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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骗子偷心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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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一个箭步上前把朱三少拖了出来,扯乱了她素雅的衣衫,或许是没意料到自己会被拽出来,手里金色的折扇将十三的手隔开,惊慌的扣上斗笠。

仅仅是遥远不真切的一瞥,就惹来周围那些张望的女人阵阵尖叫,这次终于能看到传说中从不露面的首富的真容了,即使没看清楚脸,只看身形和皮肤也能臆测到她的绝代风华。

这一战,两个身着白衣的俊逸公子打在一起,场面异常的养眼。

十三接过文俊传来的炒菜铲子就往朱三少身上招呼,朱三少则一直用写着钱来也的金扇子阻挡,铲子攻来一次扇子就挡下一回,金子做的东西中看不中用,终究不是铁铲子的对手,朱三少手里的金扇子渐渐败下阵来,原先还挺华贵的扇子变得破破烂烂,扇骨都断了好几根。

“停!”朱三少朝十三摆摆手示意不要再打了,低头一看支离破碎的扇子,肝疼的恸哭起来,简直比号丧还来得悲惨。

看对方哭得这么惨,十三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还时不时示威似的朝朱三少挑挑眉,无声的宣告着你输了。

自己的宝贝扇子被弄坏了吝啬的朱三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收起扇子赤手空拳的就朝十三扑了去,这一拳用足了力道狠狠地砸在十三脸上,看着眼前这张俊脸上青紫的於痕,她揉了揉手腕,依然不解气的瞪着对方,毕竟如果仅仅用一拳就能换来一个金扇子那所有人都愿意挨打了,即使对方破了相也根本不够解气的。

“你T混蛋!”十三撸起袖子又朝朱三少扑去,从小到大十三最在乎的就是她那张人见人爱的脸了,朱三少打哪里不好非要打脸,此仇不报非君子!

两个人站着打到了地上,抱在一起扭打起来,扯乱了十三的头发、拽坏了朱三少的衣裳,十三看着自己打不过她,干脆上牙在朱三少雪白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下去,朱三少则跟个女人似的伸手就往十三脖子上挠去。

两个人打得一点矜持公子的模样都没了,简直就是一对杀红了眼的流氓地痞,根本不会打架还非要把对方打趴下,可惜两人实力相当,分出胜负不容易,但两个人都是牛脾气对方不认输就会一直耗下去,这下惹来了围观众人的一片大笑声。

一个小白脸、一个守财奴,打起架来俨然两个流氓,平日里装出的温文尔雅人模人样彻底不见了。几乎全城的人都看到了他们这孩子气的一架,这架打得不出名都难。

极品搭档

听说全城的人都在观看京城四害的斗殴,官差闻风迅速赶来,毕竟这两个人都是不好惹的人物,一个是玉王爷的大舅子、另一个是京城的商业巨头,哪一个受伤了都不好办,他们这些小喽啰能做的也只有收拾残局拉拉驾。

“都给我住手!再打都进牢房蹲着去!”张捕头扯着嗓子一喊,打架的这群乌合之众识相的停了手。

只是十三和朱三少还互相牵制着,生怕一撒手就吃了对方的亏,两个人都算不上君子,或者更确切的说就是两个小人,江湖道义似乎一直都跟他们绝缘,即使没有打架也不能保证不偷袭对方。

张捕头黑这张脸走到二人面前,大喝道:“撒手!知不知道你们在扰乱京城治安!”

十三和朱三少同时翻了个白眼,好像京城四害出来就没有不扰乱治安的时候,否则就不叫祸害了。可是人家官差大哥都发话了,这个面子又不能不给。

“你放手!”

“你先放手!”

“不行,我放了你偷袭我怎么办,本公子不相信你的人品。”

“混蛋!你以为你的人品能好到哪去,你简直无时无刻不在刷新人品的下限!”

