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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商-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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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刘威恶狠狠的咬了咬牙,开口说道:“不论薛佥事怎么说,你将这么好的待遇给一群新兵就是浪费。如果我们虎鲨营的将士们有了这样的待遇,将来沙场之上也多了两分存活的几率,我们这群身经百战的将士们岂不比一群连人都没杀过的新兵要强?”

薛蟠闲闲的看了刘威一眼,嗤笑道:“那又如何?你虎鲨营的将士再精锐,也和我火炮营无关,我理你作甚?”

刘威语噎,着实想不出什么好的话来回薛蟠。

一旁众位将士见状,眼睛一亮,开口说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薛蟠皱了皱眉,看向发话的红面汉子。这个在他入营第一天就想要立个下马威却被薛蟠反讽回去的汉子正一脸期待的看着薛蟠。

薛蟠满不在乎的摸了摸鼻子问道:“程远,你有什么花招尽管说出来吧!”

程远嘿嘿一笑,冲着薛蟠说道:“老子经常听王爷说将来的战场上,火炮营的士兵才是最精锐最能纵横四海扬我国威的。听了这么长时间都听出茧子来了。可这半年冷眼看下来,你们营里头的将士也不怎么地。光明正大的对打起来连虎鲨营将士的一招都接不下来。这差距也未免太过悬殊了一些……”

薛蟠冷冷看了他一眼,冷笑道:“随你怎么想,我练出来的兵是为了上战场用的,难道还负责印证你的想法不成?”

程远脸上笑容一僵,讪讪的说道:“虽然话是这么说,不过朝廷投了这么多钱在你们的身上,若是练出来一群废物的话,岂不是可惜。还不如快快解散了什么劳什子的火炮营,将这些饷银和待遇送给别的营盘才是正经。”

因为薛蟠向来打着圣上体恤的名号且世俗桎梏的关系,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补贴火炮营伙食和请郎中的钱是薛蟠自己掏腰包的。毕竟军队乃是国之利器,现如今都在圣上的名下,都是大雍朝的军队。哪个人敢胆大包天的私掏腰包收买人心,也不怕被人误会有谋逆之心。薛蟠这样一个精明算计的商人,众人自然不会想到他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因此薛蟠虽然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兵愿意怎么带就怎么带,众人也只以为是薛蟠凭借私人关系奏请了圣上之后圣上从自己的内库发下来的银钱。如此的差别待遇,自然会引起一众士兵的眼红嫉妒。何况半年过去了,火炮营的将士们虽然每天都进行古怪的训练,但并没表现出任何“厉害”的功底来,时间长了倒也让众人轻视不已。

今日宜春院发生的事儿,虽然是一种偶然。却也是所有除火炮营的将士外压抑许久的必然。众人眼见火炮营的优厚待遇,早就眼红心跳。如今有了这个机会,自然会顺水推舟的将薛蟠一军,就算不能如愿以偿的多得些好处,给不可一世的火炮营(准确的说是薛蟠)添些堵也是好的。

薛蟠懒得理会众人心里头是怎么想的。不过看着火炮营一众将士们羞愤难当,愤愤不平的模样,心里还是有气的。

他自己被说骄奢淫逸、富贵绵软也就罢了,越性他也不在乎。可手底下这些将士却一辈子要混在军中的,若是这时候便被人瞧不起,将来上了战场也难保不被人排斥,若是还有些小性奸险的人背后放冷箭的话……

薛蟠想到这里,朗声说道:“好,不就是比试嘛,谁怕谁?既然虎鲨营号称天津水军最精锐的营,那我们火炮营就和虎鲨营比试。输了的一方要给营的一方洗一个月的衣服做一个月的勤务,而且这一个月中,训练时候所选的口号也必须是对方的,怎么样?”

刘威想了想,开口说道:“没问题。”

薛蟠又道:“丑话说在前头,我们既然被称为是火炮营,自然手上的家伙事儿也是最先进的。你们若是怕了就直接认输,若是说什么单枪匹马吃手赤脚的打,那就算了吧!毕竟我训练出来的将士是为了杀敌报国的,可不是擂台上供人取乐的打手。”

一句话挤兑的刘威将所有话都咽回了口中。恶狠狠的说道:“抄家伙就抄家伙,谁怕谁?”

