月怀胎生下的儿子会这么说,司空燕卯足了劲儿给了五皇子一耳光,自己步步惊心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吗,现在可好,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跟自己翻脸,埋怨起自己来了,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事吗?冷心冷清的司空燕忍不住哭了起来,“云儿,母后确实是嫉妒秦贵妃,母后嫉妒她得到皇上的宠爱。皇上对我无心,我早就不把争宠放在心上了,你以为当年我只是为了争宠才把她赶出宫的吗?我都是为了你啊,如果她怀上了龙子那你在宫里的地位可就不保了,你以为如果秦贵妃有了儿子,你父皇还会关心你?大错特错!他只会把秦贵妃的儿子当做自己的儿子,你们其他的皇子在他眼里什么都不是!如果母后不把她打压下去,秦家就爬到了咱们司空家的头上,你以为你能在朝中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吗?如果那样,咱们母子不得不处处看人眼色,那里会有今天的高高在上!”

司空燕口口声声都是为了他,都是为了把他扶上那个众人眼红的位子,这份爱太过沉重,他不是不明白,为了争夺那个位子,自己居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妹妹,一个视自己为仇敌的妹妹,一个处心积虑要报复自己母后的妹妹,一切的根源就是那个烦人的位子,这个位子对他来说太沉重根本承担不起,“母后,孩儿从来不追求高高在上,孩儿只想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我真得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太子那个位子有什么好的,大哥死在了那个位子上,筝儿也将被那个位子拖累,等我处心积虑上去又能活几天呢?母后,孩儿对太子这个位子真得不感兴趣。”

司空燕只是想劝儿子不要对十三执迷不悟,没想到却听到了他的真心话,听到了他对太子之位的厌恶,这根本不是她的目的!她需要的是一个和自己一样有野心征服一切的儿子,而不是一个为了女人期期艾艾的窝囊废。

“来人,把皇儿给我绑起来,关进佛堂思过!”就算儿子不争气她也不可能停手了,十五年前她陷害秦贵妃的那一刻就不在有回头路。

一个女人混充皇子骗过皇上当上太子,有了这个筹码,自己的胜算就多了一筹。皇上不信任自己又怎么样,当年他对自己不义今天就休怪自己心狠,她就是想要赫连冲在意的女人、孩子统统离去,让他伤心,让他也尝尝独守冷宫多年的绝望滋味。当年为了那个女人把自己打入冷宫的一刻,她对他就不再有爱。

她倒是要看看满朝文武都知道十三女扮男装罪犯欺君之后,赫连冲怎么看着心爱的孩子被凌迟,她倒是要看看他知道自己的孩子根本就不信任他连身份都不肯告诉他后失落成什么样子。

总有一天她司空燕会把辜负自己的负心男人狠狠地踩在脚下践踏,让他尝尽孤独的滋味,皇上如何,照样也会是个孤独终老的可怜虫!

皇帝也是爹

仅仅一天的时间,谣言四起,几乎每个朝臣都知道了现在的太子是个女扮男装意图不轨的骗子,讨伐声阵阵,空穴不会来风,赫连冲清楚这一切是有人策划好的,这措手不及的状况彻底把他晾在了台面上,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定夺。

赫连冲一句“有待查证”堵住了众人之口。一下早朝,头疼的叫来了最应该明白事情始末的玉王爷。

赫连冲没想到自己见到的是一张憔悴不堪的脸,白少麟身上丝毫看不出半点意气风发的影子,这种颓废让他难受。原本想质问他一下为什么要瞒着自己,可见到他的一刻再大的火气也被压了回去。

“十三就是你的王妃这件事你知道吗?”语气出奇的平静,不论白少麟隐瞒过自己什么他都相信他对自己的忠心。

“皇上,请您饶恕十三的欺君之罪,她隐瞒身份都是迫不得已,希辰太子遇刺她被人嫁祸,迫不得已才会出此下策,十三失踪的这些日子是因为调查太子遇刺的案子被凶手劫持,她只是不想蒙受不白之冤。”

原来她是为了逃难才认的自己,赫连冲不满的询问道:“现在凶手都抓住了她怎么不回来见我?”虽然十三还没有认可他,但赫连冲对这个鬼精灵的孩子可是喜欢得紧,几天见不找她一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成天担心她会出事。

白少麟摸不清赫连冲在想什么,急忙跪了下来,“是臣的错,十三被劫持那天被凶手殴打重伤,还小产了,现在正在休养。”

这话一出口,赫连冲急得从龙椅上跳了下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拖着他就往宫外走,焦急的询问着,“她现在又没有好点?女人小产若调理不好会落下病根儿的,十三还那么小出了这事了一定会伤身体的……福顺儿!”

门口候着的慈眉顺目的太监见主子这么急,连忙跑到赫连冲跟前,“奴才在。”

“你去把琉璃国送来的千年雪参、金丝燕窝、冰魄阿胶统统都拿来,另外吩咐人赶快准备马车,朕要出宫!”

