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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剑诀-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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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琳点了点头,将锦盒接过,毅然道:“好,我一定办到。”
而对雷子雨如此交代,宗政汉脸色倒是变了一下,脸色跟着变得凝重起来,当对手将生死置于度外之时,任何人都不容小觑。
可是他当然更是自信于自已的武功,于是剑尖一颤,瞬间身上射出一股森严的剑势,一股充满了自信,充满了必胜的剑势,仅是以一个最简单而不能再简单的动作直刺而来。
第二三八章 棋鼓相当
雷子雨看得清楚,心里顿时大感奇怪,这宗政汉竟然是双手握剑,这与用剑之人的习惯大不一样。一般来说,剑招大多注重灵巧变化,就算是像慕容博这等以重剑招为主的人,亦不会双手握剑,因为就算是重剑招,其剑招还是多变,只是不论怎么变,剑招之间都是力道沉重而已,如双手握剑,剑招变化间就难以做到流畅了。
正当雷子雨心里感到纳闷时,宗政汉的一招直刺已大是变化,剑到中途就撤,跟着一声暴喝,其身形已是急速展开,双脚一蹬,身形已如箭般冲天而上,人在半空之中一个凌空筋斗,剑再次如闪电般挥出,划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双手一抖,剑尖疾点出无数的剑影,铺天盖地的当头向雷子雨罩来。
“好快!好剑!”雷子雨心里暗赞,想不到此人双手握剑看起来与江湖人其它用剑之人并没想样,一点也不影响他剑招变化的发挥,这也算是异数了。
此时剑已到头顶之上,对手那凌厉的剑气似乎已砭入肌肤之间,已不容他思考,身体向后一弹,手中之刀一挥,“当当当”的好几声清响,已化去了从上而下压下来的森森剑气,跟着飘身再退,因为他发现这对手用剑虽然双手握剑,但却完全不影响其剑招的变化,而且剑势快得惊人。
可是,他刚才那一瞬那的纳闷,在高手对决中可说是犯了一个不小的错误,此时他飘身后退方站稳之时,心里更知道这一错误,等于将先机送给了对方,因为他刚一站稳,已发现对手的剑又到了,这时他再次发现,对手不但剑式快,招式凌厉,就是轻功步法亦是惊人的厉害,竟在瞬间已追至而来。
幸好他此时作战经验已是相当的丰富,且因所习之刀法的习性让他对敌手的招式很快就能找到破解之法或看出当中的厉害变化而避过,此时宗政汉之剑刚到,雷子雨反应也是快速得令人叹为观止,在电光火石间身子一侧,跟着一飘,堪堪避过,但倒也吓得雷子雨差点冒出冷汗来。
可是,宗政汉的剑实在是太快了,快到在雷子雨失去先机的时候,就算看到他的剑招之间的破绽,但也只是瞬间而逝,根本无法把握得住破解的机会,雷子雨不禁感到头痛起来。
可对手却连头痛的时间都不想给他,剑就像幽灵似的,不管雷子雨如何避让,都不知换了多少次身形,可对手的剑却总如阴魂不散般随之而至。
站在一旁观战的清琳,一双美眼一眨不眨的看着两人的决战,看到雷子雨一开始便处于下风,处于挨打的形势,一颗心不由得揪得紧紧的,不由得担心起来。看她脸色紧张,双手紧紧的抓着锦盒,眼睛中那种仿佛在拼命喊“还手呀,反击呀!”诸如此类的神情表露无遗,而且眼神中还有一种迫切与蠢蠢欲动的感觉,要不是她师傅一再的对他说江湖中人对与敌决斗时,有一个很大的避讳就是有人突然来帮,这是一种对武林人的污辱的话,她也许早就冲进战圈中去帮雷子雨了。
