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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起源-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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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决定自己一个人彻查这件事,并还逝者一个公道。
他首先来到的地方是柳洞寺,前不久发生的那场大地震,其源头就在这里。
住持柳洞士道,亲切地接见他。
“我来是为了调查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不正常的事情的。关于前不久发生的地震,住持可有什么知道的吗?”
禅城早首先便开门见山。他知道,佛门的僧侣一向是仇恨魔术师们的,所以他自然不会认为柳洞士道会帮助那群邪恶的魔术师,因而显得信心满满。
柳洞士道慢慢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然后缓缓地摇头。
“很抱歉,年轻人,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
“但是地震的源头就在此处。”
“如果你说的是地震的话,那么我们冬木几乎半个月就会来一次地震。我们这里到处都是地震源,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
“但我知道,你们这里是‘龙脉’。最适合魔术阵构筑的场所。”
柳洞士道有些诧异地望了他一眼,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既然你是个魔术师,那么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
“因为我与那群邪恶的魔术师不一样。他们是为了破坏,是为了残杀无辜,而我是为了让冬木恢复往日的平静。”
然而柳洞士道并没有接受这番说辞,他转了个身,慢慢地向禅房里踱去。
这一次的见面可谓不欢而散。
但禅城早并没有打算放弃,他擅长的恰恰是土魔术,而通过感受大地里魔力的流动,他很确信柳洞寺的底下的确藏着魔术的法阵。
他必须进去。
但问题是,柳洞寺的地下魔术阵的入口只有身为柳洞寺住持的柳洞士道一个人知道,不经过他的允许,即便是知道魔力的流动,禅城早也无计可施。
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计划无疾而终了?
禅城早深深地叹了口气,他转过身子,刚想着离开柳洞寺再想办法,却意外地看到有一个女人走进了寺院。
那是一个外国女人,银白色的头发,深邃而精致的五官,无不诉说着血脉不同的事实,而她那件白色衣服上的纹饰,又极像是魔术的符咒。这不是一个本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但是她公然地来到了这里。
“是你么……”
禅城早喃喃自语地道,他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要找的人。
“是再旁观一下,还是先下手为强……”
“不,我觉得这些你都做不到了。”
突兀之间,寺门被一阵强风推上,整个世界顿时变成了一片暗红。一个满是戎装的少女持着大剑出现在了禅城早的背后,毫不留情地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是……结界?果然没错,你是魔术师!”
银发红眸的女人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抓起了他的一只手看了看,摇了摇头,然后放了下去。
“你不是参赛者,你没有拿到邀请函。那么,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参赛者?也就是说,在冬木的魔术师,不止是你一个人了!”
“是的。不过我劝你别动什么歪脑筋,战争很快就会结束,而且此刻的Servant,只剩下了Saber、Lancer和Assassin,他们又分别掌控在了御三家的手里,绝对不会留给你机会的。”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我只知道你们别在我故乡的土地上作恶!”
“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个女人像是有什么秘密被揭破了一般,顿时神情紧张起来。
“我知道在柳洞寺的底下刻上了你的魔术阵式,它会毁灭了我的故乡!”
“羽斯缇萨!”
戎装少女突然出声道。
“我们要杀了他吗?”
