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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爱你如尘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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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有了钱,他们怎么会不办事?别说避一阵子的风头了,如果钱足够的话,他们哪怕是在国外一辈子都乐意。
“以后,就权当我没见过你们。”李思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如果不是不想引人注目,她才不会选在这种三流酒吧里面会面。
随即,身影逐渐的在巷子里,消失不见踪影。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章:对不起,请节哀。
梁永拿着三个卡,给另外的两个人都分了,重复了一遍李思迁所说的话,“说了,让我们去国外避避风头,事情没过去,都不要回安城了,这里面的钱,足够你们这十几年挣来的要多多了。”
“这当然可以了。”听着梁永的话,其余两个人也是放宽了心,都纷纷的准备着回家收拾东西,只想着买最快的机票离开安城。
酒吧的后街又是恢复了一片寂静,就像是从未有过人在这商量过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一样。
沈懿被送进医院抢救这么大的事情,自然也会传到白家那,不管怎么说白展宏曾经也是喊过他岳父的,这一趟必须要走的。
李思迁刚刚从酒吧里面回来,就看着他要出门的模样问,“怎么这么晚还出门?”
“爸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呢。”他一脸的慌张,解释着。
李思迁眼底闪过了一抹狡黠,故作惊讶的问了起来,“怎么好端端的,进医院了啊?前阵子不是还很硬朗的吗?”
“这等我回来再跟你解释。”将鞋子给穿好了,白展宏便是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毕竟那是白愿的外公,李思迁就算是不去,那也是于情于理的,白展宏就没有叫上她了,自己径直的往医院赶了过去。
正在公司回来的白念看到白展宏出门,刚要张口的问一句,“爸,你……”
他一脸的担忧,冲撞了一下白念的肩膀都没有察觉到一点的痛意,径直的上车就扬长而去。
白念一脸不解的捂着自己的肩膀,“搞什么。”
回到家里,看着坐在客厅内的李思迁抱怨着道,“妈,爸这是怎么了,这么紧张,就连我问他了都没回答我。”
她佯装着并不是很知道的模样,“我也不知道,只是听说是白愿外公出了什么事情,所以他才那么紧张吧。”
“他女儿都死了,哪里还算得上是我爸岳父,真不知道爸怎么想的。”白念不禁的嘟囔了一声。
她语气有些微怒的道,“白念,这种话可不能在你爸面前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先回房间了。”白念敷衍的回了一声。
医院内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只看得见一次次进进出出的护士拿着血液包,但是就愣是没有听见里面传出来的一丁点回复。
“白愿,你不要紧张,外公一向都是身子骨很硬朗的,不会有事的。”这个时候顾挽澜也是不到应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说什么都觉得那么的多余。
白展宏风尘仆仆的赶了过来,看着坐在抢救室门前的两个人,便是着急的开始问,“爸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不管是白愿还是顾挽澜,谁都没有说话。
让他心里更加是心如焚烧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啊?怎么好端端的会摔下来呢?”
“还在里面抢救呢。”顾挽澜咬了咬牙,回复着。
“那情况呢?乐不乐观。”
“闭嘴!”他怒红了一双眼,死死的瞪着白展宏,“你来干什么,猫哭耗子假慈悲?”
“白愿……”见他说的有点过分了,不禁扯了扯他的衣角。
白展宏紧了紧拳头,知道他现在心情不好,也没反驳,“我在知道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并且你外公是在你身边的,你都没照顾好,来质问我干什么?”
白愿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对啊,沈懿明明就在自己身边的,自己还安排了那么多人跟着,可偏偏怎么就出事了呢?
他不相信,那座山他也不是没有跟顾挽澜去过,一点都不陡峭,也没下雨,更加不会打滑,怎么会摔下来呢?
