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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嫡女上位-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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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想到的一个词便是心如死灰!
谢静娅将汤雅如的身体推起来,与她平坐在草地上。
谢静娅的两手紧紧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凝视着她,严肃地说道:“告诉我,这事情还有转变的可能,是吗?”
让汤雅如嫁与史家齐,与谢静娅嫁与赵文宣有什么区别,那都是火坑,汤府的人肯定知道,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
她的亲人都是冷血的,但是她相信汤雅如的母亲和哥哥们绝不是那冷血绝情之人。
看着她关切而急虑的眼神,汤雅如苦笑了两声。
“那日我生辰,大姐姐的下身不停的流血,流了好多,大夫止都止不住,我当时真的很怕,可是悲剧还是发生了。”
“我记得,有一个晚上,我在府里闲逛着,逛到大姐姐的院时,无意间撞到大姐姐跟一个黑衣男子苟且,我对府里的姐妹一向感情淡漠,她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我没有落井下石已算善良了,谁知后来她有了身子,我便将这事告诉了母亲。”
“大姐姐死的时候,我一直在想,如若我当时进去阻止那一切的发展,或许就不会有惨案发生。”
汤雅如的眼睛一直都是明亮的,遇着坏人会凌厉,像她这样忧伤茫然的神情谢静娅还是第一次见着。
汤雅如继续说着,“死前,大姐姐依旧坚持自己是被那黑衣男子下了药给侮辱了,并不是她自愿的,她没有主动做过任何对不起汤府的事情,她死的时候整个屋里都弥漫着血腥之气,连着三天我都吃不下东西,鼻子里一直充斥着那股血腥味。”
“大姐姐头七才过,大哥在赛马场上摔下来被马踩死了,听说死的场面极其的残忍,后来,我收到了你的信,我将你的话说与了三哥听……”
汤雅如将目光从远处拉了回来,对上谢静娅的脸,凝视着她说道:“直到三哥跟我说起一些事情,我才想起那日咱俩听的悬案,才知道大姐姐跟大哥的死,都不是意外,是警告。”
对于这一点,谢静娅也是猜到了,警告则意味着之后会有更多的人牺牲,如若真的如悬案所说,那汤府岂不是……
谢静娅伸出手,抓着她的手道,“如若这一切真如悬案所说,那么只要汤大人交出那云腾宝藏图即可。”
“我也曾这么想过,只要那东西不在我们府里,那这一切岂不是就跟没有发生的一样?”
谢静娅听着她的置疑的反问,知道事情可能并不是像她们想像的那么顺利。
“我父亲是兵部侍郎,再往上升便是兵部尚书,手上有兵权,这是实打实存在的,他们要的不仅仅是宝藏图,还要我父亲手上的兵权!”汤雅如一改往日的活泼俏皮,思想也变得深邃起来。
“这么说,你们知道是谁在背后暗算这些了吗?”谢静娅有些激动地问道。
让她失望的是,汤雅如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望向远方,“如若我们知道对方是谁,那我们家就不会这么被动了。”
“那汤大人要将你嫁与史家齐,是不是因为跟荣国公府有关系?”谢静娅将自己的置疑提了出来。
汤雅如却还是摇着头说道:“我们都不知道,只是荣国公府想与汤府结亲的意愿很强,至于是不是跟他们有关,我们一点底都没有,他们就像一群飞过的鸟,有痕迹却看不到。”
“既然你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急着将你的亲事定下来?”谢静娅有些纳闷起来。
汤雅如一反刚才的茫然,情绪有些波动,说话的声音也大了一些,“这两次的警告死的是庶出的子女,那下两次的警告,会不会不嫡出的子女?”
“自出事前后,汤府出现的最意外又最符合情理的便是荣国公府的提亲,所以不管是不是有关系,为了保住汤府,这亲不结也得结,哪怕是火坑也得跳!”
“可如果猜错了呢,那岂不是白白牺牲了你的后半生?”
