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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临少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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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是太后娘娘赐的一对玉佩,祝殿下和将军百年好合,双双对对到白头。”宫女将仅剩一半的玉佩戴在璎珞胸前。

另一半就在那年轻将军的胸前吧?璎珞抚着冰凉的玉佩,滑润的感觉消除不了她内心的不安。那陌生的将军,他究竟是为了什么才答应迎娶自己这个孤寡的公主呢?

复杂繁重的礼节和喧宾夺主的宴席之后,就是新郎和新娘自己的事情了。璎珞坐在喜床上,静待着魏翎的到来。

她原本以为,这个将军已经喝醉了酒,带着忿忿的神情闯进门来,对着新婚的妻子大发雷霆的,但是……

“没有累着你吧?”尽管带着一身的酒气,但是魏翎精神抖擞地离开了酒席,叫那些想灌醉他接过自己醉得一塌糊涂的人憋了一肚子的气。然后,他轻轻带上新房的门,柔声问着新婚的妻子。

“……”璎珞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说任何话语。她不明白了。

“公主殿下是聪明人,魏某也就直说了。”魏翎坐在桌旁,倒了一杯茶醒酒。就是天生的千杯不醉,今夜他也确实喝多了,为了心中那无法宣泄的感情。

“璎珞明白。”璎珞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将军心里有人,娶璎珞为妻,不过是奉旨而行,璎珞不会有非分之想的。”

“既然公主明白,那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从今往后,这间屋子就归公主,有任何要求,魏某都尽力而为,还希望公主莫要怪罪魏某才是。”

“魏将军,璎珞不过是一个卑微的宫女生下的小孩,凑巧生在皇家,才能有今日这般荣华。况且,将军前程似锦,璎珞孤寡之身,才是高攀了将军。”

外面,还有着来来往往的人们喧哗的声音,而洞房内却一时静得连烛芯燃烧噼里啪啦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将军,璎珞尚有一事相托。”

“什么事?”

“璎珞希望,可以将小儿易方接到身边抚养。他年岁尚小,我实在不放心他孤身在外。”

“关于小王子,公主大可放心。如今小王子已经继承父亲王位,由宗府派人全面教养和栽培,以陛下对小王子的爱护,相信不出多少时日,小王子一定可以变成一个人人称颂的好王爷的。”

“既是如此,我就放心了。”璎珞垂下了眼,不再开口。

第二日,璎珞照古礼,拜见了高堂徐廉大元帅,然后由宫人们接进宫去拜见太后。

“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恐怕我们事前推测的马上就会实现了。难道我们还要束手待毙吗?”璎珞刚一离开,徐廉就冒火起来。

“爹,千万莫气,否则抗了旨,就万事皆休。”

“但是这明显就是小皇帝要杀老夫这只猴子来警告朝中那群鸡,刀都架在脖子上了,能不急吗?”

“爹,孩儿说过,如果不是从小皇帝手中将江山夺下就没有意义。如今,爹您就退让一步,让小皇帝掌握起实权来,然后我们再从中夺取,彻底将皇室一族打入地狱。否则,只是将没有实权的小皇帝赶下皇位,易如反掌,不能让他们体验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但是,伴君如伴虎。既然小皇帝已经知道自己不是老夫的孩子,自然不会放任老夫这个威胁在身边,万一……”

“爹,这您尽管放心。只要皇土之上,匪乱未平,要仰仗您的地方还多着呢,相信他们不会这般愚昧,先断了自己的手脚,然后才去收拾敌人。”

白洛辰已经拟好了第二道圣旨,就待下令颁发。就在他加盖印玺的时候,忽侍者来报“大公主求见”。

“皇姐进来身体可好?天气渐渐转暖,但是夜里仍需担心受风。”白洛辰步上前去迎接,一副关心姐姐的弟弟模样。

白抚英颦眉,这样的白洛辰让他感到忧心。“多谢陛下关心。听闻陛下近日事务繁忙,本宫担忧陛下龙体,特意使御厨炖了些温和的补品,给陛下补补身子。”她敏感地在白洛辰身上闻到一股麝兰幽香,意识到白洛辰昨夜又在琉璃处留宿,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堵得慌。

