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命运之起源-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作者:伯利恒
【由文,】
本书的缘由
其实我一开始想写的不是这样子的。
当我知道fate里的虫爷,也曾经是个好人,为了根除罪恶而追求圣杯,但在漫长的三百年中失去了曾有的理想,我就特别想写写他的故事。
但在一开始,我的打算是有一个人穿越成冬之圣女羽斯缇萨。然后让她拯救虫爷。但后来转念一想,与其这样做,不如就把我心目中的第一次圣杯战争写出来如何?
然后。我富有想象力的大脑开始联想了。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得玛奇里那么期望光明?既然如此,那他干嘛又选择的是虫魔术?又是什么原因使他在漫长的时间里丢失自己的理想?他与羽斯缇萨的相爱相杀,又是怎么样的?还有远坂永人,这个身为宝石翁硕果仅存的弟子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动了笔。
但我面对一个问题:我该如何写。
说实话,我一开始是想着模仿老虚的风格,尽力达到那种原汁原味的水平,但我后来实在憋不出来。orz。好吧。山寨就山寨。但最起码轻小说风格要保持吧?但这样写。。。。。。就一个词能形容:憋屈。
感觉就像是被拘束了一样,特憋屈。就好像你让一个小白文作者来写文艺范,太憋屈了。我三天才憋完一章。
那我自顾自写?
那肯定不行。我自己都不容许我自己这样糟蹋。
所以,因为我的失误,很可能会导致这本书变得糟糕。所以,我在这里向诸位读者表示歉意。如果觉得不好看,那真是对不住了。
所以说,这本书我也没指望能拿什么成绩。也不指望什么推荐票啊收藏啊什么的(关于票这个我真心没搞懂,也不想搞懂),所以也不会来跪求什么的。。。这点大家可以放心。
咳,扯远了。接着我来说说这本书的内容。
虽说是讲第一次圣杯战争,但不见得一上来就开始打,那还真不是我的风格。起码第三卷才开始真正的圣杯战争。那么前两卷是啥?很简单,起源的起源。为什么这三个人非要达到根源?单单说是因为他们想要达到根源有些不合适吧?既然如此,那为什么在他们之前没有人制造圣杯?还有,他们是怎么制造圣杯的?单单凭借他们的魔力能制造圣杯的话,那么还需要战争干嘛,直接三人合力达到根源不就行了?
所以,第一卷和第二卷,会讲述他们相识的经过,以及他们从萌生制造圣杯的想法到制造成功。
另外,这本毫无疑问,是本悲剧。
所以如果心肠软的,还是当心点——这其实不怪我。我其实也想写本温暖人心的好作品来着的,但这本只能是悲剧。
羽斯缇萨在玛奇里、宝石翁、远坂永人的注视下消失在光的尽头,远坂永人失去了女儿,玛奇里失去爱人,也在岁月长河中失去了身体和理想。这个是没办法更改的。
如果我写羽斯缇萨和玛奇里快快乐乐的生活在一起,他们三人在三次圣杯战争中分别到达根源。。。。。你乐意我乐意他乐意?
最后要说几句就是,我真不是型月厨,所以我对型月世界仅限于fate。有任何漏洞。。。。。都是时臣的错。故事情节有任何BUG,也是时臣的错,如果有什么不符合情理的地方。。。。通通都是时臣的错。
时臣你安息吧,汝妻女吾养之。。。。哦,不对。你祖先我美化之。。。。
废话不多说,但愿诸位能在我的笔下,享受到第一次圣杯战争所带来的快感吧。
魔术世家的设定
首先来看这么一段:
“他们并不是在日本水土不服。
像这样的外在因素,是不可始终结makiri家。
他们只是由于脱节。
从身为makiri的探求者开始,已有三百年。
三百年即为魔术师家系的界限。
名为makiri的魔术师,到脏砚这一代开始衰退。
痛苦就是从那时候开始,老人只能否定。”
——这一段是来自fate/staynight的原文,也就是说是官方的了。官方说:三百年是魔术师家系的界限。
那么问题便来了,爱因兹贝伦多少年了?那群时计塔的贵族们,最短也超过500年。
好嘛,难道是虫爷闹别扭?玩傲娇?
