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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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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埋的头猛地抬起来,从而撞进那双化了寒冰的眸子,就像冬结之后的寒春,冰雪消融,光突的树枝上冒出小巧的嫩芽,珍贵,而富有生命力。淡淡的温柔如有了实质一般,从里面溢出来,将归麒包裹住,有些飘飘然,好似在梦境。
太不真实。
归麒讷言:“你……骗我……”
亓官慕寒仔细摩挲着这张越发出色的容颜,再不抓紧了,这人怕是会被那些个不知好歹的人盯上,低缓的声音清晰地吐露出来:“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说过,我不会说谎。”
莫大的喜悦冲击着归麒的心脏,让归麒几乎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死掉。
吧嗒——
亓官慕寒双手捧着归麒的脸,用拇指拂去上面的泪珠,疼惜道:“怎的哭了。”
归麒快速低下头:“才没有!”
亓官慕寒配合:“嗯,没有。”
归麒:“……”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金缮,以前叫“金鳝”,源自于中国,本质上是修复的范畴。金缮是运用纯天然材质修补残缺器物的工艺名称,需要一定审美的一门技艺。经过时代变迁和发扬,在海外日本、越南、新加坡、等地都有各自的金缮流派。因为金缮修复需要利用大漆的粘性粘接碎片所以适用于胎体粗糙的器物如陶器、紫砂。但是因为随着中国制瓷业发展,胎体细腻坚实逐渐金缮修复在中国没落。相对而来的是锔钉修复瓷器。
第46章 平淡如是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躺在杂草丛生的地上,享受着只属于对方的清闲与安逸。
馒头早在俩主人做非礼勿视之事的时候,跑得老远,废话,它可是只有自觉的狐狸~
唉~那画面太美,它一只孤零零的狐,不敢直视啊。
只不过——
被无端扯着一起跑过来的不正略感无奈,忍不住对这团白毛毛的东西翻了个白眼。
因为是第一次见面,馒头对这条通体银白色的小蛇感到好奇,特别是那阳光的照耀下,银色的鳞片流光溢彩,十分漂亮。
于是,被鳞片吸引的馒头乘着不正没注意,悄悄咪咪伸出它粉粉的小肉垫,摸了摸它眼前有一下没一下晃动的滑溜溜的细长尾巴。
啪~
不正甩了甩尾巴,一尾巴打在馒头地鼻子上,这只蠢耗子,信不信它毒死丫的。
耗子?
耗子!
耗子……
馒头愤怒:“嗷!”
不正:“嘶嘶~”哎呀,一不小心说出来。
馒头:“……”
馒头咆哮:“嗷嗷!”人家是狐狸!
不正冷漠:“嘶。”没看出来。
“嗷呜~嗷呜~~”
憋屈的馒头在地上打滚,不正理也不理,随自盘起身体。
圆滚滚的狐狸眼睛闪过一丝狡黠。
只见白色小毛球咕噜一滚,“啪”地压在盘成一团的小蛇身上,四只爪子一抱,将那漂亮的小蛇和着自己的大尾巴一起抱在了怀里,牢牢实实地兜在自己的软肚皮上。
馒头虚眯起眼睛,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哎呀~凉凉的~好舒服呀~~
“……”不正一脸懵逼。
而不远处地俩主人并不知道一狐一蛇在怎样互动,归麒趴在亓官慕寒的身上,到现在他都觉得有点飘飘然。
突然想起什么,归麒撑起上身,询问:“那天你为什么来了却不出现?”
那天?
是哪天?
辨识出亓官慕寒眼神的疑惑,归麒言简意赅地说道:“鞭子。”
亓官慕寒轻描淡写道:“心里不舒服。”
归麒挑眉:“嗯?”
“我看到你在看安慰岩睚,想到……如果你今后会娶妻生子——”亓官慕寒面色沉了沉,声音冷酷得似乎带着冰刃,“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对你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笨蛋师尊。”归麒笑骂。
没有想到,这人竟然是在吃岩睚的醋!
归麒不禁失笑,摸了摸那被他咬伤的薄唇,调侃起来:“有你这么吃自己闺女醋的吗?”