薛蟠顿了顿,又说道:“为了怕你们输了不服,我们越性来一场演习,就按照敌人侵入的战役真刀实枪的打一场。天时地利人和综合起来,输了的人也就没话可说了。”

众人大惊,连忙说道:“这怎么行,我们的将士可都是用来杀敌的,就算是比试也不是不共戴天。何至于如此这般?”

薛蟠翻了翻白眼,开口斥道:“废话,我还不知道这个。我说的是演习,演习……”

说着,便将后世军方演习的概念解释给众人听。

半日,恍然大悟的众人连连点头。南安郡王一脸淡然的笑道:“既然如此,需要准备的东西也就多了。演习的时间就定在一个月后,至于攻守双方嘛……你们就抓阄如何?”

薛蟠和刘威两个对视一眼,抱拳说道:“恭敬不如从命。”

☆、第九十九章 比武演习

是夜;月凉如水。

精致奢靡的营帐内,薛蟠双手托腮趴在花梨大理石大案前面;皱着眉头一脸苦兮兮的长吁短叹。

营帐门口帘子晃动;林墨之穿着一袭青衫负手而来。瞧见月光下薛蟠为难着紧的模样;眼中显出一抹笑意来。

“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可是心中有为难事烦闷,叫你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薛蟠抬眼看了林墨之一眼;闷闷的说道:“我从你的声音中听出浓浓了调笑。”

林墨之莞尔一笑,走至薛蟠的对面坐下,轻声说道:“那你现在还愿不愿意和我聊一聊?”

薛蟠撇了撇嘴;开口说道:“因为刚刚入伍的缘故;之前士兵们的练习着重的都是体能训练;而弹药炮火之类虽然也时不时的练习过,但因为训练资金的缘故,并没有做出针对性的练习。现如今要和虎鲨营的将士们演习了,若是单论体能素质的话,我们的兵可不占优势。”

“既然知道没有优势,你今天白天又草率的答应,如此意气之争,可不像是你这个奸商能干出来的。”林墨之说着,伸手拍了拍薛蟠的脑袋。

薛蟠撇嘴说道:“你又不是没瞧见咱们将士的神色举止,今日我若真的退让了,恐怕他们以后也无颜面混在军营了。既然进退都有不尽人意之处,莫不如破釜沉舟的打一把,即便是输了也要打出气势来。”

林墨之挑眉,轻声问道:“听这话的意思,你已经有章程了?”

“不错。”薛蟠颔首说道:“虽然单论身体素质我们的将士比不过虎鲨营那些牲口,可我们是火炮营啊,拼的是火炮,又不是肌肉。而相对于其他的水军来说,我们火炮营的将士在打枪**的准头上还是不错的。”

林墨之脸上笑容微凝,开口说道:“你不会是想……”

薛蟠点了点头,开口道:“这火炮营的将士必须是用炮火和子弹喂出来的。我准备从明日开始,给全营的将士们加强火炮以及火筒的射击练习。左右他们本身就有功底,再用一个月的时间加强训练,到时候也有一拼之力了。”

林墨之皱眉说道:“可若是一个月的时间都用来实弹练习的话,至少需要五十万两白银。”

薛蟠挑了挑眉,笑的异常嚣张的说道:“老子不在乎钱,老子只在乎钱花出去后能不能听个声响。”

“可是――”

薛蟠摆了摆手,打断林墨之的话,沉声说道:“我已经向圣上报备过了,也不算是私自行动。所以墨汁儿,明儿早上你要和我出一趟军营,五十万两也不算是小数目,我手上一时也凑不出来,须得去薛家银号在天津卫的分号去兑换。今儿下午的时候我去过库里盘点,营中现如今剩下的火药还够将士们全力以赴练个七八天的,我们还得去京城那边要货。争取几日内搜罗到更多的火炮,一定不能断了战士们的强化训练。”

