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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都-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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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可以粉碎,哪怕是快到极限!”

老者呵呵一笑,继续说:

“那无常地命运呢?你能连命运都粉碎吗?先不用回答我这个问题,要仔细去思考,真正需要了解这个答案的人,不是师父我,而是你自己呀!”

魏无涯感觉自己在一片漆黑且寂静无声的空间中漂流。耳畔响起了他少年时曾经说过的话。

“为求大道,愿舍弃世间一切,付出再大代价也在所不惜。一人阻我,杀身灭魂。一家阻我,血脉绝根。一地阻我,屠戮焚城。一国阻我,赤地千里。明心见性,我只凭依,不过一个力字。”

这阵在神识海深处掀起的记忆风暴,好似打破漫漫长夜的一道闪电。从深沉的混沌中唤醒了魏无涯。与此同时,在他本性中掩藏的破怀欲望也被放大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五星出东方利中国!”

念诵着“五丁神斧”的驱动法咒,尚未完全苏醒的魏无涯,已经把这件完成后首度面世的法宝握在掌中。在这一刻。魏无涯不再是一个修行者,而是直面大道的知者。

“诸位,快散开!”

随着魏无涯的苏醒,束缚着他的无形桎梏被轻易挣脱。正在激烈辩论之中的高道们立刻察觉到异样。

“呼……”

双眼微阖,面无表情的魏无涯双手握持着这柄几乎于自身身高相等地狰狞巨斧,呼吸沉重而悠长。

“走火入魔?不像啊!莫不是心魔反噬?”

在场的修行者们向着左右散开之后,开始对魏无涯此时的状态产生了浓厚兴趣,不过根据肤浅的表面征兆,显然很难做出正确选择。

这个问题的谜底很快揭开了,魏无涯大吼一声,双眼放出烈焰燃烧似的异彩。紧随其后,他一抖手,魁梧壮硕的身躯与“五丁神斧”合在一处,化作一条颜色斑驳的光带急速射向天空。远远望去,犹如一条倒悬在空中的彩虹。

就在魏无涯发动“五丁神斧”地当口,暮色渐浓的天空中,金、木、水、火、土五颗行星同时剧烈闪烁起来,尤其以木星为甚。

木星,这颗太阳系最大行星在突然间增强的光辉,甚至压倒了夕阳残存的余晖,此情此景实在诡异到了极致。

“五星神力,岁星当空!”

地、火、水、风,大凡够本事借用这些地球本身地自然力量,就已经非常难对付。至于说那些需要用到地球以外力量的大排场招数,无一例外地都具有非同凡响的破坏力,此刻魏无涯调动起几乎大半个太阳系行星提供辅助能量,就算接下来的攻击手段再怎么蹩脚,毫无疑问也能将整个齐云山,深知是整个皖南地区轰成史无前列的大坑,一举创造出华夏第一大淡水湖,自然不在话下。

“糟糕!诸位道友,大家一起联手。木、金、火、水、土,五行击天阵。”
 
随着苟清风催动法咒,齐云山中日常设置晚辈的超级防御法阵开始缓缓启动。那些由低到高,层层叠叠类似洋葱结构地半透明光罩逐一升起。齐云山这座共计分为八十一层的防御法阵,号称是连天劫雷霆都能拦下的最强防御法阵,这个传言的真实性如何,也许今天就有机会验证一下了。

在这个千钧一发之际,徐可儿拼尽全身气力,大叫道:

“天杀的魏无涯,你快点醒过来呀!你是想让我们一起死吗?”

