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红楼之皇商-第4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太子即便是逼宫,父皇为了保他也只是圈禁了事;二哥即便与父皇道不同,父皇也放任二哥驻守边疆,不回京中;他当年也不过是见缝插针,顺水推舟,随波逐浪的筹谋一番,却被过继到他人名下,连皇子的名头都保不住……

徒藉有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漠然说道:“林状元此番话语不过是为了替你的主子收买人心罢了。若是留住最后这一刀不说,岂不是功败垂成?”

林墨之眼中划过一丝不忍,最终还是轻声说道:“当年上皇择的,是一个‘傔’字。”

所谓“傔”者,侍从,傔卒之意。身份卑微,难登大雅之堂。又同“兼”,意为加倍。是要告诫他应该加倍顺从,还是说他的身份愈发卑微了?

徒藉隐藏在广袖之中的双手紧紧握成拳状,修剪的整齐干净的指甲死死陷入掌心,丝丝血迹顺着掌心蜿蜒而下。即便是长于掩饰,宽厚温润的他,也难掩悲凉之态。

林墨之见状,轻轻的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圣上觉得这个‘傔’字不太好,劝说上皇将‘傔’字改成‘廉’字,虽然没有纯、裕的意思好,但好歹……”

比傔字强多了吧!

徒藉眨了眨眼睛,隐去某种波光隐隐,径自垂首默然不语。

一旁的徒煌心疼的说道:“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没准儿是信口胡说,五哥你别信他的话。”

语毕,伸手包住了徒藉紧握的拳头。

薛蟠坐在一旁冷眼旁观到此时,无语的挠头说道:“这种事情虽然算得上是宫中秘闻,可是以宜太妃的势力若是想要知道也是件轻松的事情。你们何必如此纠结,直接回去问问就是了。”

徒煌恶狠狠的瞪了薛蟠一眼。林墨之话一出口,大家就断定他说的话十有八九都是真的。如若不然,这种编排上皇信口雌黄的事情谁敢做?可就因为是真的,大家才接受不了。

薛蟠倒是不以为然,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排解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当初五爷过继给忠裕亲王之后,就不算是上皇的儿子了。上皇这般做,也算是无可厚非吧!”

本来徒藉还忍得住,听了薛蟠这句风凉话,神色反倒悲切起来。

林墨之看着徒藉满面怒容,神色怨怼的模样,暗中赞叹薛蟠气死人不偿命的一张破嘴。面上却温和笑道:“上皇所作所为,我等臣子不予质论。只是可惜王爷一身才华不得施展罢了。”

徒藉深吸一口气,温颜笑道:“林状元究竟何意,不妨开门见山。”

林墨之看着不过几息间就恢复平静的忠廉亲王,眼中闪过一抹钦佩。口中淡然说道:“下官适才所言虽然有些唐突,却是按照圣上的吩咐,只不知王爷如何作想?”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等身为大雍子民,自然精忠报国,忠于圣上。只盼望这一身一心能够有用武之地,不会荒废致死罢了。”

林墨之眼中闪过一丝满意,手持酒杯含笑说道:“王爷忠心耿耿,圣上自然知晓。王爷心智手段,圣上也看在眼中。这次万寿节献艺之事,也是圣上给两位王爷的一次机会。能否借此机遇重新站在满朝文武面前,就看王爷的手段了。”

徒藉与徒煌闻言,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桌子上的两张宣纸。伸手拿起桌上的酒杯,笑道:“呈状元吉言。”

语毕,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薛蟠等三人寒暄完毕,这才不耐烦的说道:“你们机锋打完了吧?打完了先说说歌舞剧的事儿,这是正事儿。”

徒煌将宣纸上的词从头到尾读完之后,颔首赞道:“虽然辞藻直白了一些,但歌功颂德之意呼之欲出。不过……是不是太明显了一些?”