林墨之看着毅然决然斩钉截铁的薛蟠,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寻常人的意气之争,充其量也不过是匹夫之怒,血溅五步。到了薛蟠这里,那可是要烧钱的。五十万两白银,说起来轻巧,都够养活寻常一个郡的百姓一年的了。现如今就这般被薛蟠轻飘飘的花了出去,连个响声都听不见――

不、还是能听见的。从第二日早上络绎不绝的弹药爆炸声中,被轰的耳鸣心跳的林墨之再次确定了,薛蟠这个纨绔子即便是败家,也能败的轰轰烈烈,振聋发聩。

……

岁月荏苒,白驹过隙。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仿若徒留在指缝间悄然流去的清水一般,抓不住一丝缝隙。

这日,向来吵杂的校场中鸦雀不闻,所有的营盘将士都寂静的站在场中,只除了火炮营和虎鲨营。最前头的比武台上,薛蟠已经吩咐众人按照后世的评委台布置出了许多桌椅,高高的藏蓝色遮阳帐篷挡住了烈日炎炎,薛蟠一脸无聊的趴在桌子上,一旁的南安郡王轻声笑道:“蟠儿这情景开起来胸有成竹,想来这一个月的炮火连天颇有成效啊!只是这炮火打起来真如淌水般的费钱,这一会子的功夫少说也搭进去五六十万两白银了吧?”

薛蟠没好气的瞪了南安郡王一眼,哼了两声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南安郡王但笑不语,随手摆弄起桌子旁边的长筒,将眼睛凑到一端看像远处,片刻后开口说道:“蟠儿不是说用这个千里眼能看到千里之外的情景,可是本王只觉得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没看见呢?”

其他几位将领闻言,也按照南安郡王的举动拿起桌上的千里眼往外看,片刻后各自吵嚷道:“根本就没用啊,小侯爷又戏弄人。”

薛蟠嗤笑两声,满不在乎的说道:“这个真不是我戏弄你们,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之所以看不到任何东西是因为你们将千里眼拿反了!”

众人闻言,连忙将手中的千里眼颠倒过来向远方看去,果然看见千里之外的景色近在眼前一般。各个吓了一跳的咋呼起来。刘威摆弄一番手上的东西,突然问道:“这样稀奇的机括玩意儿,想必火炮营的将士们也有吧?”

薛蟠翻了翻白眼说道:“废话,难不成我还用他夜观天象啊?”

程远沉吟片刻,轻声叹道:“既如此来,虎鲨营的一举一动火炮营岂不尽收眼底?这也未免太过不公了。”

一众将领们一愣,连连符合道:“这么一想,着实有些不公平。”

“这水师打仗打得就是一个出其不意攻其无备,若什么动作都看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那还怎么打仗啊?”

薛蟠冷声笑道:“不光如此,我火炮营拿着千里眼的将士还懂得唇语,你们最好期待虎鲨营的将领别站在甲板上说话,不然的话……”

众人闻言,脸色又是一凛。

身为水师将领,自然要在两军对战的时候身先士卒,这样才能最大的鼓动士气。可刘威若是真站在甲板前面指挥战斗,那所有的命令岂不都被对方瞧见了?

想到此处,众人不由得阴沉了脸面,刘威开口说道:“这也太不公平了。应当给虎鲨营也配上千里眼――”

“凭什么?”薛蟠挑了挑眉,懒懒的说道:“这千里眼是我们薛家旗下鉴宝阁的**鼓捣出来的,我想给谁用就给谁用。难道说敌人真的攻打过来的时候,我为了公平起见还要给敌人配上千里眼不成?那我要不要把这些个火炮和弹药也分给他们一点子?”

众人闻言,一时语噎。

薛蟠又冷笑道:“若说公平的话,一群血战沙场二十多年的老油条非得死乞白赖的和我这些入伍才半年多的新兵蛋子比试――这个就是你们所谓的公平?”