亓官慕寒没什么变化的表情看着归麒:“闺女?”
没看到想看的变化,归麒撇了撇嘴:“嗯哼~”
归麒便将岩睚把自己当做娘亲,以及如何收下鬼不妻的详细情况告诉了亓官慕寒,“……就这样了。喜当爹的感觉怎么样,邪尊大人?”
归麒本来只是开玩笑地问一句,没想到亓官慕寒煞有其事地点点头,那正儿八经的严肃表情看得归麒一愣一愣的。
“感觉不错。”
归麒忍不住笑出来,在亓官慕寒的下巴不轻不重得啃了一口,打趣道:“我突然发现你怎么这么可爱!”
被称赞可爱的师尊大人依然面无表情,左右没什么区别,只是淡淡地说:“你更可爱些。”
归麒眨了眨眼睛,这油腔滑调的男人真的没被掉包?
“我是真的。”
“……”
看了看天,还早,他们出来的时候天才擦亮,一晚没睡,数日不见、捅破窗户纸的两师徒却是精神十足。
归麒恋恋不舍的从亓官慕寒身上爬起来,随后将男人一同拉起来,道:“走吧,咱们找些果子吃去?”
握住归麒伸过来的手,亓官慕寒起身,手掌忍不住捏了捏,道:“瘦了。”
归麒微微一怔,继而展颜,干净得没有丝毫杂念的笑,令万物失色,他握紧亓官慕寒的手,说:“是呢。看,没了师尊,徒儿可是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师尊可不能再丢下徒儿不管了。”
亓官慕寒没有回答,只是回握着那瘦得没什么肉的手掌,十指相交,紧密无间。
还好两人临走前并没有忘记两个小崽子,归麒朝着草丛里明显的白毛球喊道:“馒头,走了。”
蹲着打盹儿的馒头“咻”地一下子跳起来,舍不得扔掉冰凉凉的小蛇,便缠在脖子上,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向俩主子。
不正倒也乐得安逸,乖乖挂在馒头的脖子上,只剩下尾巴尖垂下来,时不时动一下……
月城分布于南洲地域,气候温热干燥,果产丰盛,均个大汁多且香甜可口。
若是有人,定能看到一个玄衣红纹的青年大喇喇地坐在地上,低着头在摆弄什么东西,脑袋上还顶着一只白色小毛球,看起来有些滑稽。
亓官慕寒一丝不苟地摘下归麒要求的要甜的果子,严肃得像在做什么十分庄重的事情。他手里拿着用冰灵临时做的果盘,上面的纹饰细腻精美,里面放着新鲜水灵的果子。用灵能妖术来做这等凡物,还做得这般自然的,普天之下,唯邪尊大人莫属了。
准备从树上下去之前,师尊大人突然想到,万一不甜怎么办?犹豫片刻,亓官慕寒到树顶去多摘了些,特别仔细地挑选更红的。
满意了,亓官慕寒飞身下去,便看到归麒坐在地上,手里拿着根细长的棍子,尖端儿那头插着一粒胖胖的瓜子儿,也不知从哪里弄的。
归麒拿着棍儿的另一头在逗一只灰色的胖松鼠,那松鼠是个馋嘴,也不怕生,跟着瓜子儿转圈圈。扒着归麒头发的馒头和挂在馒头脖子上的不正,也都从上面好奇地打望着那只憨实又可爱的灰毛松鼠。
“喜欢?”亓官慕寒步步走进,问道。
“嗯?”
