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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少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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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抚英失笑。她确实因为思虑过重。忘记了很多快乐地事情。

小时候。她过目不忘。所以举书秘芨。无不手到擒来。很快就可以融会贯通。化为自己地东西。武功招式。看别人演示一遍。她便已经熟记在心。所以她学习地武功之多。程度之熟练。就是一直随身保护她地太妃洛冰都不知晓。还以为她一直只跟着六阳前辈学习一些基本地拳脚功夫。而没有学习太后姑射本身那套不传地绝世功法。

后来。运筹帷幄习惯了。总是忍不住就会去思考事情地所有可能性。忘记了。其实别人也可以帮忙分担一些忧愁。一些责任地。

她愣神之际。羽看着她半隐在阴影中地脸。笑意盈盈。“这丫头要是可以就此开窍。随着我潜心修习。不出三年必然有超过我地成就。”然后。他又一拍脑袋。“这事急不得。急不得。这一次千万不能再操之过急了。”

白抚英被他拍脑袋地动作一惊动。从失神状态中回来。现自己手心地清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羽加上了很多各种各样地小菜。有脆脆地青笋。酸酸地雪里红。香气逼人地花生米。以及一些被压在下面。暂时看不出名堂地东西。满满当当地将她已经喝了一半粥水地碗再次填满。

然后。眼前是一双很眼熟地象牙箸。用锦布包着。堪堪停在自己伸手可得地地方。那是她回宫之后一直在用地。这个羽。竟然也替她找来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我地?”她接过象牙箸,想着竟然有人这般贴心照顾自己,心里暖洋洋的,胃口自然大开。而她没有说地是“你怎么知道我离了这双象牙箸就吃不下东西”。

多少年了,自从她开始照顾白洛辰之后,所有人就都忘记了,其实她也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人。

羽没有如她想象的一般感到窘迫,反而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碟花生米,挑了一颗放进嘴里,然后咔哧咔嗤开口:“我可是随时随地看着你一步步成长的,连这中小事都不知道,那还怎么得了。”

白抚英自己觉得自己问了一个让自己难堪的问题。羽的那一句“随时随地看着你”,竟让她打心眼里信服,但是又觉得这是不对的,只是不知道如何反驳。她x红着脸,埋头吃菜,竟不知自己这等模样是何等难能可贵。

“原来你这丫头也会害羞啊!”羽不顾她的窘迫,口齿不清地再说一句。

白抚英蓦地清醒了。

是了,她竟然害羞了。这是怎么可能出现的事情呢?不是在决定要女扮男装,顶替刘湘之名的时候,就已经决定抛弃掉自己身为女儿的一切了吗?怎么现在竟然害羞了,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陌生人面前。

她神情再次坚毅起来,却不知一旁的羽暗暗在心里骂着自己。

“你这个呆子,这样一来,她什么时候才会答应当你的徒弟啊!竟然让她又回忆起自己的责任,你这个呆子,呆子,呆子。”

然而,他无论怎么责备自己,也已经没有办法改变现实了。所以他连咬花生米当消遣的兴致都没了,闷不吭声地看着白抚英喝粥。

“吃完了,就把碗给我吧!”羽伸手。

~青花莲纹碗,质地细腻,入手颇有些份量。白抚出,手心里一下子失去的温度,让她有些怅然。

“我闻到了柳叶青的味道,你把它藏哪里了?”知道羽是体谅自己大半天没吃东西了,才可以拿了粥给自己暖胃。只是,既然粥已经下肚了,那那些闻起来就诱人的酒菜自然也应该拿出来享用了。

“想不到你鼻子挺灵,竟然知道我带来的是竹叶青。”羽摸出一个酒瓶,两个酒杯,还有一盘卤味,一盘小炒、一盘全鸡来。

白抚英看不透他那快到极点的拿东西的手法,心里佩服,嘴巴也不客气,象牙箸频频跳动,没一会儿,两个人就将酒菜解决个精光。

羽兴头上来了,手一摆,又是一瓶皇家极品酒酿就在手上。

白抚英笑笑,照样递出杯子去。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少瓶,知道向来酒量千杯不醉的白抚英有了醉意,脸颊飞红,羽这才没有再拿出酒来。

