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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少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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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你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么,我究竟该怎么办呢?”琉璃真的就对着菱花镜,歪着头思考起来。

真眼中闪过异光,不着痕迹地借着帮琉璃拿饰物的动作,衣袖一扫,将那支角落里的簪子扫到地上去了。

“真,你比较了解陛下,再帮我想想主意吧!”琉璃回身对真撒来。

“陛下晚上再过来,你就挨进陛下怀里,试一试陛下的意思也就是了。如果陛下不介意,就此坐实了夫妻之事,再寻机会怀上龙种也就是了。如果陛下不愿,奴婢认为,娘娘还是不要勉强,方为上策。”

“恩,就听真你的。”琉璃心情大好,再次转身打理起自己的头发,仔仔细细摆弄着繁复的花饰。

“娘娘如此倚重奴婢,奴婢就是杀身成仁都难以为报。”真小心揣测着子的心意,帮助她移动头饰。

经过老半天的折腾,终于将一身装扮打理妥当,看天色,竟是接近黄昏了。真刚想打发人去端配晚膳,一队宫人早就齐齐站在门口,宣了一句“陛下今夜驾临秦安殿”,然后就是潮水般的人群开始了紧张忙碌的布置和打扫。

一个小宫女从角落里扫出了那支被真扫落在地的簪子,奉在手上前来请示。真刚想说话,琉璃已经抢先一步开口:“这不是本宫的东西,丢了吧!或者,就赏给你了。”

那个小宫女欢天喜地地去了。

琉璃回头看向真,一脸欣喜的样子,笑眯眯说道:“既然真不喜欢,又碍着姐姐的面子不敢丢,就让本宫做主丢了,真不会生气吧?”

真躬身低头:“真不敢。”

正文第二十三章叹息

尹说,他第一次去,被公主殿下拒之门外,只听到一不必操心。

媛急急赶了开。

康尹说,他第三次去,公主殿下已经不在傍泉苑了,就连随侍宫人也纷纷离去了。

康尹说,所以他没有第四次去的机会,只能赶紧回来向皇帝禀报。

他垂手肃立,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没用。皇宫中,他比不上鬼医传人华音;江湖上,他比不上碧发医圣百里子路;白洛辰心中,他比不上能征善战的伍心照。

他只是一个半子,文也半调子,武也半调子,就连此番做事情也一样是半调子。

“赏!”白洛辰心情大好,冲着粲然一笑。

“微臣无功。”康糊涂了。

“康卿,你的功劳不小啦!”白洛辰摇笔杆子解释道,“第一次,皇姐尚有精神呵斥与你,说明她体内剧毒发作并不严重,至少u很长一段时间内没有大碍。第二次,由媛出面驱赶你,乃是因为皇姐向来个性倔强,一板一眼,同样的事同样的话,除非必要,否则不想再说第二次。

至于第三次嘛!既然她都以带着一帮子人静悄悄溜出皇城前往离宫,你认为这样的她还需要别人来无谓担心吗?所以说,你该赏,重重的赏。”

康哭笑不得。连伍心照听完这一段解释也是抿着唇不置一词。

果不是了解甚深。谁敢像白洛辰这样随口推测白抚英地情况。万一一个失误。那可不是几句话就可以说得清地。

“陛下。晚膳时间快到了。奴婢已经照您地吩咐。在秦安殿布了膳了。”青雅徐徐走来。眼里带着几分凄然。

身为白洛辰身边地贴身宫女。多少对于白洛辰有更深地了解。但是眼看着白洛辰一边伤害白抚英一边伤害自己。她是急也不是。怒也不是。两边都是主子。两边都是她喜爱地人。明明是珠联璧合地一对。无奈这皇宫深院规矩重重。谁也没有办法好好喘上一口气。更别说随心所欲了。

她在别地宫人面前。完美扮演着一个奴婢所应有地一切:冷静、机警、体贴。事事在手中处理得井井有条。唯有在白洛辰面前。她从来不曾掩饰过自己地情绪。爱憎分明。幼稚而又成熟。