一股脑的疑问在脑子中膨胀了起来,一时之间就觉得头疼得要炸裂了一样。
“爸,白愿,你们都快别说了,外公出了事情谁都担心。”她不想看到他们此时此刻在这里发生什么争吵,沈懿还在里面生死不明,根本就不是在说这些的时候。
“咔嚓。”顾挽澜的话音刚落,便是急救室的门打开的声音。
几乎是所有的人双目都齐刷刷的望了过去,白愿是第一个径直的站了起来冲过去的人,顾挽澜紧跟着推动着轮椅接近了过去。
“怎么样,我外公没事的,是吗?”白愿抱着所有的希望,问着。
陈少华攥紧着双拳,张了张嘴,喉间却像是被千万斤的东西给堵塞住了一样,愣是一个字说不出来。
“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话啊!”白愿暴跳如雷的攥着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给提高了起来。
“对……对不起。”也不知道他是用了多少的力气,在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听到这三个字的那一瞬间,白愿浑身就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唇边扯出一抹荒唐的笑意,“你说什么?”
顾挽澜跟着怔在了原地,竟然不知所措了起来。
“我很抱歉。”他是真的想竭力的去救,但是一切都已经是无力回天了,挚友最亲近的一个亲人就在自己的手术室里面,再也出不来,这是一件多么痛心疾首的事情,“你进去,看他一下吧。”
“外公!”白愿松开了禁锢着他的手,跌跌撞撞的往里头冲了进去。
“少华,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她不敢相信前一天还那么宠爱着自己的外公,明明他才应该是最期待着自己孩子诞生下来的人,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摇了摇头,脸上说不出的痛苦。
顾挽澜紧跟了进去,手术床上的沈懿就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一样,再加上各种青青紫紫的的伤,几乎是不能够辨认出来他的脸了。
他那微弱的呼吸声,在轻轻的喘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似乎是已经没有力气睁开了。
顾挽澜看到的那一瞬间就哭出了声音来,“外公!”
他张了张嘴,之间嘴唇有些动静,却是没有办法听得见他说什么。
“外公,你不要走,你还没看见孩子出来呢,你不是最喜欢他的吗?”她艰涩的道着,眼泪情不自禁的在脸颊上面不断的滑落下来,砸落到她的手掌处。
白愿紧握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手有些动静,“外公,你是话要说?”
说完,他自己摊开了手掌,将他的手给放到掌心里面来,示意着他笔画起来。
沈懿像是在用着所有的力气一样,在他的掌心处,笔画出了一个李字,再然后,就没有了动作,笔画着的那只手,就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滑落了下去。
“外公!你醒醒啊,你不可以走。”顾挽澜哭的肝肠寸断的,她这一生,再也没有遇到过这么一个疼爱自己的长辈,都还没能够来得及好好的孝敬他,怎么可以说走就走了。
白愿紧紧的握住了沈懿滑落下去的那一只手,那个字,哪怕是化成灰,他都可以知道,李字,李思迁!
外公不是失足摔下来的,而是人为的!
这个认知瞬间就在脑子里深深的记下了,母亲的仇,外公的仇,他一样都不会放过!
“外公在那边,会很好的。”将顾挽澜给抱到了怀中,任凭着他在自己的怀中肆意的哭泣出声。
白展宏站在门外,看着抢救室里面的这一幕,最后惋惜的叹了一声,什么都没有继续说了。
顾挽澜哭到最后晕厥了过去,白愿看着蒙上了白布的沈懿,仇恨在心中无限的蔓延开来,似乎是要在他的骨髓里面生根扎入一般。
“节哀。”陈少华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少华,告诉我,你在做手术的时候,有发现什么吗?”他收起脸上的悲伤,慎重的问着。
陈少华愣了一下,回想着沈懿身上的所有伤势,最后脑子闪过了一抹灵光,“所有的伤都是滚落山坡造成的淤青跟擦伤,但是脸颊有一个地方很不对劲。”
“说。”此时,他的双拳已经是握得紧紧的,一双眼眸,似乎可以杀死人一样狠戾。
“那不像是摔伤,反而更加像是被殴打的。”他不知道这么说话对于白愿来说是怎么想的,但是他这么问了,自己自然是会如实的说出来的。
“嘭!”一圈卯足了劲的砸到一个装满手术物品的铁架子上面,发出一阵巨大的响声,不小心被铁架子给划破了手背,一道血痕涌现,鲜红的液体在不停的往外涌出。
陈少华叹了一声,“你这是何必呢?”
“少华,我外公不是失足摔下来的,而是有人故意将他推下来的。”任凭着陈少华给他包扎着伤口,他双目无神的自言自语着,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故意说给陈少华听的。
他吃惊的道,“你是说,人为?”
