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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歌-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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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惊,迈开步子跑了回去:“小子,你没事吧。”
亏得这小子虽然长得女气,骨气却不小,当时胡娜打开他身上的衣裳时,他肩头那道伤令胡娜都为之一振,那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的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衫,若不是有最外面的厚袍挡着,恐怕他落下的那些血迹早就出卖了他的行踪。
飞快逃离的紫木瞧见胡娜的举动,稳住身子回头,一眼就看见荣爱脸色苍白,似乎忍受着疼痛,立刻就跑了回去。
“怎么了?”
胡娜略有些责备的看了紫木一眼:“他受了伤,你下手也不知道轻一些,赶紧将他背回去。”
紫木一脸担忧,很多问题想问,但看着荣爱难受的神色又全部都忍了下来,蹲下身子将荣爱背了起来,飞快的赶回客栈。荣爱脸色苍白,肩头隐约能够看见渗出的鲜红血迹。
看着紫木的动作,胡娜想,紫木对荣爱,是很在乎的。
两年前的那些话,是他能够说出最伤人的话了吧。
“小雪,荣爱伤的很重,我为他简单的上了一些伤药,怕是没有多大用处,你去瞧瞧。”胡娜慎重的对幻雪说道,言语中竟还带了几分恳求。
“好。”
幻雪之前与荣爱并未见过,也不曾听大家提起过,但是看刚才的场景,已经能够分辨出来,这个比紫木还要俊俏几分的少年,一定很重要。
粉色身影匆匆的跟了上去,余下韩岭与胡娜两人。
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胡娜松了一口气,有幻雪在,荣爱的伤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
“韩岭,你有没有觉得,荣爱出现的时间,太过巧合了一些?”好看的眉头微皱了起来,伸手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寒冷的天气似乎要将她的话语冻住一般。
“不论是什么目的,总会知道的。走吧……”
“嗯。”胡娜跟了上去,荣城处于暨南国的南部,气温比同国高上许多,胡娜却依旧怕冷。
幻雪摆弄着手中的银针,在火上炙烤,专注认真。紫木一脸担忧的坐在床边,看着那道伤口,紧紧的握着荣爱的手。
“大姐,你待会儿下手轻点儿啊,我怕痛。”荣爱半眯着好看的眼睛,犹如一只小猫缩在床上,嘴里说出的话却是那么欠揍。果然,幻雪的小脸变得铁青,没有说话。
紫木一抖,赶紧打圆场:“荣爱,人家幻雪才十八岁,比你还小,你别看她长得老成就乱叫……”
终于,幻雪的脸彻底变成了黑色。
从瓶中倒出一粒药丸,递给荣爱,语气不善:“吃下去。”荣爱顿时清醒了过来,一双明亮的眸子无辜的盯着幻雪:“不会是毒药吧。”
紫木看不下去了,一把抓过药丸就塞进了荣爱的口中,还一边安慰道:“别怕,她用毒的技术可好了。”
“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她救人的手艺虽然差点,但是治你这点小伤不成问题。”紫木最后被幻雪赶出了房间,离开房间的紫木敛起笑容,径直找到了胡娜。
“是谁伤了他?”
19 异常
紫木来问,胡娜也不隐瞒,将自己遇到荣爱的过程尽数说了出来。
“他不是在岐山么,没事跑来暨南国做什么?”紫木紧蹙着好看的眉头,不解的问道。对此,胡娜也无可奈何,双手一抬,无奈的看着紫木。
“我问过他,可是这小子死活不说,问急了就给我瞎编,也不知道有几句是真话,我只知道他跑去把那些山贼的老大给杀了,谁知道他又抽什么风。”
“什么?”紫木一下子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你说他去把肖永楠给杀了?”