处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下,魏无涯的脑筋很不清楚,当徐可儿的叫喊声传入耳膜,身躯一震,终于做出了正面反应。魏无涯渐渐睁开眼睛,发觉了身处千钧一发的危机局面之下,他必须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抉择。

第十一卷  第七节  顺天逆天
〃神圣神力,崩解!〃

先前的蓄力已经达到不可逆转的峰值,魏无涯虽然在徐可儿的呼唤声中恢复了神志,但覆水难收,他也不可能将“五丁神斧”出世以来的最强攻势消灭于无形,只得尽力做出调整。

“轰。。。。”

在数千米的高空中,闪现出一幕亮丽的白光,原本已到了日薄西山之时,昏暗的天空中突然出现了一轮好似正午烈日般的灼热燃烧的大火球。此时地面上的人们,穷尽目力才能在这一轮红日的核心中,隐约瞧见五颗稍闪耀着五色采光的数个亮点,以及那条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的黑影。

望见了天上的异变,齐云山中诸人的脸色巨变,修为越是高深的修行者,越能清晰感知这个大火球的威能。

正在这时,远方天际急速飞来一朵泛着赤红的云彩。云朵的颜色红的诡异,好似通体被鲜血浸透一般。逼人的煞气叫人看在眼中,就觉得忐忑不安。

识货的行家一眼便能看出这朵云彩来路不正,主持着防御阵法的苟清风亦是老脸变色,不禁失声叫道:“啊!这是劫云!”

生老病死是生物应当遵循的自然法则,本质上属于逆天而行的修行者修为达到了一定尺度,就会招来劫数。正所谓在劫难逃,劫数是绝对避不过的。只能硬抗下来。

天劫的种类繁多,不见得每次都是以实体形式出现,其中难以对付的,扣除掉飘忽不定的天魔劫之外,对修行者威胁最大的劫数,莫过于“凝煞劫云”。在这个人欲横流的末法时代。凝聚世间凶戾煞气的“凝煞劫云”威力远超其他种类的天劫,对上这种难缠的玩意儿,就算是修成地仙的大能,也不敢说能毫发无损。

当这朵奇云迫近到火球的正上方,由地面看去,一道纤细如发丝闪电凌空辟下。

“咔嚓!嗡。。。咔嚓!嗡。。。”

令人心神巨震的闪电连续劈下了九次之多,劫云才慢慢消散,被天劫狱为波及到的地面上,仍是极度混乱的场面。幸亏适才为了应付魏无涯的大暴走,齐云山的防御阵法早就开启。不然难说会有多少池鱼跟着城门遭殃。

那轮悬在高空,光芒万丈的光球,也黯淡了许多。地面上的人们好奇的仰望着天空,他们很想知道魏无涯生死如何。

“五星神力。化形!”

光球内部传来一声沙哑的叫喊,光球的体积应声开始收缩,直到塌缩成原来的百分之一大小。魏无涯这才重新现出身形。

长短参差不起的焦枯头发,几近干裂的脸颊黄中透黑,倘若搭配上手臂等处黑黝黝的皮肤,此刻的魏无涯活脱就是一个非洲难民,接连九道戾气与煞气转化而成的劫雷,几乎完全劈散了他的元神,若非魏无涯主修强化自身的修行法门,如今他就该化作一团飞灰随风飘散了。

尽管现在外表看上去情况不算太糟,可是就实际而言,魏无涯这辈子还从未如此虚弱过。

更加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在自身如此虚弱的同时,魏无涯对地面上那些潜伏在对手威胁却增大了无数倍。

在空气稀薄的高空环境中,魏无涯努力的喘息了几下,然后说道:“你们不是想要老子的命吗?还有什么手段就尽管使出来吧!”

修行者依据修为进展,大体分为渡劫前和渡劫后。渡劫成则翱翔天宇,直升天阙,败则形神俱灭,自此永不超生,那些对自己实力信心不足的修行者,宁可再渡劫前自行尸解,或是假手与人兵解转劫,也不愿意落得形神俱灭的可悲收场。

不论修行法门如何,修行者要的成正果,需要度过天、地、人三才劫数,少数极度点背的人还有可能会碰见更厉害的劫数。

适才魏无涯抗住的是三才劫数中的天劫,至于地上这些对他虎视眈眈的家伙,则可归类为人劫,似乎尚天格外偏爱魏无涯,特地安排他集中接受会考。只是这一考,确实名副其实的一考定终身啊!

