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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都-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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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摆弄这件“幽冥血河幡”,自杀的效率也许比杀敌来得高些。
“夜叉法相,收!明王法相,现!”
魏无涯起先现出夜叉法相,全是因为他做事太谨慎,唯恐“幽冥血河幡”有什么前人未曾探知的奥妙。此时见方老爹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使出这么一招来,心中大定,转而幻化出善于操法的明王法相,准备与之一决高下。
干笑了两声,遍体流光溢彩的明王法相开口说道:
“老鬼,今天我让你开开眼界,见识一下天劫之威!阴煞雷!叱!轰!轰!轰!……”
明王法相将掌中握着的宝瓶倾倒,随即一颗颗紫红色的阴煞雷,拖着长长的霓虹尾迹,发出刺耳的尖啸飞向血海包围之中的方老爹。
“幽冥血河幡”得享千年不坠的盛誉,当然不是血河宗自家凭空吹嘘出来的,那是无数修行者用鲜血和生命铺垫而成的荣耀。
眼见魏无涯的阴煞雷像清仓大甩卖一样飞出,方老爹连忙挥动法宝,血海立时涌起一道数十米高的潮头。声势骇人的阴煞雷也毫不含糊,猛烈的雷火连价在血浪之上爆开,似晴天霹雳声威般的巨响一时间震动天地。
前次趁着许可儿度过三重天劫的机会,天劫落下的那些阴煞雷被魏无涯以明王法相手中的宝瓶收集了不少。
经过这段日子的不断祭练,凝练成形的阴煞雷已然达到投入实战要求。尽管单个阴煞雷的杀伤力相较原版大为缩水,不过考虑雷火能够循环使用,事后亦可回收大半这一点,魏无涯设计理念还是相当符合环保节能潮流的。
正所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水性至柔,法宝幻化初的血海虽然并非实体,不过道理也是相通地。凭借着血海翻涌的巨浪防御,连续挨了魏无涯一通狂轰滥炸,方老爹终于感觉到了一味防守不是办法,倘若不能找出反击的策略,只怕今天真要栽在魏无涯这小子手上。
想到这里,方老爹只好使出向来不愿示人的看家本领,免得临老还要受辱,只见他左手捏成法决,口中低声喝道:
“咄!”
“嘭!”随着一声空气爆鸣的闷响,一辆闪耀着黄金光泽的战车兀然出现在滔滔血海之上,气势恰如王者君临天下。
在这辆战车的前方,共有八匹姿态神骏非常的红色战马拖挽。此时这些骏马或在引颈嘶鸣,或在前蹄刨地,等待奔驰的指令。在战车后部那宽大过分的车身散发着一种类似于青铜的金属光泽,而车体上方的罗伞,则点缀着不计其数的珠宝玉石,此刻亦是光芒万丈,映照着下面的不住翻腾血海又平添了几分威凛杀气。
如此气势的法宝,自然不会是什么凡物,这件“紫金天驷辇”与“幽冥血河幡”一样,同属血河宗四大奇宝之列。
这下连压箱底的法宝也一块使了出来,方老爹再无顾忌,他一个飞身跃上了战车,而后一挥手将“幽冥血河幡”插在战车上,原本苍白的脸色似乎也恢复了不少血色。
魏无涯现出明王法相居中的那张面孔,见状也露出了一丝惊讶之色,说道:
“哦!没想到,血河宗四大秘宝竟有两件落在方老爹你手上,莫非阁下就是传言中那位弑师后不知所踪的血河宗传宗大弟子?”
