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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团宠进行时-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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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即便他愿意教,又有谁愿意学呢?安豸离开正清门之后,在外游历了许久,怎会没动过把自身的蛊术传出去的心思,可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蛊术在别人眼中永远都只是不入流的手段。
更何况,他的确是寿命将尽了……
安豸恍惚地静立了片刻,他的一生似乎都活在否定中,他不甘,所以他挣扎,但现在他快死了,一切一切都还没结果。
他突然正色看向玉知瑕,“我们来打一个赌。”
“什么赌?”
他并不急着回答,从黑袍下翻出一个竹筒,“这是一个子蛊的母蛊,现在那个子蛊正在段思惊身上。”
四师兄!?
玉知瑕眉头微微蹙起,“什么意思?”
“这是傀儡蛊,现在我只要动一动手指,你的四师兄就会亲手把自己变成一具尸体。”
安豸打开竹筒,倒出里面小小的蛊虫捧在掌心,“除非,把这个母蛊种到你的体中。”
“我看上去很蠢吗?”玉知瑕问道。
“你不蠢,但你的心太软了,迟早有一天你会死在你的心软上。”
两人眼神对峙了一阵,玉知瑕继续问道:“你想看到什么?”
“我想看师兄弟相残,你们的师父会选择哪一方。”
一个弟子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一个弟子是阵法天才,究竟会是哪一方更重?
“听上去是一桩稳赔的买卖。”
安豸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所以,我会将子蛊转移到你身上,别担心,这只是一个保障,你做戏去杀段思惊,我借此来得到我的答案,彼时,一切都会结束。”
“我们不熟。”所以不可信。
“但你现在必须相信我。”
安豸抬了抬掌心的蛊虫,没等他说完他的威胁,玉知瑕却用手指轻触了一下那只蛊虫的触角。
“但我现在愿意相信你的蛊术。”
……
思过崖
崖边的风很厉,比正清门所有地方的风都厉,所以不见云雾,可以清楚地看到险峻的峭壁,失足的危机感仿佛实体罩在眼前,叫人半点不能宽下心,所以这里是思过崖。
那怒卷的狂风中,一道魁梧的身影半点不受撼动,他静立着,像一根饱经风霜打磨的石桩。
然后这块石桩嘭嘭用头去磕起了石壁,让刚走进这里的玉知瑕一时震惊到不知道怎么迈出脚步。
“师父?”他在边上小心地喊了一声。
清陵子立马从石壁上抬起脑袋,把心底因为得罪了丈母娘的焦虑给抛去,招招手让小徒弟到自己身边来。
“知瑕特地来找师父吗?”清陵子问。
“嗯,听四师兄说师父躲到思过崖来了。”
崖上风大,清陵子走过去把玉知瑕整个人拢到怀里,玉知瑕不习惯地僵了僵,疑惑地问道:“师父,怎么了?”
“师父不想你冷。”
原来如此,玉知瑕认真道:“谢谢师父。”
“知瑕,你喜欢师父吗?”清陵子有些紧张。
“嗯,师父很好。”对弟子很照顾,对正清门也很负责,以后搞不好还会是亲戚。
清陵子松了一口气,把怀中的人紧了紧,“那就好,师父也很喜欢知瑕。”
“师父不问我来找你有什么事吗?”
“你来找我,不需要有事,想找就找!”
字字铿锵,落地有声,玉知瑕有些感动了,决定以后不管他是成为姐夫还是妹夫,都要一样尊敬他!
“师父,我要走了,你继续练功吧。”
沉默了许久许久,玉知瑕抽身走开几步,身后的温度飞快地褪去,他对着清陵子庄重地欠身见了一礼,再转身离开。
清陵子有点疑惑,他有在练功吗……?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那道清隽的身影走远,想跟上去,又想到外面还在暴揍玉天雄的丈母娘,再次纠结地去磕起了石壁。
走出思过崖,玉知瑕有些觉得冷了,手腕上细小的伤口有种微微的刺痛,提醒着他现在自己体内有一个存在着隐患的小东西。
他又走了几步,突然看着一边青灰的大岩块停下来,面无表情地对着它挣扎了良久,终于抬手劈了下去。
好痛……
QAQ
第21章 这又是一个标题
荒草丛生的那处山洞中,安豸劳心劳力地整理了一番,玉知瑕总算肯赏脸进去坐坐了。
“你这手是怎么回事?”安豸看了一眼玉知瑕那裹了层纱布的手,挑了挑眉问道。
“我的修为不够。”
玉知瑕垂着脑袋,看上去有点消沉,这倒是叫安豸有点不习惯了,这小子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偶尔有点不同的时候都是在跟他抬杠,现在这样看起来真是叫他不爽。
“你不是喜欢阵法吗,要什么修为。”
玉知瑕:“……”师父都已经步入另一个世界,开始拿脑袋磕石壁了,他还用手都劈不了,他现在有种作业没写完的焦虑感。
安豸看他不说话,更加不爽了,“喂,小子,你再这幅样子,就给我滚去杀段思惊!”
