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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外星人掉入古龙世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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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九公子特特帮他挑的,配合这身百蝶穿花大红箭袖的嵌宝紫金冠上的宝珠也跟着颤巍巍地点啊点,看得九公子都忍不住想笑。
但在他唇角微微扬起难得轻松的弧线时,陆小凤的一阵大笑又让他止住了笑意瞪过去,陆小凤却不以为意地对他点点头,仿佛瞪过来的九公子只是一个过分溺爱幼弟的哥哥,根本不是带着腾腾杀气的眼若刀锋寒。
然后又继续和阿伍说话:
“七已经有了……”他说着,还向阎老板也点点头,又故意摸着小胡子,对阿伍摇摇头:“小阿伍,你怎么会认为阿三哥哥我会犯这么简单的错误呢?阿七自然是已经有了,他叫七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我以后会介绍给你认识的。”
阿伍就也对他摇摇头:“阿大——嗯,就是阿一,也有了,是阿九家的大表兄,我以后也会介绍你认识的。”
陆小凤这时候还不知道阿大就是日后携一剑西来的飞仙,只觉得阿伍学他说话的时候,真是连面瘫脸都显得又精灵又可爱,于是又是一阵哈哈哈,声音大得将泥猴子又一阵捶地大笑都给遮盖住了。
阎老板不明所以的也是笑,倒是宫九神色有些古怪,似乎想笑,又似乎想怒。
——但不管怎么样,总的来说,宫九带着星星上掉下来的变数和日后反推他的天运宠儿陆三蛋第一次超出命轨的相遇,还算是笑声满满的。
——也算是踏出改变命运的第一步了。
——虽然三五九都不知道。
——也是可喜可贺。
第16章
但宫九此时绝对不知道,他在这可喜可贺的第一步了,踩错了怎样纠结的一个坑。
毕竟阿伍在泰山顶上时,除了顺着他的意思应两声外,也没有其他表示。
可他们来泰山是看日出的,并不准备在这里扎根。
所以大家很快各走各路、各下各山。
别看之前相谈甚欢,陆小凤走的时候可潇洒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阿伍也没有丝毫舍不得。
阿九很满意。
——但很快他就知道了,什么是大宇宙的恶意。
——虽然没看过某部岛国漫画的九公子,很可能完全不知道这个词汇,但在阿伍笑着说出,某句话的时候,他真的感受到了大宇宙的恶意。
明明、明明九公子开启嘲讽技能的时候,说的也只是“该多读点书了”,阿伍这个小混蛋到底是怎么理解成“我一定会考个好功名”的?
九公子差点要化身咆哮马。
宫九心里的小人儿也确实排成一排做呐喊状尖叫咆哮。
去他一千七百九十三个小混蛋的,这是什么样的神展开?
阿伍却很淡定。
当然,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面瘫脸机械音,也很难有不淡定的时候。
但这个时候,宫九却能感觉到他一样的面瘫脸机械音之下,特别的理所当然。
阿伍也确实觉得很理所当然。
对他来说,读书就要测试,那是整个大宇宙大星际时代默认的规矩。
不管是七爪八尾九条命的喵星人,还是一首十身自攻自受的何罗星人,也不管是碳基硅基的有机智慧生物,还是纯粹机械制造的无机体智慧生物……
只要是读书、练武,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乱七八糟的机械制造生物科技等等等等,只要是“学习”,就要测试。
无论是牙牙学语的小幼崽,又或者是领衔某个领域的大师,在“学习”到一定程度之后,都要测试。
只不过考取的是小红花或者是诺贝尔奖成就的不同罢了。
如果阿伍不是因为一时无聊不肯用系统导航,导致被自个儿的路痴属性坑得能量耗尽都走不到目的地去——甚至连将自己迷失在人生道路上的那一个犄角旮旯都不知道了——的话,他的测试,只要登录由星际联盟统一认可、由星际网络全宇宙支持的、考遍星际联盟的考斯尼网就行了。
考斯尼网自然会根据他的学习内容和学习进度给出全真模拟测试,其过程和结果都是全星际共同监督共同认证的公平公开公正,绝对童叟无欺贵贱平等。
可现在,阿伍小朋友连维持自己十岁模样都要靠不时从阿九那儿蹭的生物能量加强,系统更是为了节省能量直接关闭,登录考斯尼网什么的……
就算登上去也考不了这个一看就知道根本没有加入星际联盟的原始智慧生命群的知识啊!
