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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上位-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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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发作,让高富莫名其妙。
老爷发话,他这个做下人的自是不敢不听,所以,毫不犹豫,高富将茶具里的茶快速的倒进茶杯里,接连着喝了三杯。
当他倒第四杯时,眼前一片迷糊,紧接着,身体向后倒去,晕死在地上。
谢安邦见着这药效没有任何问题,再看向不动声色的谢静娅,他似乎明白了。
“你,刚刚也喝了茶。”谢安邦的声音放得比较慢,“高富也喝了茶,可是他竟然晕倒了。”
谢静娅的语气也缓慢,“是,女儿喝了茶,但是女儿没有晕倒。”
“当然,女儿喝茶之前,父亲也喝了茶,还比女儿喝的多。”
谢安邦正视着自己的女儿,临危不乱,没有任何的责问,没有大声的嚷嚷,用着几近跟他一样平缓的节奏对话,眼前这个人,真的是他还未出嫁的女儿吗?
“为什么?”他问谢静娅。
谢静娅却是回问他,“这茶是父亲准备的,这为什么应该由女儿来问,不是吗?”
谁都不挑破,可是谁的心里都明白。
谢安邦知道,自己安排的这一出戏,怕早就被谢静娅知道,来这里怕也是做足了准备,那么,这一环,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从审人到商量对策,这里面相差的时间不超过24小时,知道这事情的人只有四个,而他绝不可能是泄密之人。
谢静娅优雅的站起身来,轻轻的理了一下衣衫,对着谢安邦微微一礼,轻声道:“看来父亲大人没什么事了,女儿先行告退!”
谢静娅没有再去看他,转过身朝着门的方向走去。
这时,谢安邦却在她的身后冷冷的说道:“我的好女儿,你走不出去了!”
她停下了脚步,又转过身来,朝着父亲走了回去。
“看来,父亲大人是不准备放过女儿了。”谢静娅的声音依旧是平静的。
谢安邦没想到自己的女儿是这样一枚劲敌,在她的面前,便也更加的谨慎起来,“是你,不愿意放过父亲!”
“看来,母亲的死还真与父亲有关!”谢静娅在提到自己母亲时,声音重了一些,“女儿很想替母亲问一句,为什么?”
谢安邦却是沉默着,不知是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因为母亲没有苏雪莲身上那风情,还是母亲长得不符合父亲你的品味?”谢静娅冷冷的问道。
谢安邦却是继续沉默着。
“依着父亲的脾性,长得好坏与否,并不重要,能给您带来官场上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谢静娅自问着,“可是娘亲,是王丞相嫡亲的女儿,这样的利益,难道还不重要吗?你就这么容不下她活着吗?”
谢安邦的眼里闪过莫名的一道光,王月儿这个女人,他好像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了。
第一次去王家提亲时,他完全被苏氏给勾了魂魄去,见着王月儿,除了一双眼睛长得水灵之外,其他的均平庸得很,与苏氏的貌美一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那些年,他的心里眼里都只有苏氏这个女人。
后来,当他知道苏氏是王丞相的私生女时,觉得没了王氏这个女人,王丞相这条利益链也不会变,在苏氏的一番巧言和温柔攻略之下,他起了灭王月儿的心,自此,这个念头就没有断过。
若问他原因,他自己也找不出一个固定的原因。
“父亲知道了苏雪莲是娘亲同父异母的妹妹,便想着,没了母亲,外祖父跟你的利益也不会断,所以你下了狠心,选择了一个你自以为能掌控的女人上位。”谢静娅直指谢安邦,“你可知道,这样做的你,心有多么的狠毒和自私!”