魏无涯非常认真,绝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就算已经虚弱到弱不禁风的地步,但他仍然驾驭着“五丁神斧”。这件新准神器在渡劫过程中吸纳了一些劫雷的力量,因此初步具备了成为一件大杀器的必要素质。

渡劫是修行者的人生大事,像魏无涯这样渡劫之后,立马就要跟人火拼的,的确不多见。

地面广场上的一名道人此时拱手说道:“苟道兄,此子固然有错,可罪不致死,你看是不是。。。”

没等他讲完,旁边年纪稍长得道人顿时拉下脸,说道:“苟道兄,千万不可手软放过这个左道妖人。”

截然相反的两派意见,此刻汇集在苟清风面前,现在也唯有他这个地主才够资格局中仲裁。在这个本该左右为难的当口,苟清风忽然大笑起来,直笑得在场诸位高道满头雾水。过往于苟清风相交甚厚的天师教张老张行笃,顶着左右给予厚望的眼神,主动站了出来,说道:“清风道长,您这是。。”

作势阻止张行笃开口,而后苟清风仰头冲着天空喝道:“魏小子,现在我老人家没时间陪你磨牙。”

说罢,苟清风面带诡异笑容,目光炯炯的扫视着身边这些中土道门的杰出人士,朗声说道:“诸位,今日之事是该做个了断了,诸位之中谁接受了天庭的旨意,就请站出来吧!”

苟清风此言一出,现场一片哗然,这些道貌岸然的长者,霎时间一个个全都变了脸色。简称天庭的太虚灵宝天界,与人间界断绝往来已有千年至久,除了最后选择飞升去太虚灵宝天的修行者,人们几乎彻底忘却了这个曾经在华夏一言九鼎的天庭,因此苟清风的说法更具有震撼性,大有石破惊天之势。

“道兄,,,,”

想要探讨这个严肃问题的人不少,苟清风却没心思一一届时,继续说道:“我辈皆是坦荡之人,事无不可对人言,我向大家也该主动澄清一下吧!”

一名身着月白色道袍,下颚留着三缕长髯的中年道人轻轻咳嗽一声,说道:“道兄何必由此一问,莫非你觉得天庭没有管辖中土道门的权利?”

不置可否,苟清风转过身打量这位生平至交,苦笑着说道:“嗬嗬,想不到竟然还有你。诶,老朽真的是小瞧了天庭赦封的诱惑,很好,还有谁?”

第十一卷  第八节  技高一筹

神念往来极是迅捷,正所谓千里一瞬,神识亦可念动及至。区区数千米的距离,自然挡不住神识窥视,可魏无涯现在却弄不懂荀清风和这些修行界的大佬们到底在搞什么飞机。突然一下由故事的主角,变成无关紧要的跑龙套,魏无涯必须得承认,这种心理落差还是蛮大的。

“喂,你们这些混蛋,想耍老子啊?”

经历无数风霜磨砺之后,魏无涯已经习惯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此时面对着一大堆修行界的大佬暴粗口,可见他千真万确是火大了。

奈何魏无涯再怎么恼火,地面上的人们也顾不上理会他了,眼下有其他问题更加严重。

太虚灵宝曾一度执掌整个中土的生杀大权,不过在千年前的九天大战之后,中土的修行者和妖怪对已方在战争中的惨重付出和微薄收获极度不满。加之当时的其他势力有意无意的联手挤压,天庭丧失对中土的绝对控制权。

截至到目前来说,天庭在人间界只剩下一个空头名份而已。如今天庭大有卷土重来之势,相比于这种长远且巨大的威胁,魏无涯的存在简直称得上是人畜无害了。

“清风道友,并非是我等有意期满,实在是为形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想必您也清楚,如今这个时代,貌似四海升平,实则已经步入末法之世。正道衰微。外道当兴啊!天上那位左道中人,论资质算不上一等一地良材,不过心性坚忍却也是万中无一地。这样的人物为何会自旁门左道,难道不是正道衰微,外道兴盛的征兆吗?”