“青雅啊青雅!”白洛辰开口欲说些什么。忽又决闭嘴。

就算再怎么信任,有些时候还是要和下属们保持一种距离,这才是保护自己,同时保护他人的最好的、无奈的方法。

玉盘珍馐、夜光美酒。皇帝用餐哪怕只是一时兴起地赏花小点都是举世无双的精致,更何况这御厨们费尽心血而来的晚膳佳肴。

酒足饭饱,身边还有美人相伴。白洛辰舒展每眉眼,展臂将琉璃抱入怀中,含笑往后殿而去。

“陛下,琉璃和陛下成婚了吗?”从背后趴在白洛辰身上,琉璃探头看白洛辰研墨作画,漫不经心地说。

那是一幅万里河山图,乍看去,笔墨挥洒气势磅礴,细品来,细腻处亦是用了心思地。

“怎么琉璃今日问起这个来?”画作虽然尚未完成,白洛辰毫不犹搁下笔,转身揽着琉璃坐回榻上。

“今日璎珞姐姐来过,问琉璃什么时候给陛下生个小皇子。”琉璃很是不好意思地扭着自己的手指头,“琉璃说,生娃娃,那是夫间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琉璃啊。然后璎珞姐姐就生气了。”

“那么,琉璃,你自己呢?你想给朕生一个小皇子吗?”白洛辰抬起琉璃越来越低的头,看着她澄澈地双眼道。

“娘说,必须要是夫妻,才可以在床上……才会生娃娃的。琉璃很喜欢很喜欢陛下,但是……陛下,您愿意娶琉璃吗?”被控制着不得不面对白洛辰的琉璃,轻声细语中全身肌肤慢慢泛起了粉红。闺中女儿家的秘密心思她毫无顾忌,纯粹道来,只是想象中的暧昧却叫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了最诚实地反应。

“如果朕说,我们已经成婚了呢?”白洛辰热热吐息,面对佳人而不动念,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佳人主动投怀送抱地时候。他的手慢慢收紧,可以清楚感觉到琉璃颈部地脉搏跳动,可以感受到琉璃越来越急促的呼吸。

琉璃如同第一次见面时,子再次陷入一片迷茫。她傻傻地说:“那,琉璃就应该尽为人妻子的责任,为陛下生一个小皇子。”

白洛辰第一次没有在三更半夜的时候就离去。他抚着怀中人柔顺的长发,嘴角微微扬起。

他羡慕琉璃,羡慕她那一双澄澈的眼睛,如同不懂世事的婴儿,正好奇地

这个世界。

白抚英将琉璃送到他床上的时候打的是什么心思,他发现自己竟然有了些微的体会。血肉和权谋堆积起来的后宫中,到处都是寂寞和疯狂的嘶吼,即使坚强如太后和白抚英,身边仍旧需要有人陪伴,更何况从小带着怨念长大的自己。如果没有琉璃这一眼睛来提供争斗后片刻的休憩,白洛辰恐怕撑不过这内外纷乱的亲政夺权时期。

怀中的小小身子微微动了一下,白洛辰以为琉璃醒了,低头一看,却是她又贴近了自己一些,正将均匀而柔软的鼻息喷在他的胸前。

他的气息一滞,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好不容易深深吸了几口气,偏偏怀中的小人儿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叫他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陛下,起身的时间到了。”门外,青雅已经领了人在等候。就算明知道昨夜白洛辰已经临幸了琉璃,她也知道自己的陛下绝对不会因此而不理朝政的。

轻轻起身,白洛;第一次发现面对青雅很是尴尬。

青雅抛给他一个促狭的色,将他丢给一旁的宫女打理,自己则慢慢接近了仍在酣睡的琉璃。就算白洛辰再温柔,这初次承欢也确实够这个娃娃似的人儿难受了。

确定了琉璃暂时还不会醒,青雅回身和真一起打理好了替琉璃沐浴更衣的事宜,然后才随着已经打理妥当的白洛辰出了殿门,往议事殿而去。

“真,真。”白洛辰离去不久,琉璃悠悠醒转,扭头就找身边人。

“娘娘,奴婢在这里。”真一直守在床边,见她醒来,立即上前。

“陛有说什么话吗?”琉璃撑起身子,焦急地询问。

“∶下交代了要好好照顾娘娘。还说今儿个午膳就不在秦安殿吃了,让娘娘好生休息,晚膳时分再过来。”真一字不漏说给琉璃听。虽然这些话并不是白洛辰亲口所说,而是青雅代传的旨意。