自私这两个字都是抬举谢安邦,他简直就是个没有人性的畜牲。
大骗子
“看来,你知道的远比我想像的还要多!”谢安邦没有想到,就边苏氏的身世,谢静娅都能挖出来,自己这个女儿还真是让他不容小觑。
“托父亲的福,如若没有您的冷心残忍,女儿又何必活得这么辛苦!”谢静娅菀尔一笑,“当然,女儿同样也要感谢父亲大人,若不是您,女儿也不会有今日这番情景。”
对于今时今日的自己,谢静娅觉得自己学会了很多技能,就算是没有谢府的光环,她一样可以让自己生存下去。
“我给你的东西,也可以全收回来,包括你的存在。”谢安邦冷冷的说着。
谢静娅也不畏惧,“那也要看父亲,你有没有这个能力收回去了。”
“出来!”谢安邦大声一吼,几个身怀武功的男子便从外面闯了进来,包围着谢静娅。
“为父知道你会些拳脚功夫,让为夫拦你,定是拦不住。”谢安邦冷笑两声,“但是有他们在,想来你拳脚功夫再好,怕也一人难敌。”
谢静娅扫了一眼那几个人,他们的脸上在天没黑便戴着面巾,想来并不是谢安邦的人。
“父亲并不是那豢养死士的人,想来这些人是你找人调用的吧。”谢静娅的脸上看不出惊慌,不紧不慢的分析着,“既然是父亲大人借调的,在这个时候能动用死士来帮助您的,怕是只有二皇子了。”
这一次又一次的识破,谢安邦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自己对谢静娅的评价,到底还有多少,是他所不知道的。
“父亲大人,这么快就站了队,您就不怕二皇子失败,整个谢府做陪葬吗?”
“站没站错队,岂是你一介女子所知道的。”谢安邦压低着怒吼声。
谢静娅的嘴角露出一丝嘲讽意味的笑来,“既然父亲大人做了选择,女儿自也不会多说什么,但是最后,女儿还要问你一句。”
“说!”谢安邦冷冷的问道。
谢静娅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给他机会,错过这最后一次机会,就休怪她不顾念父女之情。
“父亲大人,您是否可以放过女儿?”
谢静娅这么一问,倒是让谢安邦松懈了一口气,“放了你,然后你得了解放,反过来对付我,是吗?”
“父亲大人是不相信女儿呢还是不愿意相信自己?”谢静娅问道。
谢安邦深深的凝视了她几眼,若有所思。
良久,才道:“我只相信我自己,这一次,我的女儿,你得听为父的!”
显而易见,谢安邦是不可能放过这一次捉拿住谢静娅的机会。
“你会后悔的!”谢静娅的声音透着冰冷,眼神也暗了下去。
谢安邦却大笑了两声,“我的好女儿,你已经没有让我后悔的机会了。”
“只要我不死,我就还有机会,不是吗?”谢静娅对视着谢安邦,“难道父亲大人想对女儿就地处死不成?”
“这个你放心,为父还没有那么快想要你死,在你死之前,为父还指着你来办件大事呢。”谢安邦的眼神透着得意的笑,哪怕对手是自己的女儿,他也有一种胜利的心态在昭显着。
谢静娅继续问着,“既然如此,父亲大人不防说出来好了,反正我现在想反抗也没有机会。”
上下打量了一番谢静娅,又看了看身边的死士,他心里便稳妥着。就算他的女儿再精明,再防着,也算不过他也留了后招。对于谢静嫣说的那东西,说实在的,他也很是好奇,好奇那东西真的有那么强的作用吗?