“对,外公临死之前,告诉了我那个人的名字。”再加上陈少华所说的话,就恰恰的验证了这一切。
“谁?”他也觉得这件事情不像是那么简单,“沈老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跟人结了怨恨呢,他那么多年就没回来过安城。”
白愿紧握着的双手咯吱的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几乎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字,“当然是做贼心虚的人,我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喜事变丧事
看着他脸上的盛意,就连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陈子华都为之一愣,心里莫名的泛酸,但也不得不理解他,沈懿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亲近的亲人了,这如今都被人给害死了,他能不生气,能不这样的一副模样吗?
“阿愿,好好照顾挽澜吧,你外公最希望的就是看到你们的孩子可以平安出生。”
顾挽澜是从噩梦中惊醒的,恐慌的喊了一声,“外公!”
“醒了。”白愿就在她的边上,说着往常很简单不过的话语,但是给顾挽澜的感觉就是很怪,似乎是没有掺杂感情进去一样。
顾挽澜有点难受,“白愿?你不要这样。”
“吃点东西吧?”他就像是听不见一样,径直的端过桌面上的一碗粥给她喂着。
她晃了晃脑袋,“我没有胃口。”
“没胃口也吃。”他的声音近乎薄凉,顾挽澜就抿着唇愣是不开口,他脸上似乎是闪过了一抹微怒,“吃!”
“白愿你别这样,我害怕。”她是知道外公走了他很难过,但是他就没有想过自己也难过吗?
他身形一怔,将碗给放了下去,缓慢的道了一声,“对不起。”
顾挽澜紧握着他的双手,握得紧紧的的,“不管怎么样,你都还有我,还有孩子,嗯?所以你绝对不可以倒下,你就是我跟孩子的天。”
他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去,淡淡的又道着,“婚礼的事情委屈你了,可能举行不下去了。”
“我知道,没事的,没有婚礼也无所谓,你不是在我身边吗?”她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一点的不适。
白愿端详了好一会儿她的脸,双眸依然是那样的明亮,似乎自己说的一切那都是正确的,“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吗?”
“当然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能跑去哪里?”
“挽澜。”白愿将她紧紧的禁锢在怀中,不给她留一丁点可以挣脱的余地,“不管发生什么,永远都不准离开我,外公走了,我只剩下你们了。”
“我不走,哪里也不去。”顾挽澜伸手同样的回抱住了他。
两个人相拥的也不知道多少时候了,双手都麻痹的没有了知觉,最后还是因为陈少华过来了,他们这才舍得分开。
陈少华深深的看了一下虚弱的顾挽澜,担忧的问了一声,“身体好些了吗?”
“嗯。”其实身体上的苦痛,哪里有沈懿走了的这个消息还要来的让人沉重?
“白愿,你外公的尸体,我已经叫人送过去火化了。”他站在那犹豫了好久这才说了出来。
“麻烦你了。”这个时候的白愿说话都是那么的客气,听的陈少华心里膈应的很。
他挠了挠后脑勺,“都别想那么多了,沈老不会希望看到你们这样的。”
顾挽澜没有说话而是一脸担忧的看向的白愿,迫切的眼神,最终还是隐忍了下来。
最后沈懿被火化的时候,白愿跟顾挽澜都没有过去看上一眼,就怕情绪崩塌,谁都撑不住。
原本过阵子就该是他们摆酒宴的日子,却不想,喜事现如今成为了丧事,不少的人知道后,便都开始传出了谣言,顾挽澜是一个克星,将沈家老头给克死了,甚至于更难听的都有。
顾挽澜佯装听不见,白愿更加是为了沈懿的丧事忙的焦头烂额,根本无暇理会网络上是对于顾挽澜如何品头论足的。
最后还是被厉盛给发现了,偷偷的处理掉的。
葬礼的那天来的人并不多,天上还下着蒙蒙的细雨,像是在表达着他们此时沉重的心情,顾挽澜的身旁有人给她打着伞,免得淋了雨着了凉。
安葬的地方,就便是安葬沈思歌一块的地方,白展宏刚开始收到通知的时候,这才知道这十几年来,沈思歌竟然是安葬在这样的地方,他从未知道过,跟着他一会到地方的人,自然是白念还有李思迁了,所有的人都是穿着统一黑色服装,神情凝重的看着沈懿的骨灰给安葬了下去。
白展宏走近轻轻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节哀顺变。”
轮到李思迁的时候,白愿一直垂放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起来,发出细微的咯吱的响声,李思迁没有察觉到他脸上的不对劲,一脸悲伤,“阿愿,这种事情别太放在心上。”
白愿扯出一抹荒凉的笑意,看了看远处的某个地方,声音微弱着说,“看到那里了吗?”