众人更是通红了脸面不肯接茬。

薛蟠一脸鄙夷的看了众人一眼,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穷人就是废话多。成天吵嚷着这个不公那个不平的,知道官大钱多的好处要自己努力挣。须知这世上永远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天天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再不服气又有什么用?怎么不说大热天的你们这些个官老爷有茶有水的坐在这里看热闹,那群士兵却要像个猴子一般冒着生命危险的演戏……这个怎么无人说不公平?”

众人:“……”

薛蟠傲娇的哼了一声,再也不搭理众人了。

而另一厢,话题中的两方人马也都准备妥当了。

两营演习的地点在比试的前两天便已经选好了,就是在天津水师驻扎的那一片海边。方圆十里偏僻无人,坚壁清野。即便是两个营盘闹出多大的声响来。也不会惊动无干的人。

而对战双方在南安郡王主持的抓阄下也都定好了。刘威带领的虎鲨营作为攻方要在规定的时间内乘着海船打破守方的**强行登上陆地占领守方所在的营盘。而林墨之为首的火炮营作为守方则要在确保己方阵地安全的情况下击退攻方。

演习的时间为三十六个时辰,也就是三天三夜。这个时间是参考南安郡王几次抵御夷人炮船来袭的防御时间综合出来的。薛蟠自然不以为意,刘威则放话说不需三天,只需十二个时辰便将火炮营拿下。

对于这种不负责任的吹嘘张扬,薛蟠只是淡淡的勾了勾嘴角表示不屑,连一个眼神都欠奉。左右现在说什么都是废话,演习之后见真章吧!

“三天之后,就让你们这群哈巴知道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哈巴就是哈巴,即便拿了机括武器也是一群扶不起来的哈巴!”刘威坐在校场前面,露出一口白牙阴森的说道。

薛蟠眨了眨眼睛,异常温柔期待的回道:“三天之后,我等着你给我洗袜子。”

话音未落,两人俱都气势汹汹的看着对方。

箭在弦上,剑拔弩张,气氛陡然间凝重起来。

而离天津卫港口十公里处的滨海上,宋一山举着薛蟠私底下制作出来的千里眼站在甲板上看了半晌,除了一望无际的海水外什么都看不见。气氛安逸美好,时常可见翱翔在天际的水鸟飞过,水天一线之上的骄阳高悬,海风阵阵,吹来丝丝凉爽。

秦越抱着肩膀,一脸冷然的问道:“瞧见他们了吗?”

宋一山摇头,轻声说道:“还没什么动静。”

另一旁的林墨之轻声笑道:“放松点儿,我们的身体素质虽然比不得虎鲨营的老油条,可我们这船上的火炮射程却要比他们足足远了五百米。何况你们又是陛下从各地挑选的水下功夫最厉害的兵将,蟠儿又特地给你们特训了一个月的火筒火炮射击,我们就算是不与他们短兵相接,只是用炮火轰炸,此战我们也必胜无疑。”

众人闻言,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旋即表情却愈发凝重了。即便是不看别的,单单冲着薛蟠这一个月所耗费的五十万两白银,此战他们也是输不起的。他们不光是要全水师的人知道火炮营的将士不是废物,最关键的还是要薛蟠看见,他们是物超所值的――

想到这里,众人下意识的勾了勾嘴角。和薛蟠在一起混久了,他们也变得市侩庸俗了。

说话间,只见远处渐渐出现一艘艘海船,宋一山连忙开口道:“来了。”

林墨之立刻拿起千里眼往前方看去,果见千里之外一艘艘战船飞快的驶过来。众人有些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林墨之心中默默算计了一下射程,沉声说道:“不用紧张,大家集中注意力,六百码距离便开炮。”

宋一山应了声诺,连忙将林墨之的命令传递下去。守在火炮前头的张俭吞了吞口水,开始默默的算计着虎鲨营战船的距离。一千码……九百码……八百码……七百码……六百码……

“开炮――”

“轰轰轰……”

与此同时,站在虎鲨营战船上的头领刘信一脸鄙夷的取笑道:“真他娘的操蛋,这么远的距离开个毛的火啊,这不是纯浪费嘛!”

“哎,谁让火炮营就是人蠢钱多,恐怕一群新兵蛋子瞧见咱们的身影慌得都不知如何是好了吧!”

