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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都-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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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儿那小丫头呢?怎么没看见她?”
“她父母又派了两个人来劝她搬到帝都去。正在大客厅谈话,好像可儿的火气非常大……”
尽管和徐可儿属于某种意义上的竞争对手的关系,年长了几岁的尹千蕙平常还是很关照徐可儿。即便现在明知那两个人来游说徐可儿,绝对不单纯为了劝她去帝都和父母团聚这一件事,尹千蕙却也没有趁机落井下石的想法。
多年混在地下钱庄这个游走于黑白两道之间的行当里,魏无涯见惯了世态炎凉。要说徐可儿的父母在暗地里盘算着什么,自是洞若观火,微微一笑,说道:
“呵呵呵呵,关于我昨天说的那件事……千蕙,你想好了没有?”
闻听此言,手持着耙子收拢落叶的尹千蕙,娇躯一震,跟着面露羞怯之色。尹千蕙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这个……你能再多给我一点时间吗?我心里真的很乱!”
神情罕有的严肃起来,魏无涯的双目中闪过一道精芒,而后摇了摇头,说道:
“那好吧!我先上楼去了。”
久久凝视着魏无涯消失在主楼门口的背景,尹千蕙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定,似是正有难解的谜题困扰着她。
放下尹千蕙的问题,魏无涯回到房间洗澡之后,换上一身宽大的袍服进入静室。开始每日不可或缺的吐纳调息。以不到三十岁的年龄,将“金钟罩”这门法门修炼到大威德身的境界,同时又成就不灭金身。魏无涯取得的成绩十分骄人。
仅仅是大威德身倒也罢了,成就金身则意味着,魏无涯的生命力已经顽强的可以跟小强划等号。现下他面临的问题是。单纯的力量再强大,也不等于万事大吉了。日后需要面对的东西之中,许多都是无法依赖力量解决的。
正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修行者矢志不渝的追求着永恒,而力量只是一时防身所需,真正的强大只能来源于对至道的领悟和认知。
魏无涯在神通变化方面,固然是进展神速,奈何对至道法则的理解却没有同步提升。如此一来。即便魏无涯是力能扛天,也难保不会被无所不在的大道碾成粉。更何况在天道之上,仍有大道。大道之上尚有更为不可测的自然之力存在,委实不可不防啊!
第十九卷 第五节 自知之明
自然,这个词汇起初的含义就特是指大道,后来又被人强调描述人类眼中客观存在的物质世界。狭义的称呼物质世界为自然。其实也不算是错。自然本来就是囊括一切法则的根本,包括天道在内的一系列法则都是由自然衍生而出,类似白马非马这种事情也犯不着一味深究。
只是虽说修行者也经常把自然这个词挂在嘴边,但任何人都不敢说自己多么了解自然,甚至于无法以人类的语言准确描述自然的存在形态。自然的恐怖,即便大智者也只能是大而化之的形容为,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自然。具有截然不同于天劫那种惊天动地威势的特征,单凭自然运转的力量,便可在不知不觉间使人自取灭亡,乃至于至死尤不知为何而死。
如果单从这一点来看。或许自然而然发生的力量,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恐怖的存在。足以抹杀掉任何强者的存在,使其消泯的无声无息。
“我的道路……”
每当一个人独处之时。魏无涯总免不了会这样扪心自问。时常自我反省。他非常清醒的知道,修行一途的万里征程,过往十余年的努力,也仅仅是成功迈出了第一步,距离高枕无忧的日子还差得远着呢!
