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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月知黎明-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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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笑笑:“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个,你继续留在这,宋芬芳我和陛下会好好照顾,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第二个,我放你出去,但是,你出去后,不能跟刺杀陛下,不能与蓝氏做对,你可以继续你的杀手生活。当然,还有一个小小的条件,那就是,你要替我杀了宋芬芳。”
周遭的空气似乎一下冷了好几倍,霍庆思看向我的目光突然充满了杀意和敌对,他说:“你可以滚了。”
并不因为他这个不敬的行为而觉得生气或是恼怒,我笑笑,“我明天再来,希望到时候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出去以后,顿时觉得外面阳光一片灿烂,回头扫了眼身后,这样阴秽的地方,什么样的人才能在黑暗最深处呆了这么久依旧冷静如正常人般。这个霍庆思,确实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回去以后,我先沐浴更衣,感觉身上没有任何地牢的气息后,我才朝御书房走去。进门的时候,示意太监不用通报,刚推开门,就看到蓝唐黎单手撑着额头,一副十分疲惫的样子。
“怎么了?”
见是我,蓝唐黎脸上里面露出一丝笑意,他连忙走下来,把我拉着前前后后看了很久,确定我没什么事后,他才重新搂住我,问:“饿了没?朕叫他们端些糕点给你。”
我摇摇头,看向蓝唐黎的书桌,上面是张写有寥寥字句的白纸,刚才,他似乎就是在为这个苦恼。
见我望向书桌,蓝唐黎走上前,装作若无其事地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纸篓里。其实,我已经看到上面的字了:未果,继续找寻中。
我早就知道蓝唐黎有事瞒着我,但我依旧不会主动去问他。但与从前不同,我并不是不在乎,我只是不想他有负担。但是,如果可以,我也想能帮到他。
☆、我必须去(三)
我说:“你想从霍庆思手里得到什么?”
蓝唐黎愣了一下,虽然很短,但是我还是看到他皱眉的那个动作,他说:“朕需要他手里那把刀。”
“你们抓住他的时候,刀不在他身上吗?”作为一个顶尖杀手,明知是对方的陷进,却连家伙都不带在身上,这不是太奇怪了吗?除非。。。。。。
“朕三年前就派过人去取他手里的刀,但一直都没有成功。”
“那芬芳那丫头,也是因为想帮你取那把刀而跟霍庆思认识的?”我问。
蓝唐黎没有反驳,他像往常一样拉我坐在他腿上,搂着我的肩说道:“晓晓,朕只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有些事,朕不希望你参合进来。”
“可是,我也想帮你。”我盯着蓝唐黎的眼睛,定定地说道。
蓝唐黎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他说:“你有这份心朕就很知足了,朕不希望你涉足这些事。”
蓝唐黎虽然笑得轻柔,但表情却不容拒绝。我想了想,问道:“芬芳知道那把刀的下落吗?”
“她不知道。”似是想到了什么,蓝唐黎顿了顿,又道:“好了,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啦,陪着说会儿话吧,朕想听你说话。”
“好啊!”我笑:“不如,我给你讲个笑话?”
蓝唐黎笑着将我搂得更紧,示意我说。
我拿起他的一缕发丝,一圈圈绕在自己的食指指腹上,我说:“从前有一只小白兔,它很喜欢吃草莓味的面包,一天,它欢欢喜喜地跑去面包店,问面包店老板。老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草莓味的面包?老板说,没有一百个,只有二十个,于是,小白兔很失望地走了。第二天,小白兔又欢欢喜喜地出现在面包店前,她又满脸兴奋地问老板,老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草莓味的面包?老板说,没有一百个。只有五十个。于是,小白兔又很失望地走了。第三天,小白兔照旧欢欢喜喜地出现在面包店,她依然满脸高兴地问老板,老板。老板,有没有一百个草莓味的面包?老板说,有。你猜,小白兔说了什么?”
蓝唐黎捉住我乱动的手,笑着附和道:“它说了什么呢?’