这时出来讲话的这位道人,名叫金铁木,字孟栎,出身川南竹海一脉。莫看他的外貌似乎只有二十出头,只要瞧瞧金铁木仙风道骨的造型。就知道他的修为,绝不似表面看来这般肤浅。

第一个站出来发难的金铁木这边话音未落,紧随其后帮腔的人也跳了出来,说道:

“孟栎道友说得不错,为今之计,我等只有投奔天庭一途,起码也是两害相权取其轻吧!”

就在两人一唱一和之际,在人群中又传来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说道:

“哼!饮鸩止渴之法,也配称得上办法?两位还真是乐天呀!”

这些中土修行者当中的佼佼者们。除了少部分旅居海外福地可以置身事外,随着相互之间唇枪舌剑的烈度逐步升级,已然是隐隐分裂成了两派。他们的观点分歧也无非是拥护天庭重新接管中土,与反对天庭再次插手人间界事务的两大类,现场的火药味顿浓。

“嗡……”

一时间双方争辩不下,岂料异变陡生。一束金光由苍穹落下,落点正好位于松风观正殿的广场。

仙乐飘飘,天花乱坠,一卷散发着微微白光的黄绢从天而降,在距离地面不到一人高的距离悬浮起来。黄绢的四周天花萦绕,自是美轮美奂。

众人地视线集中在这块黄绢上面,荀清风不屑地冷笑起来,说道:

“呵呵呵呵。敕封但书铁劵,都几千年了,天庭还是这么老一套,哼哼!”

已经被大佬们遗忘了很久的魏无涯,此时无声无息地落到地面上,他探手一把抓住了飘浮在空中的那块黄绢。感受着这块织物蕴含的强大能量,外形凄惨到了相当水准的魏无涯哈哈大笑,露出满口洁白的牙齿,自言自语似地说道:

“呵呵,蛮有趣的东西呀!”

见状,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色变,无论他们站在哪一边,天庭敕书落在魏无涯手中,都不是他们希望看到的结果。荀清风面色一边,大喝一声,叫道:

“快把那东西放心。”

“你们都想得到这玩意是吧?好,那老子就偏要毁了它!”

说罢,魏无涯运起“炽焰雷刀”,暴起的光刃在极短距离内连续闪董,恰似电光划破长空地亮光一闪即逝,魏无涯松开手,黄绢便已彻底化作一团灰烬。

经过刚才的天劫洗礼,魏无涯一度达到瓶颈状态的修为再有精进。催发“炽焰雷刀”已是念动及发,事先全无出手的征兆,连几个近在咫尺地大佬都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天庭的敕书变成一团飞灰。

金铁木望着随风而去的敕书,往常温润如玉的面色由白转青,他伸手一指魏无涯疾,言厉色地喝道:

“你!你这无知小辈难道不怕遭天谴吗?”

“我cao,老子不做也做了,你能咬我啊!”

常言道:软的怕硬的,硬地怕愣的。魏无涯把街头流氓斗殴的作风摆出来,反倒让以金铁木为首的几位大佬气得浑身直哆嗦,却说不出话来。人家摆明就是滚刀肉,靠言语已经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了。

世间之事,终归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一件事情的结果断没有能让所有人都高兴的可能!

魏无涯损毁天庭降下的敕书,荀清风立时大喜,见拥护天庭一派人马将矛头指向魏无涯,他不动声色,目光与对立营中的数人交错而过,一切尽在不言中。

与潜伏在敌对阵营内部的卧底达成默契,荀清风这才趁热打铁站了出来,说道:

“诸位道友今日前来,本事为祈祷大典,不想中途出现许多变故,令人扼腕。老朽才德微薄,不敢说眼光就胜过大家,只是这与虎谋皮的勾当,老朽实在不敢苟同。中土修行界自行其事已逾千载,何须再重新套上枷锁,赞成老朽看法的道友,请站到我这边来。”

荀清风话音刚落,从金铁木背后闪身走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士,他表情有些古怪地说道:

“清风道兄此言甚是有理,适才是在下想得岔了,惭愧呀!”