当然不是。
但我后来看到有关“魔术刻印”的资料后,便有些懂了。
“魔术刻印”,就是一个继承了原来拥有者所有的魔术经验的东西。而魔术刻印,不讲求血缘。同样,魔术世家的接替,也不讲求血缘。
所以我明白了,真正的魔术世家的传递,其实是魔术刻印的传递,而非血缘的传递。
那么一切都能接上了。
再来看看“韦伯”。
在肯主任死后,他的家族和学派都没人继承。因此没落,而韦伯身为他的学生,力挽狂澜,因此得到了尊称“埃尔梅罗二世”,当然,这个埃尔梅罗不是家族名,是学派名。
不过我想,魔术世家的继承,应该也是这个样子。
通过收徒也好,联姻也罢,亦或是收养子什么的,反正只要把魔术刻印传递给没有血缘关系,但有关系的人,那么就算完成魔术世家的传递了。
也就是说,所谓的三百年是魔术世家家系的界限。不过是对那群恪守血脉的人来说。他们认为,没有血缘的外人不能继承魔术刻印,因此,他们才会没落。
而三百年大限的根本原因,就是在于魔术回路的消失。
魔术回路一般人都会有,不过是条数的差别,条数越多,天赋就越大。
因此,当一个魔术世家传递到了三百年之后,他们的子孙的魔术回路将低到可怜。
这就是三百年大限。
但问题又出来了。
据fate/zero的远坂时臣讲,卫宫是爱因兹贝伦第一次招收外人。
那么,爱因兹贝伦是如何熬过三百年大限的呢?
我想,应该是他们一族独有的炼金。
也就是说,给自己换上有更多魔术回路的器官,以此来解决魔术回路少的情况。
那么,间桐家又是如何的呢?
。。。。。。。。。这其实就是废话了。稍微想想,应该也能想出——刻印虫。
没错,刻印虫。
御三家里,两个都已经超过三百年了,但却恪守血脉。因此,一个用了炼金术,一个依靠刻印虫,来苟延残喘。但到了fate/zero的时候,他们终于承受不了了。因此一个找了卫宫,一个找了樱。
只有两百多年历史的远坂家,才没有经历过三百年大限。
序章(1)
序(1)
这,是关于另一个世界的故事。关于一群怀揣着梦想与希望,最终却以堕落和绝望落下帷幕的孩子们的悲剧。正如鲜花一旦凋零,往日的美艳便不复存在,他们那天真的、幼稚的梦想,也零落成泥,烟消云散。就连昔日脚下的土地,也逐渐淡忘了他们曾经为那些梦想而奋斗的足迹。
——那个世界,就是与人们平常生活的“表世界”相对,潜藏着无数神秘与黑暗的里之世界。
那是一个完全与表之世界不同的世界。如果说,表之世界是披着文明外衣的人类社会,那么里之世界,就完全是一个弱肉强食、优胜劣汰,将达尔文的进化论发展到极致的原始丛林。在那里,金钱与美女只能起到微乎其微的作用,只有杀戮、血腥以及无穷无尽的恐怖才能征服一切。弱者只能沦落为蝇虫。
但即使是身处那个世界的最底层,也不是凡尘中那些手掌大权的人们所能比拟的。他们已经超脱凡人之躯,遥遥地站在了生物链的顶端。他们可以肆意践踏法律,而不被凡世的条文所约束。
这群妄自以凡人之躯,期冀于窥探世间无尽的奥秘的人们,有一个统一而好听的称呼:
魔术师。
——我们的故事,便从一个大胆而幼稚、桀骜而向善的叛逆者,开始讲起吧。
“所谓的魔术,就无所谓好坏,无所谓正义与邪恶,只有强与弱之分。心怀光明之人,即使所使用之魔术再为恐怖,手段再为下作,也不妨他的正义。而身居黑暗之人,即使在赋以光明,也终究难以掩盖其黑暗的本质。”