归麒一回头,树枝上的瓜子儿就被那馋嘴的松鼠给抢走了,对着那迫不及待地把瓜子儿塞进嘴里的松鼠龇了龇牙。
身宽体胖胆子肥的松鼠没吓跑,还朝靠近了几步,耸动着鼻子,俩爪子往前一伸,俨然一副讨食的模样。
归麒被这毛老鼠逗乐了,索性不再理会,将手里的树枝随手往旁边扔了,拍了拍手,屁股都没挪一下,就地往身后一转,两只长腿伸出去,将站着俯视自己的亓官慕寒用腿圈住。
“挺逗的。”
亓官慕寒认真道:“逮了。”
虽然不像馒头和不正那样开了智,不要养,但也麻烦不到哪里去。
“这俩就要上天了。”归麒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顶说笑,“再说了,你瞅它那贪吃劲儿,我可没钱养它。”
亓官慕寒用净水术洗干净果盘里的果子,半点没自觉地说:“我有。”
“你养我就行了。”归麒伸出手臂一把抱住面前的修长笔直的双腿,归麒仰着头,眨了眨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撒娇起来:“师尊~啊——”
冷清的眸子倒映着一只张嘴求投喂的“狼崽子”,眼睫不着痕迹地动了动。
师尊大人淡定地伸手在果盘里快速划动,寒芒闪过,盘中最红的那颗果子无声散开,被划分成了一小堆一口大小的块儿,连果核都被剃干净了。他凝出一根粗细刚好的冰签子,将果块叉住,往那“嗷嗷待哺”的嘴里投喂。
每一次随意的动作都带着淡然自若的优雅,等归麒吞下了,又再次进行投食。
一个果子吃了还剩一块儿后,他便再动手“切”下一个。
这样很新鲜,亦方便投食。
师尊表示,他很喜欢投喂徒弟。
徒弟表示,他很喜欢被师尊投喂。
旁边俩巴巴望着果盘的两小只则表示,它们也想被投喂。
归麒抠门的从盘子里挑了一个,分给俩小只。被遗忘的肥松鼠不高兴了,气呼呼地爬在树上,俯视这群不可爱的讨厌鬼。
看着在归麒肩上啃果子啃得津津有味的馒头和不正,亓官慕寒的表情有些微妙。
馒头也就算了,怎么连不正也……
看到亓官慕寒的表情,归麒解释道:“以前流浪的时候,它馒头跟着我,都是我吃什么它吃什么。不正嘛,我在珑莘谷也不是天天吃肉的,久而久之,它们也习惯了。”
“嗯。”亓官慕寒轻应了声,抬了抬果盘,提醒道,“还有很多。”暗示归麒不用担心不够吃,还抠门拿了个最小、品相最差的果子。
归麒装作没听懂,扯了扯手边的月白色带精美暗纹的衣摆,亓官慕寒顺着他的力气弯下腰。
亓官慕寒微倾着头,一缕不安分的发垂落下来,发梢有一下没一下地搔着下面仰望的人的鼻尖。
归麒皱了皱鼻子,用手摸了摸,然后加大了往下扯的力道,将亓官慕寒拉着单膝半跪,压着归麒的大腿。
伸手捻起一块儿果肉,叼在嘴里,胆大妄为的徒弟捧着处变不惊的师尊,吻上那单薄的唇。舌尖用力一顶,便将含得温热的果肉推到了对面,顺便还在那配合着开启唇齿的口中,包着果肉旋转了一圈。
受到邀请,原本还按耐不动的一方缠上活泼的挑逗者,双方包裹着那可怜的果肉交缠嬉戏。
最后那果肉仍是回到了归麒的口中,占了便宜的某人喜滋滋地将果肉吞下肚,而后还舔了舔红艳的唇,若有所指道:“好甜~”
亓官慕寒垂下眸,手中的冰签碎成了渣……
早上就拿了果子垫腹充饥,师徒二人决定去月城找岩睚和亓官慕寒还没见过的小儿砸汇合,但他们走了没多久,便猛然意识到——他们又迷路了。
跟了一路的松鼠在树上颇为幸灾乐祸,一击眼刀飞来,松鼠往上面一点的树枝爬了爬,“嘶嘶”地发出挑衅的叫声。
嘭——
一粒米粒大小的冰渣飞撞到松鼠的身前,茁壮的大树震了震,树叶“唰唰”地落。
松鼠没抓稳,一个自由落体,“吧唧”落在地上,头晕眼花地爬起来的时候,从上方投下来一片黑影。瞅着那发着青光的眼睛,松鼠怯怯地缩了缩脖子,一声的肥肉颤了颤。
“嘿嘿~”
归麒龇着一口白得发亮的牙,露出比普通人的虎牙更稍尖锐些的两颗虎牙,活像只大尾巴狼。
归麒一把逮住松鼠,朝着那肥肥软软的肚子摸了摸,继而厚脸皮地往下面摸。被调戏的松鼠整个鼠都不好了,它羞愤得想张啃这变态的人类一口,突然一阵寒气袭来,松鼠猛地僵住,苦巴巴地毛都不敢动一根了。
耍完流氓的归麒“啧”了一声,表情不满地把“心如死灰”的松鼠放回树干,嘴里还颇为嫌弃地念叨着:“是个带把儿的,本来还想抓来给馒头当媳妇儿来着。”
生无可恋的松鼠一得解放,“跐溜”跑得飞快,它要找哥哥要抱抱亲亲举高高~~~~
被点名的馒头茫然:“嗷?”不正,主人刚说了啥?