琉璃闻言,浑身松了力气,险险从真身边滑下去。真赶紧扶了起来,搀着她入浴桶洗漱。

贵人新宠,自然少不了赏赐。绫罗绸缎、古玩珍器、吃穿用度,样样不缺。宫中一干人等齐声道贺,琉璃却反而柳眉微颦,少了笑意。

“陛下宠幸了娘娘,娘娘为什么反而愁眉不展呢?”真忧起来。

琉璃漫步庭园,一边欣赏繁花新草,一边娓娓叙来:“璎珞姐姐说过,陛下最是听从大公主殿下的话。但是大公主将本宫送到陛下床上之时,陛下既然已经允了和本宫的婚,为什么反而不愿和本宫洞房呢?”

“这……兴许当时陛下以为娘娘您并非自愿。陛下心性良善,自然不愿……”

“真,这种事情不可能出现在一个帝王身上。”琉璃伸手捻断一支开得正盛的花枝,递到真臂弯上挎着的竹篮里。

举凡位高权重,再良善的人也不会有那种反应,更何况,白抚英亲口对她说过,那一夜室内燃起的香品中特意命人换了可以催情的进去。就算柳下惠,也不可能无动于衷,然而白洛辰仅仅只是察觉出了她的不对劲,帮她解了毒,然后就一个人独对冷窗孤月到天明。

这种话,竟不似平日的琉璃可以说得出的,真登时不知作何回应。

“你既然选择了我,难道不应该尽心”往石椅上就坐。

早有人铺上了垫子,免得石椅冰凉,让她受冻。真释然一笑,迎面已经走来了青雅,她也就没有再说什么。

青雅双手托着一个雕花匣子,竟然是白抚英亲※※代了要送来的东西。琉璃不由瑟缩了一下身子,好半晌才想起要打开来看看是什么。

一匣子是晃眼的红,崭新的,齐全的,有帷帐、被套、枕巾、门帘、桌布、手帕……甚至还有一件精美的肚兜。这是民间普通人家成婚必备的东西,大红的锦布,大红的喜字,红艳艳的祝福。

琉璃满心欢喜,“呀”的尖叫一声,眼泪都出来了,捧着匣子急冲冲就往回跑,竟然连场面话都忘记了交代,连累一众宫女咋咋呼呼地追在身后,唯恐她不小心出了岔子,惹来龙颜大怒。

“奴婢虽然人微言轻,但仍要在这里替主子郑重感谢大公主殿下。”真冲青雅拜了拜身,见青雅没有不悦的神色,急忙也追上琉璃那远去的身影。

直到园子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青雅才重重叹了一口气:“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这位秦安婕妤必将成为后宫动荡的根源。”

正文第二十四章效忠

青雅,你不去服侍陛下,在这里叹什么气呢?”突后传来,青雅飞快转身,看见的却是应该在凤山离宫的媛。

“媛姐,你怎么……”话开口了一半,青雅才注意到媛的衣袖上竟然点缀着斑斑血迹,如果不是青雅心细,旁人恐怕只会将那血迹当成布料上的花饰,“你袖子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媛这才举起手臂,看了看那星星点点的痕迹,一派无所谓的样子道:“这是大概是殿下呕血的时候喷溅上去的吧,我竟没有注意到,也实在是糊涂了。”

殿下呕血了。她的状况是这么严重的吗?青雅抬起忧伤的眼,心里很是难受,声音却梗住了,发不出半点来。

“你不用担心,也要告知陛下,免得陛下乱了心思。现在正是陛下亲政的关键时期,殿下希望你可以好好在身后支持陛下,而不是拿一些有的没有的去拖他的后腿。”看穿了她的心思,媛先声夺人。

殿下的事情,怎可以说是有的没有的呢?青雅愤愤然觉得不可思议。不过,媛的意思也是白抚英的意思,既然白抚英不愿这些事情让白洛辰知晓,那她自然也要思索一下怎么交代才是。

“媛姐,殿下交代的东西,我刚刚已经交到秦安婕妤手上了。秦安婕妤很是欣喜,已经回宫了。只是不知,殿下因何要这样做?”她见媛频频看向秦安殿,自然就顺口解释了一番。

“青雅,你会相一个被送进皇宫地女子心中竟然还只是怀念着家乡的乡土人情吗?”