虽然雷子雨与她并不熟,但人总是爱乌及屋,雷子雨与佛棍是朋友,而佛棍却是她师傅抱月最牵挂的人,如此一来,她当然亦当雷子雨“自已人”了,起码在宗政汉与雷子雨两人之间要她先择帮一个的话,她会毫不犹豫的帮雷子雨,这是肯定的事。
而此时,雷子雨的身形不断地变换,也不知道他避开了宗政汉多少招那如闪电般直挥飞舞的剑,每次都是险到极至,但他总能险险避过,几十招过去之后,宗政汉心里倒是有点怀疑对手是不是在装逊,目的就是想看自已的剑招然后才还招反击。
他这种想法也没错。自江湖传出雷子雨刀斩落花之时,宗政汉就有着一天要与他一决高低的想法,而当他有这种想法的时候,也就是说雷子雨在他的心目中已是一个能与他有一战的高手,甚至认为他是高出自已的高手。挑战强者,是武林中一些人用来突破自已武功的方法,而宗政汉正是这种人之一。
故雷子雨现在的一再避让,虽然看上去险到极端,但对于宗政汉来说,不得不怀疑他是故意如此。
心里想到,手下不禁缓了一缓,毕竟被人一路察看剑招的滋味并不是那么好受,而当他有这种想法时,竟然有了一种被人“偷窥”的感觉。
可是他有这种想法却是错了,这一错,手下稍为一缓,这对雷子雨来说已经足够了,也就是这一缓,宗政汉刚才所得来的先机已是尽失了。
当然,雷子雨在这几十招中,虽避得很险,但确实也多少看出对手剑招的一些门路来。
而且他从宗政汉的剑招中肯定,神主所有的义子肯定都受过神主的指点,而神主的武功肯定有着自已与云飞两人刀招剑法在其中。
因为他发现,这宗政汉的剑招表面上有昆仑的心法,但实质却是隐含了楚云飞的剑招与他的刀招在其中,只是这点宗政汉似乎要比黄龙子以及马大同学得要好,宗政汉似乎已将剑招与刀法融洽起来而成了另一种剑法,而且是属于快剑的剑法。
宗政汉此时先机一失,雷子雨岂会错过这一机会,“攻”招终于出手了,此时他的“攻”招已是融合了刀魔所给的刀册上的刀招,又有了进一层的进展,“攻”招一出,顿时掀起强大的劲气,五彩缤纷的刀芒过处,马上鼓起了一股狂乱的劲风,如雷吟般咆哮着直向宗政汉挥去,瞬间似乎整个世界尽是风声尖啸,让人难以承受。
宗政汉见他一反攻便有如此凌厉的攻势,心里頓是一凛,但他心里跟着却是兴奋,这才是他想要的一战,于是一声兴奋高亢的长啸,大呼一声:“痛快!”,身形顿时飘忽浮动,身形再次腾空而去,避过雷子雨的一招攻式,跟着他竟借着气机在半空中做了一个回旋的动作,显得潇洒无比,不由得引起了在一边旁观的清琳的一声赞喝。
宗政汉人在半空看准雷子雨那一招似乎已是用尽,双手一番一紧,劲气聚增,剑从半空中发出划破空气那种激烈的摩擦声响,跟着如电如幻身向雷子雨急刺而下。
此时,雷子雨已是稳住了阵脚,虎眼之中看着从天而降的剑式,不由得一声喝采:“好剑招!”这一剑跟之前的剑招又有大不同之处,不单快到绝伦,而且在狠、准之中较之之前所用的几十招剑招都要增加不少,而最重要的是此剑招利用划破空气的摩擦中,隐隐发出的风雷之吟有扰人辩听之感,亦有震憾敌心之效。
雷子雨对此招暗地里又是一赞,剑法达到如此境界,在江湖上确实不多了。于是想到要是云飞与他一战,恐怕更是精彩无比,同时亦为自已有如此一次棋逢敌手,棋鼓相当的对手作决斗而激起了无限的战意。
这想法在脑中也只是瞬间而逝,刚才的一刹那纳闷已让他失去先机,算是吃了一个小小的苦头,此时岂会再犯,脑中念头虽闪,但心神却是不敢有怠慢之处,而且更是提升到更高的层次,故对宗政汉的剑招看得可是一清二楚,于是持刀之手一紧,刀身泛着五彩缤纷的流光刀芒,猛地向上一举一挥一切一冲,顿时击出一股令宗政汉眉头皱起,让旁观的清琳暗惊而赞的强大的气劲,直冲天而上。