“作为魔术师,生为凡人而妄自窥探根源,则必须保持一颗求知之心。即使拥有再强的奥秘,也不应自足。应想到,即便是魔道名门,三百年也是它的界限。是以,魔术师应当以发掘‘奥秘’为己任,在不断的摸索中到达根源之地。”
“于此,即使我掌握之魔术被冠以黑暗之名,即使我掌握之魔术被人畏惧。吾亦无悔。”
窗棂上结满了璀璨的冰花,北国茫茫的积雪翻滚如同煮沸的水。来自北西伯利亚的寒风积攒着一个冬天的严寒,从远方的地平线上呼呼咆哮而来。
在冻土荒原上所建的古老城堡里,一个暗红色色调的小房间中,年轻英俊的魔术师玛奇里·佐尔根在写下他日记的最后一笔。
他原先,并没有记日记这个习惯。
但是似乎,在被族中长老们勒令关在这间暗红色的小房间内,孤零零地过上了一年多漫长而空闲的生活后,他才意识到了对于魔术师而言,闲适等于毒药这一真理。也便是在那一时刻起,他开始向给他送饭的下仆所求纸张和笔。他会把他脑中最执着的理念,与在魔术方面的研究,统统记在了那破旧的日记本上。
然而这,正是佐尔根家族所不容许的。
在那些人的眼中,身为子孙,便理当将家族复兴和魔术传递这两个使命背负在身上。像玛奇里这样,走上了与祖先截然不同道路的行为,自然是被视作叛逆。更遑论玛奇里所使用的魔术,是一向被视作污秽肮脏的“黑魔术”。
在他们被魔术世界的陈规陈条所束缚而僵化的大脑里,玛奇里所记述的言辞,不过是对他那种叛逆行为的美化。那种执着于魔术的坚定信念,更是被曲解成了他对家族的宣战。
是以,佐尔根家族很快便下了新的判决。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男人,将彻底在囚笼里度过余生。即使这个男人身负着佐尔根家族最惊采绝艳的天赋,也终将默默无闻。
但是这个男人,甘心接受这样的命运么?
“冰冷,残酷,毫无生气。这样的佐尔根家族,已经腐烂到骨子里了。”
玛奇里冷笑着合上日记本,无情地做出了这样的宣判。
他很确信他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因此,阻碍他前行的佐尔根家族,反倒成了他最大的敌人。固然是有着血脉的羁绊,但这一点丝毫阻止不了玛奇里对它的憎恶。以至于,从他被关进来的那一刻起,他便无时无刻不在想着从这个牢笼里出去,从这个腐朽冰冷的佐尔根城堡里出去。
一年的谋划,时至今日,终于可以成功了。
玛奇里强压下激动的心绪,曲起小拇指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声音并不算响亮,但作为回应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沙沙声。像是有无数的虫子在暗地里爬动,由这所小房间为起点,窸窸窣窣的声音开始向整座佐尔根城堡蔓延。
居住在这个城堡里的人们惊恐地张望四周,却无人知晓这种怪声的来源。
正因为看不见,所以可怕。
但这种声音,很多人曾经听到过,因此再次听到时,记忆的闸门很快便任由洪水宣泄而出——
这种声音,不正是当年玛奇里所使用的肮脏魔术么?