两个人因为谁先放手的问题又快打起来了,张捕头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里的大刀越握越紧,似乎在极力抑制自己的脾气,遇到这两个祸害,他恨不得一刀把他们劈了,居然把自己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听好了,我数一二三,你们一起放手。”

终于两个人分开了,张捕头把这一大群聚众斗殴的家伙统统带进了县衙,朱家的人和十三的人加在一起五十多号,浩浩荡荡的排了一溜,比人家迎亲的队伍还长,而罪魁祸首仍然不依不饶的比赛瞪眼,张捕头不停地咳嗽示意他们停手,害的几乎被行人误会他得了肺病,躲避瘟神似的避开了他。

进了熟悉的县衙,十三抹了把汗,上一次进来可是挨了三十板子,屁股开花的滋味可以说是记忆犹新,还好这回当官的不是那个牛大人了。

打架的两个人谁都惹不得,一个是当今太子、一个是大名鼎鼎的首富,新的府尹大人急忙狗腿的命人搬了两个椅子让她们坐着说。

“大人,秦老板毁了我的金扇子还咬伤了我的胳膊,你看!”朱三少麻利的拿出手上的证据。

“大人,是她故意找的茬,若不是她破坏我跟小怜姑娘的好事我怎么会出手!”十三也把事先准备好的理亏的话摆了出来,说的却是振振有理。

事情完全按照她们设定好的思路进行,二人争执的让整个府衙的人脑袋都快炸了,终于分出了胜负,十三少不仅败给了无耻之极的朱三少还把手里的客栈也搭了进去,十三少真的成了名副其实的穷光蛋了。

十三少和朱三少的争执总算告一段落,轰动全城的夺美之战为二人传奇的一生平添了一段风流佳话。

司空宣听说应天府最后裁决十三少输了而且还赔了不下五万两的银子给朱三少,这么大的一笔巨款可以说让十三少从皇帝一下子沦落到了乞丐,老家伙惆怅的脸顷刻间变得红光满面,就连看见窗外的乌鸦都觉得很美,貌似这就是传说中的人逢喜事精神爽。

十三和朱三少将计就计瞒天过海骗过了司空宣仅仅是个开始,司空宣也没想到十三在京城的产业居然还不止一家客栈,三天冒出一家赌坊、五天冒出一个青楼,甚至连司空宣一家身上穿的衣服都随时可能爆料说是十三开得布庄做的,为了不让十三这么风光,司空宣只能不停地找朱三少帮忙破坏,朱三少每答应一次就把事情做的风风火火全城皆知,每一次都做得让司空宣要多满意有多满意,他想看到十三输得多狼狈,朱三少就做出多狼狈的样子给他看,自导自演的商战片她倒是玩得不亦乐乎,而司空宣的银两大笔大笔的进了朱三少的腰包。

只可惜胜利容易叫人得意忘形,司空宣每一次想做什么都能成功让他太高兴了,以至于忽略了十三的智慧,如果朱三少真得每次都能赢过十三,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朱三少是个妖孽,要么十三是个傻缺,可惜他只顾着看十三落魄的窘样儿了,完全没往这方面想过。

其实十三在京城根本就没那么多产业,那些突然蹦出来的商铺店家都是朱三少的,为了从司空宣手里套出更多的钱,她给老家伙来了个遍地开花,打探到老家伙有多少闲钱她就给十三头上安个多大的商铺,等老家伙上钩要她帮忙,她再和十三华丽的上演一出戏。

只要老家伙迷惑一天她就能多赚一天的钱,同时还能给十三多搜集一些他中饱私囊的证据,可以说是一本多得。做法虽然不太厚道,可她朱三少和十三从来都当自己是无耻的坏人,就算以后识破了她们的骗局也无所谓,她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名声可言,同是京城四害、同样卑鄙无耻、同样见利忘义,自从二人相识之日起就没人觉得她们是好人。

从另一方面说,十三和朱三少是搭档中的极品了,为了目标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见面打架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能打多狠就多狠,。。次次都是真打没有半点演戏的成分,骗人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真实展现出来,只有真实才会无懈可击,她们掩人耳目利用的就是真实二字。

