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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光明甲-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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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德星君想捡大便宜,不想眼前突地一黑,不但于异不见了,眼睛还看不见了。
他为什么看不见?这里面有个原因,一般人都知道,如果在太阳底下呆久了,突然跑到屋子里去,会发黑眼蒙,什么也看不见,要好一会儿才能适应。七珠射月的七彩强光,那光线之强,就好比正午的太阳,突然彩光一收,天地重回黑暗,就好比突然间跑进屋子里一样,同样会发黑眼蒙,所以木德星君一时就看不见了。
木德星君如此,水德星君也是一样,他刚想收回水钵再给于异一下呢,突然之间眼前就是一黑,他到吃了一惊,且不管水钵,先把眼前水珠一下变大,护住全身再说,因为他没有想到突然的黑暗是光线由强到弱引发的黑眼蒙,还以为于异又弄了什么邪法呢,先护己,再伤敌,这是至理,那边木德星君也一样,棍到中途,忽地一变,斜着冲了出去,同时把玄木舞得车轮也似,紧紧护住自己。
于异一招见效,心下暗喜,若换在正常时候,正好偷袭,但这会儿胸中气血翻涌,一时难以平复,罡气最多只能凝聚到平时的五成,而水德星君两个非比凡人,即便发黑眼蒙,短时间内也必能恢复,于异知道没机会了,突一眼看到悬浮在半空的水钵,乐了,闪身出来,手一伸,把水钵抓在手中,水德星君这水钵中水有数十万斤,但不是这钵有数十万斤,正如于异的螺壳中藏天藏地藏着金山银山,螺壳却仍只有几两一样,水德星君这水钵也只有两三斤左右,一个童子也能托起来,这是水钵灵力的作用,否则若真是数十万斤,别说于异托不起,就水德星君这主人也是绝对托不起的,至于打人能有数十万斤力,乃是玄机妙法,简单点说,就是突然之间把水钵裹着湖水的灵力松开,这里可以拿雷神弩来打比方,箭在弩上,扣住板机的时候,力道都在弦上,你拿手去摸也好碰也好,是感觉不到那种力的,可如果松开板机呢,铮的一下,那股巨力就能施放出来,水德星君以水钵打于异那一下,也是这个道理,凝于内,施于外,象在物外,积于环中,伏则雌,动则雄。
不出于异所料,他刚抓了水钵在手里,水德星君视力就恢复得差不多了,一见于异拿了他水钵,差点儿尿都急出来,暴叫一声:“休得偷我宝贝。”急捏个诀一指。
那水钵是他练熟了的,恰如家养的狗,主人叫一声就往回跑,可于异这是大撕裂手,哪怕是五成劲,那也有裂石之能,且于异还继承了神螺子的真水大法,水钵在手中一跳,他手爪一紧,再使个心法,水钵又如何脱得开手去,神意一动,反把水钵收入了螺壳中。
“还我神钵。”水德星君目眦欲裂,伸手去怀中一掏,掏出两颗珠子来,一前一后打向于异,那珠子有茶杯大小,一红一白,此珠有个名字,名为日月珠,出于深海之中,红珠为阳,采日而成,白珠为阴,凝月成精,以此珠打人,力道比不得水钵那数十万斤湖水,但此珠有阴阳水火之象,红珠打上,如遭火亟,燥热欲死,白珠打上,如受冰袭,冰寒彻骨。