所以阿伍在和阿九又沟通了一些此处的常识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
科举什么的,虽然肯定比不上考斯尼网的公平公正公开,但看在它是这个生物群落最权威的测试份上,就算三不五时总会冒出什么科举舞弊案……
阿伍大人也勉勉强强接受了。
——至于为什么和阿九说的时候就变成了“我一定会考个好功名”?
那还用说嘛!
阿伍虽然不是星级最强大最聪慧的种族,但好歹也是排得上号的。
不就区区一个不太公平公开的什么科举嘛,阿伍大人怎么会拿不下来捏?
必须拿下来的啊!
好功名是肯定的啊!
——当然,基于谦虚谨慎的习惯,阿伍并没有和阿九夸口他会考个状元回来。
——幸好没有。
——大华夏的科举什么的,哪怕不算其中舞弊的成分,也比你想象的要高深多了,阿伍大人。
叶城主那种“吾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已识”的莫名危机感,不是全无来由的。
阿九对阿伍,那是真的不同。
所有宫九对阿伍,都格外不同。
心里的小人在排成一排呐喊咆哮之后,不论是温和的阿九还是傲慢的九公子,又或者是其他没有冒泡的各种九九儿,在彼此讽刺争论之后,都决定,暂时对阿伍关闭嘲讽技能。
基于九公子嘲讽技能之下随口那么一说引发的后果,宫九们决定了,日后对上阿伍,毒舌有风险,嘲讽需谨慎。
要毒舌又暂时没有其他生物可以迁怒的时候,宁可内部消化都不去踩阿伍的地雷,谁知道会炸出个什么来呢?
不过嘲讽技能关闭归关闭,该说的还是要说的。
——不然他们好不容易都看好同一个人,却平白送去给皇帝小儿做门生什么的……
——哼,凭他也配?
——龙椅上坐的可不一定就是真命天子。
——他宫九还没享受过阿伍的跪拜也还不舍得让阿伍跪拜呢,能平白便宜他?
——笑话!
宫九一想到阿伍可能给龙椅上那个磕头跪拜,就恨不得立刻将那人从宝座上拉下来踩个十七八脚再扔到南海海底去。
可惜现在不是好时机。
宫九筹划了将近十年,却还是等不到一个合适的好时机。
他又不是个冲动的人。
为了阿伍也不行。
嗯,旧疾发作时除外。
不能提前行动。
不愿阿伍与那人做门生。
又还舍不得用强制强硬的手段控制阿伍。
宫九只好和阿伍说实话。
阿伍格外不同,就算不相信他是星星上掉下来的,只要他问,宫九都不会瞒着。
——反正宫九也不觉得阿伍会背叛他。
——就算背叛也自有对付背叛者的法子。
——例如给飞仙岛行宫添个摆设也很不错。
何况宫九现在都有些儿真信他是星星上掉下来的了。
说说又何妨?
阿伍也果然没让阿九失望。
他根本没对阿九想要一登九五的野望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甚至一开始的时候,他连九五之尊是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之后也只是:“好巧啊!”
可不正是巧得很?
阿九和阿伍。
恰好九五。
简直就是天意。
宫九虽然不迷信天意,但忽然发现天上掉下来的阿伍还真可能是天上特意掉到他碗里的,那种心情真是比真把阿伍做成最特别最心爱的摆设摆放到他心里最特别的地方都舒畅。
通体舒畅啊!