她当福临少主期间,为了做出匹配皇家的福临鸡菜肴,好酒好菜可没有少尝。这种阵仗自然不放在眼里,倒是羽觉得她很了不起,一个女子,竟然也能和他喝酒不相上下的。

她醉得眼界迷蒙,偏又觉得不可思议。羽,这个奇异地男子,莫名其妙让她感到心安,总觉得,无论生了什么事情,他都是可以信任地。

头顶忽然一暗,却是一件孔雀羽披风当头罩下。她一愣,这件披风不是随着倾阁大火付之一炬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

“怎么了?”羽见她难得一动不动看着自己,心里暗暗得意了一下。难道她终于现我的无上魅力,诸多好处,准备拜我为师了吗?

“这件披风……”白抚英犹豫了。既然他声称看着自己成长,知道了象牙箸,那多一件披风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是,可是……

“哦!这是姑射丫头送给我的,可惜我用不上。”羽解释着,“我功力护体,四季变化已经影响不了我了,所以一直放着,挺浪费的。”

以自己功力,抵御天法变化。这个羽,竟然已经到了这样地高度了吗?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这样年轻而大成地人,真是难得一见,难怪他老说要自已收徒。

白抚英听了这一席话,心下释然。

天纵英才的白抚英,轻轻松松达到了武林数一数二的高手之林,却因为俗事繁杂而止步不前。所以,她对于这天下真有天才这回事,深信不疑。

“你事情都办好了吧?”羽没头没尾突然冒出一句。

“嗯?”白抚英停下整理丝的动作,仰头看着照样一身锦衣地羽。

“你看这里,又黑又冷又小,还没有什么可以玩的东西,还要担心会不会被外面的人现我们躲在这里。这种地方这么能呆人呢?”羽生怕自己说服力不够,还特意四处敲了敲那黑乎乎的厚实墙壁,“你要做秘密的事情也就罢了,如果已经做完了,那我们就出去吧!我带你去领略天下美丽风光,保证让你流连忘返,忘却人世烦杂。”

“嗯,这倒是个好建议。”羽的嘴角刚刚要扬起,白抚英立即又接口道,“事情已经办完了,我也该前往凤山离宫,等待最后地结局了。”

哐的一声,却是羽失足滑倒,脑袋重重敲在墙面上。

“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般死脑筋地人啊?”他看起来气得不清,连连用手中碧玉长箫敲着自己的手心,“他们要打药杀,就让他们去打去杀好了。反正他们不都说爱着你,喜欢你,就断断是怎么也不会打到你头上来就是了,何必硬要掺和进去,把自己搞得累成这个样子,到时候还弄出一身伤呢?你忘记了,你可是一个姑娘家啊!”

白抚英愣愣看着他,眼神竟然是一种恍然大悟地样子,就当着羽在心中大“此子可教”的感慨时,白抚英却站起身来,一把推开他,伸手探摸着他身后地墙壁。

刚才那一下撞击,这边的声音和别的地方不太一样,难道这间密室还有什么秘密不成?

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为了完成自己毕生的心愿,他对白抚英这个弟子可是抱着势在必得的决心的,否则哪里会陪她在这里玩这些看起来一点意思都没有的游戏,还费尽心思想要照顾好她的身子骨。

向来都是别人照顾他,什么时候他来照顾别人了,那个人竟然还不领情的。无奈啊无奈,他也是死心眼地认定了自己的关门弟子非白抚英莫属,不然以他的名头,恐怕全天下想拜他为师的人都要跪满每一个角落了。

白抚英摸索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处暗门。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不过是一个三尺见方的空间,雪藏着一个红木匣子。匣子中传出阵阵血腥气味,让她刚刚吃下肚的菜肴一阵翻腾。

“咦?”羽也被这股血腥味挑起了兴趣,凑过头来仔细探看。

匣子中,是一件已经看不出颜色的宽大衣裳,层层叠叠,样式繁复,看起来很是尊贵。

“这不是……”羽,即使在黑暗中也一如白昼,一眼认出了这衣裳的过去,“这不是姑射丫头的嫁衣吗?”