而另一面木德星君也舞棍猛扑过来,水德星君可是他叫来的,拿不下于异反让水德星君失了宝,他也没面子,这一扑,恰如恶虎扑羊。
于异不认识水德星君这日月珠,看着好看,若没受伤时,到要试一下,受了伤,而且对手又是两个,且功力都不输于他,再硬撑可就是找死了,他嘻嘻一笑:“这钵子不错,我且拿去换了钱吃酒,今夜就不陪你们玩了。”风翅一张,霍一下飞了出去。
“哪里走。”水德星君一珠没打中,神意一引,日月珠跟着于异后背就打下去,但于异风翅飞起来快捷无伦,眼看着追近了,于异风翅一扇,刹时又拉开距离,水德星君急得眼珠子冒火,兜尾急追,木德星君当然也不会坐视,从另一面兜将过去,但于异的风翅实在太快,眨眼间便拉开老长一段距离,两星君没办法,别说水德星君还失了宝,就算没失宝,捉拿于异可是天帝旨意,怎么能任由他跑了?追吧!追不上也得追。
张品生天一老道几个还是远远观战,七珠射月彩光一收,他们眼前同样是一暗,他们隔得远,眼前的暗,不是眼睛受了彩光刺激后的暗,而是天色太暗,一时间看不清楚,忽尔又起了两点亮光,那是日月珠的光,光芒虽弱,用来观战刚刚好,然后便看到于异展翅逃走,水德星君和木德星君在后紧追。
天一老道叫:“于大人输了。”
张品生道:“我早知道会是这样,天界十万天兵,斗神宫高手如云,于大人再强,以一人之力,又如何斗得过天界。”
“还好于大人跑得快。”宋祖根叫。
而就是几人说话声中,不但于异飞得没了踪影,便是木德星君两个也飞远了,那些天兵到没有追上去,反是围了荡魔都尉府,荡魔都尉中只有化闪和几百天兵俘虏,自然无人阻止,就有人,普通人也挡不住五千天兵啊!真以为天兵天将是吃干饭的?
“现在怎么办?”天一老道看着张品生,他眼中有着愤怒和不甘:“想不到斗神宫居然出动了两大星君来对付于大人,而且是以二打一,太不要脸了。”
“你莫非今天才知道天界不要脸?”张品生重重地哼了一声,看着远处的天兵,他老眼中似乎有火花要喷出来,忽地扭头看着天一老道道:“我好象以前听你说过,有一种什么天灯秘术,可以增加灵符的符力?”
“天灯血愿。”天一老道点头:“一般的血愿,以血书符就行了,但有那特别性烈的,以身为灯,心符为芯,耗尽心血,七天七夜,可增一千血愿之力,不过符成身灭,血尽油干,你的意思是——?”
“我来。”张品生断然叫,白须飘飘:“天道不公,天帝昏沉,我愿以胸中这一腔血,点了天灯,增一千血愿以助灵符成就。”
“什么?”众人齐吃一惊,何克己叫:“老大人,不能?”
“有什么不能?”张品生瞪着他,眼中似有虹芒闪烁:“我今年将及七十,前三十年碌碌无力,后来虽当了土地,没做什么事,却反给当做疯子关了近二十年,现在好不容易有这么一个机会,我不替于大人高声呐喊,还等什么时候,今天死了又如何,便再活七十年,行尸走肉,又有什么意思?你们不必拦我,天一牛鼻子,回去,点天灯。”
他一脸概然,何克己宋祖根几个为他气势所摄,不敢再劝,天一老道猛一点头:“好,你血枯时我血续,一腔热血荐灵符。”
四人回到城隍衙门后面,天一老道先嘱咐了道童,万一天兵搜过来,便亮出五雷门标识,只说在施法镇压城隍衙门中原先关着的妖孽,想来普通天兵看在五雷门的面子上,不会强闯,然后回到坛前,张品生打散头发,解衣盘坐,天一老道仍有些犹豫,张品生瞪他一眼:“还等什么?”
何克己叫道:“大人,我来吧!”