“可如果没有猜错,牺牲的那就是整个汤府!”汤雅如何尝不知这种选择意味着什么,可是她们赌不起,她们没有选择。
这一刻,谢静娅想沉默可是她沉默不住,她心中堆积一股子火气。
她跳上马背,抓起缰绳,拿起马鞭用力一抽,动作如流水般熟练而洒脱,任着红贝快速的带着她狂奔。
汤府跟那个大户不一样,只要他交出藏宝图并配合着让他们利用他手上的兵权,那他们汤府则不会全府灭亡,可是……
那帮丧心病狂的家伙,如果出尔反尔了呢?如果找到了更适合代替汤大人的位置的人呢?如果说汤雅如嫁入荣国公府只是第三次警告而不是他们要的目标呢?
想到这,谢静娅心寒到了谷底,身子一僵,若不是她及时回悟过来,红贝差点将她甩了出去。
待她绕了圈再下马时,汤雅如已经站在她的爱马旁边,她的身边还多了一位男子,汤府的三少爷汤元。
谢静娅下马,行了一礼。
汤元也还了她一礼,望着她晶亮的双眸,想到刚才在马背上飞扬的样子,他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去。
谢静娅知道这三少爷定也是个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她便大胆的将自己的猜测说与了他听。
汤元跟汤雅如听了之后,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五小姐,你为什么会有如此猜测之意?”对于谢静娅提出来的猜测,他们都不曾想到过。
可能是对方制造的迷雾太重,根本就看不清楚方向,只得顺着一些表面的线索揣测着对方的意图去走。
上一世,她死得那么惨,丞相府的的下场那么惨都说明他们的心思就是不可理喻的,是变态的。
谢静娅没法跟他们说,这是她上一世被害死后得到的一些猜测。
“我只是觉得他们的想法不能以常人的思路去看。”谢静娅定了定,说了至关重要的一点,“据我所知,汤大人的品性是非常正直刚烈的,对于这一类人,他们真的会想到的是收买而不是找到更适合的人取代吗?”
“所以,我希望你们还是慎重一点,或许去查一查汤大人下面是不是有比较异常的人,至于荣国公府的亲事,可以先拖上一拖,毕竟雅如年纪距离成亲还有两年呢,最坏的结局也就是雅如跟我一样是有未婚夫之人。”
最后一句话,纯粹就是不希望汤雅如如此快的过门,也是提醒汤府的人切不可被那些事警告迷雾了眼。
“半年内成亲,是荣国公府提的,说是史太夫人最近身体欠佳,史大公子又到了适婚的年纪,怕生意外,所以……”
用这招来加快亲事的速度那是一用一个准,汤府若是不想被灭门就只得牺牲汤雅如。
“不过今日五小姐提点,确实是存在太多的疑点,我们这边一定会尽快 的去查探一番的。”汤元定睛回道。
对于谢府有云腾宝藏图的事情,他们并没有提。
因着谢静娅并不想回谢府,又希望汤雅如的心情能好一些,便提出让汤雅如陪她去京城里去转一转,顺便也能探一探最近京城里流行的八卦除了京城七君子赵文宣是个伪君子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料。
因着他还有事要处理,汤元自然希望有人在此刻能多陪陪汤雅如,谢静娅提出这个建议,他自然附和。
谢静娅二人与着汤元分开,上了两条不同的道路。
因着都是男子装扮,虽然长相过分英气了些,但其他的还真瞧不出什么不一样来。
汤雅如其实是一个骨子里很乐观的人,能玩的时候她定是分得开的玩,就像昨儿个帮着她设计赵文宣一事。
她们才走到街道口,便听着路上有人在兴奋地叫道:“越北国的皇子来大历了,马上就要进京城了!”
“越北国的皇子来大历了,马上就要进京城了!”不断的有人开始接着吆喝起来。
人群也开始向着越北皇子进城的方向走去。
谢静娅不解地道:“这越北皇子不是还要三个月才到京城的吗?怎么今天突然就到了?”