正文第二卷第三十八章留云

子里的衣裳,几乎变成黑色了。二十年的岁月洗礼消磨掉太多的痕迹,留下的浓重的血腥味似乎象征着那漫天的鲜血仍在扑面而来。

“母后的嫁衣?”白抚英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你知道?”

羽沉默了。那段时光太过明媚,同时也太过黑暗。他没有把握自己可以不陷入那段回忆而重新完好无损地回来。毕竟,他是花了将近十年时间才得以摆脱梦魇的。

“为什么不说?”白抚英凝神,声音猛地拔高起来,“你以为不开口,我就不知道吗?周家人是不该白死的!”

“他们不是白死!”羽说完,才惊觉自己的情绪竟然被白抚英带动,也激愤起来。他赶紧运气压下心头的不适,同时也压下心里的不安。

“原来,你也会激动?”白抚英的话语,轻飘飘不带一点重量,听在羽的耳中却比泰山压顶还可怕。因为,这就是他的魔障所在,就是他的武学修为没有办法进一步提升的原因所在。

所以,他退却了,转身就要离开。

哐当一声,那重重的红木匣子被丢在地上。白抚英已经抽出了那件染血的嫁衣,披在自己身上。

羽回头。

昏黄闪烁的光线,血红的嫁衣,晃动的容颜。那容貌与姑射一般无二的白抚英,加上这袭血染的嫁衣,勾起了羽脑海中深藏的回忆……

世外桃源流云谷。碧树红花。流水潺潺。姑射在此间做客。流云谷谷主亲自接待。英王陪伴在姑射身边。永远是忠诚地护卫。而他。则总是玩世不恭。

“这位是?”流云谷谷主微微侧过身子来。他竟然察觉了他地存在。

所以。羽不好再隐瞒自己地行踪。就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身锦衣。长发随意扎在脑后。腰间别着长剑。风流不羁。

“这是家师。”姑射语气淡淡地。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性子总是淡淡地。

流云谷谷主满面讶异地站起身来。长大着嘴巴。半天却吐不出一个字来。

浮云仙子姑射。已经是武林中一等绝世人物。却不知。她地师父更是一个翩然若仙地人。既然是师父。怎么可能只有这二十岁模样呢?流云谷谷主不得不惊讶。

羽没有开口。在他看来,这个所谓谷主不过是个俗人,武功不怎么,人也不怎么。不能引起他兴趣的人,自然就不用理会。

他见那个谷主一直处于惊讶状态不回神,于是长袖一甩,人影瞬间消失在谷中。

谷主终于回神,却已经找不到那个仙人般的师父了。姑射尚坐在自己面前徐徐品茗,而她身边的人,乃是当朝王爷,即使找不到那个师父,也好怠慢了眼前的客人。

“尊师真是神人,难怪仙子气度风流不比一般。”他自知失态,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家师不喜欢涉足人世恩怨,闲云野鹤般生活着。”提起这个师父,姑射流露出一股很明显的遗憾神情,“可惜我未能替他老人家完成心愿。”

“难道尊师竟然对仙子不满意?”谷主推测着。

浮云姑射,出现在江湖仅仅两个年头不到就已经以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名满天下,其轻功身法“浮云身法”更是公认的武林第一轻身功法,为人虽然淡薄,但是一身风流超凡脱俗,武林中人都对她心生敬仰之情,早就坐实了武林无冕之王。有这样的徒儿,师父还不满足吗?

“谷主以为,姑射如何?”英王突然开口。

“如若老夫有徒如此,心愿了矣!”