“拍人马屁自然不能太含蓄了。要不然被拍的人不过瘾,拍的人也不过瘾啊!”薛蟠一句话说的两位王爷瞠目结舌,他也懒得品味,径直说道:“我们就直接排一出歌伴舞,将上皇的功绩融入其中,如此直白的展现在满朝文武面前,这才有意思。”

徒煌看着宣纸上的内容,还是有些迟疑。“你若是让小王粉墨登场,彩衣娱亲,小王咬咬牙也就豁出去了。你若是让五哥也……”

“忠廉亲王自然不必亲自上场的。不过这歌舞剧的排练他也可以参与进来嘛!王爷精通音律,熟谙诗词,可以做个编剧。”薛蟠笑着建议道。其实在他的安排里,只需要徒煌一个人就够了。谁知道徒臻非要把徒藉也塞进去。薛蟠这是想了半晌,才想到这么个职务的。

徒藉何等聪明之人,自然也听出了薛蟠话中的含糊之意。心中也猜想到了恐怕是徒臻的吩咐,不然的话以薛蟠惫懒且嫌麻烦的个性又怎么会同他们接触。当下心中又是一番烦乱不提。

一旁徒煌狐疑问道:“什么是编剧?”

“所谓编剧,是个很重要的职位。他要负责整个歌舞剧的剧情连贯,这出戏是否生动活泼,此造精妙全看编剧的火候。你也知道我不通文墨,不喜读书。这些文字的事儿弄得我头都大了,忠廉亲王精通诗词,正好做这个。”薛蟠一通解释后,补充说道:“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王爷爱做这个。”

说到这里,薛蟠心中还是有些狐疑的。毕竟逢迎谄媚一事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拿得出手的东西。忠廉亲王八面玲珑,长于政务,徒臻若是真想重用的话也不必让他来掺和万寿节献艺一事,径自安排些朝中事务就是了,何必这么麻烦呢?

薛蟠一生顺遂,被人奉承宽宠惯了。自然不会想到其中猫腻。当年夺嫡一事关系性命,各位皇子手段百出。徒藉惯于算计,徒臻生母虽然位卑,但他自出生就过继给了身为皇后却多年膝下无子的佟若兰,是除了太子之外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皇子。徒藉难免在徒臻身上使了些挑拨离间,祸水东引的腌臜手段。后来徒臻发迹还没来得及回报,徒藉就因夺嫡失利被上皇褫夺皇子之位过继旁人。徒臻怜他丧家之犬,也就没下死手。但到底意难平。这次徒藉投诚,徒臻碍于自身势力微薄且徒藉拱手让出三分朝廷官员的情面不得不重用徒藉,但心中一股气未出。这才万寿节献艺之事,虽然是徒臻给徒煌两人的一次机会,也是他对于徒藉的作弄。

徒藉自小心高气傲,表面温和,内里最是棱角分明,又自负清高。这种谄媚阿谀之事想来最看不惯的。徒臻非要他借此机会重出庙堂,一则是自身式微,还不想和上皇正面冲突。只得借由献艺之事将上皇发话提携徒藉和徒煌两个。二则也是想打消徒藉的心气儿,有意坏坏他的体面。让众人看到,徒藉再也不是当年风华绝代的五皇子,为了功名利禄,他也能够屈伸逢迎,行此谄媚之事。

当中沟沟壑壑,牵扯旧事人心,岂是心思单纯,养尊处优的薛蟠能寻思过味的。

而心如明镜的林墨之三人,一个认为无必要,两个认为太丢人,自然也不肯解释给薛蟠听。只得黯然的承受下来。宽慰自己举凡行大事者,小不忍则乱大谋。一时屈辱,总好过一世凄清。

怪不得古人常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饿其体肤,劳其筋骨,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凡有大智慧者,未必成事。只有心性坚韧,敢于舍弃的人才能获得成功。

是以徒藉虽然明知徒臻的小伎俩,但徒臻手段柔和,碍于他身份脾性所限,好歹也没逼迫他亲自上阵娱亲。思量再三后,终究是硬着头皮应道:“此事乃是圣上为徒藉筹谋,徒藉感激不尽。只是徒藉常与陈规所守,对于歌舞出新一事恐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少不得小侯爷多加提点了。”

