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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门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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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语尚未说完,龙虎追魂束九山却冷酷的喝道:“住嘴,你不要痴人说梦!”祝颐面容一怔,不由微微退后两步。

束九山肃煞的说道:

“小子!你听清楚了,老夫今天寻这些灵蛇教小辈的晦气,并非是为了替你解围的!”

他望着祝颐那惊愕迷惑的面孔,接着又冷笑道:

“小子,假如你也在江湖上闯过,就该知道老夫素来便没有那一付菩萨心肠……哼!老夫只会为自己的事情出手,别人么!老夫却管不了那么多!”

祝颐心中这时一阵狂跳,吶吶的道:

“束老前辈,虽然前辈并非有意替在下解围,但是……在下仍然十分感激……”

他望着束九山那丑恶狞厉的面孔,又道:

“假若前辈没有其它赐示,在下就告退了……”

龙虎追魂束九山蓦然发出一阵如狼嚎般的狂笑,厉声道:

“小子,你也未免想得太美了,老夫既然不领你的情,那么又岂能容你就这么如此轻易一走了之!”

祝颐闻言之下,面色不由连连变幻。

他将心一横,硬着头皮问道:“前辈之意,欲待如何?”

这时,祝颐心中,已自十分惊恐。

他知道,若束九山要对他不利的话,凭自己目前这一点艺业,无论如何拼命也休想与龙虎追魂走上二十招。

龙虎追魂束九山此刻毫无表情的一笑,说道:

“要问老夫之意么?嘿嘿!简易之极,便是要拿你小子一试老夫手中双矛!”祝颐料不到这龙虎追魂束九山,禀性竟是如此凶残好杀。

他一时又惊又惧,勉强挺立那疲困的身体,大声道:

“前辈手段如此狠辣,不分善恶,实非在下当初所能料及,在下虽然不值一斗,却亦非束手待毙之辈!”

龙虎追魂束九山凶厉的一笑,大步踏上,口中道:“好小子,果然有骨气,老夫便答应你一个痛快!”

他随即又微微摇头,喟然道:

“并非老夫想要置你于死地,只是老夫手中这对‘龙虎双矛’已有十余年末尝人血了……!嘿嘿!老夫这对老伙伴也馋得发慌……”

祝颐见这龙虎追魂不但心狠手辣,临时却又装出一付如此伪善模样,信口调侃。

他不由气得周身轻颤,手足酸软,怒声道:

“好……好,在下一命原不足惜,你便过来取去……”

束九山手中双矛微微一幌,阴笑道:

“你这一命便是足惜,遇到老夫,也只有自认晦气了……”

束九山正自说到这里,夜空中,一个悠远的声音,突然响起道:

“束老儿,你今夜在区区眼下横施暴虐,才只有自叹晦气呢……”

龙虎追魂束九山闻言之下,不由全身一震,身形如狂风般暴起三丈。

但是,他却并没有发现说话之人。

束九山怒极大吼道:“妈巴子的,是那个江湖鼠辈,给你爷爷滚出来!”

他一言出口,那悠远的声音又冷笑道:

“老不死的,便是你想挟着尾巴逃走,区区亦未必会答允哩!”

随着语声,一株大树枝桠之上,冲天飞起一条人影,翩若惊鸿般在空中折转了一道优美而曼妙的弧线,冉冉飘落。

束九山只一见来人这飞跃的身法,心头已自大震。

因为,这人影一跃之力,竟有八丈之高,单凭如此功力,就足够骇人听闻的了。

束九山自己知道,便是他目下修为,尽力一跃,亦不过只能达到六丈左右而已。

这时,那条人影正卓立于地上,而且似笑非笑的望着这边。

龙虎追魂束九山性情暴烈无比,他怒瞪着眼前这年纪甚轻的青衫侠士,霹雳般大喝道: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横到老夫头上?想是活得不耐烦了……”

这突然现身之人不是别个,正是那早已隐匿在树顶上的江青。

他之所以一直迟迟未肯现身出手,乃是因为这龙虎追魂束九山以及灵蛇教下各人,皆是武林中恶名久着的凶悍之徒,正可借此机会让他们自相残杀,也好为武林中灭除一害。但是,情势竟会演变到目前的局面,却完全不是他始料所及。

江青原先心中忖度,想那龙虎追魂就是再凶暴一些,也断然不会向那素无怨仇的祝颐下手。

可是,如今情势证明,天下却尽有如此多不近情理的人啊!