从谢静嫣的嘴里,他得知了二皇子要用米囊花粉来控制朝廷要员,甚至已经控制了赵文宣,对于这一点,他怀疑过,可是谢静嫣不惜将她自己跟二皇子苟且被赵文宣撞见一事说了出来,赵文宣回去后,并没有对二皇子展开任何的报复,甚至没有对谢静嫣提出任何的东西出来。
最最重要的是,二皇子给出这几个死士时,透了话给他,赵文宣已经在他的控制之中且言听计成。
“怎么?想成为父的嘴里套话?”谢安邦还带着一丝打量和戒备。
谢静娅却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来,“看来父亲大人还是很惧怕女儿嘛。”
“惧怕?”谢安邦哼哼的出了两声冷笑,“你虽然心机和手段不错,但也仅限于你斗得过内宅那些女人罢了,要跟为父斗,你还得再长个十年才成。”
谢安邦只说十年,那都是看得起谢静娅的。
他的抬举之说,谢静娅充耳不闻,沉默的看着自己的父亲,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不一会,谢安邦便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来,打开一看,是粉状。谢静娅的思路立马便想到了顾海源给她信里介绍的米囊花粉,那种能让人上瘾最后被人控制的东西,她的父亲竟然要对她下这种毒手。
“为父不会让你死的,虽然为父从未爱过你的娘,甚至连你娘长什么样都忘了,但你的身上好歹流了为父的血,所以你的命我自会保着你。”谢安邦的心里,可是想着用她的命来为他铺一条畅通的官路。
谢静娅淡淡的吐出四个字:“米囊花粉。”
拿着花粉的谢安邦,听着谢静娅说出了这东西的名字,手轻轻的抖了一下,地上便洒了一些粉末。
“原来你也知道这东西。”谢安邦停止了手上的动作,再一次盯着谢静娅的面孔,很想从她的脸上再看出些什么不同出来。
只可惜,她的神情里只剩下冷漠。
“你不知道静娅身上的东西还多着呢。”一道厚重的男低音夹着一丝沙哑从门口飘了进来,露出一张雕刻的五官来,看着谢安邦的眼神如刀尖一样的让人恐慌,望着谢安邦时,还不忘补上一句,“我未来的岳父大人!”
顾海源什么时候走到门边的,屋子里没有人知道,当他们知道时,顾海源已经站在了谢静娅的身边,而他们的身后已经站了一排的武功高手。
谢静娅见着顾海源在此时出现,意外的眼角有些不自禁的发酸,他这个时候不是还在南疆吗?怎么突然就回到了京城,并且还来了她的府上?
他写给她的信上不是这样说的。
顾海源这个大骗子!
大骗子2
未来的岳父大人,这个称呼,在此刻就是一个笑话。
谢安邦的脸部表情瞬间的僵硬起来。
“是不是,我来晚了?”见着谢静娅那并没有开心的神情,顾海源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忐忑。
他本应该再晚两天才到京城的,可是他的心实在是太挂念她,再害怕京城有什么变动而他又不在她的身边,尽管他已经派了不少人保护她,但是他的心里总是不能完全放下来,因此,一路上他都休息得很少,领了两名心腹紧赶夜赶,终于提前两天到达京城。
一回来,便听说了这些事情,他甚至来不及回一趟晋国公府,便直奔谢府而来,见着她安然的样子,他的心便也定了。
可是,为什么静娅的脸上没有惊喜?
谢静娅的心里像是憋了一股子劲一样,不知怎的,她竟然用脚狠狠的去踢顾海源,嘴里还低声地说着,“大骗子!”
一改往日形象,这样的泼辣是顾海源不曾见的,可是见她踢自己踢得欢,他的心里便笑。
“你干嘛不躲开!”谢静娅此刻又是一阵气恼。
顾海源却是爱怜的伸手在她的头发上一抚,温柔的说着,“我就喜欢你这样!”
那站在顾海源身后的武士,眼珠子只差掉到地上了。
那个在战场上冷漠英勇,在士兵面前不苟言笑的世子爷,还会有这样的一面?这在众人的眼里,简直比六月天里飘白雪还稀罕。再一看那未来的世子夫人,武士们的心里更加的多了几分精神,日后在面对世子夫人的时候,绝不能轻怠,看世子爷宠着未来世子夫人的样子,怕是得罪未来世子夫人比得罪世子爷更可怕。
谢静娅被顾海源这样一句话,说得瞬间就没了脾气,想笑却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站在一旁边的谢安邦,看着这幅画面,心里却是极度的别扭,外加无敌的不爽快,这里是他谢安邦的地盘,他们这群人居然无视他的存在。
“谁允许你来这里的!”谢安邦的态度全然的没有将这个未来的女婿放在眼里。
顾海源给了基本的礼貌后,便也没想对谢安邦多客气。
“静娅是我顾某人未来的妻子,看在她还要在谢府出嫁的份上,晚辈我不会对您怎么样。”顾海源的声音虽然冰冷,此刻听在谢静娅的耳朵里尽是温柔,“另外,在她嫁入我们晋国公府前,请您善待她,如若不然,别怪我对您不客气。”
一个连自己女儿都敢害的父亲,这种人,不值他顾海源客气。
“你这是在威胁我!”谢安邦冷着脸问道。
顾海源不屑地说道:“这不是威胁,是命令!”