张品生向他一指:“我血灭了符还不亮,那就你来。”又指向宋祖根,没说话,只是瞪着他,宋祖根微一犹豫,猛地胸膛一挺:“我前几十年人不如鬼,是碰到于大人才活出点儿人气,算我一个,舍着这条命,我一定要替于大人向天喊冤。”
“好。”张品生欣然点头,双手搭于腹前,眼睛一闭:“来吧!老牛鼻子,休要婆婆妈妈。”
“好。”天一老道取一道符,贴在张品生左胸前,捏诀一指,那符上霍地生出一灯火光,火光不大,恰如油碗中的一点灯光,但油灯冒出的是微微的青烟,这灯头上冒出的,却是一缕细细的血烟,血烟也不散开,而是袅袅飘向灵幡上飘扬的灵旗,融在了符上。
火光亮起时,张品生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后便松开了,双目紧闭,神情坦然。
看着他老而弥坚的脸,何克己双拳紧握,双目泪湿,只是怕惊忧了张品生,不敢哭出声来。
宋祖根悄悄拉一下何克己衣袖,何克己转脸看他,宋祖根向外指了一指,示意何克己出去说。
何克己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跟着出去,到外面,何克己抹了眼泪,道:“老宋,老大人有些固执了,你别见怪,要走你就走,没人会怪你的。”
“你这是什么话?”宋祖根瞪着他,一脸恼怒,哼了一声:“看在老大人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计较,你当我老宋这般怕死吗?于大人待我如此厚恩,让我在万人面前张脸,我便为他死一千次,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那你的意思是?”何克己并不道歉,只拿眼看着宋祖根。
宋祖根又哼了一声,道:“我有个想法,不知你发现没有,很多人跟我一样,不识字。”
“那又怎么样?”何克己莫名所以。
“不识字,就不知道文告上面写的什么啊!”宋祖根瞪他一眼。
“那又怎么样?”何克己还没明白:“而且有识字的啊!识字的会说。”
“你怎么脑子就不转弯呢。”宋祖根有些恼了:“不识字,就不知道文告上写的什么,就算有心,他们也不知道啊!当然有识字的,但一般识字的,都是些有一定身份地位的人,他们也不会跟普通百姓打交道,就算说出去,周围知道的人也有限啊!”这下何克己终于明白了,眼睛一下了亮了起来:“你的意思是,不是百姓不肯发血愿,是很多人其实不知道。”
“我可以肯定的说,绝大部份人都不知道。”宋祖根重重点头。
193章 再见晓雨
谢谢史蒂芬龙的打赏,谢谢了,太多了,慢慢看吧!喜欢就好!——
“有道理。”何克己搓手:“那我立刻回禀老大人,让他熄了天灯。”他一转身,却又停住,有些迟疑地看着宋祖根道:“不过要怎样才能让所有人都知道呢?”他本精明,但这会儿情绪激动,脑子却有些乱,几乎无法静下来思想。
“发动所有人,去城中乡野喊话,贴文告别人不识字,但喊话人人听得懂,再让听到的人转告乡里,自然很快就传开了,不过。”宋祖根一停:“我不知道这个效果到底会怎么样?”何克己也有几分担心,发文告不起作用,喊话就一定起作用吗?虽然宋祖根说的有理,很多人是不识字,不知道有这回事,但就算知道了,真的就一定会发血愿吗,现在喊醒张品生灭了天灯,万一这法子不行,还是喊不来血愿,岂不让张品生更受打击。
他略一沉呤:“无论如何,可以先试一下。”
“嗯!”宋祖根点头:“让他们都去,到处去喊,庆阳一府七县近百万之众,凑不到一万血愿,我还真不信了。”
“试一天,如果喊一天,到明天这个时候还没什么动静,那就没办法了,如果效果好,就可以让老大人熄了天灯。”何克己做出决定,点一天的天灯,虽对张品生身体有损害,但应该损害不大。
“就是这样。”宋祖根用力点头。
留下的神兵还有二十一人,七个县,刚好每个县可以分到三个,而于异与天兵数次大战,不但俘获了数百天兵,更缴获了数十块御神牌,于异这人大方,包刮宋祖根何克己在内,每个神兵都分了一块的,这时行动也方便,何克己把宋祖根的想法跟众神兵说了,让他们连夜出发,三人一组,奔赴七县,四处喊话,只要人稍多一点的,就去喊几嗓子。