李思迁不明所以,顺着他的视线一并的看了过去,疑惑的问着,“那里,怎么了吗?什么都没有啊。”
“外公就是从那个地方摔落下去的。”他不假思索的一句话,却是让李思迁犹如被雷击到了一样,怔在原地想要在脸上扯出一些什么神情,却发现都是那么的僵硬,那么的假。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安葬在这?”
“因为外公喜欢这里,安静,僻远,可以远离那些恶心的,一直都想要处心积虑害死他的人。”说完,他眸光变得阴冷了许多。
李思迁害怕再继续跟他聊下去,自己一定会露出破绽的,便匆匆忙忙的找了个借口先退了下去。
景玉是跟着厉盛来的,看着沈懿屹立在那的墓碑的时候,已然是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音来,“沈爷爷那么好……”
“够了。”厉盛脸上闪过了一抹愠色,“不准再哭了。”
她不依,便将所有的悲伤都磨蹭到他的衣襟上,厉盛原本是想要将她给推开,却又害怕她等会会放声大哭,影响到顾挽澜跟白愿的情绪,只好任由着她折腾。
所有的家属都问候了一遍过后,白念站在远处看了一眼眼神稍微空洞的顾挽澜,不禁的走近,接过了给她打伞的人的动作,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着那个人不要说话,打伞的人点了点头,就走开了。
白愿此时正在跟沈老的一些旧友说着话,再次看向顾挽澜的时候,却发现给她打伞的人却是变了模样,还是一个自己憎恨的女人的儿子。
“澜澜。”白念的一句话,将她给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顾挽澜回过了神,摸了摸自己冰冷的脸颊,听着声音回过头一看,竟然就是白念,声音有些艰涩,“你怎么会在我旁边?”
“你没事吧?看你脸色很不好。”他答非所问。
顾挽澜抬高着手,就要将雨伞给接过去,“不用你管,把雨伞还给我。”
“你不方便,还是我给你打吧,等会淋湿了身子,对孩子不好。”他说的话异于常人的温柔,让顾挽澜都有点不敢相信,这是他吗?
以前那个对自己大呼小叫,厌恶至极的白念,哪里去了?
看着他们俩争夺着雨伞的情景,就像是一对正在打闹中的情侣一样,沈懿的旧友跟白愿说了些什么,他根本就没有听到了,只觉得满腔的愤怒,越是看,就越觉得想要立刻上去将雨伞给夺走,但形势并不允许他这么做。
“别跟我争了。”
见他站的实在是高,顾挽澜也就放弃了,“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没有心情跟你在这闹。”
沈懿的丧礼是一件庄重的事情,她容不得别人的半点不尊敬。
“我没事,就是想要关心你一下罢了。”什么时候在她的眼里,自己只有在有事的时候才能够找她呢?