“它说,哦。我就是问问。说完,它就转头走了。”
蓝唐黎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笑出声。不过这笑声着实有些苦笑不得的意味,他说:“这算什么笑话?”
我眨眨眼睛:“冷笑话。”
“果然很冷。”蓝唐黎说着,在我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的手已经从我的领口从后伸进我衣内,微微凉的感觉。明明是夏天,他的手怎么还会发凉呢。我缩缩脖子。闪躲着笑道:“按照蓝国的律法,陛下这可算犯了调戏良家妇女的罪哦,是会被仗刑的。”
蓝唐黎笑得更加邪恶,他伸出纤长的食指,像个痞,子般挑起我的下巴,他说:“还真被你说重了,朕就是要调戏良家妇女,你有意见?”
“当然有!”
“哦?”蓝唐黎挑眉。
我动了动身体,反跨在他身上,双手抱住他的脖颈,我说:“调戏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还是让我调戏你吧。”
正和他嬉笑间,门外突然传来轻轻的敲门上,尹田的声音低低地传过来:“陛下,方丞相来了。”
“让他进来吧。”蓝唐黎有些惋惜地摇摇头,将我抱下来,有些惋惜地说:“不如,朕晚上再给机会尽情调戏朕?”
我欢快地笑出声,蓝唐黎这两天比以前还要忙,忙着处理以前和以后的事,他走之前,必然要将该办妥的事办妥,才能安然出发。
“那我就不打扰你们,我。。。。。。”
话还没说完,蓝唐黎就拉住我的手,阻止我要离开的动作,他说:“没什么事就留下来陪陪朕吧,一上午都没瞧见你人了。”
我点点头,听到门口有响动声,我转而到蓝唐黎椅子后,双手放在他肩上,轻轻地给他按揉起来,从后能看到他微微弯起的嘴角。
方慧明进来后,除了说了些军政大事外,又说了关于要和水夜天见面的相关事宜,蓝正岳已经带着大部队先出发了,蓝唐黎已经定下二十八号出发,方慧明和尹田正在安排随行的事情。
蓝唐黎在大臣面前一向严肃没有表情,但等方慧明走后,明显感觉他脸上的倦意又增加了一分。
我绕到他前面,用指腹轻轻地按压他的太阳穴,蓝唐黎顺势将头靠在我的怀里,淡淡地说:“朕发现自己越来越舍不得你了,朕不想走了,怎么办?”
我笑笑:“那格格木可要恨死我了,迟迟不肯接他回来,陛下想让我成为言而无信的人吗?”
“他是生是死朕一点都不关心。”某人的醋意似乎又开始发了。
“对了,有没有可能放了霍庆思?”我问。
蓝唐黎皱眉,对我的想法很不解,我说:“我觉得,我能从他手里拿到那把刀,而且,能让他不伤害我们任何人。”
“还有呢?”蓝唐黎微眯眼,淡淡地问道。
他果然很了解我,我笑笑:“我觉得,他也许还是挺适合芬芳那丫头的。”
“这件事,等朕从蓝国回来再说吧。”
蓝唐黎这次似乎出奇意料的好脾气,我以为他这个时候至少应该板着个脸,对我“过分要求”表示不满。可他似乎并不是很排斥我的提议。
大概是看出我的疑惑,蓝唐黎又将我拉入他的怀里,抱着我一同坐着,他说:“朕并不是不相信你,或是不能释怀什么,对你,朕的底线可以一低再低。朕只是太害怕会失去你,所以,只要你一直不想着离开朕,朕可以答应你的一切要求。”
“可是,我不可能每分每秒都留在你什么,无论如何,我总是会在你的眼前消失那么一会儿的。就好比过几天,我们也许会很长时间都不能见面。只要我是喜欢你的,不就够了吗?”我回道。
蓝唐黎使劲摇摇头,他说:“你不明白那种感觉,你说你喜欢朕的时候,朕自然是欢喜的。但是,如果你在喜欢朕的同时又离开了朕,那种痛苦会要了朕的命的。朕也许会疯的,不,朕真得会疯的。”
又是那种莫名的哀伤与绝望,我捧起蓝唐黎的脸,逼着他看着我,我说出了我一直都没有说出的话:“阿黎,我不知道你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你这么得没有安全感,甚至惧怕到自卑。想想三年前的黎王爷,真得难以想象会在你脸上看到这种绝望的表情。我不喜欢你的时候,都没有见过你这么得患得患失,就像整日出于担惊受怕的状态。可如今我亲口说了我喜欢你,为什么你还会如此得紧张?”
