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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光明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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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迎着花鹊王红雾一旋一吸,竟将花鹊王红雾吸得干干净净,随又一旋,竟向花鹊王罩了过来,云中发火,红云化成了火云,且来势峻急,极为惊人。
花鹊王大惊,急分一只鸟爪拦截,不想鸟爪撞上火云,也给一口吞了进去,无影无踪,火云来势却无半点降低,反是越来越快,真要给火云罩上了,莫说花鹊王只是肉身,便是块顽石,怕也要给炼化。
花鹊王惊得满身雀毛儿乱颤,急扭身就逃,口中鬼叫:“妖女厉害,大王救命。”
于异在后看得清楚,心下暗叫:“手帕都能发火,还真是个野辣椒了。”把手去腰间葫芦上一拍,一股酒箭射将出去,酒箭化成一张桌面大小的酒盾,迎头拦住火云,但听滋的一声,刹时间酒香四溢,于异忍不住大大地耸了耸鼻子,暗叫:“好酒,不想给这丫头的野火一烧,这酒到是越发醇了,哼哼!不妨抓了这丫头来烤酒。”
火云撞上酒盾,虽烧得酒香四溢,酒盾刹时也薄了一层,但于异功力远在红衣女子之上,火云烧不散酒盾,却给酒盾推着寸寸向后飘,下面尖角王等八怪顿时叫起好来。
红衣女子没想到于异随手射一股酒箭就有如此法力,自己的宝贝竟是抵敌不过,情知不是对手,更况且于异势大,心下怕了,手一招,把剑与手帕都招了回来,娇叫一声:“辣鸟王,你等着。”她却是看到了于异打的旗号,所以知道了于异王号,说着扭身便跑,手帕一丢,化一团红云,她身子往红云上一跳,霍一下飞远了。
“啊呀!”花鹊王叫:“大王怎么不拿下这女子,可惜了一个好玩物,那一双长腿要是缠在腰上,啧啧。”
黄狼王笑:“怕是担心王妃吃醋,所以故意放走的吧!”
打了一段时间交道,众怪都看出来了,于异性子狂野,却象个小孩子,只要伙着他玩儿,没有太多忌讳的,野话也说得,玩笑也开得,所以听了黄狼王这话,众怪都笑,于异也嘿嘿笑:“放屁,我怕她吃什么醋?”
笑闹一阵,复又前行,先还等着红衣女子叫了帮手来,结果等了一天,影子不见,想来是句场面话,随后也就忘记了。
又走了几天,离着独眼城已不过两三百里,却有独眼王派人迎了上来,原来于异一路横扫,尤其辣鸟的古怪手段早已传开,传进了独眼王耳中,独眼王一听又是好笑又是担心,好笑得是于异这手段过于古怪,用辣人家的鸟来迫人家投降,真是旦古未闻,担心的是,于异揪合八王,已自成一股势力,独眼王虽是一城之主,自养的亲卫也不过七八千人呢,当然,他要揪合属下大小族众酋长,凑个三五万人也不成问题,可手下众汗酋中,还真没有哪个能独力与于异相抗衡的,于异若继续一路扫过来,那可是个大麻烦,在于异最初的想象中,魔界嘛!大魔头小妖怪,个个都是好勇斗狠吃人不眨眼的,其实错了,独眼王就是个颇为平和的老好人,眼见于异来势汹汹,他首先想到的,不是派出兵马迎击打服纳为手下,而是派一个使臣先来打探于异的来意,是要挑战独眼王呢?还是另有想法,或许只是路过?