“我想应该是的,不然那些山贼怎么会一连追了他半个月,他还把自己给搞成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样。”
“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紫木一拳砸在身旁的木桌上,桌上的茶具顿时被震成了碎片,胡娜惊惧的弹了起来,拍着胸口瞪了紫木一眼。
“反正他的性子只有你能压得住,等他好些了,你去问问他。”
幻雪收回封住荣爱哑穴的银针,拍了拍双手,飞快的收拾好药箱,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打算套取一些两人之间的内幕,却发现荣爱早已经沉睡了过去。
自从见到这个家伙以来,就发生了一连串出人意料的事情,幻雪都没有来得及仔细的打量他一番。
这个叫做荣爱的少年,给幻雪的印象就是一个字:俊。
两个字:很俊。
可是此时,他却睡得像个孩子。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柔和的脸部线条好像是大师精心设计一般,皮肤白的不像话,这张脸蛋竟然比那些养在深闺中的女孩子还要精致几分。
睡梦中的荣爱微蹙起了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幻雪歪着头看了许久,喃喃道:“虽然嘴巴和紫木那个家伙一样欠揍,但是这张脸可比他好看了不少。”
紫木推门进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幻雪这副母爱焕发的模样,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你回去休息吧。”
听见这话,幻雪回头看了眼,起身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正欲离开,又停下来转身对紫木叮嘱了几句:“他失血过多,幸好娜姐为他处理了伤口,不过那道口子还需要些日子才能恢复。在此之前,可别再伤着原处了。”
紫木点了点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荣爱的脸。幻雪也不再多说,拎着东西离开了房间。
按照之前的约定,两边人各自完成任务,就来到荣城会合,因为他们所需要的东西就在这里,不过来了几日,紫木已经出去探查过几次,依然没有查出个头绪。
如今突然冒出一个荣爱,也扰乱了紫木的计划,幻雪想,这事还需要自己多出一点力才行。
“娜姐,你绘制的那份地图,我们已经寻遍了整个荣城,都没有找到相同的建筑。”幻雪忧愁的盯着胡娜,将离国寻到的那份残卷交给胡娜。
胡娜还未来得及答话,就听得幻雪开口问道:“对了娜姐,离国的这份地图放在藏书阁里,多年未曾动过,我们拿出来,估计近时间也不会有人发现。同国那边你是怎么处理的?”
胡娜挑灯的手一顿,放下竹签,淡淡的答了句:“画了一副假的送回去。”
将灯盏移到房间中央的木桌上放着,胡娜将两张残图都取了出来,本想看看能不能看出什么来,却发现这两张图没有任何的关联,每一条纹路的走向都不相同,没有任何可以连接的地方。
最后无奈的将两张残图一起放入了锦盒之中,这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近些日子,荣城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异常?我想想看……”幻雪抬手撑着下颚,仔细的沉思了许久,缓缓的开口:“如果非要说异常的话,倒是有一件事挺怪异的。”
“什么?”
“三天前我和紫木刚刚来到荣城,听说半月前城北无故发生了一场大火,烧毁了连片的房屋,伤亡人数不少。原本这是一件大事,可是不知为何,官府来人查看之后,只说是住在那里的人犯了天神大忌,被天神惩罚。更离奇的是,官府人竟说这是天火,不得冒犯。”
幻雪越说越气愤,胡娜听了一会儿,将信将疑的道:“暨南国一向信奉神明,追捧天神传说。但这都是一些民间传说罢了,不曾得到王室的肯定。此次出事,官府拿天神说事,其中必有猫腻。”
“我想,你和紫木寻不到的建筑,已经被烧毁了。”胡娜沉吟道,面色凝重。
幻雪一惊,露出担忧的神色:“啊?难道有人捣乱?那我们要寻找的东西岂不是已经丢了?”