交待清楚,众神兵分成七组,分赴七县。
何克己对宋祖根道:“我们俩进庆阳府去喊。”
他心切张品生,一刻也等不得,宋祖根看看远处屹立的天兵,道:“还是稍等一等,现在天没亮,响动太大,会惊动天兵,天亮以后就不怕了,他们若不撤走,便会打起隐神牌,也不会轻易入庆阳城来,我们去喊就没事了。”
他说得有理,何克己只好等着。
不说两人静等天明,且说于异,于异风翅展开,越飞越快,后面木德星君和水德星君咬牙切齿猛追,却越拉越远,但拉得再远也得追啊!不过玄功到了木德星君这等境界,追人不一定要眼睛看的,听力可以远到数十里之外,而神意对气机的锁定,尤其象于异这种风翅一扇,风流有若雷鸣的,五六十里外他们都能感应到,所以一时半会也不怕追丢。
于异当然也知道,不过他不在乎,如果不是想着那边还有张品生几个,他说不定直接就往魔界飞了,有种你追到魔界来啊!最好是发动十万天兵直接杀进魔界,那就更爽了。
也不知飞了多远,也不知飞到了哪里,于异从来都是这样,有些儿顾头不顾腚,走到哪算哪,只知道天渐渐亮了,然后一群鸟儿飞过,于异懒得跑了,使个心眼儿,身子往螺壳里一钻,却把螺壳附在鸟儿身上,让鸟儿带着他飞,再飞出一段,螺壳一滚,从鸟身上滚了下来,鸟儿前飞,他停下了,他不知道跟水德星君两个拉开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因为他是往前飞的,对后面的感应远不如水德星君两个对前面的感应,所以他是感应不到水德星君两个的,但他不肯定水德星君两个感应不到他啊!如果感应不到,那更好,如果感应得到,就让两星君追着鸟儿去田里啄泥鳅去吧!哈哈!
螺壳落下来,于异以神意驱使,让螺壳附在了一株松树的尖端,且呆着,慢慢喝酒,过了一刻钟左右,水德星君两个果然就追上来了,也没往下面看,径直就追了下去。
“哈哈!”于异大乐:“两个傻小子,喝鸟屁去吧!”
于异打个哈哈!从螺壳里出来,看下面一条山溪,捏个诀,凝一条水蛇,人骑在水蛇上,倏一下往下游冲去,其势之速,比真正的水蛇可快多了,到仿似山洪暴发。
山溪入河,又奔了一段,于异可以肯定,无论如何,水德星君两个都找不到他了,且收了水,想:“且歇一下,疗疗伤才行。”他这只是震伤,当时一口血也喷出来了,没有什么气血於积,只要把气路稍稍理顺一下就行,没什么大碍的,这样的伤,最怕是脱不了身,给缠着打斗,伤势就会加重,只要能歇一下,坐息一阵,很快就能好。
于异先上了岸,左右一看,突然觉得不对,这地方怎么这么熟悉呢,河边一条岔道,远远一个庄子,他一拍脑袋,猛然想了起来:“这不是叶家庄吗?”
想到叶晓雨,更想到当时自己的糗事,居然完全不知道男女之事,拜了堂就把叶晓雨扔到一边,尤其想到去叶晓雨胳肢窝里找洞洞的事,自己也笑喷了。
“那臭丫头这两年不知在干嘛!”他一时动心:“萍姐说她会给我守着,也不知是真是假,且去看看。”
远远的,便听到一片人声,仿佛前面不是叶家庄,而是一个大墟市。
“不会在赶集吧!”于异心下思忖,转到前面,一看,乌压压一片人,少也有一两千,堆在叶家庄前面,却不是在赶集,个个持枪拿棒的,又不是官军装扮,不用说,自然是强盗了。
“叶家小姐出来了。”
“哇,果然是漂亮啊!”
“真真是仙女下凡。”
群盗哄叫声一片。
“都给老子住嘴。”猛地轰雷也似一声暴叫,群盗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
群盗前面,一条粗毛大汉,因为一脸毛,也不知多大年纪了,手中持一样极奇怪兵器,为什么说极奇怪呢,因为以他的扮相,手中持的,不是大刀大枪,至少也应是大锤大棒,但这人手中却拿着一个铃铛,嗯!就是小孩子挂在脖子上的那种。
于异看了就想笑:“这毛孩儿,不会是把他娘给他地铃铛儿拿了来耍子吧!”
