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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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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不提了!不提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我倒是很羡慕你师父,虽然免不了要兵解转劫,能有了你这样的好徒弟,也算虽死无憾哪!”

听着老者话中之意,魏无涯猜测应该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对于八卦并无太大爱好,更加对挖掘别人隐私也是兴趣不高,随即便有意略过了这个话题,直接切入正题说道:

“前辈,我这次前来拜访,是想跟您讨一点玄英水母。”

“玄英水母”与魏无涯刚刚获得的“红玉”一样,同属五行范畴的宝物,要提纯“红玉”,必须水火交济才能获得精粹,这也是魏无涯特地赶来北极的原因。

听闻魏无涯的要求,老者忽然面现难色,欲言又止地说道:

“。。。。。。这个!”

曾经和老者打过交道,魏无涯知道他并非是个吝啬之人,于是问道:

“怎么,前辈有难处?”

闻言,老者的脸颊涨红,说道:

“惭愧得紧,说来真是叫人见笑哇!老夫收录的两个弟子,因为情海生波,居然挟带门中秘藏,出去自立门户了!”

魏无涯没料到答案竟会如此离奇,反问说道:

“啊!竟然有这种事?前辈,您难道就放任他们这样胡为?”

长叹一声,老者没有言语,想来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虽然觉得背叛师门这种事情很是可耻,既然老者自己都没有提出异议,魏无涯也犯不着越俎代庖,说道:

“既然如此,想必玄英水母是落在在他们手里。前辈可否指点一下,这两位落脚何处,我也好上门求取。”

羞惭望着魏无涯,老者低声说道:

“唉!老夫的大弟子程凌波,听说去了哀牢山投奔了她姑姑赤身教教主伽蓝鬼母。至于二弟子赵嫣然,据闻到小南极一带,行踪不定。”

听到两个女人的名字,魏无涯不由得大惊失色,说道:

“什么?前辈收录的两名弟子都是女子吗?那又怎么会情海生波?”

越是老派的人物,越觉得这种门户私密之事不便与人说起,在魏无涯的追问之下,老者才不大情愿地说道:

“唉!实乃门户不幸啊!老朽的两名弟子,资质倒也不差,可不知为何,竟然暗地里搞出些假凤虚凰的勾当,单单如此也就罢了!谁晓得她们会为了争夺一个外来的女子彼此反目成仇。。。。。。”

听到这里,魏无涯算是彻底无语了,连北极冰海之下的潜修门派都搞出这种狗血事情,如今的天下,果然不愧是已经到末法时代了呀!

唏嘘感慨了片刻,老者重又振作起来,拉着魏无涯的手说道:

“你来求取玄英水母,难不成是为了和药?丹药老朽这里倒还有些,只管开口好了!”

知道此行必定空手而归,魏无涯面露苦笑,说道:

“哦!您误会了,晚辈刚得到一些红玉,打算开炉祭炼一下,故此需玄英水母调和,想不到。。。。。。”

老者与魏无涯对视苦笑,稍后说道:

“贤侄打算怎么办?”

魏无涯思索一下,说道:

“既然前辈的大徒弟确知是在哀牢山,我打算往那里去一趟,如若不成,再去小南极试试运气。”

似乎觉得魏无涯的计划不错,老者点头说道:

“唉!也罢,待老夫修书一封予你,应当有些助益才是。”

魏无涯也没什么好办法,只得拱手道谢说道:

“那晚辈这里就先谢过您了。”

第十卷 第七节 烟锁重楼

终年炎热,云雾缭绕的哀牢山,位于华夏西南高原地区,也是分隔元江与阿墨江的分水岭。

哀牢山一带的气候闷热潮湿,喜好湿热的毒虫、毒蛇在此亦多有滋生。由于崇山阻隔,这片山区自古以来便是天高皇帝远的代名词。故此,在华夏其他地区早已式微的巫蛊之术,在哀牢山和周边的高原,仍然占据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各种源流亦是一等一的多,几可为华夏之冠。