“那不必了,你的关心还是留起来给别人吧,如果伞不给我,那我便淋雨就是。”她眼底的坚定,让白念无奈之下,只得把雨伞给她还了回去,“既然你没事的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别太伤心了。”
白念说完这句话,便走了,景玉在远处观看了好一会儿,看他走了就赶紧的上来接过了顾挽澜的雨伞,“挽澜姐,我给你打伞吧。”
“谢谢。”她感激的道着。
“我知道你们都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是日子总归也是要过的。”她很少安慰别人,不知道自己所说的话,到底能不能够起到作用,“在加上你的肚子里还有宝宝,要是太难过的话,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了,谢谢你。”她艰难的扯出一抹笑意来。
李思迁走到了刚刚白愿所说的那个位置,站在那愣着看了好一会儿,旁边的草都是死了的,露出一个痕迹来,足以看的出来,沈懿确实就是从这里给摔下去的。
这么高,也难怪摔下去就没了命,他一死,当年的事情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她可以继续高枕无忧的做着自己的白太太。
想到这,唇边不禁露出了一抹浅浅的得意笑容,却是刺痛了站在她身后一个人的双眼。
沈懿,这不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管闲事,非要调查十几年前那么久远的事情,那都是你活该的。
她在自己的心中这样默默的道了一声,正好要回过头离开这个鬼地方的时候,一个手掌在她背后出现,用力的往前推搡了一下,她身子还未转过身,便一大半的身子往前面倾了下去,“啊!”一声惊恐的叫声划破天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
正以为自己会跟沈懿是一个下场的时候,她往前倾的身体,想要努力的扭转过去看一下是谁在自己身后推的,看到那人时眼底一抹不敢置信划过。
“救我!”她不想死,哀求的目光盯着他看。
下一秒,手腕却是被用力的给攥住,硬生生将她掉落下去一般的身体给拉回了原位。
稳定的站在那山坡的边缘处的时候,李思迁腿软的也顾不上是不是因为下过雨之后草地上有多么的湿润了,一屁股就坐了下去,捂着砰通砰通直跳着的心脏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阿姨,下雨很容易打滑,要多注意才是。”白愿阴冷的声音就像是地狱过来的使者一样,冰冷的很。
她怨恨着一双眼的望了过去,“分明!”
但是周围的人那么多,她随即便收敛了起来,似乎刚刚眼底中闪过的那些狠毒都没有出现过一样,她温婉的露出了一抹笑意,“谢谢你阿愿,不是你在的话,刚刚我就给摔下去了。”
“不用谢,我只是正好的遇见罢了,如果外公那天摔下去的时候,也有人可以跟我一样,救他一把那该有多好。”他暗了暗眼眸,自言自语的说着。
她咬了咬牙龈,脸上跟着他露出了一抹伤感,“一切都是天注定的,有时候意外发生的时候真的是没有办法阻止。”
“可如果……”他紧紧的盯着她的眼睛,停顿了一下这才继续说,“不是意外呢?”
这话说的李思迁眼底闪过了一抹慌乱,但也只是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荒唐的笑出了声音来,“不是意外,难不成还是人为?阿愿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会瞎想了,这荒山野岭的,还会有谁过来?”
“有心想要加害他的人,就未必了。”白愿这话就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
“不能吧,你外公生平也没跟谁结怨,有谁要害他?”
“但是少华说,外公身上的基本都是擦伤跟摔伤,只有一处伤痕可疑,是被人殴打造成的淤青,在家的时候还好好的,路上也那么多人跟着,怎么会有人打得了外公呢?唯一可以说的清楚的那就是他被人殴打过后,才被推下着山坡的。”
李思迁心底咯噔了一下,“还有这种事?”
一双眉头立即就皱紧了起来,她当时没有跟在身边,也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有没有打到沈懿,现如今白愿这么一说,就证明他已经对沈懿的意外死亡起疑了。
“阿姨,如果是你的话,你觉得最有可能会害他的人是谁?”见她神色慌张的模样白愿依然是没有罢休,追着她问。
她揪紧着自己的衣服,只想要快点的找一个借口离开,“我怎么会知道,你快不要拿我开玩笑了,你爸刚刚找我,我先过去了。”
看着她疾走的步子,就像是身后有着洪水猛兽一般追着她一样,白愿盯着她的后背,一言不发的,但是双目却是烧红起了满满的盛意。
李思迁听过白愿的话之后,越想越不对劲,那几个人拿了钱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自己了,难道是出了什么岔子?
不对不对,她转念的一想,那天梁永明明告诉了她他们都已经平安无事的到了国外了,这几天不联系自己或许只是为了避嫌,所以一定不会出事的。
所以现在哪怕白愿真的顺着沈懿的死摸出一些什么来,也不会追查到自己的身上,想到了这里,一颗慌乱的心又是平复了下来。
到了白展宏的跟前,他狐疑的问着,“你刚跟阿愿说什么了?平日里,也没见他跟你说几句话。”
“没事,就是安慰了他一下,你知道他外公对他有多重要的。”她惆怅的叹了一声,看了一下白展宏的脸色道,“真是天灾人祸。”
“以后多多照顾一下澜澜吧,她一个刚怀孕的人,有很多不懂的。”白展宏也不想提及这件事情了,便岔开了话题。
她明了的点着头,“我会的,你放心吧。”
丧礼一切从简,所以通知的人并不多,很快就结束了,顾挽澜并没有跟白愿一起回去,跟着厉盛景玉一块走的。
一直在家里等到也深夜,才看见他喝的醉醺醺的回来,顾挽澜抿了抿唇,只好给拿来湿毛巾给他擦拭着身子。
他喝的酩酊大醉的,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只是察觉到身上有动静,合了合眼却又睁不开,他嘴巴嘟囔着,“老婆。”
“嗯?”顾挽澜轻轻的应了他一下,“头疼?”