他这时听到束九山厉声出言,不由微微一笑,缓步向前道:

“在下江青,与这位祝姓朋友亦是素不相识,只是,在下却与尊驾不同,因为在下偏生有一付菩萨心肠哩!”

龙虎追魂束九山不由气得怒哼一声,但是,他却在心念一转之下,强自将满腔怒气按捺下去。

这原因很明显,乃是江青先时所显露的一手轻功,已将这位纵横天下的黑道煞星震慑住了。

他这时肃煞的说道:

“你叫江青?很好,先将你师门报上来,老夫看看,若是素识,亦可饶你一命!”

江青不由暗中一哂,摇头道:

“这却不必,在下师门与尊驾定无渊源,因为就凭尊驾这一副自认不可一世的威风,比起在下师门来,却不啻是莹光皓月,不能相比哩!”

龙虎追魂束九山闻言之下,再也忍不住心中怒火,他狂吼一声叫道:

“狗娘养的小子,老夫便叫你试试,老夫的盛名是否不值一斗?”

他正待暴起发难。

立于江青身傍的祝颐,已惶然抢上一步,急急回首道:

“这位兄台,阁下临危仗义,甚令祝某感激,只是对方功力太也高强,还是让祝某拼死一战吧!”

江青微微一笑,沉声道:

“不必,祝兄且请一旁休息,这束老鬼功力虽高,却也未见得能敌得住在下!”

龙虎追魂束九山不由气得混身发抖,他狂吼一声道:“小辈,你死定了!”

江青冷笑一声,身形闪电般急幌,有若雷霆齐呜般劈出二十一掌。

龙虎追魂束九山不料眼前这少年较他还要横,竟敢先行出手。

他怒叱一声,手中“龙虎双矛”带出强烈呼啸声,倒卷迎上。

江青鼻孔中冷冷一哼,身形则奇妙无方的在束九山矛影中闪掠起来,行动快捷俐落已极。

龙虎追魂束九山暴喝连声,“轰奇立巨”“砾旸浩浩”“三蛇飞矛”连环三招,宛如狂风暴雨般急展而出。

一时之间,但见豪光冲天,纵横交织,威势慑人已极。

江青这时身形猝然倒射,脚才甫一沾地,就如同旋风般,呼噜噜地转回,双掌由极为诡异的角度连续劈出。

汹涌的掌风,如山崩涛起,瞬息间,就将束九山攻来的三招化解。

江青毫不曾迟疑,就在束九山身形微窒之际,他已恍若雷电般掠身涌上。

旋迥中,右手一招“再起忽落”,左掌一记“玄波为柱”,掌影漫天,有若天罗地网,丝丝劲力,透空而出,瞬息间,就将龙虎追魂罩于掌影之下。

束九山面色顿变,手中龙虎矛倾方振出后,忙将纵横飞旋的矛芒收至五尺之内。

他此刻已不敢贪功急进,稳定心神,沉着应战起来。

束九山功力之深厚,果然不愧为黑道中的有数人物。

他此际稳扎稳打,龙虎双矛那锋利的尖刃上,已透出一股股凝聚而浑厚的劲气来。

“哧哧”的破空之声,在那寒森森的飞舞矛光中,威力显得奇大无比,无懈可击。

龙虎追魂束九山虽然已将自己一生苦练而成的看家本领施出,心中却并未因情势之略转而稍怠。

他这时心头已有些发毛,因为,束九山渐渐看出,对手目下所施之掌法,竟似海上称尊的长离岛绝学。

他此刻大喝一声,左右运出七矛,心中却在极快的忖度:

“这小子可真是邪门,一身轻功超群拔萃且不去说,料不到手上功夫却也如此高绝,看样子,更似长离一枭卫老儿的门人,若确是如此,可就辣手了……”