独眼王这么个作派,到让于异觉得颇有几分趣味,他便使了个心眼,说是高家商队高老太爷生前与他有恩,现在高老太爷过世,女儿高萍萍以女子身押货,他看不过,担心有那不开眼地欺负了高萍萍,所以一路扫过来,只是为高萍萍坐镇的商队开路。
使臣把于异的话带回给独眼王,独眼王一听,大赞于异是个有恩有义的好汉子,立邀于异进独眼城与他相会,同时派出马队迎接商队,并向于异保证,他所辖领地之内,绝没有任何人敢打商队的主意,同时他会飞马通知附近所有的大小领主城主酋长头人,齐来独眼城买货,一定给高家商队一个最好的价格。
于异一听大喜,这个好啊!回头跟高萍萍一说,高萍萍也很高兴,于是马贼大队停在城外,于异带了八怪进城,本来他想要高萍萍跟他一起进城,但高萍萍可不是他,不太想跟独眼王这种魔王直接打交道,还是选择跟商队在一起,于异也不勉强。
外人来独眼城,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城墙,一定是独眼城背后山上巨大的独眼塔,独眼塔高八十八丈,高耸入云,但高不是它最大的特色,它最大的特色,是塔尖上镶着的一只巨大的独眼,这只独眼是以海底寒晶雕刻而成,高三丈七,宽一丈五,日吸太阳之精,到夜里便大发光芒,百里之外都可以看到,它立在山尖上,就仿如一个独眼的巨人,俯视着整个大地,任何第一眼看到的人,都会产生巨大的压迫感和敬畏感。
于异看到的时候,也哼了一声,却把螺尾生叫了出来,问道:“寒晶石是灵石吧!能不能煅造法器?”
“寒晶石?”螺尾生夸张地叫了起来:“当然能,不过寒晶石只深海之底才有,陆地上根本找不到。”
“能就好。”于异哼了一声,到也并没有指着独眼塔上的寒晶石给螺尾生看,更没有说让他率五百小妖去抢过来,当然,这要看与独眼王会面后的结果,如果看独眼王不顺眼,于异不介意把独眼塔拆了,取了寒晶石来煅造法器。
真个看到独眼城,于异到也喝了一声采。
独眼城规模极大,外城墙周长有八十余里,这样的长度,即便放在人界,也是少有的大城了,人界的城池,都是磊土或砖彻而成,独眼城却纯是石彻,整个外城墙,全是以重达万斤以上的整块条石彻成,周长八十里,城高十丈,用了多少石头,谁也说不清楚,死了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但这一座石头城给人视觉上的冲击是非常明显的,于异性中有股野气儿,自练了大撕裂手后,在人界,每每见了城墙屋宇,就有一股冲动,想要一家伙就给捣毁了,但看了独眼城那厚重无比的石城,他心中也生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这样的巨城,即便他把大撕裂臂练到千丈以上,也休想一下子捣毁。独眼王派了丞相纳吉到城门口迎接于异,一说到丞相,于异就想起谢和声,没个好脸色,到是很奇怪北蛮的官制,巨鳞王是王,独眼王也是王,巨鳞王有丞相,然后独眼王下面也有丞相,这个官制到底是怎么弄的,他也不知道忌讳,顺口就问了起来。魰心閣論曇!
纳吉五六十岁年纪,矮矮胖胖,外表实在不怎么样,但为人多智,是独眼王最倚重的大臣,而独眼王之所以派他来迎接于异,也是有让他先打探一下于异心性为人的意思,听得于异问,他也不尴尬,笑眯眯的给于异解释。
原来北蛮虽然建立了王庭,却根本没有形成人界那样繁锁细密等级森严的官僚体系,其实说白了还是远古相传的部族酋长制,巨鳞王是王,就是大酋长,下面九城大首领也是王,但这王不是巨鳞王封的,是九王自称的,等于是九个大部族或九股大些的势力,向巨鳞王臣服了,共奉巨鳞王为首领,这个臣服,象征意义远大过实际意义,其实还是独立的势力,所以独眼王也能有他的丞相官吏什么的,而且都是独眼王自己任命,只对独眼王负责,跟巨鳞王并没有半点干系。
事实上不仅独眼王对巨鳞王是这样,在独眼王内部也是这样,独眼王管辖的部族有四五十个,加起来也有上百万人口,这些部族名义上是归独眼王管,内里其实也都是独立的,只是向独眼王臣服,然后有事出兵,无事纳贡,偶有作反的,独眼王一声令下,可让其它部族聚兵一起讨伐或替他讨伐。