堂堂王爷,天皇血脉,竟然将姿态放得如此谦卑。可见自古岁月催人老,宫门幽深不由人。

徒煌看在眼中,一时间兔死狐悲,莫不如是。

☆、第七十四章 墨汁蟠桃争议鸦片 薛家兄妹齐齐上京

和两位王爷吃过饭后;已经快酉时了。相互拜别之后,薛蟠和林墨之两个站在福源馆门口一直看着忠廉亲王和忠睿亲王走远;这才举步回家。

街上行人三三两两;十分空旷。气温随着初春的冰雪消融渐渐回升;人们退却了厚重的外衣,换上了稍稍单薄一些的夹袄,走起路来也轻便许多。

沉默良久,林墨之开口问道:“蟠儿;关于罂粟的事情你想好了吗?”

“当然想好了。我已经将提纯的方子拿到手,下面就可以直接进行了。不过月余的功夫就能将鸦片制好,到时候我可以将鸦片直接放到商队中交易;应该能赚不少钱。”薛蟠乐颠颠的说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不再和圣上商量商量?”林墨之犹犹豫豫的说道。

薛蟠闻言;有些狐疑的挑眉问道:“墨汁儿到底要说什么,怎么吞吞吐吐的?”

林墨之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我是怕你今后会后悔。鸦片一事过于阴损,不仅会闹得个人家破人亡,甚至还会损害一国利益。切肤之痛没有比我们体会更深的了。我只怕你以后看到那种祸国殃民的场面后,无法面对罢了。”

从前世到今生,薛蟠都不是个狠得下心肠的人。做人做事单凭随心所欲,他不会像自己那样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现在想到鸦片一事也只是单纯的出气,若是将来真的有什么严重后果,林墨之恐怕他会因此内疚。

薛蟠闻言,面目陡然沉和下来。沉默半晌,开口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林墨之有些狐疑的眨了眨眼睛。开口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穿过来那会儿,钓鱼、岛事件如火如荼,关于其归属权的问题两国僵持许久。其实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地方是我们Z国的,可是因为各种利益纠葛还有我国本身的国力问题,许多人只持中立态度并不说话。”薛蟠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就想若是有机会的话,我总得做点儿什么。不是示威**,也不是空喊口号,总得做点实际的东西。可是我怕苦怕累又怕死,要是打仗的话我肯定不敢上战场的。这次有机会,虽然并不是那个时空,有些事情也并未发生,可是我好歹有了这个机会。我不过是想教训教训一些做错了事情的人,有什么可后悔的?”

林墨之轻叹一声,柔声劝道:“你之前曾和我说过,一条狗把你咬了,你难道还能反咬回去?当日他们犯下了那样不人道的恶行,如果我们今日同他们一样,也就失却了谴责他们的立场。”

薛蟠闻言,闷闷的说道:“我读书不好,也记得《三字经》里头有一句话是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先人对于后辈的作用如父如师,若是没有祖宗先辈们的狼子野心,也不会有后来人的滔天恶行。因果循环,莫不如是。我今日所做,也只是防患未然罢了。在豺狼还没养成的时候直接杀了他,总好过他作恶过后再去对付他。届时要付出血汗代价的人,就是我们了。我们又为什么拿别人要犯的错误来威胁自己?”

“可是成事的手段千百种,你为何要选择这些最极端的呢?”

“二战的时候,米国在R国扔了两个原子弹,彻底打消了他们的抵抗和气焰。所以直到百年以后,R国人对于米国依旧是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儿违逆。原因为何?”

薛蟠顿了顿,开口说道:“不过是强权威慑罢了。有些时候,只有极端的手段才能叫人深刻的记住教训。知道什么叫做犯我强汉天威者,虽远必诛之。因为他们明白,若是没有充分的准备就随意叫嚣的话,会让他们付出血的代价。因此他们才不会动辄上蹿下跳的恶心人。我现在没有原子弹,不过鸦片的作用也不错。毕竟东瀛岛上还是有许多黄金的,若是浪费了岂不可惜?”

林墨之默然不语。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我就奇怪,你说那些大反派在主角没长成的时候就察觉到了威胁,那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主角,反而等到事情不可控制的时候徒劳挽回,最后将自己逼死?”