“不……不要,只要让他失去了这段记忆就好。”
名为羽斯缇萨的女人的脸上露出了几许疲惫,她有些悲伤地望着禅城早纯净不带一丝污秽的双眸,内心沉沉地叹息。
她或许从一开始……便错了。
◆
冬木的正东方,有一所名为“照斋馆”的地方,那里曾是所有武士和浪人心仪神往的地方,也是冬木第一流派“浅川虹化流”的起源地。
大约三百年前,一名叫做照斋重胤的人,手持着宝刀“弥道岁三”,以百人斩之名赶走了在当地作恶的浪人。随后,当地的藩主为了感激他维护治安的功德,特地划出一块地方来,用来建造他的住宅。照斋重胤便也从此结束了他流浪的生活,开始收徒传艺。
三百年后,“照斋馆”虽然依旧代表着第一流派,但是威名已经大不如前,当代的馆主照斋昭明从小体弱多病,一身技艺远不如父亲来的精通,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天才的女儿照斋秀,却又于不久前爆出了怀有私生子的丑闻。
曾经威名赫赫的照斋管,此刻也是风雨飘摇。
而在照斋馆后院处的“浣竹园”中,此刻正在进行着一场不为人知的父女对话。
“阿秀,听我的话,放弃你肚子里的小孩吧。”
照斋馆的馆主,年仅四十六岁的照斋昭明站在小河的面前,背负双手,深邃的眼眸里盛满了怜惜之意。
他口中的阿秀正坐在小河另一边的石头上,她的手里还拿着一把锋利的野太刀,头发用布包扎起来,白布正好贴在额头上的地方则是绣上了照斋家族的家徽双角鹿,看上去煞是英武。但是无论如何,却也抵挡不住她已经怀孕的事实。她的肚子膨胀的厉害,这使得她动弹都显得非常吃力,甚至对她来说,举起这把刀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不,我是不会放弃的。父亲大人,我一定要生下冬君(①)的孩子。”
“你还没搞清楚么?傻孩子,你所知道的那位冬君已经好久都没来了。你把他当做了你的光源氏(②),但他却把你视作草芥。说不定此刻,他已经忘记了你。”
“父亲大人,你不明白。我和冬君的爱情并不是如此,冬君不是我的光源氏,他是我的源义经(③),而我是他的静御前(④)。”
“你疯了!就为了一个刚见面没多久的人,你竟然愿意为他生下孩子,你竟然心甘情愿地背叛照斋三百多年的辉煌,我照斋昭明没有你这样的女儿!”
照斋昭明大声地吼道,他伸出食指,愤怒地指着自己的女儿,因为难以抑制的愤怒而身体颤抖。
“你,你还配拿着‘弥道岁三’么?我当时把这柄刀传给你,就是希望你能够持着它,让照斋馆之名,让‘浅川虹化流’闻名于天下。但是你看看你做了什么?痴迷于儿女私情,就把荣光抛却不顾,你,你还有什么资格拿着这把宝刀?”
“我等你这句话实在是太久了,我的父亲大人。”
照斋秀微微低下脑袋,嘴角一抹冷笑显得格外渗人,她拿着野太刀,重重地敲击着地面。
“父亲大人——虽然我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但是,您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如果我的记忆并没有出错,当年是您把冬君带到武馆里面的,也是您尽力撮合我们的。但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您那只是为了我手里的这把‘弥道岁三’。从小到大,您一直禁止我习武,因为您知道我有学武的天资,不亚于先祖照斋重胤。但后来我还是按照规矩,在比武中胜过了您,接过了这把刀,但是自那时起,恐怕你就视我为眼中钉了吧?呵,您费劲心思,不就是为了这把刀么。”
照斋秀冰冷的话语犹如散落的玉珠,发出锵锵有力之声,让照斋昭明无言以对。
“父亲大人,您真想要这把刀么?如果你说想要的话,我便会给你。”
“此话当真?”
“只要你答应以后绝不再管我与冬君的事情。”
“好的,我答应了。乖女儿,我要这把刀。”
照斋秀突然朗声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不知何时顺着眼角留了下来,直入她的嘴中。无尽的苦涩从嘴里蔓延开来,一种无力感涌上了心头。
虽然她早知道了这是事实,但是她却一味地欺骗自己。她不相信她的父亲竟是如此绝情,在他的心里他的女儿甚至没有一把刀来得重要。但是,眼前的事实令她无法否认,面前的男人已经撕开了表面的伪装,他终究还是露出了真面目。
不知为什么,照斋秀想到了她的冬君。或许因为两人都是一样的孤独,这也是他们深深为彼此所吸引的原因。他的冬君出生于北国飘雪的冬天,因此以冬为名,他也像冬一样,充斥着寒冷与肃杀,因为他的族人,都在一个飘雪的冬天,全部死去了。
他孤独一个人来到这里,碰到了以“探讨武艺”为由的父亲,然后又是在照斋馆的浣竹园,两人初遇。
但现在,她也一样的孤独了。她的冬君已经许久未曾出现,而她的父亲,也并不爱她。
她还有什么可以依靠的呢?
照斋秀忽然扬起玉一般白皙的手臂,猛然将手中的“弥道岁三”向空中一抛,但是由于力量不济,这柄曾经叱咤风云的宝刀终究还是落入了河中,只溅起了一片小小的浪花。
“不——!!!”