“管他是不是怕的尿了,老子只知道三天之后咱们的脏衣服脏袜子就有人洗了。”

“哈哈哈……”

众人口中调笑着,下一刻陡然觉得眼前一花,替换成兑了铁砂的蓝色染料的炮弹一一炸开,落到了前方的战船上,只看见甲板、船体侧面或多或少的染上了蓝色的印记。众人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开口喊道:“这怎么可能?”

马陆阴沉了脸面,咬牙切齿的说道:“娘的,按照演习的规矩,敌方火炮的威力可能无法穿透甲板,但是站在甲板上被燃料沾了人全都报废了,那些被材料喷了的战船都他娘的瘫痪了。”

众人面面相觑,刘信沉下脸面说道:“通知所有的舵手,不要以直线逼近前方,以蛇形曲线和不规则曲线方式逼近敌方的炮船。一定要安全完好的将战船开到一百丈以内的距离,那里才是我们的射程范围内。”

马六咬着牙恨声说道:“老子亲自去掌船。他娘的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咱们要是输给一群纨绔子弟领导的新兵蛋子,咱们可就别活了。”

而火炮营的指挥战船上,宋一山拿着千里眼细细打量着虎鲨营指挥战船甲板上的几个人,片刻后开口说道:“报告长官,敌方首领即将改变行进方式,要以蛇形曲线和不规则曲线方式向我军逼近。”

顿了顿,又说道:“敌方伍长马陆会亲自驾驶指挥战船朝我方逼近。他们的射程是一百丈以内。”

马陆,虎鲨营经验最丰富,战功最多的掌舵手,由他开船的话,恐怕这些个新兵是打不到的。

林墨之点了点头,开口说道:“传我命令,所有炮手以弧线型全面扫射,十八磅炮火齐发。”

众人应诺,连忙对准敌军的战船开火。火炮的将士们俱都是第一次参加实战演习,心情难免起伏过大,且准头度也差了许多。十发炮弹能中三四发便是好的。即便是这样,在火炮营这一轮无差别的扫射中,虎鲨营的战船也有六七艘报废的。恨得刘信牙痒痒。

连忙喊道:“迂回前进,迂回前进。务必要达到一百丈以内的距离。”

火炮营指挥战船的甲板上,宋一山仿佛鹦鹉学舌般的喊道:“迂回前进,迂回前进。务必要达到一百丈以内的射程距离。”

林墨之轻笑了两声,突然说道:“叫将士们歇息一下。”

命令传下,火炮营连绵不绝的炮火陡然停了下来。甚至所有的战船都在缓缓的后撤。

虎鲨营将士见到此景,立刻兴奋的说道:“娘希匹的,他们的炮火好像打完了。”

“我就说嘛。这么没章程的扫射,怎么可能不玩儿完。兄弟们,给我冲啊――”

“等等,小心有诈。”

刘信眼珠子一转,开口说道:“叫前面几辆轻型辅助战船先行过去,试探一下虚实。若真的有诈,他们船轻速度快,也容易回来。”

另一个将领颔首应道:“不错,火炮营的炮火射程虽然远,但是他们技艺不行,根本打不到我们的船,白白浪费了一半的火力。”

刘信撇嘴说道:“娘希匹的,这要是配在咱们身上,早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了。真是……败家子儿啊!”

火炮营指挥战船上,宋一山翻译了对面众人的谈话后,脸上止不住一阵臊红。

张俭蹲在火炮后头朗声喊道:“都他娘的打起精神来,练习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来劲儿,真正演习了一个比一个操蛋。没听见人家说什么呢?”