当年血河宗内讧一役的参与者,多半已身陨于是役,少数侥幸生还者还得顶着各门各派不断追杀血河宗弟子的威胁,隐姓埋名已属平常事,更不必说涉及谁人持有传宗法器这样的私秘之事。
方老爹闻声立时身躯一震。试想一个人隐藏了半生的秘辛,不得不遁世隐居数十年的天大隐私,此刻居然被人随口揭破。这一切造成心灵上的冲击和震撼,远比魏无涯想象中来得厉害。方老爹现在最想知道的问题就是,魏无涯究竟是宗门宿敌有意前来寻仇,亦或仅仅是在无意中撞破了他的私秘。
第十九卷 第十四节 故人重逢
人生不如意事,十常居八九。方老爹今天算是好生体验了一把人世命运的无常。如果事先知道会碰见魏无涯这种狗皮膏药,他一定有多远躲多远。只是眼下再说这些话未免迟了些,为今之计,方老爹还是仔细筹划一下,该如何打发掉魏无涯比较实际。
“小子,元智门一向与我血河宗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为何紧逼不舍?”
心中萌生了几许去意,试探性地讲出这句话,方老爹打算摸摸魏无涯的底细,同时也想弄清楚他的来意究竟是什么。假如只是偶发事件,那么他宁愿忍下一口气息事宁人,如若不然,说不得就得拼个鱼死网破了。
面对方老爹的试探,魏无涯的态度分毫不改,神情笃定地回答说道:
“呵呵,其实在下早就说过了,请方老爹告知我那些纵火嫌犯的下落。至于阁下的隐私问题,请恕魏某没有狗仔队的那种特殊嗜好。”
今天被人打得灰头土脸,差点连老命都一块拼上的凶险事件,莫非当真就是为了自己不该顺手去管一件闲事?良久,方老爹从魏无涯眼中看不到半点阴谋得逞而来的得意,也找不到戏耍对手的狡黠。
人强不过命啊!莫非天底下当真有喝凉水都塞牙这种倒霉事?无奈地仰天长叹了一声,方老爹摇着头苦笑说道:
“想不到老夫平生打雁,临老却被雁啄了眼。如果是切磋比试的话,那老夫我认输了。小子,你是要与方某分出个生死吗?”
诚然,方老爹尚有杀手锏隐匿未出。然而站在对面的魏无涯又何尝不是如此?大家谁胜谁负,本就只是在两可之间的事情。既然证明无力将对方灭口,那么尝试着达成某种形式的妥协,也未尝不可。闻声,魏无涯鼓掌大笑起来,接口说道:
“呵呵呵呵,不敢!既然如此,前辈请把纵火焚毁我魏氏宗祠的嫌犯交出来吧!”
魏无涯再次提起这个关键性问题,方老爹面色泛红,似是略显窘迫,说道:
“这个……抱歉的很,老夫的确是交不出人。那些小子放火以后就直接溜了,若非看在他们也是血河宗门人的份上,方某也懒得插手管这档子闲事。”
不可置否地瞥了方老爹一眼,魏无涯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什么问题,接着说道:
“嗯!想必方老爹也不回故意骗我,只是话虽如此说,阁下也得给我一个交代,起码从道理上讲,理应如此吧?”
天大地大,道理最大。既然愿赌就得服输。方老爹神情得承认魏无涯的要求不算过分,他黯然地从身上摸出一块锈迹斑斑的青铜古镜,悻悻地丢给了魏无涯,说道:
“哎!老夫在他们几人身上下了追魂符咒。本想查探一下这些人的师承来历……这面镜子给你,按照上面显示的方位就能找到人,想来凭你的修为,他们几个也是逃不脱的……”
把玩着这件法器,魏无涯依言输入一点真元,原本晦暗的镜面之上果然显示出几个正在移动当中的红点。确定法器有效之后,魏无涯满意地一笑,冲着方老爹拱手说道:
“适才晚辈心急,若有得罪之处,也只能请方前辈您见谅了!”
短短一瞬便仿佛衰老了几十岁的模样,方老爹沮丧地一摆手,说道:
“败军之将,何以言勇?魏道友多礼了!”
虽然对这位方老爹身上埋藏的故事很有兴趣,不过事有缓急之分。魏无涯眼下更急于收拾那些放火烧了魏家祠堂的混球。笑道:
“呵呵呵呵,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就此别过,请了!”
话音未落,魏无涯便已身化一道白光腾空而起,直奔东北方向而去。方老爹神情落寞地驻足原地,目送着魏无涯远去。口中喃喃地说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哪!唉!想不服老,也不行了呀!”
