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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爵·万妖-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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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及到这冰凉的触感,硬生生地打了个冷颤。
  归桐屿兴奋得眼睛发亮,他用手指揉摁着连接处的周围,试图将另一个器物塞进去。
  君一焚吞了吞唾液,心中大叫不妙,唯一一次有用过这种形态做过的那次,并没有一起,须知道他的东西本就不是凡物大小,这种半妖形态的尺寸更是夸张,一个已是极限,何况是两个?!
  “你给我清醒一点!”
  君一焚猛地抓住归桐屿的手,上面细密的鳞片摸起来极光滑,他的手中有汗,这差点让他没能抓住。他忍不住向外挪了挪身体,却想起来这形态的东西上是有倒钩的,他头皮有些发麻,募地对上那双泛着金光的竖瞳,恐慌得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地颤抖,生出一种板上鱼肉的错觉。
  君一焚有些害怕,准确说,这是个人都得害怕。
  况且他本就是男人,那种地方,两个?怎么可能!
  “桐屿,别……不行的!”君一焚忍不住摇头,他尽量离归桐屿远些,却被那家伙一把逮着了脚脖子,用力一拉,君一焚就被抓过去去,他有点方,连忙道,“归桐屿!你不能……不啊——痛!”
  与他体内那个相差无几的物什,从藏匿的鳞片之下出来,固执且强硬,毫不犹豫的缓缓地挤进去,那个拥挤的窄道发出悲鸣。
  巨大的撕裂感袭卷了君一焚整个感知,他只觉得痛,痛得脑仁都在战粟!
  未知的恐惧在消磨君一焚的意志,他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具尸体,但尸体是感受不到痛苦的,而他现在连手指都不敢轻易动弹,那种痛,似乎是要将他劈成两半。他觉得自己像一条快要僵死的鱼,动弹不得,呼吸不得,他痛得眼睛已经控制不住地溢出咸水,但他依旧过滤那痛,清晰地感受到里面的挤压,那令他恐惧,也令他兴奋的东西。
  稍微适应,君一焚艰涩地动了动自己的手指,然后小声地说话,像是在啜泣:“会坏的……”
  “不会的。”归桐屿亲了亲君一焚那因痛楚而变得苍白的嘴唇,道,“没有出血,而且已经全部都进去了,你真棒……”
  君一焚舔了舔唇,正好舔到归桐屿的蛇信,旋即便被“捉”住,细长的蛇信轻易进入到君一焚口中的任何地方,淫绯的口液从君一焚的嘴角溢出,见君一焚已经适应,归桐屿控制着蛇尾,将君一焚牢牢缠住,开始缓慢地享受美餐……
  “混蛋!我真想扒了你的蛇皮!”
  “你舍不得……”
  一股诡异感觉席卷着君一焚的身体,他的恐惧以不确定变得模糊不清,身体变得不受控制,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疯狂。
  更加蛮横、强烈地侵略着柔软私密的禁域,开疆扩土……
  “家主,有急件送到!”
  突然,门外响起不尽人意的传告声,归桐屿倏地加快律动的速度,令君一焚完全跟不上频率,他喘息道:“桐…桐屿……慢点……”
  归桐屿如愿放慢速度,就在君一焚渐渐适应之后,他猛地提速,同时,归桐屿吻住君一焚,将君一焚前后高潮的声音尽数吞下。
  君一焚身体颤抖,眼神迷离,大脑短暂一片空白,两人小腹间一片白灼,归桐屿还未停息,快速律动起来,最后深埋在最深处,将种子种下……
  半软的家伙很快精神起来,归桐屿按了按君一焚微凸的小腹,里面的种子便因这外力从二者连接的缝隙溢出。看起来着实诱人,归桐屿呼吸一窒,重新耕耘起来……
  “家主?”
  外面的声音再次响起,君一焚傻傻地看着归桐屿,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明显的欲:“念!”