这明目张胆的遮掩被这对极品搭档配合的天衣无缝,所以根本就没人觉得她们会是一伙儿的,反而两人是仇家弄得人尽皆知,就算十三和朱三少在众人面前说出她们其实是朋友,恐怕人们也会觉得这是在做戏。

追查太子一案

对司空宣瞒天过海的同时,十三也在暗中调查前太子赫连希辰遇刺一案,毕竟有人故意将这个屎盆子扣在自己脑袋上,而且还在故意制造自己派人行刺的证据,如果放任不管即使是清白的也极可能成为众矢之的,毕竟人言可畏众口铄金。

没了客栈,文俊天天跟在十三左右帮忙调查起让自己成为朝廷钦犯的案子,那个家伙自己的人真的是天衣无缝,因为除了他苏文俊之外没有其他有能力行刺得人在场。

东宫的思过斋里,十三和文俊相对而坐,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着,那些刑部的卷宗和证据真得看不出半点披露,如果事情涉及到的不是自己的话,连他们也相信行刺的事是想当太子的十三指使忠诚的手下文俊去做的。

“文俊,为什么看这些证据我都相信是我派人行刺的了,咱们怎么才能洗脱清白呢?等着刑部正式审案,这个黑锅咱们是背定了。”小手抓狂的扯着自己的头发,白玉发簪歪向一边也没有理会。

对面的文俊也好不到哪去,大手一直在抠着紫檀椅子,地上掉了一片木屑,“我看想翻案咱们得重新梳理一下事情的经过。”被这倒霉事折腾得俊脸沧桑了不少,狐狸般的笑容更是多天没出现过,玉面狐狸简直变成了惆怅小驴,一张脸天天都拉得很长很长。

“那天夜里,我一进太子府就被护院团团围住,当时一个黄衣女子抱着受伤的太子哭天抢地的叫喊,场面特别的凄惨。”

“那就是说黄衣女子可能一直跟太子在一起了,而且还目击了遇刺的整个过程,可刑部的口供里黄衣女子一直声称她亲眼看见了你把匕首插进了太子的心脏,所以那个女人有问题!”

找到这个症结,十三和文俊激动地叫了起来,这回翻案总算有了一个突破点,不至于一直任人摆布了。

十三反复盯着卷宗上那女子的名字,突然觉得很眼熟,此女名叫王云洛,年方十七,礼部尚书王宗元的长女。虽然一时半会儿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可腿长在自己身上,大不了亲自去会会这个说谎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想到此,决心已定。

“老大我想起来了,那个黄衣女子来过快意居,就是被玉王爷带进去的女人。”文俊的一句话提点了十三,那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感觉就不是很好,虽然言谈举止都大方得体恰到好处,可就是让十三觉得做作的过分。别人都没有这种感觉,唯独十三这么觉得,也不清楚是出于醋意还是其他。

匆忙拜访尚书府,王宗元笑嘻嘻的迎接着突然造访的大神,一对精光四射的眼睛仿佛再一次看到了人生的希望。别怪他没有节操,太子死了还笑得出来,其实这位大叔也够倒霉的,原先以为自己摊上了一位太子女婿后半辈子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没想到那没过门的女婿福薄命浅,还来不及过皇帝瘾就被人杀了,可怜他人到中年一下子就失去了未来的希望,天好像都塌下去了。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走了一个太子又来一个,这个没见过面的太子也来找自己的女儿,事情成了或许自己就是国舅爷的命了。王宗元高兴地把十三推到了宝贝女儿的别院里让年轻人好好相处,临走时还不忘饶有深意的眨巴眨巴眼睛。

看着这位大叔纯洁的眼神,十三手心里直冒冷汗,还好自己不是他的女儿,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咣当”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让十三回过神来,急忙往声源方向跑去,推开房门,只见一个大美人半露着香肩,怯生生的看着自己,木制的浴桶倒在一边,飘着花瓣的洗澡水流了一地,这美人出浴图太香艳了,虽然同为女人十三还是脸红了。

“王姑娘这是……”再激动,洗澡不可能把浴桶洗倒了,对眼前这一幕十三保持怀疑态度。

王云洛依然一副娇羞模样,红着小脸低下头,柔柔的说到:“非礼勿视,公子今天看了奴家的身体,洛儿还怎么嫁人!”