玉知瑕缩在安豸做的小凳子上,“我还没准备好。”
“照这样我还得顺着你?!”
玉知瑕抱着腿缩得更小了。
“……”安豸咬了咬牙,撇开眼看向他处,语气不知不觉放缓下来,“好了,我不说了,你什么时候能准备好?”
“……我想反悔了。”
嘿呀!竟然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跟他说反悔!安豸一摸身上的竹筒,却听玉知瑕又淡淡地补了句,“明天,就明天。”
他说得很平淡,话中却似乎包含着什么其他的情绪。
现在换安豸犹豫了,他的手顿了顿,尽量露出刻薄的表情,“你真准备好了,到时候清陵子看你要杀同门,想都不想一正清剑下去,你就变成两半了。”
“那是大师兄做的事。”一声似有若无的低喃没入山洞深处。
安豸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你明明有说什么。”安豸不依不饶。
“一个梦而已。”玉知瑕站起身,看上去和以往也没什么不同。
他向安豸问道:“你怕痛吗?”
这算什么问题,安豸又不是几岁的孩子,回答起来都觉得幼稚,只沉着脸不说话。
玉知瑕便继续说,“你要是让我觉得痛,我会杀你两次,哼。”
说完,斩钉截铁背过身就走,留下安豸在身后看着他,暗想这小子跟着自己几天都学会放狠话了。
而其实玉知瑕只是在陈述事实。
他走出山洞,回到临天阕顶的小屋,有些恍惚地坐在案前发呆。
其实祭妖阵中的心脏碎片是真的,他中的迷心蛊也是真的,两者相碰才出现了迷心蛊偶然失效的现象。
在捅了清陵子那刀后,玉知瑕偶尔回忆起阵中的片段,还以为是错觉,直到断断续续的梦中逐渐拼凑起来的前因后果,那样的真实,让他不得不承认一切都实际发生过。
他按了按自己的心口,昨夜的梦尤其沉重,让他现在还有种微微喘不过来气的感觉,这时,星肆从窗口飞进来,站在玉知瑕肩膀上蹭了蹭他的脸颊。
玉知瑕从沉思中回神,抬手抚了抚星肆的羽毛,接着似乎想起什么,他笑了笑,仿若冰消雪融之后露出的花海,可惜没人看见。
“大哥过来了啊……”
元无笑还活着,这次,他能带大哥回家了。
想起这一点,真是叫玉知瑕无比庆幸,他起身打算去见元无笑,却突然房门被“哐当”踹开,清陵子仿佛漂移一样在玉知瑕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对了,来去如风,正清门潜在的门训。
玉知瑕淡定地整了整被卷来的风拂乱的发丝,“师父有事吗?”
清陵子看了一眼身后,板着脸的样子好像还有点紧张,“知瑕,情况紧急,不多说了。”
他的确没再多说,直接把人扛了起来又冲出去,刚好和冲过来的敕命妖娲擦身而过。
玉知瑕:“嗯?”
“你这流氓强盗,你把我儿子放下来!”敕命妖娲冷冷地喊话。
这哪能放,放下来他的小徒弟就要被带回太羽织业宫了!清陵子溜得比以往都快,却突然玉天雄从前头冒了出来。
玉天雄之前被强按着捯饬了一顿,现在看上去好歹有点人模人样了,他深沉地用手抵着额头,“兄弟,我也不想拦你,但我要是不拦,那个女人要打我。”
“废什么话,你皮又在痒了!”
一声冷喝,敕命妖娲率先打上去,玉天雄也不凹造型了,赶忙紧跟而上,清陵子扛着玉知瑕被两面夹击,情况那叫一个紧急。
就在这时,玉知瑕从那阵漂移中缓了过来,“我能说句话吗?”