林墨之难得幽默的笑道:“想来也是主角光环的缘故吧!”

“不论什么原因。我当时就想,若是我有一天也成了反派的话,我会直接将有威胁的东西消灭。人也好,国家也好,为了让我的亲人,我的国家好好活着,幸福安泰,敌人死就死了吧。我宁愿我自己活的寂寞如雪,也不想死的轰轰烈烈。”

林墨之被薛蟠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心中某些芥蒂也随之解开。

老话有云,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就算是这一代相交感情甚笃,也难免后辈起了龌龊。既然如此,何必放任不确定的因素成长起来危害自己呢?

这个时空,这个时代,这个世界的炎黄子孙依然保持着天朝上国的荣耀与骄矜。他们活的**雪月,安泰富足。他们生活在自己狭小的圈子里,对于所有外界的来客还保持着些许鄙夷但十分友好的单纯态度。他们不知道,隔山片海的远处,许多国家正将革、命进行的如火如荼。那些欲壑难填的豺狼们将虎视眈眈的目光瞄准了这片乐土。这些强盗正积蓄着所有的力量,准备洗劫这传说中便是黄金的天堂。危机即刻来临,想要保持住这样的风范,总得有人要付出。

昔日地藏王菩萨发出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宏愿。虽然心生敬仰,大抵还是做不到的。我不愿入地狱,也不愿别人入地狱,但若是非有一人要入地狱的话……死道友不死贫道。

无量寿佛。

心结说开后,林墨之的思维立刻敏捷起来,冲着薛蟠分析道:“鸦片销售一事关乎重大,我觉得你还是和圣上商议一番再着手处理才好。毕竟这种东西是双刃剑,即便是能够伤害敌人,可若是伤敌一万,自损八千就不好了。”

薛蟠点头应道:“这一点你说的对。我正好和你说这个事儿呢!”

“怎么,你有办法了?”林墨之笑着问道。

“除了鸦片之外,我还弄出了许多烟草。我准备除了那些要报复的国家之外,其余的地方贩卖烟草。你觉得怎么样?”薛蟠笑嘻嘻的问道。

林墨之眼前一亮,开口赞道:“不错嘛,考虑的还算周全。”

“那是,我这是为了报仇,可不是为了报社。”薛蟠沾沾自喜的自夸道:“在这一点上,我还是能够分清的。”

林墨之含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说话间,两人到了忠信侯府。门前两座白玉狮子面目狰狞,在檐上灯笼昏黄的灯光下映出一种莹润的光芒来,温馨自在。薛蟠回头,笑着相请道:“好久没来我家坐坐了,快些随我进去。”

林墨之摇头笑道:“不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薛蟠无奈的点了点头,开口嘀咕道:“也不知你这个撰笔大臣身负何事如此繁忙,成天连个影子都见不到。”

林墨之不以为然的取笑道:“那我现在是鬼不成?”

“林小倩?”薛蟠贼兮兮的笑道。

插科打诨林墨之从来说不过薛蟠,只得无奈的摇头认输。两人又闲话两句,这才分开。

薛蟠一路穿过大门,仪门,内院直至到了瑞荣堂。早有机敏伶俐的小丫头子进去同传了。薛蟠撩开大红猩猩毡进入花厅的时候,才发现不光是薛家夫妇和宝钗,屋里头还多了两个和他年岁相仿的一对兄妹。男的芝兰玉树,儒雅翩翩,身穿一件雨过天晴色斗锦暗纹儒服。显得身材修长,气质成熟。女的容色妍丽,天真烂漫,上身大红色撒花袄,下身藕荷色花绫裙,愈发显得娇憨可爱。

瞧见薛蟠的身影,这两位立刻起身上前,躬身见礼道:“见过大堂兄。”

薛蟠定定看了半晌,猛然开口笑道:“你是薛蝌吧?”