离开了玄水宗的山门,魏无涯怀揣着书信,取道南下直奔哀牢山。以魏无涯的遁光速度,远胜喷气式客机,不过半天时间,就穿越了大半个大陆,抵达哀牢山。

可当真正来到到了这里,魏无涯才发现,孤身一人要在沟谷纵横,山高林密的大山中,寻觅一处没有确切位置的洞府,难度绝不亚于大海捞针。沉吟思量片刻,魏无涯降下了遁光。不认识路不要紧,关键是找到认识路的人来问一问。

打定主意之后,魏无涯改换装束,弄出当今十分流行的驴客行头,步行来到一座规模颇大的村寨门口。

哀牢山虽然一向闭塞,但近年来华夏旅游风气大盛,来到此地寻幽访古的游客和挑战自我的驴客都不在少数。魏无涯的出现随引来了一些注视的目光,却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在崎岖的石板阶梯上迈开大步,魏无涯几下就来到寨子的大门口。

跟附近的住家讨了一碗水喝,魏无涯用手背擦去嘴边的水迹,看似随意地与蹲在寨门抽着水烟的几位老者搭讪,说道:

“请问几位老人家,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洞啊?”

几位本地老人操着口音浓重,几乎难以分辨的普通话说道:

“洞子?没有!没有!”

魏无涯从他们听到山洞时,那略显惊恐的眼神中捕捉到些许线索,笑道:

“不会吧!我听别人说,这一带的洞很多呀!”

“那些洞都是妖魔居住的地方,人可不能去。”

修行者的修炼过程,无非是出世与入世两种状态。避世隐居的修行者向来忌讳被凡人打搅的,许多时候,魔劫就是由此趁虚而入。某些手段狠辣的修行者,甚至不惜以杀一儆百的方式来告诫外来者,不得无故踏足他们的领域。倘若在寨子附近山中真有修行者的洞府,那么受过教训的本地人会觉得恐怖,那是一点也不稀奇的。

魏无涯呵呵一笑,说道:

“真的假的啊?几位老人家不是吓唬我吧?”

一名老者见魏无涯死缠烂打不肯离开,无奈之下才把关于山中洞穴的传说讲了一遍。传说在寨子附近的大山深处有七十二洞,皆是归属山鬼娘娘统辖。这位传说中艳如桃李,毒如蛇蝎的山鬼娘娘很是讨厌外人。凡是误闯山洞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被挖下双眼,运气不好的人,更是连命都没了。

听过几位老者转述的传说,魏无涯心中已然有了底,敷衍几句之后,转身离开了寨子,直奔雾气迷濛的大山。

在中原地区声名不显的赤身教,据说是远古时蚩尤传下的修行源流一脉,主修黑巫术和各种无法分类的远古秘术。赤身教虽不及魔门那般声势浩大,却也非是易与之辈,不过这个宗派在修行界最广为人知的,莫过于毫无信义,翻脸无情了。若非目下形势逼人,魏无涯也不愿意跟这些随时可能翻脸不认人的家伙打交道。

茫茫山野,云遮雾障,魏无涯行走在山间,口中哼着山歌,步伐稳健,丝毫不见疲态。

魏无涯在外人看来的轻松余裕景象,都是假象,其实他正寻找着脚下地脉的走向,搜寻赤身教的大本营所在。

尽管大部分的修行者在名义上都自称是顺天而行,但凡人必须遵循的生老病死的自然法则,那才是上天注定的命运。至于说修行者,无论正邪,均是反其道而行之,如何称得上顺天呢?顶多算是瞒天过海罢了!短期暂居也就罢了!若是选择长期修炼地点,修行者必须考虑到地脉能量的充裕供应。

当今末法之世,天地元气已经日渐稀薄,所谓吸纳天地元气,寻常人物哪有这种本事,泰半都是依靠地脉供给。魏无涯搜寻地脉,就好比是跟着铁轨找车站,根本不愁没有收获。

“叮!花啦啦!”