“先不管了,去看看!”汤雅如应道。
俩个人决定后便也跟着人群走了过去。
只见着城门处,人头擅动,好在她们俩骑了马,要不然被高个的挡在前面,想要视线这么清楚还真难。
越北在大历朝的偏北方向,越北与大历的边疆,时常会有斗争,大到边关交易,小到两朝的平民小百姓。
半年前,越北与大历拟定暂时和平共处的和约,越北的君主更表示出诚意,说半年后越北的三皇子将带上礼品来大历京城亲自面圣。
越北在大历朝的人看来,那是蛮荒之地。所以,京城的百姓也就理所应当的觉得那什么越北三皇子定是个粗蛮的汉子。
当越北国的三皇子领着队伍浩浩荡荡进城时,看到的是一张虽然粗广却五官深邃分明的脸,自有一股独到的风流倜傥。
这越北三皇子也是骑着马,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一群骑着马的汉子,一看便知那些人是一路保驾护航越北三皇子的。
后面接着是好几辆马车,马车上堆满了各种箱子,想来都是送与大历的礼物。
人群中,谢静娅与着汤雅如格外的显眼,因为她们也是骑在马背上。也因此,越北三皇子的眼神朝着她们俩看来时多停留了片刻。
谢静娅看向他时,他的目光正望向一旁的汤雅如,那是一种探究的神情,他在探究什么?
他们的人马很快便朝着前走去,谢静娅与着汤雅如自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转战去了客满楼。
客满楼今日没有悬案可听,但是听一些小道消息是全然没有问题的,比如说这越北三皇子为什么提前进了京城?
原来是越北的君主想结两国之好,特命三皇子来大历提亲,想娶一位大历的公主回去。对于这样的要求,当今圣上会不会答应呢?
现如今,适婚的公主只有五公主和七公主,五公主的母妃很早便透了风声出来,是了意向的附马。
七公主虽然没有许亲,可是年岁却偏小,听说圣上又是极宠爱这小公主的,怕是会为难呢?
自古两国交好,所谓和亲,以次充好,以大臣之女充当公主,甚至以宫女充当的历史上都有记载过,当今皇上会不会效仿就不得而知了。
俩人听了一会子小道消息,用了一些东西便出了客满楼。
“你说,这皇上会拿其他的女子来充当公主吗?”汤雅如问着谢静娅的意见。
“话说,我刚刚瞧见那越北的三皇子朝着你望了好长时间呢,如若不是你们俩个认识,那便是他对你有意思?”谢静娅打趣道。
“咱俩都是着男子装扮,若依照你的意思,那岂不是越北三皇子喜欢的是男子?”汤雅如笑着反问她。
谢静娅立马附和,“哇,这还真说不好呢!”
汤雅如两眼一瞪,对着她直接黑线。
俩个人在街上闲逛着,看杂耍吃冰皮……
看着天色差不多下晌,便商量着该回府了。
俩人刚骑上马走了一段路,突然就变了天,雷声轰隆隆的在上空盘旋不去,闪电接二连三地出现,看这情况,马下就得下大暴雨。
谢静娅对汤雅如说道:“谢府比汤府近两条街,要不你先去我那避一避,待这雨过了再回去。”
这种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汤雅如说道:“不了,反正就两条街,应该来得及!”