第二三九章 刀寒剑雨
雷子雨此招一出,宗政法的剑招顿被化解的荡然无存,但他心里早有准备,剑招一被化解,他同时又施出了一记妙招来化解雷子雨的这一刀,但雷子雨似乎亦有所料,刀式一滑,竟在不可能的情况下硬是向前递了一递,瞬间便到了宗政汉的面门。
好一个宗政汉,真不愧是阿一大师的道徒,神主的义子,眼看避不可避之时,他在空中突然又是一个回旋,一式不可思议的姿势竟然在不可能的情况下做了出来,硬是避过了刀招而分毫无损,当然这过程也是险到极至,如不是他避得快避得妙的话,恐怕刚才那一下,雷子雨的刀就能将他的脑袋分成两半。
可当中的惊险,直吓得清琳“啊”的一声惊叫起来。虽说她是站在雷子雨这边,但与宗政汉却也没什么仇怨,故看到他处于极险之时,心里当然亦是为他而有所担心,但看他能避过时,不由得心里又是一松,暗吁了口气。
不过,这一次的观战,对她来说可是大好的机会,有了非浅的收获,等于雷子雨与宗政汉给她上了一节实战经验的课,而她亦看得入神,像是完全融入了其中,就好像她是同时与场中两人决战,有时为自已能化解而高兴,有时为自已不能化解,但两人却是化解得游刃有余而沉思,但不管怎么样,她知道,自已的武功都在决斗中的两人之下。
正在此时,正当清琳为宗政汉之险而惊叫之声落下之时,只见她脸上突然现出惊愕之色,眼中出现了焦虑之色,但却紧捂住嘴,不敢叫出声来。
此时,只见宗政汉人就快落在地上之时,突然瞬间双手一分,这是他与雷子雨交手以来第一次双手分开,而在双手一分的同时,一道剑芒直刺雷子雨的腰间而来,可让雷子雨感到不可思剑仍然急袭而至,就在星飞心里纳闷不已时,眼前突然寒光一闪,同时身体感应到从另一个方向,一股更凌厉的剑气横挥了过来。
这对于雷子雨来说是凭感觉知道,但对于清琳来说,当然是旁观者清。对这等变化,清琳看得清楚当然为雷子雨担惊受怕起来,而对雷子雨来说,另一处的剑气却确实让他吓了一大跳,可是这一道剑气来得又快又狠,根本不容他有其余的时间去思考这多出的一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百忙中他脚尖猛一发力,一点之下,身影如飞燕惊虹般向右绕冲而去,竟难以想象他是怎么避开了那不知从何而来的剑,但虽是避过,但“哧”的一声轻响,一道血口从雷子雨左臂流了出来,瞬间将左手的衣袖染个通红。
可是他根本没时间包扎,一看他挂彩,宗政汉趁势又至,而这次竟然是双剑齐施,右手还是刚才那一把剑,但左手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把软剑,此时右手剑所用的正是刚猛强横,又仍然是又急又快的剑式,而左手剑却是轻灵飘巧,形同毒蛇般疾点而至,在阳光照耀下灵幻无比,只轻手一挥就布成了一道道的剑雨,飞洒而下。
竟然同时使出两种不同格调的剑法一剑快如迅雷,一剑又幻如烟火,如此用剑,在当今武林可说是第一人了!而软剑上正染着几点血迹,看来刚才正是他左手的软剑出其不意的伤了雷子雨。
见此剑招,雷子雨倒真的提起了好奇之心,这种使剑方法江湖上根本没人这样使过,于是便下决心看一看他的剑招才行,于是便假装为刚才的受伤而大受影响,好像对他现在的剑招难以应付,便展开身形一闪躲避开来。
宗政汉一见他来不及出手,只能用身法躲避,心里一喜,认为是他双剑的剑招起了奏效,于是双剑一抖,一气呵成的展开了连绵不断的剑势,似乎是不想给雷子雨任何喘气的机会,右手之剑刚出,左手剑便到,雷子雨刚避过右手剑,他的左手剑便是专挑不可能的角度刺来,且攻势是一剑紧似一剑,连绵不绝,当中毫无半点停滞之处。
