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晓月知黎明-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刚要敲门,看到楼下的昆仑正看着我,也往这边走,似乎准备和我一起。

我连忙给他了个退后的手势,这两人本来就不对盘,还不知道里面那个色狼的心情怎么样呢,我可不想我才建起来的雅间就毁了。再说,这是我的地盘,太过分的事情量他也不敢做!

我敲了敲门,半晌,才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慵懒的声音:“进。”

我进去,踩在脚上的是一片暖洋洋的绿色,正个房间都被我铺了这种类似足球场草地的地毯,上面那些绿色的“小草”是一些裁剪整齐的绿色绒布条,专门让许青找了手工好的人一点一点缝上去的,连针线的痕迹都看不到。房间四周是一排排常青藤,这些攀爬在白色墙板上的绿色植物可是我花了重金买来的真植物,而且为了保证他们“永绿不朽”,气温太冷的时候还要给他们加火盆。

屋里的摆设也一律是深浅不一的各种绿色,天花板上贴着各色琉璃做的花瓣,正中间吊着一盏八角的明黄琉璃灯座,八个碗状的油灯正在徐徐燃烧,整个室内都是一派清新舒适的感觉。

花了我将近两万五千两银子,要是感觉不舒服的话,简直都对不起那白花花的银子。

而窗边的软榻旁,正卧着一抹修长慵懒的紫色身影,在屋内柔和的灯光映射下,显得喜怒难辨。他的脸上略有疲倦,看来的确是一下马车就往酒楼来了。他双眼眯着,唇角略微下垂,如果不是刚才那声“进”,我一定会以为他睡着了。

我立马换上一抹娇媚的笑,一边夸张地拿手绢擦脸,其实根本没那么多汗,我饱含歉意地说:“唐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突然有点事情,让您久等了!”

唐黎缓缓睁开那对桃花眼,看不出他眼里的情绪,他说道:“这招欲擒故纵使得不错,晓晓,你可是第一个让本公子等这么久的人!”

我微愣,旋即反应过来,这男人真是自大的可以了,他不过就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刚巧身世还不错,对他用欲擒故纵,我至于吗?

我笑,说:“唐公子太看得起我了,我可不敢存那心思,今天是真得有事耽搁了。”

唐黎对旁边那个一直跟着他的中年男子说:“你先出去吧!”

男子恭敬地行个礼,顺从地出去了,屋里就只剩我们俩,唐黎“哗”得一下打开那把黑扇,向我指了指,说:“过来。”

把我当狗吗?你说过去我就过去?我脑袋里装得是脑浆,不是豆浆。

我并不动,淡淡地说:“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做得不对,我向唐公子道歉。唐公子今天所有的消费也算在我头上,当我给您赔不是了。”

唐黎挑眉,眼中有一丝不耐烦,扇子轻轻一扫,我顿时感觉一股推力,脚立马离了地,直直像唐黎扑去,这种凌空飞腾的感觉让我猛地惊呼起来。

一头撞在某个坚硬而温暖的东西上,耳边听到一阵闷闷的笑声,脸颊上有一股热气正越来越近。

我的纤腰上多了一团热源,唐黎抱着我躺在他怀里,慵懒而略带愉悦的声音响起,“不敢?意思就是你还是存了那份心思。不管怎么样,你的目的达到了,本公子现在对你很感兴趣。”

自恋狂,听不出我话语里的客套吗?我说不敢是给你留点面子,你不顺着下还想蹬鼻子上天呢!

我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抬起脸,顺便拉开他越靠越近的脸,我耐着性子说:“不好意思,唐公子,让你对我感兴趣是我的不对,可惜,你不是我感兴趣的那一类。如果可能,我只是想跟你做个朋友而已,仅此而已。”

我可以强调最后四个字,意思够明显了吧,我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若说有兴趣,也就只有你的身份勉强让我有利用的兴趣。

唐黎面色冷了一点,皱眉说道:“晓晓,差不多就行了,不要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我冷笑,聪明?很少有人这么夸我,大部分人给我的评价是自私。我说:“唐公子谬赞了,但是我确定我没有唐公子想得那么聪明,我刚才说得话,就是我想表达的意思。”

唐黎突地就笑了,说:“那本公子就看看你想表达得是什么意思。”

说完,唐黎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唇立马向我贴来,我有些无语,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是不明白?