她的话刚一说完,雨滴就落在了她们的身上。
俩人不得不感叹,这雨下得也太急了,看来今儿个就别想干着身子进府了。
最后,在谢静娅的强烈要求下,汤雅如最终选择先到谢府避一避,因着这雨来得太快太急,且下得特别大。
待两回到谢府时,身上已经湿透,谢静娅的院子里忙忙碌肆的转动起来。
令两人没有想到的是,这场暴雨持续到傍晚都没有停。
在谢静娅的建议下,汤雅如今夜便留在了谢府,想着回去也是烦心,在这里还能与谢静娅说些话。
得了汤雅如的同意后,谢静娅便让下边的人给汤府送了回音。
汤府也带回了口信,说今儿个大雨让汤雅如就安心在谢府呆一晚,明儿个再回去也是使得的。
在礼仪上,汤雅如走了过场,给谢府的长辈请了安,留在一处吃了些东西才回谢静娅院子。
待回了谢静娅院子后,谢静娅端出了大小姐谢静婷教与她法子做出来的沙琪玛,汤雅如吃了后也很是夸赞。
谢静娅便命了半夏将那方子抄下来,给一份与汤雅如,也方便她回府中想吃命下人做了便是。
这场暴雨一直持续到 酉时才消停一会。
令谢静娅意外的是,汤雅如这么贪玩的性子却是写得一手非常漂亮大气的字,俩个人就着窗外淅沥的小雨写字吃茶,谈天说笑,别有一番闺阁女子的乐趣。
这一场暴雨,成就了两个这一晚的年少好时光。
但也是这一晚,汤府却正接受着另一种洗礼。
灭门惨案
暴雨后,天气有些阴凉,家家户户也早早的熄了灯入睡。
少了几分躁热的夜晚,睡眠便会格外的舒适一些。
因着暴雨,汤府今日当值的侍卫少了一些,这样寂寞微凉的初夏夜晚,有一种东西悄悄的爬进了汤府的院内。
它们细小爬行速度却非常的快速灵巧。
悠扬的笛声轻缓的响起,那些细小的东西听了后便猛然张嘴,吐出它们的舌信子。
在笛声的带领下,它们像寻找猎物的猎人,悄悄的爬进了每一个院子的内室,钻进他们的被子里,在他们的脚底心伸出它们尖锐的毒牙,咬一下觉得麻痒,却是发不出声,特别是睡梦中的人,待感觉到痛楚时,发现身体已经僵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爬满自己的身体,然后在恐惧里死去。
也有些幸运的,直至死去,也没有醒来,这样的人在此时此刻应该算得上是一种幸福,因为他不需要面对那种恐惧去等待死亡的到临。
那种细小的蛇类,就像一个超级强大的军大,围着汤府的每一个角落,在笛声的带领下,不放过汤府的任何一个人,就连出生不到半岁的婴儿也不曾放过,不知道它们咬下去的时候是不是会觉得他的肉怎么那么细嫩?
笛声的曲调一直是低沉的,声音非常的小,那些细小的东西却是听觉异常的敏锐,动作非常的熟练狠辣。
汤府的院子中,一位黑衣人站立其中,笛声停止,回报的人陆续走近。
“西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东边的院子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北边、南边的院子都检查完了,无一生还!”
最后确定府中无一生还,那领头的黑衣人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声音低道:“汤府今儿个晚上走水了!”
“是!”
不到一刻钟,汤府火势开始蔓延……
一群黑衣人纵身跳跃出汤府,亲眼看着汤府被烧毁。
待离去时,其中的一些黑衣人拉着马车,后面装着好些个两尺高的桶,而里面全是那些细小的毒蛇,此刻已经晕晕入睡,冬眠一般,懒懒的躺在那些桶里面。
当他们离去时,除了汤府火光冲天,周边依旧寂静一片,仿佛他们从未来过一般。
此时的汤府远看像是一股妖气在盘旋,灰灰的带着一些狰狞,走近似乎有张血盆大口袭来,带着浓烟与灼热,还有让人窒息的气体急速燃烧的嘎巴声,似乎天地也为这股喷涌而来的爆发而放行。
直到他们的人影消失了很久很久,才有人大声地叫道:“走水了!汤府走水了!”