老道士此言一出,众皆哗然,如此明目张胆的临阵倒戈,岂非是削金铁木的面子。前头有人开路先锋,后面的戏就容易唱了。随即几个够分量的大佬跳出来帮腔。

事已至此,但凡不是瞎子都看得出是怎么回事了!拥护天庭派,大势已去。

常言道:墙倒众人推,鼓破众人捶。原本赞成接受天庭指令的一派就是鱼龙混杂,此刻一经荀清风安插的几个卧底居中鼓动,许多不够坚定的人立刻动摇了。至于那些首鼠两端的墙头草,见风向逆转,也马上记起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古训,一股脑跑到了荀清风身后,唯恐落于人后。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发生,金铁木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道:

“清风道友,你果然技高一筹啊!金某佩服,告辞了!” 

第十一卷  第九节  不以物喜
眼见己方大势已去,金铁木额角隐现汗珠,他也非是寻常人物,当机立断,驾起遁光便朝着西方飞去。那些反对与天庭恢复直接统御关系的修行者,正待阻拦金铁木离开,一旁的荀清风却摇了摇头,示意他们不要出手,而后半是惋惜,半是无奈地说道:

“唉!人各有志,且由他去吧!”

祈禳大典本事一桩皆大欢喜的好事,中间居然搞出这么多乌七八糟的内幕来,不知内情的多数中立人士纷纷摇头不语,他们可不愿意跟这些事情扯上干系,气氛顿时有些冷场。幸好荀清风长于随机应变,朝着在场的高人隐士们一拱手,朗声说道:

“今日天色已晚,诸位道友请先回精舍歇息。若我齐云山有何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海涵。”

应该说道门三山的信誉还算不错,虽然在场的不少人对荀清风和金铁木今天表演的这一场勾心斗角的大戏辟有微词,倒也没人当场跳出来卷老道士的面子。随着人群三三两两地散去,广场重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经历了适才那一幕激烈较量的人们,今夜仍能高枕无忧的,想必不会太多。

人群散去之后,魏无涯邪笑着来到荀清风跟前,歪着脑袋上下打量了几眼老道士,说道:

“喂,老牛鼻子,该说说你唱的是哪一出了吧?”

闻声徐可儿心房一颤,唯恐魏无涯和师父发生冲突。她急忙上前拉住了魏无涯,说道:

“别这么跟我师父讲话。”

由魏无涯的目光中,荀清风清晰地分辨出他心中积蓄地负面情绪,呵呵一笑说道:

“呵呵呵呵,不打紧,今日的确是亏待魏小哥了,老朽这里给你赔罪了!”

在与老道士对峙之时,魏无涯粗壮的右臂被徐可儿死死抱在怀中。在这个一触即发的当口,平日里甚是精明的小丫头也顾不上矜持了。现在她只求魏无涯千万别发疯,至于被占便宜的念头,一早就丢到九霄云外去了。望了一眼此刻满脸都是哀求表情,楚楚可怜的徐可儿,魏无涯暴怒到迫近冲破理智束缚的头脑稍稍冷却了一些。

深吸了一口气,魏无涯冷笑着说道:

“哼!不过是让人当枪使了一回,要不是乔在可儿的份上,老子今天非得把整个齐云山翻过来!”

天生一物降一物,魏无涯的脾气再不好,也没到六亲不认的地步。两位红颜知己都已拜在老道士门下。荀清风也晓得等眼下这阵子火头过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随即放下身架,陪着笑脸说道:

“呵呵,魏小哥, 老朽还得多谢你呀!要不是你这个局外人出手毁了那份敕书,今天未必这么容易收场。”

闻听此言,险些气炸肺的魏无涯恨不得立刻喷老道士一脸口水。奈何身边的徐可儿都快急哭了,魏无涯又不能不考虑她的立场和为难之处,只得悻悻地骂了一句,说道:

“哼!老狐狸。下次别再让我看见你。”

说罢,魏无涯一甩手,架起遁光朝着东南方飞去。齐云山的防御法阵对外不对内。穿过法阵之后,前方已经隐约可以看到黄山市灯火辉煌的夜景。

“喂。你等等我。”

神识海中传来徐可儿的声音,魏无涯止住遁光,凭空而立,转过身望着从齐云山方向赶来的那道青色剑光。临近到魏无涯跟前,青鸢剑光芒一敛,徐可儿现身出来。

想起孤身一人,正在跟着自己担惊受怕的尹千蕙,魏无涯微微皱眉,说道:

“可儿,你出来了,千蕙怎么办?”