“你……”谢安邦气得抬出手,指着顾海源怒道:“你算哪根葱,居然敢命令我!”
在谢安邦心里,他此刻可是顾海源未来的老丈人,他竟然敢如此不敬。
“把他们都给我拿下!”谢安邦命令着那一帮死士。
那些死士在顾海源进来的时候,便知道自己这些人怕不会是他们的对手,可是身为死士的他们,只有战死的份,没有逃的可能。
只可惜,还没等那些死士动手,他们便已经倒了下去。
看着莫名倒下去的死士,谢安邦的心急切的慌了起来,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是这个样子?
逃跑
在谢安邦忙着应付谢静娅时,苏氏此刻也正忙得团团转。
“王嬷嬷呢?”苏氏大声的嚷着:“王嬷嬷去哪了?给我把王嬷嬷叫过来,你们这些不得眼色的人!”
苏氏在忙着整理谢静嫣的嫁妆,看着那些没有沉淀的物品,眼睛里总觉得揉进了沙子一样不舒服。
“大太太……王嬷嬷没在院子里……”
“大太太,王嬷嬷没在下人房……”又一个小丫环回报。
“找了一圈,没发现王嬷嬷在府上……”
“太太太,不好了……不好了……”丫环慌张的叫着,“王嬷嬷的屋子里好像有人动过!”
“去给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王嬷嬷找出来!”此刻的苏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转变,还以为王嬷嬷遭了谢静娅的毒手。
当苏氏的心腹回报时,苏氏才知道,王嬷嬷的屋子里一样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快去外院看看,王嬷嬷的儿子是不是来当值了?”苏氏的心不由的紧了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在滋生。
苏氏自认为自己对王嬷嬷算是第一号抬举之人,无论是吃穿用度还是面子,她这个做主子的都不曾怠慢过王嬷嬷,更何况,王嬷嬷几乎知道她所有的秘密。
此时的每一秒都变得煎熬,她不敢想像,如果王嬷嬷这是背主弃逃,那……
去打探消息的丫环用着最快的速度跑回苏氏的院子。
“回大太太的话,王嬷嬷的儿子今日没来当值,听说是昨儿个晚上腿摔了一跤,告了两天假!”丫环喘着气说道。
“摔了腿?”苏氏置疑的问道:“去王嬷嬷在府外的小宅子里去探一下情况!”
丫环领了令,又匆匆的跑出了府。
谢静嫣踏进苏氏屋子里时,她正大发雷霆的教训着一个不小心打碎了茶杯的丫环。
“娘,您先消消气吧!”她上前劝了一句。
苏氏的眼角却在不断的跳动着,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静嫣,你说咱们会不会失手啊?”苏氏的心里一点底都没有。
谢静嫣望着不在状态的苏氏,问道:“娘,好端端的您怎么问这话啊,有父亲出马,还有二皇子的人,如果还失事,那只能说明谢静娅那贱人是个怪物了。”
相比苏氏,谢静嫣的心态这会子简直可以用好到爆来形象,她还在心里幻想着从谢静娅那里拿哪些嫁妆物件比较好。
苏氏的脸色却没有转过来,依旧不安。
见着苏氏不应自己的话,看着她苍白的面色中带着青,谢静嫣不由得再次安慰道:“娘,你就别多心了,赶紧跟我一块商量着嫁妆的事吧。”
苏氏却没有理她,直接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着。
“娘,您就别再走动了,女儿说了这么多话,您怎么就听不进去呢。”谢静嫣被晃得有些头晕。
苏氏的手一握,镇定的说道:“这么久了,你父亲都还没有来这里,我们去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情况发生?”