正在魏无涯专心致志寻找地脉流向之时,一柄长不过尺许的钢叉不知从何处飞出,一下落在他的身前,深深插入岩石之内。钢叉上面的十几个铜环相互摩擦,发出一阵清脆的响声。

随即,不远处有一个女孩的清脆声音传来,喝道:

“来人止步!本教不欢迎外客,请回吧!”

闻声,魏无涯抬起头,微笑着打量起眼前的这名少女。

只见这名少女的身上穿着样式怪异的蓝布衣裙,头上繁杂的银饰则充满了民族特色,稍微一动便会发出阵阵悦耳的脆响。那张略带稚气的脸庞挂着几许杀气,看上去十分有趣。

洒然一笑,魏无涯欠身施礼,接着朗声说道:

“在下元智门魏无涯,求见赤身教教主法驾,烦劳请代为通禀一声。”

少女竖起眉毛,厉声喝道:

“教主有令,任何人都不见,快点滚开。”

魏无涯好言相劝却没有得到正面回应,脸色跟着阴沉下来,说道:

“哦!这么说,贵教是打算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魏某就不客气了!”

说到此处,魏无涯飞身上前,张开手掌捏住了少女粉嫩的脖子,将她缓缓提起。少女顿觉呼吸艰难,她用脚踢着魏无涯,口中含混地说道:

“你,你混蛋,快点。。。。。。放开我。”

魏无涯丝毫不为所动,右手食指轻轻划过少女细嫩的面颊,语气阴森地说道:

“哎哟!像这样漂亮的一张脸蛋,要是被刀子划上几下,恐怕以后都不会有人敢正眼瞧你了。啧啧,真是可惜呀!”

就在这时,山谷间忽然响起一个飘忽不定的苍老声音,说道:

“外面的朋友,欺负我教中的弟子,未免太不给本教面子了吧?”

听到这个声音,魏无涯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松开手将少女放下,抱拳说道:

“呵呵呵呵,请恕在下唐突,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教主阁下既然已经知道我来了,为何不肯现身一见呢?难道是瞧不起我们元智门吗?”

“元智门”在旁门左道之中,也算得上声威显赫,那个声音沉默了一会,说道:

“既然你非要见我不可?那好,银铃,带这位客人进来。”

第十卷 第八节 三盘古经

少女银铃对适才被魏无涯挟持威胁一事始终耿耿于怀,这一路上对他半点好脸色也没有,要不是赤身教主亲自下了让她带路的命令,就算魏无涯杀了她,也休想得偿所愿。幸而这段路并不算太长,绕过几个峡谷,半个小时后,彼此不对盘的两人,便已来到了赤身教的大本营。

这是四面环山的一处盆地,外围层峦叠嶂的山峰阻断了大部分陆路通道,就算修行者从天上飞过,也会被谷底腾起的水汽与幻阵迷惑,的确是一个难以被外人发现的地方。

来到此处,少女一指前面半山腰绝壁之上,被藤萝青苔之属遮掩住大半个洞口的漆黑洞穴,说道:

“你自己进去。”

魏无涯微微一笑,身化一道白光直直贯入洞口,想不到他竟有如此手段,少女顿时瞠目结舌,开始担心事后这家伙报复自己该怎么办!

进入洞中,走了不过几十步远,魏无涯便停住脚步,躬身施礼说道:

“元智门弟子魏无涯,见过教主法驾。”

在正对着洞口的石壁上面,开凿着几个石龛,潮湿的洞壁上长满了青苔和苔藓。在居中的石龛里,端坐一名鸡皮鹤发的年老妇人。单单是相貌丑陋倒也没什么,最可怖是,老妇人的大半个身躯与石壁融为一体,森森鬼气扑面而来。

见魏无涯来到,老妇人嘴唇微动,说道:

“老身前些年修炼不慎,走岔了真气,现在大半个身子僵死,只能以这副丑怪的尊容见客,实在是怠慢了!不知贵客所为何来?”

面对如此触目惊心的景象,魏无涯依旧保持着平和心境,拱手说道:

“教主您太客气了,这次是魏某来得太唐突了。我是为寻人而来,还要请教主行个方便。”

“找人?不知要找什么人?”