话一出口,十三嘴角抽搐起来,向来只有自己讹人的份儿,今天居然被这个娇滴滴的女人给讹上了,还来个以身相许,太T刺激了,十三激动地想给这个装腔作势的女人一拳。为了攀附高枝儿还真是不惜血本,可惜这招美人计用错了人。

就算识破了她的计划,还得装作不知道,十三郁闷的装出一副赏心悦目的模样,为了查出凶手豁出去了,就算使出最下三滥的美男计也认了。

“王姑娘又没有摔伤?”丝毫没顾忌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十三小跑着到了王云洛身边,把倒在地上的人儿扶起来,一双眼睛还色迷迷的瞅着人家。

王云洛小脸一红,把脑袋埋进十三的肩膀,任由她把自己抱起来。十三暗自把这个故作娇羞的女人鄙视了一番,未婚夫死了还没几天就想着勾引男人了,真为那个没见过面的倒霉鬼大哥不值。

“王姑娘,本宫今天来是想了解一下大哥遇害的经过,咱们明人不做暗事,本宫知道你说了谎,到底是谁指示你那么说的!”

冰冷而严厉的声音让王云洛打了个冷颤,当她抬头看十三的时候却发现十三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傻笑着,一双眼睛色迷迷的在自己身上游移,仿佛那个声音是自己听错了一般。

“殿下刚才有说什么吗?”

十三一副无辜的模样,“啊?我说洛儿姑娘真得好漂亮,当我的妃子如何?”说着,无赖的捏了一下她光滑的脸蛋,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小牙。

王云洛依旧那么羞涩,轻轻地在她肩膀捶了一拳,“讨厌啦!”

十三忍着想揍人的冲动和这个惺惺作态的女人打情骂俏,心里纠结着怎么能从她嘴里套出话来。本来十三觉得对一个小女人使用美男计有点对不起人家,可看她现在玩得不亦乐乎,原本就为数不多的羞愧心如同云烟般散了去,骗子就要活得洒脱些,心理负担太多就不是一个优秀的骗子了。

“美人儿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样?”十三试探的问道,大眼睛闪闪躲躲,看上去像一个想表白而又没勇气的情窦初开少年。

新的太子终于上钩了,王云洛开心的绽放出魅惑的笑颜,爽快的答应了她。

十三当然不会真得带着一个让自己恶心的假惺惺的女人去约会了,一则没兴趣,二则没时间。虚情假意的说说笑笑就来到了案发现场,赫连希辰的府邸。

“太子殿下,你怎么来这儿了?”王云洛眼底闪过一丝惶恐,怀疑的审视着十三的目的,毕竟她不是傻子。

她的怀疑完全在十三的预料之中,没心没肺的揽着王云洛的肩膀,指着门上三个烫金大字开怀一笑,“美人儿你看,以后这里就是咱们的家了!”兴奋的语气听上去好像多么贪恋太子的虚名一般,哥哥刚死就迫不及待的霸占他的一切。

王云洛嘲讽一笑,“你会娶洛儿吗?”

“美人儿就是做太子妃的命,如果你嫁了别人我可会舍不得的。知不知道第一次在快意居见到你我就魂牵梦绕的,看你和玉王爷那么亲密,心里就像翻了五味瓶一般特别不是滋味,听说你要嫁给太子我着实伤心了好久,那时候我只是个平民,根本配不上你这个高贵的大小姐,本以为这辈子我都要在痛苦的单相思中度过了,没想到老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手了!”

十三痴痴的盯着王云洛的眼睛,小手紧紧攥着对方的手,沉重的力道揭示着她的认真,这出戏演的真够认真的,连十三自己都开始佩服自己说情话的功夫了,多天没有勾引过漂亮姐姐还以为甜言蜜语已经生疏了,没想到现在依旧是手到拈来,莫非自己天生就是个大情圣?