经过魏无涯提醒,徐可儿终于记起自己的便宜师姐还待在齐云山里,不好意思地吐了一下舌头,说道:

“嗯!那我先回去了,答应我好不好,别生气了!”

目睹徐可儿可以作出的可怜情态,魏无涯哭笑不得,摆了摆手,说道:

“你这个傻丫头,我说不生气,就能把气消了吗?”

徐可儿回头眺望着齐云山,幽幽地说道:

“师父他老人家待我不薄,不管他对还是错,我都没有选择的余地,这个你明白吗?”

“元智门”同样非常注重师徒传承的关系,魏无涯颇为理解徐可儿的感情,即便是所有人都认为死有余辜的十恶不赦之徒,作为亲传弟子,也无法完全超脱出来。想到此处,魏无涯微微点头,没有言语。

好不容易得到魏无涯的谅解,徐可儿因焦急而显得苍白的脸色,恢复了几分红润,伸手撩起耳边被风吹乱的发丝,说道:

“那好,明天我和千蕙姐一块来找你。”

默默地点了一下头,魏无涯说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目送着徐可儿的剑光远去,魏无涯的脸色阴郁依旧,并非是为了被人利用和巨大风险地事情感到恼怒。

今天发生的一切,魏无涯只不过是一个龙套配角,由始至终,都没人拿他当回事。尽管面对那些修炼了几百,甚至千年以上的大佬,他仍然是一碟开胃小菜。

无言地握紧拳头,想到自己经历的一切,魏无涯恨恨地咬了咬牙。

如果说被利用和承担风险魏无涯都能理解的话,那么被人彻底无视,就已经超出了他的心理承受底线。

“你们这些混蛋!有朝一日,老子会让你们知道,小看我的下场。轰……”

越想越觉得怒气中烧,魏无涯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激愤,猛地挥出一拳轰爆了头顶的厚重云层。虽无招式增幅,这一拳的威力仍然令人咋舍。

度过天劫之后,魏无涯的实力增进不小。随着一声闷雷似的巨响,云层以放射状清出一条狭长的裂隙,一抹皎洁的月色随之悄然钻出透过云层。就在这一刻,表情狰狞的魏无涯,犹如来自地狱的恶鬼恶煞般恐怖。

第十一卷  第十节  应运而生

满城风雨近重阳!于人间界断绝往来千年的太虚灵宝天,在日前天照降下了一道敕书,似乎有意重新长空中土。与此同时,作为地主一方的齐云山宗主荀清风拒不接受天庭诏命,前往参加祈禳大典的修行届大佬们,当场分裂两派,险些大打出手。

上述的一系列极具爆炸性的新闻,以及林林总总精彩纷呈的八卦消息,以皖南齐云山为中心,迅速朝着整个中土,乃至全世界扩散开来,闻者无不为之动容。

身为此次大事件的参与者,不论魏无涯自己怎么看,他众目睽睽之下,盛怒之下焚毁天庭敕书的狂妄行径,也只能被外界理解为与某杂毛老道士唱双簧。

自然,这些很费脑筋的变故,是魏无涯入住黄山市的一家三星级宾馆之后,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想明白前因后果。奈何他此时哪怕气得直拍大腿,也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经过一夜休养调息,魏无涯的气色大致恢复常态。打量着镜子里自己一头乱糟糟七长八短的头发,魏无涯若有所思地样子。随便在宾馆附近找了一家不提供非理发类服务的发廊,打理成彪悍意味十足的板寸。

等到魏无涯在宾馆一楼的餐厅吃完早饭,回到房间休息,宾馆服务台打来电话,有客到访。

两分钟后,徐可儿和尹千蕙出现了在魏无涯的房门外。与两女一见面,魏无涯强打起精神,笑道:

“哦!你们来了!”