想着,二人已极快的连换了百招以上。

江青目前已能将长离一枭卫西所传授的“七旋斩”法,发挥得淋漓尽致,灵妙无比。

在此当今之世,有数的凌厉掌法之下,龙虎追魂束九山虽然功力强极一时,却也逐渐约有点运转不灵起来。

江青对这龙虎追魂的武功,亦感到有些惊愕,他用长离一枭所传的掌法,已不知挫败了多少江湖高手,但是,这龙虎追魂束九山却仍然有守有攻,双矛起落如飞,劲力并不稍减。

江青十分明白,在他施出的七旋斩之下,虽然仍可将面前的敌人打败,不过,也必须要费上极长的一段时间。

这时,场中两条人影,身形快速得无可言喻的在相互攻击着。

二人每次对手,皆以令人惊异的速度,使着瞬息万变的招式。

站立侧旁的祝颐,双眼都看得直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年青英挺的俊俏青年,竟然身负如此绝技,甚至连当年江湖上响当当的龙虎追魂束九山,也几乎不是他的对手。

他正自目眩神迷的瞧视着斗场,身后却忽然起了一线轻微的衣袂飘风之声。

祝颐武功不弱,虽在全神贯注之际,警觉性依旧末失。

他几夜以来,连遭意外追杀,早已成了惊弓之鸟。

衣袂风声才到身后,祝颐立时霍然斜步回身,手中银色长鞭已“哗啦啦”抖起。

他目光一瞥之下,已看出来人竟是一美一丑的两个女子。

祝颐这时心中一动,沉肘缩腕,便生生将长鞭带回。

冷黯的月光下,照出那美丽的少女,更飘然如出厅秋水,恬雅若凌波仙女。

而那貌丑的女子,在这种气氛中,却反而更衬出了那付不堪领教的尊范。

祝颐长鞭甫收,那貌丑的女子接着便尖刻的冷哼一声,说道:

“小子,你倒真是好心眼,我家主人为你力却强敌,你不但不上前帮忙,反而想朝姑奶奶下手了!”

祝颐闻言一怔,随即满脸涨得血红。

原来,这两人正是隐匿树后,一直噤声未出的云山孤雁夏蕙及天星麻姑钱素。江青与束九山交手之际,夏蕙便放心不下,欲待现身助战。

天星麻姑钱素人虽丑陋,却是个玲珑码子,水晶心肝。

夏蕙与江青之间的微妙关系,她早已大略的看出了几分。

夏蕙欲跃出去时,钱素慌忙将她拉住,心中暗自忖道:

“我的妈,这位姑娘真是不知厉害,这龙虎追魂束九山武功超绝,又岂是你我二人所能插得上手的。”

她心中虽然如此忖想,却耐不住夏蕙夹缠,只有悄悄掠出,行至那祝颐立身之处,准备在必要时,助江青一臂之力。

只是,她因为容貌关系,已养成了一种乖僻心性,一见祝颐站在那里呆呆发怔,更向自己回身戒备,便不自觉的出口讥讽。

这时,天星麻姑讽损了祝颐几句,祝颐心中顿时泛起一股说不出的难过。

他知道自己的武功虽然尚称不弱,但若想在江青与龙虎追魂此等高手相搏之时,插上一脚相助,可就不是这般容易了。

祝颐为人甚为纯厚,此时竟已吶吶不知所言。

天星麻姑钱素又一掀大嘴道:

“哼!幸亏我家主人功力盖世无匹,不用别人帮忙,否则呀,可真只有夹着尾巴一溜的份了。”

祝颐这时恨恨的一跺脚,提了长鞭便待往场中冲去。

蓦然,面前人影一幌,天星麻姑钱素,竟然挡在他身前。

祝颐面色微变,怒道:

“你这女人好没来由,在下并未曾开罪于你,你却如此一再调侃在下,究竟是何居心?你说!”