究竟是谁,敢在他们之前?难道是那人?近日来发生的许多事情都毫无关联,却又出奇的巧合。胡娜有些烦扰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不断的思索发生的一切,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
“目前还不能肯定,这事的起因是什么,一切都明日再说吧,我亲自去瞧瞧。”
“娜姐,问你个事儿呗。”见胡娜有些疲惫,幻雪蹦跳着来到她的身后,开始为她按摩太阳穴。
胡娜失笑,淡淡的道:“是不是想问荣爱的事?”幻雪这丫头,有什么事情都放在了脸上,若不是因为残图的事情很重要,就以她那好奇的性子,恐怕早就忍不住要问起来了。
“还是娜姐聪明,哎哟,娜姐你就告诉我吧……你看你们都知道的事情,就我一个人蒙在鼓里……”众所周知,幻雪除了用毒的技术一流,这撒娇起来,也是无人能够抵抗,她只是委屈的哼哼了几声,胡娜就经受不住,开口为她解惑。
“荣爱与紫木同出一门,师从岐山老人。”
幻雪惊奇的低下头来:“岐山老人?就是当年风靡整个江湖的暗器大师?”
胡娜轻抿了一口热茶,点了点头。
“没看出来啊,紫木那家伙居然有个这么厉害的老师,不过我听说,岐山老人脾气向来不好,也从不收弟子。怎么突然蹦出来两个徒弟?”
幻雪又说又比划,生怕自己表达不够清楚。
“那个……就那个叫做荣爱的家伙,你们怎么认识的?”
胡娜轻笑一声,将她拉扯着坐了下来:“说起这事,还得回到五年前呢。”听到这个话题,幻雪顿时来了精神,立时正襟危坐,听着胡娜缓缓解说。
“岐山老人一共只收了两个弟子,一个紫木,另一个就是荣爱。当年紫木出师之后,就离开了岐山,本想闯出一番成就来,却在出山的第二天,阁主就找上了他。”
“那个时候,阁主告诉我,要去找一个重要的人,所以让我和韩岭一同前去。也就正好是那个时候,我们见到了荣爱。那家伙,趁着师傅不备偷跑了出来,一路跟着紫木。还偷袭过我和韩岭,不过……他不是韩岭的对手。荣爱从小就是孤儿,被岐山老人收养之后,最亲密的就是紫木,所以,对紫木有些莫名的依赖。”
两个女孩子这一谈就谈了许久,待得幻雪回去房间休息已经是深夜。
紫木整夜陪伴在荣爱的身边,后半夜疲惫的趴在床边睡了过去,第一缕晨辉洒进房间,床上的俊俏男子睁开一双好看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紫木的睡颜看了许久。
时值冬日,夜里气温极低,紫木就这样趴着睡了过去,荣爱伸手想要将被子扯过去将他一起盖住,只是一动,紫木就立刻醒了过来。急急的开口询问荣爱:“怎么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见紫木满脸担忧,荣爱苦着一张脸,努力的做出一副难受的表情来,抬手指着自己的右肩,带着浓浓的鼻音开口:“疼。”
紫木担忧过甚,不曾察觉荣爱眼底包含的笑意。紧张的想要去叫幻雪来查看伤口,却被荣爱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陪我一会儿就不疼了。”
谁说男的不能撒娇,胡娜推门进来正好看到这样一幕。紫木神色紧张,荣爱却笑得像个偷腥的小猫。
胡娜想,荣爱在紫木的面前,永远都只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别装了。幻雪过会儿就来给你换药。”胡娜将手中的托盘递给紫木,看也不看一眼冲自己做鬼脸的荣爱。自顾自的说道:“十九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
荣爱翻了一个白眼:“十九岁怎么了?你说你一个女人,长得还没我好看,你好意思么?”