挂在馒头脖子上不正一尾巴抽向埋头的大耳朵,沉默不语。
馒头甩了甩耳朵:“嗷嗷!”你干什么?!
不正:“嘶。”闭嘴,白痴。
到处转悠了一番,方向没找到,到发现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屋,里面一床一桌一椅,皆被灰尘尘封,房中布满蛛网,看来其主人已离开多时了。
木屋正面面对着一片小湖泊,湖水清澈见底,可见游鱼虾蟹。水底沉淀着层层叠叠的枯黄树叶,树叶上覆盖者淳朴的砂石,宣战着纯粹的岁月痕迹。湖面将岸上的风景以及天空的日云蓝天清晰地倒映,微风拂过,波光粼粼,仿若一块翡翠上点缀了无数晶石。偶有一两只水鸟掠过水面,停在树枝上时,嘴里叼着一只肥硕的鲜鱼。
闲适淡定的俩师徒决定不赶路了,在这地方过几日,丝毫没有迷路的自觉。
而归麒没有提醒亓官慕寒自己身上有毒蛾,可以凭借它找到岩睚他们。开玩笑,这可是难得独处的机会,他才不想这么快就结束掉。
中午吃了烤鱼,鱼是亓官慕寒用冰灵弄上岸的,亓官慕寒在制作午餐的时候,归麒便自觉将屋子打扫了。
下午,归麒拉着亓官慕寒一起午睡,反正有的是时间,明日再和师尊去游湖玩。意识渐渐模糊的归麒心中如是想。
当习惯了身边有另一人后,再度回到一人,便难以入眠。
归麒是如此,亓官慕寒亦是如此。
他们截然不同,但又格外相似。
归麒是坚韧的,除了活着,他对一切漠不关心,后来也只允许亓官慕寒靠近他;亓官慕寒是冷淡的,除了万妖,他对一切视而不见,最后多了一个归麒入了他的眼。
他们唯一一次分开这么长的时间,连亓官慕寒神识紧绷到无法入眠,他也没有想到,归麒会情绪失控得故意来惹怒他。
睡着后的归麒看起来乖巧的几分,精致的五官完全长开,实在是个惹眼的小东西。亓官慕寒伸手抚过归麒的脸颊,指腹若有似无地滑过那颗艳丽非常的朱砂痣。
亓官慕寒不禁叹息:“终是无法放开你了……”
沉睡的归麒似乎听到了亓官慕寒的话,他做了一个动作——伸出双手抱住亓官慕寒,但却因此碰到了掌中的伤,难受得眉头都纠结在一起了,手却没松开,反而继续睡得香甜。
亓官慕寒微微勾起嘴角,他回抱住滚进自己怀里的人,调整了下位置,尽量让对方睡得更加舒适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二零一七年的最后一日,上一道平淡的甜菜,望各位客官喜欢。
二零一八,再会~
第47章 举头望月【小改】
主人休憩,馒头和不正侧被归麒狠心扔到门外,委屈巴巴。
其主曰:碍事。
馒头倒是没什么不平衡,它第一次见到这样大的湖泊,它爬来岸边,好奇地望着水里游曳的青虾,一爪子伸下去,没捞着。
不正不喜欢那种烈日灼烧的感觉,它攀在一颗足够阴凉的树底下纳凉,是不是往那欢脱的耗子拿出瞅上一瞅。
在烈日底下暴晒了许久,湖面上的水是温热的。
馒头觉得稀奇,两只爪子一起去捞水里游动的生物,湖里的鱼虾也不怕,在那白毛毛的爪子见游窜,好不快活。
忽的“噗通”一声,是什么东西落水了?