于是忍不住又犯了一回傻。
在初见的那一夜之后,又再次阿九阿伍的一叫一应答起来。
一问一答之间,甚至比那一夜更契合、更愉悦。
在遇上阿伍之前,宫九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单纯的快乐了。
在遇上阿伍之后,却一次又一次的,让一个又一个的宫九觉得很快乐。
很单纯的快乐。
有时候甚至是所有宫九都愉悦起来的快乐。
这可是很难得的。
宫九们在那件事之外的事情上,很少有这么一致的时候。
哪怕是对着阿伍口中的大叶子、小九儿心里的城哥哥,宫九也很少有这么一致的时候。
可惜世上还有一个词,叫乐极生悲。
宫九很快发现,阿伍虽然无所谓他是不是想改天换日,科举的念头却非常强烈。
他愿意迁就宫九不乐意他做他敌人门生的心思,但也只答应不参加殿试,却仍要科举。
宫九简直无法理解,阿伍的目标不该是收集生物能量长足他那一千七百九十三岁吗?怎么忽然对科举那么执着?
阿伍面瘫脸:“是你让我多读点书的。”
阿九抓狂:“读书和科考有啥关系?天底下只读书不科举的多了去!”
阿伍机械音:“那绝对不包括我。”
九公子拍桌,阿伍很认真地和他讲道理:
“学习就必须测试,所有躲避测试的学习都很可能是为了犯罪做准备——就算还未犯罪够不上星际通缉的标准,也是至少七个宇宙日的□,而且过后照样要补考——还不如一次考过的痛快。”
宫九瞪眼。
看阿伍的神逻辑调戏别人很有趣,可被调戏的那个,就真不怎么好玩了。
尤其被调戏了还不舍得反击的时候。
真特么的憋屈。
第17章
九公子从来不是会让自己憋屈到的人。
嘲讽技能不好轻易开,但冷笑是不妨的。
既然叫他读书的是他,那最多叫他不读书的也是他不就行了?
读书就必须科举,那不读书不就不用科举了吗?
九公子可不是那种相信“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
大不了他亲自教阿伍——不用书的那种。
可惜他却忘了,阿伍说的是,学习就需测试,而不是读书才需测试的。
当然,也可能是阿伍现在也忘了这一点,也可能是他终于学会了不噎九公子一回,阿伍拒绝的理由却是:“跟你学是跟你学,但我也觉得我确实该多读点书了。”
得,九公子算是刻骨铭心地学会什么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了。
覆水难收啊!
九公子此前也是从来没想过收覆水的人。
可怎么难得想回收利用一次就这么难呢?
——九公子恨不得将地面捶出个洞来。
——脑海中,几个小人围成一圈,或叉腰或撇嘴地对着正中捶地懊恼的小人儿嘲笑。
——果然是嘲讽技能都用到自己个儿身上了?
阿伍慢慢地眨了眨眼,虽然眼睛一睁开,依然还是和面瘫脸极其相衬的平静无波眼,但这样的动作,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可爱。
然后他伸出手,摸摸九公子没有戴冠的发顶:
“乖,别担心!就算是去科考,我也不会抛弃你的。”
你才是我在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认识”的人,再如何,我也不至于去投奔你的敌人的。
阿伍很认真地在安抚阿九,为此连卖萌技能——眨眼——都用上了。
可惜他的话,却不知道触动了宫九的那根神经。
宫九脑海里一圈儿小人,嘲笑的,被嘲笑的,阿九的,不是阿九的,忽然通通抬起头,瞪着眼。
他的呼吸也没有多粗重,但眼底却忽然冒出浓重的血丝。
唇角也勾起诡异的弧度。
他这时候看阿伍的眼神,简直要将阿伍吞进肚子里头去一般。
原本还是个就算心中烦闷也能强忍住嘲讽技能不喷射毒液的、耐着性子对即将走上歧途的弟弟淳淳善诱的好哥哥模样,忽然一下子就变成了地狱之中爬起来的恶魔,红着眼睛缓缓伸出舌尖舔过嘴角的样子,又魅惑,又恐怖。
阿伍却既没有被魅惑,也没有觉得恐怖。
他只是伸手抚额,就算面瘫脸机械音也很努力地做出无奈的姿态,字正腔圆地“唉”了一声:“你又要突破了?还是欲。求不满?或者两者兼有?”