“赶紧把早饭吃了,等下我和紫木要出去。”胡娜不理会荣爱的小孩子气,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谁知这个拖油瓶天生是个不安分的性子,一听要出去,立刻来了精神。
“你们要去哪里,我也要去。”
紫木将荣爱胡乱舞动的双手塞进被子里,责备的看了他一眼,斥道:“伤没好之前,哪里都不准去,给我好好在这呆着。”
“你是不是……又想丢下我?”荣爱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嗓音带着些许哽咽。
紫木端碗的手微微一颤,答道:“不会,我们只是去办点事,很快就回来,不信你问胡娜。”
当荣爱泪眼汪汪的望向胡娜时,胡娜不合时宜的陷入了沉默,很久才反应过来,深深的看了紫木一眼,这才安慰着荣爱:“嗯,很快就回来。”
20 废墟
两人立在这片废墟之上,胡娜心中的震撼无法言说。
那场大火,烧毁了近百户的民房,时隔半月,恍惚还能感受到那场大火所带来的伤害。胡娜视线一一扫视过大片的废墟,所有的房屋几乎已经烧成一堆木炭,所见之处尽是一片荒凉。
又有多少人葬生在这片废墟之下,得不到平反,又有多少无辜的孩子无家可归。
轻叹一声,胡娜蹲下身来,伸手捻起一把粉末细细查看。
“紫木,你听说过天降神火这回事吗?”
听得胡娜的问题,紫木一耸肩,来到她的身边一同蹲下,随意的道:“这种说法也就能骗骗那些无辜的老百姓。你看出什么没?”
“这里倒是没看出什么,不过去那里……说不定能知道点什么。”扔掉手中的粉末,沾上一些黑色粉末的手指指向远处的一个方向,紫木顺着看去,只见这片废墟的外围,搭建了许多的茅草棚,许多人身上穿着破烂的衣衫,挤在一个小小的棚子里,互相取暖。
有人瞧见两人朝着草棚而去,警惕的缩在了一起,目光中充满了恐惧。
“紫木,你把图拿出来去问问有没有人见过。”
紫木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一脸无害的模样,慢慢接近一群人。蹲下身子来将地图打开,指着上面的一栋建筑询问。胡娜的视线则是停留在一个男子身上,迈着步子朝他而去,那个男子身上满是积雪,几乎快要被冻成一尊雕塑,维持着同一个动作,坐在雪地中不动一动。
只有他那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胡娜蹙着眉头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双睁着的眼睛没有任何反应。胡娜有一种直觉,这个人身上,会有一些什么信息。伸手解下了自己的披风,拍开男子身上的积雪,将披风披在了男子的身上。这种举动顿时引来了周围人的侧目。
这时一个老人开口冲着胡娜喊道:“小姑娘,别白费力气了,那人是个疯子,那场大火烧死了他全家,只剩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已经半个月了……”
老大爷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胡娜回头对大爷报以一笑,寒风将她整个包裹了起来,极低的温度令她的身子血液流动变得缓了下来,呼吸有些不畅,却坚持着起身来到老大爷身边。
“大爷,您认识他吗?”
破旧的茅草棚并不能抵御寒冷,所以数十个人紧紧的依靠在一起,瑟缩着身子,没有御寒的衣物和食物,这些人,随时都可能死在这里。
胡娜瞧见许多人的身上都起了脓疮,还有腐烂的迹象,不忍再看的侧过头去。老大爷终于开口说道:“那个人是郑大户的独子,前些年传闻说他疯了,之后就一直没有见到过。前阵子,这片房屋突然着火,烧死了不少人,尤其是郑家大院里的三十七口人,没有一人逃出来。”
“我们都以为,郑家人都死了呢。可是第二天,我们就在这里见到了他,那个时候,他还一直念念有词,说什么不要杀他。”大爷说到最后变成了唉声叹气,看了一眼远处的那人。
“郑家?”胡娜不解的问,显然对这个郑家不太熟悉。
“郑大户是这片居民对他的尊称,郑家老爷为人和善,经常救济附近的穷苦百姓,我们这里好多人都受到过他们的照顾。现在大家都出事了,郑家的万贯家财也毁于一旦。哎……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呢,到最后还不是什么都没有……只是可惜了郑家公子啊……”
紫木已经从另一侧走了过来,一眼看见胡娜身上的披风不在,顿时蹙起了好看的眉头,将自己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一把将胡娜拉了起来:“你做什么,难道忘记了墨大夫的叮嘱么?”