“玛奇里——”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人便遭到虫的啮噬。无数的黑色硬壳虫子从天花板、地毯、桌底下,四面八方如潮水般聚涌过来,把人围个通透。他们鼓起红色的小眼睛,咔咔地挥舞着长着绒毛的足,向着这群人发动着攻击。
对付一个虫子,这群佐尔根家族的优秀魔术师自是绰绰有余。但当数量放大一万倍,一亿倍,当这群虫子以决然之势向着他们扑过来,他们便有些措手不及了。
第一只虫子撕开了一位魔术师的肌肤,血腥味顿时吸引了一大批黑壳虫子。他们尖叫着舞动着镰足,越发的疯狂了。
从上往下看,整个大餐厅,都被黑色的虫海所淹没。
而此时此刻,通过虫子的眼睛,客厅里所有的一切,都被如实反应到了玛奇里的脑海里。
“哈哈!多么的丑陋啊!平素自诩高贵的魔术师啊!你们现在可是被极度弱小的虫子再玩得团团转啊!佐尔根——哼!就让这个家族的名号,葬身虫腹吧!”
玛奇里癫狂的大笑起来,一年多来被囚禁的屈辱,于今终于得到了宣泄。
这场佐尔根家族的动乱正是由玛奇里一手谋划的。在他被囚禁的前夕,他特意放生两只黑壳小虫,虫类的繁衍数量何其惊人,仅仅是一年多的时间,便从两只扩散到了如今无尽的虫海。
然而,这仅仅只是他所辛苦谋划的一个部分。
毕竟是出生于名门的魔术师,如果简简单单认为虫子就能对付他们,那实在是对佐尔根这个家名的侮辱。最先被虫子啮噬而遭到淘汰的,大多是平素疏于练习的新人魔术师,只有寥寥几个因轻视大意而丧命的,是拥有不俗实力的家伙。而那群家族中的长辈们,对佐尔根一族水之魔术如臂使指的大魔术师,是绝不可能在此丧命。他们仅仅需要一点点缓冲的机会,便能大杀四方。
“噗!”
一道锐利的水箭横空出现,射穿了玛奇里遥控的虫子。
“呵呵,该说果然不愧是族中的老怪物么?仅仅凭着微弱的魔术波动,便知道是我在遥控这只虫子。还真是可怕啊……那份对魔术的敏感。”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因为一早就知道会出现这种情况,所以我特地为你们准备了一道大餐……反正我看戏也已经看够了。那么就后会有期吧。”
虽然嘴上说着冷静地话,但玛奇里英俊的脸上却充斥着肆意的笑。若是被熟识的人看到,定然知道此刻的玛奇里处于极度的愉悦之中。而这种愉悦不但不会使玛奇里的脑袋发热,反倒使他越发的冷静和疯狂。
他走到了窗户的边上,用手轻轻一推,就像是拂去灰尘一样,窗户没有丝毫阻力的掉了下来,风与雪顿时像找到了缺口一样,拼命地钻进这间温暖的房间。火炉里摇摆的火苗终究没能抵住寒风的来袭,无声地湮灭为余烟和灰烬。
每个魔道名门的城堡都有着名为防护的结界,佐尔根家族也不例外。因此,自从玛奇里计划逃亡的那一刻起,便一直有一个问题拦在他的面前。若是想出去,没有比从这间被封锁的窗户里跳出去更加便捷的方式,但如果从外面进行破坏,势必会触动佐尔根的结界。玛奇里当时又被监视着,根本没法从里面进行破坏。
那么,既要破坏窗户,又不能触动结界,还必须得严格保密。这只能靠玛奇里一贯的手段——虫魔术来解决。
在玛奇里搜集的各种虫子中,恰好有几只喷射酸液的虫子。虽然效果甚微,但只要时间积累得够长,还是能逐步腐蚀掉窗户与墙壁的衔接,之后,只要保证窗户不掉下来,就足以大功告成了。
此时此刻,你们也该收到我馈赠的第二份大礼了吧?