那少年含笑点了点头。一双眼睛亮亮的看着薛蟠,有点儿激动。

薛蟠一时感慨道:“几年不见,你都这么大了。”

转头又冲着那神态娇憨的少女说道:“那你一定是宝琴了吧!我记得那会儿你才五六岁,成天跟在我后头大哥哥,大哥哥的叫唤。若是不理你了还哭鼻子。一转眼都变成大姑娘了。”

少女有些羞赧的红了脸,开口嚷道:“那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大哥哥取笑我。”

薛蟠嬉笑两声,环顾四下,狐疑问道:“怎么没瞧见二伯父,他没和你们一起吗?”

薛宝钗摇头笑道:“这次上京,是为了哥哥科考的事情而来。父亲年后就去海上了,并不能赶过来。”

“科考?”薛蟠狐疑的挑了挑眉,开口问道:“薛蝌你是来参加春闱的吗?”

薛蝌失笑道:“怎么可能,我现如今连举人都不是呢!”

“大哥哥难道忘了,伯父被封为忠信侯,我们薛家就不再是纯粹的皇商了,也有了科举的资格。我哥哥一向喜爱读书,就和父亲商量着准备科考,年一过就上京来了。”薛宝琴说到这里,回头冲着薛之章说道:“父亲的意思是,京里有学问的大儒多,看看大伯能不能帮忙给哥哥找一个学识渊博的先生。修金绝对不成问题。”

薛之章闻言,沉吟片刻,颔首说道:“这请先生是个很重要的事儿。若是贤侄和侄女儿不急的话,容我慢慢挑选。”

“急倒是不急,只是叨扰伯父了。”薛蝌两兄妹立刻欠身谢道。

一旁的薛夫人慈笑道:“不妨事儿。你们就踏实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用管了。”

“多谢伯娘。”薛蝌两兄妹再次谢道。

一旁薛蟠咦了一声,开口建议道:“要不让薛蝌去太白书院读书吧!薛蝌底子薄,正好系统的学习一下,且太白书院里面人才众多,薛蝌也好进去扩展一下人脉才是。”

所谓太白书院,则是太白诗会开办的一所私塾。当中进学的学生俱都是天资聪颖,勤学刻苦的少年才俊。每届科举中举者十之八九。是读书人心中的圣地。

如此名校,薛蝌自然也听说过。当即患得患失的接口道:“若是能进太白书院自然是好的。只是我天性鲁钝,底子又薄,只怕人家看不上我才是。”

薛之章含笑说道:“这倒也无妨。太白诗会的会长就是你大堂兄的**庄先生。让你大堂兄和庄先生说说,大不了让你先去旁听,等考核过关后再收为正式学员也无不可。左右我们进去是为了读书,增进学识才是最重要的。”

薛蝌兴奋的点了点头,当即起身朝着薛蟠长鞠一躬,大礼拜道:“那就麻烦大哥哥了。”

薛蟠连忙将人扶起来,笑嘻嘻的说道:“不麻烦,不麻烦,也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倒出功夫来,又问道:“那怎么不见二伯娘?按理说二伯父不能跟着过来打点,二伯娘也该跟着上京,怎么让你们两兄妹自己过来了?”

薛蝌两个相视一眼,惴惴的说道:“妈在金陵老宅打理家事。她说我们两个上京是来大伯父家,又不是旁人家,她说她放心得紧。还让我们给大伯父大伯娘请安问好。”

众人听着心下狐疑。不过这毕竟还是旁人自家的事情,他们也不好插嘴。薛夫人一旁笑道:“我们都好,都好。她伯娘身上也好?”

“母亲也很好……”

一旁宝钗放下手中的茶盏,走到薛蟠面前笑道:“宁国府下了请柬邀我们明日过去吃茶,哥哥一起过去吗?”