蓝唐黎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他将我进一步拉进怀里,让我的脸贴近他的胸口,不让我看到他的表情,他只是如自言自语地说:“你不懂,你不懂。。。。。。”
隔天,宋芬芳又准时来报道,眼下的黑眼圈比昨天更甚,我笑笑,说:“芬芳啊,你知不知道一种叫熊猫的动物?”
宋芬芳摇摇头,面带疑惑:“这种动物有什么特别的吗?”
我笑着摇摇头,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我说:“你还是赶紧回去补觉吧,别把自己的身体整垮了。”
以为这是我要赶走她的一个理由,宋芬芳急急地站起身靠近我,说:“嫂嫂,我没事,你别赶我走,我不会烦你的,我就坐着,你不让我说话,我绝对不多说一个字。”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很没精神?”我打算委婉地表示一下她现在的状态。
宋芬芳立马将小身板挺得更直,两只眼睛努力地睁得更大,让自己看起来精神奕奕的样子,她说:“我很好,现在就是让我去挑十桶水都没问题。”
被她可爱的动作逗笑了,我说:“难道你打算用这种状态去见你的小思?”
愣了几秒,宋芬芳才反应过来,大概是太兴奋了,直直地扑过来,差点将我从凳子上撞下去,她抱着我大声地喊道:“嫂嫂,你说得是真得吗?”
我揉了揉被她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说:“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
“你说!你说!”宋芬芳依旧处于兴奋状态,她说:“只要不是像那天那样的问题,我什么都可以答应!”
“对你来说,其实也算不上一件难事,我要你帮陛下找到那把刀。。。。。。”
“这个嫂嫂不用说,我都会去做的,我也想帮黎哥哥。”
“这只是其一。”我继续被宋芬芳打断的话语:“如果你和霍庆思在一起了,我要你发誓,尽一切可能,要保证陛下的安全,保证霍庆思不会跟朝廷作对。如果他违反了我说得任何一项,我要你亲手杀了他,或者,你在他面前了解了你自己。”
宋芬芳兴奋的小脸终于因为我这番过于残忍的话语而僵住,一阵短暂的沉默,她说:“我发誓,如果小思做了伤害黎哥哥的事,我。。。。。。我绝不会原谅他!我会以死谢罪!”
似乎用尽全身的力气,宋芬芳才说完最后几个字,我淡淡地点头,“别怪我狠心,我向来都是个自私的人呢,我不想我在乎的人受伤。”
☆、我必须去(四)
“嫂嫂能这样为黎哥哥着想,芬芳很替黎哥哥高兴。”即使自己心里不舒服,却还是真心真意地替别人着想,果然还是个孩子。
我挥挥手,示意她可以先回去了,我说:“回去好好休息吧,不出意外的话,你下午就可以去看他了。”
等宋芬芳走后,我整理了下心情,乘着蓝唐黎还没有下早朝,再一次向那个阴冷暗潮的地方走去。尹田依旧跟着我,虽然什么都没说,但微皱起的眉头还是表示了他对我这种行为的不解及不满。
熟门熟路地走进地牢,霍庆思今天似乎比昨天“热情”了些,门锁还没打开,就听到他的声音:“看来,你对这个地方还真是‘乐此不彼’。”
我笑笑:“考虑好答案了吗?”