“娘,这会子关键情况,您就别去添乱了,惹了其他人注意,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这一次,谢静嫣是非常的信任谢安邦和二皇子的,在她看来,对付谢静娅的招,那是万无一失。
苏氏不安的说道:“王嬷嬷不见了,我这已经半天的时间心绪不宁了。”
谢静嫣一听便叫着站了起来,“什么?王嬷嬷不见了?她是您的贴身嬷嬷,她不在您身边她还能去哪?”
没得主子的允许,擅自离开主子身边,那可是重罚。
“探消息的人说王嬷嬷的儿子昨儿个摔伤了腿,我想着或许她心急儿子回自个家里去了,所以我已经派人去她的院子里查去了。”
“既是如此,母亲您又何必如此担心?”
苏氏又急又虚,“可我就是怕生意外,王嬷嬷是个心细的人,若她真的是回去看她儿子,只消跟我说一声,我又怎么会拦着她呢。”
谢静嫣也恍悟过来,“娘,您的意思是王嬷嬷可能背主?”
“我不排除这个可能,这些年,我待她可不薄!她若是真生了这事,她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她们一家人给挖出来,然后让他们这辈子都不得好活。”苏氏咬着牙恨道。
背主的奴才,还是签了死契的奴才,这主子想怎么发落她们就能怎么发落。
“既然这样,那……”谢静嫣的心里也有了些担忧,便附着苏氏的意见回道:“那我们去父亲的书房那探下消息吧!”
此刻,谢安邦倒坐在书房的地上,发丝有些乱,眼神麻木枯萎着。
顾海源临走前,往他的嘴里喂了一颗药,警告他,如果敢给谢静娅半点委屈受,他便要在49天后看着他全身溃烂而死。
当苏氏跟谢静嫣赶到书房进,安静的有些让人后怕。
透过门缝,苏氏看见坐在地上的谢安邦,大着胆子推了门进去。
她们的进入,似乎并没有将“安静”坐在那里“思考”人生的谢安邦给惊醒。
看着一动不动的谢安邦,苏氏在一边唤道:“老爷……您这是……”
“父亲,您怎么了?”谢静嫣的声音比起苏氏来说,更尖锐了两分。
谢安邦抬头一看苏氏母女,又迅速的低下头。
“老爷,您这到底是怎么了?莫让妾身在一边为难啊!”苏氏焦急地问道。
谢安邦却没有看她们俩,只吐出一个字:“滚!”
此刻的他,厌恶着苏氏母女甚过任何人。
当初,若不是因为苏氏这一着棋引着自己走了错路,又怎么可能会惹来今日这种苦果。
谢安邦不敢想像,如若二皇子知道他办事不力,借机给他使点绊子……或者二皇子行事失败,他被归入二皇子党,那他……
无论哪一种结果,他都不得善果。
逼他走到这一步的人,就是眼前这对母女,他怎能不厌恶!
这一个“滚”字的涵意,让苏氏的身体忍不住的擅抖着,看来这一次的计划,以失败而告终,那王嬷嬷她……
“怎么会这样?”谢静嫣摇着头,声音里全是崩溃。
父亲的态度,让她明白,她盼望的那些东西,一切落空,她又一次被谢静娅给打败!
惊狂
本只想安静的谢安邦,听到二人还存在的身影,一把火便在他的内心里燃烧着。
“贱人!我让你们给我滚出去。”谢安邦突地站了起来,对着她们二人便吼道:“滚出去,听见没有!”
苏氏母女一听到这惊恐般的怒声,两人都被吓得本能的不敢动。
好一会,谢静嫣才回悟过来。
看着父亲那张狰狞的面孔,再一想到谢静娅又一次挫败她,谢静嫣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就在这一刻,她冲动的向谢安邦回道,“父亲,您心里有火,应该冲着五妹妹去发,是她让您把事情给办砸了!”