玛奇里的嘴角牵起一丝讥讽的弧度。
仅仅是从门缝里不断向着房间涌入的白色烟雾,玛奇里便知道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
其实相应的原理非常简单。在虫海来袭的时候,除了黑壳虫子外,还有一种虫子也混在其中。那种虫子其貌不扬,甚至相比起黑壳虫子,更加丑陋和恶心。但就是那种虫子,可以分泌毒液。佐尔根城堡里的温度一直非常高,加快了毒液的汽化。这样一来,一旦有魔术师动用水系魔术,那么强烈的湿度会致使空气中的毒气迅速液化,因而形成了毒雾。
这种毒雾虽然不致命,但具有强烈的麻醉效果。足以让佐尔根家族的追兵,被拖延一阵。
但此时此刻的玛奇里却并没有被追逐的窘迫,反倒是如闲庭信步般的,不紧不慢地走在雪地上。
因为这方圆百里,全是贫瘠、稀疏的针叶林。凭借佐尔根家族水之魔术固有的流动特长,只要感知雪地里雪层的流动变化,就能轻而易举找到他。也就是说,玛奇里根本无路可逃。
除非,玛奇里从现在开始狂奔,争取在他们找到之前走入中国的边境。一旦牵涉到了两个国家,即便是魔道名门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很可能一个不慎而导致被对方视为侵略。
但他是玛奇里,他那天赋让他找到了另一种方法。
凭借水魔术的威能,他巧妙地在雪层里挖开一个不大不小的洞。接着,他向那群虫子们发号施令,由这群虫子叠加形成一个人形大小的集合体,然后随手给虫子们套上皮大衣,命令他们向着南边奔去。只要不凑近着看,这群虫子的集合体与玛奇里的身影几乎无二。这就足以瞒过佐尔根的魔术师们。
然后,玛奇里跳进洞里,再动用水魔术将洞填上。虽然雪层的翻动可能会造成他们的疑心,但面对“他”的踪迹。来自家族的魔术师们不可能顾此失彼。他们会舍弃这个“疑点”,而去追寻明确的“踪迹”。等他们再次来到这里时,这里早就被连绵的大雪所覆盖,再也没有丝毫异样了。
而他认为那群猎犬们不会放弃他踪迹的原因,也无非是他对佐尔根家族那深之入骨的了解。
佐尔根家族绝对不允许叛徒。
佐尔根家族绝对不允许一个叛徒潇洒的在外面活着。
佐尔根家族的荣光,不许被一个叛徒玷污。
——因此,自从玛奇里从小展现出“虫语者”的天赋,家族便一直严厉看管。而当他开始钻研虫魔术时,家族便把他关在了房间里,禁止他出来。而此刻,他一手制造了佐尔根城堡的混乱,甚至胆大包天地施行逃亡计划,等待他的结果自然是全部魔术师的倾巢而出。如果被抓到,那么名为玛奇里·佐尔根的人的一生,将彻底被终结。
所以……我不能被抓到!我一定不能被抓到!
怀着这样强烈的渴望,玛奇里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节奏、血液循环、心跳和脉搏。使其渐渐趋于平缓,趋于静止。他双手环抱在腿上,像是还未出生的婴儿一样呆在母亲的胎盘里。在这样暖洋洋和困意的席卷之下,玛奇里沉沉的睡去。
这是他根据蚕结茧成蝶,而创造的一种魔术。
虫魔术·忍冬藏眠!
序章(2)
序章(2)
五年前
熊熊的大火开始蔓延,如红莲地狱再现人间。
和式的木头房子在火海中吱呀的惨叫,还待在里面的人一边打着滚一边绝望地嘶叫。
但周围的人只是驻足观望,没有一个人敢去救。
这并非是因为他们冷血,实际上已经有不少妇人和男人捂住眼睛,捂住耳朵,尽量回忆着美好的事物来消却那悲惨的一幕。
他们对那群遭到摧残的人们,亦是抱有同情之心的。
但他们却无能为力。
因为这是来自高层的决策。是给那群“不识好歹的异教徒”的惩罚。
是的。这群在火舌中不断挣扎的人们,全是信仰基督教的信徒。
在日本,对基督教的打击由来已久。无论是丰成秀吉还是德川幕府,凡是在位的统治者,都要将基督徒赶尽杀绝。为了彻底根除基督徒在日本的影响,幕府的将军不但五次下了锁国令,禁止国民出海,禁止侨民回国,还专门设立宗门改役,每年都要审查基督徒。
这次的惨祸,不过是二百多年来小小的一件罢了。
“我不清楚你们的教义。但我知道你们信仰上帝。既然你们信仰上帝,那么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上帝没有出来帮助你们?”