正如那些西方世界大航海时代的船长们,每每心怀忐忑的驾驶着坐舰进入一片全然未知海域时,又突然遭遇暴风雨的袭击。彼时,他们心中怀着的惶恐不安和对于前途未卜的那份深深的恐惧。也未见得能超过魏无涯。
不甘心接受自然规律的操弄摆布,修行者们选择了一条真正的不归路,一个危险至极的旅程。
彷如怒海之中操舟一般,立身潮头之上的弄潮儿虽看似风光无限,实则随时有倾覆之危。修行者倘若挑战失败,等待他们的下场九江市形神俱灭。连奢望来世的资格都没有。因而。越是深入明晰至道法则的修行者,就越会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风险与收益成正比,此乃天地至理。正因在利害之间有着天壤之别,走上修行者条道路的人,从未有甘心放弃半途而废的。皆是知难而进。百死无悔。
打个比方,生死轮回就像是一座森严无比的大监牢。芸芸众生都是牢房里面的囚徒。囚徒一日不能离开监狱,便一日不得自由。环环相扣,疏而不漏的因果律则是锁住囚徒手脚的桎梏,沉重的足以扼杀一切反抗行动。
一位诗人曾写道:“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试问,在此时间还有什么是比超脱生死轮回的重重束缚,挣脱因果律的操弄戏耍,得到大自在更为宝贵的自由呢?也正因如此,明知前途凶险万分。可是古往今来的修行者仍然如飞蛾扑火一般,前赴后继走上了这条不归路。即便是不幸最终灰飞烟灭。那也是求仁得仁,难悔当初。
魏无涯低下头打量着胳膊上古铜色的皮肤。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就这曾与常人无异的肌肤之下,潜伏着在人类看来强横无匹的力量,就算恒星聚变产生的极大破坏力,也无法毁灭这巨肉身的存在。似乎想到了什么,魏无涯猛地攥紧了右手五指。突然间绷紧的肌肉和血液循环加速,一下子将潜藏在他体内的力量逼出,此刻魏无涯的右臂看起来犹如一盏耀目的孤光灯,炽烈的使人不敢直视。
毫无疑问。凭着这种程度的力量。哪怕随意挥出一拳,都足以夷平一座高度几百米的小山。然而,即使拥有着如此强悍的力量为后盾,魏无涯仍会时常感到一种难言的隐忧和恐惧。那种心中忐忑不已,又说不出理由的状况,分明是来自灵识预警的不祥之兆。
每一个修行者心里都很清楚,修为越是精深,那么遭遇不可预知危险的几率也就越高。自然并不鼓励那些企图超越其法则存在的尝试,更加没人能预知自己什么时候会遭遇不测。无论是被天道吞噬,还是被自然泯灭,修行者的道路上,任务危险都有可能降临。
魏无涯不知道前面会有什么凶险考验等待他,可既然已经走上这条道路,那就必须面对前方出现的磨难凶险。
“唉!只差外功圆满,就可以飞升了!时间过得真是快呀!”
回忆起在师父身边蒙受教诲的日子,魏无涯心中感触良多。在自言自语的讲出这句话之后,他慢慢松开了攥紧的拳头。随着血脉流转而呈现的金光渐渐淡去,魏无涯身体重又恢复到与常人一般无二的状态。
飞升是修行者阶段性的成果总结,自此不再受到人类寿命的限制,诸天界的自然环境有利于修行,远胜过污染严重。天地元气日渐稀薄的人间界,可谓是好处多多。魏无涯却不是这么看的,起码现在他还不愿意飞升。
“金钟罩”是一种非常偏门的修行法门,自开创后的前百年来,多数时间里都被当作一门纯粹的武学,而非修行者的法门。魏无涯修炼“金钟罩”,这个选择就够冷门了,随着他的修为精进,魏无涯又进一步了解到。“金钟罩”也分为两种路径,其一是蜕掉肉身。化形法相飞升天界,其二才是肉身成圣。
昔日创出“金钟罩”的那位古天竺的外到大能,也选择了较为容易的第一条道路。比之前者更为冷僻的第二条道路,迄今也只有很少的人选择这个方式。
之所以当日走上这条不断锤炼肉身的古怪路径,魏无涯算是一半出于自愿,一半迫于形势。不过最后他还是坦然接受了这个现实。直视在彻底摸清自身情况之前,他不想暴露在天界那些过于强大的潜在敌人面前。所谓的尘世无敌没什么了不起的,在超出人间界范围以外的世界里,魏无涯仍然是一只弱不禁风的小虾米。不想被天地吃掉,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不要出现在猎食者的视野当中。
“唉!什么时候能练成如意金身呢?”