天星麻姑钱素也跟着把面孔一板,冷然道:

“好个不识抬举的小辈,姑奶奶我不过想叫你风凉一下,免得影响我家主人分神,碍手碍脚而已,你凶个什样劲?难道我天星麻姑还怕你不成?真是笑话。”

祝颐一见眼前这丑女人如此横蛮,早已憋不住气。

他正待发作,香风幌处,云山孤雁夏蕙来到了二人身旁,她急切的道:

“二位切莫争吵!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江少侠正遇强敌,咱们还在这里做这些无谓之争干吗?”

钱素闻言之下,回首向场中望去。

只见龙虎追魂束九山早已须眉俱张,双目怒睁如铃,形若疯虎般,一个劲拼命地向江青攻上。

江青这时面容微现冷笑,一步也不退让,身形急转宛如风车,每次旋回中,绝招连出,若山崩海啸,浩浩荡荡,将龙虎追魂激烈的攻势,全然化解无踪。

钱素吃吃一笑,同夏蕙说道:

“我的姑娘,你放心好了,这束老儿武功虽强,但他决不会是主人的对手,别看他这付唬人的德性,其实早已是强弩之末了。”

夏蕙心中略宽,俏眸一转,向祝颐打量了两眼,说道:“这位公子,我们先到一旁观战好么?”

祝颐心中一动,忖道:“这姑娘的声音好脆,比敏妹妹还要来得动听!”

想着,他连忙含笑退至一旁。

这时,天星麻姑忽然低声叫道:“咦!怎的那七环手武章不见了呢?”

二人闻言之下,急急扫目环视。

果然,那身受重创的七环手武章,不知何时已踪影俱杳。

原来,这七环手武章虽然身受重创,但神智仍然清醒。

他在江青与束九山二人激斗之际,便打量好地势,倾咄全身余力,悄然爬行而去。

其实,在武章艰辛的逃走之时,任他如何小心,也已被激斗中的江青及束九山二人发觉。

江青因为与灵蛇教并无深仇大怨,故而末加拦阻,装做不知。

束九山却早已成竹在胸,他眼见七环手武章逃走后,心中忖道:

“嘿嘿!武章这小子回去后,一定会寻那弃友背义的毒蝎神周钧算账……自己正好藉此机会放他一命,先让灵蛇教这些小子来个窝里反再说!”

束九山的阴毒想法,自然是江青等人一时所估量不透的。

这时,云山孤雁夏蕙、天星麻姑钱素及祝颐三人,已全然凝目注定斗场,屏息静气,看着情势的演变。

江青与束九山二人大约激斗了两百招以上,双方此刻皆已心火上升,猛劈急戮,凶险无伦。

蓦地,龙虎追魂若鬼号般长嚎一声,全身肌肤登时全然转成暗青之色。

有若大鸟般拔升空中,手中双矛剎时幻成层层如山的光幕。

光幕中,尚闪耀着无数股如灵蛇般伸缩的青色气虹,四面八方向江青压到。

这正是束九山那“龙虎矛法”中,精粹所聚,威力无匹的一招“青冥银山”。

邪神门徙……夜影惊龙

夜影惊龙

龙虎追魂束九山倾出全身功力,将这招他视为秘藏绝技的“青冥银山”施出后,眼瞧着周遭震荡的劲力,与那密密重重的青色气流,交汇而出,瞬息间就将江青罩住。

他丑陋的面孔上,不由闪出一丝得意非凡的狞笑。

一旁观战的云山孤雁夏惠等三人见状之下,禁不住齐皆惊呼出声。

但是,就在他们呼叫之声尚未停息的一剎那间,江青却嘿然大喝一声,青色长衫蓦然鼓起。

只见他双掌急急向胸前一合,彷若老僧合什,接看又迅快绝伦的猛推而出。

随着掌势的翻出,一片轰然劲气,宛若移山倒海般,自地面向上翻卷,威力之大,足能令风云变色,日月无光。

这一招,便是那“天佛掌”法中的第三式:“佛问迦罗”。

江青自入江湖行道以来,尚是首次施展出这第三招威势无伦的掌式。

龙虎追魂束九山猛然觉出自已发出的真力大大一震,就好似被一排排劲力无匹的巨浪,向身侧反推而回一般。

这股力道之强,竟然是他这身超绝的功力所无法抵挡的。

一种孤立无助的感觉,闪电般在束九山心头升起,他感到自已的身体,就好似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在那凌厉无边的狂飙劲气中,飘摇不定。