不正抬了抬脑袋,瞅见之前还在岸上的白毛球没了踪影。
这货难不成泡澡去了?
不正心中嘀咕,它知道不管是狐狸还是耗子都是会水的,却不晓得,馒头是只旱狐狸,从没下过水。更不晓得,馒头太兴奋,且兴奋过了头,喜极必衰,被一只王八给叼着爪子给扯到湖里了。
馒头有些心塞,心想难道可爱软萌的它,就因为一只王八而淹死不成?
终于,总算觉察不对劲的不正立起细长的身体,看到水底下泡着,毛毛散开,导致个头看起来近乎大了一倍的馒头。
不正急忙游到水下,一尾巴抽向那王八露在外面的脑袋,王八为了躲开袭去的蛇尾而被迫松嘴,把脑袋缩回壳里。不正趁机拖着笨重的馒头,回到岸上。
馒头的毛毛太长,吸了水变得非常沉,跟个秤砣似的。
不正觉得自己差点断成两截,有气无力地用尾巴缠着馒头的一只后爪,往上一扯,让馒头倒着,把肚子里的水吐出来。
埋伏在水里的王八想借此干掉那条刚才居然想袭击它脑袋的蛇。馒头和不正还在湖边,离水非常近。那王八迅猛的伸出脑袋,一口咬向不正的身上!
那总是藏在壳里的脑袋居然那么的长!
王八与成人展开的巴掌大小无异,嘴巴的咬合力很大,可以轻易将一条二指宽的鱼撕碎。
幸好不正的反应够快,再被咬到的前一刻迅速躲开,并反咬那绿王八一口。
眨眼之间,王八再活蹦乱跳不起来了。
不正的毒液,仅一滴,其毒性便可以到了一个村子的命。何况是一个巴掌大的小王八?简直是大材小用。
吐完水活过来的馒头抖了抖一身湿透的毛,眼睛闪亮闪亮地望着冷漠的不正。
不正甩了甩尾巴,独自爬回那棵阴凉的树下……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地已经漆黑为一体了,归麒还有些迷糊,没能搞明白这是在什么地方。
四周黑漆漆的,倒也算不上伸手不见五指。只是太过安静了,安静得能听见外面有潺潺的流水声,繁杂的虫鸣蛙叫以及风吹动树梢是的簌簌沙沙的声响。
别样的宁静。
归麒动了动手,他迟钝地发觉,自己的身边包裹一种他的每一部分都熟悉入骨的气息。
“醒了?”
亓官慕寒早已醒来,感到归麒的清醒,那冷冽如清泉的声音在静谧的木屋中响起。
归麒快速地眨了下眼睛,极快,快得好像没有做那个动作——他只是害怕,所有的一切皆是幻梦。
至今,归麒仍旧记得,在痴之试炼中他看到了什么。
因为太过在意,所以才会害怕真假;因为太过珍惜,所有才会在得到后,恐惧失去。
月光,如痛薄纱挥洒进来,将屋子里的黑暗驱散,笼罩上一层朦胧的烂漫。
今晚的月光很亮,以至于从窗户外面投进来,在木板做的地面上形成了一个方形的、月白色的色块。
归麒又眨了下眼,这一次,没有那么快了。
两人不言不语,却仿佛形成了一条无形的纽带,将他们缠绕着,密不可分。谁也不能将那纽带抽离,谁也不能插足其中。
气氛难得一见的温馨,归麒缓缓将脸贴向近在迟尺的冷峻的面庞,额头低着额头,鼻尖对着鼻尖。他们的视线紧紧相对,仿佛从眼底伸出了一根暧昧的情丝,将对方的视线缠绕在一起,怎么也收不回去。
“真好。”归麒勾起唇角,眼睛弯成了月牙儿,“是真的。”
亓官慕寒的眼帘动了动,紧抿的薄唇启开,他没有说话,而是抬头在那弯成月牙的眼睛上浅啄了一下。
蜻蜓点水的。
归麒愣住,模样蠢笨得可爱,他的脸“唰”地红得堪比抹了胭脂,连眼尾都晕染着桃色。
这害羞的模样,倒是另有一番风韵。
恼羞成怒的归麒虚眯起眼睛,爪子抓着亓官慕寒的手指,摩挲着,好像在把玩珍品玉石,兴致勃勃。
亓官慕寒眼皮跳了跳,心里冒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对了——”归麒用食指绕着亓官慕寒的一缕头发,意味深长地说道,“成人礼的礼物,师尊还没给我呢?”