于是两人一个躲,一个攻,不断的腾落飞跃,左右穿梭,而上百招过去之后,宗政汉的双剑所产生的剑气已将雷子雨团团围住,清琳可是看得眼花缭乱起来,只听到剑所划破空气的发出那种尖锐的呼声,似乎永不停止,一颗心不由的悬了起来,暗中颂起佛经,为雷子雨祈福起来。
时间又不知过了多久,宗政汉起码已是向雷子雨攻出了二三百招不止,到了这时,宗政汉亦发现不对了,因为这么多招过去,对手根本是一招也没还,看起来他是大占上风,对手尽在他剑气的围困中,但每每到了紧要关头,对手总是在不可思议的情况下险险避过,这当中的巧合可不下常了。
如果自已必杀的妙招,对手避过一招,那可能说是侥幸,但如果所有的必杀,对手总是看起来很险,但总是难避过之时,这就不是一种巧合了,那是一个人为,也就是说对手是故意这样,好让自已将剑招使完。
此时才知道,也许有点迟了。雷子雨已将他的剑式看了个大概,暗道也该是时候了。佛前辈与抱月前辈这么久没有动静,不知是不是出事了,自已还是先全力打败此人,将血珠送回镖局,这样就可以早点出来找佛棍与抱月前辈了。
心里打定主意,于是发出一声长啸,内功心法急运而起,刀终于又销了。看好宗政汉的剑式,刀光一闪,“破”招已出,先是一个急转,便将对手的两把剑荡开,跟着突然一个大步,人猛的一冲,“攻”招已出,一束五彩缤份的刀影闪起,直逼对手中宫而来。
宗政汉一见自已的剑被人荡开,而对手的刀又奔中宫而来,来势之快竟不在自已的剑速之下,心里不禁暗惊。行家不行家,出手便知,宗政汉狂攻无效,又见对手一招攻出便将自已的优势打得荡然无存,心里便知自已非是人家的对手了,但现在胜负未分,总不能举手认输,这并不是一个武者应有的胆色,于是脚尖一点,便是后退,将雷子雨的刀尖抛离有一丈之远。
雷子雨对他后退,似乎已超出了自已的攻击范围,亦不追上,而只是笑了一笑,跟着“啊”的一声暴喝,双手高举于顶,那一招“惊天一刀”再度出手,铺天盖地的五彩光芒向对手狂斩而下。
宗政汉面对此招,脸色终是大变,猛一咬牙,突然不退反进,硬是冲进了雷子雨的刀影之中,“当当当……!”数十声响起,跟着九声大响,接着只见宗政汉从刀影中被抛了出来,人被抛在三丈之远的地方,身上衣裳已是多处破烂,隐有血迹渗出,而他人一落地,张口便喷出一口鲜血衣'来,剑掉在他的身边。
雷子雨此时已是收刀,对着清琳笑了一笑,而清琳见他胜了,亦是开心的报与一笑,跟着两人一齐向倒在地上的宗政汉看来。
宗政汉似乎反伤不轻,人仆在地上,急喘了几口气,方挣着的坐了起来,跟着伸手拿起身旁的两把剑,一合之下,剑竟变成了一把,原来他的两把剑竟然是可心合在一起,怪不得刚才不见他有任何拨剑动作,平空就多了一把软件,当中的奥妙竟是在此,这也下百他刚才为什么要双手握剑了,而他这把剑有此特性,在与敌交手是,可说是多了一份出其不意,而这出其不意的剑招,可不简单,以雷子雨的身手在那一招之下都挂了彩,要是寻常高手,那一招恐怕就敌他不过了。
剑合在了一起后,他摇晃着站了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嘴边的血迹,道:“我输了!”说完便提剑入销,看了不看雷子雨两人,便摇晃着从一条小径直下山去,来得突然,走得却也干脆。
雷子雨看他走远,喃喃道:“可惜此人是神主之子,不然,倒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交之人。”接着叹了口气,似乎是为宗政汉感到无奈,然后对着清琳道:“现在我胜了,倒是不用麻烦大量为我送锦盒了。谢谢大师!”