“既然这么想知道,何不表示些你的诚意。”语气依旧阴冷。
“哦?说说看,你所谓的诚意。”我笑,脚步缓缓上前,在离他五米的距离处停下。
“如果你是真得想和我合作,为何不敢再上前几步?”霍庆思说道。
我笑,果然有意思。我知道,即使整个身体被锁链捆住,他依旧可以在两米之内,杀死他想杀的人。也就是说,稍有不甚,我可能就会命丧黄泉。
我不能把这危险的游戏玩得太“明目张胆”,如果让蓝唐黎知道我这么“冒险”,兴许我的计划就提前败落了。
我又朝前走了几步,离他大约还有三米距离时,尹田就挡在了我的面前,这大概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距离了。今天的火把似乎比昨天多了一些,这样的距离,已经足够我看清霍庆思的表情及动作了。
如今离得近了,才看真切。锁住他的铁链,比我想象得还要牢固,一个个环足有我半个手腕那么粗,霍庆思的四肢,身体都被缠上了铁链,铁链与身体接触的地方,可以看到或新或旧的血痕,他倒是一直没有放弃过挣扎的念头。只是,这种挣扎在我看来,更像是一种自我折磨。
我说:“如何?想和我合作的话。我立刻就可以放了你,不愿意的话,我也尊重你。可以让你继续这种发霉的生活。”
霍庆思的面孔让这个本就阴冷的地牢显得越发没有生气,他真得将“冷酷”这个词诠释得完美。他说:“如果我答应你,你现在就可以放了我?”
“当然。”我笑得有些得意,点头表示肯定。
“我答应。”霍庆思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阴冷的表情依旧没有一丝变化。
我继续笑。眼角瞟见尹田的身体微微让开一些,但是依旧满脸警戒地盯着霍庆思。趁着他的注意力大部分都放在霍庆思身上,我假装因为霍庆思的答案而表现得异常高兴,很自然地继续向前走了两步。
眼见着和霍庆思的距离只有两米左右,我突然顿住脚步,因为心思一直在上面。所以霍庆思眼里飞速闪过的一抹狠意和压抑的冲动,还是落入了我的眼内。
我说:“那就跟我签血契吧。”
霍庆思脸上的表情只微微一愣,下一秒。门面刮过一阵阴阴的冷风,霍庆思阴冷的表情放大在我面前,我的脸颊甚至可以感觉到他额前散乱的发丝,这那么一瞬的功夫,可却让人有种入赘地狱的冰冷。
这种感觉没有维持太久。短得也许只有零点几秒,因为尹田在霍庆思靠近的那一瞬。就将我的身体向后推,拉着我离开原来那个位置。
而霍庆思,也在我们离开的瞬间,身体回归了原位,我甚至看不清他刚刚是如何靠近我的,又是如何回去的。整个过程也只有短短的几秒钟,如果不是看到霍庆思手臂和脚腕上滴出的新鲜血液,我几乎要以为刚才的事情是我的幻象或是鬼魅了。
霍庆思脸上有尚未褪去的杀意,心里虽然有些后怕,我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笑,说:“看来,霍公子无意与我合作。”
杀手的世界里,也是有信仰和承诺而言的。我很庆幸,霍庆思所属的那个杀手门派是传说中的古稀派,从这个门派出来的杀手,无论能力高低,无论身份高低,只要和外人签了血契,就不能违反约定,否则,不仅他会被门派诛杀,就连一切和他有过瓜葛的人,也一同会被诛杀。
想要了解这些并不难,我在跟宋芬芳聊天的时候,只是“不经意”地给她下几个套,就可以知道得清清楚楚。
霍庆思不愿意给我签血契,就说明他并不想跟我合作,那么,他必定会对我起杀意。因为他一定会认定我会对宋芬芳不利,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我对宋芬芳不利之前,先杀了我。
其实,这些东西我虽然猜到,但却不是百分之百肯定。所以,即使一开始没有感觉到他的杀意,我还是小心翼翼地进行着一切。但是,如果离得太远,我根本就探查不出他到底是有怎样的打算,但如果离得太近,稍不留意,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就已经不在脖子上了。
而我之所以选在那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上,其实跟霍庆思刚才用尽一拼的道理是一样的,我们都只是想碰运气而已。
大概知道自己不会有机会能杀我了,霍庆思没有继续再动,他看着我的眼神也毫不掩饰那股阴沉的杀气,他说:“如果你敢对芬芳做什么,我霍庆思对天发誓,绝对不会让你有好下场!”