当魏无涯联想起大威德身的下一层如意金身。先是眼前一亮,而后心中又忽生出几分怨叹。旋即,他笑了起来,连连摇头,笑容中的自嘲意味甚浓。
如意金身明显是属于仙佛之流的手段,倘若一个尚未飞升的修行者就能获得如此变态的神通,那也未免太破坏生态平衡了。魏无涯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天生就是什么游戏平衡破坏者。修行者与大道夹缝间觅得一线生机,实乃苟延残喘于此世间,若要冀望长久,当贵在自知啊!
第十九卷 第六节 财帛通神
“金钟罩”这门功法的最大特色是不照规矩出牌。由起步的第一层金光琉璃身开始,直至第四层的大威德身,都停留在比较低的力量层次,战胜对手主要依靠肉搏取胜。在这个阶段说得难听一点,就是没有半点超凡脱俗的气质。唯有等到了第五层的如意金身,情形才会发生戏剧性的变化。
譬如什么仙佛必备的天花乱坠。触地成泉,顽石点头,全部只是信手拈来的小把戏而已。刨除掉那些充门面的花哨玩意倒也罢了,如意金身最关键在于能赋予使用者随意变化自身形态的诸般神通。
这些神通说白了就和孙猴子的七十二变一样,当真想变什么就变什么,而且这种变化绝非是简单的障眼法,是由内而外的真正变化。不是修为境界超越己身一大截的敌人,休想看穿其中变化。日后即便混得凄惨一点,谁再想一路追杀的话,那难度也可想而知了。
“当!当!当!大块头,你在吗?”
正当魏无涯专心致志地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发展路线之时。卧室的房门忽地被扣响,门外传来了徐可儿的声音。魏无涯一愣。旋即神识透过房门,“看到”了徐可儿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于是他忍俊不禁地起身来到了门口。
抬手打开房门,魏无涯望着俏脸通红的徐可儿戏谑说道:
“哟!大小姐这又是跟谁生气呀!进来吧!喂,这是干吗?先松开手好吧!”
话才讲了没两句,魏无涯就突然被徐可儿一下拦腰抱住,跟着她便一头扎进魏无涯怀里。要说二人双修时也不过以掌心相抵,甚少有什么身体接触。落落大方的徐可儿平常更是不肯露出这种软弱姿态,今日此举着实把魏无涯弄得惊诧莫名。
“不管,我就不放!”
先前自觉受了天大委屈,积郁胸中无处倾诉。在一时情绪激动之下,徐可儿才作出等同于投怀送抱的冒失举动。待得她回过味来,已是羞得面色绯红。自是死活都不肯把头抬起来,不过嘴上可一点都不肯服输。
魏无涯低头正好瞧见了徐可儿泛起诱人红色的雪颈,当然明白她为什么死都不肯抬头了,小丫头害羞了。也只得无奈地笑道:
“好,不放就不放。怎么,受委屈了?说出来会好点的。”
徐可儿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
“哼!也不算委屈。居然这么快又在帝都帮我物色了一位连面都没见过的未婚夫!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想嫁女儿,还是准备卖女儿。”
当日的魔都事变以后。徐可儿和魏无涯原本是商量过,打算把她父母一起接到崇明岛暂居。奈何计划总赶不上变化快,没等采取行动。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徐可儿父母就分别搭乘两班北上的客机。先后逃到全国首善之区的帝都避难去了。尽管幻族在世界各地闹得很厉害,不过作为首善之区的帝都方面。近期却一直风平浪静。徐可儿尝试说服未果父母之后,只得放弃了这个计划。
魏无涯轻抚着徐可儿的长发,低声安抚说道:
“这个……你父母该不会到现在还不晓得你是什么人吧?”
面色逐渐恢复常态,徐可儿抬起头略显气馁说道:
“这个……人家一直都没有机会跟他们说清楚嘛!”