原本亓官慕寒要送的礼物是那软鞭,但他后来自己扔了,这才被归麒拾得,虽然已在归麒手中,但确实不能称作礼物了。
亓官慕寒难得地保持不住冷脸,裂出不着痕迹的苦恼,想了一圈后,还是决定询问归麒:“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
这还用问吗?
归麒促狭地眨了眨左眼,故意倾吐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凑在亓官慕寒的耳边缓缓说道:“我——要——你!”
亓官慕寒却是没有意外,不假思索地说:“好。”
简单的一个字,让归麒全身的血液都沸腾燃烧起来,身体里就像藏着一头野兽在叫嚣、在嘶吼,冲撞着脆弱的血脉,脉搏和心跳快得在他脑海中回荡那震耳欲聋的声音。
木屋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密,温度也高得惊人,炽热无比。
淡漠冷峻的表情不改,只是那双冷凝的眸色温润得比春天的阳光还暖人,藏匿着需仔细辨认才能寻得见的宠溺和放任。
归麒倏地翻过身来,伏在亓官慕寒的上方,双臂撑在的两侧,以绝对占有的姿势,将亓官慕寒锁在自己的身下……
空气似乎变得热辣起来,皎洁的月光也变得有几分性感,将气氛推向顶端。
归麒啃了啃亓官慕寒的下巴,额头满是汗珠,他的眼睛有点红,像充血了一般,忍得极为痛苦。
“师尊……”归麒喘着厚重的鼻息,沉沉说道,“放松些。”
沙哑的声音撞击着亓官慕寒的耳膜,震得心口一阵发麻。亓官慕寒抿紧唇,不甚明显得蹙起眉,他抱着归麒,身体绷得有些僵硬。他钝涩地动了动手指,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学着如何放松。
这个胆大妄为的狼崽子!
……
屋中暖香迷离,“忙”得昏天黑地的主人们并没有注意到,门外坐着一只小毛球,举头望明月,怀里还抱着条银白色的小蛇,小蛇的脑袋顶上有一丝可疑的鲜红。
不正面无表情:“嘶!”放开我!
馒头:“嗷嗷嗷~”嘿嘿嘿~
不正抓狂:“嘶嘶!”特么的放开你的狗爪子!
馒头回神了,凑近脸强调:“嗷嗷嗷嗷!”我是狐狸!
不正一尾巴抽向馒头的脑袋:“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嘶!”别特么顶着你那鼻血到处蹭!
馒头默了默,愤怒地指责:“嗷嗷嗷嗷!”你嫌弃我!
不正气定神闲:“嘶~”对~
馒头:“……”
说好的友爱呢?说好的情谊呢?说好的那什么呢?
不正凉凉地看着失魂落魄的馒头,不禁忍不住暗嘲,脑子进水了?