“嫣儿……”苏氏忙叫她住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谢安邦抓起旁边案几上的一块墨便朝着谢静嫣的脸砸去。
“老爷……不要……”苏氏睁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墨块朝着谢静嫣飞来,她以着最快的速度扑过去,两人同时摔倒在地。
那墨块落地时,狠狠的砸中了苏氏的背,暗红的衣裳上乌黑一片。
谢静嫣摔在地上,还被自己的母亲压着,两种力量的惯性同时向她压来,痛得她连叫唤的声音都发不出来。
“嫣儿,没伤着你吧!”苏氏的第一反应便是去看她的脸,发现她脸没有受伤时,心里便轻松了一股。
“两个贱人,还赖在这里,我让你们滚啊,滚出我的视线!你们听不明白吗?”谢安邦像疯了一样的吼着,“你们这对扫把星,滚!”
苏氏强忍着痛,从谢静嫣的身上爬起来,然后再去扶谢静嫣。
“娘,我动不了!”谢静嫣只觉得浑身发软。
苏氏一惊,连忙用手去帮她揉身体。
“有感觉吗?”苏氏问她。
谢静嫣只觉得那一处苏氏用力的地方很痛,便回道:“有感觉,应该没事。”
谢安邦此刻只要一见着这二人的存在,便像是着魔了一般,拿起身边能抓住的东西便朝着她们母女身上扔去,嘴里还大声地嘀咕着,“我让你们赖在这里不滚……我打死你们……”
“啊……”苏氏痛得大声地叫了出来。
谢静嫣也顾不得身子痛,两人搀扶着狼狈的从谢安邦的书房里滚了出来。
“娘,父亲他疯了!他疯了!”谢静嫣顾不得理自己零乱的头发和衣衫,嘴里便大声地叫着。
苏氏全身酸痛,眼里透着的全是绝望,“你父亲再也不会相信我们母女了!”
“他不相信我们,还能相信谁?”谢静嫣的心里全是对父亲的怨恨,“他的两个儿子都是母亲你生的,他的一个女儿恨他杀了她母亲,另一个庶出的女儿是个在他面前连P都不敢放的人,他只能指望着四哥和我。”
苏氏的心里一片乱,此刻她要做的事情便是将王嬷嬷这个背主的奴才给揪出来。
谢静娅的院子里,半夏正有声有色的跟她描绘着苏氏母女被谢安邦给打出书房的一幕。
“她们没想过自己会有今日吧!”谢静娅笑着应了一声。
半夏心里很是解气,“小姐,她们翻不了身了!”
谢静娅拿着手上的络子把玩着,“这还只是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头,慢慢看吧!”
“只要一想到苏氏母女那张不痛快的脸,奴婢做梦都是开心的!”眼见着这对母女要倒台,半夏的心里比其他人更兴奋。
这些年,为了斗倒那对母女,自家小姐熬了多少苦,她都看在眼里。
“王嬷嬷那边怎么样了?”谢静娅问道。
半夏嘴角浮起了丝嘲笑,“应该是替她儿子还了放印子的银子就跑了,想来自己也知道,今日这场戏一落幕,她背主这一事必定揭然若知,以着大太大的为人,是不可能会放过她的。”
“这王嬷嬷忠心了苏氏大半辈子,最后还是败在了那个不出息的儿子身上。”自己再中用,没有一个可靠的后代,那么家便是一个散的,迟早得垮。
半夏应道:“王嬷嬷那儿子不成器,还不都是王嬷嬷给纵的,就他儿子那样的,还妄想着自己日后能成个才,除了学会那些纨绔子弟爱干的吃喝嫖赌,其他的一应不会。”
谢静娅却是平静一笑,“若不是王嬷嬷养了这么一个好儿子,我若想那么快的扳倒苏氏,怕是没这么容易。”
自广州城回府后,谢静娅便在王嬷嬷的儿子身上下了手,欠了一堆高利贷,王嬷嬷就算是跟苏氏坦白让苏氏帮忙,苏氏也不可能拿出一万两来救王嬷嬷那个不成器的独儿子。