闻声,魏无涯非常诧异,说道:
“那上次去救你老爸以后……”
“哼!你忘了。我找到爸爸的时候。他已经吓晕了,等到第二天早晨才醒过来。所以什么都不知道啦!”
一谈到跑去拯救老爸这件事,徐可儿更是一肚子的气愤难平,刚刚消退的绯红色,再次袭上面颊,只是这回不是为了羞涩,而是因为过分气恼的缘故。
魔都大停电之夜。由魏无涯提供技术支持,二人费了差不多半夜功夫,才从一辆重型卡车的车厢里找到了徐可儿的老爹,结果初步检查身体后发现,除了因为车祸地原因,脑袋被包扎得像某种埃及特产,老先生居然是在车厢里平平安安地睡了一个晚上。真枉费徐可儿心急火燎。
事后徐可儿竟然没借机跟父母挑明修行者地身份,这个倒是大大出乎魏无涯的预料之外,不过这也是她的家事,轮不到魏无涯管。
听明白徐可儿的苦衷以后,魏无涯大大地翻了一个白眼,甚是不以为然地说道:
“这个好像是你自己的责任,话不说明白,你父母又怎么会知道?再说修行者的存在到了现今这个时候。也不算什么秘密了,满大街你拉住几个人随便问一下,十个有九个都能说得绘声绘色,你还使劲藏着掖着干吗?”
闻声,徐可儿立时勃然大怒,抬起脚狠狠踩了魏无涯一下。嗔怒道:
“大混蛋!第二天他们一大早跑到帝都避难去了。然后本姑娘一直陪着你这头笨牛,哪有机会跟他们解释?”
魏无涯自知失言,当即嘿嘿一笑,伸手挠头说道:
“呵呵呵呵,行了!行了!再哭可就成花猫了!不过说到猫……哎呀!我那几只猫似乎在老谭家里寄养很久了!”
故意把话题岔开,魏无涯的用意当然瞒不过生得一颗七窍玲珑心的徐可儿,不过她也无心与魏无涯计较,肃容说道:
“行了,咱们还是说正经事吧!积修外功打算从何时开始?”
单以修为而论,魏无涯已接近圆满境界,目下距离飞升要求所欠缺的主要是积修外功。
外功也可以称为功德,简单来说,积累功德就是多行善事,诸如什么修桥补路。救济孤寡等等。皆可增加自身功德。功德对于修行者飞升渡劫大有裨益,由于天劫降下是依照渡劫者功德多寡来区分力度地。所以外功越多对成功飞升就越有帮助。扣除魔道修士用不着考虑积修外功,其他各种法门的修行者都要考虑这个问题。
听到徐可儿的提问,魏无涯朗声一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嘿嘿嘿嘿,你才想起来问。我早都开始着手准备了。保安公司那边,安排人手在市内开设了十六处粥棚,每天免费给无家可归的穷人提供稀粥和热水。又买了一百四十万条毯子和被子捐给华联的难民救济机构。除此之外还雇了一批中医学员。专门负责熬大锅汤药给患病的难民分发,放心啦!刷功德地速度不比玩网游开外挂差。”
第十九卷 第七节 富贵还乡
骤然听闻魏无涯离经叛道地将积修外功和网游外挂,这两件本来就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扯到一块评说,徐可儿起初微微一愣,随后不禁额手叹息。语调哀怨地说道:
“呃!大块头。你积修外功的事情,该不会就这么简单了结吧!”
魏无涯似是有意搞怪博佳人一笑。当即摆出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势,面上的神情亦是奸诈得很,洋洋自得地说道:
“大道至简,原本很多事情就是因为我们想得太复杂,所以才变得不可收拾。钱这东西虽然是万恶之源,但使用得当,真的是无往而不利啊!如若不然,修行者干吗要在财、地、法、侣这些必备条件当中,偏偏非把满身铜臭味的孔方兄排在了头名?呵呵呵呵,殊不知,花钱不但可以消灾解难,逢凶化吉,积修外功那也是大有好处啊!”