此时魏无涯嘴角现出一抹笑容,说道:

“教主是否有一位侄女摆在北极玄水宗门下?”

老妇人眨了眨眼,慢条斯理地说道:

“不错,老身的侄女凌波是玄水宗弟子,客人此来莫不是为了寻她?”

哈哈一笑,魏无涯坦然说道:

“正是!在下原本正在祭炼法宝,奈何缺少了玄英水母无法成功,前去玄水宗讨要,却被告知教主的侄女和另外一位弟子,将玄水宗的收藏来了个卷包会。唉!说不得,魏某也只好往教主这哀牢山里跑一趟了。”

老妇人的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笑容,声音沙哑地说道:

“只怕要让客人失望了,我那凌波侄女,生性至孝。听闻元江附近有宝物出土,或能治愈我这瘫痪之症,已经离山数月,前去寻访,目下我也不知她身在何方。”

元江宝藏?魏无涯心中微动,嘴上却说道:

“哦!竟然如此不巧?也好,等她回来,还请教主帮在下转达一声。在下还有要事在身,便不讨扰了!告辞!”

魏无涯的心思旁人自然看不出,赤身教主此时正色说道:

“老身一定转达,恕不远送。”

出了洞口,魏无涯没有再循着原路返回,而是驾起遁光直飞青冥。在动身之时,他暗自想到,元江宝藏一事千载流传,几乎修行者无人不晓,但见过真凭实据的,却连半个都欠奉。今日赤身教主的说法,究竟是确有其事,抑或是纯粹托辞敷衍呢?这个问题真是值得好生思量一番。

“玄英水母”魏无涯是志在必得,缺了这样东西,全盘计划就都打了水漂,自是不可轻言放弃。

眼下寻觅的线索只有两条,那小南极不夜城乃是海外修行者最大的聚落所在,堪称藏龙卧虎。小南极不夜城位于南极洲附近海域,东西绵延数千里,南北亦有千里之广,岛屿和水府数以千计,即便是碰到个把散仙都不足为奇。以魏无涯今时今日的修为,要在那边耍横,着实欠了点火候,搜寻起来步步荆棘,难度之大,不言自明。

与前者相比,哀牢山虽大,除了赤身教一家独大,倒也没什么能威胁到魏无涯的力量存在。

在权衡利弊之后,魏无涯明智地选择了留在哀牢山继续寻找那位玄水宗的大弟子程凌波。反正去小南极寻人同样需要碰运气,当然是捏柿子拣软的。

漫无目的寻找是很枯燥的事情,但魏无涯一点也没觉得无趣,随即开始沿着元江的各个支流水系,进行拉网式搜索。

这样做法当然耗时耗力,最后徒劳无功的可能性也很高,然而魏无涯在此次出行之前,业已做好了充裕的物质和精神准备。漫说耗费区区个把月时间,就算是花上三年五载功夫。只要能搜集齐五行属性的材料,将“五丁神斧”完成,那也是一件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情。

或许功夫不负有心人,这句老话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当魏无涯不厌其烦地忙碌了十几天之后,在元江上游的一处河谷中,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古装女子的背影。

在最初的一阵狂喜过后,魏无涯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隐身继续坠在在这名女子的身后,仔细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必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魏无涯不想因为一时的不慎,阴沟里翻船。

走在魏无涯前面的这个古装女子,正是玄水宗的大弟子程凌波。自从去年一怒与师妹反目后,她便一直待在赤身教中。近几个月,程凌波发现每逢月圆时,元江上游总会涌起层层华彩,似是有什么宝物将要出土的迹象,联想到元江宝藏的古老传说,她不顾姑母的劝阻,只身来到元江上游寻觅那传说中宝藏。

费尽周折,程凌波终于在这几天将寻找区域缩小到一个可喜的范围。完全可以肯定的是,如果元江宝藏存在,那么必然是藏在这个不起眼河谷的某个角落里。

“夔龙纹!找到了!”