这时他也看见了叶晓雨,母女俩站在墙头上,叶晓雨穿一袭水湖绿的裙装,远远的看去,生似墙头上飘着的一片柳叶儿,叶夫人到仿似老了一些,不过也可能是发愁,苦着脸呢,自然要老相些。
那粗毛盗到是个有礼的,群盗嘈声一息,他上前一步,双手执着铃铛,竟还做了个揖,粗声道:“叶家小姐请了,本人冰燕子,这厢有礼了。”
“冰燕子?”于异着实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打跌,这么一条粗毛大汉,居然叫冰燕子?他怎么不叫小燕子?
他笑,墙头上的叶晓雨可不敢笑,也回了一礼,娇声道:“原来是冰大王架到,小女子失礼,这厢陪罪了,不知冰大王来我叶家庄,有何贵干?”
听到叶晓雨开口,于异微微怔了一下,以前不觉得,这会儿隔了两年再听,这声音蛮好听的,而且看她答话,有礼有节,很有大家之气。
“小丫头好象长大了些。”于异想,细看叶晓雨,以前不知女人,这会儿知道了,这么一细看,确实不错,身材长相,都不在高萍萍火凤凰两个之下。
“到不知她屁股上那两个字还在不在?洗估计是洗不掉,她师父三个当年还洗不掉呢,我师父也没办法,她肯定也不行。”这么想着,白牙呲出来:“嫁怕是嫁不掉了,洞房脱裤子,光屁股上两贱人,嘿嘿!”他想着便要笑,却不想想人家女子的难堪,唉!这样的人。
“听闻叶小姐师出名门,有一手凝寒之术,本王恰也学得有一门阴功,一时手痒,所以特来请教。”冰燕子把拳头拱了拱,看这作派,是个有礼的,莫非真是江湖中人讨教?不过随即便露出了真面目,道:“本王若输,自当退去,若本王侥幸赢得一招半式,听闻叶小姐尚未许亲,我寨中恰好少一个压寨夫人,便请小姐屈就。”
“做压寨夫人。”
“这压寨夫人可漂亮。”
“有这样仙子也似的大美人压寨,我燕子寨必定声势大涨。”
群盗一时哄叫声一片,冰燕子恼了:“都给老子住嘴。”
群盗闭嘴,冰燕子转头看墙头上的叶晓雨,嘿嘿一笑,道:“不知小姐以为如何?”他强扮斯文,但那一声笑,就好比叫化子看到了狗肉,谗像全出来了。
“冰大王误会了。”于异眼尖,能看到叶晓雨秀眉皱了一下,声音却没变:“小妇人两年前就成亲了,多谢大王美意。”
“成亲了?”于异一愕:“还两年前,行啊丫头,到是真个嫁得快,莫非真找到了法子把字洗了?”虽然一直并不怎么把叶晓雨放在心上,但听到叶晓雨真个嫁了人,他心里还是有点儿失落的感觉。
194章 冰燕子
“成亲了?”冰燕子搔头,大似懊恼的样子,随即摇头:“不对,你骗我,我来时打听过了,左近都说你没成亲呢。”
“我没有骗你。”叶晓雨摇头:“我早在两年前就成亲了,相公名唤于异,乃是浣花城营管,朝庭命官,这左近都知道的,大王可再找乡老打听。”
于异先还有三分失落呢,听到这话,嘴巴张开来,塞得进一个鸡蛋:“原来她是嫁给我了啊!嘿嘿!萍姐还真是神机妙算,她果然就是给我守着了。”他并不特别把女人当一回事,但自己的东西给别人拿走了,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会儿到有点儿失而复得的欣喜了。
“不必打听了。”冰燕子终于露出了强盗嘴脸,一抹毛脸:“叶小姐,实话跟你说吧!我寨中缺个压寨夫人,今天即然来了,不管你是嫁了也好,没嫁也罢,总之就是你了。”
“这鸟毛。”于异把牙一呲,就要冲将出去,却突地起顽心,从庄子侧后纵了进去,忽听得一声叫:“姑——姑爷?”
什么叫姑姑爷?不过这声音有些耳熟,于异扭头一看,认识,正是初进叶家庄给他送饭的叶老根。
“叶老根?”