福顺儿见主子急成这样,听完吩咐拔腿就朝御药房跑去,许久没这么跑过的他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害怕耽误了主子的事,他还没来及喘息又得往回跑。空荡荡的回廊上,一个微胖的中年太监带着一群搬药材的小太监像群鸭子一样一个接一个的跑着。

马车居然足足备了五辆,一辆是坐人的,另外四辆全都装着珍贵药材。一路上,这颇有架势的一对人马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皇上出宫几年也见不到一次,但每次绝对是有着大队的御林军开路,今天在十几个御林军的保护下就出来了,人们都好奇的看着。

到了朱府,无论十三还是三少都惊讶不已,她们还不清楚早晨朝堂上的巨大动静,不明白皇上怎么就突然来了。

大门一关,赫连冲不顾形象的跳下马车,一把抱住了牵动他心弦的孩子,“你个鬼丫头,还想把身份瞒到什么时候!受了伤也不懂得回去医治,一个在面飘来飘去万一有个好歹你要父皇我该怎么办!”

十三彻底被赫连冲的举动吓傻了,在十三印象里赫连冲一直是个很威严的人,现在因为自己受伤露出这样的一面,鼻子酸酸的,还以为他不会把自己当回事呢,被抛弃十几年的自己对他来说可有可无,现在感觉到他真诚的关心,她激动地哭了起来,把十几年的委屈统统哭了出来。

“老头儿,你真得在乎我吗?十三真得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赫连冲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瓜儿,“说什么傻话呢,当年你娘失踪后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着急,十几年日日夜夜盼着月慈能回来,可惜这辈子都跟她无缘了,不过月慈把你留给了我。不论你多恨我都没有关系,你永远是我赫连冲最宝贝的孩子。”

听到自己的爹爹亲口说自己很重要,十三心里舒坦了不少,可就是别扭的板着张脸装出一副冷酷模样。“老头儿,我隐瞒身份给你添麻烦了,司空宣他们恐怕要抓住这个把柄大做文章,铲除司空家党羽的事恐怕已经横生枝节。”

赫连冲被她的话气了个够呛,一把揪起她的耳朵,“你个鬼丫头怎么还想着司空宣的事!就不懂得安慰安慰心里受伤的我?听说你小产了,又没有好好调养,你还年轻千万别落下病根儿,我可不想百年之后无颜面对月慈!”

十三郁闷的拿开他的魔爪,揉了揉被捏红的耳朵,“我只是想帮娘亲报仇,这件事不解决掉恐怕这辈子也静不下心来调养,我可不想让娘亲在九泉之下还含冤受屈。”

“你娘的事有我呢,你这丫头就这么信不过老子?我要你好好调养你就给我乖乖养病,司空宣的事交给我解决!”

“你能解决才怪!”

十三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要是他能解决娘亲也就不会被赶出宫了,他这个皇帝当得太正直了,就连做事都是光明磊落的,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吃亏,虽然相信他有这个心可解决起事情来十三还是更相信自己。

这对父女刚和气的说了不到两句话就吵了起来,其他人根本没有插嘴的机会,朱三少识趣的退了出去,给赫连冲这尊大神准备茶点饭菜,她看出赫连冲是真心关心十三的,所以欺君之罪大概会掩盖过去,一双桃花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儿。

饭桌之上,十三毫无芥蒂的款款而谈,把心里所有的对策毫无保留的倒了出来,赫连冲慈爱的看着她自信满满的模样,不停地给她碗里夹菜,不一会儿十三的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几乎桌上所有十三喜欢的菜都被夹了进去,赫连冲一口没吃只顾着劝十三多吃,他眼里似乎只剩下宝贝女儿一人。

朱三少郁闷的看着狼藉的盘子,忍受着他聒噪的唠叨,心里再气也不能跟皇帝翻脸,只好一而再再而三的忍着,这霸道的老头儿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文俊最后的任务

十三被人弹劾,第一个受到牵连的自然就是一心保她进宫的齐婴,他也是早朝时候才听说十三居然是女人,一百多位朝臣铺天盖地的质问,让他有些招架不住,一心想把女儿嫁给她做王妃企图将十三拴住的他一下子成了同僚们的笑柄。一回府,他就气冲冲的叫来和十三关系最近的文俊。

“你知不知道秦十三是女人!”

文俊木讷的点了点头,在齐婴面前,他永远都不会把最真实的自己展现出来。

八年前被冤枉成杀人犯的苏文俊被齐婴从刑场上救下,他一向信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所以从那时起为了报恩他就答应帮齐婴做事。然而,齐婴这个人不是他想象中的善人,为了给自己的仕途扫清道路,他不惜刺杀所有挡了他路的人,不管忠臣奸臣只要妨碍到他的事,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将之除掉,而这一切的执行者都落到跟在他身边的苏文俊身上。

只有陷进去才知道里面的恶浊,为了报恩,苏文俊早就将是非抛之脑后,在齐太傅面前,他充当的只是太傅需要的杀人工具而已,整整八年,什么棱角都磨平了,在齐婴面前他只愿意充当没有灵魂的工具,多余的话一句都不会说。

齐婴被他的反应气得够呛,“既然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知不知道我被她骗得很惨!今天在朝堂上都成了众矢之的,而我却窝囊的连个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今天是我人生中最耻辱的一天,你知不知道!”