  门外的人捕捉到这带着欲色的怒意,自觉是打搅了家主大人的好事,两股战战,他咽了咽口水,他慌乱地打开急件,结结巴巴地照着字念:“仙荷宫于昨夜抵达……”
  读信件的声音从外面传入,首先听到“仙荷宫”三字,归桐屿便顿了一下,明灭不定的金色竖瞳看得家主大人心有余悸,有种这辈子都别想停下来的错觉。
  “……无一人存活。”
  读完信件,外面的人有点想哭,求亲队覆灭,这分明是在打君家的脸啊,试问哪个不怕死的,敢在蓝城域内灭杀来想家主求亲的人?
  万一家主勃然大怒,他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去?
  就在外面的人惴惴不安的时候,里面传出来家主不耐烦的声音:“知道了,退下去。”
  如获大赦,听到这话来人连忙离去,恨不得多长一双腿,那速度,仿如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着,快得惊人。
  强忍受侵蚀着他意识的浪潮,感知到门外的人彻底离去,君一焚这才松了口气。
  君一焚一身粘腻,像刚从水中捞出来一般,汗水随着身体起伏的动作肆意洒落,他被归桐屿放在蛇尾上乘坐着,全身的重量落在他们连接的地方,抵达迄今为止从未碰到的深处!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君一焚的身上,尽露各种暧昧的痕迹,红肿的小豆挺立起来,在空气中瑟瑟发抖。
  归桐屿用手在碾捏拉扯着君一焚左边的小豆,蛇信则戏弄着另一边的小豆,君一焚打了个颤,抖着声音骂道:“你混蛋!”
  有时候,归桐屿尤为固执,固执得可以说是偏执。
  “你在为她们生气?”归桐屿虚眯起眼睛,瞳孔的金黄似乎显得妖冶了,“你是我的!不准想她们!”
  “你!”君一焚无奈,“你这……额……疯子……仙荷宫你也敢胡乱招惹……若是被他们发现你是……啊……”
  归桐屿突然发了疯似的猛地进攻起来,完全不给君一焚说话的机会。
  只要能得要你,纵使疯子又如何?
  “那又如何?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便注定疯魔。”归桐屿含住君一焚的唇,剩下的话尽消在相贴合的唇间,“你不会想知道,如果失去你,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唇被封住,君一焚说不出话来,只是回应着对方的吻,任理智被尽数湮没……
  只是等这欢爱结束,已经是一天一夜以后,躺在床上下不得床的君大家主懊恼地捶床,见那一脸餍足的妖蛇更是忍不住磨牙……
  在下山以后没多久,归麒就在约法三章里又加了一章。原因嘛?那是因为一日天色很晚了,他们正巧遇到一位从溪边洗完衣物回家的老妪。
  当即归麒向老妪借宿一晚,老妪是个乐善好施的寡妇,见归麒长得俊俏,又带着个十来岁的妹妹,在这荒山野岭地过夜不安全,便同意了。
  老妪佝偻着身子,抱着装着洗好的衣物的木盆,更显垂垂,于是归麒便主动帮老妪拿东西,让岩睚扶着老妪走。只是没想到在吃晚饭的时候,岩睚突然冒出一句“这小丫头东西做的东西真不错”时,归麒差点喷饭,还好老妪耳朵听不大清楚,归麒便糊弄了过去。
  吃完饭食,归麒收拾碗筷拿去洗,顺手将岩睚拉走,迥然提醒道:“岩睚,你叫一个年过花甲的老妪‘小丫头’?”他们借助别人的屋子,什么都不做总是不好的。
  岩睚接过归麒洗好后递过来的碗,认真地清洗,然后理所应当地说:“她岁数还不及我的零头,本来就是小丫头。”
  归麒默了:“……”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吧,他能说他的岁数还不及这老妪岁数的零头,也不是是谁还叫娘这话吗?
  “外底也要洗。”归麒提醒着。
  本不想揪着这些小事不放,而后,岩睚又在茶摊那样人多口杂的地方,毫不避讳地叫他娘亲。虽然归麒长相雄雌难辨,但这衣服打扮可都是男装,一举一动毫不女儿气,一路走来也没人会将他错认为是女子,就是女扮男装的可能都少有人认为。
  于是,归麒就警告岩睚,在人前不要多话,更不准在人前喊他娘亲!