三人同时一愣。
玉知瑕接着拍了拍清陵子,“师父,你先放我下来。”
“哦。”清陵子就把玉知瑕放了下来。
双脚落地,玉知瑕松下一口气,然后抬手化出三枚织业令。
“师父,你拿着它。”他递过一枚给清陵子。
“娘,你拿着它。”然后再一枚给敕命妖娲。
“……爹,你拿着它。”最后一枚给玉天雄。
收到礼物的三人虽然有点懵,但都表示很高兴,紧紧捏着被分到手的东西。
突然,一声清冷的低喝传入耳中,“开阵!”
三人手中的织业令瞬间化虚,与此同时,一道泛着隐隐波光的透明阵壁自他们脚下展开,将三人全部罩在其中。
!!!
“你们要是硬闯,我会受伤。”玉知瑕在外面淡淡道。
清陵子顿时忐忑起来,“知瑕,你生气了吗?”
玉知瑕摇摇头。
敕命妖娲在一边听着,要不是怕不雅,简直想一个白眼给清陵子翻死,“知瑕,告诉娘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儿子她还是了解的,要不是有事,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玉知瑕还是摇摇头,“我只想你们能好好相处一天,明天过后,我再来放你们出去。”
他说完,往下山的路走去,剩下阵里的三人面面相觑。
“你是不是欺负我儿子了。”敕命妖娲用看蟑螂的眼神盯着清陵子,还是那种断了一条腿的残疾蟑螂。
清陵子严肃认真,“我不是!我没有!”
“真不是?”
“真不是!”
这时,玉天雄默默举手,“其实,这个罩子我好像会解。”
“那你不早说!”这时的玉天雄在敕命妖娲眼中,就是蟑螂断掉的那条腿。
现在的敕命妖娲显然很不好惹,她心绪不宁,总有种不好的预感绕在心头,就好像玉知瑕那一走就再也回不来了一样。
她继续喝道:“还不快动手!”
“我这不是在快了嘛……”玉天雄被一吓,语气竟然娇嗔了起来。
两人听着后背一阵发寒,安静下来等他解阵。
……
而那边,玉知瑕下了山,在约好的地方见到了元无笑。
元无笑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抱着剑靠在树下,一看玉知瑕来了,走近几步又用胳膊把人勾住。
“喊大哥。”惯例的第一句话。
玉知瑕:“大哥。”
元无笑笑了,“诶~”
两人并着肩在林中走了走,也不嫌挤在一起碍手碍脚。
星肆在林间窜来窜去,阳光打在叶缝间留下细碎的光斑,难得的宁静。
“少宫主,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元无笑变了称呼。
“如果顺利,明天之后。”
“跟你让我准备的事有关?”
“嗯。”玉知瑕抬眼看了看他,“不问我要做什么?”
“管你是要杀人放火,还是救人灭火,这个同伙我都当定了。”
元无笑接着把人带到一块空地上,虽是空地,却暗藏着玄机。
“我真是天才,这样复杂的阵法我看一遍就会了,天才的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元无笑用剑柄蹭了蹭额头。
“但是,这阵还没有完成。”玉知瑕毫无自觉地拆了他的台。
这是元无笑按玉知瑕给他的图纸布置的,为了避免他看不懂,玉知瑕图纸画得简直连三岁孩子都能跟着摆出来。
而这个阵法最后还需要太羽诀和织业令才能激活。
“布这么精细的幻阵,麻烦的要死,少宫主你看谁不爽,我去杀了他啊。”元无笑轻飘飘地说着,晃了晃手中的剑。
玉知瑕也不立刻就驳回这个建议,“这是最后的手段,但若不能一击得手,死的就是我了。”
这的确是最坏的打算,而且,在他看来,元无笑是最有资格杀安豸的人。
“交给大哥,一切放心。”元无笑拍拍胸口。
玉知瑕听到这话,恍惚地顿了顿,继续在这空地上布置起来。
明天,一切就会结束了。
第22章 玉知瑕被拐走了
旭日东升,清徐的微风拂面,带走几分夜晚残余的昏沉。
林中隐含玄机的空地,此时正等待着上演一出好戏。
“就是这里?”
安豸大步走来,黑袍恣意地翻滚着,僵硬的面容却看不出情绪。
隔在空地的另一端,今日早晨的光线格外热烈,照得人视线有些模糊。
背光的树荫下,一只黑鸦窜腾着飞起,随即一道身影迈入那片些微有点耀眼的白光之中。
玉知瑕拿着祭妖阵中那个无名的前辈给他的刀,原本清冷的人更像是浑身裹满了霜雪,有种凌厉到难以靠近的冰寒。
“你就打算大大方方站那里看,要不我去给你搬张凳子,再弄点下酒的菜过来。”玉知瑕面无表情地说着,瞬间那种孤冷的感觉被打破。
“你、”这小子一开口就怼人,安豸难得冒出一丁点的愧疚感也被甩开了,他深吐了一口气,撇过头,“我今天不跟你计较!”