这叫着的人是距离汤府最近的一家府邸里的下人夜里内急跑出来才发现汤府火光冲天,吓得连声大叫,他的叫声才惊醒其他人,可是当他们赶到汤府时,为时已晚,火势已经不是他们所能控制的。
天亮时,汤府已经只剩下一些烧焦的尸体和燃烬的木材。
汤府走水一事,很快便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那些早上赶着难各府里送新鲜蔬菜的人,顺带就将昨儿个晚上发生的这件大事说了出来。
谢府的下人得了消息,第一时间便禀了各自院子里的主子。
谢静娅得到这消息时,她正梳洗完毕,手上正端着一杯温热的白水准备喝。
半香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一脸的哀痛和急切地对着谢静娅道:“小姐,出事了!”
“你先别慌张,出了什么事?”谢静娅淡定地坐在一旁。
“刚得了下面的人来报,昨儿个晚上,汤府走水了。”半香吞咽了一口口水,又道:“听说是府内的人无一幸免!”
谢静娅听后,手上的端着一杯温水哗啦的倒在地上,好一会都没有回过神。
此时,一个人影瞬间的冲到半香的面前,抓着她的胳膊道:“你……你刚才说什么?什么汤府走水?什么无一人幸免?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拉着半香胳膊的人,正是在内室听到半香回报的汤雅如,那会子,她刚穿好衣裳。
半香的胳膊被她抓得生痛,却是一声都不敢出。
“你说啊……你再说一遍啊……”汤雅如的嘴唇上下的擅抖着,眼神睁得如铜铃般一样大。
谢静娅忙上前去拉汤雅如,低声地道:“冷静一点!”
汤雅如的手用力一挥,大道:“你一定是骗我的……一定是骗我的吧!昨儿个晚上那么大的暴雨,怎么可能会走水啊,怎么可能……”
半香站在那里,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
汤雅如猛然的推开半香,迈着步子便朝着外面跑去,谢静娅连忙追了出去,这个时候,她得稳住汤雅如,切不可再有什么意外发生。
见着两位小姐跑动着,其他的丫环婆子也都惊动了,跟在后面追着。
汤雅如顾不得骑马,几乎是冲出谢府,那些家丁和护卫拦她,她还打倒了其中一位,好在谢静娅快速的追了上来,才化解这一场小误会。
谢静娅也趁机抓住了汤雅如的胳膊,不让她出府。
“谢静娅,你这是干嘛,放开我?”汤雅如第一次肜冰冷的声音对着她说话。
谢静娅却死命的拽住,“今儿个我是不可能会放你走的!”
“如若你当我是姐妹,你就放开,要不然我跟你翻脸!”汤雅如低吼着大叫,声音哑得让人心痛。
那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像一把冷箭穿透谢静娅的心,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到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会看着你去送死的。”谢静娅也狠决的回道:“你今儿个若是想出府,除非你踩着我的尸体过去!”
汤雅如一冲动,只想着回府探一个究竟,根本就来不及去分析一些事情。
可是就算她能隐约猜到,那又能怎样?汤府是她的家,那里有她最爱的亲人,如若她不去,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的。
“放开我!”汤雅如冷静地回道,声音不容人拒绝。
“如果那些人知道你没有死,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谢静娅也低吼着,让她看着汤雅如去送死,那不如直接杀了她。
“就算是死,我也要去看一眼,那里有我的娘亲父亲,还有我的哥哥们。”汤雅如的眼泪夺眶而出,“如果我知道昨夜汤府会走水且无一幸存者,我宁愿我昨夜跟他们死在一块!”
谢静娅看着她决绝的眼神,手臂的力量慢慢的减弱,只说道:“要去也可以,但你得听我的!”
“你若想查出真相,你若想替你的亲人报仇,那就先将你活下来的事情隐瞒下来,”
她的声音一落,谢静娅便拉着她跑回去,这一次,汤雅如没有再拒绝,因为谢静娅说得对,她若想报仇,就不能过早的暴露了自己还活着的事实。
两人飞快的换了装扮,出了府便骑着马朝汤府奔去。
依照谢静娅的原意,她是只希望汤雅如在马车看一眼汤府的,可是她执谬的性子固执起来,谁都劝不住。
待他们赶到汤府时,汤府连大门都被烧得干干净净,汤雅如望着那被烧得一干二净的府邸,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谢静娅迅速的下马扶她起来,稳住她的身体,在她耳边低声道:“你答应过我的,你一定会冷静的,你若是不听我的话,我就将你打晕带回去!”