  这才有了在马车里,岩睚安静不多话的一面。
  虽有车夫的提醒,但归麒想着早些见到亓官慕寒,自是不愿绕道而行,岩睚更是个好奇心极强的性子,你不让“我”去,那“我”就偏想要去。
  “岩睚,你说我们这是到哪儿”归麒扶开拦住路的树枝,疑惑道,“按理说,我们应该已经出山了才是。”他不识东南西北,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问方向感至少比自己强的岩睚了。
  岩睚耸了耸鼻子,伸手抓住一只飞虫,仔细瞧了瞧,那虫子约摸米粒大小,通体褐色,腹部有淡黄色及蓝色的细绒毛,肚子圆圆鼓鼓的,似乎一捏就会爆开,嘴巴上有两对一大一小的颚,边缘长有许多锯齿状的细齿,看起来很坚硬,那虫子似乎还想要咬抓着它的手指一口。但不等它下口,那两只手指轻轻用力,便将那虫子轻而易举地捏死了。
  嫌恶的在一片树叶上擦了擦手指,岩睚追上娘亲,表情有些凝重,而粉色的瞳眸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辉:“娘亲,这地方有古怪……”
  “你是说这山林中是尸气?”
  “嗯嗯。”岩睚点头,沮丧地说道,“原来娘亲发现了啊……咕咚……”
  归麒失笑,摸出一粒白色药丸,准确无误地扔到岩睚的口中:“收起你的好奇心,这里的尸气不一般,那尸虫看着不大,毒性却极霸道。”
  经归麒提醒,岩睚这才注意到,她的小爪子已经肿成了猪蹄,因为手臂失去知觉,她自己没能注意到。
  甩了甩手臂,“猪蹄”很快恢复正常,皮肤上面的蔓延的毒也迅速褪去,岩睚大大咧咧地笑:“没事的娘亲,这些东西还伤不到我。”
  归麒:“……”
  得了,你是妖你厉害,爷不管了。
  归麒小声嘀咕着,岩睚没听清楚,一脸茫然:“啊?娘亲你说什么?”
  “没什么。”归麒敷衍了事,又见岩睚耸着鼻子四处嗅着,归麒不禁无语,“你是鲛人,不是狗,从刚才就扯着鼻子到处闻什么呢?”
  岩睚停下动作,神情有些纠结,她就动了动鼻子,哪里像狗了?
  “我就是想知道那些尸气从哪里来的嘛……”
  “别想了。”归麒指了指前面,“就在那儿呢。”
  岩睚随着归麒所指的方向望去——
  此城依山而建,与树木山石相互依存,城墙砖瓦上覆盖着斑驳绿影,尽显沧桑岁月。瀑布从山间飞流直下,穿梭于老城之中,又从城下化作溪流。
  那尸气就是从那城溢出来的!
  远远看去,那城似被白雪覆盖,风一吹过,带下纷纷白雪飞舞飘落,场面壮观震撼!
  这城看着近在迟尺,实则他们用了两个时辰才抵达城墙之下。而且随着他们越走近,方才知晓,那是满城的玉雨花。
  玉雨之美,冰姿玉骨,妩媚而出尘别致,刚柔并存,香肌麝熏,羞煞海棠身。
  一朵玉雨花,花瓣有七,香味极淡,待这满城的玉雨花簇拥在一起时,其芬芳令人如痴如醉,犹如白雪之香,冷而不俗。
  仿若那个置身于九霄云外的人,一言一行都冷得令他迷醉,却又不至于望而生畏。
  但归麒知道,亓官慕寒不是俗尘的玉雨,他是神秘诡异的曼荼罗,过分地吸引着自己的目光,挑逗着他为数不多的渴求。
  即使未来不可预知,会面临死亡与黑暗,他也会义无反顾地靠近这致命的存在。
  许是花太多,风太盛,这香越来越浓郁,浓得有些令人生厌了。
  进城的大门被堪比人高的野草围堵,越往里面走,温度便越低,并不是正常的清凉,而且阴气环绕所致。少有人知晓,玉雨花是至阴之树木。虽不及冢树与鬼槐阴邪,但亦有束魂之力,若将死者埋葬于树下,那死者之灵魄便无□□回,被玉雨花的阴气所束缚。
  走进城门,里面上空无一人,地面铺得砖被底下的树根顶得突出来,野草从墙角和砖瓦的缝隙冒出来,肥厚的青苔覆盖了这座沉寂的城,玉雨花随处可见,房顶、墙头、街道……
  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气,即使有玉雨花的香也不能掩盖住那种腐败的糜烂之气。
  这座城——是死城!