随着程凌波惊喜的一声欢呼,魏无涯也从后面缓缓向前移动,得以窥见了此时夕阳投影在河谷一块岩壁上呈现出的牛头龙身纹样,以及周围几个古朴的象形文字。

定神一瞧那些文字,魏无涯不禁惊叫失声来:

“蚩尤三盘经!”

第十卷 第九节 利之所在

身为玄水宗的大弟子,程凌波身兼赤身教与玄水宗两家之长。虽然在审美取向方面紧随时代潮流,太前卫了一点,不过她在被发现宝藏的巨大喜悦冲击之时,仍然保留着足够的警觉。此时乍一听到背后传来的声音,她立刻发动了攻击。

一双纤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结成印契,程凌波娇叱道:

“玄冰飞雪!”

随着催动法宝的咒法生效,大团大团的黑色雪花,应声由程凌波佩戴的几件首饰中飞出。这处河谷周遭原本闷热潮湿的气温,几乎在瞬息之间,就降到了与北极冰海相差无几的地步。至于魏无涯,在失言叫出声的一刻,便已醒悟过来,懊悔不已。总算是赶在程凌波攻击到来之前,作出了合适的应对。

“炽焰雷刀,分水式!程小姐,咱们只是一个误会,请住手吧!”

右手并成掌刀,魏无涯催发一式“炽焰雷刀”。炽烈无匹的光刃,像是破碎纸片一般撕裂了扑面而来的黑色玄冰。在一击得手之后,魏无涯放弃了乘胜追击,反而主动开口叫停。

瞬发的攻击被破去,发觉面前的魁梧男人不容易对付,程凌波谨慎地退后了半步,双眼紧盯着魏无涯说道:

“什么误会?你又是谁,为什么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

见程凌波色厉内荏,明知她心生怯意,魏无涯还是微微一笑,拱手施礼说道:

“呵呵呵呵,在下山野闲人魏无涯,无意冒险了道友。我这里有令师的一封书信,相信你看过就能明白我的来意。”

接过投掷过来的书信,程凌波一眼就认出了信封上面师父的笔迹,她对魏无涯的说法立时信了一半。展开信纸草草看过一遍以后,程凌波抬起头望着魏无涯,冷冷地说道:

“你想要玄英水母,可以!不过。。。。。。”

魏无涯眯缝起双眼,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过怎样?”

已然镇定下来的程凌波,巧笑嫣然,重又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狡黠地说道:

“常常听师父提起,你们元智门的弟子个个兼通百艺,身手不凡。我想求你帮个小忙,应该不算过份吧?”

闻言,魏无涯哈哈大笑起来,笃定地说道:

“你是要我帮你破解这蚩尤三盘经藏匿之谜?”

程凌波点点头,说道:

“正解,帮忙自然有谢礼,不肯帮的话,我奉劝阁下还是去找那个小贱人试试运气吧!”

不喜欢被人胁迫的感觉,只是魏无涯转念一想,入宝山空手而归也确实可惜了一点,于是点头说道:

“好,我帮这个忙。等找到了三盘经,要借给在下先看一遍才行。倘若还发现了其他宝物,你六我四分帐,如何?”

正所谓群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预支尚未到手的收益,至少此时程凌波尚不觉得心痛,爽快地说道:

“那好,我们一言为定!”

“元智门”为了传承道统,除了神碑传续之法,另有一套灌顶秘术,由师徒相传。魏无涯虽算不上无所不知,不过用心沉思,神识海中那些平常存蓄无用的知识,就会发挥功用。强行灌输的知识在不需要用时,宛若一夜残梦,仅在若有若无之间,唯有费心思索,才会浮出神识海,倒也颇为神妙。

与程凌波商定了分赃协议,魏无涯则开始着手准备,预备以五火攻破山腹,取得内藏的蚩尤宝藏。

九黎首领蚩尤与炎帝神农氏、黄帝轩辕氏,同为华夏上古时代的君王,皆是受命于天,各有大能的人物。在上古妖族退出历史舞台之后,他们三人就成为了不折不扣的主角,而且在个人能力方面也是不相伯仲。