众人轰然应是。

林墨之温颜笑道:“不必理会他们,你们集中注意力听我吩咐便是。注意射程,注意准头。”

虎鲨营辅助战船试探性的往前行了三百码,火炮营这般都没有动静。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却见火炮营十二码火炮齐射,逼得六艘战船不能再前进一步,在距离火炮营一百丈外驻足不前。

刘信等人眼前一亮,开口笑道:“果然他们的火炮也不多了。大家伙儿抓紧上。进了射程就是咱们的天下了。”

虎鲨营众将士轰然领命,急急忙忙的前行。

林墨之之所以任由虎鲨营的战船往前开,主要还是考虑到火炮营的将士们准头不够,浪费弹药。而之前的炮火轰袭也不过是让众人见识见识火炮营的先进武器罢了。现如今目的达到,立刻引诱虎鲨营的战船往前行驶。

等到了一百丈左右的时候,便命令将士们开火射击。这个射程内众人自然是点射面射毫无压力,不过片刻,虎鲨营大部分的战船全都瘫痪了。只剩下由马陆亲自驾驶的指挥战船。

而所有“幸存”的虎鲨营将士们则在刘信的命令下一一下了水,准备从水底悄悄潜上火炮营的战船。

宋一山立刻转头问道:“他们的将士已经下水了,我们要不要跟下去?”

林墨之沉吟片刻,没有说话。

宋一山又道:“其实我们的将士虽然身体素质没有虎鲨营的老兵强,但是我们都是从小在水边长大的,若是论水下搏杀的话,他们未必有我们强。”

林墨之摇了摇头,开口说道:“现在我们的炮火占据最大的优势,没必要和他们短兵相接。你吩咐所有的将士准备好火筒,守在战船周围,只要见到虎鲨营的将士露头便扫射过去。在掌握优势的前提下,我们没必要一己之长搏人之短。”

宋一山点头应诺,立刻传下命令。除了火炮前头守着的士兵,其余的将士们立刻持着火筒到了战船周边,细细打量着波澜不惊的海面。

少顷,一颗颗黑色头颅浮上水面,刘明义轻声“呸”了两下,不屑的开口道:“就这么点儿能耐也敢张扬,若是咱们营的将士下水,至少能憋气一刻钟呢!”

王冲立刻笑嘻嘻的说道:“那都是招财、进宝两位大哥的功劳。我还记得他们死死压着你的脑袋不让你出来换气儿的事儿呢!话说你当时没少喝水吧!”

“呸!你只看到我被压着脑袋喝水,我还记得你被他们打得皮青脸肿的模样。”刘明义说着,开口道:“小侯爷常说一句话,别五十步笑百步。咱们两人也打个赌,这么多人,咱们比比谁的枪法更准,如何?”

王冲轻笑道:“我怕你?”

语毕,瞄准水面上一颗脑袋勾了勾手指,枪响过后,便见那颗脑袋上立刻炸开了蓝色染料。和蔚蓝的海水相映成趣。

刘明义看了王冲一眼,也勾了勾手指。只见又一颗脑袋便蓝了。

其余众人见状,也立刻开始“点名”。不消片刻,海面上浮动的脑袋具都被染料覆盖了。而虎鲨营战船打出的红色染料,却基本上被人躲过了。

林墨之见到此景,愈发佩服起薛蟠的手段了。毕竟火炮营的将士大多数都是新兵,由于训练的时间过短,若论体能自然不比虎鲨营的老油条。因此薛蟠在一个月加强训练的时候着重让招财、进宝两个训练了众将士规避弹药及活命背后使阴招的本领。现如今看来,果见成效。

而校场中央,所有将领们手持千里眼将前方的战事一览无余。薛蟠好心情的挑了挑眉,冲着刘威说道:“哈哈,看来我要开始搜集脏衣服了。只希望刘佥事替我洗衣服的时候着紧一些,我那些可都是上火的云锦蜀锦,一件能抵得上你半年兵饷的。若是洗坏了,你赔不起啊!”