我把头一偏,躲闪他欺下来的唇,脸颊上立马有种湿热感。

我瞪向唐黎,唐黎却低低地笑道:“有意思,头一次碰到带爪子的小野猫,味道应该更甜美,嗯?”

不如,本公子以后就。。。。。。(五)

听着他鼻腔里发出那声暧昧的“嗯”声,他的头又低下来,一只手放在我身边半撑着身体,另一只手开始不安分地滑向我的腰带,我从我俩之间的缝隙中抽出我的右手,扬起,狠狠地抽向他。

手腕立马被一股更猛的力量扼住,唐黎抬起脸,一脸得不可思议,他冷声说:“你想打我?”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这些自大的男人,如果不抽你们,你们怎么会知道我是真得对你们不感兴趣?”

“你们?”唐黎眯了眯眼,移开,又仔细看了看我的神情,说:“还有别人对你这样?”

我笑得一脸甜美,推开他,他没有阻拦,我顺势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说:“是啊!”而且各个身世也不会比你差,长得也绝对不比你赖。

唐黎脸色又变了一下,说道:“我可以不计较你的从前,如果你让本公子高兴了,我会考虑给你个名分。”

我扑哧一声就笑出来了,故意把声音放低,说:“当初人家八抬大轿让我做正室我都不乐意,还闹出了人命了呢!”不过不是我闹出的,是赫连家族闹出的。

我说这话时,唐黎一直在看我的表情,似乎是想确定其中的真实性,他说:“哦?那为什么不成婚?”

我笑,说:“你不知道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吗?我可不愿意和我不喜欢的人殉情,再说,对方还随时有迁坟的可能。”

“殉情?迁坟?”唐黎挑眉。

我说道:“是啊,婚姻是坟墓,结婚就是双双殉情,迁坟就是移情别恋啦,对方是个美男,保不准哪天被小三盗墓,我这辈子岂不是就孤独终老了?”

唐黎突地又笑了,说道:“这个说法倒新鲜,小三又是什么?”

“小三啊,就是他圈养的姬妾呗!”我答道,继续说道:“那么,唐公子,现在你可以确定我是真得对你没兴趣了吧?”

唐黎又恢复那种慵懒的表情,说:“本公子从来不缺女人,不过,也从来没有遇到过你这样的女人。”

看他一脸模棱两可的表情,我又道:“我知道,如果唐公子你真得想让我当你的女人,恐怕有几万种方法等着我,我自然是无力抵抗。我只是想说,当初为了摆脱前未婚夫的纠缠,我可是亲手毁了这张脸的。”

我诡异一笑,继续说:“有时候,我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只要你不介意我到时候给你带带绿帽子啊之类的就行。”

唐黎玩味地看着我,我知道他其实已经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他说:“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回道:“死我倒是不怕,不过,不代表我不想多活几年,我自然不会让自己那么轻易的死掉,况且,说不定到时你根本舍不得我死呢!”

“哈哈!”唐黎笑出声,说:“也许,本公子可以如你所愿。”

我也笑了,这唐黎比起赫连华生和水夜天的确要君子多了,虽然好色,却也有尺度,在某些方面来说,他跟我很像,我们都不愿意招惹麻烦。

“咚”的一声,房门被撞开了,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昆仑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对面那个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把细长的软剑,正要刺过来。

然而剑尖指过来的一瞬间,昆仑一个翻身躲过。

这时,唐黎才淡淡地吐出两字:“住手。”

我跑过去扶起昆仑,看着跟在随后而来的媚娘和许青,我问:“这是怎么回事?”