整个北蛮或者说整个魔界,都是这样一个状况,大部族辖着中部族,中部族里又有小部族,每个部族都有自己的酋长头人首领,当大首领有召的时候,大家有人的出人有马的出马,平时呢,则是各管个的一摊子,所谓的王庭,不过是一个松散的部落联盟而已。
纳吉一通解说,于异明白了,可就撇嘴:“原来就是个野人头子,可叹那狗皇帝却还调斗神甲士护卫,没得给人笑死。”
独眼城大,城门到王宫十好几里,不过淡淡说说间,也就到了。
独眼王王宫的风格和独眼城如出一辙,都是整体大条石彻成,雕琢装饰略显细腻而已,整体给人的感觉,仍是极为粗旷大气。
独眼王有心示好,并不是以上位者的姿态接见于异,而是当他是贵客,在偏殿设宴款待于异和八怪。
独眼王相貌奇特,身材极为魁梧高大,于异这边,灵犀王身坯算个憨壮的,与独眼王一比,个头却还只到独眼王肩膀,身坯也差不多只有一边大,但个子高大不算奇,奇的是他的脑袋,竟然是个尖的,有点儿象个黄熟了的葫芦,额头正中,生着一只眼,而且是竖生着地,发着碧油油的光,如果没心里准备,乍眼看去,真要以为是见了鬼。
妖魔也好,鬼怪也罢,于异基本上熟于生冷不忌地,但看了独眼王这长相,心下也寒渗了一把:“这谁要是娶了他家姑娘,洞房里揭开盖头,非吓出个好歹不可。”
110章 有人做媒
独眼王长相吓人,说话却极轻柔和气,他年纪已大,生着一把金色的长胡子,胡子梳理得极为整齐,而且还镶着珍珠,如果从他额头独眼以上拦住,只看鼻子下面那一截,那是个相当有气度的老人。
但最叫于异欢喜的,是独眼王酒量极宏,上酒也是那种大琉璃杯,他敬于异,于异来者不拒,于异敬他,他也是酒到杯干,于异心里那个痛快啊!有五六分酒的时候,独眼王长什么样子已经完全不在乎了,面对的,就是一个酒友,一个非常爽快的酒友,这样的酒友,值得交啊!
于异不知道,他高兴,独眼王更高兴,独眼王酒到杯干,杯盏间却一直在留意于异的说话举动,揣摸他的心性为人,只一轮酒下来,独眼王便看得非常明白了,于异是那种野而无忌的家伙,或许天不怕地不怕,但却没什么心机,也没多大野心,眼光不长远,碰到什么就是什么,性之所起,任性而为,年纪不大,却好面子,爱充好汉,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关系好一切都好,至于善恶反而不重要,真对他好,哪怕你是地狱里的恶棍他也坚决占你一边,敢跟他呲牙,天王老子也踹你一脚。
这就是一头野性未驯的毛驴儿,谁跟他打交道,都得顺着他的毛捋,否则就跟你摞蹄子,换了其他人,以王者之尊,独霸一方的,见不得这种,可独眼王不同,于异是这种性子,他反是非常的高兴,独眼王怕就怕于异是那种野心勃勃且心机深沉之辈,说实话他老了,真的无心也无力再去掌控一个莫测的对手,至于说要放下王者之尊去顺着毛捋,那无所谓,就顺着马捋好了——当他是匹野驴子。
摸着了于异的性子,独眼王心怀大畅,越发的放下架子,酒酣耳热,竟然叫起于异王弟来。
独眼王祖上是异类修成人形,但到他这一代,却是娶了几代人类女子后发下的种,只能算是人与妖的杂种了,不过寿命却比人类要长得多,独眼王今年已是两百多岁了,于异不过十七八岁,但于异本就是个没大小的,独眼王叫他王弟,他顺口也就叫上了王兄,杯来盏往,喝得大醉。
独眼王送了于异一座大宅子,他本来到是想留于异住在王宫中的,以示亲热,后来一想,不行,这小子太野,完全没个尊卑上下,尤其喝醉了,天知道会怎么样,还是住外面的好。
那宅子大,等闲塞个一两千人进去都不要打个牙绊儿,然后丫环仆人也一色儿整齐,于异自己不在乎,尖角王等八怪却是啧啧赞叹,他们以往也称王,还并称八大天王,但在独眼王眼里,也不过是几股山盗马贼而已,入不得独眼王法眼,也不敢来独眼城嘬牙花子,不想跟着于异,不但可与独眼王称兄道弟的一桌喝酒,喝醉了还有大宅子送,这待遇,啧啧,对于异也就越发服气。