这回轮到徐可儿彻底无语了。魏无涯颠覆起传统来那是相当有一套,她实在不想再跟魏某人继续辩论下去,天晓得他这张嘴里到底还会吐出什么牙来。见徐可儿脸上的忧郁之色尽去,魏无涯旋即露出一个奸计得逞的笑容。自顾自地说道:
“积修外功不着急,眼下倒是有一桩要紧事,务必得抓紧时间去做才行!”
发现自己总是跟不上魏无涯跳跃性十足的思路,徐可儿不免有些气馁,眼神疑惑地打量着魏无涯,说道:
“要紧事?什么事才算要紧?”
轻轻一弹指,魏无涯朗声笑道:
“可儿,你和千蕙陪我回一趟老家如何?”
“你的老家?”
魏无涯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他眯起眼睛,愈发叫人看不出眼神变化,语气平和地说道:
“对呀!古语说狐死首丘。就算拖后飞升时间,再有个一两年功夫,我们大概也都不在人间界了。人生在世不敬神明倒也罢了。只是于情于理总得去祭拜一下祖先吧!”
华夏帝国在传统上是把祖先看得无比重要和神圣,乃至于在人们开始对骂的时候,总免不了要无意识地加上一句“我X你祖宗”,似乎不如此骂人就不够力度。
某些喜好语出惊人的学者据此分析认为,华夏人那种近乎于玩世不恭的无信仰状态,实际上是古老祖先神崇拜的一种顽固延续。除了神圣不容侵犯的祖先之外,其他神祗都是平等地,所以华夏人才会见什么庙都磕头,见什么神都烧香。丝毫没有虔诚可言。皆是因为他们把仅有的那一点宗教虔诚留给了自己的祖先。
神明是否存在是个未知数,祖先却一定是真实存在的,没有祖先,又从哪里来的后代呢?
听闻魏无涯的说法,徐可儿忍俊不禁地说道:
“哎呀!从前一点都看不出,你竟然是这么老古董的人哪!”
照单全收了徐可儿的调侃,魏无涯反以为荣地说道:
“嘿嘿嘿嘿,现在你发现也太迟了,本店的规矩是货物售出,概不退换。反正也不影响日常使用,要不然,您就将就着点吧!”
“你呀!厚脸皮地家伙!”
徐可儿知道自己绝对说不过魏无涯,干脆一跺脚跑开了。魏无涯从后面望着她地背影,面色数变。最后重重叹息了一声。
当年魏无涯年纪不满十岁。就随同父母从老家荆南迁居魔都。结果没几年功夫又赶上了家庭破裂危机。总之,魏某人的青少年时期过得不甚愉快。
所谓乱花迷人眼。纸醉金迷的大都市侵蚀人心的速度,绝非寻常可比。随着夫妻二人各自觅得如意新欢,双方都嫌弃孩子是个累赘。即便是要离婚。谁也不想带着一个拖油瓶。为此进行了多次争吵。
这种互相踢皮球的举动无可避免地激怒了年少的魏无涯,在一怒之下,他选择离家出走。此后因缘际会。魏无涯才有了后来觉醒前世记忆,并拜入“元智门”的种种过往。至今,魏无涯都不能原谅这对极端不负责任的男女,权当他们已经死了。
父母这对烂人可以不管,但祖先总不能忘掉,所以魏无涯决定最后去祭扫一下祖坟。在祠堂给祖先上几炷香。
往常为了掩饰身份,魏无涯出行多半是要乘坐交通工具,免得惹出不必要的是非。眼下这当口华夏帝国风雨飘摇,不但施行严格地军事管制。而且公路、铁路、航空、水运,全都陷入瘫痪状态。就没有一样能畅通无阻的。魏无涯也就省下了掩饰的气力,花了几天时间准备之后。便与徐可儿和尹千蕙一行三人。架起遁光一路西行而去。
修行者的遁光何等神速,几个小时后,一行人便抵达了魏无涯的老家荆南阳明山深处。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啊!”