江青这招“佛问迦罗”甫一展出,就看出束九山那种惊骇狼狈之状。

他心中微微一动,一股奇异的怜惜心理,忽然在脑中浮起。

于是,他突然大喝一声,身形半挫,将推出的功力,硬生生的收回三成。

即便如此,龙虎追魂束九山那魁梧的身躯,亦被震出至一丈开外,始摔落地下。

他这反败为胜的奇招一出,不由使场外的三人,全然惊愕得鸦雀无声,目瞪口呆。

江青哂然一笑,缓步向前,气定神闲的注定看自地下艰辛爬起的龙虎追魂束九山。

东九山功力甚为深厚,江青发出的这招天佛掌式,虽然使用了七成功力,但若换了别人,亦定然承受不住,非当场重伤不可,但这龙虎追魂东九山,却仅只是身体震飞跌落,真气略为损伤而已。

他这时勉强挺立住那摇摇欲墬的身躯,缓缓将手中的“龙虎双矛”褪下,插在腰际;面孔上,却流露出一片惊异迷茫莫名所以的神色。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这俊逸儒雅的青年,如何竟能在自已那招凌厉猛辣的招术下,不仅未曾受伤,反而将自己击败。

这时,江青背贞双手,沉声道:“束九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龙虎追魂东九山独目圆睁,哑然道:“姓江的,老夫在江湖上舐血数十年,早将这条老命豁出去了,老夫到了这把年纪了,难道还怕死不成?”

江青面色一动,却没有说话,束九山接看又道:“不过,老夫却要问明一件事情……”

江青双目一转,朗声道:“有何见教?但说无妨,只要是在下所知,无不奉告!”

束九山调息了一阵,大声道:“阁下开始时所用的掌法,好似东海长离岛一派的绝技,但是,将老夫击败的那手奇招,决不会是卫老儿所传,嘿嘿!老夫虽然武功不及那卫老儿,却也不会如此快便败在他那七旋斩之下!”

江青回头向夏惠等三人微微一瞥……

籍着这回头的时间,他却在心中顿快的忖道:“这龙虎追魂果然不愧在江湖中搏得如此名声,光凭这份见识道理,已非武林中一般人物所能比拟!他想到这里,回头向束九山脸上一望,冷然道:“束九山,在下不妨明告于你,适才所使的那一招式,乃是我义父所嫡转的绝技:“天佛掌”。”

“天佛掌”三字一出口,不由将束九山惊得喑一哆嗦,他禁不住失声叫道:“什么?那一招就是天佛掌法?”

江青嘿然冷笑,道:“束九山,难道在下还骗你不成?”

龙虎追魂微一定神,惶恐的道:

“那么邪神厉勿邪尚健在人世?而且他……他还是你的义父?”

江青仰首向天,微微点头。

龙虎追魂束九山浩叹一声,盘膝坐于地下,双目微闭,默不做声。

江青知道龙虎追魂此举,乃是束手就缚,但凭处置之意。

他不由对束九山暗暗起了一丝好感,忖道:“这束九山为人,虽然太过阴狠残忍,但对江湖上的行规道义,却是丝毫不苟,的是一条漠子!”

他正在想看,龙虎追魂束九出已声言低沉的说道:“姓江的,老夫虽然奋恨未雪,不甘就此撤手,但如今既然落败,便听凭阁下处理就是!”

他说到这里,略微一顿,又道:“嘿嘿!只要你在江湖上闯荡过,便该知道我龙虎追魂束九山,也是一条响当当的好汉。”

他说到这里,狂傲的大笑起来,那股豪放之气,确实是令人心折。

江青剑眉微皱,想道:“若这束九山禀性不是如此凶恶残忍的话,倒真是个值得一交的江湖怪杰,唉!可惜……这时,云山孤雁夏蕙悄悄走至江青身旁,低声道:“江少侠,你准备如何处置这束九山呢?”