宫九没有说话。
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眼睛也越来越红。
仿若凝血将滴。
阿伍也不指望他搭话,眼睛四下里搜索一遍,又字正腔圆地“唉”一声,然后很认真地看着宫九,建议道:
“没有鞭子,你觉得蜡烛怎么样?如果只是单纯欲求不满的话,滴蜡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就是在突破上头可能差一点,但也可能增强你的身体对烫伤的恢复力——烫伤虽然也是外伤,但是在恢复技能上,总还是有些不同的。”
说着,他慢条斯理地和宫九分析其中的不同,同时还要承认:“其实滴蜡的蜡烛一般该是特制的,这种的……”
阿伍指着桌台烛台里头的半截蜡烛,“道:其实不太适合这儿的智慧生命,但我想你应该能接受,虽然会稍微疼一点,但那岂非更享受?就是我之前从没实际操作过,理论知识都还没系统学,只是偶尔看到一些常识,都够不上正经测试的……倒是银针我还实际操作过一回……”
阿伍很认真地看着阿九:“你要哪一种?”
阿九和其他所有的宫九一起咆哮着倒地:
“那一种都好,快、快点……”
宫九以为自己在咆哮,其实他的声音甚至比j□j更羸弱缠绵:
“快点,我忍不住了……”
阿伍又拿他的机械音字正腔圆地叹了口气,喃喃道:
“其实你的忍耐力也有必要突破一下,不过好吧……”
现在是安抚时间,看在阿九已经因为他的坚持失望了好几天的份上,就先满足他吧。
阿伍拿起蜡烛……
阿伍拿起蜡烛的时候,才发现现在是白天,蜡烛自然也不可能是点着的。
@文@桌子上并没有打火器。
@人@此前阿伍也从未曾留意过这儿的打火器。
@书@他总是嫌这种被称作“火折子”的东西太原始太落后。
@屋@那玩意儿甚至都不如他直接花费点能量的方便快捷有用处。
然后忽然之间,阿伍才发现再原始再落后的东西也不见得没用。
特别是在他虽然找到能量补充,却暂时每一次补充能量都必须劳烦他人的时候。
可惜就算亡羊补牢,也已经是以后的事情了。
阿伍举着蜡烛,看宫九。
宫九已经在地上滚了七八圈,边滚还边抓挠着身上的衣服,一声声j□j着催促:“快、快、快点……”
这样的他,自然也不能帮阿伍找出火折子来。
最后还是只能用能量点燃。
为此,本来已经有十岁模样的阿伍小朋友,又小小缩小了一圈儿,也不算很明显,就是原来很合身的衣服忽然大了那么点,衣袖裤脚约莫各长了大约四五张薛涛笺厚度的那么一点点。
可见未雨绸缪果然很重要。
无论曾经多么强大,在没有足够能量补充的时候,果然还是应该认清事实啊!
阿伍垂下头,举起蜡烛,开工~
不得不说,学习之后测试什么的,果然是很必要的。
起码考斯尼网虽然在理论方面总爱往刁钻的方向出题,常常考得满星际哀嚎声一片,但虚拟实验还是很有存在必要的。
阿伍现在就深刻认识到,理论和实际操作的巨大差异。
——阿九身上穿着衣服啊!
——虽然阿九能量充沛、身体强壮,也不需要像一般人那样外三层里三层的,可他爱排场爱炫耀羽毛。
——就算不怕冷,可是在稍微有点身家的,就都是一身锦袍皮衣的初春时候,九公子怎么能穿得寒碜呢?
——何况幼学庭训使然,他只要有能力,哪怕是盛夏之中,也从来不会让自己像平民百姓那样,只穿着一层衣裳就出来。
——亵衣、中衣、单衣、内袍、外袍……
——九公子就算隐姓埋名在江湖漂,也不会在衣着住行上头,堕了身份排场去。
——所以拿针刺的时候还好,九公子看得中的银针,自然不是凡品,管他几层衣裳,总不会穿不透。
——可蜡油呢?