薛蟠摇头笑道:“不行,我这两日很忙。估计万寿节之前都闲不下来了。”

薛宝钗轻叹道:“哥哥也开始办差了。只是办差劳苦,哥哥仔细着身体才是。”

“放心吧!”薛蟠拍了拍胸脯说道:“哥哥身体好着呢。而且我现在做的事情贴金了说是办差,实在说还是瞎胡闹的多。我玩儿的开心着呢,一点儿也不觉得乏累。”

薛宝钗闻言笑道:“哥哥开心就好。”

又闲话几句后,薛夫人开始张罗着给薛蝌兄妹收拾住处。原本想将府中东南向的菡萏阁收整出来给两兄妹住,岂料薛宝琴天真烂漫,从小又爱粘着宝钗,竟吵着非要和宝钗一起住。薛夫人无法,只得将宝琴的行礼和丫鬟送去了梧桐苑。

如此一来,薛蝌也顺势说要和薛蟠住在一起。众人想着兴许薛蝌过些日子就要去太白书院读书了,而且一个人住着实有些冷僻,遂也就同意了。

薛蟠带着薛蝌回了温柔乡,刚要吩咐红袖将西厢房收拾出来给薛蝌居住,就见薛蝌轻轻拽了拽薛蟠的衣袖,神秘兮兮的说道:“哥哥可有安静点儿的去处,父亲叫我带了些东西给您。“

薛蟠有些莫名其妙的眨了眨眼睛,打量薛蝌半晌,这才笑道:“那就来我书房吧!什么东西,还弄得神秘兮兮的。”

两人鱼贯进了书房,屏退众人之后。薛蝌从怀中掏出一张绢帛放到桌面摊开。薛蟠低头看了,挑眉说道:“万国坤舆图,这东西我家也有啊!二伯让你给我带的东西就是这个?”

薛蝌一脸神秘兮兮的说道:“大哥哥,你看这里。”

语毕,伸手指向图中一片浩荡的汪洋,一脸激动的说道:“父亲说,万国坤舆图中大部分地区都有人烟领土的痕迹。可唯独这一片汪洋上是一片空白。父亲行走海外多年,也见识了不少异域风情。听说西洋那边现在正流行海上探险呢!父亲想去这片地方走走,若是真的有未被发现的领土……那可是盖世功劳啊!到时候别说封侯了,即便是挣个异姓王也指日可待。”

薛蟠看着薛蝌指处理应是大洋洲的空白位置险些被口水呛到。他抬头,一脸不可思议的问道:“你是说二伯这次出海,并不是寻常贸易,而是探险航行去了?”

“可不是嘛!为了这日,父亲可是准备了好久呢!”薛蝌说着,刻意压低了音量道:“父亲让我和你说,现如今新皇登基,然则上皇余威不减。除非圣上能创造出抵得上上皇的盖世功勋,否则的话,即便是坐上那龙椅,也不过是牵线的木偶罢了。咱们薛家因从龙封侯,和新皇的关系就是一荣俱荣的了。只有圣上权柄大了,咱们薛家才好行事。若是这次咱们真的成功了……试想一下,什么功劳比开阔疆土还大的?”

☆、第七十五章 功名利诱铤而走险 各方思量行事周全

薛蟠看着薛蝌因为兴奋而稍显扭曲的清秀面孔;只觉得一阵头疼。忍不住开口问道:“二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过去了?你可知海上风险多大,若是出了个万一可怎么办?咱们薛家的荣宠已经到了极限;只要好好享受就是;又何必再冒险?什么荣耀功劳能比人命还大;我就这么一个二伯,要是真出了点儿事,那才叫得不偿失。”

薛蝌感动的看着薛蟠,连连点头道:“怪不得父亲之前不让我告诉你;说你肯定会因为担心他的安危而反对他的做法。可是大哥哥你可知道,自从你八岁那年和我们说起这西洋外域的事儿,不论是父亲还是我都已经有了主意。薛家因为从龙的缘故得以封侯;甚至薛家上下八房都有了科举的资格。但这还不够――”

薛蝌仿佛想到了什么;呼吸渐渐加重。“咱们商户封侯是多么不容易;自祖上起付出了那么多银钱连个响声都没有,可见天家情意之薄。大伯支持四皇子夺嫡,倾族之力,现如今才算是风光起来。可即便如此,整个薛家也只有大伯一人是官身。其余世家林立,或寒门结派,我薛家一届商户在朝中并无守望相助之势力。现在新皇刚刚即位,还看不出什么来。可长此以往,薛家必定势单力薄。到时候能为圣上所办之事也就有限了……”

薛蟠听到这里,皱眉反驳道:“四爷不是那样的人――”

“他是什么样的人,与我们无干,总归我们不能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才是。”薛蝌语重心长的说道:“大哥哥还记得我小的时候你给我将的故事吗?”