………………………………
距离古镇东北方数百里外的一座无名荒山之上,六名黑衣男子一字排开跪倒在地,他们的表情像是掺杂了敬畏和恐惧,头都不敢抬一下。
就在几个黑衣人的对面,一名裙裾飘逸的白衣女子,伸出一双纤手赏玩着一柄不过尺余的青铜剑。这名神态闲适,气质冷傲的女子,远远望去犹如神仙中人。
拜倒在这名美貌女子面前,这些平素杀人如麻,手上血案累累的暴戾凶徒,一个个如履薄冰。
与这位貌似人畜无害的美女比起来,他们这些出身血河宗的魔道修士,简直就像没断奶的孩子一样柔弱,差距不可以道里计。
白衣女子轻笑了一声,柔声说道:
“弄到我要的东西了?”
六名黑衣男子中看似为首的一人,此刻硬着头皮出列说道:
“回禀大人,您要的那些东西实在不好找,我们兄弟几人这些天四处奔波,才勉强凑齐……”啪!
男子的话尚未讲完,白衣女子扬手给了他一记耳光,继而怒道:
“没用的废物!做事不行,废话倒很多,全都给我滚!”
“是!是!属下等告退!”
本来过着非常惬意生活的黑衣人们,之所以会沦落到如今受人驱策,任由打骂的可悲地步,或许是他们过去行为太嚣张的报应。
前些时候,见识过这名白衣女子镇压手下反抗时,那堪称狠辣绝伦的雷霆手段之后,被暴力压服的黑衣人,也从起初的二十余人减少到目前的个位数人手。若能早些离开这位女煞星的视线范围,这些出身于血河宗旁支的黑衣人当然是求之不得。
就在此时,一个飘忽不定的男子声音出现,嬉笑说道:
“哟!想不到放火烧我们魏家祠堂的主谋,原来是道友你呀!”
这名白衣女子猛然将冰寒的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树丛阴影,厉声喝斥道:
“藏头露尾的鼠辈,还不给本座滚出来!”
闻声,脸上挂着一丝神秘的笑容,魏无涯缓步由阴影隐蔽之下显露出身形,语气颇可玩味地说道:
“要说故人久别重逢也是一桩喜事,程道友如此说,未免太伤感情吧?”
第十九卷 第十五节 巫道之争
一路循着铜镜提示的方位赶到此地,隐身于暗处的魏无涯骇然发觉,喝斥这些黑衣人如犬马的这名白衣女子,正是他的一位昔日旧识,玄水宗的大弟子程凌波。当发现了程凌波的身份。魏无涯不免心神一震。略加思索之后,他索性选择了正面接触这种直截了当的处理方式。缓步走出阴影,笑容可掬地面对着程凌波。
望着魏无涯的身影。程凌波的目光略带犹疑地一扫而过。眉梢微皱,旋即轻轻舒展开来,语气淡然说道:
“哦!我当是谁。原来是你。多年不见,魏道兄的修为大有精进哪!”
“岂敢!魏某这点本事说来不过是乡下把式而已,称不上什么高手,倒是程道友你……当真可喜可贺呀!”
魏无涯向来都不喜欢撒谎,即便非得说出一些违心的言语,他也一定会把真话掺在假话里面一块说出来。要说魏无涯是恶趣味也好,倔脾气也罢,总之他就是这么一个人。
自从前次寻得元江宝藏与程凌波分赃分手之后,魏无涯的修为呈现出一种三级跳式的恐怖跃升速度。不必说,他这种大跃进的进步速度,足以令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修行者嫉妒到吐血暴毙。然而刚一搭眼,魏无涯便发觉到,一别经年的程凌波,修为跃升更为惊人,比他还夸张。实在超出了以常理能解释的范畴。
正所谓,事有反常则为妖!如果说类似魏无涯这种程度的反常情况,只能算是妖孽的话,那么发生在程凌波身上的反常程度,少说也是黑山老妖那种积年老怪级别的。
揣着明白装糊涂!程凌波故意假装听不懂魏无涯话中夹枪带棒的含意。而后岔开话题说道:
“魏道兄此来,只怕不是为了跟我叙旧吧?”