他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将她的手给拉扯了过去,“这疼,我心疼。”
顾挽澜僵硬着身体,随即心疼的轻轻用手摩桬着他的脸颊,“我知道,我知道你疼,我也疼,但是外公不会希望你这样的。”
“小时候外公就总打我,那个时候觉得他很凶,长大了以后,还当着你的面打我,我就觉得被打多没尊严啊。”说着,他痛苦的皱紧着眉头。
顾挽澜就越加的想要抚平他那蹙紧的眉头,恳切的道,“你不要这样。”
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她却是一丁点忙都帮不上。
“但是我现在觉得可以被他打都是奢侈的。”说完,他又摸索到了顾挽澜的腹部上,“这个孩子,他比我们都还要来的激动,但是却无缘见到的人就是他,为什么这么不公平,为什么我没有好好保护好他?那天我为什么不陪着一起出去?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他突然的就从床上给弹跳了起来,声嘶力竭的怒吼着,“告诉我为什么!”
顾挽澜被他突然的举动给惊吓到了,移动着轮椅到了他的跟前拉住了他的手,“你还有我啊。”
“你?”苦涩的笑意爬上他的脸颊,又似乎是在嘲讽,“你不是喜欢白念吗?嗯?”
“你胡说什么!”顾挽澜抓住他的手顿时的就愣住了,很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些话来。
“怎么,心虚了?他今天还那么好心的给你打伞,丧礼上那么多人不好,为什么偏偏是你?你的魅力可还真是不小。”喝醉酒过后的白愿,就像是心存了满腔的怨气一样,在不断的一一数落了起来。
“你喝醉了。”顾挽澜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声,便不想要理会发酒疯的他。
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过去了,却不想今天他还重提了起来,心中也是一阵无名火冒了起来,如果不是觉得他只不过是胡言乱语的份上,她早早的就翻脸了,现在沈懿走了,对谁都不好受,她也可以很明白的了解着他的心情,告诉着自己忍忍吧,只要他清醒了一切就好了。
但是白愿却是没完没了了一样,死死的将她的手给攥了起来,生生质问了起来,“你是不是对他还余情未了?是不是特别享受他对你好?啊?告诉我!”
难道她不明白自己是有多么憎恨着白家的人吗?哪怕是自己身上携带着的这个姓氏,他都觉得如同垃。圾一样觉得恶心,无比的想要摆脱掉。
但是为什么她还要当着自己的面跟白念纠缠不清?他就想不明白了,白念到底哪里好,自己又哪里比不上他?
“啪!”顾挽澜颤抖着手腕,眼底噙着眼泪不敢置信会从他的口中,说出这样的话来,“白愿,你够了!”
他到底说的是醉酒话,还是他心里一直以来的真心话?
“如果我曾经嫁给过白念是你心里的一个疙瘩,那你当初,就不应该承诺要娶我,更加不应该对我那么好,更加不应该对我死缠烂打上以后,却又在这里污蔑我!白愿,你真的是一个人渣,彻头彻尾的人渣!”
他怎么可以将自己那么明白的真心就丢掷在地上了呢?明明以前的他根本就不会这样,这不是白念,不是她所深爱着的白念。
“人渣?”他摸了摸嘴角被打疼了的地方,讥讽的轻笑了一声,“那白念就不是人渣了?他背着你都跟苏茉莉好了多少年了,你知道多少?”
“闭嘴,闭嘴!”她捂着自己的耳朵,一点都不想要听他说话的意思,他说的太过分了,太扎心了,“滚出去,给我滚!”
为什么才短短的几天时间什么都变了,沈懿走了以后,白愿就像是得了失心疯一样,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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