为首的长官冷笑着说道。
于是,周围的武士们发出一声声嗤笑。
他们其实也不明白,是什么使这群基督徒敢于在生死存亡的关头仍坚守着信念。但这却并不妨碍对他们的嘲笑。
因为基督教在日本已经被禁了二百多年,这群人却到现在还不悔悟,仍旧抱着上帝怜爱世人的想法,像是飞蛾扑火般地一遍遍撞击着将军大人的禁令,平白做出无谓的牺牲,就像是个傻子。
或许,正如那些寺院里的僧人所说,他们被邪神引诱,堕入了魔道。
但远坂永人却不会这么想。
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因为他的兄弟姐妹们再次以身殉道了。他来不及收拾自己的杂想,只匆匆在心底默念了几遍阿门,便快步走了。
他溜进一条小路,专挑偏僻荒芜的路走,还特意七弯八拐。最后才来到目的地。
他推开府邸的大门,小声而急促的叫唤起来。
“言峰!言峰久藏!你在吗?”
“怎么了?远坂?我刚刚在做礼拜。”
“别管什么礼拜了!你知道么?舆石那一家被烧了!宗门改役正在查基督徒!”
“慌什么。他们还查不到我。就算是查到了,想要抓到我也难。我毕竟可是与舆石他们不同的。”
“不就是什么来自圣堂教会么?还不一样是教会?”
“是教会。但可不是普通的教会。它是以狩猎异端为名的武装组织。而我们言峰家,则是圣堂教会第八秘迹会的重要成员之一,我们一族的先辈,曾经在中国的嵩山少林寺学习过八极拳。寻常几个人,是对付不了我的。”
名为言峰久藏的少年此刻正拍打着胸脯,自信满满地说着这番话。
远坂永人仔细打量了他,还是叹了口气。
“你还是走吧。”
“……”
“这里并不安全。”
“虽然我知道你拳法很厉害,但你也要知道,宗门改役的人不是平常人。很多是各个剑派的武士。如果你死在这里,我会很伤心的。”
远坂永人极其诚恳地说道。
虽然身为冬木大商贾远坂一族的继承人,但远坂永人并没有多少朋友。除去柳洞寺的主持柳洞士道外,便只剩下这个从西方远渡过来的同龄人。
“嘛……真是的。你可真是烦……好吧好吧我听你的。”
言峰久藏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也明白,呆在这里迟早会被发现。即使不被发现,但老是呆在这里,看到同信仰的兄弟姐妹们被宗门改役的人凌虐致死,心里迟早也会崩溃。而同样,如果他在呆在这里,便一定会牵连到这位本地的朋友。
“要不一起走吧?”
虽然明知对方不会答应,但言峰久藏还是尝试着发出邀请。
“不,不必了。我的家就在这里。”
“那……万一他们查到你怎么办?”
“没事。等你走之后我就搬到柳洞寺。宗门改役的人不可能不给士道面子。”
“那……那好吧。现在日本这形势也的确不能不走了。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会再踏上日本的土地的!”