“哎哎!”听于异还记得他名字,叶老根脸都笑烂了,把个脑袋乱点:“姑爷,你可回来了,再不回来,都有人欺上门来了,啊呀!瞧我,姑爷稍等,我立马去禀报夫人小姐。”
“不必。”于异拦住他:“你且莫吱声,我自有道理。”
于异自到前庄,不少庄客看到他,都露出惊喜讶异之色,也有轻声叫起来的,叶晓雨母女听得响动,回过头来,一眼看到于异,顿时都傻了。
叶晓雨那又惊又喜又想哭又想笑得样子,都落在于异眼里,他却神色不动,一抱拳,道:“叶夫人,我若能退得强盗,你可有什么赏赐?”
“姑爷。”叶夫人叫了一声,见于异神色不动,她忽地醒悟,道:“你若能退得强盗,我便把女儿许你为妻,更把家产也全托付于你。”
与上次的话,有一点不同,上次同样是许妻,不过家产只分一半,这会儿却是全托付了——因为她就一个女儿,没儿子。
于异大乐,不是因为家产全付,而是叶夫人竟然能配合他,这个太好玩了,把拳一抱,道:“夫人这话当真,我若退得强盗,便把小姐许与我为妻?”
“当真当真。”叶夫人连连点头,不过还是有些露馅,嘴角边微含着丝儿笑意呢,而叶晓雨这会儿也从惊喜中清醒过来了,眼角儿瞟着于异,俏脸胀红,嘴唇轻咬,带着丝丝儿羞,又带着丝丝儿恼,这羞恼中,却又潜藏着喜意,当真不一而足。
“切莫食言。”于异还是当年那句话,把身一纵,到了墙外,斜眼看着冰燕子:“小燕子,冬天来了,还不飞,可是想死?”
冰燕子眼巴巴地,盼着叶晓雨下来,不想突然跳出来个年轻小哥,还说出这么一番怪话,愣了一下,把手一指:“你是什么人?”
“于异。”
“你就是于异?”冰燕子着实愣了一下,随便便咧开大嘴怪笑起来:“正好,正好,且等我冰冻了你,再捉了叶小姐去,便让你看看我怎么玩你的娘子吧!”
“哦?”于异并不恼,反是嘻嘻笑:“我与我家娘子,却有一百零八般玩法,却不知你有多少种玩法。”
他说着,还回头瞟一眼叶晓雨,叶晓雨可就羞着了,瞪他一眼,心中暗叫:“连女人都不会玩,还什么一百零八般玩法。”突地又想:“啊呀!莫非这两年他经了人事,知道女人的好处了,所以这么说。”脑中回想当日与于异同床,曾见他鸟儿打鸣,那般巨物,若是给他弄将进去,一个身子怕要裂做两半,一时间又羞又怕,情不自禁就夹紧了双腿,却觉得两腿间酥酥麻麻起来,越是夹得紧,这种感觉反越发强烈。
男人什么都输得,惟有床上事输不得,即便真个不如,也要死鸭子嘴硬,冰燕子听说于异有一百零八种玩法,心里已是认输了,他怎么样,也无非是前后上下,撑死七八种,一百零八种,天爷,脑袋想烂也想不出来啊!但嘴上可不认输,哈哈一笑:“呆会擒了你娘子,本王让你见识第一百零九种,哈哈!”