阿伍滴了十来滴,才发现几乎都滴在宫九的衣裳上。
宫九的衣裳不算太厚,但一层层下来也很可观。
所以那些蜡油,别说让宫九享受到灼烫的快感,就是让宫九觉得暖和些儿,都未必够。
只有那么少少两滴是滴在宫九肌肤上的。
一滴在脸上,眼下耳上的地方,几乎没滴到宫九眼睛里头去。
——幸亏没有,不然阿九的恢复力再好,也还没突破到眼睛吧?
一滴在手上,一处肉不厚但痛觉神经却不怎么密集的地方。
——那样的地方,可不利于阿九享受疼痛的快感。
阿伍垂下头,脑袋上似乎又有狗耳朵耷拉了下来。
为什么此前他只随意浏览了一下相关的常识,却没好生儿认真学习测试呢?
阿伍犹豫着要不还是换银针?
银针肯定带在阿九身上。
但享受到灼烫感觉的宫九却不肯了。
尤其那滴险些儿滴到他眼睛里头的蜡油,那种差一点就会被真正烫伤到脆弱处的感觉真是太刺激、太美妙了。
阿伍动作一停顿。
宫九就又翻滚着缠上来:
“快、快点……”
一边j□j,一边还用力撕扯着自己的衣裳。
显然,他也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第18章
宫九身上的衣裳,哪怕只是最贴身的亵衣,哪怕只是亵衣上的一根丝线,都是最舒适、最难得、最符合时节的材料,用最好的技艺加工而成。
这个技艺不只指裁剪缝制绣花纹,还包括加工成布料的整个过程。
宫九学识既深,见闻又广,且更有足够的势力财力供给,又还不需将天下背负在身上,因此他身上的一丝一线,无不是从还在土中、还在卵里就有人精心照料:麻布从蓖麻还是种子就用秘法炮制种植,丝绸从蚕儿还是一枚小小的卵子时就用秘法孵化喂养,到植株成熟、蚕儿结茧之后,又有特殊的处理方法,再到取得麻纤维、蚕丝之后,到布料织成之时,一步一步,便是皇宫大内九五皇座上坐着的那个人,也是享受不到的精细。
那样的布料,不只舒适贴身,而且坚韧无比。
拿银针可以破开,但若是要撕开,只怕江湖上享誉盛名的几个爪上功夫极佳者,诸如屠方王毅葛通等人,都未必能一爪撕开。
但九公子到底是九公子。
就算是在旧疾发作、心神不宁之时,也是几爪子的功夫,他身上层层衣裳就都被撕得破烂凌乱。
一身千金不换的衣裳,瞬间就变成一堆破绸烂布,视觉冲击力果然十足。
——至少阿伍觉得,眼前能比这更具备视觉冲击力的,只有这些破绸烂布依然坚持裹住的那个人。
宫九偏爱白色,这个别院的地面又不比飞仙岛的海滩,不敢说犄角旮旯理由也一点灰尘都没有,但宫九在地上滚了起码二十圈,他的衣裳依然是雪白雪白的。
就算成了破绸烂布条,也依然是雪白雪白的。
宫九的肤色也很白。
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
雪白的布条凌乱地缠绕在苍白的身躯上,那无力裹住又不舍得离去的模样,岂不是比风雨中的蛛丝更羸弱?
而布条缠绕着的那个人,颤抖翻动,也仿佛蛛丝上的白蝶。
只不过白蝶是企图挣脱。
而人呢?
是不是希望缠绕得更紧?