后宫,吞噬着多少花样少女的地。再纯洁的人,一旦进了后宫这个天下最美丽的牢笼,如果不是因为本性淳良而被后宫的争斗吞噬,就是随着勾心斗角的展开而变成吞噬他人地妖魔。

琉璃的存在,太过特殊。这的一个无知女子,当初是怎么在紫苑中生存下来,而没有被里面的宫人们欺辱呢?

媛知道青雅已经了解了问题所在。也就不再多言。白抚英虽然离开了皇宫。但是心还是系在了这里。

“!”她常常呼出一口气。看着花园中地繁花似锦。

太后要求地。让白抚英永远远离纷争。看来实现地日子是遥遥无期了。

除非……除非哪一天那个硬是要将家国一切都扛在自己肩头地白抚英真正地死过一回。或许她才会开始学习如何放开这不该她独力承担地一切。

或许……而已。

开心地布置着一切。满意地看着自己地房间渐渐变成一片喜气地红。琉璃笑得眼儿弯弯。两颊染上霞红。

她真像个民间待嫁的小姑娘似地,含羞带涩地换上了一身红嫁衣,披上红盖头,然后让真拉着她的手,慢慢牵到床上坐好。

她不知道,自己的无知会闯下大祸,而真等人,竟然忘记了,在皇宫中,这样正式的婚庆仪式,唯有皇后一人可以拥有。

白洛辰进殿时,眼角瞥见门口挂着大红的喜字灯笼。他可以装作不在意。但是当看见那满眼的红,再看见琉璃规规矩矩端坐床头~样子,他发怒了。

“这是谁弄?”一把扯下身边的帷幕,白洛辰瞪向此刻才幡然醒悟地真。

“奴婢罪该万死!”此时此刻,再多辩解也是徒然,真双膝一软,俯首跪了下去,连带所有的宫人们也都齐齐趴跪下去,大呼“陛下饶命”。

“忤逆犯上。

来人啊!全部拖出去斩了。”白洛辰是真地气急了,大袖一挥就要走人。

“陛下,您不喜欢大公主殿下送我们的礼物吗?”琉璃清脆地声音恰恰响起,瑟缩着肩膀小心翼翼地问。

“这些都是大公主送来的?”白洛辰闻言回头,不敢置信的语气中透着慌张。

连理枝、比翼鸟、龙凤呈祥、鸳鸯白头、牡丹团抱、莲叶翩翩……所有的美好意象一一用最密的针脚一针一针细细绣出,他甚至可以看见英是如何端坐在绣架前,捻针惹线,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绣出这么多来。

然而,这一切却送给了琉璃。她什么意思?

“回陛下,这是早些时候大公主派青雅宫女送过来的。”真老实回答。

早些时候?青雅?

白抚英昨天一早就离开了皇宫前往凤山离宫,怎么有办法在这个时候使唤青雅送来东西?除非……

白洛辰越想火气越大,也不管整个安殿还有多少人在等待着他的发落,急急转身就走。他要弄清楚,一定要弄清楚。白抚英,这个他名义上的姐姐,究竟在宫中控制了多少人手。

就算心里明白白抚英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但是身为一个帝王,决不允许身边人竟然听命于他人,决不允许。

接到诏命匆匆赶到的青雅,还没进门就从守门的两个卫士脸上看出了不对劲。什么时候白洛辰身边的人竟然也出现了这种担忧性命不保的恐惧神情了?