“谷主自然这样想。可惜啊,可惜!”英王摇了摇手中金边折扇,“姑射此身所学,尚不足师父十一,所以师父才会因为没能找到好地传人而觉得心愿未了。”

谷主再一次站起身来,这一次,他手中的茶杯被狠狠砸在桌面上,成了一堆碎片。

姑射对于英王这番话,不予置否。但是,她说不能替师父完成心愿,又何尝不是指的这件事呢!

刘戚听得师父召唤,匆匆自溪边练武场赶回,就看见自己师父怒容满面,正对着一双金童玉女般的人,连茶杯都摔破了。

他振剑上前,正想喝问来者何人,竟然敢欺负人欺负到流云谷头上。可惜他身形刚动,忽觉手中一轻,自己紧握着的三尺青锋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对方那女子手上。

“好剑!”泠音轻吐,姑射反手将剑抛回,施施然起身走了。

英王回身看了他一眼,眼中不知是嘲笑还是同情。

“师父!”刘戚觉得这简直就是流云谷有史以来最大地侮辱,人家不禁公然欺负上门,自己竟然连一回之敌都不是。

“好徒儿,那是贵客,不得无礼。”谷主叹了口气,然后拖着身子走了。

“小师弟,你太冲动了。那是现今武林第一高手,浮云仙子姑射。你冒冒失失冲过去,人家没直接把你打伤,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在食厅里,二三十个师兄弟正在和吃大锅饭,一听见刘戚的遭遇,立即你一言我一语的咋呼开了。

这其中无外乎就是姑射是如何如何厉害,长相是如何如何美丽,性格是如何如何冷淡等。

待听说她身边还跟着一个人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都闭上了嘴巴,大口大口扒着饭。

这种情形叫刘戚一下子纳闷了

这样吗?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好心的十六了他答案。

“那是当今王爷,当今圣上最倚重的手足,英王殿下。看人家,一个是武林高手,一个是朝廷高人,多么般配。”她的话,讲得酸溜溜的,但是刘戚并没有听出来。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那个什么什么姑射,好像真地很了不起。

就在此时,大师兄六阳伴着英王走进来了,于是大家互相寒暄了几句,也埋首于自己的饭碗中了。刘戚的感觉是:英王,是一个很深情的人。仅此而已。

刘戚终于再次见到姑射地时候,是偶然。

他在一处树丛中发现了几株野果子,所以经常过去看看,有时会摘一点回来制成果脯。这一天他躺在树丛里休息的时候,抬眼却发现自己头顶上悬着一双白靴子。

白色,几乎就是姑射的象征。所以刘戚愣了一下,没有动弹。

一声低低的笛音响起,姑射低眉垂目,自顾自吹起了未知的曲调。原本还在犹豫着要不要现身的刘戚,听着这曲调,竟然深深被撼动了,从头听到尾,甚至姑射走了都还不知道。

他清醒过来地时候,天色已经接近黄昏了。起身的瞬间,刚好书上掉下一个朴素的小香囊来。

这是?他凑近鼻尖,一股悠扬地香气慢慢飘起,淡而雅,像极了姑射给他的感觉。

而睁开眼睛地瞬间,他当真看见姑射正站在自己面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睛就盯着他手上的香囊。

“还给你。”他想也不想,就将香囊递给姑射,然后转身走向那一片灯火辉煌。

姑射地曲调,他听懂了。一种无奈,却又不得不接受地无奈,从那一天那一刻起,就一直横搁在他地心头,直到她的孩子来替他解开心结。

或许就是他不经意间地一个小举动,成就了武林人最广为人知的一对金童玉女。当所有人都在盛传流云谷刘戚留住了浮云仙子姑射的时候,只有他从她的口中知道了,她乃是周家的大小姐,注定了将来要成为皇后的人。