嘿嘿冷笑了几声,魏无涯颇为玩味地扫视了一眼在旁边低头不语的几个黑衣男子。而后说道:
“嘿嘿嘿嘿,其实也没什么大事。我这趟回老家祭祖,结果发现祠堂给人一把火烧了,所以打算找出那些放火的人,好好教训他们一下。不知道程道友的这些手下,到底是自作主张烧了我家的祠堂呢?抑或是在道友你的授意下,才作出这等事情?”
魏无涯已然是指着和尚骂秃驴,程凌波岂会听不出来其中挖苦之意,不过她却十分忌惮魏无涯的恐怖实力,至少现在不愿与他公然翻脸。
正所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单看魏无涯能够瞒过程凌波的警觉。直到他主动开口才被发现形迹,这一点间接可以证明魏无涯的实力还要在程凌波之上。退一步讲,二人的本领互有长短,那么即便程凌波不擅长隐踪索迹的本事,真动起手来,也未见得有全胜的把握。她也担心魏无涯瞧出什么破绽,苦心谋划的计划只怕也要付诸流水了。
沉吟片刻之后。程凌波似是略显为难地说道:
“他们烧了你家的祠堂?你们几个给我过来!”
一直在旁边听着两人对话。几个黑衣男子直觉感到情况不妙。魏无涯这个大块头的魁梧身形,大有屹立如山岳地厚重之感。叫人根本提不起与他动手的念头,想必不是什么易于之辈。自家这位主子的脾气更是一刻三变,谁都吃不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故意拖在后面的几个黑衣人眼珠乱转,似是打算觅得一条逃遁的出路。
洞悉手下们的心理活动,程凌波先是笑吟吟地瞥了魏无涯一眼,而后纤手撮指成刀,轻柔的一记横斩划过虚空。
“大人……啊!噗!噗!噗!咕噜!咕噜……”
一腔热血喷溅,人头满地乱滚。这种画面若是出现在电影里,绝对是标准的十八禁镜头。魏无涯和程凌波面不改色地注视着这一切发生。似乎面对着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对于修行者来说,生生死死这种事情实在太平常了,以至于很难提得起精神来感慨一下。
“这个交待,魏道兄可还满意?”
冷眼打量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几具尸体,即便魏无涯一向自认为是个心黑手狠的人,也只能佩服程凌波当机立断的决心和果决。魏无涯自问做不出这种不问青红皂白,就直接斩杀自己手下的事情。
目睹了眼前发生的一幕惨剧。心知再无借口的魏无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牵涉此事的活口都给你杀光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让他们复活过来,再重新杀一遍不成?”
闻声,程凌波很是淑女地抿嘴一笑,说道:
“魏道兄真会说笑,既然没有别的事情。请恕我失陪了!”
说罢,程凌波一抖身上看似纯白色的霓裳羽衣,瞬间化作一道绚烂缤纷的彩光。旋即消失无踪。
眺望着程凌波驾着遁光远去,魏无涯已然心绪难平。在这位风姿绰约的美女修士身上,他隐隐感受到一股极端危险的气息。魏无涯从未接触过如此奇特的力量波动。那是完全不同于现存修行法门所产生力量的特异存在,似乎只有那些传说中洪荒时代横行在这个世界上的猛兽,才会拥有这种令人胆寒的庞大威压与充满血腥意味的凶厉之气。
“难道说……”
仅在一瞬间,魏无涯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石破天惊的想法,随即他瞪大了双眼,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实在难以想象。就连早已沉寂于历史尘埃之下的力量在这个时候也复苏了,果然这个物欲横流的末法时代,已经走到了尽头吗!