“青雅,今日中午可是你将这些

了秦安婕手上?”进得门来,青雅连门扉都没白洛辰近乎冰冷的声音就已经当头浇下。

案上,匣子被打开了,里面是乱七八糟的红色饰品和布帛,青雅就是不认得那里面的东西,~|于外外面这只匣子却不陌生。

“是的。”

“大公主殿下是什么时候交代你做这件事情的?”或许是好奇,或许是想替青雅求情,站在白洛辰身后的伍心照毫无预兆地问。

青雅正不知道如何开口提及,闻言暗暗合上感激地双眼,缓声道:“在倾莘阁起火那一天晚上,殿下派了一个小宫女将这口匣子送到奴婢手中,郑重吩咐着,等到陛下真正宠幸了秦安婕妤的时候,就将这口匣子送给秦安婕妤做贺礼。”

白洛辰顿时哑

白抚英的远见他是早早所耳闻的,从私访中回来之后,他派出去打探刘湘消息的探子带回来的这类事情不知凡几。但是真正领教了她的未雨绸缪,他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这种一举一动都被掌握在手心里地感觉,叫人心里窝火。

“娘娘,您刚才是在玩命啊!您又不听奴婢的劝,先向陛下说明了情况,陛下也不至于这样龙颜大怒啊!”确定白洛辰没有再回转了,真才抖着声音回头看向掀起了红盖头的琉璃。

“可是,陛下并没有怪罪于我”琉的眼睛映着夕阳,一片妩媚。

这会儿没有想起来,谁知回头会不会想起来呢?上意不可测啊!

但是真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事实已经铸成,就算急白了头发,主子的处境也不会有任何改变的。更何况,如果主子是那种会关心上意地人,如何会一直到了现在才爬上龙床呢?

“夜,陛下不会过来了吧?”琉璃褪下红衣,转变神色,对于那些刚刚还让她兴奋不已,甚至差点惹来杀身之祸的红艳用品已经是不屑一顾了,稳稳踩着新嫁衣,一边扯下发上的红花妆饰,一边移动往那特制地半身照身镜而去。

真移动身子拾掇着地上的杂物,嘴上丝毫不敢怠慢:“今夜陛下必然是会彻查此事,定然没有心思再来。娘娘,这样子真的好吗?”

后宫是非多。人们一旦知晓陛下怒气冲冲离开秦安殿,必然又是一堆失宠犯上的言语满天飞。虽然主子看似不在意,但是她们这些下人们心里怎么也不会好受。

“陛下不会因为这种小事而为难我地。真,这些事交给旁人做就好了,你带上我一早交代的糕点,陪我走一趟紫苑。”琉璃不多时已经换了妆容,清淡中透着高雅,又不至于让人觉得高高在上,“昔日在紫苑,有几位姊妹待我极好,我如今已经有了宠,怎么也不能忘记过去的情谊。”

“娘娘,您如今已经贵为婕妤,宠冠后宫,如此纡尊降贵,恐怕不妥。”嘴上虽然这样说,真还是对自己主子有着深刻的了解,并不指望琉璃会改变主意,反而手脚利索地收拾了食盒,快步跟到琉璃身后。

主仆二人趁着月色明亮,慢悠悠穿过假山曲径,一路往紫苑而去。

“真,你的名字取得真好。真,真话,你应该不会对我说谎,是吧!”树影深深,真跟在琉璃身后,看不见琉璃的表情,只听到琉璃软幽幽地声音随着夜风慢慢飘来。

“娘娘您想要问什么,真知无不答。”

“你看得最清楚,我不是糊涂的人,偏偏必须糊涂。这个皇宫中处处有着看不见地罗线张成毫无漏洞的网,就连那高高在上地太后和大公主,都被紧紧束缚着。”琉璃的声音空洞无神,“陛下或许还没有看清,但是太后娘娘其实早就在打着这样地主意,她想要将她最心爱的女儿,我们高贵的大公主释放出这件华丽的牢笼。”

琉璃,真正心如琉璃,那清澈见底的眼睛,早就~了这世上的所有事情。

真背后冷汗冒了出来。

琉璃毫无芥蒂地对着她说着这些话,看来是无穷的信任,如何不是无穷的考验。真是真心效忠于琉璃的话,这些话自然不会有半分影响。真要是有半分假情假意的话,这些话就有可能会要了她的项上人头。

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秦安婕,绝对不会小看这几句话可能的影响的。

“真没有后悔自己的选择。”丢掉了∶珞赐下的簪子,就是真选择了琉璃的最好的证明。

青雅还伏跪在阶前,大气不发一下。白洛辰的脸色一直在变,放在袖中的拳头松了又握,握了又松。伍心照抱剑于胸,目光炯炯看着殿门方向。

在那里,媛的裙角微微露出一角,一直没有进一步的动静,就像在伏击猎物的凶手,冷静而有耐心。她没有刻意隐藏行踪,不过是告诉伍心照她没有恶意而已。

她在等待什么?