“嗯。我在冬木等你。”
虽然彼此许下这样的诺言,但两个少年都知道,哪怕是在今后的几十年里,这个简单的愿望也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实现。除非幕府政权能够消失,否则,他们这群怀着虔诚之心的基督徒,只能像臭虫那样在阴暗的下水道里躲藏,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面。
——或许,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吧。
无论是言峰久藏还是远坂永人,都以这种理由来安慰着自己。
◆
与友人依依惜别后,远坂永人开始奔向柳洞寺。
不管怎样,名为言峰久藏的少年,现如今的的确确消失在了这片名为冬木的土地上。那群狠辣如狼的宗门改役,自然不会察觉不到这一点。而只要他们对言峰展开调查,就能发现他的资料一片空白。接着再顺藤摸瓜,便完全有可能暴露远坂身为基督徒这一事实。
因此,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早早做好防范措施。
柳洞寺是冬木最大的寺院,其主持柳洞士道是有着相当不俗的佛法的得道高僧。即使是这藩的大名,也是对他毕恭毕敬。只要远坂逃到了这里,那么就能借助柳洞寺的庇护,而不被抓起来了。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他能顺利逃到柳洞寺的基础上。
但实际上,当远坂永人急匆匆地赶到柳洞寺时,却发现寺门紧闭,一块木牌挂了出来,上面用朱红毛笔写了两个大字——“休业”。
糟糕!自己似乎忘记了。今天的柳洞寺不开放!
由于记忆的遗忘而造成此刻的窘状,让永人狠狠地锤了几下脑袋。无奈地坐倒在了柳洞寺山门前的石阶上,头深深地埋进怀抱中。
这可真是不妙了啊……没有柳洞寺的庇护,他就像是一个失去壳的乌龟,将自己的全部都暴露了出来。虽然他曾经向言峰学习过几招八极拳,但只是花架子,若是碰到宗门改役的人,绝对是自投罗网。
那该怎么办?
远坂永人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若是一开始便抛弃远坂家在冬木的资产,跟着言峰久藏离开,那么就绝对不会有现在这种困境。而且,作为一个虔诚的教徒,有了言峰的推举,他很可能正式进入基督教的大人物的眼睛里。如果他在表现的出众些,那么一个红衣主教,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但现实是没有如果的。
他远坂永人,就是个有躁郁迹象又不计后果的人。有这样的结果,从某种方面上来看,也是咎由自取。
还是回去吧。
他对自己说。
言峰久藏是圣堂教会的人,是整个远东基督教的核心之一。他想逃,自然有千百种接应方式。而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信徒,既然已经拒绝了言峰,没办法逃出日本,那么只能慷慨就义,以身殉道了。
远坂永人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这是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看法。
现在,是证明自己的时候了。
这样想着,远坂永人一步步沿着原路返回。
◆
“哎呀呀,这位客官。我们这里不收银元。”
经过一家旅笼,远坂永人听到了这样的对话。
“啊啊,那么是要日本的货币么?那我就没有了啊。”
“没有的话,就不能住宿了呢。”
“这种事情我也知道啊,啊,小姐。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行。”
来自外国的老者有些苦恼的抓抓了头发。
看起来很着急呢。因为没有日本的货币而住不上旅馆么?应该是从外国来的吧。
心里这样想着,远坂永人就不知不觉间停下了脚步。
若是,若是借助这个外国人,能否逃出去呢……
不,不对。远坂永人狠狠地甩了甩头。若是这样想,那么先前那一番以身殉道的说法,都是唬人的么?
不过不管怎样,就算是良心大发了吧。远坂永人这次破例地起了帮助老人的念头。
“需要多少钱?我帮他付。”
及至近前,远坂永人才发现这个老者的不同之处。
虽然花白的头发和胡须乱糟糟的。但一身的潇洒的皮革风衣和金属色泽的手杖显得有贵族气息。虽然是上了年纪,但他的体格健壮,远超过正值壮年的小伙子。他的手掌宽大,肌肉遒健,上有老茧,显然和言峰一样,都是拳法的好手。
“这位小伙子……”
“不用谢老先生。我想这是我应该做的。”
远坂永人露出优雅至极的微笑,婉拒了老者的谢意。
“可是小伙子,你的心很迷茫啊。”
“诶?”
远坂永人呆滞了。对方的问话他根本无从回答。的确,远坂永人,出生于大富之家,不愁吃穿,他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追求,因此他从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为此,他反复地追寻着自己生命的意义。
当他接受基督教教义的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