昆仑看着那个中年男子,冷哼一声,还是习惯性地把我护在身后,眼神瞟向唐黎,轻轻地问:“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我摇摇头,疑惑地看向媚娘,媚娘急忙解释道:“我刚拿了酒准备上来,那个人在门口拦住我,然后没一会儿我们又听到你的惊呼声。。。。。。昆仑要闯进来。。。。。。然后他们就打起来了。。。。。。”

“那楼下的客人呢?”我忙问。

媚娘说道:“客人们没什么大碍,再说差不多要歇业了,我就先把他们打发走了。”

然后我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调侃道:“瞧你们做得什么好事,把我的门都撞坏了。我和唐公子只是在里面随便聊了两句,你们怎么就在外面闹翻天了!没事的话就该干嘛干嘛吧!”

我又转过脸,对唐黎说:“唐公子,您看天色也晚了,不如明天我们再继续聊?”

唐黎合起黑扇,浑身散发着那种慵懒的气息,他说:“都等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本公子等着晓晓给我的礼物呢!”

看着散落了一地的纸片,我笑,说道:“那不如换个房间吧,这儿有点混乱。”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正是我的《梁祝》剧本,刚才急着上来就一起带上来了,被带向唐黎那一瞬间就从手中脱落了。

唐黎也看到了地上的纸片,扇子轻轻一勾,抓起一张随便看了看,问:“这是什么?”

我解释道:“准备弄个话剧来演演。”

“话剧?”

这个解释起来有点困难,我说:“就跟你们平时看的戏剧是一个形式,但是又有些不同。总之,唐公子到时候来看就知道了。”

迈出“春”字房,我指着其余七间房雅间,说道:“唐公子也看到了,我们共有‘春夏秋冬’和‘棋牌音绣’八间雅间,你看你想去哪间?”

唐黎淡淡地说:“那就都转一圈吧。”

我微愣,这个唐黎每次都很会给我拆台,我那“棋牌音绣”四间雅间其实还有些后续部分未完成。

正准备带他进“夏”字间,唐黎眼睛却斜眯了一下我身后,然后一脸深沉地瞟了我一眼。

我看着身后冷着脸的昆仑,我说:“三位掌柜们,你们去忙吧,忙完吃饭吧,我才吃了没多久,就不吃了,陪唐公子转转。”

在我一再地眼神逼视下,昆仑才沉默着转身下楼,媚娘把手上那坛酒递给了唐黎身后的中年男子,催着许青一起下楼了。

我给了唐黎一个“这下你满意了”的眼神,推开“夏”字间,点上灯,映入眼帘的是深蓝色的墙体,上面雕刻有白鸟嬉戏图,四面墙边紧贴着四个和墙一样长的琉璃柜,约突出半米左右,高度有半个墙那么高。琉璃柜中装满了清水,里面各色鱼儿正欢畅地游曳着,金色的,红色的,白色的,褐色的,我是叫不上名字,但据说很多都是皇宫的鱼塘里才有的品种。还有很多透明的大虾,有长而软的触角。水面上浮着逼真的假荷叶和荷花。因为用了透明的琉璃,乍看之下,就像是走进海洋馆一样。

其他的摆设也皆是匠心独运的设计,但我看唐黎只在看琉璃柜时流露出比较明显的赞美之情。

接下来是“秋”字间,一推开门,黑暗中闪着星星点点的黄,屋顶正中间被打开了一个直径为两米的圆,可以清晰地看见星星和月亮。从天花板至半空中,吊了一串串金色的叶子,当然,不是真叶子,是把做成叶子状的硬质绢丝纸染成金色,在用一根透明的鱼线念在一起而成,中间还点缀了金色的小铃铛。月光照过来,当有风吹过时,就像一闪一闪的星光一般。我点了灯,屋内顿时有各种柔和的斑驳光影,好像整个房间都是这种碎片拼凑成的。

看着唐黎眼中的感叹,我自豪地说:“要是白天,当阳光从上面照下来,那才好看呢!”