正文第二卷第二十五章伺机

媛在等待,等待确认白洛辰是不是一个值得他人为其洒热血的君王。

白抚英向来心软,用了青雅来试验,又放心不下,叫她前来搭救。其实,白抚英也不过就是一个什么都担心的小女子,相对之下,媛觉得自己愈发的心狠。如果今日做主的人是媛的话,她绝对不会再回头关心青雅的死活。

“下去吧。”经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后,白洛辰出乎意料地开口了,“朕真心希望,从今而后,这类事情不再发生。”

这类事情,指的是青雅听从白抚英,还是秦安婕妤违反宫闱禁令?

无论是哪一类,都还是不要发生的。

“青雅领旨,谢吾陛下,奴婢告退。”这个曾经笑称伍心照为“小伍”,敢呼喝白洛辰用膳的大宫女悲哀的发现,她心爱的主子,尊贵的皇帝陛下脸上仿佛戴上了一层面具,自己竟然再猜测不到主子的心意了。

媛的身影消失在暮色深深中。确认了白洛辰的态度,她还有一件十万紧急的事情要征求太后的意思呢!

“你是说,英儿没有随着众人前往凤山离宫,而是特意调开了你,然后半路上不知所踪了?”太后手里正拿着一个细瓷碗端详,闻言之下手腕翻动,碗内之物无声滑落地面,赫然是一只金色怪虫,胁生双翼,通体透明,闪着金光,正艰难挪动着身子。

媛眼瞳一缩。

异疆至毒之物,怎么会在这里,而这样柔顺地呆在碗中任人赏玩呢?

太后伸出手来。看似轻松地将那怪虫捞回碗中。媛清楚看见她那接触到虫身体地指尖却飞快就变成幽绿色。仿佛染上燃料地布匹。不断向上漫延。

“娘娘……”媛堪堪开口。眼前发生地事情神奇得不得不让她张大着嘴。愕然而惊。

太后眉梢都没有丝毫动静。只将手指悬在碗地上空。然后。那肆意漫延地幽绿色似乎遇到了一股不可抗拒地庞大力量。连连后退。退出指尖之外。在指尖上凝成一颗晶莹剔透地水珠。“嗒”地一声。掉进了碗里。

“要是英儿也有修习哀家这门心法。何惧蛊毒侵髓之苦?”太后随意将瓷碗置于身下。碗内怪虫被自己地毒液所苦。正翻腾不休。却怎么也无法翻出小小地碗口。

“娘娘这是在替大公主寻找救治之法吗?”见多识广如媛。对于此种景象也充满了不确定。

“子母蛊。因子蛊只听从母蛊之命而名传天下。如果子蛊被宿主毁掉。那母蛊寄身地人不死也残。按照哀家最初地设想。如果母蛊尚在。英儿大概宁可自己被毒死也不会运功反抗。她不会伤害百里。如果百里手上没有母蛊。英儿大概拼着一伤。也会硬生生将子蛊逼出体外。或者直接用内力震死。但是现在。母蛊既死。英儿任由蛊毒侵体。恐怕她又要玩出什么你死我活地花样来。”

太后很难得开口,至少在媛服侍她地漫长时间内,真正没有开口说过几句话,今天为了白抚英而解释了这么多,可见白抚英在她的心中确实意义非凡。

而说到你死我活的花样,媛不由回想起去年白抚英主导的那场武林大会。当时她听洛妃娘娘说,刘湘竟然准备将自己送上了刑台地时候,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她不相信世上真有这样一个人,可以无谓自己的生死,只为了了断一段早已被世人遗忘的公案。

所以当太后偕同洛妃从她眼前离开了万寿宫的时候,她竟然没有看见,是一直到了许久许久之后才回忆起当初发生的事情来。

“这蛊虫,和百里给英儿下的,乃是同宗。哀家正待试试,这不同之母虫,可否其他子虫。剩下地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既然英儿让你好生照看着青雅,你就去吧!”