刘威此刻已然面色铁青,恶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粗声粗气的说道:“我天生就是个粗人,薛佥事倘或担心我洗不好你的衣服,就别让我洗。”

薛蟠摇了摇头,口中啧啧说道:“刘佥事岂不懂得愿赌服输四个字,不要一副输不起的样子,真真有损您英明的形象。”

刘威连哼两声,开口说道:“什么愿赌服输,你们火炮营还不是仰仗着火炮犀利,这样的兵器若是配在我们虎鲨营的身上,早就将你们连锅端了。还能像你们这班废物……有好东西都不会使。”

“你就是艳羡妒忌也是没有用的。有种你也掏钱置换兵器啊。谁也没拦着你。”薛蟠说到这里,漫不经心的看了南安郡王一眼,开口说道:“你若是没钱的话也向南安郡王这样,找个冤大头替你出银子不就完了。不过你也要小心,请外援资助的时候别心怀不轨,倘或偷鸡不成蚀把米,岂不叫人笑掉大牙?”

南安郡王面无表情的看了薛蟠一眼。

薛蟠挑了挑眉,一脸不服的看了回去。

南安郡王扯了扯嘴说道:“小侯爷着实多心了。来天津水师操练新兵乃是圣上御笔亲批,以圣上对小侯爷的宠爱,又怎么会舍得小侯爷被人算计呢?”

南安郡王一语双关的话,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薛蟠的身上。

薛蟠满不在乎的打量众人一眼,开口说道:“那是圣上了解薛蟠的为人,最是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谁人若想算计我的话,自然会被我算计回去。到时候别说心愿不能达成了,如若不能叫人陪了夫人又折兵,有苦说不出的话,我薛蟠也枉生为人了。”

一句话未尽,陡然听见远处炮火连天,不过片刻,火炮营将士振聋发聩的呐喊声传遍九霄。

薛蟠一脸闲惬的说道:“哎呀呀,这虎鲨营的将士可真的脆弱,我还在港口附近设置了二十门红衣大炮呢,想来是用不上了。不过战役完结了也好,省得拖个两三天的,大伙儿都没意思。”

说着,起身下台,施施然往码头的方向走去。

☆、第一百章 施小惠薛蟠笼人心 为省亲荣府出大丑

薛蟠到了港口的时候;正瞧见火炮营一众将士沸反盈天,欢声笑语的热闹境况。而虎鲨营的将士们则满脸满身的彩色染料,一个个被捆绑着仿佛穿粽子一般,垂头丧气的站在边儿上;犹如落汤鸡落水狗般的凄惨。

薛蟠一脸喜庆的迎了上去,也不顾旁人,张口笑道:“我才刚用千里眼都瞧见了,你们干的实在漂亮,居然能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事实摆在眼前,看如今谁还敢呱噪你们不中用。”

话音刚落,视线扫过后头赶上来的刘威等人;故意笑道:“不光如此,回去的时候记得把身上的脏衣服脏袜子什么的都脱下来包好。今儿也就罢了;毕竟打了一天的仗大家伙儿都很累,明儿早起记得给他们送过去。千万别耽搁了时间,反而让别人以为我们不守信用呢!”

霎时间众人哄堂大笑。只有虎鲨营的将士们躲躲闪闪的,十分扫兴的模样。

刘威哼了两声,开口说道:“小侯爷也不必挤兑我们。既然大家在演习之前便说好了的,愿赌服输,我们自然也无话可说。只是小侯爷身娇肉贵,即便是替换的衣物也都金贵得紧,刘某生怕一个不小心弄坏了你的东西反而败兴,若要被人误会刘某是心怀记恨故意如此岂不更糟?因此小侯爷的衣服就算了罢——”

薛蟠没容刘威把话说完,立刻截口说道:“刘佥事这话是怎么说的?既然刘佥事自己都不在乎面子问题说到做到,竟然真的能愿赌服输替我浆洗衣物,那我又怎么会舍不得那两个尺头?正所谓黄金有价人无价,能得刘佥事浆洗是它们的福气,即便是粉身碎骨了也没什么可惜的。”

说着,刻意同身旁的招财进宝说道:“刘佥事如此光明磊落,你们两人的衣物也不必自己洗了。越性你们现如今跟着我在营中住了这许多日子,又替我训了这么多日的将士,也算是营中的人了。今日火炮营大胜,你二人的功劳可见一斑。索性脱下来的衣服也由虎鲨营的将士们浆洗,也算是叫你们享受享受这大胜的荣耀。”

一句话未尽,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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