唐黎点点头,在屋内转了一圈,又说道:“不知道其他雅间是否都如此让本公子惊叹呢?”

不如,本公子以后就。。。。。。(六)

我又带着他了“冬”子间,点上灯后,眼帘中是一片片雪白色,地上是白色的绒毯,屋子里的桌椅都包上了纯白色的雪缎,杯子器具什么的也是纯白色,唯独靠东边一块十平方米左右的区域有一棵很大的盆栽松树,树上挂了很多亮晶晶的五角星,还有一些用绳子吊着的各种精美木盒和铁盒。树的上空,有很多白色的羽毛时不时在飘,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说起来,这多亏了这个房间处于风口的地理位置。我在东边的墙上刻了很多镂空图案,风时不时透过那些空钻进来,就把上空中那个银色弧状容器中装的羽毛垂落,给人一种雪花飞舞的感觉。

唐黎指指那棵松树,问:“这是什么?”

“圣诞树。”我不假思索地答道,“大概意思就是为了庆祝冬天来到的一种象征,树上挂得都是些礼物,客人每次来了可以带走一个,不过规矩是,请出酒楼以后再取出来看。”

要解释圣诞节和圣诞老人实在是太麻烦,况且显得多怪异,就随便跟他扯扯好了,反正他也没见过真的圣诞树。

“有意思。”唐黎挑挑眉,顺手就从树上取下一个椭圆状雕花木盒,说道:“这不会是你说得要给本公子的礼物吧?”

“当然不是,那个才是。”我指指一直门口中年男子手中的酒坛,说道。

唐黎走近那个男子,将酒坛上打开,轻轻嗅了下,说道:“有点‘三杯不过岗’的味道,但却又不是,这是什么?”

我笑,说:“真正的‘三杯不过岗’。”

之前的‘三杯不过岗’是六种酒混合制成的,我就让小赵混合了二十四种酒重新做了这个‘三杯不过岗’,加大了四倍的分量,我就不信你三杯下肚后还能清醒!

“是吗?”唐黎慵懒地笑笑,合上酒盖,不再说话,向“棋”字间走去。

我连忙挡住他,笑得一脸妩媚,我说:“唐公子,按规矩,你其实只能选一间雅间,并无权利参观其他雅间的。但是,基于我们朋友的身份,我才破例让你参观了四间雅间,所以。。。。。。”

我想我已经说得够明显了吧,既强调了我们之间基于利益的“朋友”关系,又摆明了不能让他继续看其他四间雅间,依唐黎的处事风格,他差不多可以顺着我给的台阶下了吧。

“居然让晓晓破例,那还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唐黎笑得一脸暧昧,将扇子折起,说道:“那如果本公子。。。。。。”给了跟随的那个中年大叔一个眼神,“一定要进呢?”

看中年大叔一副要硬闯的样子,我背抵在门边,做出一副誓死守护的姿态,笑着与唐黎对视,带着撒娇般的娇媚说道:“唐公子,你就莫要拆晓晓的台了,等装修完毕,晓晓一定让您尽兴!”

唐黎凑近我,双手搭在我头两侧的门上,我偏过头躲过他的靠近,但他温热的气息还是喷在我的颈部,“一定让我尽兴吗?”

这个色狼,我心里暗骂,不过,我还真是失策,怎么能让自己被男人以这种暧昧的姿态围困呢?

半晌,唐黎才似自言自语般幽幽说道:“本公子还没吃晚饭呢!”

我一愣,这个唐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他明明早就看出端倪了,却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难道就是为了蹭一顿饭?

当他慵懒的眼睛再次瞟向我的时候,我忙笑着说:“唐公子若不嫌弃,不如就在本店将就一下?”