  这里的建筑看似不规整,但其实整座城池是对称建造的,城不算大,与一个大一点的镇子相差无几,因是依山所建,有的房屋建在石壁之间,有的屹立在悬崖之上,有点立在潭水之中,显得惊险刺激而又独具特色。
  大部分商铺的门还是开着的,甚至商品还整齐地放置在货架上。包括有的民居都开着的,屋子外边有的还晒着药材,有的晾着衣物,仿佛人们还在这生活着,也可以说这座城突发了什么巨变,让整座城里的人们措手不及。不过这些东西现在都覆盖着厚厚的尘土、枯枝树叶,晒得种子也发了芽,晾的衣物发了霉,成了一扯就破碎的脆布。
  往城的深处靠近后,渐渐能发现或挣扎或打斗的痕迹,但这些痕迹随着岁月的洗涤变得太不清晰。
  归麒脚一顿,脚尖踢了踢脚边约摸半步的圆形东西,那东西滚了滚,突然那表面的青苔动了动,“啪叽”一下,那青苔落到地上,露出了青苔底下密密麻麻挤成一团的粉红色的虫子,看起来令人望而生畏。
  这虫叫粉蚿子,类似百足,因为和百足虫一样,有密密麻麻的数不清的脚,它单足分为三节,通体粉色,身体有许多节,节上长有深粉色环纹,头部有两个触角,没有眼睛,喷出的毒液能使人双目失明。
  不过,这里的粉蚿子有些不正常,一般的大小就一指节这么长,哪能长到这差不多两指长一指宽这么大?还散发着尸臭,估摸着是吃腐尸肉的。
  归麒不嫌恶心,更谈不上害怕,找了根树枝戳了戳最上面的那只粉蚿子,那虫被树枝碰到,将身体卷曲成圆环形,呈假死状态。装死的虫子骨溜溜从同伴身上滚落到地上,转了一大圈,落在归麒的脚边……
  虫:……
  想了想,归麒脚一动,正准备一脚把虫子踩死,没想到那虫反应得够快,立马“诈尸”,往旁边的石头缝内钻,那叫一个快。
  归麒看得嘴角抽搐,略感无语:“……”
  没想再管那些粉蚿子,他将视线落在滚没了青苔后,露出的白得有些锃亮的颅骨。又用树枝戳了戳,没什么反应,挑了挑眉,归麒蹲下身,捡了块比较干净的石块,随便刨了两下旁的土壤,便刨到了掩藏的不深的白骨。估摸着也不是谁掩埋的,可能就是时间长了,被风雨带了些泥沙过来,将这白骨薄薄的盖了一层。
  “娘亲!”
  归麒还在这么研究白骨,那方岩睚便喊起来了,归麒抬起头往岩睚方向看去——突然,那团还在青苔上的蠕动的粉蚿子倏地往归麒的方向弹跳扑去!
  它们意料之中的“美味”并未得到,躲在石头缝里的粉蚿子偷偷露出了触角,它“看”见它的同类在触碰到那个弱不禁风的人类的瞬间,准确来说,是根本就没碰到那人,它的同类就被一团血红色的血雾包裹住,不过瞬间,便统统化为渣滓,消散于风中,连叫一声的空隙都没有。
  归麒回头瞥了眼,嘴角似乎噙着冷笑,躲在石头缝里的粉蚿子往里面缩了缩,不得不说,它是一只有眼力的虫。
  “娘亲,看这里!”