第二日酒醒,才起床,到外间醒酒茶还没喝上一杯呢,独眼王又叫了人来请,说王宫中摆了酒宴,请王弟喝酒呢。
于异大乐,也不客气,大摇大摆就来王宫赴宴,这一回独眼王见了他,越发亲热了,一席酒喝得也越发畅快,到从王宫出来时,天都快黑了,这才想起高萍萍,遣一怪到外面打听,商队却才赶到独眼城下,准备明儿个摆开来卖货呢,高萍萍忙得很,因为没货东啊!那些管事的怕以后货东家里扯麻缠,大小事都请高萍萍给拿主意,忙得高大小姐四脚朝天,于异刚好也喝得二麻二麻的,也就不出去找她了,且自睡觉。
第二日也一样,才自酒醒,脸都没洗呢,独眼王已经派人来请了,就这两日,独眼王不但摸着了于异的性子,也摸清了于异的根底,于异狂野,但真有狂野的本钱,这样没机心又有本事的人,正是所有上位者最喜欢拢络的对象,独眼王越发起心要把于异拢在手里,自然热情加倍,如此连喝了五七日,于异都有些不记日头了,这日独眼王相请,却说另有贵客作陪。
这贵客叫火山王,祖上是人类,也是个商人,给权贵压迫,索性合族迁来魔界,有家底,有武士,长年经商又结识了不少人脉,竟也占住了一块地,建了一座城,叫火山城,几百年下来,也算是一股不大不小的势力,也就称了王——反正魔界是个人就敢称王的。
火山王称了王,其实还是来来往往做生意,人界去不了,就在魔界中倒腾,因此满世界关系好,火山王的女儿,叫火凤凰的,还是独眼王的干女儿,独眼王为什么扯了火山王来喝酒呢,就是他想拢络于异,天天喝酒不行啊!这酒醉上头,酒醒了一泡尿没了,靠不住,所以想给于异做媒,把火山王的女儿也就是他的干女儿嫁给于异,成了干亲,于异就真个跑不掉了。
火山王五六十岁年纪,矮矮胖胖的,和独眼王的丞相纳吉有得一比,然后脸上也总是笑嘻嘻地,不过他这笑不讨厌,不假,为什么于异就知道不假呢,因为他喝酒豪气啊!酒到杯干,酒品看人品,有这酒品的人,人品差不了,人品不差,生的女儿自然也错不了,所以独眼王说要给于异做媒的时候,于异喝得二麻二麻的,也就没拒绝,只是那个火凤凰没见着,不过火山王即然称了王,自然捞得着美女睡,生下的女儿自然也不会丑,而且独眼王也说了,他这干女儿生的,那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的,还是酒品看人品,独眼王的话,于异信得过。
回来喝了茶,酒有些醒了,想想不对:“这不行啊!师叔好象是叫我来魔界寻甲的,甲还没影,先娶了个蛮婆子,师叔知道了,怕有些敲爆粟啊!”不过酒桌上即然答应了,再要去回,却不是他地性格,搔了搔头,一时有些发晕,忽又想到高萍萍,猛拍额头:“对了,好几天没见着娘子了,虽然是她自己说怕牵累高家不能嫁我,但这事还得跟她打声招呼才行,免得娘们儿在后面哭哭嘀嘀的烦燥。”
这么想着,便出城来,找着高萍萍,三不管拉进螺壳里,狠狠地做了一场,把高萍萍直揉搓成了一团软泥,这才抱着泡进池子里,把独眼王给他做媒,要把火山王的女儿火凤凰嫁给他的事说了。
高萍萍先没吱声,于异有些担心,便发燥火:“是你自己说怕我连累了你高家,不能明着嫁给我的,我没娶妻,王兄要给我做媒,我也推不掉啊!”高萍萍心里当然也是有些儿不舒服的,哪个女人肯把自己的男人跟别人分亨了,不过大户人家,三妻四妾也是平常,想不开也得想,眼见于异发燥火,她到是笑了,在于异鼻头上点了一指头:“我知道你们男人的,都一样,我也不是怪你,只要你心里还有我就行,实在要是厌了我,我也不烦你,自个儿找个庵堂了此残生就是了。”
前面一指头带点笑嗔的味道,到最后却又点自怜自伤的口气了,于异却是吃软不吃硬的,他发燥火其实也是心虚,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女人,而且高萍萍无论床上床下都极讨他喜欢的,他自然上心,不愿真个伤了她,忙就哄道:“好萍姐,我怎么会厌了你呢,我就是厌了我自己也不会厌了你啊!不信你看。”却是下面的大鸟又唱起歌来。wχɡ!