等不及进屋,尹千蕙紧张地抓住魏无涯,把他从头到脚仔细看了一遍,确定没事之后,这才说道:

“可儿说你昨天被劫雷劈了……”

察言观色,魏无涯确定徐可儿没把荀清风的计划也告诉尹千蕙,为尊者讳。倒也不算稀奇。别有深意地冲着徐可儿一笑。魏无涯点点头说道:

“嗯!是有这回事,现进来说话。”

徐可儿先一步走进房间,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魏无涯,说道:

“师父让我交给你的。”

老道士荀清风毫无顾忌的利用,魏无涯倒没觉得多难过,但是后来被无视的场面,就非常叫人光火了,他对此一直耿耿于怀。

瞥了一眼徐可儿。魏无涯不动声色地接过信,却没有拆阅的意思,随手放在茶几上,转而和尹千蕙说道:

“昨天你没事吧?”

尹千蕙也是生就一颗七巧玲珑心的聪明人,魏无涯此刻有意冷落徐可儿,她立刻察觉到两人之间心存芥蒂,视线与徐可儿短暂交汇之后,回答说道:

“没有,一直到可儿回来,我才知道外面的事情。”

魏无涯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说道:

“那就好,这边的事情很快就能了结,你不用担心。”

说完,魏无涯伸手拿起那封信,不知想起什么,动作中间停顿了一下,最后还是拆开了信封。

“千蕙已拜入老朽门下,自今日起,便是齐云山弟子。老朽只是可惜她身世凄苦,并无他意。据老朽推算。魏小哥命中带空亡孤煞,亦是木秀于林之格,主勀六亲,日后解难甚多。千蕙福薄。怕是难以善始善终。何去何从,望君善自抉择。齐云山清风道人顿首!”

在一旁瞧着魏无涯地脸色阴晴不定,徐可儿和尹千蕙交换一下眼色。

两女短暂目光交流的当口,自知魏无涯余怒未消,唯恐再次惹恼他的徐可儿,一再示意尹千蕙。把窥探信件内容的任务推给了她。于是,尹千蕙只得犹犹豫豫地凑到魏无涯身边,小心的朝他手中的信纸偷眼望去。

适才想得出神,魏无涯毕竟不是寻常人,尹千蕙的目光扫过他的皮肤,立时引起了他警觉反应,下意识地摆出防御架势。

等到看清了表情尴尬的尹千蕙,魏无涯这才放松下来,说道:

“咦!是你!想干什么?”

小心思被识破,尹千蕙干脆大大方方地一指他手中的信,说道:

“师父在信上说了些什么?”

长叹一声,魏无涯伸手把信纸塞给尹千蕙,说道:

“既然你想知道,自己拿去看吧!”

跟什么人学什么人,老是和魏无涯这种行事不拘礼法地人凑在一块,尹千蕙也不像早先那些谨小慎微了。魏无涯塞到手中的信,她连客气一下都免了,直接拿起来阅读。一目十行看过这封文字不多的信,尹千蕙的面色逐渐转冷,然后将信交到徐可儿手中。

荀清风的这封信是在两女临出发前交给徐可儿的,她同样不知道信的内容如何,此时草草看过之后,徐可儿不禁惊呼一声,抬起头瞧着魏无涯。

面对徐可儿同情与疑惑兼而有之的眼神,早就有了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觉悟,魏无涯满面坦然,说道:

“看我作什么?信里讲的不假,依照先天命格而论,我这辈子注定是天煞孤星,就算有亲人,其实也跟没亲人的区别不大。”

不忍心看魏无涯这么消沉,徐可儿劝慰说道:

“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阴德五读书。你不要气馁……”

听到徐可儿地说法,魏无涯突然爆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几乎连眼泪都要笑出来,而后说道:

“不,你说错了,这辈子我从来没有气馁过。大丈夫顶天立地,就算天要亡我,也得问问老子的拳头肯不肯答应。”

闻言,送给他老大一个白眼,徐可儿说道:

“行了,我和千蕙姐还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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