就连一直跟在她身边的英王,也不得不面对这一种无奈。

形影不离,尚不足以形容他和姑射地关系,所有人都认为刘戚确实留住了浮云姑射,就连流云谷谷主都已经改变了传位于三徒弟的初衷,已经将掌门信物分别交到他们两个人手上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揭开了一系列惨剧的序章。

流云谷谷主死在了房中。

没有人知道他的怎么死的,所以一时间人心惶惶。而就在刘戚出示掌门信物的时候,众人才发现,谷中失去了浮云姑射和英王的身影。

于是,众人一致声讨,说是姑射杀了谷主的,刘戚力争无果,愤而反出流云谷,打赢了追捕者之后,隐姓埋名,直到姑射当上了皇后,才建立了福临山庄,将在流云谷期间与姑射讨论地一帖方子付诸实践,养育出了贡品福临鸡。

回忆到这里,羽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抚摸着手中碧玉长箫。那一次无意的杀人,严重阻碍了自己的武学进程。

那时,刘戚与姑射同进同出,而他在流云谷中来去自如,除了姑射、英王和谷主之外,其他人根本不知道谷中竟然还有这样一号人物存在。

他看见了流云谷的藏书。那时候,他惊奇之下,竟然忘记了先看看自己身处什么地方。

那是谷主的书房,而那些书乃是谷主特意放在那里地。

“你似乎不是很赞同这些功法?”从密室中现身,谷主的得意洋洋在看见羽紧皱地眉头后消失不见了。

“这些大都是伤身的法子,练来就是威力大无比,习武之人最重要地根骨却要先大受其损,如此,修习之人再无寸进的可能。

”羽随手比划了一招,然后就着自己地见解进行改进。

谷主的眼睛越来越亮。到之后,他兴致昂扬地凑过来,一边叫羽再多几个,一边将自己的见解说出来让羽改进。

他原以为,姑射会说这个二十余的年轻人是自己的师父不过是说笑,现看羽对于高深功法信手拈来,也就不由得信了几分,再看他随意点拨,原本百害的损身心法瞬间变成了无上神功,不由得更加信服。

姑射性子淡薄,羽也是淡薄之人,自然没有想到,自己无心之举会给这个追求武学大半辈子的人带来怎么样的冲击。所以,当他发现谷主的神情不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平静抽身了。

冲突之下,为了脱身,摆脱不了发挥十二万分功力要留下自己的谷主,羽错手之下,一剑杀了那个大睁着血红色双眼的人。

姑射见他神情不对,问明了原委,看他确实差点做火入魔的样子实在不放心,连夜离开了流云谷。而就是这件事,导致了流云谷的分崩离析,导致了皇帝对姑射的※※更加炽烈,导致了周家八十口灭门惨案的发生。