汤府如紧闭着嘴唇,望着汤府的眼神像无数的火光,身体在不住的擅抖着,谢静娅知道她面对这样的事实有多么的痛心,应该恨不得自己与汤府一块死。
她陪着汤雅如挤过人群,向着更近一些的位置靠去。
周边人群喧哗,有人指指点点,有人喋喋不休。
“昨儿个晚上那么大的雨,这汤府怎么就会走水呢!”
“是啊,依我看,怕是大有问题呢?”
有人却说道上:“看来是风水不好啊。”
“指不定是汤府做了什么惹天众怒的事情,要不然怎么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府里的大小姐出事,紧接着就是大少爷出事,昨儿个竟然是全府都出事了!”
“真是作孽哦……”
谢静娅紧紧地拉着她的手,生怕她一个冲动越过那些官兵冲进去。
她听到汤雅如咬着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僵硬的站直着,脸色惨白不忍目睹。
怕着生出更多事来,谢静娅只得提醒着她,“师姐,我们得走了!”
汤雅如却跟雕刻了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抬出来一具又一具的尸体,那些尸体里面有她的亲人。
谢静娅看着那被烧成焦炭的尸体,再看着冷到冰点的汤雅如,她这样的痛,比起上一世她受的痛不会少,一夜之间,汤府全部灭亡。
那些烧焦的尸体已经无法辨认,只能统计抬出尸体的数量。
汤雅如自出了谢府后,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
在经历了几次的劝阻后,汤雅如跟着谢静娅回了谢府,依旧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如木头一样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谢静娅让灵儿进去陪着她,哪怕不说话,至少让她感觉她身边还有汤府的人,哪怕只是个丫环。
送进去的吃食又如数的端了出来。
半夏哀叹一声,“人不吃东西,怎么行呢!”
“去做一些新鲜的吃食来,我一会亲自端了过去给她。”谢静娅命着下面的人重新去做一份新的来。
小夏子刚将吃食端出去,半香进了屋回道:“小姐,大老爷身边的人来报,说是大老爷在书房等您过去。”
这会子叫她过去,定是知道了汤雅如在她屋里。
她让半香严守着屋子,绝不可让汤雅如跑了去。
稳妥之后,她领着半夏便去了谢安邦的书房,待走进去时,谢安邦放下手上的笔,对着谢静娅招手道:“静娅,过来父亲这边!”
因着苏姨娘转为大太太一事,父女间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了。
“见过父亲。”谢静娅屈膝行礼,“不知父亲找女儿来所为何事?”
见着她有些生疏的对待自己,谢安邦神色一沉,转而笑道,“没事,父亲就不能与你说些话了?”
“父亲有了新妻子,又有了新姨娘,马上又要添新的弟弟妹妹了,哪还记得住静娅啊!”
听着谢静娅酸溜溜的话,谢安邦的心倒是放了一半下来。
“无论你有多少个弟弟妹妹,为父最疼的还是你!”说着,他拉过她的小手,然后爱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谢静娅只是僵着身体任他这样触摸着。
“听你祖母说了,昨儿个晚上汤小姐歇在了谢府了。”谢安邦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今儿个早上听说了汤府的事情,不知道汤小姐的情绪怎么样?”