“谁爱跟你计较。”
安豸忍不了了,阴鸷的眉眼被怒气一冲,倒显得不再那么阴气沉沉,“臭小子,你今天是吃错药!”
玉知瑕轻飘飘地瞥他一眼,“你让我去送死,我还不能凶你,你脸大。”
“你、你、”
好像还真是这样……安豸的黑袍抖了又抖,终于平静下来,“那你要我怎样?”
“去躲好,别碍我眼。”玉知瑕随手一指。
这臭小子!
但是,今天特殊,他忍了!
安豸一甩袖躲到他指的地方,“人什么时候来?”
“快了。”
“快了是什么时候?”音量不禁拔高。
“还有十几步。”
“嗯?!”安豸愣了愣,放眼一望,只见段思惊正向这边走来,他立刻噤了声,咬着牙恶狠狠地瞪了玉知瑕一眼。
不早点说!
那边段思惊慢悠悠地晃了过来,看到玉知瑕逮手就要勾人,却突然一顿,转了个方向摸上自己后脑勺。
“小师弟,你找我什么事啊?”他灿烂地笑着。
而段思惊是孤傲的王者,他绝不会笑得这么和蔼,但时间有限,元无笑只要顶着那张脸就够了。
玉知瑕默了默,“四师兄,有人让我来杀你。”
暗中观察的安豸心中一惊,这么直接的吗!
却见段思惊猛地蹦开,动作之浮夸,也只有当局者没反应过来了。
“小师弟,你要杀我!”
“是!”
不多说,玉知瑕雷厉风行地挥刀,看上去毫不留情的招式竟叫走偏的气氛陡然紧张起来,段思惊身形一滞,难以置信的表情流露出了他心底无比的悲哀。
元无笑:虽然知道是假的,但大哥他还是很伤心,甚至想要嘤嘤嘤。
这一系列充满张力的画面拂去了安豸心底的违和感,他看着拿刀的人,不知不觉竟涌出了犹豫。
事情已经进行到这个地步,一旦清陵子赶来,那这个臭小子……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清陵子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空地边缘,安豸全身绷紧,混乱的思绪让他忘了这一切最初的目的。
他究竟想看到什么?让那个小子去死吗?还是只是想把自己的不甘用别人的痛苦来宣泄?
他愣着,那边的清陵子也愣着,两人就像一面镜子的里外面,可安豸没有发现这一点。
空地上,玉知瑕继续挥刀,他的刀法不怎么样,但段思惊每每都闪避得格外惊险,叫玉知瑕都有种自己是刀道高手的错觉了。
刀光掠影,交手的人,观看的人,最终只是一场闹剧而已,只有自认为布局的人陷入了局中。
须臾,安豸闭了闭眼,与此同时清陵子总算动了,他一掌将混战在一起的两道身影拍开,玉知瑕踉跄着停下,刚稳住脚步,清陵子的身影闪到他眼前,高悬的正清剑猝然自上劈下。
“住手!”
这一句呼唤胆战心惊,其实有两声,一声来自封青幸,一声是没来得及喊出口的安豸。
不知是因缘巧合,还是早有准备,封青幸竟突然闯入阵中,惊惧的神情不难看出他对方才那一幕的害怕。
他插到两人之间,慌张地将玉知瑕护到身后,红着眼对清陵子说道:“师父,我错了一次,你不能再错了!”
被扯到身后的玉知瑕微微怔了怔。
“小师弟是怎样的人,明明很清楚,为什么不问黑白,不听解释……”
封青幸喃喃地念着,神情逐渐恍惚,似乎在劝阻清陵子,又似乎在说给他自己听,而一边的清陵子面色沉如一潭死水,手中的正清剑仍高举着,却迟迟没有下文。
“知瑕?”
却突然,阵外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清陵子、敕命妖娲和玉天雄三人刚刚走到空地边缘。
糟了!玉知瑕心下一凛,“大哥!”