“讨厌。”高萍萍在上面打了一下,轻笑道:“到是说真的,你太野蛮了,真是怕了你,若多个姐妹,到也能分担着一些。”
这话于异信,他练大撕裂手练出一头大鸟,心火重,劲儿也足,每次高萍萍都给他弄得瘫软作一团,有进气没出气地,不过还要问一句:“萍姐,你真这么想啊?”
不想这一得意忘形,又换来高萍萍一声娇嗔,戳他一指头:“看吧!我就知道。”
111章 诈约
于异嘿嘿笑,无话可说,索性一鸟扎进桃花源,高萍萍却还没恢复过来,呀的一声娇叫,身子软作一团,撑着他道:“好郎君,慢着些儿。”
喘了一会儿,道:“你不是说,是你师叔让你来魔界寻甲的吗?没见你寻甲,女人到是找了一个又一个,我见不得光就算了,但那什么火凤凰是正经要和你拜天地的,可她是魔界蛮王之女,到时你怎么带她回去?”“就是啊!”于异烦恼的就是这个:“可当时酒兴上头,又拿话给僵住了,推不掉,男子汉大丈夫,说一是一,说二是二,再回也没意思。”
“心里其实偷笑吧!”高萍萍笑嗔。
她半泡在水里,胸前一双玉兔半浮半沉,这一笑,真个儿乳波荡漾,于异看得火动,一手抓一只,下面大动,搅动一池春水,到把烦恼冲散了。
第二天一早进城,又有人来请,却不是独眼王派来的,而是火山王派来的,说是小姐请于异出城打猎,于异昨夜在高萍萍身上把这个麻烦忘了,这会儿一提又想了起来,一时害牙疼,但不去好象也不行,他是个好面子的,应下人家了,却又这么吞吞吐吐的,什么意思嘛!只好答应去。
听说是去会火凤凰,尖角王几个自然不会跟去了,到是嘻嘻哈哈的哄笑一阵,于异跟了来人出城,到东山,那人一指:“小姐就在前面亭中,大王自去,小地就不过去了。”说着嘻嘻一笑,打马回去了。
他笑得古怪,到让于异也有两分尴尬,心下想:“这魔界女子就是大胆,要在人界,哪有女孩子敢这么公开约男人的。”
打马前行,绕过山脚,见前面半山坡上果有一个亭子,再上面隐隐约约的似乎还有个寺庙,他到是听过戏文,很有些小姐约情郎在寺庙中相会的戏,先前觉得不堪,这会儿到是隐隐有些儿心痒起来。
到亭中,却并不见有人,于异心下奇怪:“哪里去了,敢莫是害羞躲起来了?”