原本我是想让梁师傅单独给唐黎做一桌,但唐黎执意要与我坐一桌,于是,气氛就真得有些诡异了。

桌上这些菜,基本都是菜单上的。平时不见唐黎碰一下,今儿却吃得津津有味,还颇不客气地不时让我尽地主之谊——给他布菜。

相比之下,昆仑和许青就太奇怪了,几乎没动过筷子。许青还会在瞟过唐黎几眼后偶尔喝口水,昆仑整个过程都纹丝不动地坐在那,如果不是我时不时给他使个眼色,我觉得他那目光已经能在唐黎身上烧出个洞来了。

媚娘也不敢像平时那么放肆了,许红那丫头瞧着我们之间的气氛不对,也吃得一副胆战心惊的样子。

好不容易熬过这场备受煎熬的饭局,店里的伙计纷纷与我道别离开,我想着,这唐黎也该识趣走人了吧。

可他就那么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扶起茶杯怡然自得地喝起饭后茶。

我心中连连叫苦,面上却还是笑着说:“唐公子,明日还盼着您的继续捧场!”

唐黎放下茶杯,面带不解地瞧了我一眼,“晓晓,是要睡了吗?”

我一愣,继续笑,“那倒没有!不过。。。。。。”我指指桌上的杯盘狼藉,说道:“我要去洗碗,恐怕没时间陪唐公子。”

唐黎挑眉,身体微微前倾,脸上有一抹意欲不明的笑意,他用黑扇轻轻挑起我的手掌,似叹息地说:“由着这么娇嫩的手去碰那些污秽之物,还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呢!”

我有一瞬间的闪神,倒不是因为他轻佻的动作,二十手中冰凉的触感,一直以为唐黎手中这把精致的黑扇是什么稀有绢纸做的,没想到,居然是金属材质。

不着痕迹地收回手,无所谓他相不相信,本姑娘不奉陪了,他要是无聊了自会走。

假意对唐黎抱歉一笑,临走前还不忘给许青和昆仑一个警告的眼神,似乎一遇到唐黎,这两人就有些沉不住气。

因为不放心,就让媚娘和许红也在前厅看着。现在后院只有我一个人,这安静的环境让我很快从刚才的纷杂中找到平和。我一边洗着碗,一边想着事情。霸王别姬表面上看似乎已经步入正轨,但离我预期的效果还差很远,不过没关系,我有信心将霸王别姬捧上蓝国第一酒楼的位置,到时,我就能见到知知和阿明了。

一想到知知和阿明,我就莫名欣慰,心情也突然变得欢快,还情不自禁地哼起小调。

“晓晓,还真是让本公子刮目相看呢!”慵懒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磁质。

我手中的碗微微一滑,却瞬间再次被我握紧,就好像我从来没有因为唐黎的出声而慌张过一样。

我又细细地将碗刷了一遍,才笑着回头道:“唐公子,君子远庖厨!”

唐黎也笑,却依旧向我凑近,似是想看清楚我手中的碗,他的身体几乎贴着我的后背,隔着衣料却如此清晰的体温,最可恶的是,唐黎的头还好似好奇般越过我的左肩看向我的手,他的口鼻中的气息,更有意无意地喷洒在我脸上。

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我虽然不想跟他撕破脸皮,但不代表我会一直容忍他这些放肆的行为。

轻轻侧移了下身体,我退后,微微呼了口气,调整呼吸,让自己不要这么快就爆发。我扬起脸笑得一脸灿烂,我说:“唐公子怎么会来后院呢?”

唐黎也看着我,似有深意地勾勾唇角,却并不回答我的问题,他说:“晓晓,我发现你连假笑起来都那么好看呢!”

我发誓,我此刻脸上真得是一副春光灿烂的笑,我并没有表露出一丝一毫对唐黎的厌恶与疏离,但这个男人。。。。。。他到底是真得看穿了我还是一种试探?

我心绪很快翻转,我不相信自己露出了破绽!我继续笑得一如既往地娇媚,正准备说点什么,唐黎却先我一步说道:“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能娶到你这样的女子,真是天赐的福分呢!”

这下,连我自己都能察觉到我笑容中的一丝僵硬,他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是不准备放过我?

我只允许那丝僵硬在脸上停留了一秒钟,我很快回复自然,淡淡地说道:“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

不如,本公子以后就。。。。。。(七)

“唐公子,你已如厕了?”