白洛辰坐下来喝汤,白抚英在房中慢慢走着,不多时就看见了那圣旨,联系近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她顿时明白了。

“陛下,这是谁出的主意呢?”她不认为白洛辰自己会突然想出这样连消带打的法子,如果没有高人指点,恐怕会中了他人的连环套。

“皇姐不相信朕?”白洛辰恼火起来。原来白抚英自始至终还只是将自己当成当初那个事事依偎她的小孩子,如何能叫白洛辰不伤心。

白抚英原本并没有这层意思,她只是想知道,造成她和魏翎决裂的人究竟是谁而已。她一看见白洛辰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动了真怒了。原本两人因琉璃的事情已经闹得不甚和睦,白抚英不想再因这件事而导致两人的感情更加疏远,所以只好收起自己的疑问。

“我的好陛下,您已经是独当一面的君主了。如此,本宫就放心了。”白抚英转而笑起来,不料此番话却引起白洛辰的恐慌。

“皇姐,朕不许你离去。”白洛辰沉下了脸,气呼呼一把拉起白抚英的衣袖,紧拽着不放。

“陛下,公主,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庄重但不严厉的声音来自刚进门的英王,他盯着白洛辰抓着白抚英衣袖的手,眼中闪过杀气。

“皇叔,朕只是……”面对亦师亦父的英王,白洛辰尽管手下毫不放松,口头上却先弱了语气。

裂帛之声无预兆响起。白抚英撕下整个衣袖,从宫女手中接过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然后飞快穿过众人,消失在庭院深深之中。

“今天事情,一个字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英王对还处于惊愕中的众宫人下了死命令,众人慌忙回神,纷纷当成不知此事。

白洛辰默默将这一截断袖置于塌上一角,心里像缺了什么一样,空荡荡的。

“陛下与大公主因何事起争执?”英王厉眼如刀,就算搞不清楚白抚英的弯弯绕绕,对于白洛辰的一点花花肠子还是琢磨的透的。

“皇叔,你说,皇姐会不会救魏翎?”毫无自信的话语,白洛辰卷起案上的圣旨,递给英王。

“陛下,与其担忧敌人,不如担忧自己。”

“皇叔此话何意?”

“陛下如今夜夜※※,恐怕是没有多少时间可以筹措立后之事呢!”

“真是一帮多嘴的……”白洛辰愕然。

正文第十八章疏离

春深了。处处可见华树成荫,原本青翠的颜色已经染上了墨意,绿得发黑。阳光开始有了热的威力,就连天亮的时间也提前了一个时辰。

白抚英换上了比较轻巧的薄衫,倚在窗前,看云雀在枝头嬉闹。凉风拂面,让她的神智无限清醒。

“殿下,有位姓百里,自称是大夫的人求见。”新来的真嬅宫女肃立在门外,轻声向主子传递来自外界的信息。

“碧发医圣”百里子路。这个江湖神医,怎么会在这样一个清朗的早晨进宫要求面见公主呢?还有,是谁安排他进的宫廷?这里可不是江湖,随便一张拜帖就可以投递到主人的手心。

傍泉苑依山傍水,一曲清流缓缓流过,带着丝丝凉意,也带走了万千的寂寞落花。

百里子路负手站立荷池旁,一头碧发引来无数诧异的目光。他凝神盯着池中心一支巍巍而立的小荷,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殿下有请。”

随着宫女的脚步穿越了曲折的水上回廊,百里子路远远就感觉到一束锐利的目光,从上方紧紧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那是熟悉而陌生的探问,带着※※裸的威胁。

百里子路强迫自己不去回应,双眼平视前方。

好不容易到了一栋楼台前,宫女们推门示意他进去,全部低垂着头不发一语。

“百里大夫,是何人引你进的宫门?”真嬅接着领路的工作,带着百里子路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