我突然就笑出了声,不是嘲弄般的笑声,而是恶作剧之后欢愉的笑声。我说:“霍庆思,你应该感到庆幸。如果刚才你真得杀了我,你这辈子可就没机会和芬芳在一起了。”
霍庆思依旧面无表情,我估计,这个男人除了对着芬芳,对其他人,他都不会有第二种表情了吧。
“对了,自己想办法处理下伤口,我可不想芬芳下午来看你的时候,说我们虐待你了。”我笑笑,继续说道,理了理身上的风衣,转身准备离开。
身后响起霍庆思的声音:“为什么?”
为什么?这其中当然是有原因的了,只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我说:“很简单,芬芳那丫头天天求着陛下放了你,我一方面是不想她老这么烦着陛下,另一方面,皇宫最近比较无聊,我又不能出去找乐子,想找从你们身上找点好玩的。所以就来瞧瞧你这个武林上声名远播的杀手是何方神圣,值不值得芬芳那傻丫头这么用心,值不值得我。。。。。。来帮忙。”
身后一片沉默,果然是个聪明人,有些事,心里明白就好。
一只脚都跨出牢房门口了,我突然又转过身,看着阴暗处的某人,我说:“对了,之前我问芬芳的那个问题,她也没有选择陛下哦!”
弯弯嘴角,呵呵一笑,有的快乐,还真是建在别人的痛苦之上呀。
出了天牢,我突然顿住脚步,侧眼看了眼尹田,我说:“刚才的事,我不希望陛下知道。”
尹田一直都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我所指得是什么事,蓝唐黎若知道我差点会被霍庆思给灭了,还不知道会发什么样的怒气呢!也许一时控制不住,就会将霍庆思杀了。我之所以笃定尹田不会说出去,是因为我知道,他暂时也不想让霍庆思死,因为,霍庆思手中那把刀“饮血”,还没有找到,这把刀,似乎有很重要的作用。他,蓝唐黎,宋芬芳,杜成,他们心里都藏着一个共同的秘密,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我还有一点确定的是,这个秘密,和蓝唐黎有关。
回去的时候,本来是准备沐浴之后再去找蓝唐黎,但去偏殿的路上会经过御书房,我正好听到里面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没一会儿,就有宫女一脸惶恐地从里出来,眼睛还红红的,似乎快哭了。
我取下风衣,随手递给一旁的宫女,今早走得时候,明明还挺高兴的,怎么一下朝就又不开心了,谁又招惹这位祖宗了呢。
推开门进去,蓝唐黎正满面怒意得盯着手里的奏折,似乎那奏折跟他有仇一般,握着奏折的那只手捏得紧紧的,像是要把奏折撕裂般。
瞧见离他不远处的地面上,是一片湿湿的水渍,这大概就是刚才那些破碎声音的“发源地”了。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事情引得他如此大发雷霆,正准备悄悄走过去看看那奏折的内容,蓝唐黎突然抬起头,瞧着我的眼神似有不快,但很快,他脸上就恢复一片平静,就将手中的奏折放下,勾了勾指头,示意我过去。
我暗自揣测,难道是我猜错了,尹田告诉他地牢的事情了?但旋即我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尹田几乎给我同一时间迈进宫殿,就算他想“告状”,速度也不可能这么快。
“怎么了?谁那么大能耐,惹得陛下发这么大脾气?”我笑笑,试图化解这肃穆的气氛,开玩笑道。
蓝唐黎在我尚未走近之时,就伸出他的长臂,将我一把拉拽进怀。抱着我坐上他的大腿,低下头就要吻起来。
☆、我必须去(五)
我侧头躲过他的吻,手指轻轻点在他额头,嗔道:“别,刚从天牢回来,还有味呢。”
蓝唐黎拥着我的手愈发紧,头低下来继续追逐我的唇舌,他有些置气地含糊道:“朕不在乎。”