见紫木气愤的表情,胡娜歉意的一笑,毫不客气的将外袍穿在身上,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
“可有什么收获?”
“有人见过,不过这座房屋确实已经烧毁了。”紫木手中的地图铺展了开来,蹲坐在地上的老大爷一眼瞧见,惊奇的道:“这就是郑家大院啊,诶……”胡娜又简单的问了几句关于郑家的事情,老大爷也都尽数告知。
郑家在荣城也算是出了名的大户,平日里做些玉器买卖,郑家老爷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所以家里有好多的宝贝,却都毁在了这场大火之中,引得无数人的唏嘘。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紫木在与那些人交流的期间,有意无意的问起这场大火的起源,得到的回答皆是天神降怒。
紫木气愤的一拳砸在一旁被大火烤的干枯的枯木上:“什么狗屁天神,就算有神灵,那也是瞎了眼才会伤害这些无辜的人。”
“看来有人比我们捷足先登了。”胡娜微不可及的叹息一声,脑海中猛然跳出那个人的影子,还有那场发生在雪原之中的截杀。
如果这两件事情有关联的话……
那么就说明,残图还没有丢失。
“去看看。”胡娜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紫木的胳膊,飞快的朝着郑家唯一的活口而去。
“都冻成这样了还没死……”紫木惊奇的道,被胡娜瞪了一眼。“将他带回客栈去。”紫木也不迟疑,当下就蹲下身子,正欲将冰雕背起来,耳朵一动,一翻手抓住胡娜就往旁边闪过。
而刚才,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插了两支长箭。紫木好看的脸顿时变得冰冷了起来,两枚暗器飞快的出手,远处的高墙之后,只听得两声惨叫。
“走。”紫木也不去查看偷袭者的情况,而是飞快的背起冰雕,离开废墟。胡娜跟在紫木身后,警惕的看着四周,飞快的闪过许多念头。
片刻后,猛然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城北的这片废墟距离他们所在的客栈甚远,两人还未来得及走出这片树林,就再次遇到了敌人。
十数个黑衣人将两人包围了起来,众人手中都握着一种奇怪的兵器,像是镰刀的形状,却又多了许多的诡异的凹槽。截断了两人所有可退之路,紫木将郑家少爷放了下来,胡娜伸手将自己的匕首递给了紫木。
紫木所学乃是暗器之道,不适合近身与多人作战,关键时刻,还是刀比较好用。
胡娜蹲在郑家少爷的身旁,埋头在他的耳边说话,试图将他的神智唤醒。
黑衣人僵持了片刻,终于有了动作,巨大的镰刀朝着紫木而去。
“背……背……”嘈杂的声响之中,响起这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胡娜顿时惊喜的俯下头去听他说话。突然一把镰刀已经到了她的眼前,锋利的边沿就要割破胡娜的喉咙。
胡娜躲闪不及,紫木突然挣脱了纠缠,来到胡娜的身边,一把锋利的匕首率先割破了刺客的咽喉,鲜血溅在胡娜的脚边,染红了大片的积雪。
“紫木,拖延一下。”
“嗯。”
若是不带这个冰雕,两人想要脱身并不难。胡娜终于听清了郑家少爷的话,惊喜的看了他一眼,就是这一眼之后,这个坚持了半个月的冰雕,终于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失去了生命迹象。
胡娜将藏在袖中的一把食指大小的小刀取了出来,这是她制作人皮面具时必不可少的工具,却没想到今日要用来……
几分钟后,胡娜冲紫木大喊道:“撤……”紫木手中洒出一把白色的粉末,落进雪地之中,顿时产生巨大的烟雾,找准方向,一把搂过胡娜,脚尖一点,便飞快的离开了原地。
活下来的几名刺客,待得烟雾散去,只看见那座冰雕的尸体,紫木和胡娜早已经消失了踪影。
两人回去客栈的途中,紫木不解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们?”先前胡娜递给紫木匕首的时候,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让他留下几个活口。
所以这才花那么长的时间和他们纠缠,还要装成自己功夫不济,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然两人早就脱身了。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知道他们的幕后指使是谁。”胡娜勾起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缠斗丝毫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
“难怪你要放弃韩岭那个护身符不用,非要在荣爱的反对声中将我拖出来。你早就料到有人会动手是不是?”紫木弹掉身上的落雪,将匕首还给胡娜,随意的问了句,胡娜只是点头。
早在昨天晚上,胡娜其实就已经去过一次废墟,也见到了这个郑家少爷。今天不过是给那些隐藏在暗处的人做一场戏罢了。
紫木叹息一声道:“只可惜,还是没有得到残图的消息。”
“残图已经到手了。”胡娜狡黠的一笑,裹着宽大的外袍迈进了客栈,余下紫木一人在身后疑惑:“怎么可能?”