瓷碗中的怪虫已经消停下来了,似是懂人性,在意她直视地目光,竟然抬起头来,两颗黝黑的眼珠子看向她地方向。媛被它看得寒毛尽起,顺势告退出了门。

轻盈的脚步,灵动地眼眸。琉璃将紫苑生生转了三圈,还是找不到自己要找的人。

“奇怪了,怎么会这样呢?”她举手托腮,一派天真可爱。

真乃是紫苑从前的名人,毕竟能被选入万寿宫的人手,都不是普通人。到哪里都引人侧目,自然琉璃的身份也呼之欲出,只是众人还没有那个胆子去打断她们两明目张胆的私访。

“算了,直接问吧!真,你去替我唤廉儿和薇惜来。”坐到池边石头的平坦处,琉璃拍拍腿,闷声吩咐。

真领命去了,不多时带着一个老宫人过来,回报说是紫苑的苑管。

“禀娘娘,廉儿和薇惜两位宫女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失踪了。”老宫人慢吞吞拜倒,~吞吞回话。

一个月前就失踪,那为什么后宫一点消息都没有?真怎么会轻

这种含糊的说法,无奈琉璃闻言只是感伤了一下,说好受,竟然就拖着她急忙往回赶。

再次路过花园小径,琉璃一下子歪在路边,眼泪悄无息流了下来。

天上星月争辉,偶有柳絮飞云慢慢飘过,留下或明或暗的影子。

径边蛐蛐声声不断,一时犹如盛夏。

当一个异域的小女子被当成物品送进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的时候,是廉儿和薇惜这两个新晋宫人对她无微不至的照料才让她得以在风俗习惯不同的宫廷中生存了下来。可惜,琉璃此时登上高处了,这两位姐妹却没有办法分得半点荣耀,反过头来还要为自己一时地善举而遭不明变故。

在紫苑的那段间里,琉璃也常听人议论有宫女失踪。当时的她即使知道了失踪宫女的可怖下场也没有任何感觉,但是今天这样地下场有可能出现在帮助过自己的人身上时,她悲切起来,无可复加。

“娘娘,您莫要伤心,小心伤身子。虽然说是失踪,但毕竟只是下落不明,也许……”真努力想劝服琉璃不去想象,出口的话语却都如同破絮,不堪一击。

“别说了,在这中这么多年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定然是有人怀疑于我,所以抓了她二人问。她们进宫不过数月,如何能承受得住啊!”琉璃哭倒在真身上,“真,帮帮我,一定要帮我找出这只暗中的黑手的主人,我不要再有人因我而死了。”

真目色正然,点头答应:“娘娘,真不会让您再受到伤害了。”

“放开我,媛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好不容易挣扎出媛地钳制,青雅手持利刃,怒目相对。

她刚才埋伏在假山之后,眼看着琉璃和真就在眼前,自己只要奋力一击就可以了结琉璃的性命的时候,媛突然从后面出现,二话不说捂着她地嘴,拖着就走。

“我……”话音刚刚吐露,媛煞那间脸色刷白,双手紧紧揪住胸口的衣衫,闷哼一声外下身子去了。

青雅大惊,忙冲过去想要扶起媛,口里惊叫“媛姐”。

一队巡逻的侍卫听见声响,近旁一看,树影憧憧看不清楚,认定竟然是青雅手持利刃杀伤媛,也就管三七二十一,分一半人抓了青雅投进监牢,另一半人拿一软矫抬上蜷着身子冷汗满头的媛直奔太医院而去。

白洛辰刚刚缓下气息,就听见门外来报,说是青雅不堪被责备,气怒之下竟然持刀欲杀媛,幸而侍卫及时赶到,救下了重伤地媛送往太医院,罪奴青雅已经收押,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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