这一切的一切,都应该归咎于羽当时的心性不定。

所以,从那以后,他誓言不再举剑,将自己随身兵器“断红尘”封起来,紧紧带着这柄碧玉长箫,闲时吹奏一曲纾解风花雪月,聊以慰平生。

正文第二卷第三十九章夏夜

璃与珞的第一次阴谋因为白抚英的下落不明而出师的共同目标似乎都是白抚英,因而没有任何商量的情况下,竟然同时都提出了要对付她的计划。

“只要白抚英还在,谁也动不了白洛辰。”∶珞伸出细长的手指拨动着泡在冰凉井水中的青果,看似漫不经心地说着。

“她就像护犊的母亲,不允许自己身边的人受到任何的伤害。”琉璃喝着宫人们冰镇好的青梅茶,感觉夏日的暑气一下子都被驱散了。

两个女人对着凉亭外渐渐西垂的太阳,不约而同地叹息。

白抚英失踪了。再没有什么事情比面对一个躲在暗处的对手来的恐怖。∶珞和琉璃显然都不敢小看了这份威胁,所以一直等着,终于等到了白抚英重新出现的消息。

七月,夏阳正炽的时候,凤山离宫传回来消息说“大公主终于出现在离宫之中了”。所有人吊着的一颗心终于掉了下来,无论是担心她的人,还是提防着她的人。

“姐姐的伤,也终于是好了。”琉璃挑眼斜看着珞,对于她越来越容光焕发的样子很是心。

“妹妹怀上了龙种,才是可喜可贺。”∶珞不甘示弱地撇了一眼琉璃那平坦的衣装,不是道贺,反倒像是一种威胁。

当御医诊断琉璃有喜了的时候,琉璃却没有半分的喜悦。她知道,大事未成,这个孩子只会成为她的把柄、绊脚石,让她必须终日提心吊胆,才可以保证自己和孩子的安全。

所以珞刻意提及此事,让她只能放弃了追问珞心情大好的缘由。

敌人已经现身了。接下来就是如何打击了。明地不行。白抚英地地位太超然。就算太后刻意疏远了。她在整个王朝地地位还是没有半分动摇地。所以。她们一致决定来暗地。

福临少主地传说。她们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她们同时也相信着。只要是人。总会有疏忽地时候。聘请天下第一地杀手。务必求得一击必杀。

∶珞告别了琉璃。自从伤好了之后。她就不再住在皇宫之中了。将军夫人地轿子摇摇晃晃出了宫门。一拐弯进了一条隐蔽地巷弄。∶珞下了轿。打发众人打道回府。她带着贴身丫头回了头。转进另一条巷弄。

密室里面依旧一片漆黑。但是戚危已经从蛛丝马迹中推测出了自身地处境。这个隐蔽地密室赫然是位于小主人易方暂时不在地柯王府之中地。

难怪珞公主有恃无恐。因为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还会回到死去地柯王府中。

那一双姐妹地名字分别是任莫和任。从小就因为脸上丑陋地胎记而不见天日。后被∶珞公主收服。养在此密室之中。姐姐任莫自习一身武艺。善使一手鸳鸯剑。妹妹任团为人和气。不善争斗。

∶珞从小角门进了柯王府后院。府中的仆人们大都被她收服,即使她已经不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仍然对她言听计从。所以她才可以随意进出。

遣开贴身丫头和仆人们,她一个人慢悠悠在后园里逛着。这里虽然已经没有了春日百花争艳的样子,另一些奇异花木却趁着靓丽光景抽展身子,衬着摇曳地灯火,展现着一派别样的生机繁荣。

躲在角门边上地一个下人,正被那在绿叶晃动的样子迷蒙了一下眼,闭眼再睁开的功夫,整个后院之中竟然已经失去了珞公主的身影。他乃是魏翎派来的探子,为的就是一探戚危地下落和柯王府的秘密,不料出师未捷,刚刚跟踪到了柯王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绝佳地机会,竟然就失去了目标。

“你是哪里的下人,怎么会在后院里?”身旁突然传来威严地喝问。

他转身就跪,头压得低低的:“求大人饶命,小地是今天刚刚进门的,一时迷了路。求大人饶命!”

左一声大人,右一声大人,听得来人心里极为舒坦,于是一摆手,让他往前院而去。

就在他以为逃过一劫的时候,那位大人又突然嘀咕了一句“不对啊,这阵子府里没进新人呐”。他意识到不对,轻功一展,飞上墙沿,在来人的威吓声中,落荒而去。

他的举动在府里引起了一阵不小的骚动,众都传言说,柯王府来了刺客,可能是害了前柯王还不够,现在还想害小柯王,幸亏被护卫长及时发现,杀跑了。那一段时间,关于刺客的故事,传得绘声绘影。

外界的骚乱并没有影响到已经进入了密室的珞。她走进戚危所在的房间时,戚危正处于一种频临崩溃的情绪中。

也知那两姐妹怎么想的,对于戚危屡屡试图逃脱的尝试竟然感到厌烦,先是在饭菜中下了麻药,然后取了麻绳,二话不说就将戚危五花大绑起来,还两手分开吊在墙上。从麻药中恢复回来的戚危,尚未来得及对她们俩有将三大五粗的自己※※于股掌的能力感慨一声,却蓦地被一股从下腹升起的熟悉欲念弄了大红脸。