江青向夏惠微微一笑,亦轻声道:“夏姑娘之意如何?不过,这束九山可真是条好汉,比起那些灵蛇教的爪牙来,可真不知要强上多少倍呢……”

云山孤雁夏惠尚未答话,坐在地下的龙虎追魂束九山却哇哇大叫道:“姓江的,老夫是败在你手中,并非输在他人掌下,你要如何,悉凭尊意,可不准那个臭娘们出什么臭主意,妈的,我束九山这条老命虽不值银,却不容许一个妇人家摆布。”

束九山一语甫毕,江青已厉声喝道:“住口,在下敬你是条汉子,却也不能容你随意出口伤人……”

束九山霍然站起,怒道:“妈的,要杀要割,我姓束的绝不皱一下眉头,你要想在娘们面前折辱老夫,那可是做梦!”

江青重重的哼了一声,大步向前,冷削的道:“束九山,你道区区在天佛掌下,便不能再超渡你一次么?”

束九山陡然独目大睁,凶光闪闪,只见他双手微提,续又轻轻放下,颓然垂首。

他心中十分明白,假使再度与面前这年青人交手的话,只不过是徒取其辱而已,对方功力之高,乃是白已目前的一身功力所决无法抵挡的。

一股深沉的悲哀侵袭看他,束九山知道白已年事已大,只怕再世不会有几个十年给自已苦练武功了。

也就是说,今生今世要想击败对方,恐怕已属不可能之事……

江青此刻已停止了脚步,他低首沉思了一刻,面上散发出一片炯炯神光。断然道:“束九山,你我原本素无恩怨,更谈不上争纷,只是尊驾行事未免太过赶尽杀绝,只要尊驾今后能痛悟前非,不再为恶,那么,不但眼前之争一笔勾消,便是日后,在下也决不会找你麻烦!”

龙虎追魂束九山闻言之下,蓦然大喝道:“放屁,老夫如今年逾六旬,为人行事,尚要你这乳毛未脱的小子来教训?老实告诉你,若是今夜你放过老夫,日后老夫必也饶你一遭,待两不相欠后,嘿嘿!咱们便那里见到那里算!”

江青估不到束九山性情如此乖僻得不近人情,他不由气得混身微颤,一时怔在当地,不知说些什么才好。

此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天星麻姑钱素,忽然气虎虎的踏前一步,双手叉腰,尖声厉道:“束老儿,你被我家主人一掌震得四脚朝天,直喘粗气,可恨你不但不感激我家主人手下留情之恩,反而在这里发威作狠,姑奶奶问你,你还有点人味没有?”

龙虎追魂束九山纵横江湖数十年,威名盛极一时,几曾被人家如此当面骂过,更何况出言讽刺之人,更是位妇道人家。

他这时怒目瞪视着天星麻姑,须眉俱颤,厉声道:“你这丑八怪是谁?老夫与别人说话时,那有你插嘴的地方?妈的,若在平时,我要不叫你到阴曹地府去结亲家去,就不是人养的……”

天星麻姑虽是女人,脾气却甚是刚烈,她这时双眼一翻,叫道:“我是丑八怪,你长得漂亮?哼!快别臭美了,老实说,你这老鬼那付德性,比你家姑奶奶也好不到那里去!”

龙虎追魂束九山生平最恨的,便是别人揭他的短处,尤其是批评他的容貌,他大吼一声道:“好!好!只要今夜老夫不死,你这臭娘们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了!”

天星麻姑钱素冷冷一笑,厉声道:“束老鬼,只要你今夜命大,姑奶奶准保接着肴你就是!”

这时,江青回头瞪了钱素一眼,又向束九山道:“尊驾身为武林前辈,如有过不去的地方,只管冲着在下来就是,向一个妇道人家发威,算是那门子英雄!”

龙虎追魂束九山嘿了一声,强忍心头怒火,闭声不再说话。

江青将手一摆,说道:“尊驾便请自去,今后是友是敌,全在尊驾一念之间!”