说着把手上铃铛一摇,银铃儿对准于异,只听喷的一声,银铃中喷出一股白雾,恰如一条白蛇,射向于异。
本来是大太阳的天,这白雾一出,突然寒风呼啸,天地凝冰,白雾还没到呢,于异身上地汗已结成了冰,更觉身上丝丝刺痛,真如腊八月里,寒风刺体一般。
“这毛汉,哪里得来这么个宝贝,比叶丫头她师傅的寒天钵好象也不差多少啊?也不弱于螺尾生炼的九寒针。”
冰燕子这宝确实不错,于异本想把龙环挡在前面,就让龙环吸这寒气,破了他宝,猛然就改了主意,叶晓雨给他守了两年,也让他有两分动心,且叶晓雨学的又是阴寒一路术法,这宝恰是对路,那就送她个宝贝玩玩,这么想着,于异神念一动,把真水神螺甲祭了出来。
寒雾撞上真水神螺甲,立时散开,却不是往四面散,而是如花之放,化成一个大雾球,把于异连同真水神螺甲包在了中间。
这寒雾寒气极强,真水神螺甲最外层的弱水立刻冰结,水甲凝成了冰甲,但也就是这样了,寒水想突破冰甲侵进来却是不可能的,在冰燕子等旁边人眼中看来,于异是整个人给寒雾包住了,但其实里面的于异一点感觉也没有,他本来有些热,寒雾一喷,蛮舒服的,真水神螺甲一隔,反是不美。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叶夫人眼巴巴看着他呢,顿时就惊呼出声:“姑爷。”
叶晓雨也急了,纵身而起,娇声叫道:“休要伤我相公。”身立半空,手中早托了一个小小的葫芦,于异上次见识过,里面就是两把飞刀,也有点儿威力,不过只怕斩不了冰燕子,只不过与上次不同的是,叶晓雨这次居然能立在空中了。
“小丫头这两年功力小有长进啊!居然能飞了。”于异在寒雾中看得清楚,呲牙一笑,忽地就把双手伸了出去,一下抓住了冰燕子的两条腿,倒提着,举在了半空中。
女孩子飞,风一刮,衣裳贴身,特别具有观赏性,所以叶晓雨一飞起来,冰燕子扭头看她去了,根本没再管于异,也没想到于异还能在他的冰雾下硬撑啊!只以为于异已经给冻成冰燕子了呢。
他这冰雾冻人,最后凝成的形状,就是一只飞翔的冰燕,所以他才有这么一个古怪的女孩子的名字,但于异不但没给冻成冰燕,反突然出手,全然出乎冰燕子意料之外,哪里防得了了,其实冰燕子仗的就是手中的冰燕铃铛,本身功夫极为有限,便是有心防备,于异要拿他,他也躲不开。
这时身在半空,冰燕子惊得面色如土,虽然一脸毛,一脸骇色还是看得出来,他还垂死挣扎,竭力催发冰雾,于异却不耐烦跟他玩,牙一呲,双手一分,撕的一声,把冰燕子撕成了两片儿。
他手举得高,庄内庄外数千人,人人看得清楚,眼见冰燕子一个粗大的身子一分两片,血光飞溅,内脏扑通落下,一干强盗人人手脚发软,发一声喊,转头就跑,眨眼跑了个干干净净,哦!还有剩下的,是那手脚不太便利,给人推倒踩翻的,有的只剩半口气,有的多半口儿,虽然爬不起,却仍挣扎着往外爬,边爬还边往后看,眼中满是惊恐,于异这一撕,实在是吓着他们了。
照理说,强盗的胆子是要大过庄客的,一干强盗吓落了胆,但叶家庄的人,反应却要比他们强得多,因为上次于异撕熊瞎子,已经露过一手,叶家庄的人,很有些见怪不怪了,即便是叶晓雨,也没有象上次一样吓得晕过去,呆呆站在空中,因于异没事,反到有点儿喜出望外的意思了。
于异扔了冰燕子尸体,把那冰燕铃铛捡起来,运灵力一探,冰燕铃铛灵力相当不错,是个好宝贝,不过于异撕得急了些,没向冰燕子问到法诀,也无所谓,把螺尾生叫出来,铃铛递给他,道:“拿去炼一下,对了,上次炼的九寒针,还有没有?”
宝物若不知法诀,那就强炼,就好比女人若不愿上床,那就强奸,当然结果也跟强奸女人一样,有事后顺从的,也有最终赴死的,没个定数,不过于异可不管那么多了,炼得成固然好,炼不成,也无所谓。
螺尾生接过铃铛,道:“九寒针上次都给少主了,不过寒晶还余下一些,大约还可炼两到三枚九寒针。”“你炼炼这铃铛看,要是能成,看能不能把寒晶也炼进去。”
“是。”螺尾生躬身应了,闪进螺壳里。
这时叶晓雨已经落下地来,在一边看着于异,想走拢来,又还有些羞怯,眼见着螺尾生忽隐忽现,心下惊异:“原来他还有手下,却有这般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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