∶珞进来的时候,恰恰是戚危已经被※※控制,正在

翻腾不休的时候。两姐妹正愣愣地站在他面前看着不知真是不懂还是假不懂,看见他狼狈成这个样子了,两个人还只是互相询问几声,互相摇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

∶珞的出现,立时有一股幽香飘进了戚危的鼻中。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双眼狠狠瞪着珞所在的方向,欲念翻腾不休,痛楚更加明显。他脑中尚有一丝清明,知道自己必然是暗中着了小人道了,却无能为力。

“怎么了?”∶珞的声音,像一股清泉,瞬间灌入这沉闷的空间中。

任莫和任团姐妹小小声将情况说明了一下。

∶珞失笑,道:“你们哪!这下可闯下大祸了。那迷药原是王爷从一游方人那里得来,专门对付倔强的小女子的,竟被你们用在了铁骨铮铮的戚大侠身上,这下子惨了。”

她咪咪笑着,故意举着火把靠近戚危,看着他粗喘如牛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小姐妹俩因为怕戚危这等壮实,普通药量分量不足而一下子下了三人份的,这下子真有得他受的了。

对于戚危这类地男子,她是欣赏的,所以她舍不得杀了,也舍不得就这么放了。同时她也清楚,戚危是真正铁骨汉子,绝对不会被美色所惑,也绝对不会被强权所逼。魏翎留了戚危在将军府,想来是已经将她∶珞的本性看得一清二楚了,故意留了这么一个克星给她呢。

“小……人……”戚危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手腕上绳子勒紧的疼痛根本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上下只剩下那集中起来的火热灼痛感在折磨着他仅存不多的意识。

“戚大侠,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这样逞强可不好。只要你稍微低个头,夫人我就替你想办法解了这要人命的毒,可好。



“做……梦……呃……”戚危突然浑身瑟缩了一下,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摆动中,布料摩擦带来了些微快意,但是随即转化为更加痛苦地折磨。

∶珞退开了,不再将自己的形影曝露在戚危地视野范围内。看着戚危那副样子,她觉得不甘心。明明是自己相中的人,却又偏偏不想趁人之危,在这种时候就算成就了好事,时候戚危肯定也是立马转身走人,那不是她要的结局。可是,她想不出解决的法子。

死去的柯王表面上温文尔雅,骨子里却是个十足地浪荡子,对于这些偏门方术更是热衷,所以这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得来,具体有什么效用,要怎么破解,她也是一知半解。唯一的法子就是,一定要让戚危得到宣泄地渠道,不然肯定要闹出人命的。

她慢慢退到了甬道中的密门处,身后就是通往外界的密道了,身边,两姐妹还在等着她的责罚。都是因为她们的擅作主张,才会让戚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们难辞其咎。

“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地机会。”∶珞眼神一狠,计上心头,“莫儿,暂时将你的宝剑交与我保管吧,免得伤了戚大侠。儿,去,替戚大侠解开绳索。”

任莫和任团听话行事,任团走进戚危所在地房间中,而任莫则低头解开了腰间的佩剑。

房间中突然传出任团一声短促地尖叫声,任莫的佩剑刚解了一半,诧异抬头就要冲进去看,珞眼明手快拉住那双宝剑,然后任由任莫冲进去,她则是一转身出了密门,并且从外面将密门暂时地锁死。

手里紧紧抱着任莫地鸳鸯剑,她甚至仿佛听见了密室内姐妹俩的哭喊声,但是她没有回头,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出了密道。

外面已经是明月当空,星光点点。她仰起头,不知为何,心里却觉得悲。

明明不爱柯王,甚至忍受他暗地里的百般凌辱,生下了易方,维持着表面上的风光体面。终于在那一天,柯王丧心病狂地要求她在他的新宠面前让他※※,看着她丑态百出,自己却搂着那个冶艳的女人哈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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