伴随着落水时的哗哗声的,是照斋昭明撕心裂肺的大叫。
①:本文的冬君指的就是莫洛斯·佐尔根。莫洛斯这个名字在俄语中的解释就是“冬天生的孩子”的意思。
②:光源氏是日本名著《源氏物语》的男主角。是一个典型的贵公子形象。或者就现代的词语来说,就是一个完美的大众**。
③:源义经是日本知名的“战神”,玩过日本涉及到历史的游戏的都应该知道。与光源氏的文弱不同,源义经以武勇出名,所以照斋秀的意思是说莫洛斯不是个像光源氏那样完美的贵公子,但他是一个武勇的壮士。
④:静御前:日本第一位有着大和抚子之称的女性,是源义经的妾室。
PS:第一次做注释觉得有些怪怪的,还望读者不要见怪。
Act 60
Act60
曾经伴随着照斋重胤周游各地,曾经沾染过无数作恶浪人的鲜血,曾经斩断过无数的名刃,但这一切的荣光,都在“弥道岁三”被丢下去的那一刻彻底泯灭。
剩下的只有照斋家族唯一的父女,痛哭流涕的照斋昭明,≮更多好书请访问。。≯和一脸冷然的照斋秀。
这条小河其实与贯穿整个冬木的未元川相连,它本身也是激流湍急之处,在“弥道岁三”掉落于河中之后,随着一股水流扑击的声音,“弥道岁三”的身影已经是消失不见。如果不出意外,这把在冬木留下过赫赫威名的宝刀就会顺着河流通到未元川,再流到了汪洋的大海,到那个时候,照斋馆的镇馆之宝,就再也不可能重现人间了。
“不——!!!”
照斋昭明不敢置信地望着这一切,他费尽心机,机关算尽,却还是失去了那把象征着荣光与勇武的太刀。他大叫着冲了上去,飞快地扑向了河流,妄图捡回那把刀。
照斋秀只是坐在石板上轻抚着鼓起来的肚子,然后冷冷地笑。她的父亲毁了她的家庭,她也要毁去父亲最珍视的荣光。
“你个……疯女人!”
照斋昭明从湍急的水流中伸出了脑袋,他的脸上呈现出疯狂的神色,显然他并未找到那把“弥道岁三”。他看着满脸慈祥和蔼的照斋秀,内心深藏许久的毒液终于忍不住喷涌而出。他满是怨毒地死盯着照斋秀的肚子,突然凄厉地放声大笑。
“该死的……臭女人!你毁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毁了你!十几年前你杀了我的妻子,几年前你又夺走了我的宝刀,现在你又亲手毁了它!你是个恶魔!我早该知道的!你,是个天煞孤星!你不是很奇怪你的冬君怎么好久没来了吗?因为他死了!他早就死了!有人在码头上见到了他的尸首,死的惨不忍睹!哈哈哈哈哈!活该!报应!你永远也别想好过!你的孩子,还有你,一定会死的很惨很惨的!”
照斋秀的手突然抖了一下,她有些迷茫地抬起头,像是并没有听清楚照斋昭明的话,但一股钻心的疼蔓延上了她的整个躯壳。
“你刚才说……冬君他怎么了?”
“他死了!而且死的极为凄惨,他像是被无数只虫子撕咬过一般,身上到处都是伤口。他的肌肉被咬伤,伤口处还有着腐蚀的痕迹,这就像是虫子分泌的酸液!你猜猜,我在他的嘴里发现了什么?”
照斋秀突然捂住自己的嘴巴,光是想想,一种恶心感便涌上了心头。
然而照斋昭明却还像是不过瘾,他继续嘲弄似的怪叫起来。
“我在他的嘴巴里发现了一只虫子!天啊!虫子,好大啊,那只虫子咬碎了他的气管,我想他死之前一定非常的痛苦。啊,还记得他那头英俊潇洒的蓝头发吗?当我过去的时候啊,我只看到了一头干枯如杂草般的白色头发,你能想象那样的场景吗?这简直跟老头子一样啊!”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我有必要胡说吗?你可以自己去看看啊,但是我怕你吃不下饭!”