蓦然差进一道许青的声音,我抬头,许青正站在厨房门口,虽面带温润的笑意,但那笑意中的讽刺却是如此的明显。

唐黎连看都没看许青一眼,只是慵懒地瞥了我一眼,说道:“晓晓,本公子很期待你的新花招,不要让本公子失望!”

虽然带着笑意,唐黎最后一句话却让我觉得有种说不出的威胁意味。他说过,他并不缺女人,那他的意思是不是说,只要我能做出让他新鲜的玩意,他就不会起动我的心思吗?

“哎呦!你们一个二个都说来如厕,敢情是来想来帮老板洗碗啊!老板,你不会怪媚娘来晚了吧?”不远处是媚娘的声音,娇媚的打趣声,适时化解了现在僵硬的气氛。

我笑着擦擦手上的水渍,说道:“怎么会?况且,我也不舍得我的美女大掌柜干这些粗活呀!”

媚娘眼里闪过一丝无奈,那意思像是在说,你怎么会舍不得?

“这碗也洗过了,今天该讲‘盘丝洞七情迷本,濯垢泉八戒忘形’,老板你可别再找借口不讲了!”媚娘娇笑着过来挽着我的手臂,欲将我向前厅拖。

我笑着看了她一眼,余光瞟见唐黎脸上的玩味,连许青都皱眉了。

怕这些稀奇的故事会给我带来麻烦,一直以来,我们都对外宣称,这是许青自己编排的故事,甚至于连酒楼其他伙计都不知道,那个讲故事的人,其实是他们的老板。以媚娘的聪颖,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可是,她为什么要在唐黎面前说这些呢?

“晓晓,还真是深藏不露呢!嗯?”唐黎轻佻的声音响起,我心中逐渐荡漾起一圈涟漪,但我很快收敛心思,也许,这是个试探唐黎心思的好机会。

回到前厅,大家围坐一桌等我讲《西游记》,前几天懒经犯了,就一直找借口,连着好几天都没讲了。

我大概回忆了下盘丝洞那节,组织了下语言就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我知道唐黎的眼睛一直跟个探照灯一样跟随着我,越是这样,我越是要勾起他的兴趣。

我觉得我今天超长发挥了,换做平常,我哪能耐着性子用这么多华美的辞藻,讲完以后,本以为会博个满堂彩,可是,只有唐黎一个人在那啪啪鼓掌,空寂的掌声中,许青和昆仑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许红似乎也格外拘谨,连媚娘都只是弯了弯唇角,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呢!

别人不给我捧场,我自己得给自己捧场不是!

我说:“看来故事不太衬今天的氛围,不如我再给你们讲个笑话解解闷吧!”

大家这才有了些细微的动作,沉默的气氛似乎得到缓解了。

我双手摆放在桌上,一本正经地说道:“某天,我去闹市逛街,本就不打算买东西,身上一文钱也没带,直到逛完都没发生什么事,但在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衣袖内多了张纸条,上面写着:你一个穿着锦缎的富家小姐,出门一个子都不带,丢不丢人啊!第二天,我揣了个破钱包,里面装了一文钱。回家的时候,发现钱还在,钱包里被塞了张纸条,写着:我们不是乞丐,请不要侮辱我们的职业。”

我顿了顿,拿起面前的苹果汁喝了一口,瞄见许青和昆仑阴沉的脸有些许缓和,我放下杯子接着说:“第三天,我还是揣了破钱包,里面装了一百两假的银票。回家的路上,发现银票仍然还在,钱包里又是一张纸条:私藏大面值假银票是犯法的,请自觉去衙门自首!”