遭遇气运消减,天命转移大势已成,不是依靠力量和智慧就能逆转的。螳臂当车的下场也是不需要有什么大智慧就能想见的。当下人类所面临的危机,同样也曾出现在其他主宰过这个世界的物种身上。
天地造物,有生必有灭,有盛必有衰,除非有开天辟地的本领,不然谁也无法逆转这个过程。
自恃力量强横无匹的远古龙族,选择了以力抗天的艰难道路,结果险些全族尽没,侥幸逃生的残余部众,已然是百不存一。汲取了前者留下的惨痛教训,下一个世代的主宰种族上古妖族,尽管整体实力不逊于龙族,权衡之余还是主动选择了迁地为良一途。总而言之,在天命转换之下,要么逃,要么死,迄今尚未出现过第三种结局。
在上古妖族迁移出人间界以后,一度出现了高端力量真空期。没有哪个种族获得了足够的力量主宰这个世界。
真正使人类在众多竞争者之中脱颖而出的关键因素,并不是蛮荒时代的修行者们。或者说,起码在人类最初的蒙昧时代里,修行者还属于一种非主流的力量形势。实际上,人类开始掌握非人力量是从巫师出现开始的。
第十九卷 第十六节 抽丝剥茧
巫!来自于普通人类中的某些成员。由于天生具备特异禀赋,具有沟通天地和万物的能力。足以使得他们成为令人敬畏的战士和操法者。极少数天赋资质和勤奋努力精神同样出色的巫师,甚至能够拥有让那些神祗为之战栗的恐怖力量。
无论如何,巫的强大无可辩驳。可即便是如此强大的存在,巫仍然有着致命的缺陷。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巫的寿命却一点都不比普通人长久,他们的力量也并不能换取更多的寿数。于是乎,那些活得跟王八乌龟有一拼的修行者,理所当然地成了巫师们看着不顺眼的存在。
修行者需要从人类聚落中获取资源,或者收录弟子的诸多事情,往往会因掌握大权的巫师从中作梗而受阻。
不断发生的小摩擦引发冲突的火花,然后小火花引发大火灾,当火灾真的变成了铺天盖地的燎原大火时,要说什么都太迟了。毕竟那段历史太久远了。即使“元智门”曾穷尽了千年时光去搜索并分析相关资料,也弄不清楚巫和修行者到底是如何从貌合神离,最后搞到一山不容二虎。
简而言之,双方这种僵持不下的持久战。实在消耗了太多的资源和精力。直到涿鹿之野的终结之役,以大尤为首的残存大巫悉数陨落,修行者一方同样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这种漫长的斗争才得以告一段落。
虽然魏无涯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不过根据表象判断,出现在程凌波身上的那种奇异力量波动,极大可能就是属于巫的力量。
“唉!真麻烦哪!不管这丫头想干什么,不要妨碍到我的计划就最好了!”
深感自家的麻烦已经够多。魏无涯没有充当世界警察和秩序维护者的觉悟,很快他便摇摇头。把这些杂念驱逐出脑海。无论程凌波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变故,只要不会直接威胁魏无涯本身,他也懒得插手管这个闲事。
嘴里自言自语地嘟囔了两句,魏无涯转头看着地上死相凄惨的尸体,摸着下巴说道:
“贸然行动似乎太鲁莽了。先回去再说吧!这些垃圾嘛!”
魏无涯轻轻一弹指,一簇犹如火柴点燃的银白色小火苗,随即飘然落在地上。小火苗“嘭”的一声,化作大片耀眼的火光,瞬间覆盖了方圆百米的地表。
杀人后一定要毁尸灭迹,这是一个成功犯罪分子应当掌握的基本常识。虽说如今的局面动荡不安,这种荒山野岭发生的案子国家机器根本无力顾及。即便如此,本着长期以来养成的良好生活习惯。魏无涯还是主动出手帮那些已经忙得焦头烂额的警察们,稍微减少了一下工作负担。
打量着烧毁殆尽的火场。魏无涯满意地点了点头。类似这种无头案,反正警察也查不出个结果,不如让他们省点力气去干些有意义的正经事。三昧真火清理过的现场,人类科技再发展一万年,也休想鉴定出什么结果来。
做好事的最高境界,本就该是不留名的。免得碰上几个思维活跃的强悍老大娘,外带几个依照常理推论断案的国家机关工作人员,那就实在太囧了!