可是她谢静娅不是苏氏,别说是一万,就算是十万,她都会眼不眨一下替她儿子还了这笔债。
“小姐这么一说,倒是在理。”半夏笑着回应着,“这王嬷嬷的手可是沾了不少血呢,做了那么多恶事,老天爷送她这么根不争气的独苗,算是厚待她了,若是放在阎王那里判刑,指不定比这更狠。”
“继续让人盯着谢府各处,有些事情也是该收网的时候了。”谢静娅平静的说着。
半夏笃定的回道:“奴婢省得,小姐您就安心些,多休养着。”
“嗯。”谢静娅随意的应着,“苏氏那边派人找到了王嬷嬷后,别忘了来通知一声。”
“小姐,你该不会是?”半夏不禁问道。
谢静娅打断她的话,“只不过是想知道这等恶奴最后落在苏氏这种恶毒女人手上,会落个什么下场罢了。”
“放心,这种人本小姐不可能去搭把手的。”
这话,让半夏心里舒服了,恶奴嘛,自让那恶毒的主子去应付。
苏氏那边派的人在第二天的夜晚就找到了王嬷嬷,之所以这么快,还是托了王嬷嬷的儿子在当天晚上的妓院里被谢府的人给逮了个正着。
王嬷嬷被抓回谢府后,一脸的老态,面相上一看,比起之前至少老了十岁。
那一晚,谢府的一座没人住的偏僻院子里,传来了惊悚的尖叫和求饶之声,那一晚上,听到这种声音的丫环婆子都没睡一个安稳觉。
时间过得很快,三日后,便到了谢静嫣与谢静怡出嫁的日子。
二女一夫
这一日,谢府内到处飘着红色的彩球。
两位待嫁新娘,同一时间出发,甚至连轿都坐同一辆,这将是本朝最为罕见的一桩姐妹同嫁之亲。
来添妆的人也络绎不绝,相比谢静怡的院子,谢静嫣的院子里更为冷清。
谢静嫣这桩婚事,跟着谢静怡的一比,处处显得“破落冷清”,待发嫁时,嫁妆是分两拨的,姐的嫁妆在前,妹妹的在后,而后面的嫁妆一看便知精心精细,相比而言,谢静嫣的嫁妆匆忙中透着敷衍。
梳妆时,全福人拿着梳子为谢静嫣梳头,笑着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三梳梳到头……”
这第三梳刚一插进头发里,正准备往下梳时,发现梳子竟然对半破损。
众人看着这一幕,眼里全是恐慌,这个时候,谁也不敢吱声。
按照习俗,这意味着幸福的礼节,居然在此刻断了,那就说明这桩婚事怕是个不如意的,日后定是有得苦头吃。
谢静嫣白着一张脸,嘴里低声的吱唔着,“怎么会这样……”
苏氏到底是老道,尽管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出了圆场面,“岁岁平安梳,梳到底就是岁岁平安!”
她的解释牵强,嘴角的笑勉强的让人看了像是在哭。
全福人的脸色很是难看,当了这么多年的幸福之人,梳了那么多头,却不曾想遭遇这样的事,这不仅是新娘寓意不详,连全福人都觉得自己沾了晦气,这个全福人,她是当得非常的懊恼。
屋子里人,自然都牵强着笑脸,陪衬着。
虽然屋子里的人不多,但是这种风声却在第二天就传了出去。
新嫁娘出嫁,屋子里自然是人越多越好,象征着兴旺。
相比之下,谢静怡比起谢静嫣的屋子里就要热闹得多,这也是二太太娘家人多,娘家的姑娘也有过来添妆的。
二太太就算是小门小户出身,那也比苏氏一个丫环爬上位的要强出许多。
而这断梳一事,中间的弯弯绕绕,自也跟二太太这边的人脱不了干系。
出嫁前的那些日子,苏氏和谢静嫣都没有空理会那些小事情,这也就给了二太太钻了个空子,在这个寓意上让苏氏母女心里隔应,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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