王云洛知道十三少向来都是个多情的人,可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她的心都泛起阵阵涟漪,真的好想放下一切和这个人在一起。女人有时候就是喜欢犯傻,几句好听的话就可以让她们开心好几天甚至回味一辈子,甚至明知道对方不是真心的依然义无反顾的往火坑里跳,不知道该赞美她的执着还是为她悲哀。就是这番听上去真情实意的表白,王云洛放下戒备陪着十三进了太子府。

曾经的繁华几乎在一夜之间不复存在,太子一过逝,所有丫鬟仆人都被送去守灵,偌大的王府只剩下三五个打扫院落的仆人。

高高在上又有什么,死后顷刻间就门可罗雀,身居高位有几个人对自己是真心的,太子对所有人来说都只是个利用对象,所有人在意的不是太子这个人而是太子这个响亮的身份。人人都想爬到这个位子,却惟独看不到处在这个位子的悲哀,或许自己那个素未谋面的大哥最大的悲哀就是生在皇家。

两个月前他还是个鲜活的生命,风华绝代、温文尔雅,整个京城都能听到他才华横溢、待人谦恭的美好传闻,这种人和十三根本就是两种人,可十三还是喜欢他,即使是在两个世界依旧会被他的美德折服,可惜好人不长命。来到这里,十三再也装不出进门前的洒脱,即使太子对自己来说只是个陌生人,同情心依旧不可收拾的泛滥。

“美人儿,你说大哥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触景生情,不由得问出了这句话。

听十三问到了赫连希辰,曾经她追着喊着叫希辰哥哥的人,王云洛没有半点伤感,脸色反倒阴沉了下来,甚至眼神都变得狠厉。

见人家没有回答的意思,十三继续不识相的追问,“听说大哥就死在这里,那天和他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吧,你知道大哥是被谁杀的对吗?”

看到这女人的反应,十三越来越确信她有问题,甚至很有可能不是做假证那么简单,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没必要兜圈子了。

王云洛凶狠的瞪了十三一眼,随即装出一副惊恐的模样,“殿下,洛儿当时受人威胁,如果不那么说他们就会杀了我爹爹,洛儿真得没办法……”几句话下来,王云洛已经泣不成声。

“洛儿不哭,告诉我究竟是谁做的,我想替大哥讨回个公道,不能让他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如果揪出那些人就再也不会有人威胁你了。”十三一边给她擦拭眼泪一边询问,看王云洛的样子似乎真得受到了什么威胁,无论如何一定都得把逍遥法外的凶手绳之以法。

看着她的眼泪,同情心在不知不觉中再一次泛滥,不管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一刻她是无助的,狠心的询问隐隐的让十三于心不安。

“殿下跟洛儿去个地方吧,到了那里自然会明白希辰哥哥是谁杀的。”王云洛淡然的朝庭院深处走去,十三紧紧跟在她的身后,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城外。

不得不说这个王云洛对太子府的了解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连人家这么秘密的通道都能轻松利用,似乎熟悉的过头儿了。难解的谜题即将浮出水面,十三心里只想着找到凶手,对这个洛儿姑娘虽有怀疑却还紧密跟随,毕竟她是能给出自己想要答案的人。真相对于十三来说就是一种诱惑,即使前方是毒药也会不假思索的去摸索去争夺。

书房里白少麟盯着刑部的卷宗发呆,他不愿想起十三,可偏偏脑海里全都是她的影子,睁眼闭眼她那狡黠的神情如同魔障一般挥之不去,每翻一页卷宗,似乎就看到了她讽刺的嘲笑。明明所有证据都针对她,自己却依然不想相信,十三就像一副魅惑的毒药,明知道有毒却仍然想要接近,明知道她是骗子却还那么在意,现在都怀疑起这些如山的铁证了。