奈何时运不济,蚩尤先胜后败,虽然击败了炎帝,却又输给了炎黄联军。其后,蚩尤更是被黄帝施以分尸酷刑,尸体碎块也被镇压在五岳之下。

不管怎么说,蚩尤也是一代人杰,在双方交战之前他就预感到己方形势不妙,提前将自身修炼的法门封存于南荒之中,希望日后族中出了杰出之士,重振九黎。

数千年以降,世易时移。炎黄部众和九黎之民不断混血,已经很难分得出谁是谁了。事已至此,蚩尤的那点小小的冀望自然是落空了,但他留下的蚩尤三盘经和诸多法宝仍然留在昔日收藏的南荒之地,也就是今时今日的元江河谷里。

魏无涯自问没有这个本事和资格与蚩尤相比,因此要破解蚩尤元江藏宝之谜,想不出什么取巧的办法,只有靠最笨的水磨功夫。

蚩尤三盘经和其他可能存在的宝物,全都是蚩尤亲自加上禁制封存的。换作是当年全盛之时,一百个魏无涯联手也休想撼动蚩尤的禁制。天下间最强横的力量,莫过于从来不被注意的时间。在无情岁月消磨下,任凭当初的禁制如何坚固,到了数千年之后,也早已是明日黄花了。

“叱!南明离火!”

换了一身青色的道袍,打扮得像那些骗钱神棍一般,魏无涯盘膝坐在河谷对面山顶,一块略为平坦的巨石之上。在四周赤色长幡的包围中,他口中念念有词,跟着桃木剑一振,地上的小鼎中喷出一道略带金色的火焰,汇入燃烧着对面山体的火海。

“喂,已经十天了,你还要折腾多久?”

程凌波跟着魏无涯一块在河谷里耗了一个多星期,终于感觉有些吃不消了,禁不住抱怨起来。

虽说同为修行者,然而程凌波在玄水宗那过得是正经神仙日子,锦衣玉食自不待言。即便回到家里,她也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事事有人伺候。连续守在荒山野岭里,光是不能洗澡这一点,就已经让程凌波怨声载道。偏偏蚩尤三盘经关联甚大,一刻也不敢错开眼珠,唯恐魏无涯得手后溜之大吉,那她可就亏大了。

耳中贯入程凌波的抱怨声,魏无涯不动声色地说道:

“如果道友有什么速成的法子,能破开蚩尤禁制,魏某很乐意退位让贤。”

魏无涯的揶揄,让程凌波更加生气,气鼓鼓地说道:

“哼!得意什么,我看你也不过是个欺世盗名之徒。”

丝毫没有动气的迹象,魏无涯脸色平和地说道:

“好说,鄙人是不是欺世盗名,等到了三九之后,自然见分晓。”

“什么,还要等十七天?”

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程凌波,魏无涯满是不屑地一笑,而后慢条斯理地说道:

“魏某还是那句话,程道友若有速成的法子,尽管上来一试身手,我不介意见识一下您的手段!”

第十卷 第十节 五火攻山

不论外表和行为看上去多么具有迷惑性,但永远不能忘记一点,能够踏入修行者行列的人,每一个都是天资过人的佼佼者。

这些天来,程凌波与魏无涯持续不断进行没什么滋味的对话,说不得也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相互试探摸底。合作者必须了解对方的性情,行为习惯等等资料,或许在未来的某一刻,这些认知就有可能决定生死存亡。

五火攻山的五火分别是指南明离火、紫炎兜率火、天界净炎、紫府心火和三昧真火。

以上述的五种火咒交替灼烧禁制,几乎能破除一切已知的禁法,余下的就单纯是一个时间问题了。想凭自身修为驱动五火攻山,这种听上去就很牛X的行为,用膝盖想也该知道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码需要“真人”以上的水准。魏无涯的能耐自然差得很远,不过有“元智门”几千年积攒的家底帮忙,问题便迎刃而解了。