雪白的布条,苍白的肌肤。
除了黑的发,就只有眼底的红丝、唇上的艳红,以及那两点凝固的蜡油周围,身不由己的粉。
阿伍的眼中又仿佛有星星在闪耀。
而阿九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他停下翻滚,仰首催促。
催促声也像呻。吟。
宫九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索性将自己的手腕送到嘴巴里咬了一口。
往日看着如编贝般整齐无害的牙齿,一咬下去,却立刻就是一口血。
宫九却似乎很享受自己血液的味道。
连萦绕在身上的焦躁都略微平静了些。
眼底的焦虑也减退了不少。
用力吸了好几口血之后,宫九再开口是,声音仍有些沙哑,却不再是一张嘴就是j□j。
他依然仰躺在地上,衣裳破碎,发簪萎落,青丝凌乱,却能像华冠丽服高踞王座的帝皇一般傲慢地扬起下巴,眼神灼灼:“还不快点?”
说到最后一个“点”字时,却又不自觉将声音婉转成低吟,一个“点”字说得和“迪儿嗯”似的,最后一个“嗯”还尤其回转缠绵。
阿伍眼中的星星更亮。
举着蜡烛的手再没有丝毫犹豫地压低、再抬起,又压低、再抬起……
小小的少年,穿着一身不太合身的衣裳、却反而越发显得精巧可爱的少年,曲掌如勾,勾住一截烛火,也仿佛勾住了宫九的心魂。
宫九在地上翻滚扭动着,脖颈扬起,如垂死的天鹅般,曼妙又绝望。
喉间挤压出一声声不成语调的呻。吟,或高昂,或低哑,似痛苦到极点,又似快活到极致。
而无论是翻滚的节奏,又或者是呻。吟的高低,都由那一只甚至连关节处都看不到一丝褶皱的手,或压低、或抬起地,轻易掌控着。
仿佛那只手一压一抬之间,掌握的不只是一滴滴小小蜡油的滚落,而是云雨。
翻云覆雨。
房间其实很大,但宫九再怎么翻滚,也没滚出阿伍脚下的半丈之地。
而阿伍,除了眼里闪耀的星星越来越多之外,无论表情、呼吸,又或者是手上的动作,始终无一丝波澜。
当然宫九也不在意。
他根本无暇在意。
他现在所有的心神,都只在那不知道何时滴落、也不知道会滴落何处的蜡油上。
他不断地呻。吟,不断地翻滚,不断地在地上、衣料上、甚至是阿伍的脚上磨蹭着。
直到忽然一声高昂,他双手捏紧阿伍的脚踝,身子一蜷再一展,终于满足地摊倒在地上。
但不等呼吸喘匀,宫九忽然坐起来,又俯下身,伸手扯开阿伍的靴子、将裤腿和袜子一并撕开,然后扶住阿伍的小腿肚,看了一眼,便呼出一口气。
抬头挑眉笑:“你这个身子倒是挺耐用的。”
刚才宫九意乱神迷之间,捏紧的力道不说十成十,也起码有j□j成,阿伍的脚踝上,却连一个明显些儿的手指印都没有,只有一点淡淡的粉。
可不就是耐用得很?
阿伍“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答应还是什么意思,宫九也只当他是随口应声,却没发现,就在他那一捏之后,阿伍身上原本只长出四五张薛涛笺厚度的裤腿忽然又长了一点儿,依旧只是少少的一点,但加上原来的那些,却也将近十张厚度了。
可宫九方才那声清晰些儿的催促都要靠喝自己的血才能勉强稳住。
他根本连阿伍为了点燃一点烛火就缩水了的事儿都且无暇发现,又怎么对比得出那一捏前后的不同?
但现在他发现了。
好不容易养到十岁模样的阿伍,又缩回去了。
宫九施施然起身,眼神却有些忧郁。
养一个自称一千七百九十三岁的阿伍,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
从五岁半到七岁、从七岁到八岁都不算难,但从八岁到十岁,却足足将宫九的内力耗空了十七次。
而要一直维持在十岁的水平,又耗费了宫九加起来大概够空个十四五次的量。
虽说每次内力耗空之后不只没有损伤根本,反而有所突破,但因为每次突破需要的时间越来越长,而宫九又不是在什么地方都能安心突破的,要给阿伍输送能量自然也就越发的不易。
现在偏又非常规耗损了。
宫九可不就忧郁得很?