清琳笑了一笑,道:“我又没做到什么,谢我干嘛!”
雷子雨笑了一笑,道:“那就不谢啦!我要急着将血珠送回去,就不多留了。改天有空,再来重谢大师!”
可清琳却道:“我陪你回去,我想求你帮我件事。”
雷子雨听着一怔,忙道:“你求我件事?”
“嗯!”清琳点了点头,道:“我想你跟我一起去找我师傅,我从来没出来过,我有点担心。”
雷子雨一听是这事,不假思索的道:“没问题。”反正他心里此时亦有所担心佛棍,就算清琳不救他,他将血珠送回后当然亦会出来寻找佛棍,看看他是否出现什么事了。
雷子雨将锦盒放入怀中,接着道:“那就请大师跟我一起回去吧!”身形一展,如飞般直射下山,清琳不敢有慢,暗中全力施展轻功,不差分毫的尾随雷子雨下山,直奔镖局而回。
第二四零章 小语终醒
一双焦急、期待、担忧的眼睛在面前晃了一晃,又变得模糊起来,一会,渐渐的清晰起来,而此时,那一双眼睛,那一张熟悉的脸在小语的眼中出现了。
此时,眼中有泪,脸上有关切的神情,更多的是兴奋与狂喜。
小语终于醒了,血珠真不愧是江湖中稀珍的神物,当她服下血珠之后,虽然没有立刻醒来,但脸色却一天比一天有了活人的色彩,虽然仍然是苍白的吓人,但在楚云飞看来,这苍白却已经是最好的鲜红了。
而且她服下血珠之后,明显脸上的肤色一天天的变化,那一层鸠皮慢慢的褪化,正在向年轻而苏醒。
五天,整整五天的时间,楚云飞一刻也不敢离开,时刻守候在她的床前,紧紧握着她的手从未放弃,看着她每一个变化,心里便有一种莫名的兴奋,他坚信她一定会好起来。
此时看她眼睛终于睁开时,楚云飞再也难以控制自已的情绪,紧握着她手的双手已是剧烈的颤动着,心里在狂呼着:“她醒了,她醒了,她真的醒了……!”一双饱含深情的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她那张每天都在变化,但永远是那么熟悉的脸,嘴唇拼命嗡动,但却一句话也说出不来,有的只有眼中狂洒的泪。
“我不是做梦吧?”小语定定的看着这张自已在梦里永远牵挂的脸,以为这一次仍然是梦,不敢相信的轻声问道。
“不是,你不是在做梦,你已经睡了大半年了,难道你还想睡吗?”
“大半年?我睡了大半年?”小语看了看四周,发现这里很是陌生,突然她用力的咬了咬自已的嘴唇。痛,让她知道这次看到的脸真的不再是梦里才能看到的脸了,抽了抽手,但未能从他温暖的手中抽出来。
因为楚云飞知道她的意思,轻轻的拉着她的手轻轻的放在自已的脸上,让她轻轻的抚摸着。
那种真实的感觉从手心里传进了小语的心头,她相信了,真的不是梦,这一次真的不是梦了。
“楚大哥!呜!”也不知道她从哪来的力气,霍的一下子坐了起来,扑进了楚云飞的怀中,香泪瞬间便打湿了肩膀。
楚云飞紧紧的抱着她,仿佛想将她永远的融入自已的身体,让自已的体温,温暖着她的身体,两人均是放声痛哭起来,哭声直灌天际,直让天地动容,可天地此时动的却是喜悦的容,无它,因为小语醒了,只要小语醒来,在楚云飞的天地里当然唯一的只有喜悦。
好久,好久……
“楚大哥!”
“嗯!”
“楚大哥!”
“嗯!”