“这是公主要在下回答地吗?”百里子路反问。

真嬅闭嘴了。

隔着一层纱帐。白抚英坐在里面地贵妃椅上。百里子路被安排在外面地太师椅上。屋子里熏着香。还有一丝淡淡地血腥味在空气中浮动。

如果来地人不是百里子路。或许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正因为百里子路这个时候来了。白抚英地面具霎时间被他揭穿了。

“你果然受了重伤。”他开口。肯定而坚定。

“百里大夫求见本宫何事?”白抚英假装没有听见他地话。但是一旁地真嬅却留意上了心。

“殿下的伤……”她显然不明白,白抚英为什么要蓄意隐瞒自己的伤势,肆无忌惮就开口询问。

“你用幻鸣心法,纵然瞒过了鬼医一时,但是这副虚弱的身体还可以撑几时呢?你没有想过一旦被人识破,你的处境有多危险!”百里子路激动得差点把椅子的扶手拆下来。

“子路,你是来多管闲事的啊!”淡淡然的话语,白抚英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百里子路。

他怒目而起,瞪着白抚英半天,却又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只从怀中掏出一个玉做的的小匣子,喃喃自语般的说:“我一直祈祷你不会用到这样东西,但终于阻止不了。罢了罢了,既然你一意孤行,本大夫也无法再插手。”

破空声中,玉匣脱手而出,射入纱帐,被白抚英稳稳接住。

怀着好奇心打开匣子的瞬间,以白抚英之能,仍只来得及看见红光一闪,匣中事物已然消失。她瞬间领悟到什么,扬手摔碎玉匣,站起身来欲责备百里子路,却心口一痛,整个人直接向前扑倒在地。

形势骤变,所有人都没有料到会是这种结局。

“殿下!”真嬅扑上去想扶起白抚英,被她用目光狠狠逼退。

“子路,你真狠心对本宫下蛊?”白抚英忍受着体内翻天覆地的疼痛,就是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仍旧倔强的不肯发出半声吟哦。

“这是子母蛊的一种,可惜母蛊已死,只剩下这唯一的子蛊,被我用寒冰玉匣封存,终于在今日派上用场了。”

“你……”白抚英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向心思缜密的百里子路说出来的话,“没有蛊母的蛊虫,百里,你在开什么玩笑!”

如此,这蛊虫今后无人可以控制,如何是个了得?

似乎是蛊虫稍微消停了些,白抚英勉强从地上爬起来,捂着心口,一张俏颜惨白如雪,一双白脂玉一般的手背上浮起一根根的青筋,一突一突地跳动着,叫人胆战心惊。

“虽然如此,它们却是唯一可以帮助你控制自己的伤势的方法。”百里越过纱帐替她把脉,抽出银针分扎在她手臂的穴位上,放出了一些黑血。

白抚英刚刚缓过气来,抬头要说什么,被一阵猛烈的咳嗽打断,然后“哇”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来。昏昏然歪倒在子路怀中,白抚英努力想运气恢复神志,刚一催动真气,体内蛊虫马上蠢蠢欲动,嗜骨侵心。

“子路,你封住了我的血脉吗?”白抚英横眉怒目,终于真正生起气来。

“这就是唯一可以拯救你的法子。照你的个性啊,如果没有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控制的话,你一定会动不动就为别人出头,哪里会安心乖乖养伤。”

“解蛊的法子?”白抚英不再挣扎,蛊虫已经在体内,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除非找到当初救我的那个神秘女子,否则只能等它们自然死亡了。”百里子路如实回答。

“说来的目的吧!”坐直了身子,白抚英抖抖袖子,除却脸上滴滴冷汗,一派贵不可言的样子。

“我来取‘莲华’。”百里子路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道。

窗外突然飞过一只鸦雀,“嘎”的一声拖得老长,在房内划过一道黑黑的影子。

真嬅回首,已经看不见那鸦雀的样子,当她再次回过头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泪眼涟涟的白抚英。

坚强如白抚英,竟然哭了?真嬅捂住了嘴,满眼恐慌。

“此物在会云阁,钥匙只有太后才有。你回去吧,本宫一定在月内将东西送到。”轻轻摆手,白抚英走进了内房,背影一片萧索。

“殿下请回,太后娘娘传下口谕,不接见任何人。”