元无笑应声而动,疾闪向安豸躲藏的地方,手中的剑刚架上他的脖颈,安豸桀桀一笑。
“迟了。”
安豸捏着手中的母蛊晃了晃,瞬间玉知瑕脚步不受控制,挡到安豸身前挥刀将剑挑开。
“两个清陵子,这真是有趣。”
陡然静下来的林中,安豸意味不明地抬眼打量着四周,阴冷的语气像是毒蛇叫人毛骨悚然。
他接着走开几步,探手自背后环过玉知瑕的肩膀,又抚上他的脖颈,顿时阵中的那个清陵子散去。
“原来那个清陵子是我啊,你可真是聪明,让我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玉知瑕只能微微转动眼珠,“你要的答案,你自己心中已经有了。”
“是啊,我自己也认为万事都比不上修炼正法了,呵哈哈哈……”
阵中的清陵子映射的其实是安豸自身,他想杀玉知瑕,这是修为与旁门之中他认为会被选择的答案,他又不想让玉知瑕死,因为他要把玉知瑕拉到他的世界!
树静,风止。
一股恢宏沉重的灵力笼罩到各人身上,清陵子的神色从未像这样严峻冰冷,这般可怕的威压,便是无声都是最有力的警告。
倏然间,他动了,连风都未掠起,一道剑芒直指安豸。
这一招在场所有人都不能轻易格挡,但下一瞬,清陵子瞳孔猛缩,因为他看到他的小徒弟木然地看着他,身体却已经挡在那一剑之前。
“别轻举妄动,否则这个小子就没命了。”安豸用他那轮廓微深的眼慢慢看过在场众人,低沉地开口威胁道。
猛然收力,清陵子胸口一阵气血翻涌,正清剑似乎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不住地嗡鸣着,封青幸的霜天也被紧紧握在手中,元无笑的冬蝉更是杀气凛凛,但三把名剑对上一柄无名的刀,竟是败得毫无余地。
玉知瑕僵硬地握刀挡在安豸身前,闪着寒光的刀尖冷冷指向他们,叫所有人都无法随意冒进一步。
“知瑕被他控制了。”元无笑及时解释道。
敕命妖娲眉一蹙,随即沉声开口,“你想要什么?”
安豸丝毫不理睬,似是被眼前这一幕取悦,只自顾自地狂笑不止,突然他停下声,在这一双双带怒的眼下,捏着玉知瑕下颚让他的视线对上自己,“从今以后,你的师父是我。”
“师父。”玉知瑕不受控制地开口。
“哈哈,乖,真乖。”
安豸用手背慢慢抚过他的脸颊,在众多越加不善的目光中拂了拂黑袍,背过身直接离去。
“乖徒儿,我们走了,记得只有我们两个,要是有不识相的人跟来,后果嘛……”
林影下,剑拔弩张的战场中两人先后离去,只余空地上满布的阳光格外刺眼。
这阳光却在下一瞬被天际翻滚的阴云遮掩,天地变色,阵阵电光在云层中摩拳擦掌,准备迎来一场久违的降临。
清陵子周身氤氲着无形之气,袍角无风自动,灵力沸腾暴涨,敕命妖娲哑然地察觉到这变化,令周围几人赶快离开这里。
因为那一声师父,清陵子竟然被气到突破!
这晚来的天劫,到的太不是时候了!
清陵子怒喝一声,身影被埋进乍起的剑影与雷光之中。
而与此同时,一只很肥的暗鸦落到了一名女子的肩头。
步欢歌拎起这只大胖鸟,疑惑地歪了歪脑袋,却见这大胖鸟扑腾着挣扎出来,往某个方向不停地蹦跶,却也不飞,似乎要带她去什么地方。
“傻鸟,那就去看看吧。”
第23章 再会
喧闹的集市,卖灵草的、卖疾行兽的、卖灵饰的鳞次栉比,行人虽不说摩肩接踵,也是络绎不绝的,但其中有一块却格外拥挤。
那块地方是在一个卖斗篷的小摊前,人挤在那里却不是为了买斗篷,而是为了看人,看大美人。
安豸原本领着玉知瑕明目张胆地走在街市上,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了,可这路越走越难走,不知何时他们身边有意无意经过的人越来越多。
这路说窄也不窄,难道就他们走的地方平坦些吗?安豸不解,转头一看身旁那个小子,冷着的脸掩不过他眉眼间的惑色,一垂眸裁出一段旖旎情思,这才明白过来,于是抱着老父亲般的担忧带人去买斗篷了。
站在斗篷摊前,安豸随手拿起一件给玉知瑕披上,兜帽细细地遮住了面容,顿时围观群众一阵失落,安豸却大感满意,现在他们总算有点师徒的模样了,拂了拂黑袍扔下一块灵石,领着人离开了街市。
两人来到一家偏僻的客栈,客房内,玉知瑕暂得一分自由。
他坐在桌前,身上的斗篷还没解,看上去风尘仆仆,“你打算带我去哪里?”