文俊低着头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等待昔日的恩人发话要自己做什么任务,木头人似的站在一边。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就不能说句话吗!老子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家伙了,等完成了最后一个任务你就滚得远远的,再也不要见到你了!”

听了这句话,文俊的眼睛总算动了动,不是因为齐婴侮辱的语气,而是因为听到了他盼望已久的最后一个任务。

苏文俊本来并不是杀手,他只是一个武艺精妙的商人,当年齐婴看上了他的武功所以才收为己用,渐渐地将他送到了杀手的道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人们惊恐的惨叫,临死前狰狞的面孔,不同的人们相同的死法,他这个刽子手几乎麻木了,可心底却盼望着能早日脱离这个肮脏的身份,永远不再拿起屠杀的利剑,像个平常人自由自在的过日子。

可齐太傅的野心太大,他有着接不完的任务,长久以来他都觉得最后一个任务或许就是自己的死亡,而现在居然亲耳听到了太傅要给自己分派最后一个任务了,这就意味着任务完成后他的恩就报完了,从此以后自己不再是冷血杀手玉面狐狸,自己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种田也好、做生意也罢,总之不用再杀人了。

“我要你杀了秦十三。”

这番话齐婴已经考虑了很久,虽然皇帝念在父子之情不一定会杀了她,但拿不准会不会把气头撒在自己身上,这个倒霉的替罪羊他才不会去做。只要秦十三死了,满朝的大臣就没有了指向自己的人证,有人说自己联合秦十三欺君犯上的话只要把事情推倒十三头上,死无对证谁也不能拿自己怎样,若皇上爱子心切,只要自己表现出一副对十三关切的模样或许会令皇上更加赏识,总之十三一死,百利无害。

文俊听了这个任务当场愣住了,这句话是他第二次听到,但这次齐婴绝对下足了狠心,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个世界上他杀的人可以有好人也可以有坏人,他只当做是任务,但十三不一样,文俊早就把十三放到了比自己生命还高的位子上,容不得任何人伤害她。在这个世界上最能理解自己的人就是那个看似不稳重实则心思细密的小骗子,只有她知道自己向往的是自由而非名利,也只有她许诺过要带自己快意江湖。世人都被名利累,有几个人能做到不为名利所动,一开始他只觉得秦十三只是嘴上说说,可日久见人心,十三真得在不停地筹划闯荡江湖的事,还把自己这个冷血杀手改造成一个温文尔雅的账房先生,几乎让自己忘记了身份,他相信十三不会食言的,到时候快意江湖会带上自己的。这一生,十三是他唯一视为知己的人。

三年前无意中发现了她是女人,文俊的心跳突然变快,他慢慢察觉到自己对十三的感情再是以前的兄弟情义,不同于他跟燕衣侠、蓝铁衣他们的感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眼里心里都是她外表狡黠内里十分重义气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惜十三只是把自己当成好兄弟,所以他也只好把这份心情珍藏在心底。

恩人的要求着实难住了他,他清楚自己对十三根本下不去手,其实连见她一面他都在害怕。他觉得这些日子十三身上一半的苦难都是因为他苏文俊,当日在快意居如果不是自己这个碍眼的存在,白少麟就不会跟十三分裂;若不是自己被赤霞魔女嫁祸,十三就不会被迫黄袍加身;那天若没有让十三一个人去面对赤霞魔女,十三也就不会遭遇那么肮脏的事情也不会失去还没出世的孩子,对于十三他觉得亏欠了她太多太多,多得都还不起,多的都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她。

十三出事后的好多个夜晚,文俊都偷偷地在她窗外徘徊,哪怕只是偷偷地看一眼,只要能看到她安详的熟睡就满足了。可惜看到十三的笑颜似乎成了奢望,每一次偷偷看她都见她一个人偷偷抹泪,在烛光下摸着空荡荡的肚子哭泣,孩子没了以后想看到十三的笑脸似乎都成了奢望,看见她伤心的流泪他的心悔得流血,这一切只有他一个人知道,他不奢望十三能理解自己,就算十三心里对自己没有恨他这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活宝王爷当盗贼

抓到了皇帝和十三的软肋,司空宣乐得合不拢嘴,被朱三少坑光了钱财的阴霾一扫而空。回到书房,进行着每天都会例行的公事,检查一遍锁在暗格的账册。

然而一打开暗格却发现里面的东西被人掉了包,明明是十本有些年头的账本现在却被人无耻的换成了劣质的春宫图!司空宣的脸一下子被气得通红,一把抓起那些春宫图狠狠地摔倒地上。

“管家!你给我滚出来!”暗格里放得可不是普通账本,里面都是当年为了嫁祸秦家叛乱给各级官员行贿的证据,东西不值钱可牵连到的是自己一家几十口人的性命,这绝对不能开玩笑。账本一丢,司空宣急得满屋子转圈。

刘管家听见司空老头儿愤怒的喊声,哆哆嗦嗦的跪在了他面前,“老爷,刘福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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