从来没有想过会发生这种事情,白抚英恍然不知自己是如何离开永寿宫的。

洛妃接受百里子路的请求,安排他进了宫,为的就是向白抚英替刘戚讨药。然而,仅有的救命良药“莲华”却是属于太后所有,白抚英匆匆来求,吃了一记闭门羹。

“娘娘,您好不容易盼回了这个孩子,何必又要这样刻意疏远?”洛妃仿佛亲眼所见白抚英失望离去的神情,不由向太后求起情来。

“妹妹,你不懂。”太后重新回到轻纱帘幕的后方,一派慵懒,一时间时间仿佛回到了从前。

“那‘莲华’的事情……”既然明白太后心意已决,洛妃转而询问刘戚的事情。

“是时候去一趟了。我们……也有二十年不见了。”太后示意下来,将钥匙递与洛妃,命她去取来“莲华”。

白抚英恍恍惚惚回到傍泉苑,心里头总是空落落的。原本畅意的生活,因为魏翎的误解,白洛辰的敌视已经残破不堪,如今再加上刘戚的病重,太后的疏远,更是岌岌可危。

“真嬅,替本宫宣华音公子来。”终于,她想起了一个可能会知道事实的人选。

“你说太后疏远你?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华音吃惊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就连平时命根子似的的紫衣差点被白抚英拿苍澜匕首捅出一个洞都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示意吃惊过度的小叔坐下来,白抚英突然觉得自己选错人了。

“啊!”华音猛地叫了一声,“那天本公子在永寿宫看见魏将军了。不过,太后和他似乎谈地并不是很好,太后挺生气的。”

“魏翎?”这是一个关键的地方,如果真是他的话,也许真会影响到太后的态度。

“不过,你今天怎么这么虚弱?”粗心的华音终于发现白抚英的不对劲,伸手就擒住她的手腕,稍微一探脉,立即锁起眉头来,“巫蛊之毒!你又瞒着我们做了什么?”

“真是的,身边的人都是大夫,一点点小事都瞒不过你们。”白抚英装作无所谓地收回了手,强忍着将百里子路暴打一顿的冲动,将事情经过讲与华音听。

“扑哧”一声,华音很不给面子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那个怪家伙出的手,难怪用的法子竟然比本公子这个鬼医门徒还离谱。”

“怎么,难道你也曾经想用蛊毒来治本宫的伤?”白抚英敏锐地抓住了他话音里的另一层意思。

“是我师父他说,若要制住你的胡作非为,就必须采取非常法才行。本来本公子就建议用行针法封住你的全身脉络,但是师父说我功力不如你深厚,只怕还没来得及完全封住,就会因你自身功法反噬而受重伤。真没想到他小子竟然这般有才,想得出用无母蛊虫来控制你的这种空前绝后的法子。”

“小叔,你可有法子,替本宫去了这蛊虫?”

“既然蛊虫无母,那就没有驱使的法子了。反正也是无害的,你就乖乖的养伤吧!”华音想起什么似地,突然起身就要离开,“对了,接下来这段时间本公子要往南方去一趟,可能有几个月的时间不在皇城,你如果再有什么事,就去找太妃娘娘吧!另外,郑重警告你,不许在本公子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开皇宫,否则本公子回来一定将你逮到我师父那里好好疗养疗养。”

一个个都走了。

白抚英望着华音离去的门扉许久,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那里,一条浅绿色的痕迹正缓缓往手肘的地方延伸。

“子路,小叔,你们忘记了吗?我的体质虽然可以抵制大部分的毒品,但是对于蛊毒,有着严重的过敏反应。在你们回来之前,不知道我撑不撑得住。”