安豸只自顾自地将身上的竹筒摆弄到桌上,不理睬他,玉知瑕也不执着要到答案,闭目养神。
须臾,安豸摆弄完竹筒,探指在桌上轻敲,“将这些蛊的名字和功效都记熟。”
现在换玉知瑕不理他了,慢慢拉下斗篷兜帽的帽沿,将自己整个人缩在了一团黑布之下。
安豸在一边看着,有点生气,还有点想笑,“别让我逼你。”
“我现在心情不好,记不熟。”闷闷的声音传出来。
这次安豸是真的被气笑了出来,“怎么,老子还得哄你开心,看看清楚你现在的境地。”
玉知瑕不说话了,捧过一个竹筒,默默将背影朝向了他。
竹筒上有很小的字,名称、怎么养的、有什么功效,上面都写得很清楚,应该是毕生的养蛊经验所浓缩出来的精华。
安豸瞧他似乎妥协了,刚开始还有点得意,半柱香后,他见玉知瑕仍是一言不发,心底不知不觉有点不是滋味了。
“小子,说话。”他不爽地喊道。
一片沉默,客房内的气氛那叫一个沉闷,闷得人气息都觉得有点不畅了。
忍无可忍,安豸一拍桌,“我让你说话!”
“你很吵。”
“你说什么,你敢嫌我吵?”
“我没有嫌,你只是很吵,这是事实。”
气!从沉闷到爆炸只有一瞬,安豸气到手抖,咬了咬牙,开窗跑到一边去透气。
房内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又半柱香后,安豸瞥了瞥那团感觉有点委屈的背影,不自在地沉声开口,“记好了吗?”
“没有,你的字很丑。”
“小子!你是想吵架!”
玉知瑕认真地谴责,“你这么凶,我全忘了。”
“嘿呀!”安豸再一次被气到暴走,走过去把人从凳子上拎起来,“你敢给我忘了,我把你小脑瓜子给敲开!”
玉知瑕伸手按住他的脸往后推。
眼看两人就要掐起来,“嘭”一声门炸了,木茬子飞了两人一身。
“还我爹来!”
步欢歌驮着星肆闪亮登场。
玉知瑕:……
他留下星肆,本来就是为了这个情况留作后手,没想到星肆偏偏去找了失忆的步欢歌,玉知瑕开始怀疑自己感染上段思惊的气运了。
安豸则瞥了一眼门口的人,神色也诡异起来,“这丫头是你女儿?”
“是!”没等玉知瑕开口,步欢歌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来,“我来救我爹出你的魔掌!”
那娇小的身躯散发着万夫莫敌的气势,星肆更是高高昂着它那骄傲的头颅。
“呵呵。”
然后魔掌之中又多了一个人加一只鸟。
“你,你做了什么!”步欢歌抱着剧痛的肚子蹲到角落。
安豸满脸凶狠,语气阴毒,“你中了最毒最可怕的蛊,你快要死了。”
“爹……救我!”步欢歌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盯向玉知瑕,“嘤~QAQ”
玉知瑕现在也很想嘤回去,但还是绷住了他的冰块脸。
“你不是想要人继承你的蛊术吗,正好,欢歌也很喜欢蛊。”他对安豸说道。
安豸脸色一变,“谁说想要你继承我的蛊术了!你现在是俘虏,你别自作多情!”
“好,好……”玉知瑕移开视线,语气敷衍。
安豸老脸一红,那叫一个气闷,但是,可恶!他怎么就偏偏看中了这个小子!
“放心,那不会要人命的,痛半个时辰就行了。”
步欢歌:“半个时辰……爹QAQ”
玉知瑕:“……”
于是,三人一鸟开始了隐居教学的生活。
一年后……
风雨欲来的一天,修真界似乎有点不平静了。
作为正清门的老邻居,风崖谷一直都很关注隔壁的动向,一年前清陵子突破,更加重了他们的危机感。
但自那时开始,正清门就似乎在全力找寻着什么东西,风崖谷不清楚,不过这不妨碍他们跟着悄咪咪地一起找。
终于!今天!似乎有结果了!
“听好了小的们,我们一定要赶在正清门前头找到那件宝贝!”风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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