不明白他的生气从何而来,兴许是最近比较累吧,我也就随他去了。直吻得我快喘不过气,蓝唐黎才恋恋不舍地松了口,他每次都这么执着。
我趴在他怀里喘了会儿气,回复了气息我才转过脸,伸手将桌上的奏折拿起来扫了两眼,原来是蓝国胡城的稻谷今年大丰收,给国库添了一百万两白银,胡城的地方官员联名上书,表达对蓝唐黎的感谢。虽然是拍马屁,但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让人大发雷霆的事情。
我问:“为什么不高兴?难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什么?”蓝唐黎的表情有些迷茫。
我扬了扬手中的奏折,蓝唐黎拿过来扫了两眼,嘴角弯了弯,笑道:“看来这稻谷的品种果然与普通的稻谷不同,胡城今年的收入居然比往年翻了两倍。”
原来他并不知道这奏折写得什么,那他刚才握着这奏折的样子怎么像有深仇大恨一般?
“什么稻种?”我随口接道,拿起桌上那杯茶杯,口有些渴了。
“杂交水稻。”刚到口的水,因这句话而差点吐出来,被水呛到了,我剧烈的咳嗽起来,而蓝唐黎则在一旁心疼地轻拍着我的背,帮我顺气。
半晌,我才抬起头,不确定地问道:“我应该没听错吧,你刚说得是‘杂交水稻’吧?”
蓝唐黎好笑地刮了下我的鼻尖,说:“是。你没听错。怎么这么大反应?难道你知道?”
我怎么能不知道呢?很多我知道的,他恐怕都不知道。我以为“杂交水稻”这个名词应该是专属与袁隆平教授的,怎么这个时空也有了?真是出现得莫名其妙。
我说:“是谁这么有才,居然能研究出这个?我能不能见见他?”
没准这个人也是个穿越过来的。
“这个。。。。。。”蓝唐黎神秘地笑笑,说:“暂时保密,等时候到了,朕自然会带你去见他。”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只是有些奇怪而已,但是说道兴趣,没有那么大。不过。我还是有些困惑,蓝唐黎刚才的怒气。
“陛下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刚才怎么发那么大脾气,我看端茶的那个小宫女都快被你弄哭了。”
笑着取笑道。蓝唐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他抿抿嘴,说:“没什么事。这帮狗奴才,做事越来越不认真了,连杯茶都泡不好。朕看要让尹田好好管教管教了!”
就因为一杯茶?我不认为蓝唐黎会因为这种小事而发脾气。但是,又确实猜不到他为什么会不开心,摇摇头,阻止自己继续胡思乱想。我突然想起霍庆思的事,虽然蓝唐黎为了表示自己的大度,说过这些事可以不用像他请示。但我觉得还是跟他打声招呼会好点。
我说:“我刚去地牢,发现霍庆思身上有很多伤口呢。”
蓝唐黎的手似乎僵了一下,有些兴趣怏怏地应了一声。
我接着说道:“下午。我想让芬芳去看看他,顺便给他处理下伤口。”
“朕说过了,这些事你不用跟朕说。”蓝唐黎的口气突然变得有些不耐烦,我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的生气。
“你不高兴?”我问。
“没有。”语气中明明带着口是心非。
“那我不让芬芳去了。”
“朕没有不高兴。”蓝唐黎再次强调,但身体却不自主地侧过去。生气的表现。
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的眼。蓝唐黎有些不自然,他闷声闷气地说:“别闹。”
“别告诉我,你是在吃醋。”瞧了半晌,我终于有所顿悟,试探地说道。
“没有。”立刻出口否认,明显得欲盖弥彰。
我笑笑,原来如此,我说:“是不是我老去天牢让,你心里不痛快?”