正文第十九章恃宠

琉璃移居秦安殿,众人称之为秦安婕妤,身为皇帝目前唯一认定的后宫,恃宠而骄似乎已经成为了必然的事情。

然而,琉璃并没有表现出任何骄纵的样子,仍旧每天天微亮急急起床梳洗,打扮妥当了就往万寿宫探望太后,然后恪守礼节地呆在秦安殿,只偶尔会参加白抚英举办的花会。

主子安分守己,反倒是她的随仆们不可一世起来。

苾媛伤愈回到傍泉苑的时候,一路上已经听到了不少的传言。身为太后身边得力的大宫女,她认为有必要将这种事情向上传达一下。

“真嬅,事情你也听到了。本宫这里事情向来不多,而秦安婕妤那里显然又需要有个识大体的人照应着,所以你可不可以替本宫到秦安殿去,帮助秦安婕妤好好管束一下宫人们。”白抚英懒洋洋趴在琴座上,闭目养神。

“奴婢遵命。”真嬅顺从地接受了新的工作安排。

“殿下,您似乎……”真嬅刚一离开,细心的苾媛就发现了白抚英的不对劲,小心地执起她的左手,轻轻捋高她的衣袖,“这是蛊毒?殿下,您这是招谁惹谁了啊!”

看着苾媛忙前忙后地替自己擦汗,还小心地将温温的汤水慢慢喂入自己的口中,白抚英因痛苦而微皱的眉头终于有了些微的舒展。

“苾媛,你的伤刚刚痊愈,不要忙了。过来陪本宫坐一坐,这些事交代她们就好了。”招手唤来一个近旁的侍女,白抚英示意苾媛将汤碗交到她的手上,支起身子拍拍自己身侧的垫子,让苾媛坐过来。

苾媛赶紧坐在垫子上,让白抚英的身子靠在自己身上,然后执着手绢轻轻替她拭汗。一边叮嘱着旁人小心侍候,苾媛一边心疼着白抚英,问个没完没了:“殿下,这好生生的,怎么会中了蛊毒呢?而且看情形似乎是熟人吧。否则我们这聪明绝顶的大公主殿下怎么会中这样的圈套呢?”

“苾媛,你就专挑本宫无力反驳的时候这般说话,也不怕将来本宫和你算总账。”白抚英逞强反驳。

“哼。就你现在这风吹就倒地模样。还说什么将来。殿下。您为什么就这般不让人省心呢!您在外地那段日子啊。太后娘娘可是日日夜夜地担忧着。如不是洛妃娘娘和六阳师父天天寄了信笺来汇报您地状况。只怕娘娘当时日日担忧。早就白了头咯。”

“苾媛。这些年幸而有你代本宫陪伴在太后身边。”白抚英撑起笑靥。别人根本想象不到她正在遭受蛊虫蚀骨地痛苦。

苾媛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琉璃没想到白抚英会派人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作何反应。

“奴婢真嬅。拜见娘娘。”真嬅恭谨跪下。一举一动堪称礼仪典范。

“免礼。真嬅。大公主可有其他话让你带来?”琉璃这才仿佛想起白抚英地存在。这个一手将她提携至高位。却又扬言要一手将她拉下台地宫中特别人。

“禀娘娘,殿下关怀娘娘身边没有一个体己人,担心那些宫人们不懂规矩,反而在外面坏了娘娘的名声,所以让奴婢前来帮助娘娘您,并没有其他话语交代。”真嬅的话刚一说完,立即就迎来了宫中侍立的其他宫人仇恨的目光。

就算真嬅真是太后身边的人,如今来到了秦安殿,不过是一个新来的奴婢,竟然在主子面前公然的宣读她们的不是,这简直就是刚进门就得罪了整个秦安殿的所有奴仆。

“大公主真是有心了。”琉璃很是开心,想来关于其他人的传言她也是有所耳闻的,但是身为外域来的妃子,她根本没有能力约束这些人。如今来了一个帮忙管事的,而且还是由太后和白抚英那边派过来的。她自然比较倚重,于是起身就要扶起真嬅。

“娘娘不可。”真嬅先一步阻止了琉璃的动作,倾身上前将琉璃重新扶回座,然后毕恭毕敬地奉上茶水。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将周围收拾干净了,陛下随时都会来到这里,万一看见你们这懒懒散散的样子,小心你们的脑袋。”真嬅提高声音一喊,果然四周眼红红的宫人们再不愿意,听到了皇帝陛下这座大山压下来了,也不得不乖乖干起自己手头的活来。

“真嬅,你真能干。不知道你在永寿宫几年了?”琉璃浅笑着。

“回娘娘,奴婢与苾媛宫女是同时进的宫,已经入宫十年了。”

“那你一定很了解皇宫里的大小事情了?”