“你……你……”
照斋秀捂住嘴巴,强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是她的眼泪却是抑制不住,滚滚而落。
她蓦然想起了分别的时刻。那时,她的冬君像是意识到了死亡将近,于是在那个晚上,他温柔地抚摸着她披散下来的黑色直发,火热而厚实的嘴唇轻轻在她耳边说着话。
——“照顾好我们的孩子。”
这句话就如同一个魔咒,让刚刚怀孕的照斋秀有了勇气去抗衡自己的父亲,但是同样是这句话,让她有了一种说不出来的不安。
但那种不安确实存在。不单是那个男人有些不舍的目光,更是他那种深切到了骨子里的哀伤。
或许,那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照斋秀一想到这个,顿时觉得大脑有些晕眩,她的冬君终究还是离开了她们,而且,还是永别。
这是一种难言的悲伤,因为无数的痛苦压抑在喉间,除了发出一声声野兽般的嘶鸣以外,别无他法。
她想到了死,但是她的冬君给她下了咒语,在照顾好他们的孩子之前,她绝不能死。
“你……大概就是莫洛斯的女人了吧,还真是一个美人呢。”
突兀的,一个男人的声音在照斋秀的背后响起,照斋秀惊恐地扭过头,却发现一个长得极为像她冬君的人站在她的身后,那双深蓝色的眼眸有趣地打量着她。
“你怀了几个月了?”
“八个月了。”
“哦……那也就是,十个月前,莫洛斯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吧?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人,也算他有福气。”
“你是冬君的……什么人?”
“如果非要说的话,我们是亲兄弟。但是我们会一直刻意遗忘这一点。因为我们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和睦的一对亲兄弟。我们彼此敌视。”
照斋秀有些难以理解地看着面前这个自称自己是冬君兄弟的男人,她微微蹙起眉头,心中并没有完全对这个男人放下警惕,反而多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怪异感,那是来自武士的直觉。
“那么……你为什么要来找我?是想杀了我?”
“不。事实上是,莫洛斯临终前给我一个任务——他让我尽全力保护您,保住他唯一的血脉。”
“这么说……他死的时候您就在边上?”
照斋秀从怀里掏出了小刀,但是还没等她准备动手的时候,一只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虫子落在了她的指节上,轻咬了她虎口,她吃痛,小刀便因此掉落在了地上。
玛奇里走过去拾起了刀,微微一笑,然后将其丢入了河流当中。
“在掏出小刀之前,先想好肚子里的孩子。有些事我会告诉你的,但在你生下你的孩子之后。”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
“但是在这之前……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哦?”
“在我们的对话结束之时,我希望你能代替我杀死我的父亲。”
玛奇里顿时觉得有些兴趣了,他歪着脑袋,轻笑着打量起了那个在河流中央不断冷笑着的男人。
“我能问下原因吗?”
“这个男人,我的父亲,扼杀了我的家庭和幸福。他的存在,是我的孩子的最大威胁。”
“那你想怎么杀了他?”
照斋秀突然抬起头,半眯起眼睛死死地盯住玛奇里的眼睛,透过那双眼睛,她恍惚之间看到了莫洛斯站在那里,温柔地注视着她。
她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出了这样的话。
“我知道,你们都是魔术师,掌握着与我们不同的力量。那种力量能轻易决定人的生死。所以我恳请您,用您最擅长的魔术,以最残忍的方式,处以他极刑。”
“很恳切的请求。我答应——虫魔术·啮噬!”
几乎就在刹那之间,无数的铁甲巨齿虫从玛奇里的身后飞了出来,伴随着翅膀嗡嗡地声响,它们飞快地扑向了尚在河中的照斋昭明,宛如绿云在浮动。
“嗡嗡——”
这是死神的足音。
无数的飞虫涌过来,飞快地包围住照斋昭明,而在缺少刀剑的情况下,照斋昭明根本没有能够抵挡飞虫的办法,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只只虫子飞到自己的身边,然后撕咬着自己的皮肉。
“不!!!!!!”
他猛然之间想到了莫洛斯的死,他是亲自去码头上认尸的。他还记得那时他刚刚打开遮住莫洛斯的幕布,然后就被对方恐怖的死状所震撼。但没想到的是,他也将以同种方式走向死亡。
而随着他的张嘴,一只虫子迅速地飞了进去,然后滑入了他的食道,开启了它肆虐的人生。
周身都被撕咬,酸液又开始腐蚀着肌肉,他说不出来,因为肚子里的虫子也咬掉了他的舌头。他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等待死亡。
照斋昭明的五官也开始流血,他浑身又开始了抽搐,但是他不管怎么做,都无法抵挡死神的到来。
于弥留之际,他开始不断回忆起这被他刻意遗忘的过去。从小因为体弱多病而受到同龄人的鄙视,因为总达不到严格到**的父亲的要求,而常常被吊起来打。好不容易等到他死了,他开始接手照斋馆,却又被很多的帮派所欺负,照斋一族的荣光顿时暗灭。
他的妻子后来因为女儿而难产而死,那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深深地爱着照斋昭明,因此照斋昭明也深深地爱着她。当她死后,照斋昭明便发现自己没法去疼爱那个夺走了他妻子的人,甚至本来应该为女儿有着不输于先祖的武学天赋欣喜的时候,他却由衷的觉得愤怒和恐惧。他尽力不让自己的女儿习武,但是她还是学了,并且堂堂正正地打败了自己,按照规矩赢得了照斋馆。
不,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应该成为照斋馆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武士,他应该让照斋馆重新唤起荣光。他应该做一个好父亲好丈夫,而不是成为一个如此自卑的男人。
在终于意识到了自己错误的那一刻,照斋昭明含着泪离开了人世间。
“现在满意了吧?”