专门收藏五火的成套法器,再拼凑出一套火系增幅法阵,效果其实跟真人位阶的大能出手也差不多。此外,魏无涯布设在河谷四周山峰的幻像法阵,直接扭曲了空间。从法阵之外向内眺望,五火攻山形成的烈焰滔天景象也被鸟语花香所取代,瞒天过海也不过如此。

元江一带的山体多是石灰岩和砂岩,奈何蚩尤禁制太过厉害,这些松散的岩石竟然变得比合金钢还顽固。

历经五火连续煅烧长达半个月时间,魏无涯才看出了一点端倪。那片已经变成赤红色半透明的岩壁之内,隐隐透出些许异彩光焰,根据颜色分辨很像是“六合精金”之类的东西。

见状,魏无涯开始对宝藏的具体情况憧憬起来,转过头和程凌波说道:

“程道友,关于这藏宝,你还知道什么内情吗?”

程凌波虽然不是元江本地人,可也断断续续在哀牢山也待了有些年头,听到魏无涯的问题以后,她沉思片刻说道: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干嘛问起这个?”

“哦!没有就最好了。”

放下对即将到来的大收获的预期,魏无涯将全部精神集中起来,不敢在分神思考下去。时间还剩下最后三天,成败在此一举,万万疏忽不得。

魏无涯转动一下手中的红色葫芦状法器,再次转换五火的属性。深紫色的紫炎兜率火,随之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宛若淡淡白色雾气的天界净炎。对面岩壁禁制泛起的白色光芒愈发黯淡下去,但韧性十足,仅余稀薄的一层,却迟迟不肯消灭。

山中无岁月,每日里但见日出日落。在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五火攻山的第二十七天正午时分。

感应到蚩尤禁制开始松动,一直在闭目养神的魏无涯睁开眼睛。在旁边的程凌波这时也感应到成功在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嗡。。。。。。轰!”

伴着一声巨响,数百米高的岩壁猛地垮塌下来,不住滚落的巨石隆隆作响,五火散溢的余威则将这些岩石,烧成了颜色洁白如雪的粉尘。

等到尘埃落定之后,魏无涯表情轻松地站起身,施法收回了五火,笑着对程凌波说道:

“程小姐,在下已经实践了诺言,你也该兑现先前的承诺了。”

这个时候,颜色各异的宝光,开始由岩壁倒塌后现出的洞口闪现。在欣喜之余,程凌波一想到这些宝物必须分给魏无涯一份,尽管是她拿大头,可心里仍然觉得不大自在,此刻听闻魏无涯的话语,程凌波冷哼了一声,说道:

“放心,小女子虽然算不上大丈夫,却也不是无信小人,该给你的东西,半点都不会少。”

魏无涯似笑非笑地望着程凌波,而后说道:

“呵呵呵呵,如此甚好。那咱们就一同进去吧!”

各怀心思的两人驾起遁光来到对面的洞口,步行进入洞窟深处。说起来,魏无涯真不能不佩服蚩尤,果然不愧是上古圣王级别的人物,就算是挖洞搞工程也很有一套,不仅隧道宽敞,空气通畅,而且两侧间隔不远就有一颗拳头大小的石珠照明,考虑得委实周全。

来到隧道尽头,两间对称而建的石室出现在眼前。魏无涯左顾右盼之后,开口笑道:

“呵呵,程道友先请吧!”

程凌波心中正在思量这石室里面会不会暗藏玄机,闻言嫣然一笑说道:

“不敢当,不如魏道友您先请。”

猜得出这个女人在想什么,魏无涯也不愿意被人认为是想女人当问路石的无胆鼠辈,点头说道:

“那魏某就不推辞了。”

迈步进入右手边的石室,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四尊体积时分庞大的青铜鼎。青铜鼎足有一人半高,四足双耳,在鼎身表面铸有各式飞禽走兽,形制古朴又不是磅礴大气。

魏无涯一见了这些青铜鼎,内心就觉得欢喜,开口说道:

“程小姐,这几尊鼎。。。。。。”

出身修行者世家,程凌波的眼界甚高,她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些青铜鼎,只不过是以百炼精铜混合少许精金铸造而成的上古礼器,恐怕除了作为陈设赏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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