束九山狂笑一声道:“姓江的,山不转路转,路不转水相逢,你姓江的总有落在老夫手里的一天,那时,老夫必会饶你一遭,这情份自当报还……”

江青尚未说括,天星魔姑钱素已嘿嘿冷笑道:“朿老儿,只要你多注意自已,别再栽于我家主人手中,就是莫大的福份了……江青双眉紧皱,正待出言申斥,束九山身形猝然掠起,两次起落,已在十丈关外。夜风中,倘转来那沙亚苍老的声音道:“姓江的,咱们是骑在牛背上看书——走着瞧!”

江青微微摇头,说不出的感慨。

他完全迷茫了,他摸不清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竟会有看这么多不可解的仇怨,难道说,每个人都不能作退一步的想法么?

这时,一只柔软的玉手,轻轻的抚在他肩头之上,夏惠那清脆甜蜜的语声在耳边响起道:“江少侠,你在想什么?那龙虎龙魂束九山已经走了……”

江青悚然回头,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动作,握住了夏惠那柔腻温软的玉手。

他露出那口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道:“夏姑娘,你真好,竟对那束九山对你的唇骂毫不在意……”

夏惠嫣然一笑,这笑容好似春天的百花齐放,美极了,也艳极了。

江青一时情怀大动,若不是有别人在旁,他恐怕早已情不自禁的将面前丽人拥入了怀中。

忽然,天星麻姑又扯开那彷若雄鸡报晓般尖亮的嗓音,说道:“公子,这些不成气候的东西,已经死的死,逃的逃了,咱们还呆在这儿干么?”

江青闻言之下,急急按捺住心头的激动,语不由心的答道:“是的,咱们也该走了……”

他正说到这里,目光又瞥到正呆立在一旁的祝颐,江青不由暗骂自已一声胡涂,立即大步上前,同祝颐一拱手,说道:“祝兄是否尚有其它吩咐?恕在下等多有怠慢了!”

那身材粗实,面目精练的祝颐,此刻好似才自一个深沉的思考中惊醒。

他急急向江青还了一礼,满面诚挚的道:“祝某今夜一命,全然为江兄所赐,今后有生之日,必定永铭于心……

江青豪迈的一笑道:“祝兄无庸客套,在下只不过适逢其会而已,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我辈江湖男儿之本色,又有什么值得道谢的呢?”

他说到这里,仰首一望天色,说道:“这样吧,反正天已快亮,咱们不妨结伴同行一程,找个地方打尖,先养息一阵再说!”

祝颐咧嘴一笑道:“如此好极,祝某正想借机与江兄多请教益。”

说着,四人已缓步向黑沉沉的旷野中行去。

祝颐因身受创伤数次,虽然未曾伤及筋骨,但行动起来,却也极感不便。

但是,他却咬紧牙根,默不出声。

江青是何等样人,他只目光瞥及祝颐面孔上那痛苦的神色,就已知道怎么一同事。

这时,江青故意一笑道:“祝兄武功十分卓越,若再有几年磨练,必然能成大器!”

。江青说话间,似乎不经意地向祝颐靠近了一步。

祝颐苦笑一声道:“江兄过奖了,兄弟这几手不成拳法的玩意,使之江兄何啻烈阳萤火,无法比拟……”

就在祝颐说话分神之际,江青已闪电般向祝颐身旁一靠,双臂极其巧妙的伸入他两腿之侧,将祝颐反兜在背后。

江青这一个突兀的举动,不由使同行的三人全然怔住,不知他意欲为何?

祝颐伏在江青背后,丝毫动弹不得,他急得双手乱转,吶吶说道:“江……兄,这是……是什么意思?”

江青仍然将祝颐背在背后,他大步向前行去,哈哈笑道:“祝兄,适才在下已看出兄台身负创伤,行动不便,但设若在下提出要负你而行,则兄台必定不肯,所以在下只有不征尊意,擅自行动了……”

他说出这番话后,夏惠与钱素二人才知道江青此举的含意。

祝颐更是感动至极,竟有些哽咽的说道:“江兄对兄弟如此照顾,兄弟实不知该如何感激您才是……江青目光向远处晨曦微透的天际一瞧,清越的笑道:“天涯难得一知已,只要祝兄能与在下结为挚友,彼此诚心相见,又何必定要拘泥这些虚礼呢?”

祝颐声音微颤的说道:“难得江兄竟如此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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