薛蟠挑眉,不可置否。

“大哥哥你说在夷人成立的国家中,有许多海上的探险家因为发现了前所未有的领土被他们的国主封为侯爵……要说这海上贸易,咱们薛家敢称第二的话谁人敢认第一?”薛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薛蟠,轻声畅想道:“此番功成,爹爹必然会得封赏,到时候若有能力进了朝廷,也算是帮得上大伯了。而且从去岁开始,咱们在金陵也开办了族学,请了最有名望的先生来给薛家子弟讲书。不过寒窗十载的功夫,薛家进入朝廷的新鲜血脉会越来越多……如此一来,我们薛家才算是真正站稳了脚跟。”

薛蟠沉默半晌,叹息说道:“不论怎么说,我总觉得人命最重要。二伯即便是想要探险,随便派个管事就可以了,何必亲自上阵呢?”

“大哥哥有句话说的好,你想成就一番前所未有的大事业,就必须去做一些你从未做过的事情。”薛蝌一脸崇拜的看着薛蟠,斩钉截铁的说道:“我考科举是这样,爹爹去海上探险自然也是这样。”

感受到薛蝌一往无前的气势。薛蟠纠结半晌,终究说道:“罢了,罢了。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才来告诉我,我还能怎么样呢?只是二伯叫你拿了一张地图巴巴儿地来找我,总归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帮得上的。你快些说吧,好歹叫我安心一些。”

薛蝌嘿嘿一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轻声说道:“大哥哥放心,此番动作父亲也是准备了六七年才真正动手的。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且父亲说了,若无意外的话,他两年的功夫也就回来了。只是海上风浪父亲并不怕,怕的却是包藏祸心的人。”

说到这里,薛蝌从怀中掏出另一张丝帛,压低了嗓音说道:“父亲说他会按着这条航线前进。他虽然将薛家的私兵大半带走,可与沿途不计其数的海盗来说,还是单薄了些。虽然父亲所用的炮船都是最好的,好虎架不住群狼。哥哥若是能劝动圣上出动水师保驾护航……那是再好不过了。”

“水师?”薛蟠沉吟半日,开口说道:“朝中军权大部分掌握在上皇手中,若是上皇得知这事儿未必开怀。只怕他不但不帮忙,若是从中作梗就不好了。”

薛蝌这才有些急切的问道:“那怎么办?”

薛蟠恶狠狠的瞪了薛蝌一眼,开口说道:“这功夫着急了,当初怎么不想着和我商量商量。”

“一来怕你不同意,二来怕你去和大伯告状……要是让大伯知道了,这事儿一准儿就没戏了。”薛蝌说到这里,顿了一顿,赧然笑道:“其实我父亲现在就在琉球一带休整,若是实在借不出水师的话……父亲转道去波斯也行。”

薛蟠被噎的一口气险些没上来,没好气儿的斥道:“你刚才说的这般轰轰烈烈,原来也不过是银样J枪头。浪费我感情呢你是。”

“不是,有勇有谋方成大业。”薛蝌嘻嘻笑道:“这不是多方面考虑嘛!虽然说我薛家现在势单力薄了一些,但老话儿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那个……量力而为,因时造势才是正经的。”

“有意思吗?”薛蟠翻了翻白眼,切了好几声。这才不甘不愿的说道:“要说水师的话,我记得四爷和我说过,东平郡王手上的东南水师正好到了巡边的日子。我明日就进宫和四爷商量,若是可以的话,看看能不能从东南水师上想想办法。”

薛蝌闻言大喜,立刻笑道:“你放心,这些水师算是我们借用的。会按日子付给他们粮饷,炮船火器我们手上的也是最好的。只要有人,其他的都不是什么问题。”

“我还是觉得有点儿不靠谱。大洋洲距离我们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