正自四下乱看,忽觉眼前一黑,那亭子上突地落下一物,仿似塌了顶,于异吃了一惊,躲避不及,急把双臂一架,想要把砖瓦撩开,不想落下之物不是砖瓦,而是一张丝网,竟紧紧缠在身上。
于异先前只以为真是火凤凰相约,心情荡漾,全没留意亭子有何异状,这会儿异变突生,立知不对,本想要运起大撕裂手,不管什么丝,不信大撕裂手还扯不开它,但心下突地起念,想:“且瞧瞧是谁算计我。”
神念一动,一闪进了螺壳,他往外挣,那丝网缠着他,他变小,丝网却缠不住他,于异把螺壳附在亭角柱子的脚上,运神光往外看。
“网住了网住了。”是一个女孩子娇脆的声音,在亭子左侧不远处的林中响起,随即两人飞了出来,一女一男,那男子是个道士,高瘦,戴一顶古怪的铁道冠,脸如锅铲,约莫有四五十岁年纪,其实修道人的真实年龄一般是看不出来的,修行有成,百岁也许只看得十岁二十岁,只能就貌论貌说这人看上去四五十岁,具体多大,天知道,还有他娘晓得。
那女子跟在道士后面,道士于异不认得,可看了后面这女子,却是一愣,因为这女子他见过,就是那次给奸了孔雀的红衣女孩。
“咦?怎么是她?”于异隐隐觉出蹊跷:“难道她就是火凤凰?哈!漂到是漂亮了,不过是冤家。”
“咦,人呢?”这时红衣女孩三个已到了亭子前,网中不见于异,脸上都现出惊讶之状,那铁冠道人运灵光一扫,哼了一声:“竟有隐身之术,也算了得,不过在我铁冠子面前,隐身是自找死路,小姐莫急,看我用五雷火烧他出来。”
说着手一扬,平地起一个闷雷,雷声中,掌心起一个火团,往前一推,火团霍地变大,高有一丈,宽约五六尺,呼啸着从亭中穿过,上贴亭顶,下挨着地下的丝网,于异若真是隐身站在中间,必给火团撞上。
只可惜于异根本不会什么隐身术,只是藏身螺壳中,而螺壳不过指顶大小,贴在柱子脚上,火团又哪里扫得着。
“咦?”铁冠子先前信心满满,这一火雷没扫着,脸上也现出惊咦之色,道:“莫非是逃了,腿脚到快。”
红衣女子也跟着四下乱看,终于忍不住叫了起来:“辣鸟王,你有种便站出来,躲躲藏藏的,算什么好汉。”
于异最受不得激,神念一动,已站在亭中,却把那网踩在脚下,冷眼看着红衣女孩和铁冠子,喝道:“你们是什么鸟人,敢来暗算本大王?”
于异突然现身,把红衣女子和铁冠子都吓了一跳,两人分头跳开,铁冠子左手捏诀,右手却把背上地剑拿在了手里,两眼如鹰般盯着于异,却没出手,扭头对红衣女子道:“小姐,这人便是那什么辣鸟王吗?”
“就是他。”红衣女子点头,恶狠狠看着于异,一脸杀夫之仇的表情:“就是他害了我的明光儿,还到我干爹面前提亲想要娶,我呸,就是嫁猪嫁狗,我也不会嫁给你。”
什么嫁猪嫁狗也不嫁给你,这话听着有些恼人,但于异听了,到是不怒反喜,从话中,他已确认这女子就是火凤凰了,他愁的就是亲事应了不好退呢,火凤凰自己不愿意,那太好了,呲牙一笑:“要嫁给狗?原来你是条小母狗啊!可惜了可惜了,本王爱美人,却不爱小母狗,啧啧。”说着还连连摇头,那眼光,真当火凤凰是母狗成精呢。
把个火凤凰气得啊!脸都绿了,尖叫一声:“不把你烧成飞灰,誓不为人。”手一扬,手帕飞将出来,霍地化火,却与铁冠子先前的火团一般大小,疾烧向于异。
“出言无状,自己找死。”铁冠子同时厉叱一声,手中剑一抛,对着于异疾射过来。
火凤凰的火云于异已经试过,不过如此,但铁冠子这一剑,声势却颇为惊人,修为明显远在火凤凰之上,酒水估计挡不住,于异心念一动,想:“还没试过真水神螺甲呢,不知威力到底如何,且试试新。”
神念一动,青光一闪,真水神螺甲到了身上,这时火凤凰的火云先到了,正撞在真水神螺甲上,把第一层弱水撞得微微往里一凹,便就停住了,火苗子呼拉拉的,扯得那叫一个欢,却就是进不得半寸。
于异一见可就撇嘴了:“女人就是女人,叫得一个欢,一点力没有。”这是从高萍萍身上得出的经验了,偶尔要高萍萍到上面,高萍萍动不得几下,便就软在他身上了,还得他自己来。
这时铁冠子地剑射了过来,他法力要高得多,倏的一下,竟然刺穿了弱水,但刺到暗水上,也就是凹进去一团,再刺不进了,只在暗水上滑来滑去搅来搅去,就如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森林里乱撞,于异一见就乐了:“暗无天日,我看你找得到路。”
暗水之后,还有一层化水呢,化水之后还有真水,于异先想着去了重水,这真水神螺甲怕是要差着一截,也是受了螺尾生那一脸夸张神情的影响,这会儿亲试,才知真水神螺甲真正的威力,一层水甲,足可以抵得过一幅斗神甲,至少不比青铜甲差,四层水甲,那就是四层甲重迭,于异可以肯定,即便是柳道元出手,三枪五枪之下,也未必能将四层水甲全部破开。
“难怪螺尾生说真水神螺甲不弱于七曜沉雷甲,还真不是吹的呢,哈哈!好宝贝,好宝贝啊!”