……
小语一次次的唤着楚云飞,而楚云飞一次次不厌其烦的应着,因为她的每一次叫喊对他来说都是那么的优美动听,别的话根本不用多说,只要她叫他,他能听到她叫她,一切都足够了,这已经是天下最动听的天籁之音,天下最动听的乐章,天下最美的最美。
而此时房门之外,已站着一张张悲喜的脸,每人的脸上此时都挂着了喜悦的泪痕,而其中一张脸上更是激动的无法形容,眼中闪着母爱的光环,轻轻的走进了房间,走到正抱头痛哭的两人身边,颤着手轻轻的放在小语的头上。
小语震了一下,抬起泪眼一看。
“娘!”一声狂呼而出,双手离开楚云飞,紧紧的抱着其母亲的腰,又是大声痛哭起来。“娘,我又见到娘了!”
“我的儿……我可怜的儿………是娘对不起你,是娘没用,让你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娘不好……!”南宫夫人在这一刻,再也无法控制得住,这大半年来担忧在她的心里早就抑郁到了极点,此时已是崩溃,紧紧的抱着女儿的头放声痛哭起来。
门外之人看到此情形,不禁感到一阵唏嘘,但更多的喜悦。“我们下去吧!让她人好好聚聚!”雷傲天叹声道。跟着轻轻的将门关了起来,众人一齐走下二楼。
“娘,我们都别哭了!小语醒来,我们该高兴才是呀!”楚云飞用衣袖拭了拭眼泪,轻声道,此时他亦跟小语般叫南宫夫人为娘来,因为在他的心中,不管小语醒来与否,她都已经是他正式的妻子,此生唯一的妻子。
“对呀,我们是该高兴,该高兴才对。”南宫夫人听着他叫她娘,身子震了一下,轻轻的擦了擦泪水,压抑住抽泣声,然后抬起头,露出一丝安慰的微笑看了一眼嘴里说着该高兴但眼中泪水依然狂洒的楚云飞,道:“可怜的孩子,你叫我不要伤心,你自己怎倒还在流泪呢?”说完又轻轻的将小语的脸托起,看着苍白的脸色,看着那双哭不成样的眼眼睛,伸手掏出自己的手帕仔仔细细的帮小语擦干了脸上的泪水,道:”女儿,你知道吗?只要你醒来,娘就满足了!”
看着足足瘦了一大圈,已是苍老了许多的娘亲,小语心里一阵苦痛,知道自已这大半年里让母亲受苦了,泪水又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道:“娘,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女儿不孝,让你操心了!”
“傻丫头!”南宫夫人微微的笑了一笑,道:“只要你没事,娘一点都不苦,这几天云飞无日无夜的守着你,他也不容易!”
小语闻言转道看着楚云飞,轻声道:“你辛苦了!”
楚云飞轻轻的摇了摇头,跟着轻声道:“你醒来就好。你再睡睡,可要好好休息,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了。”
“还睡?”小语眉头皱了一下,跟着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声咕咕的声响,她苍白的脸一道红晕现起,轻轻的不好意思道:“我饿了!”
楚云飞与南宫夫人听着一怔,跟着两人开心的笑了起来,此时眼中虽然还有泪,但这是喜悦之泪。楚云飞急忙站了起来,道:“是是是,我忘了,你刚醒来,肚子肯定饿坏了!”说完便想走出房去。
可是当他走不到两步,突然眼中一暗,脑中顿时天旋地转的,“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这几天可是不休不眠不吃不喝的守着,就算他是铁打的也无法承受呀!这些天他没倒下,那只是凭一种意志强撑着,因为他要她醒来第一眼便是看到自已。
房中传出了惊叫声。
“楚大哥!”
“云飞!”