玛奇里瞥了一眼照斋秀,不知道为什么,玛奇里似乎从这个女人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锋锐的杀机,但那种感觉转瞬即逝,甚至让他有些怀疑这是否是他的错觉。
“恩,满意了。”
照斋秀轻轻地点着头,但是在不为人知地时候,她的嘴角轻轻抽动。
他父亲的死,竟然真的是和莫洛斯的死,是一样的。
Act 61
Act61
“您回来啦。”
看到门口归来的玛奇里,莳田京子不禁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靥。
“恩,虽然只是呆上一会儿便准备离去。”
玛奇里轻轻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推开了磨水屋的大门,午后的阳光从门外争相涌入,零零催催地裁剪出了另一个人影。那是一个怀孕的女人,她大着肚子,行动迟缓,但她飒爽的英姿显然也表明她并非是柔弱的人偶,而是怀了孕的母豹。她有着一头亮丽的黑色长发,长相绝美。
在两人视线刚刚接触的那一刻,即使是从小接受贵族礼仪的莳田京子,也不禁要为对方的美而深深赞叹。
但是下一刻,在她露出礼仪性微笑的时候,她的心中也升腾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位是?”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照斋秀,由于某些原因,她无家可归了。因此我特地带她到你这边来住。不介意吧?”
“当然不。照斋小姐,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
“最好不要,那样会让我想起这个令我厌恶的姓氏。你就称呼我为阿秀好了。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京子。”
玛奇里突然咳嗽一声,打断了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好了,既然你们已经见过面了,那么我想我也就没问题了。京子,照顾好阿秀,她怀孕了一个人有些不便,你多帮她一把。我还有事,就先不陪你们了。”
“您不准备呆在这里吗?”
“是的,我得去找一个人。”
得到这样的回答,莳田京子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几分失落的表情,直到玛奇里的身影渐行渐远,她才在内心深处沉沉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头来望向了照斋秀,有些不知所措。
面前的这个女人的确是比她漂亮许多,这让她本来为数不多的信心更加缺乏了。只不过在她的心中仍有犹疑,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黑发黑眸,是典型的本土居民,而并非那个来自异国他乡的白衣女子。
“你喜欢玛奇里?”
“不不,那个……他只是我的恩客,经常会来照顾我的生意。”
莳田京子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即便是她自己也清楚,那种程度的谎言是骗不了任何一个人的。
果然照斋秀轻笑了起来。
“如果不喜欢的话,那么你又是为什么那么爽快地答应他会照顾好我?我知道你是芸者,每天的任务非常繁重,除了接待客人以外,还要不缀的苦练。你本来是没必要答应他的,那只会让你雪上加霜。”
莳田京子没有说话,只是红着脸邀请照斋秀进去。
她自己也没有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
玛奇里缓步走在青石板路上,那是条狭长和有着悠久历史的古道,青苔布满了古道的周围,因而显得有些湿漉漉,即便不是在下雨天,那也是个让人厌恶经过的地段。
而此刻,他独自一人走过这条小道,身边并未有英灵随侍一旁。
虽然他出生于飘雪的北国,但他最厌恶地却是暴雨和淤泥。那种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腐朽味和羁缠,令他打内心地感到恶心。
而且,这往往会令他回想起一些不是怎么美妙的回忆。
“哒、哒、哒、哒——”
在路的尽头,突兀地响起了脚步声。
似慢,实快。
玛奇里一开始并没有在意,但是那个脚步声越来越近,无数潜藏在他袖子里的虫子开始警觉性地嘶鸣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半眯起眼睛望过去,那是一个高大的黑影,而随着一股奇怪的啼鸣,那个黑影的背后慢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翅膀,这熟悉万分的景象令玛奇里有些惊愕。
“竟然是你……格弗斯·安大列。你过来又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了,玛奇里。直到现在,我还是如此的怀念我们之间的那次合作。”
“那我只好说声对不起了,直到现在,我都对你抱有排斥之心。不单单是因为我的虫子厌恶你的翅膀,更重要的是,你的炼金术让我恐惧。”
“我该把它当做赞美我的话么?”