112章 九寒针
他乐得哈着嘴笑,火凤凰却是气得咬断银牙,她以为于异是笑她呢,双手连推,不住催动火云,可法力太差,便吃奶的劲都用上,也还是不得寸进,气得呼喘呼喘的,这丫头爱穿紧身的猎装,胸部偏还极为丰满,随着急促的呼吸,颤巍巍的,恰如两个沉旬旬的大柚子,于异先前不知女人的好,玩过高萍萍,便知女人胸前这对宝贝儿实是奇妙无穷,恰好玉兔乱颤,自然吸引了他眼光,这一看,忍不住就呲牙一笑,暗夸了一句:“这丫头,到是有货。”
他这心里夸的,火凤凰不可能听得到,但女人都有一种神奇的本领,火凤凰偏就知道于异是在夸她的奶子呢,更气了,左手一拦,不让于异看,右手加劲再催火球,一面又叫:“铁冠道长,不要留手,再用五雷火助力。”
灵石难觅,铸甲不易,所以斗神甲才那么珍贵,而于异居然有如此神妙的水甲,铁冠子即震惊,又起了贪念,听火凤凰一叫,应一声:“好。”左手捏诀,霹雳一声,无风起火,这次的火球要小于先前,只有大海碗大小,力道却要强得多,凝则力强嘛!随雷而起,猛轰向于异。
这一雷火,已在于异第八层的绝狼爪之上,可以说,如果于异没有真水神螺甲,只以绝狼爪相斗,便不是对手,要以大撕裂手全力出手,才可一搏,然而有了真水神螺甲,他却可以袖手不理,只冷眼看着雷火撞上来,撞开弱水甲,把暗水也漾开一层,却终是不能完全破开,他在里面看去,暗水似乎只剩下薄薄的一层,就如一张纸,再稍稍用点力就可以捅开了,但铁冠子却已连吃奶的力也用上了,再莫想进得分毫。
有甲与无甲,果然是大不相同啊!于异在心底感叹一声,但他是个野的,净学缩头乌龟挨打是不干的,甲也试过了,火也上来了,冷哼一声:“没完了是吧!不给你们个厉害的,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神念一动,后背一道乌光射出,迎风变大,正是重水之矛,一矛疾射铁冠子,铁冠子自然也防备着他反击,不过看于异这重水之矛黑乎乎的,并不打眼,所以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并不收手,只是把宝剑祭起来,往上一格,他却不知,于异这重水之矛乃是一万四千斤灵石之精凝成,岂是轻轻一格就能格得动的,宝剑格上去,铮的一声,到也清脆动听,却就如蜻蜒撼玉树,莫想动得分毫,宝剑弹开了,重水之矛却仍是笔直冲着铁冠子射过来。
铁冠子吃这一惊不小,这时候再施法已是来不及了,百忙中把身一蹲,重水之矛呼一下从他头顶穿过,把他一个铁冠撞得飞出去百十丈远。
铁冠子啊的一声叫,收手急闪,于异重水之矛绕回来,却不再射铁冠子,而是射向火凤凰,火凤凰呼喇呼喇使劲,力用得狠了,有些儿昏头昏脑,反应不灵光,所谓气昏了头,就是她这样子了,铁冠子都惊呼闪开了,她仍是不知道收手,于异的重水之矛这时到了她后面,真要射啊!一矛就射穿了,不过于异看独眼王面子,独眼王对他真个不错了,就火山王对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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