随之楼梯上响起纷乱的脚步声……
第二四一章 “楚筑”门前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话说得一点都没错,人精神一爽,啥事都好。自小语醒来后,楚云飞整个人又恢复了焕发的神采,就连身上的重伤,在不到三天的时间时也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当然,这与他所习的内功心法有着莫大的关系。要是别人,在身受重伤之际再受此打击,而且不休不眠不食不喝三五天,别说能这么快恢复内力,就是不大伤元气,内功尽失都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是般若无相神功心法却不一样,此功在疗伤方面本就有奇特之处,而且武功修为到了楚云飞这等境界之人,就算不刻意运功,其体内的气机也会自动运转。
楚云飞在守候小语的这几天里,说真的,他脑中除了还有一丝挂着小语之外,其余可说是一片空白,要说运功疗伤那更是不可能。
但孰不知,这正合无我无相无妄,在他痴迷的时间里,其体内般若无相神功竟是暗暗运转,这也正是他能支持这么多天后才倒下的原因。
他这种无心的无相可说是练武之人梦寐以求的上乘,所以他在这些日子里,功力反而比平时练功还有更大的进展,这也是他没难想到的,只是当时他身体陷入极虚之中而不自知。
如果此时他想进入这种状态的话,反而落得了一个刻意,反正落于下乘了,练功的效果反而没那么有效。
曾有一名武学大家说过:“专于情故能专于剑。”同样道理,楚云飞在这不休不眠不食不喝的日子里,心里唯一的竟识便是小语,这正是专于情,故他也能专于功,所以他一有所恢复,功力的恢复能力可说是快至惊人,以他这种情况,竟然在三天的时间就能恢复七八成,且隐隐觉得内功修为上较之以前不减反增了,就连无我剑法似乎亦得到了进展,而这种情况,就他自已也觉得有点想不明白。
此时,他正在‘楚筑’门前舞剑,剑光霍霍中,看他随手挥剑,举手投足之间均有一种宗师的风范,达至玄境的境界,与小语、慕容美坐在一旁的南宫夫人看得连连点头,心里暗喜不已,一股喜色直上眉梢,喜在心头,这也算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了。
小语察觉到母亲的神色,不禁轻声问道:“娘,你这么开心在笑,你想到什么了?”
南宫夫人闻言楞了一下,这才感觉到自已的失态,忙轻声道:“我是看云飞的武功已达玄境,为你有这么个夫婿而开心呀!”
小语听着脸上红了一红,道:“娘,不理你啦!”不过明眼人一看,她可不知有多开心了,跟着只见她脸上又笑咪咪,问道:“娘,楚大哥的武功跟你比较,谁高一些呀?”
南宫夫人稍为沉忖了一下,跟着轻拍小语的额头,道:“死丫头,你不就是想我说云飞的武功在我之上嘛!”跟着脸色一正,道:“不过,他的武功修为确实已不在为娘之下了。”
小语听着,脸上闪过一丝狂喜之色,双眼崇拜的看着此时正在舞剑的楚云飞,人说情人眼里出西施,而此时在小语眼中,越看云飞越是觉得他帅呆了!
而陪坐一旁的慕容美,听着母女两人对话,跟着看了看此时正挂着满脸幸福笑容的小语,然后又看了看正在舞剑的楚云飞,虽然脸上依然在笑,可那笑容中却多一份苦涩与无奈。
南宫夫人可是过来人,而且精明过人,对慕容美的想法岂会不知?自她第一天到
镖局看到楚云飞时那种非一般朋友的表现,她就知道此女对楚云飞心意了。
说真的,南宫夫人当时看到她时,心里确曾有过恨意,毕竟她可是毁自已家园的仇家之女。
但南宫夫人是心襟宽阔之人,再加上之前十几年的向佛生活,心境更是较之常人为宽,她想到之前慕容美在南宫世家的表现,就知道此女是一位善良识大体的好女孩,再加上前天楚云飞将慕容美的遭遇告诉她知时,心里对此女更是生出一种怜爱之心。
虽然,慕容世家毁南宫世家是不共戴天之仇,但这笔帐却不能算在她的头上,而且就在昨天,她为了慕容世家所犯之事,当面下跪道歉一事,更让南宫夫人心里对此女多了一份慈爱之心。
将心比心,也许现在最痛苦的可能还算是她。父亲犯下滔天之罪,做为女儿的却无力阻止,而心上人却是别人的夫婿,她能保持现在这样表现已经不是每个人能做到了。
如果南宫夫人知道,慕容美口中的义父正是南宫剑秋的话,可能她更能明白她内心中的那一份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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