“那当然。然后就带着这份喜悦滚开这里。据我所知,在冬木的土地上,可没有能让你们这些炼金术士着迷的东西。”
然而对面的那个男人却轻笑了起来,他扬了扬手,像是极其热切地打着招呼。
“不不,当然有。这真是片神奇的土地,也许我长期以来的愿望可以得以实现。”
玛奇里皱了皱眉,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往后退了几步。这个世界上没人能够比他更了解这个男人,了解那个脑袋中所渴望着的东西。这是一个疯子,但却是一个拥有强大的炼金术,即使在玫瑰十字会中也是有着赫赫威名的男人。他所一直追求的,是一种名为“永生”的东西。
虽然听上去会让人觉得不可思议,但是这个男人的确做到了。他曾经捕获了一只死徒,并且残忍地拿她做了各种各样的实验,以求得通往永生之门的钥匙。
那双翅膀,名为以西结之翼,是这个男人最得意的炼金作品之一。
“为什么这么说?这里存在什么?”
“存在着……第二法啊!!!”
格弗斯的声音突然变得极其狂热起来,他大声地嘶吼着,咆哮着,仿佛要不断宣泄着他的开心。
“想想看……魔道元帅泽尔里奇,这真是一个具有伟大价值的活标本!拥有强大的第二法,是行走在人世间的魔法使,他是魔术的顶峰!但是,他又具备着朱月之血,是死徒第四祖!哦哦,他真是太伟大了,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这么完美的东西,这真是令我心花怒放!!!我要得到他!我要弄清楚真祖之血与第二法!”
然后,这个男人喘着粗气,血红的眼睛慢慢下移,疯狂的眼神紧盯着玛奇里不放。
“你,会帮助我的吧?”
同样的话,几年前这个男人也对玛奇里说过,然后,就是一场令人不堪回首的往事。
“你真是,疯了。”
玛奇里冷冷地回答道,他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右脸颊,曾经那种烧灼的痛还在脸上徘徊,至今一想起来,便让人毛骨悚然。
“在上一次合作中,你主张去逮捕的那个东西……你到现在还没有吃到苦头吗?你的脸难道不会隐隐作痛吗?我记得它让你整张脸都毁了,整张脸!那种恶心感令我至今都觉得反胃,难道你还没吸取教训吗?况且,上次去的时候那个怪物正在沉睡,它还没有真正恢复过来,如果恢复过来了,你觉得你还能活下去吗?也不妨告诉你,泽尔里奇的实力远在那个怪物之上。你注定是一无所得的。”
格弗斯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似乎第一次认识玛奇里一样,不过他随即笑了笑,但是那种清朗的笑声穿过厚厚的铁面,就变得异常诡异。
“够了,玛奇里,是什么让你变得如此小心?你别告诉我你胆子就那么的小,那么的小。那次在雨林是我失误了,我低估了那个家伙的能力。我后来想想,那个东西大概是死徒二十七祖之一,只不过不知道名字……哦,但是,管他呢。我们都有收获不是吗?我得到了样本,而你得到了……”
“但你要清楚,泽尔里奇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对于我来说,他们都是猎物。”
玛奇里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他坚决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陪你一起疯的,格弗斯·安大列。我现在的目标已经很明确,我根本无需为了你口中的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冒险,那不值得。”
“你是说——圣杯战争?”
“你是怎么知道的?”
玛奇里不悦地蹙起眉头,一种深深的无力感让他无所适从。他从来都不习惯应付这个男人,但是他没有选择。
“哈哈,我得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能永远隐藏下来的秘密。而我总习惯于打听这些秘密。怎么样,我们合作吧?圣杯战争真的不是你们的选择,因为你们往往会忽略一些特别重要的东西,我敢说,你们的计划不会成功的。”
“即便如此,我也不会选择和你合作。”
玛奇里冷淡地丢下了这句话,随后与格弗斯错身而过,继续缓步向前走去。
“嗨!玛奇里!你真的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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