“奴婢只知道奴婢的本分,其他的事情,奴婢不敢随便探问。”

“琉璃不过是一个幸运的外域女子,今日侥幸得了陛下的恩宠,有着这随时消逝的荣光。但是,如你所知,陛下大婚在即,琉璃我随时都会被弃之敝履。”琉璃说着用衣袖摸了摸眼泪,“真嬅,还望你可以帮助琉璃一把。”

“娘娘言重了。如今娘娘圣誉正隆,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其实娘娘只需再加把劲,一旦怀上龙种,自然身家更上一层楼,贵不可言了。”

“但是琉璃听说,陛下的后位已经有了人选,不知是否属实?”

“娘娘说的是……”

“陛下亲口对琉璃说,他欲立大公主为后。”琉璃无意中听到了白洛辰的梦话,却不料今日这一席对话,变成了后宫争斗的导火线,导致了和平假象的破灭。

真嬅斟酌着,仔细衡量着琉璃的价值。

一边是权倾后宫的白抚英大公主,一边是圣誉正隆的琉璃秦安婕妤。如果以目前的情势来看的话,绝对是白抚英占据绝对上风。然而,真嬅却掌握着所谓真相——众人眼中风光无限的大公主,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如今已经被太后和皇帝双方疏远,并且身中不解蛊毒,随时可能一命呜呼,就算侥幸活了下来,将来也必然是嫁人的命。虽然皇帝戏言说要立她为后,但是文武百官肯定不会允许这样的姐弟※※的。

至于琉璃,虽然是以贡品身份被送进宫的,但是在白抚英搭桥的情况下,皇帝接受了她,并且一下子就封为婕妤,显然对她也不是没有任何的感觉。加上如果将来琉璃真的怀上龙种,那将是一座无法撼动的高山。

于是,真嬅下了决定。

“娘娘,无论听到了什么,请娘娘相信真嬅,唯有抓住了陛下的心,才能于宫中屹立不倒。既然陛下如今心思在娘娘身上,娘娘何必庸人自扰。”

真嬅的想法是,琉璃只管应付皇帝陛下,至于其他的外事,有她真嬅替她打点张罗,必然万无一失。

苾媛好不容易才盼得那宫女跌跌撞撞地跑来。

“小心点,万一弄倒了殿下的药怎么办?”虽然害怕错过服药的时辰,但是如果弄倒了药,重新再熬制的时间只怕会更久。

“奴婢该死,苾媛姐姐,实在是今日药房的人推迟了煎药的时间,奴婢已经尽力了。”将热气腾腾的药交到苾媛手中,小宫女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药房的人怎么会无故推迟了给殿下送药的时辰?”苾媛端着药碗,回头看见的却是白抚英一百个不愿意的脸,不由想笑,“殿下,您就看在她们辛苦替你取回来的份上,一口气喝了吧!”

她威逼利诱,哄小孩一样终于将一碗药涓滴不剩地倒入白抚英腹中,然后……

“什么!竟然连傍泉苑吩咐的甜汤都敢拖延,究竟是谁家奴才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看着白抚英苦黑了一张脸,苾媛心疼不已,迁怒到那前去御膳房领膳的小宫女身上去。

“据说是秦安婕妤那边的人。秦安婕妤交代了一碗冰莲燕窝,所以几乎整个御膳房的人都盯着那锅汤看了。”小宫女壮着胆子回答。

“这……”苾媛傻眼。

“呵呵!”白抚英摸出袖中私藏的一粒果脯,放入口中暂时缓解苦涩的感觉,“苾媛,让她下去吧!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也于事无补。真嬅的手脚还真是快呢,果然马上就帮上了秦安婕妤一个大忙了。”