馒头抖了抖耳朵,幽怨地瞅着不正。
这小眼神看得不正脑袋上的蛇鳞都要炸了,肯定地想,果然是脑子进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新的一年了(2018。01。01),话不多说,就仨字儿:嘿嘿嘿~
第48章 魂息渊源【小改】
两人疯狂到日上三竿才结束,实在叫人只叹荒唐。
归麒早已在亓官慕寒怀中沉沉入睡,安逸餍足的模样,总是郁结的眉目是舒展开的。
虽然身体有些疲惫,但也紧紧是有些酸麻之感。亓官慕寒爱抚着眼前雄雌莫辩的五官,目光不由滑过自己的手,微微一顿,之间那白玉般的手指头上面也挂着显眼的齿痕,与啃咬出来的绯红。
其实不光只是手,这具身体几乎没有哪个地方没有被归麒啃吻过。并留下了点点斑驳印记,有的甚至因为太过,而变得青紫,看起来有些吓了。每一个印记都暗示着其主人强烈的占有欲,也足以看出来昨晚的疯狂。
亓官慕寒忍俊不禁的无声低语:“贪心的家伙。”
睡得死沉的归麒耸动了下鼻子,然后收紧圈在亓官慕寒腰迹的手臂,埋脸于其怀中,亲昵地蹭了蹭。
虽然有冥伞之身不会承受不住,但欢爱了整整一夜的身体实在太过敏感,绕是亓官慕寒也有忍不住,身体有些酸麻。
登时。
亓官慕寒猛地愣住,他感受到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有什么液体淌出来,那缓慢而明显的过程,分外难堪和羞耻。
虽然用过了净水术,亓官慕寒并未自己控制着水去直接清洗里面,那太过放浪形骸。
抬头望了望窗外,宁静清澈的湖水使他心头一动,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归麒拉开。
失去熟悉的怀抱归麒在床上一滚,自发在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看起来极没安全感,有些可怜的意味。
亓官慕寒的视线在那团着的球球上停留,他俯下身,在那因皮肤苍白而烘托得较为艳丽的唇上吻了吻,低声说道:“我很快回来。”
沉睡的归麒没有动弹,过了好一会儿,那紧闭的睫毛颤了颤,从他的鼻腔里发出带着浓重的鼻音的“嗯”声,似乎还有些迷糊。
得到回应后,亓官慕寒直了直身,正准备下床出去,突然地转天璇,他已被某只大型犬类扑到回床上,且被牢牢按着,动弹不得。
归麒居高临下,锐利的眼睛斜睨着,质问:“去哪?”
是的。
质问。
而且是充满了强势的质问,好像是自己的猎物要逃跑一样。
这个在他身旁,令世人敬仰、令万妖顺服的存在,无论是谁,都会忍不住被其吸引目光!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归麒还不懂,可他知道,自己当初是第一眼就看中了对方。虽然不能理解其中缘由,但随着归麒渐渐地长大,随着那些个羞耻至极的梦境越来越频发。让归麒最为直接地明白,他从一开始,选择留在亓官慕寒的目的就不单纯。
——他要他,成为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哪怕一根头发丝,都只能是他的!
情爱也好,依赖也罢,独占,都未尝不可?
特别是他们的关系更加密切过后,那种难以克制的心情,完全无法压抑住,而且还变得更加惊人。
亓官慕寒动了动唇,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上面还带着绯红的印记:“你的东西——还在里面。”
归麒肉眼可见地呆了一下,很快,眼尾晕开了红晕,扩散至耳廓。他用力环抱住亓官慕寒,小声地闷闷说道:“再睡会儿,多留一会儿。待会儿我给你洗。”
亓官慕寒眼睫颤了颤,最终还是忍住不适的感觉,将眼睛闭上……
帛画峰,药门,文杏楼内。
“你的身体还未痊愈!”云棹皱着眉毛,表情里、眼神里都是担忧,“不能下山!”
归梧司理所当然地说道:“所以才需要你和我一起走啊。”
云棹犹豫不决,还试图劝阻一心想下山的归梧司。
“云棹。”笑意妍妍的归梧司突然严肃起来,他定定地看着云棹,目光闪过凌厉的光,“我发现的那丝魂息,与你有渊源。”
云棹不太能理解:“和我有关系?”
“木系灵能一向稀少,而你的味道我不可能弄错,那丝魂息虽然与你相似,但又略显不同。”归梧司又补充到,“还有,我刚醒的时候脑子还有点不清醒,就忘了告诉阿邪,所以我们得尽快去找他们。”
云棹没有回应,站在原地不动,被归梧司捏了脸都没反应,突然他恍然大悟地抬起头,但又马上低下头自我否定,自言自语:“难道……不可能,不会是他她……时间对不上……”
“他她?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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