胡娜不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开玩笑,两人一回客栈就立刻去往荣爱的房间,想来,都是没有忘记两年前发生的那件事。还没进入房间,就听见一个女声尖锐的大叫。
“你这个死小子,给我闭嘴,再敢胡说,信不信本姑娘毒死你。”
“敢给我下毒,看师兄不修理你。”荣爱慵懒的反驳,惹得幻雪气愤不已:“他敢。”
胡娜笑着推开房门,冲幻雪说道:“你要是敢对这小子下毒,他还真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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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病症
幻雪听了胡娜的话,嘟囔了几句,便不再与荣爱争执,而是飞快的蹦到胡娜身边,巧笑连连。
“娜姐,你们此行可还顺利?”
“嗯。东西拿到了,现在只等韩岭回来,咱们就尽快动身离开。”胡娜收起笑意,答道。
紫木正在检查荣爱的伤势,一听胡娜说要离开,安分躺着的人顿时翻了个身,似是有些焦急,直直的瞧着胡娜:“这么快就要走?”
“怎么了?”紫木低眉看着荣爱,压着升腾而起的怒气问道。
胡娜远远的瞟了眼紫木,再看荣爱的神情,急急的打断:“嗯,这里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早些离开较好一些。荣爱,你要跟我们一起走么?”
“我的伤还没好,就不能休息两日再走么?”荣爱抬头望着紫木不悦的脸,委屈的像只小猫。
韩岭回来已经是深夜,胡娜整个人在床榻上缩成一团,捂着厚重的被子取暖。韩岭带着满身的风雪推门进来,蜡烛已经燃烧了将近一半。
“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胡娜双手抓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不知为何,今夜觉得特别冷,盖了好几层被子也无济于事,浑身好像被浸在冰里一样,冰寒刺骨。
韩岭在桌旁坐下,喝了一口茶水,才开口道:“你们走之后,那些杀手就发现残图已经被你拿到了。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去追你,而是选择自刎谢罪。”
“什么?都死了?”胡娜一惊,急急的坐起身子,却不忘将自己隐在纱帘的阴影下,双手牢牢的抓住被子,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是他么?”