当漫步走在古镇青石板铺就的古老街道之上,魏无涯地神思依稀又回到了儿时地快乐时光。此时想来,昔日的种种境况,已然恍如隔世。随口吟诵出一句小学课本中地经典唐诗。魏无涯的语气中又平添了几分悲凉之意。
徐可儿非常不欣赏魏无涯这种无病呻吟的怀旧心绪,在一旁插言说道:
“白头发在哪?装什么老成!感慨还挺多地,接下来咱们往哪去?”
呵呵一笑,魏无涯摸着下巴,左顾右盼之余,慢条斯理地说道:
“嗯!应该先去祠堂给祖先上香祭拜,然后再去山上的祖坟。咦!千蕙,你为什么不开口?”
“……外人好像不能随便进祠堂吧?”
自从那天魏无涯又追问了一次以后,似乎忘记了要尹千蕙给出答案的这桩事情。尽管尹千蕙苦苦思索,奈何没有任何结果,脑子里一片混沌。人的本性是自私的,没人喜欢跟别人分享一样东西,更何况是永远分享。一时无法理清头绪,魏无涯又没有主动询问,尹千蕙自是乐得装糊涂,拖得一日是一日。
此番随同魏无涯到老家阳明山古镇来,她又开始犯难,当魏无涯询问的时候,尹千蕙不自觉地讲出了心里话。
爆笑不已的魏无涯冲着旁边的徐可儿比划了几个手势,说道:
“呵呵呵呵,前两天还有人说我是老古董,瞧见没有,现在又撞见一个刚出土的。千蕙,你说得那些规矩早个一百几十年前是有的,可拜托你好吧!如今都什么年代了,哪还有这么死板的规矩。要不是幻族折腾得厉害,镇子里肯定满大街都是游客,魏氏祠堂还是一个挺热门的参观景点呢!”
近乡情怯!虽说这些年来魏无涯一直没有回过老家,终究还是比较留意相关消息。前几年古镇在网络上举办的旅游推介活动,魏无涯也认真研读过不止一回,他知道尹千蕙的担心纯属多余,便顺势调侃起来。
“喂,你们几个是游客吗?请把证件拿出来,我要检查一下。”
正值尹千蕙神情万分窘迫,一旁的徐可儿笑得腹痛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闻声,三人一齐转头望过去。只见一名身着黑色警服,外套军绿色防弹衣的中年警察出现在了眼前。
第十九卷 第八节 锦衣夜行
适才恰逢魏无涯的心中思绪万千,尹千蕙和徐可儿又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三个人居然都没有注意到这位警官的存在。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类似如常人这样平凡的存在。实在不具有任何威胁性。就好比人类走路时,不是特别留意的话,很难发现脚下的蚂蚁一样。修行者面对着那些手持非灵能枪械的人,根本抱着无所谓的态度,即便对方开枪,也连闪避的必要都没有,想早些发觉也是不容易呀!
古镇曾一度作为荆南的新兴旅游景点,宣传红火了几年,不过眼下这等凄惨世道,人都快吃不上饭了,谁还会有心思出来旅游,因此偌大的镇子上一个游客都看不见。
虽说地处荒僻的古镇并未遭到幻族袭击,但警察和军队系统也同样是一早接到了帝国政府下达的一级战备和戒严指令。再者,透过私下里的管道,各地发生的恐怖事情,古镇上的权力部门必然也有所耳闻。加之魏无涯等一行人没有携带行李,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决心临死再享受一把的游客,纤尘不染的衣物与红润的面色,也说明这两女一男不是从外地逃难过来的,岂能不惹人怀疑?
若是在别处有人敢这样跟魏无涯叫嚣,估计很快就要有人倒大霉了。可是此番既然是回到老家,亲不亲也是故乡人,总归是不看僧面也得要看佛面的。于是,魏无涯露出一个灿烂笑容,主动上前说道:
“哦!别误会,我们不是游客,她们是陪我回来祭祖的。”
这位摆出一副公事公办模样的警官闻声立时动容,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人高马大的魏无涯,而后略显狐疑的说道:
“祭祖!你是魏家人!”