处理好善后回到古镇。魏无涯看似漫无目的的在街上逛了几圈。确定没有反常迹象以后,才迈着四方步来到二表哥莽牛家门口。
“哎呀!你可算回来了,方老爹呢?你没把人家弄进医院吧?”
一直在门口翘首以待,此时见到魏无涯的身影,二表哥立刻主动迎了上来。只要一想到适才那种泰山压顶一般的威压气势,二表哥仍然心有余悸,不过他壮着胆子拉住魏无涯问长问短。呵呵一笑,魏无涯接口说道:
“放心,我做事向来很有分寸的。”
尹千蕙和徐可儿此刻也来到近前。两人交换一下眼色,尹千蕙开口问道:
“你回来了,刚才外面……”
魏无涯露出一个我明白的了然笑容。然后有意打岔说道:
“哦!这些咱们回头再说,还是继续吃饭吧!”
刚才赶上祠堂失火,魏无涯和二表哥离开以后。留在家里的二表嫂没继续吃饭。作为客人的尹千蕙和徐可儿更不可能下筷了。此时二表嫂重又下厨热过了饭菜,温好壶里已然凉了的土酒,将吃食全部弄好。
魏无涯就像没事人一样。在那里坐得稳如泰山,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有些心不在焉的二表哥推杯换盏,面上全然不见半点忧色。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久之前魏无涯跟方老爹两度动手,即便双方都努力压制住余威扩散外溢。但近在咫尺的二女要是连如此激烈的战况都毫无察觉的话,那她们这些年的苦功岂非都练到狗身上去了!
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的尹千蕙疑惑地看了魏无涯一眼,而后与徐可儿附耳低声说道:
“喂。他到底搞什么名堂?”
虽说徐可儿的修为比尹千蕙高明得多,不过她也只是隐约感知到魏无涯与人动过手。至于具体到对方是谁,整个交手过程如何,同样是如雾里看花。听到尹千蕙的说法,徐可儿点头说道:
“不急,等一下再问,这家伙心里肯定有鬼!”
“嗯!”
众人吃过饭之后,二表哥接到局里的电话通知开会,急匆匆地走了。魏无涯和尹千蕙、徐可儿,则被热情好客的二表嫂安置在两间客房里休息。送来了铺盖的二表嫂前脚刚一走,徐可儿和尹千蕙便悄悄溜进魏无涯房中。打量着她们两个三堂会审式的严肃表情,魏无涯不禁哑然失笑,说道:
“行了,你们俩也别装了,刚才一定憋得很难受是吧!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开始提问了!”
尹千蕙不改腼腆本色,倒是徐可儿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来,踮起了脚尖,勉强拍着魏无涯的肩膀说道:
“喂。祠堂失火以后,你去了哪?”
“当然是追查纵火犯!”
这个答案非常合理。徐可儿嫣然一笑,继续说道:
“那你查到了?”
魏无涯看了看徐可儿,又瞧了瞧尹千蕙,说道:
“嗯!那伙人被当着我的面灭了口,不过该知道的事情,都已经知道了。先不忙说这个,我刚发现镇子上隐居着一位高人,有兴趣跟我一块去拜访一下吗?”
熟人都知道魏无涯这家伙向来是眼高于顶的,如果他说谁是高人,那就必定不是泛泛之辈。被勾起好奇心的徐可儿和尹千蕙一齐点头。三个人随之借口出去买点土特产,离开了二表哥家。穿过古镇歪歪扭扭的街巷。沿着先前的记忆,魏无涯找到了方老爹的古董店。只是此刻古董店已经上了一半的闸板,似乎是有要关门歇业的意思。
“当!当!当!”
笑眯眯的魏无涯随手扣响了半敞着的那扇木板门上的古旧铜环,跟着恢复了早先老者样貌的方老爹从里面探出头来,一见是魏无涯,立刻面色不愉地说道:
“又是你!老夫已经给了交待,你还要如何?小子,莫欺人太甚!”