“殿下,这……”

“本宫房中尚有几株草药,都是可以入菜的。苾媛,去折几片叶子来与本宫,抽空冲一杯茶也就是了。”

“殿下,您真是太好说话了。”苾媛照命去办。

如此一来,整个皇宫的人立马就会敏锐地探知到大公主白抚英已然失势,如今宫中的贵人乃是琉璃,即使不用引蛇出洞,那暗地里的狐狸也会自己露出尾巴来的。

白抚英按住自己抽搐的左手,故作镇静。蛊毒已经侵袭了半只手臂,还有一个月就要接近心肺。为刘戚求取“莲华”的事毫无进展,太后已然闭门不见任何人。

魏翎娶了璎珞之后,奉旨在府中陪伴佳人。徐大元帅被一纸圣旨擢升王爷,明升暗贬,军权已经有接近一半回到了白洛辰手中。但是,还有魏翎等一种徐廉身边的忠心将军握有兵权,甚至英王爷手中尚有一支劲旅之师。

英王府之中,萧红已经调养好了身子。但是门禁深深,她被康尹和华音双重警告,绝对不许未经许可就前去面见白抚英。所以她愁眉深锁,日日着急。

“爱妃日日颦眉,莫不是想要本王效仿周幽王,来一出烽火戏诸侯,以博美人一笑?”英王环着她消瘦的肩头道。

“我想进宫。”终于,萧红不再排斥英王的叫唤。

但是这样的要求让英王为难。现在正是最重要的时期,萧红的介入将会带来无知的变数,万一使得功亏一篑,岂不是白费心机。

就在此时,太后谕旨下来,竟然要宣召萧红进宫。

正文第二十章私访

百里子路回到福临山庄,日日夜夜盼着白抚英将“莲华”送来。但是他最终失望了。当他垂头丧气地推开刘戚的房门时,眼前却突然看见了那不应该存在的“莲华”。

然后,还有原本应该身在深宫,养尊处优的皇太后,以及皇太妃。

“这是……”他耙了耙脑袋,突然惨叫一声:“糟了!我怎么会糊涂到对她下蛊呢!”

太后还没有反应回来,原本闭目靠在床头养神的刘戚突然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就要下床。他哆嗦着声音道:“百里,你竟敢……竟敢……咳咳咳咳”

洛冰赶紧扶住了他,将自己手中的宫帕递过去,接了一口刘戚咳出的血块来。她眼看着刘戚身子骨无力地倚着自己,一双骨瘦如柴的手紧紧抓着她的手臂才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由担忧地回头看向太后。

“你是说,你对英儿下蛊?”太后似乎仍没有办法相信百里子路说的话,一时竟不能回神,连手中的茶水已经倾斜倒在桌面上都没有意识到。

百里子路沉甸甸地一低头,就觉清风拂面,再抬头时,屋中已然不见了太后身影。洛冰亦是一脸的焦急,如不是身边还有一个刘戚待她好生照料,只怕也随着太后的脚步去了。

“爹,发生什么事情了?”刘阳恰恰进门,这诡异的一幕叫他理不清头绪来。

“庄主,你还是先歇着吧!这里一切有我。”洛冰安顿好刘戚,这才开始对刘阳解释,“我们是昨天夜里来的……”

百里子路进宫讨药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太后和洛妃的耳目,只是碍着太后正想方设法疏远白抚英,因而不理会白抚英的同时,她命洛妃取了“莲华”,连夜赶到福临山庄来。两人对于福临山庄都是无比的熟悉,轻车熟路加上两人的绝世武艺,竟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就摸到了刘戚的住房。

刘戚半夜里因咳嗽醒来,恰看见姑射与洛冰从天而降,俏生生站在窗前,迷迷糊糊间还以为自己垂死之人看见了留恋的幻觉,失笑不语。

“刘庄主……”姑射开口。二十年恩怨纠葛随着两人地会面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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