白少麟自嘲的喝了杯酒,本来他没有嗜酒的毛病,自从发觉十三在欺瞒他每想起一次就忍不住多喝一杯,几个月下来,清雅的书房里横七竖八的放了几十个酒坛。

“少爷,吏部的王大人有急事找您!”白岚匆匆跑到书房通报,看着他又在喝酒难过的叹了口气,他只知道王妃失踪了王爷很消沉,可惜自己力量太小根本找不到王妃。

吏部的王大人也就是王云洛的父亲,玉王府老王爷的挚友,他有急事来找人白少麟自然得给这个面子。

匆忙去了会客厅,只见那个头发花白操劳了半辈子的老人慌张的都快掉出眼泪,白少麟意识到可能出了大事。

这个王大叔在朝廷里算得上一个好人了,从不拉帮结伙,做什么都兢兢业业的,十几年来始终如一的忠诚于皇上,如今他有急事白少麟也紧张了起来。

“麟儿啊,你快想想办法,你洛儿妹妹出去一天没有回家,老夫找不到她了。”沧桑的脸上泪水纵横,他活了四十多年妻子早逝没有续弦,唯一的寄托就是那个柔弱又富有才情的女儿,王云洛是她的心头肉,受到一丝的伤害都是在剜他的心。

记忆里的洛儿永远都是那么乖巧那么顺从,从来不敢大声说话,一丁点的伤心事都可能让她眼泪纵横怎么止都止不住,这样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小姐到了外面如果出事不是不可能,不光是她的父亲担心,就连白少麟也担心不已。

“她出府做什么了!”

王宗元迟迟不敢说话,看得出心里挣扎了好久,“是太子他带洛儿出去了。”

“是十三……”作为前太子遇害的重要证人的洛儿被极具嫌疑的十三带走而且还失踪了,白少麟有种不好的预感。

听出白少麟的犹豫,“彻夜未归洛儿会不会出什么事……”

“他们有没有说去了哪里?”

“听街上的人说他们到了太子府,然后再也没有出来,可是我找遍了太子府也没看到他们。麟儿我该怎么办,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如果她出事了我可怎么活呀!”

“真得没人看到他们出来?”

“对啊,太子府的家丁们都说他们没出来过,你说他们究竟去哪儿了。麟儿你一定要帮帮老夫,除了你我不知道该去求谁,毕竟事情涉及到了太子殿下。”

看着老人又快哭出来了,白少麟安慰的应下了他的恳求,“洛儿妹妹的事就是我的事,小侄一定会尽力的。”

刀光剑影

飞鸟已经回巢休息,偶尔几只猫头鹰哀嚎几声,走几步惊起一片蝙蝠,就着月光十三唯一能看见的就是突然闪过的几个黑影以及一双双鬼火一样诡异明亮的眼睛。虽然十三自认为胆子不小,还是会被差点撞到脸上的不明生物吓到。

小手忍不住握住了王云洛的胳膊,这里唯一能给她安全感的就只有她了,“洛儿姑娘你不害怕吗?”因为怕被前面的女人扔下,十三连话都变得恭敬起来。别说,王云洛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胆子大得真是吓人,走夜路仿佛家常便饭一般,弄得十三觉得自己像个超级废物。

“就快到了。”王云洛没理会吓得有点哆嗦的十三,不耐烦的抛下这句话。

十三跟着王云洛在黑暗中摸索了大半天终于停了下来,隐约从轮廓上辨识出这是一间简陋的木屋。

“洛儿姑娘,你说的能找到真相的地方就是这里吗?”十三不安的问道。

“你的话真多!”王云洛不耐烦的瞪了她一眼,本来可以早点赶来的,身边这个聒噪的家伙三步一个问题,问得她脑袋都快炸了,现在终于可以解脱了居然还在问。

十三委屈的看着她,这个女人变得也太快了点,本来以为她只是个假惺惺的人没想到真面目居然这么凶悍,反差也太大了些。

后脖颈一阵痛,十三软软的倒了下去。

“怎么这么晚才来!”