第十九卷 第十七节 无往不利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魏无涯此刻满面堆笑地挤进店面,一副和气生财的模样,对面冷眼打量着他的方老爹,虽面色阴沉依旧,却也没有翻脸动手的借口。前面结下的梁子既然已经揭过去了。在没有弄清楚魏无涯此番来意之前,的确是不方便动手。
魏无涯的脾气不好没错,不过他混迹魔都黑白两道之间这么多年,为人处世岂会没有两把刷子。当即厚着脸皮说道:
“呵呵呵呵,开门做生意,来的都是客。方老爹,你这生意经可是念得不大熟练哟!”
察觉不到不速之客有什么明显的敌意,方老爹依然警惕地说道:
“少跟老夫打马虎眼,究竟想干什么,你小子直说好了。”
笑容可掬的魏无涯一面环顾着左右的货物陈设,一面笑道:
“哈哈哈哈,我都说自己是顾客了,方老爹难道还要赶我走不成?”
前后脚与魏无涯走进古董店的尹千蕙和徐可儿,略带惊奇地注视着这两个年龄相差了几倍的大男人唇枪舌剑地交锋。方老爹瞥了二女一眼,而后眯起眼睛,冷冷地说道:
“……老夫有些身体不适,请你自便好了!”
如今的冷遇似是早在魏无涯的意料之中,闻言哈哈一笑,他冲着同行而来的两位女士点头示意,说道:
“来,别客气,看中了什么东西尽管拿着,我今天是特地来给方老爹捧场的。不怕花钱。”
奈何魏无涯越是摆出彬彬有礼的姿态,方老爹心里就越觉得别扭。一想起自己刚刚才被这个年轻人羞辱了一番,几近颜面尽失。方老爹心里就觉得万分窝火。这时候他也顾不得保持什么前辈风度,气哼哼地说道:
“魏小子。有话就直说。别跟我绕圈子了。”
“呵呵呵呵,既然方前辈这么说,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不知那些纵火焚毁魏氏宗祠的人,是不是与方老爹同宗的弟子?”
闻声,态度本就冷傲的方老爹再次重重地哼了一声,说道:
“那又如何。他们现在恐怕早就走在黄泉路上了吧!”
魏无涯狡黠地一笑,躬身施礼说道:
“呵呵,前辈所料不差,他们是上了黄泉路不假,只是送他们上路的,却并非魏某这个苦主,说起来真叫人觉得遗憾哪!”
闻听此言。方老爹的眉头一挑,诧异地说道:
“哦!此话怎讲?”
等得就是方老爹这一问。魏无涯当即把整件事情的经过简要介绍了一遍。神色阴晴不定的方老爹立时变了脸色。
杀人偿命,欠债还钱,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虽说到了如今这个物欲横流的末法时代。凡事是非对错常常颠倒过来,不过广大修行者们还是沿袭着这个不成文的古老传统。那些倒霉的血河宗弟子既然无故烧了魏家祠堂。再被对方子孙砍了,那也是他们自作自受。
方老爹并非可惜这些人的死,沦落到成为鹰犬受人驱策,算是丢光了血河宗的老脸,当然死不足惜。只是这些不孝子弟被他们效力的主上所斩杀,那事情性质就大有不同,甚至可以说是另外一回事了。
兔死狗烹已然是一桩叫人齿冷的事情,何况是狡兔未死,走狗先下锅。方老爹没想到竟有人敢于如此作为,当真是可忍,孰不可忍!在连续色变之余,他阴沉着老脸说道:
“谢过魏道友告知此事内情。方某感激不尽。”
见状,魏无涯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呵呵,方老爹何必急着道谢,我的话可还没讲完呢!”
勾结外敌,残害本族,这顶事关民族大义、有碍夷夏之防的大帽子扣下来,血河宗的名声可谓是烂大街到了极致。修为与魏无涯不相伯仲的这位方老爹,也已达到了人类修行者所能企及的巅峰,他只要再向前迈出关键的一步,就可以即身成魔。
回乡祭祖能偶遇如此超卓的人物。在挫败方老爹之后,魏无涯自然是有所考量,先前讲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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