  岩睚隔着一条街对归麒招手,表情很震惊,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由于归麒的视线被茂盛的树木以及房屋遮挡,所以并不能看到那边有什么。归麒站起身来,不紧不慢地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往那边走过去。
  也正是如此,归麒并没有发现,那颗被他踢歪的颅骨自动滚回了原处,黑洞洞的两个眼眶依稀散发着幽幽绿光,白得不正常的牙齿似乎尖锐得有些过分,它面对着归麒离开的方向,看起来仿若在阴窃窃地笑。
  走到岩睚站的位置,归麒这才看到岩睚要他看的东西。
  在整座城所依靠着石壁的中心处,那里有一个类似于祭台的建筑物。祭台很高,上中下分三层,在祭台上还长着一棵冢树,由于离得太高太远,从而无法衡量其大小。归麒只凭感觉,觉得那棵冢树特别大,它的树干绿得发黑,形态扭曲,像一个垂死挣扎的人。
  此树虽不及珑莘谷里的麒灵木大小之万一,但单论凡世之物,可当之最。
  连接祭台的,是延接地面的台阶,最底下的台阶就是他们俩站的位置。祭台加之台阶估摸着约有上万步,整个建筑通体灰白,与台阶两侧的玉雨花相互交融,形成衣服白色画面。
  如此震撼的建筑,如此壮观的场景,归麒却只觉得心中发寒——这祭台,是用无数白骨所累出来的!上面的柱子、阶梯、护栏……全部都是骸骨,除此以外,还能看到上面有无数的骷髅被做以装饰,放置在围栏的柱头上!
  归麒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有悲天悯人之心肠,只是他不得不心惊。这样辉煌浩大的建筑到底杀了多少人才能建成?这是真正的尸骸成山,若是杀动物,都能将一类的动物给杀得绝种。而那棵冢树,能像这般大,并不是因为年岁太长,而是有了充足的阴魂来灌溉,才长得这般,隔得这般远,归麒都能看见那树干上的瘤包,那是阴鬼的流连之所。
  再看这满城玉雨花尽开的盛景,又是汲取了多少阴气,才得此花常开不败?
  此时盛夏,而玉雨是三月盛开。                        
作者有话要说:  唔……希望不会有小伙伴被虫虫恶心到……嘿嘿……


第39章 丑陋鬼婴
  这城太过古怪和离奇,二者决定在这城里待一日,看看这里的夜晚又是如何的,明日再离城。
  反正离月城已经不远了,大不了明日多赶些路就好。
  决定好以后,他们找了个看得顺眼的房子,作为暂时落脚的处所。以防万一,归麒在屋子内外撒了不少驱虫避毒的药粉。
  鉴于方才的粉蚿子事件,以及再之前岩睚抓到毒尸虫事件,不用想也知道,这地方乱七八糟的东西多着呢。归麒正在门口撒药粉,岩睚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知道她的本事,归麒但也不怕岩睚会遇到什么不测,再说了她方向感正常,不用担心会走丢。
  突然,散漫的眸光锐利起来,只见归麒脚下一动,地上的树枝极迅飞出——离归麒身处远处十米之外,一棵树干臃肿的玉雨花树下,正匍匐着一个全身肿胀,皮肤腐烂,露出黑紫色筋肉的鬼婴儿。
  噗嗤!
  一根干枯的树枝从鬼婴儿张开的嘴巴,穿透过那巨大的大脑袋,树干上带的强力,将鬼婴儿打得往后仰躺倒在地上,穿透鬼婴儿的脑袋,并从后面出来的枝干插在泥土里,像插鱼一样。
  只是这“鱼”太丑,也太臭了。
  风吹来的玉雨花香中,夹杂着些许臭味,臭鸡蛋的臭,当然只有一点点,归麒不禁放低了呼吸。
  归麒顺手拿了个扫帚,扫帚就在这房子门口放着的,伸手就够着了,他走近几步,鼻息间闻到臭味比较强烈了。
  归麒曾听谁形容起过,尸体的腐烂后的味道,有股诡异的甜味,就像香味浓烈到极致的水果似的……但归麒觉得这种优雅的形容,实在不太贴切,他更觉得用大夏天里腐坏的猪肉和钻了孔的臭鸡蛋的混合体或者是一头牲畜死在臭水沟里,然后还被暴晒了几天的味道,来形容他此刻闻到的气味。