许红低笑出声,瞬间似又觉得不妥,红着脸白了我一眼。

我看着许红笑了笑,余光触碰到她旁边的唐黎,唐黎也带着淡淡地玩味看着我。

不理会他探究的眼神,我继续说道:“第四天,我拿了个布袋,里面装了一本《诗词两百首》。回家的路上,我发现《诗词两百首》被换成了《女戒》,还是有一张纸条:俗不俗啊!就你这样的,还是多读读《女戒》吧,免得将来嫁不出去!第五天,我在手腕上套了两个仿金的铜镯子,回来的时候,镯子还在,多了张纸条:请不要开此玩笑影响我们的正常生意!第六天,我在袖子里藏了把匕首,回家的时候,发现枪不见了,又多了张纸条:最讨厌你们这些抢劫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没收作案工具!”

“老板,你。。。。。。”媚娘一脸的哭笑不得。

我瞟了她一眼,笑着说道:“急什么,我还没说完呢。”

“第七天,我正准备去闹市,却在闹市口被一群人挤了出去,正准备等人散了再进,发现袖子里多了三十文钱,还有张纸条:姑娘,干我们这行的整体风吹日晒的也不容易,敬上三十文钱,您去别别的地方逛吧,请您别再整我们!”

许青和昆仑的脸色终于带上浅浅的笑意,许红憋得脸都红了,我听到她小声地说道:“你这女人真是可恶!连小偷都怕你了!”

媚娘似感叹般低呼:“老板,我终于发现,你平时对我太好了!”

可当我看向唐黎的时候,他的表情中探究却多过了笑意,他说:“不知晓晓是哪儿的人?本公子很好奇,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你这样的可人呢?”

我发现昆仑在听到唐黎这句话时,身体一瞬僵硬了,眉头也不自觉微拧,心里暗暗感叹,他这相当于此地无银三百两,以唐黎的精明,从他的表情中都能猜测些什么。

我很自然地说:“不过是山野之乡,公子不必记挂在心。”

唐黎慵懒地勾勾唇,微微眯了眯眼,似在思考什么,倒也不再追问下去,这个唐黎,实在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不如,本公子以后就和晓晓一起吃晚餐?”

许青和昆仑的脸色刷得又变了,不等他们发作,媚娘却先一步喊道:“好啊!有唐公子在,我们酒楼简直是蓬荜生辉,只是。。。。。。这晚饭的开销。。。。。。”

见媚娘一脸为难的样子,唐黎了然地笑笑,说:“能和晓晓共食一桌是本公子的荣幸,况且还能听到这么精彩的故事,饭钱,自然是按十倍计量了。”

看媚娘脸上掩藏不住地高兴,我心里却泛起一股莫名的疑惑,我知媚娘是个见钱眼开的人,但我也知道,她绝不会是那种为了钱不择手段的人,可她为什么一二再地偏向唐黎?

不过,我还是笑着问说:“唐公子很喜欢我的故事?”

唐黎挑挑眉,“自然。”

“那。。。。。。我可以继续不受打扰地讲下去了?”我刻意咬重“不受打扰”四个字的音。

“自然。”依旧是那两个字,甚至不带一丝犹豫。

以他的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我话语里的暗示,那么,他的意思是,只要我能满足他的新鲜感,他就不会逼我成为他的女人。

看来,我赌赢了。这天下能给他暖床的女人不计其数,但能带来各种现代稀奇玩意的,对他来说,目前只有我一个。他只要稍加思量,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天色也差不多了,本公子该告辞了!”唐黎忽然起身,手中的黑扇“哗”得一下打开,迈着优雅的步子朝门外走去。

那个中年男子殷勤地给唐黎开门,临门一脚,他却突然回过身,眯着眼慵懒地扫了我一眼,笑着说道:“很多时候,本公子会觉得,我们在坐井观天。”

说完,唐黎便不再停留,径直出了门,我却因为他这句话而微微皱了眉头。

坐井观天,他是在提醒我,我身边有什么我没看破的人或者事吗?

下意识看向媚娘,她依旧笑得娇媚,但在接受到我的直视后,她的笑容渐渐消失,我听到她低声说:“老板,我以为,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哦?”

“那只猫咪既然对你产生了兴趣,即使没有我今晚的提议,他迟早也会派人去调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