十三身后一个尖锐的男声传来,王云洛吓得打了个冷颤,忍不住后退了几步,随即颤抖着跪在了地上。

“左尊大人,是属下办事不利。”

“没用的女人!当时让你杀死太子下手那么不利索,嫁祸人也不懂得找对对象,给本尊留下这么多麻烦!要不是早有准备咱们鬼蜮宫早就成了众矢之的了!”

“大人英明,属下领罚。”

“惩罚暂时免了,天亮还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办,这次千万别砸了,否则休怪本尊不念同门之情。”

空气中弥漫着不该出现在竹林的龙舌兰香气,王云洛口中的左尊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王云洛对左尊的指责很不满意可又没勇气反驳,她自认为是个很优秀的杀手,偏偏遇见了最倒霉的事情,刺杀的时候居然被人撞上。本以为那天把事情嫁祸给那个突然闯来的倒霉鬼就行了,所有证据已经做到天衣无缝了,居然还有人怀疑,她实在不甘心被左尊那个变态看扁。

粗鲁的拎起地上的人儿,用绳子绑好重重的摔到屋里落满尘土的地面上,见十三没醒,又狠狠地在她身上加了几脚用来解气。

自己光明的前途都被这个人毁了,在京城潜伏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要成为鬼蜮宫在太微国的老大,都怪这个秦十三搅和,自己十多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

秦十三,你欠我的明天都会加倍讨回来的!

漆黑的夜里,白少麟带着一群家丁举着火把在太子府附近搜寻线索,走到花园发现地上有一只红色的绣鞋。

白岚匆忙叫来王宗元辨认,一老一少折腾的满头大汗,加紧了步子往白少麟这边赶。

“对,这就是洛儿的鞋子,洛儿她怎么样了?”汗水浸湿的大手紧紧握住白少麟的衣袖,另一只手用力攥着拾来的绣鞋,这个发现让原本就紧张的他更加激动。

“我只找到了这只鞋子,相信离找到洛儿不远了。”白少麟挥手示意白岚带王宗元离开,更把所有家丁叫到花园寻找线索。

终于在假山后面发现一个入口,白少麟首当其冲的走在最前面,道路漆黑一片曲曲折折,虽然不知道通向哪里,但有种直觉再往前走就会找到人,为了早点让王宗元安心他特地加快了脚步。

刚走出洞口,白少麟感觉到一阵杀气,立刻抽出宝剑准备决一死战。家丁们听到主子的吩咐拿着棍棒警惕的看着黑暗的四周,防止有人趁乱进去阻截回去搬救兵的人。

竹子发出一阵不和谐的沙沙声,白少麟把脸转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警惕的告诫着身边的家丁们,“大家小心,他们要攻过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十个身着夜行服的人悄悄靠近挥刀就砍,最外边的一个家丁被一刀解决掉了,他旁边的家丁惊慌的大叫起来,一场混战拉开了序幕。

听到家丁们痛苦的喊叫,白少麟的心一阵阵的抽紧,手里的长剑拼命地阻挡那些游移在黑暗中的家伙,显然这些人是早有准备的,武功都不弱,自己带来的这些家丁和他们比起来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白少麟把随行的白岚护在身后,用尽全力阻挡那些想灭口的人,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赫然昭示着一场极不公平异常惨烈的屠杀,那些家丁不明所以的情况下就被送到了阎王殿,想到他们的一家老小,白少麟伤感的流出了眼泪。

左一剑右一剑的阻挡着,长臂将白岚紧紧地护着,此刻他不在意什么主仆之分,唯一想做的就是保护好这些陪伴自己多年的家丁们,一声声惨叫此起彼伏,他能保护的也就只有白岚一人,痛苦和绝望蔓延开来,他唯一能等的就是援兵的到来。

惨叫声越来越少,火光着凉了这片被鲜血染红的沙石地,尸体横陈,前来援助的暗影看着满地的尸体不敢置信的捂住了眼睛,显然那些丧心病狂的人还没有停手的意思,手里的刀剑又朝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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