  说实话,他宁可回到垃圾场和乱葬岗,也不想闻这鬼东西。那种感觉仿佛脑袋里有个什么东西要冲开他的天灵盖,渴望喷涌,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颅骨几乎在飞翔,脑子里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再呼吸一口,他的肠胃已经在咆哮,狂暴的那种,而且他的胃正在抽搐……
  多闻一下都要折寿,足矣说明这东西闻起来有多恶心。
  归麒默默封闭了嗅觉,他警惕着靠近,以防那东西没“死”,万一又跳起来。
  事实证明他这决定再正确不过,看起来死透了的鬼婴猛地跳起来,脑袋后面留着个大窟窿,黑洞洞的,没什么类似血的东西流出来。
  鬼婴睁着那双没有瞳孔只有眼白的巨大眼睛,浑浊的眼白上面爬满了暗紫色的丝线,眼眶周围糊着淡黄色的粘液。它在看着归麒,紧紧的,丝毫不松懈。
  归麒觉得他从那双恶心的眼睛读到了“怨毒”,看来这东西还挺记仇,归麒这样想。
  鬼婴猛地扑向归麒,从它张开的大嘴,归麒看到了里面锋利的向内侧长的两排牙齿,它的牙齿边缘还有小锯齿。倘若被这个咬上一口,掉的不是肉,是连肉带骨。
  暗红色的舌头从大开的嘴巴冒出个头,上面密布一颗颗饱满的粉色颗粒,像附在上面的虫卵,看起来有点恶心。
  归麒淡定侧身,右脚后撤,手中的扫帚挽了个漂亮的棍花,而后用扫帚头赏了鬼婴一个大嘴巴。
  只见残影一闪,对面的墙上贴了个“大”字鬼婴儿。
  那鬼婴十分有毅力,归麒估摸着这货是饿急了不怕死,在食物面前一切艰难险阻都不成问题!
  再一次漫不经心地挥了一扫帚,鬼婴又飞上去贴着了,归麒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唔,这是第三十二次了。
  咻——又是一扫帚——嗯,第三十三次了……
  等岩睚回来地时候,发现娘亲正在活动筋骨,对,你没有看错,就是活动筋骨来着。
  被当成活动筋骨的道具的鬼婴表示生无可恋,虽然它本来就不是活的了,但是,谁还不能要点面子啊?!
  悲愤的鬼婴不再冲上去了,蹲在旮旯处自抱自泣,小小的身子看上去总算有了那么一丝儿的可怜样儿了,才怪,看起来像一堆烂肉。
  咻——
  鬼婴又扑上去,这次没被一扫帚拍飞了,归麒把扫帚头往那血盆大口里捅,正好后头有个洞,扫帚头卡在了鬼婴的嘴巴里,鬼婴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便老老实实地不动了。
  “娘亲。”岩睚把手里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奇地问,“你玩儿什么呢?”
  “喏。” 归麒把扫帚递给岩睚,觉得岩睚看起来与方才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不过归麒没怎么放在心上,松了松有些泛酸的筋骨,见岩睚眼睛发亮,盯得那卡在扫帚上鬼婴毛骨悚然,归麒一脸黑线,“凑这么近,你怎么不觉得臭?”
  岩睚嘿嘿直笑,表情有点嘚瑟:“我的鼻子有过滤的能力~”
  归麒默了默,觉得不该和一条“童姥鱼”瞎计较,他绕到岩睚扔的东西旁,用脚碰了碰,道:“哪儿逮了个人回来?这城里还有活人不成?”
  原来被岩睚随手扔到地上不是别的什么东西,竟是个皮肤黝黑,长相憨实的少年郎。
  “我刚不是看到有山泉么,就想去玩……”不能说去玩儿,不然又得被“娘亲”教训了,岩睚顿了顿,接着说,“看一下来着,然后就发现这小子躲在草堆里鬼鬼祟祟的,就敲晕困了来。”
  归麒:“……”
  咽下去就能不知道你是想玩儿水了?