“既然你与汤小姐交好,这个时候定要好好的陪在身边开导她。”谢安邦若有所思地说着,“这汤小姐也是个幸运的,偏昨儿那场雨所以在谢府留了一个晚上,若不然……”
那场雨于汤雅如来说是不幸中的大幸。
“她的情绪还在稳定中,女儿会好好的开导她的,这些个日子,若是雅如愿意呆在谢府,那女儿便留她在谢府呆一段时日,这样可好?”谢静娅问道。
谢安邦笑道,“当然,只要汤小姐愿意,呆多久都行,汤府这场大火来得突然,有很多事情还需要查探,她是汤府唯一的幸存者,过些时日,皇上的批文会下来的,定不会让汤大人唯一的骨血没有去处的。”
“嗯!”谢静娅低低的应沉着,脑子却在迅速地转动着,这汤雅如活着的这事怕是瞒不了太久,她必须得赶紧想一个万全的对策才行。
“你情绪好像很低落?”谢安邦侧面地问道。
谢静娅很是坦然地说着,“是啊!今儿个看着雅如遭受这样的惨痛,女儿的心都要碎了!父亲大人可不可以让女儿带着汤小姐出去缓一缓情绪呢?”
“我见着雅如到现在都不原意面对这个现实,所以想着带她出去走一走。”谢静娅又解释道,“父亲大人,你也是知道的,雅如一向喜欢外出,不太喜爱呆在内宅里,这些时日,女儿只是想她开心一些!”
“嗯,也难得你一心为她想,不过想去哪里,一定得告诉为父或者你祖母,这样为父和祖母也能提前帮你们打点一番。”谢安邦没有拒绝她,很坦然的接受了她的建议。
见着他答应得如此爽快,谢静娅便笑着道谢。
关于苏氏的事情,谢安邦一句也没有提,谢静娅也不问。
但是关于谢静嫣接下来的安排,谢静娅却是问道:“听府里的人说,父亲大人好像对三姐姐有些安排,是吗?”
“再过些日子,为父准备将她送去京城女院学习一番,这样的话,你可以很长一段时间不用见着你讨厌的三姐姐了!”说最后一句话时候,谢安邦脸上的表情明显偏袒着谢静娅。
谢静娅看到那表情时,觉得他的父亲大人演得太逼真了。
“我也要去京城女院!”谢静娅脱口便道。
“为什么?”谢安邦有些不解地问着她,“你不是讨厌你三姐姐吗?如果你去了女院,岂不是又要经常对着她,你不讨厌了吗?”
谢静娅却是沉着一张脸,小脸紧崩,好像随时都要发作。
“父亲大人偏心,你送三姐姐去学习却偏不送我去,我不依,难不成她从庶变成嫡了,我就得让着她了吗?我不依……我不依……”
谢静娅嘟着腮绑子撒起泼来。
“你还太小,等你再大上两岁,送你去那看看便是!”
“你偏心!我明明没比三姐姐小多少,你却偏要我等上两年,我不依!凡是三姐姐能得的东西,我也要得,我还要比她得更早,要不然便是父亲大人不偏心我,如若父亲大人不偏心我,那便是父亲大人说谎!”
谢静娅这样一理论,谢安邦便像宠爱女儿的慈父一样有些招架不住地道:“怎么你一说一说便成了为父的撒谎了?”
“前一会,父亲还说无论有多少个弟弟妹妹,你心里了偏心的定是我,如若你不偏心我,那岂不是就成了撒谎了?”谢静娅的话谈不算曲解。
谢安邦哑然失笑,只道一句,“惯会耍些小聪明!”
父女俩人又说了一会子话,谢安邦便让她回去好好的安抚汤雅如,定不能亏待了她,而他也会跟皇上争取更多的东西与汤雅如。
谢静娅装着乖巧懂事又受尽宠爱的样子对着他道谢
待离开书房后,谢静娅才放下她伪装的情绪,脚步却是匆匆的往院子里赶去。
她定是不能阻止谢安邦将汤雅如还活着的事实告诉皇上的,如若那些人知道了汤雅如活着的事实,他们会怎么办?会杀她灭族吗?
但是她相信,那些人定会为了遮人耳目,暂时不会对汤雅如下手,可是之后的日子呢,他们会手软?这一点,谢静娅完全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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