再要养回去,至少该半年啊!
叹气。
宫九自从武功小成之后,本是想发作就发作,再没想过忍耐的。
但现在,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也有必要再突破一下。
不再需要为了他人的目光忍耐,却要为了阿伍忍耐。
一次就能损耗掉看着没有半岁也有五月的能量,宫九可真怕多来几次,原本就奶气未褪的阿伍真成了小奶娃了。
……虽说那样的话就不用担心阿伍会去与别人做门生了……
……但是想到要给阿伍征集奶娘什么的,想到不知道要多久没办法听到那清清淡淡的一声儿“阿九”什么的……
宫九就果断将这个念头拍死在沙滩上。
第19章
于是科举与否这个话题,也只好暂时不了了之了。
但却也不是没有旧事重提的时候。
只是暂时阿伍不提,阿九也乐得不提罢了。
现在宫九正忙着与人为师。
与阿伍为师。
虽然没行正式的拜师礼,但每次“上课”的时候,阿伍都会乖乖鞠躬喊老师,这让宫九心里的成就感噔噔噔地直往上涨。
没两天,与阿伍为师这事儿,就成了仅次于宫九惊天大谋划之下的,第一等大事了。
更让宫九欢喜的是,上课的时候阿伍乖乖喊老师,过后却还是“阿九阿九”的很亲近,必要时扎针滴蜡挥鞭子也毫无压力。
还有比这更舒服的日子么?
也许有,但起码现在,几乎所有的宫九都很满足。
虽然在给阿伍上课的同时,宫九也在突破自身的忍耐力。
但还是很满足。
在这样满足的成就感之下,什么忍耐都是值得的。
教阿伍千字文,结果从第一句“天地玄黄”的出处(《易经》天玄地黄),不知怎么的就拐到天地何成的问题上,然后从何谓天、何为地,一路拐啊拐,什么天圆地方日心公转都出来了……
最终宫九不过教阿伍四个字的读写,就被洗脑洗成地圆公转、旭日为心的坚定拥戴者,不过阿伍辩论完继续恭恭敬敬地鞠躬喊“老师”,和也算解答了宫九小时候关于为什么帆船航行着航行着、忽然就被海水吃掉了的疑惑,也还是值得的。
其他类似的种种就不提了,宫九在为阿伍的奇葩思维头疼、和仿若被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的兴奋等各种情绪纠结之下,还暗自高兴,就阿伍这样的思维,虽然于他尚可接受,可若是还执意去科举,真是:
呵呵!
所以除了教阿伍挥鞭子有点挑战宫九的忍耐力,其他什么地圆日心、太阳光不是无色而是因为色彩太多了反而显不出来、看到的星星已经是千万亿万年前的影像等等等等,对于宫九来说,虽然一开始听着很难以置信,但最终在阿伍的论证之下,也不是真就一口咬死在旧理论上,接受之后还觉得挺有趣的。
已经不玩玩具很多年的九公子(其实还有其他宫九们争着),甚至有好一阵子几乎不离手地拿着块好不容易烧制出来——
没办法,阿伍虽然不算完全的操作废材,但宫九们一致认为,与其让他燃烧能量做这样的事儿,还是让工匠们多花点心思的好。
——的透明无色琉璃亲手琢磨着,待磨出了一面手工三棱镜之后,又天天对着日头照啊照,每天除了和阿伍上课,几乎连饭都懒怠吃了,天天和日光缠绵缱绻,偶尔遇上阴雨天,或者有人胆敢觊觎他的宝贝三棱镜时,那眼神更是和被人抢了老婆似的。
当然,阿伍没有老婆,宫九也还没有,抢了老婆什么的……
那是忽然又遇上的阿三——陆三蛋陆小凤同学说的。
基于宫九只阴森森射过来两眼刀,又立马转回头去,又不曾反驳,阿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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