  没打算深究,但仔细打量的地上的“粽子”一番之后,归麒怎么瞧着那捆粽子的东西有点眼熟?把岩睚扯过来一看,那空空荡荡的裙子,显而易见,岩睚身上的少了一条腰带,而那腰带正捆着“粽子”。
  归麒不禁扶额,正想说岩睚两句,便看到岩睚将卡在鬼婴嘴里的扫帚□□,旋即亮出爪子恐吓鬼婴的场面。鬼婴看到面前散发着森森恶意的爪子,它相信这东西能轻易把它撕成无数片。委屈地缩了缩小身体,鬼婴不敢再张牙舞爪。
  昏迷的少年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开眼,便对上了坐在他面前的鬼婴儿,特别是他恰好看到鬼婴那双诡异的大眼睛。
  “啊——”
  惨绝人寰的尖叫划破天际,在这个寂静的死地尤为突出,整座城仿佛都震了震。
  归麒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吓得直哆嗦的少年,他眉头一皱,冷冷喝道:“闭嘴!”这语气,与亓官慕寒的冷,倒是颇为相似。
  “再吵——”归麒黑沉沉的眼睛直直盯着看过来的少年。深如漩涡的眸子看得少年心口一跳,便接着听到那长得十分好看的人嘴里吐出恐怖的言语,“就活剐了你。”
  少年立马止了声音,憋着气都不敢出了,黝黑的脸颊涨得通红。
  寂静被打破,城中游荡的风隐隐变得骚动,无人发现,在归麒和岩睚之前发现的祭坛上,闪现了一抹白色的影子,似乎是听到了祭坛之下漂荡上来的尖叫声,那白影停了一下……
  归麒将腰带解开,抖了抖,将腰带重新系在岩睚的身上,同时瞪了一眼。被眼神警告的岩睚缩了缩脖子,脑袋都快埋到肚子了。
  那相被松绑的少年见两人没注意到自己,正想溜之大吉,没想到刚动了一步,就被那鬼婴挡住了去路。
  不用对上鬼婴那龇牙咧嘴的表情,光是这样子就够吓人的了,少年两股战战,忍住一股尿意。
  连个弱不经风的女子(这少年眼拙,将归麒少爷当作女儿身)都能制服,想必也就是长得可怕了点,少年这样想着,心中也没那么怕了,硬着头皮往挡住他去路的鬼婴踹去。
  结果鬼婴还没踹上,就被归麒发现他想逃走。
  归麒恶劣地笑起来,一脚踹在少年的屁股上,少年身体失了平衡,猛地扑向鬼婴,和散发着恶臭的鬼婴来了个亲密无间的接触。
  少年猛地爬起来,鬼婴还挂在他身上晃荡,身上的粘液粘在他衣服上,这都能拉丝了。
  近距离接触后,他才彻底感受到仿佛只凭借气味就能腐蚀掉呼吸道的恶臭!
  少年脸都绿了,他也不怕被鬼婴咬了,抱着鬼婴要把它扯下来。见少年的举动,归麒摇了摇头,岩睚则怜悯地看了少年一眼。
  那眼神看得少年心底一凉,他猛地发现他刚急昏了头,竟然赤手接触到了鬼婴的皮肤。他的双手开始渐渐溃烂,而且皮层下的肌肉变得僵硬、乌青……
  这是什么鬼东西?!
  似乎发现少年的惊疑,归麒拿过岩睚手里的扫帚,不急不慢地说道:“这是尸毒。你胆子不小,敢空手去碰它,这下把它刺激到了,干脆你就自觉去喂了它吧。”
  “开……开什么玩笑!”少年流下一滴冷汗,“喂它是什么意思?”
  “意思?意思就是它很饿,而你,是送上去的食物。”归麒耸耸肩,“还有,我从不开玩笑。”
  “是你踢我,我才砸到它的!而且如果不是那个蠢丫头,我才不会在这里!”
  那句“蠢丫头”,俨然说的是岩睚。
  迟钝地反应过来被点名的自己,岩睚掀了掀眼皮,对归麒有多热情,对少年就有多淡漠,岩睚看也不看,只说:“聒噪。”
  少年愤愤不平,还要说什么,他瞳孔猛然缩到了极致,眼睛里倒映着正咧着嘴对着他“笑”的怪物。他看到那怪物嘴里有一条肥硕的大舌头,上面有好多密密麻麻的脓包,密集得令人作呕。
  恐惧让他来不及感受从鬼婴嘴里散发出来的恶臭,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拿着鬼婴的双手抖如筛糠。
  鬼婴的舌头上面那些脓包正在一颤一颤地耸动,突然,一个肉红色的小点从某个脓包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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