“没有。”又是如出一辙的快速否认。
我再次笑笑,“一个是英俊多金的皇帝,一个是冷需无情的杀手,你觉得我会放弃温柔专情的皇帝,移情别恋那个面无表情的木偶?”
蓝唐黎冷哼一声,表情依旧冷冷的,但嘴角微上扬的曲线暴露了他的情绪。
“你每天都有那么多政务要处理,我一个人很无聊诶,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不是?”我说。
蓝唐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他是知道我怎么耍霍庆思的。
“不生气了?”我笑。
“朕本来就没有生气。”蓝唐黎撇撇嘴,继续狡辩。
我扳过他的脸,看着他别扭的表情,我说:“阿黎,你发现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在取笑朕?”蓝唐黎面色一板,又有不快之意。
“陛下怎么老曲解我的意思,我是真心觉得你可爱哦。”
“哪有形容男人可爱的?”
我在蓝唐黎别捏的脸上吻了一下,“我只这么形容自己的男人。”
怕蓝唐黎心里又起小九九,我就吩咐尹田,下午芬芳来得时候,让他带着芬芳去地牢看霍庆思,再差人把地牢稍加清扫了下,这件事,我就暂时算搁下了。
午睡过后,蓝唐黎已经去书房处理政务了。再过三天他就要离开蓝国,前往徐都界。不打算干扰他,正准备找本有趣的书打发时间,阿丽亚却递给了我一封信,信封很熟悉,是格格木的传书。虽然我搬到了昭阳宫内,但阿丽亚每天还是一如既往地在我身边候着。我打开信纸,除了一些惯有的耍宝和他们现在的行程进度,他还花了大量篇幅向我表达他对随行的德妃是如何如何的崇拜。
不自觉弯弯嘴角,心里的肯定也越来越坚定,那个女人,应该就是知知了吧。格格木说她和水夜天已经有两个孩子了,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和一个才满一岁的小女孩,没想到,转了一圈回到原点,我都已经是小姨了。
拿着手上的信纸,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急切,我改变准备一个人度过无聊下午的决定,转而快步跑去书房,很想跟蓝唐黎分享我此刻的喜悦。
推开门,蓝唐黎显然被我这个过于激动的行为吓到了,连忙丢下手里的奏折,急歩跑到我跟前,拉着我前后左右的看,似乎是想从我身上找出点什么般,他的音调有些急切:“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我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印,“我收到格格木的信了,我觉得,我几乎可以肯定,德妃就是我姐姐了!”
听我说完事情的缘由,蓝唐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一个用力将我横抱起来,走到龙椅跟前坐下,惯例让我坐在他的大腿上。他的鼻尖轻点了下我的鼻尖,他说:“真是个小傻瓜,就这么封信也值得你这么高兴。”
透过他幽深的黑眼,我看到一个两眼依旧闪着兴奋光芒的自己,“当然了!你知道我有多久没见过她了吗?已经六年多了,六年多了呀!我差点就要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会见到她了,你明白这种感受吗?像是失而复得般,不,比之更甚。”
蓝唐黎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我听到他喃喃道:“朕怎么会不明白这种感觉呢。。。。。。”
因为太高兴了,并没有在意他脸上的闪过的怪异情绪,我继续道:“你知道吗?我已经当姨姨了,我已经有一个可爱的侄子和侄女了,你知道格格木怎么形容那两个小家伙的吗?说他们可爱得让他都忍不住上前亲两下呢!”
我还滔滔不绝地沉浸在自己的遐想内,突然发现气氛有些不对劲,抬眼扫向蓝唐黎,他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但目光所触之地,明明已经游走了很远了。
“你。。。。。。在想什么?”犹豫了一下,我还是问道。
蓝唐黎怔愣了一下,回复思绪,他的手指有一下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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