“这人狡猾得很,我并未亲眼见到他。”韩岭似乎有些遗憾,漆黑的衣袍在灯光下深沉无比。
“看来残图一事不止我们知道,接下来看来要加快行程了。若是这些残图落入沐天宫的手中,恐怕就不那么乐观了。”韩岭轻声应了一句,便侧目去看胡娜。
胡娜往被子里缩了一些,语调很慢,强忍着不适对韩岭说道:“你回去休息吧,我也要睡了。”
出乎意料的,韩岭并未离开,反而起身快步来到床边,将想要躲避的胡娜一把拉扯了起来,只是这一触碰,韩岭就立刻变了脸色。
“怎么会这样?”急忙的将胡娜用被子包裹了起来,将她的身体放好:“别动,我去叫幻雪。”
胡娜本想阻拦,却被韩岭一个眼神制止。幻雪从睡梦中被惊醒,一听胡娜犯病了,便立刻穿好了衣裳,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闹出的动静将紫木和荣爱都惊醒了过来。
精致的小脸不太好看,好看的眉头也蹙在了一起。
胡娜浑身寒得像块冰,与她接触的人都像是掉进了冰窖一般,更不要说胡娜自己的感受。许久,幻雪收回把脉的手:“受了寒气侵袭,血液滞固,症状比原来严重了许多……”脸色有些惨白,幻雪一字一句道:“原来的药,怕是用处不大了。”
“啪”。
韩岭手边的茶杯掉落在地,摔成了一堆碎片,漆黑的双眸盯着幻雪:“先压制她体内的寒气,重新配药。”
幻雪点了点头,回身看着脸色苍白的胡娜,蹲在床边,轻声说道:“娜姐,我会先封住你的几处穴位,减缓寒气流动。但是过程会有些痛,你忍忍……”
“嗯。”胡娜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像是在安慰幻雪一般。
韩岭将胡娜的身子扶了起来,幻雪取出银针,飞快的插进了胡娜的皮肤,胡娜的额头渗出了冷汗,连呼吸都快要停滞,钻心刺骨的疼痛几乎让她晕过去,却努力的保持着神智,承受了这番疼痛的袭击。
许久,待得封穴的疼痛逐渐过去,幻雪这才担忧的望着她:“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胡娜扯出一个微笑。体内的寒冷的确好了不少,血液也重新恢复了活力,缓缓开始流动。
“这只是暂时的,我会想办法与墨大夫取得联系……”
幻雪离开了房间的时候,正好遇到紫木与荣爱两人蹑手蹑脚的跑了过来,荣爱那张俊俏的脸挂满了担忧:“毒雪,那个女人没事吧?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
心中焦急的幻雪没心思与荣爱争执,只是简单了答了几句便拎着药箱离开了房间。
“怎么总是如此大意。”韩岭语气不善,责备胡娜。却不忘多拿了一床被子将她裹起来。紫木走进房间,看了眼胡娜,也担忧不已。
“娜娜,你……”
“我没事,别担心。”
荣爱松开紫木的手臂,亦步亦趋的走到床边,蹲下来与躺着的胡娜平视,灵动的眸子里写满了担忧,说出的话却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若是你死了,我会很开心很开心的,我还要放烟花庆祝呢,可是现在这年头,烟花太贵了,我买不起,所以,你可千万不要死的太早,至少……至少等我有钱了再说……”
“好。为了不让你倾家荡产,我……我会坚持的。”
这夜,几人都无法入眠。韩岭一直守在胡娜的身边,时不时的探一下她的温度。荣爱则是守在床边一直和胡娜讲话,最后连听的人都睡了过去,他才停下来。
脸上的笑意也顿时消失不见,起身看眼韩岭,再看看紫木:“她到底是得了什么病,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还没治好?”
韩岭不语,紫木一把拉过荣爱,低声道:“她这病是生下来就有的,极度畏寒,不能受凉,一旦受了凉就会血液滞缓,若是不能及时救治,就会死。”
荣爱皱起了好看的眉:“那就没有办法根治么?”
“墨大夫几年前就开始游历天下,为的就是能够找出根治这病的办法,只是……”
“什么狗屁大夫,连这么点小病都治不好,他还好意思顶着个神医的称号。”一听说连神医墨临渊都对胡娜的病症束手无策,荣爱气急的骂道。
紫木无奈的制止荣爱:“好了,咱们回去吧,不要打扰她休息。”
胡娜一病倒,几人的行程自然就耽搁了下来,尽管胡娜一再要求,不用顾及她,应该尽快前去下一站才是,最终被众人一口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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