世居古镇上的大姓只有魏家这独一份。后来陆续迁居到古镇的人虽然占到了目前人口的大多数,他们的祖坟和祠堂却不在古镇。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祭祖。魏无涯一说到祭祖,这位恪尽职守的警官即刻联想到他是魏家的某位后人。
听到警官的问话,魏无涯的笑容愈发灿烂,说道:
“呵呵呵呵,对呀!我的小名叫七伢子,小时候在镇上住了快十年,本地人应该有不少认识我的才对。”
一直黑着脸的警官此刻闻声,猛然间张大了嘴巴,双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跟着他伸出双手一把抓住了魏无涯的肩膀,使劲地摇晃起来,惊喜交加地叫道:
“啊!你是四叔家的老七,哎呀!这么多年都没回来过。可想死我了!”
“呃!你是?”
刚一到老家的地头,居然立刻就碰到亲戚,的确是一桩可喜之事。只是老实说,这种过分热情的欢迎行为,也让魏无涯多少有些不适应,他连讲话都不大自在了。警官倒是没有在意这点细节。继续咧嘴大笑着说道:
“哈哈哈哈,你真不记得了,我是你二表哥莽牛。来,快点跟我回家去。嗯!这两位是……”
光顾着自己在那里激动了半天。总算这位表哥警官想起了在旁边欣赏这一幕认亲大戏的两女。望着徐可儿和尹千蕙,魏无涯颇为费神地挠了挠头,支吾着说道:
“哦!她们是我朋友!”
车、船、店、脚、衙。这些行当自古就是接触人最广泛的社会阶层,眼光最是歹毒。魏无涯的说法虽甚多不尽不实之处,这位二表哥瞧出了一点毛病,却也只是冲着他露出一个大家都是男人,可以理解的暧昧笑容。然后爽快地摆手说道:
“啊!既然都是自己人,那就一起来吧!”
古镇为了保持最佳原生态,赚到钱以后也没有动弹原先那些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建筑,魏无涯的二表哥一家四口,还是继续住在小巷中祖上留下的那栋古色古香的老房子里。走进似曾相识的古老民居之内,魏无涯不免生出几分感慨,只是没等他叹息两声抒发一下感情。便已被二表哥上桌对饮之时。同为客人的徐可儿和尹千蕙也只能跟二表哥的老婆孩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好在二女只是觉得新奇,根本没有遭到性别歧视的觉悟。
“来,先满上!一转眼都这么多年了。是不是觉得现在外面不太平,回老家来躲躲?放心。咱们这边安全得很,除了前两天有几只野猪从山上溜下来祸害庄稼,让我们组织人手被嘣了,镇上就没出过什么大事。唉!最近这消息也是满天飞,谁知道是真是假,我记得四叔带着你是去了滨海,听说那边前阵子好像出了大事!”
古镇的宗族观念一项极为浓厚,不然的话,临到要飞升之前,魏无涯也不会特地跑回来祭祖。二表哥成长在同样的文化氛围之下,尤其看重同宗子弟,他在言语之间甚是关切魏无涯的近况。话题转入到涉及滨海灾难的情况,魏无涯终于忍不住苦笑了一声。
说起来华夏帝国虽大,但是要找出几个比他更了解这场灾祸来龙去脉的人,那可就着实不易了。将过于庞杂的讯息在脑海中简单过滤了一下,魏无涯轻描淡写的说道:
“对。差不多死了几百万人,我还算走运,没什么事。”
“我的娘啊!真有这么厉害?你不是糊弄二哥我玩吧?”
魏无涯讲话的语气虽是轻松,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也正因如此,二表哥越发觉得事实叫人毛骨悚然,忍不住反问了一句。虽说自己的话遭到质疑,魏无涯也没有生气。当即淡然一笑,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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